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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母阴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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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咳一声,赶紧收敛了情绪,转身向楼上走去。

当我们打开阁楼那扇铁门的时候,我又看见了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她背对着我们,蹲在楼梯间里,一动不动。

039。非鬼

我大着胆子,对着楼道上头喊了一句“哎”。

那小女孩蹲着的身子忽然一颤,接着,猛地站起来,开始背对着我们拍手里的破皮球。那个小皮球,每在地上拍一下,我就非常明显的看见,地上多了一道血印子,暗红的血,在昏黄的灯光下尤显得诡异。我一手按住了衣服内兜里的木刀,一面缓步朝那小女孩挪过去,低声说:小妹妹,你怎么会在阁楼里?你爸爸妈妈呢?

那小孩不回头,也不跑,而我看见,鲜血,开始从女孩白色的裙子下流淌出来,一瞬间就划过了她脏污的小腿,流到了地上。

一个小女孩,绝不可能有这么多血。

我已经抽出了那把小木刀,决定二话不说先给这东西一刀再说。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一阵晕眩,像是头被什么重击了似的,眼前居然一片漆黑。我本能的向后猛退,一个趔趄,摔倒在楼道下的缓台上,我挣扎着站起来,伸手想要扶墙壁,却摸到一片柔软的东西。这时候,我感觉有人在我手上拍了一巴掌,我赶紧抽手,才看见赵晴站在我身边,一手抱在胸前,满脸通红,嗔怒得看着我:你干嘛?

我这才意识到我慌乱中抓了不该抓的地方,赶紧说:我,对不起,刚才懵了。

赵晴摆了摆手,说道:是那东西的手段。

我再想要往上走,却被赵晴伸手拉住,她说道:鬼遮眼,莫前行。等这段阴气散了再上去,否则上去就是鬼打墙,根本找不到路。

我点了点头。

赵晴一面和我并肩下楼,一面说:那东西会鬼遮眼,说明身上携带有三魂之气。真是奇了,一个僵尸似的玩意儿,又有三魂傍身。

我们正说着,忽然,楼下江韵儿的房门开了,我们赶紧顿住脚步。这时候,我看见那个神棍无尘子,穿着一间单衬衣就走了出来,还回头说了一句:你别怕,房间里有法阵,没东西能伤你。我下去买包烟就回来……

敢情刚才和江韵儿那啥的人,居然是这神棍道士?

我心里简直怒不可遏,决定跟上去。赵晴也没反对。我们一路尾随着那神棍。那神棍还真是跑去小区外买了一包烟,接着就回到江韵儿小区楼下抽了起来,顺便打着电话,我们在不远处路灯的阴影里盯着他,能清楚的听见他说话,无非又是一些什么业务,什么地方闹鬼驱鬼之类的。反正几乎说的每一件事,他都在吹牛,夸大其词,好像他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似的。

而就在他一根烟就要抽尽的时候,忽然,我看见,那楼顶的阁楼上,飘起了一股黄光。像是打火机的光芒,又像是谁在那儿划火柴。接着,那幽暗的窗户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我心头一颤,不祥的预感袭遍全身,本能的想要大喊一句小心。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那楼上的窗户忽然开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嗖的一下掉了下来。只听见一声烂瓜碎裂般的闷响。那东西正中无尘子的头顶,无尘子叫都没叫一声,就扑倒在了地上。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只看见满地粘稠的鲜血和脑浆,一个废旧的配电箱落在地上,还有一大堆废铜烂铁和小石子。

可以想象,一个装满重物的废弃配电箱,正好砸在了无尘子的头顶,毫无偏差。

旁边的无尘子,眼睛依然半睁着,但头却已经分成了两半,脑组织混乱不堪的铺展在地面上。我捂着嘴,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说不出的恶心。这时候,赵晴把我拽到了一边,她的样子也很惊恐,说道:那东西,胆子很大。

我颤声说:看出来了。

她又说道:有人新死,而且是枉死,必然三魂不散在周边飘荡,那东西,要么驱使奴役孤魂,要么吸收其力为己用,这个时候最是强势,我们恐怕斗不过她。

我说:那该怎么办?

“报警。”赵晴说道,“人一多,这里的阳气就多几分,厉鬼恶魂不敢胡来。而且,那东西是阁楼掉下来的,他们没理由不去阁楼调查,一旦去了,那东西自然会收敛。”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个时候,似乎是我们和那怪物的一场心里拉锯战。那东西想要震慑我们,而我们,也必须找到她的弱点,延缓她作案杀人的时间,才能给我们争取更多降服她的机会。

我和赵晴立刻开车离开,出了小区外后,才打电话报警。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我没吃晚饭,却一点都不觉得饿,脑子里全是刚才无尘子死去时候的样子,以及江韵儿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

一旁的赵晴忽然开口说道:你是不是被恶心到了?

我扭头,说:尸体也见过不少了,不知道今天是怎么着了。

“还是见的不够多呀。”她笑了笑,说,“我一直觉得你心态挺好的,就是经验不足而已,或许以后你真的能成圈子里的大人物。”

我不由得哑然失笑,说道:我能成什么大人物?

她回答:你跟那些人不同,真的,不太一样。

我摇了摇头,心说我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就跟白脸男说的那样,我比灵山十部所有人都弱吗?这时候,赵晴建议先去吃点东西,顺便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我们再各自回家。我同意,虽然不想吃什么,但终归不好意思拒绝。我们随便找了家路边的夜市吃饭。

赵晴对我说:警察应该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到了明天,江小姐应该就会主动找我们了。除非,她还有别的路子。

我心里很是憋闷,说:做了这一单,我真不想继续跟她来往了。

赵晴笑了笑,说:我不太懂感情的事情,不过大学我有个舍友总是叨念着,说男人永远都放不下自己的前女友,不知道她说的对不对呢?

我愣了一下,心里头反而是一阵莫名的恼怒,说道:你不懂感情就别乱说……

“噢……”她居然撅了撅嘴,默默低头吃东西,也不反驳。

我心里忽然有些内疚,赶紧给自己打圆场,说:等等,你说你不懂感情,你都多大了?最少也二十二三了吧?这么多年,你就没谈过恋爱吗?

赵晴摇了摇头,说:没有啊,小时候是家里不许,大了是自己不想。反正……应该是还没遇上对的人吧。

我笑了笑,说:不太懂你们这些公子小姐的生活,不过这么大了还没一个喜欢的人,还真是有些奇葩……

“没辙,可能我发育晚……”赵晴低声说道。气氛慢慢轻松下来,我瞥了一眼她的胸部,说道,“嗯,估计你发育是挺晚的。”

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抬头看了我一眼,当时我也是脑抽,眼神完全没从她胸前移开的意思,结果她一伸手就捂住了我的眼睛,说道:你什么意思,我说的是情窦开得晚,你看我哪儿呢?!

我已经很久没跟异性这么打闹了,忽然有些不习惯,伸手推开了她,说道:等等,不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们家,有老钟头的消息吗?

赵晴撇了撇嘴,说完全没有,问我那边怎么样。我也摇了摇头,但不由得担心起来。敢情老钟头只和我师父联系过,那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那个棺材又是个什么东西?我担心自己在赵晴面前露出破绽来,赶紧低头吃了几口东西,就跟她说太晚了,我得早点回去,以免师父担心。这回我没有让她送我,而是赶紧跑出去自己打车走人。

这一刻,我心乱如麻,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更糟糕的是,我觉得这几天和赵晴的相处,似乎让我心里的某些情绪变得更加复杂了,我现在非常需要安静下来。

回到十里集的肉联厂大院里,我这才算安心了一些,我没关那么多,赶紧上楼开门,没想到的是,推门的刹那,我却看见,一个方脸,穿着背心,身体强壮但打扮邋遢的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那人侧脸看着我,完全没有半点讶异的神色,但我却呆在了门口。

老钟头?!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而我扭头一看,刘屠夫这时候正趴在茶几上,一动不动,他们的面前杯盘狼藉,地面上还有几只碎裂的杯子。我倒抽一口凉气,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刘屠夫,扭头瞪着老钟头。

老钟头淡淡一笑:后生,回来了,第一次接单子感觉如何?!

我哪里有兴趣回答他,厉声问道: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

“呵呵,做了什么?这你别问我,你得问他自己!”老钟头冷冷看着我。

040。悬棺

我颤抖着摇动着刘屠夫的身体。谁知道,那家伙一抬头,我看见,他那张瘦小苍老的脸上居然泛着红晕,他微微睁开眼睛来,迷迷糊糊的看着我,说:吔?小畜生你怎么回来了?老子以为你不回来,这还跟你钟大爷喝酒呢……

说着一抓身旁的菜刀,往桌上一剁,拿起旁边的酒瓶来就往跟前倒酒,一边倒一边嘟囔:别他妈以为我不行了老钟头,我告诉你,我这人,就是上脸。你别看我脸红,我他妈不上头……

但是,他面前的杯子早已经滚落摔碎在地上,半瓶酒全都道在了他面前的桌上,我拦都拦不住。这时候,他忽然伸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张黄纸,黄纸划过桌上的酒水,滴酒不沾,却在半空中烧了起来,一只烧的只剩下最后一小截,他才伸手扔掉。

我看的有些发呆,不知道他要干啥,他却颤颤巍巍的沾了点桌上的酒,点了点我脑门,说:这是黄酒,驱邪……

我这才知道,我今晚经历的一切不太寻常,一定身上又沾了不少邪祟,他这是在帮我驱邪。

但他说完之后,也不管桌上一大滩酒水,直接扑上去就睡了,推也推不醒。

我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老钟头。

他却站起来,伸手抓了茶几一旁的背包,说:他醉了,我要走了。

我满肚子疑问,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他,说道:你等等,我有话问你。

“问你师父吧。”老钟头说道,“我即便说了,后生你也不会信。”

说完,他推开我,自顾自的离开了。

我回到桌旁,扛着刘屠夫往床上去,他失了一条手臂,身体轻的要命,扛在肩上,我不由得有些辛酸,我刚给他放下,要出去收拾客厅,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臂,喃喃说道:小江啊,小江你过来,听爹说句话。

我挣脱不开,回头一看,刘屠夫依然双眼紧闭,敢情他做梦,把我当成他死去的儿子了?

我挣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抽回了手,刘屠夫翻了个身,又说起了梦话:小江,爹再不逼你学本事了……是爹的错……

这会儿,他给我闹这么一出,让我脑袋里全是我爸妈的身影,我心里一阵酸楚,不敢在房间里继续呆,反身回了客厅,我把客厅里的剩菜、碎掉的酒杯、剩下的黄酒全都收拾干净,又打扫了一遍乱七八糟的客厅。光这就花了两个小时的功夫。

擦桌子的时候,却忽然看见桌旁防着一个信封,信封一侧拆开,里头落出一叠钱来,但钱的下头,却是好几张照片,我有些好奇,把照片翻出来,照片很黑,但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一口沾满鲜血棺材正面、侧面的像。

我想起了那天刘屠夫手机里模糊的照片,应该也就是这一口棺材了。

我把几张照片都翻了一遍。比之手机上的照片,这些照片更清晰,而且是全景。我这才发现,那些棺材不是放在山东里头,而是在悬崖绝壁上,天然形成的洞口中。洞口很浅,只能容纳下一个棺材的大小,棺材的旁边挂着的不是火把,像是烛台。

“悬棺!”我心头一怔,这样的东西,我曾经在电视和书里看到过,这是悬棺。但印象里,悬棺出现在黄河流域,南方好像没有。这些照片上的悬棺,却是在崇山峻岭之上,并不在奔腾河水之间。而且,悬棺棺材已盖上,怎么会流血?

我只觉得莫名的诡异,正在沉思之际,忽然旁边传来了刘屠夫的声音:我们怀疑那是十孽棺的前生和源头。

我吓了一跳,转过头去,才发现刘屠夫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我惊奇的问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他活动了一下身体,说:你师父醉得快,醒酒更快。小畜生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把戏。我干咳了两声,说我哪儿耍什么把戏了。

刘屠夫在沙发上一坐,说道:该看的你也看了,也没必要瞒着你。十孽棺十几年前出现的时候,我跟你钟大爷就在查,就是从来没什么结果。这回可算是有点眉目了。但是,他不肯告诉我在什么地方看到了这些棺材,不知道这老小子想要干啥。

我问别的家族知不知道这件事,刘屠夫却冷哼一声,说,别的家族,没一家靠谱的,每家都有自己的想法,从来没见他们团结过。以前赵家还凑合,可是后来和刘家交恶之后,也倒向了徐家、周家他们那一批。至于楚家,永远都是一板一眼,而且楚家就剩着楚老师一个了,他再有本事也不会帮忙做什么。

我本想问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联合起来,话到嘴边,又觉得这问题没答案,而且很幼稚,于是改口问道:那你们私底下联系,不会被察觉?

“别察觉是肯定的。”刘屠夫说道,“我去龙虎山那会儿,就觉得被人监视上了,现在估摸着也差不多。只求他们不要找到老钟头才好。”

我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最后才问道:老钟头杀人了么?钟家三姨是她杀死的么?

刘屠夫叼了支烟,努着嘴让我帮他点,我抓起打火机帮他点烟,他吸了一口,露出吸毒似的表情来。我摇头说你自己不会点?他在我后脑拍了一巴掌,说:你小子就这么敬你师父的,你师父手都没了,也没见你为我掉他妈一滴眼泪,倒是为你那几个不靠谱的小媳妇哭哭啼啼跟个娘们似的。

我还没反驳,他就继续说道:你觉着那个三姨是不是老钟头杀的很重要么?钟家那帮子女人,一个个的鼠目寸光,有他们在,老钟头永远困在家里头,钟家也永远没有血性,成了十大家族里和稀泥第一。

我没继续吻下去,我知道刘屠夫决定瞒着我的事儿,我说什么也问不出来,他似乎也没继续话题的意思,转而问我自己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我当时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只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还得等等。

“遇到魃了吧?”刘屠夫忽然说道。

我“啊?”了一声。

刘屠夫说:昨晚上感觉你身上的晦气很像是“魃”所留下的。

我脑子里一转,忽然想到了之前看的书上对“魃”的描述,差点没吓的坐地上去,说道:你说的那玩意儿,魃,是不是就是飞僵?那不是僵尸修炼的玩意儿么?会吞云吐雾,还能擒龙缚虎……

“停停停,打住吧你。”刘屠夫一脸鄙夷的看着我,“瞧你那山炮样儿。书上那些扯淡的玩意儿能信吗?魃是比一般僵尸厉害,但不是你说的那玩意儿。魃之所以形成,是僵尸在尚未成人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凝聚怨气,所以魂魄在体内无法散逸,使之成为一种怨气和三魂交杂在一起,又困顿在体内的怪物。非人非鬼,又比僵尸更胜一筹。不过这玩意儿,背后得有人、或者有环境养着,否则根本长不大。”

他摸了摸下巴,说道:你这是遇上养鬼的高人了吧?第一次接单子就遇到这事,这价钱你得加,至少一万五。

我心说现在不是钱的事儿,听他这么一说,我现在是在跟高人斗法,我一个刚入行的小学生能干啥?简直是骑虎难下了。可是,刘屠夫依然没有要帮我的意思,只是说可以指点指点我。他说道:咱们灵山十部,谁接的单子谁解决,诶……响应国家号召,谁污染谁治理。你这个单子,你就是遇到什么地魔天兵,你都得自己看着办。

我赶紧让他多少指点我一下,他说魃其实很好消除,但是得找到源头,用害她那人的鲜血几滴,就能让魃显出原形,至于后续要怎么镇压,其实和一般僵尸都差不多,但能不能镇得住就看本事了。

我心想这说了跟没说一样,我上哪儿知道阁楼上的魃是谁养的去?

可我刚要多问,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刘屠夫搓了搓手,说了句“这么快就到了,高估他们的耐力了”,接着就让我去开门。门一打开,我就看见了白脸男,冷冷站在门前,我还没说啥,他就已经从我身边闪了过去,站在了刘屠夫面前,说道:老钟头来过。

刘屠夫抬起头来,说:来没来过你自己搜搜咯。

白脸男没理会那么多,在刘屠夫面前坐下,两手放在桌上,说道:开术禁,你付出的代价不小,我知道你们肯定会有大动作。但是,你们的一举一动,最好向楚家有个交代。

“呵呵,徐家交代了?赵家交代了?周家交代了?他们要杀刘庆,怎么没跟你说,还要靠你去猜?”刘屠夫厉声反驳。

“他们的事情,会另行处置。现在说你。”白脸男不依不饶,说道,“我说过,你只要敢去找刘庆,就是和灵山十部所有人为敌……”他的目光,忽然如剑一般扎向了我,说道,“你和你的徒弟,都是你们刘家的一员,无论你去还是他去,都一样。”

“少威胁我,你们这套,我儿子还在世的时候我就领教过。”刘屠夫冷声说,接着转过脸来对我说,“小畜生,你走,处理你自己的单子去,自己小心。”

我有些犹豫,刘屠夫就用烟头扔我,让我赶紧滚。白脸男倒没有拦着我,只是那看刘屠夫的眼光,让我觉得他们可能要大斗一场,白脸男的本事我早就见过,师父只有一只手,我非常担心结果会是怎样。

然而,出门的片刻,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这回来电话的正是赵晴。赵晴居然告诉我,江韵儿把电话打到了她的手机上。

我看了看时间,这时候正好是早上六点半。

041。魃患

我这才想起来,第一次去的时候,为防万一,我和赵晴的电话都留给了江韵儿。江韵儿这回真的又摊上事了,不好意思找我,居然找到了赵晴那边,让她来说服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觉得赵晴好说话。

我心里一阵厌恶。

倒是赵晴跟我说,和她预测的差不多,早就知道对方会找来,这样我们也能顺理成章的继续调查。

她约我在老地方见面,我应承下来,而刚下楼,我的头顶上,就听到嘭的一声响,我抬头,就赶紧用手遮脸,一堆玻璃碎片从上头掉落下来,我退后几步,才发现,刘屠夫家厅里的窗户不知道被什么震碎了。

我大喊了一声不好,一个箭步反身冲回楼上去,可这个时候,白脸男居然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反手关上了门,站在我面前。

我大声问他对我师父做了什么,白脸男却一直背着手,冷冷看着我。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不是走了么?回来干什么?

我一把拽出刘屠夫给的小木刀子,吼道:你他妈的,我问你,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

白脸男抬起一只手来,转了转手腕,说:我杀了他,你待怎样?

“我杀了你!”我拽着刀,指着白脸男,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白脸男冷哼一声,说:你明知道自己杀不了我。

我没说话,刀子顶在他胸口,一言不发。

白脸男又说道:你跟他认识才多久,你们感情能有这么深么?

“他不止一次救我。他是我师父。我无家可归,是他让我住在这。我没人照顾,只有他照顾我。你们都说我是废物,但他不嫌弃我,教我本事。就这些,够不够?”我咬牙说道。

我的手其实在颤抖,我知道我和白脸男之间的势力悬殊,但我也知道这时候不能退缩,如果刘屠夫真的被他杀了,我一定会跟他拼命。

但这个时候,房门却忽然开了,刘屠夫慢悠悠的走出来,说道:楚老师,你不是不爱开玩笑么?

我愣住了。

而白脸男,嘴角勾了勾,居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接着转脸看着我,说道:我以前弄不清楚刘义为什么收你这个废物,不过现在,我可能清楚了。

说完,在我呆然之间,他已经和我擦肩而过,一步步走下楼去,我低头一看,他走过的路上居然留下了点滴的血迹。白脸男受伤了?我又扭头看着刘屠夫,问他怎么样。刘屠夫摇了摇头,说没事,还忽然对我说:以后对楚老师客气点,他脸臭,心可比那几家干净多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刘屠夫显然不愿意多说,让我赶紧忙自己的事去,说如果真是“魃”,那早一日祛除,比晚一日容易许多,因为魃会不断成长,阴湿之气越深的地方,魃的成长就越迅速。

确认刘屠夫没事之后,我赶紧下了楼,去了和赵晴约定的地方。赵晴早早停在在那里等我,说江韵儿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来了,我冷笑着说这人怎么这么烦,对我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算什么道理?

赵晴笑着摆了摆手,说:我都没生气了,你作为她前男友,就更别生气了。我听说,否定自己喜欢过的人,就等于否定自己哦。

我干咳一声,说你哪来的歪理。接着,又岔开话题,向她说了刘屠夫对那白裙子小女孩的说法。赵晴听了之后,微微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要说,灵山十部,果然还是刘家降妖伏魔的本事高,单凭描述,就能判断出对方的底细来。

我哑然失笑,说:刘屠夫看起来可比你们赵家那几个菜多了。

赵晴摇了摇头,说:我可听说,当年刘家是灵山十部第一家族。

我愣了一下,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想着刘屠夫住在肉联厂大院的那个小屋子里,就有种家道中落的萧瑟感。而我还来不及感慨,车就已经开到了江韵儿的小区。在江韵儿所在的单元楼下,我就听见了一片吵吵嚷嚷的声音,到江韵儿门前的时候,我们才看见,有三个穿着道袍的人在门口破口大骂,这小区人不多,也没人看热闹。江韵儿的房门也是紧闭的。

“怪不得让我们赶紧来。”我看了一眼赵晴。

赵晴有些无奈,走上前去,说是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认识的人。而赵晴还没走到门前,就有人把她认了出来。是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汉子,各自挺高,但是不够壮实,手长脚长跟猴儿似的,脸很黑,小眼睛塌鼻梁尖下巴,不修边幅,穿个道袍不显得仙风道骨,倒显得极其猥琐,他见到赵晴就凑上来,说:哎呀这不是赵家的二小姐么?你怎么来了?接着又问我是谁。那人说话的时候小动作特别多,而且总是勾着背,满脸堆笑,更增添几分猥琐的气息。

赵晴微笑着向我介绍,说这人是城郊游龙观的朱道长,我也硬着头皮跟他问好。

之后,那个猥琐朱道长又引荐了另外两位站在门口骂街的主儿,一个是灵智观的出尘子,就是死去那个无尘子的师兄;一个是临市的游方道士梁先生,所谓游方道士,就是走街串巷给人算命,每天被城管追着打的那种人。

我一看他们,就知道又来了三个神棍。

至于他们骂街的原因,不用说,昨晚无尘子的死,警方没办法第一时间给出原因,据说江韵儿昨晚在交代情况的时候态度也挺差,惹怒了赶来的当事人出尘子。出尘子不敢对警察发难,只能纠集了这么俩江湖朋友,跑到江韵儿这里来骂街,还说江韵儿如果不出来,就贴几张符在门上败她的运势什么的。

赵晴因为认识那个朱道长,劝了好一阵子,朱道长又介绍说赵晴是赵家的人,赵家手段很厉害,一定会给出尘子一个交代什么的,他们这才愿意离开,离开的时候那个朱道长还对赵晴抛飞眼,说什么咱啥时候有空约个饭。

他们走了之后,楼道里清静下来,赵晴一翻白眼,长长呼了口气,说:如果不是太多这种人,恐怕中国的道门不会衰落到现在这地步。

我说:那姓朱的不是跟你关系不错么?

“那是我大学同学,学土木工程的。”她说道,“上学那会儿,成绩不怎么样,整天拿本盗版周易,说别人只会造房子,他却会看风水……说自己是道门世家,招摇撞骗的,最后被学校开除了。谁知道他怎么真的混成了道士,这几年没少来赵家拜访,我家可烦他了。”

“是来找你的吧?”我扯了扯嘴角,说道。

“你……别胡说,我可不想和这种人扯上关系。”赵晴有些不满。

我心里好笑,正想要伸手敲江韵儿的门,忽然,楼道里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不由得扭头,这回,来的是一个低着头,拄着拐的老婆婆,那老婆婆体形肥胖,走路很慢,从我面前过的时候,我特担心她会忽然趟下来,然后抱着我的腿,说是我给她撞了。

但她却晃晃悠悠来到我们面前,低声说:小伙子,小姑娘,受累问一句,王大夫家住这儿么?

我不想节外生枝,赶紧说自己不是这的住户,她却又伸手指着江韵儿的房门,问这户住的是姓王吗?我说不是,这户姓江。那老太太“哦”了一声,又拍了拍我肩膀,拍了拍江韵儿肩膀,说道:谢谢了,谢谢两位了。

说着转身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感觉今天诸事不顺,遂不再多想,伸手敲门。但是敲了半天却没人应门,我又呼唤江韵儿,说是我们来了,那几个找麻烦的已经走了。里头依然没声音,我和赵晴又轮流打电话,房门那边响起了手机铃声,却根本没有人来接电话。江韵儿才刚联系过我们,没理由不在家。

我顿生不祥预感,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大喊一声撞门,接着就和赵晴一起猛撞江韵儿的屋门,也不知道撞了多少次,那门锁才嘭一下裂开,我赶紧一脚把门踹开。

房间里窗帘全部拉着,没有开灯,阳光透光窗帘薄纱,只能看清昏暗一隅。

我分明看见,客厅的中央,江韵儿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个白衣服的小女孩手脚紧紧贴在天花板上,长长的黑发却耷拉下来,盘卷住了江韵儿的全身。

我大喊一声江韵儿,刚要冲上去,身后,赵晴却忽然发出一声低吟,我猛然回头,却看见她捂着胸口蹲在了地上。

042。救助

我赶紧扶住赵晴,她却反手扣在我肩膀上,断断续续的说:你快去,追那个老婆婆,这里,我来……

我这才想起那个问路的老婆婆,还有她在我们肩上拍的那两下。大概是看我发愣,赵晴又推了我一把,让我快去,我只得一个箭步冲出门去。那老太婆动作迟缓,按说短短几分钟不该走太远,我连追了好几层,又在小区里转了一圈,却根本不见那人的踪迹。

无奈,我只能赶紧返回江韵儿家。

这时,那个长发白衣的小女孩已经放开了江韵儿,趴在地上和赵晴对峙着,两团我看不清轮廓的黑色影子,带着劲风围绕那小女孩呼呼旋转。

地上的小女孩,不住的发出凄厉的嘶叫来。

我二话不说,抽出一张刘屠夫给的黄纸,一手拽住木刀片,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

可正当我靠近那东西的时候,她突然一伸手,好像当空抱住了一条黑色影子,长发一卷,影子顿时消散殆尽。

我倒抽一口凉气。

那小女孩的目标立刻转向了我,我想伸手用黄纸封住她的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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