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诡母阴妻-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就等你恢复道行,再来找我打。”白脸男昂着头,说道,“今天你斗法已败,我最后说一遍,滚!”

我清楚的看见,刘庆的表情变得极其难看,脸上肌肉一抽一抽,但居然哗啦一声反背铁链,锁在棺材上,背着棺材朝远处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夜色里。我目瞪口呆,等缓过气来,才感觉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皮都拽掉半块,疼的我龇牙咧嘴。

那边,赵青松的情况更糟糕,赵晴扶着他,但他似乎还不甘心,颤声说:楚少……就这么放他走?

白脸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瞒着楚家,干了多少事。今晚一面利用萧云伏击刘庆,一面放任刘义去龙虎山请开术禁,想必都是你们干的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

而另一边,无论是一直在一旁的周家奶奶,还是赵青松,居然都不说话了。而白脸男却也没说下去,只说赶紧带人去医院。

医院病房里,我才知道,赵青松浑身大面积烫伤,而我肩膀上的伤痕也极其严重,医生千叮万嘱说要各种注意,否则可能会感染,还问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被开水浇了还是被火烤了。他们完全弄不清楚我们这伤痕的来源。我敷衍了几句,也不知该多说什么,心里头倒是一阵阵的害怕。这就是术禁解开之后的道法世界?

那些都是些什么奇招怪招?我顿时觉得身边每个人都十分恐怖。

而就在我在病房里静坐着的时候,白脸男却推开了门,走了进来,说道:你师父来了,他要带你回去。

我愣了一下,想问白脸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却似乎早就看出了我的意图,说:任何事,我无可奉告,但你可以问你师父。

我稍稍收拾,很快就离开了医院,楼下,我看见了师父瘦小的身影,远远看,我觉得他好像比之前更瘦了,而走近他的一刻,我目瞪口呆,我发现,刘屠夫的左手修管子空空的……他的左手没了!

033。天目

我几乎说不出话来,站在刘屠夫面前,一动不动。刘屠夫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微笑来,哑着嗓子,说:小畜生,这下受苦了?

我心里一阵莫名的酸楚,颤声说:师父……你这手……

刘屠夫却一拍我后脑,说道:别废话,先跟我回家。

我憋着一肚子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回去的路上,我感觉心里压着一块巨石。但刘屠夫的表情居然很轻松,这么长时间了,我从来没见他这么轻松过。

从九江回到家,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刘屠夫依然没有给我开口问话的机会,却自顾自的嘟囔了一句“术禁一开,灵山十部,总算是有希望了”,之后,就让我赶紧去休息,明早有重要的事情交代我。我心神不宁,肩膀又疼的不行,一晚上根本睡不好,第二天一大早,却被刘屠夫给踹了起来,他二话没说,把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扔在我面前让我喝了。

我没问是啥,直接喝了下去,又腥又涩,还有种说不出的油腻,我恶心了半天。

接着,他才告诉我,那玩意儿是用符灰、猪血、猪内脂和捣碎了的黑狗眼球、牛眼球混合而成的东西,说完以后还狠狠一拍我身后,说让我不许吐出来,敢吐就再喝一碗。我强忍了老半天。他大概是看我表情平复了一些,就让我跪在三尸公神像前头,盯着三尸公那诡异狰狞着脸看,还不许眨眼。

我只要一眨眼,他就在我脑后拍我一巴掌。我就这么看了一个上午,眼睛疼得不行,中午饭点,他也不让我吃饭,我迷迷糊糊居然感觉自己睁着眼就睡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眼前有亮光的时候,我看见的又是三尸公的那张脸。

然而,这回,我突然觉得不对劲。

我忽然看见,那泥胎三尸公的脸上,眼睛居然在动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没一会儿,三尸公的眼睛,忽然盯向了我,狰狞的样子就像是要一口把我吞掉似的。

而后,那双眼睛,居然开始充血,变红,一对红瞳逼得我一个劲儿想要逃,但这时候,刘屠夫却从后头伸手按住了我的头,嘶哑着说:不许眨眼!不许扭头,否则老子宰了你!

我颤抖着。面前的三尸公像,双眼赫然已经开始流下血泪来。

我实在忍不住了,双眼猛地一闭,再睁开,眼前的神像,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这时候,刘屠夫右手领着我的后脖颈,直接把我扔到沙发上,接着重新给神像前摆了猪头、牛头和羊头,又上了三柱香,这才看着我,问道:看见什么了?

我如实交代,刘屠夫居然露出满意的神色来,说:学得很快,比我想象的还快,看来小畜生你也不全是废物。

我一头雾水,呆呆的看着他。

刘屠夫笑了笑,说道:以前有术禁制约,我不敢随便传你术法,现在这便是正式给你传了第一种术法。你以后遇着的鬼怪事儿多了,自然眼神会变得利索一些,但这也远远不够。

我这才敢问是怎么回事。刘屠夫告诉我,这是古时候驱鬼诛邪的道门人士必练的“天目之术”,只有这种技能傍身,才能看见与常人不同的世界,否则,别人斗法的时候,外行就只能看见两人对着空气念咒;遇着鬼怪的时候,除非是鬼魂刻意现身,否则也只能感觉到阴风阵阵。只是这术法需不断修炼,否则道行高深的法术和修炼多年的鬼怪我依然看不见。

他还说,古时候医道不分家,修炼道术跟中医的道理差不多,不仅要锻炼,也要药物调理,所以我不仅要有阅历,今早那恶心的玩意儿也还得继续喝,每天喝,至少喝仨月。

他拍着我后脑说:你就当这是百事可乐,每天来点儿,提神醒脑。

我当时就无语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能换点儿,能下咽,好喝点的么?

“有啊,老子整两碗妇女经血你喝要不要?”刘屠夫厉声说,我差点没下死过去,赶紧说不要不要,他一刀剁在案板上,说:那就别屁话,肉联厂这两天停业整顿,你滚去市区给老子买点猪血和五花肉来,五花肉越肥越好。

我在屋子里一刻都呆不下去,赶紧答应了。

而没想到的是,我刚离开一会儿,手机就震响起来,来电话的是江韵儿,我刚接通电话,那边也没说啥事,就沉沉的来了一句:“第二次了,萧云,第二次了。”

我吓了一跳,说:什么第二次了?

江韵儿声音有些幽怨,说:你第二次不辞而别了,每一次,都是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我赶紧解释说事情紧急,我只能发信息说明。又敷衍了几句,说现在没事了,让她不要担心。她却在电话那边冷笑着说:你意义上的没事了是什么?尸体处理了?还是不会有人缠着我了?又或者是,你们能脱身离开,不用再卷进来了?

我被她这么一说,就知道肯定又出了问题,也没敢说别的,赶紧问她怎么了。

她沉声说道:市委领导的儿子失踪了,你觉得他们不会找上我么?现在我怎么办,我什么都解释不清楚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接着,她却又说道:而且,我总觉得,那东西还跟着我,根本就没有走。

我本想让她不要胡思乱想,但她却继续说:每天半夜,我都能听到敲门声,楼道里总有人走来走去,还有窗户,早上起来,总是莫名其妙的开着。屋子里的东西也被人动过。不是贼,我知道肯定不是……他死的那个屋子,我根本不敢进去,每天都锁着门,可是有好几次,我都听见里面有人说话,还有呻吟的声音,就好像他快要死了,却被关在里头,要出来找我报仇一样。

我心头一怔。

如果是以前,我依然会觉得她是心理问题,但经历了如今的种种,我不能不多想。刘屠夫和我,已经确定用最有效的办法清除了那具尸体,而且,按理来说,那东西已经化僵了,根本没有三魂在身上,根本不可能变成厉鬼再回去找江韵儿。

对了,魂?!郑文斌的尸身被除,那他的三魂在哪里,他死前受尽折磨,魂魄难保不形成怨灵,那种魂魄,能入轮回吗?

想到这里,我背后一阵阵发寒,赶紧对江韵儿说让她别急,我抽时间过去看看。她却说让我今晚就去,至少陪她一夜,电话那边,她已经哭了起来。

我没办法,只能先答应下来,刚挂断电话,买了刘屠夫要的东西,准备送回去,手机却又一直响个不停,这回来电话的居然是赵家那位二小姐,我一阵发蒙,甚至还带着些厌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上次九江之行,纯属是赵家摆了我一道,那赵二小姐肯定也参与其中。

想到这里,我对这人更是一阵厌恶。

接通电话,她却告诉我,她就在肉联厂大院,在刘屠夫家楼下,问我在不在家,我没好气的回答不在,我没好气的说不在家,有事直接上去找刘屠夫。赵晴轻笑一声,说:那他还不把我轰出来呀?

我说:他轰不轰你跟我没关系,你随便。

赵晴依然没生气,说道: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上次的事情。

我说免了,没必要,我跟你也没啥好说的,就要挂电话。但赵晴却说:等等,你先冷静的听我说几句吧,不占用你多少时间,当面跟你说。我当时心思一转,刘屠夫神秘兮兮的不肯告诉我龙虎山一行、术禁开解的真相,或许,我可以从赵晴的嘴里问出来。就算她总是坑我,终归还是有点用处,于是我就暂时答应了下来。

半个多小时后,我回到了大院,赵晴的车就停在楼下,她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向我招手,开车门让我坐在副驾驶上。

“有话说吧。”我冷冷说道。

赵晴却笑了笑,说:我说的你未必全部相信,但是我这人就是这样,心里憋不住事。其实那天的事情,我全都不知道,我没有骗你,我只是跟随自己的本心去做……至于赵家陷你于不义,我……也感到很惭愧……

我有些不耐烦,这个时候,江韵儿也同时又来了电话,两下一逼,我忽然有了个贱主意,我说道:要不今晚你陪我去办件事吧,办成了,我就勉强相信你。

034。凶宅

江韵儿打电话来说让我现在就过去。

我的想法是,去江韵儿那里,天知道会出什么事,以刘屠夫的做事风格,自己肯定不回去了,说不定也不会让我去,所以这事儿我必须瞒着他。这时候,能帮上我忙的,恐怕就只有这个赵家二小姐了。而赵晴在听了我的说辞之后,忽然问我:是你很重要的朋友?

我说这跟你无关,你告诉我帮不帮我吧。

赵晴点了点头,依然不生气。

她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对,转身开车门上了楼,跟刘屠夫说今天有老同学聚会,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刘屠夫狐疑的看了我许久,但也没说啥,对我挥了挥手示意让我滚蛋。我如释重负,反身下楼,回到车里,指示赵晴去往江韵儿家开去。

路上,赵晴忽然对我说:我跟家里也闹翻了。

我“哦”了一声,没说话。我到不是不想信任她,而是有些不敢信任她。她又说道:我对家族的事情,一直都是一知半解,关于刘庆的故事,也只是听过一些而已,毕竟十多年前,你我都还是小学、初中生,这一点我父亲是知道的,从前还告诉我,我这种想法很危险,可前些日子,却有意无意的暗示我,如果刘庆在的话,或许灵山十部还有救之类的话。

“故意的吧。”我冷声说道。

“嗯,故意的,”赵晴笑了笑,说,“我想,在你向刘义师父说出刘庆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赵家的意图,所以,才会选择让我一同去,让赵家人有所顾忌。”

其实这些事,我也猜了个七八分,只是不知道细节,也不敢确定,随口说道:你们赵家真行,连自家女儿都利用。

这回,赵晴没有说话,依然微笑,但笑的有些勉强,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话太过随便,但还是没说出道歉来。一路沉默,下午四点多,我们到了江韵儿家楼下,天有些阴,车开进楼下停车场的时候,昏暗的停车场里头只剩下一个车位了,而且,也不知道谁家的娃,把一个脏兮兮的皮球扔在停车场中间。

我想下车去把皮球踹走,可还没走过去,忽然,一个穿着脏兮兮裙子的小姑娘从旁边走来,抱起那个皮球就离开了。我心情不好,骂了一句:现在的娃娃都没人管么?

说完转身下车,可下车后,我却看见,低声居然有一拍小小的暗红色脚印,一直向远处延伸,就像是鲜血一样。这时候赵晴也下了车,说:怨气……

我说:那小姑娘不是人?

“难说,也许只是受伤了。”她摇了摇头,“我看走眼过,我们这圈子里的人,有时候容易被人当成精神病。”我哑然笑了笑,便带着她进了单元楼。还没到江韵儿门前,就听见里头有人对话。我依稀听见江韵儿说:这件事华哥你一定要帮忙。接着有个男的说“你放心”之类的。我想了想,还是敲响了江韵儿的门。

开门的是个男人,一瞬间让我恍然以为自己走错了,但那个男人却向里头说了一句:韵儿,你有客人,我就先走了。

里头应了一句,男人没跟我打招呼,直接和我擦肩而过,这时候,江韵儿才走出来,说:那是杨支队,你也知道,郑文斌的事情给我带来不少麻烦,所以请他来帮忙……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而这时候,江韵儿的目光移到了赵晴身上,脸上明显挂着一丝不满,说:刘大师今天没有时间来吗?

我点头说赵晴也懂驱鬼,让她不用担心,她这才把我们引进去,转身说要帮我们去泡杯茶。我和赵晴坐在客厅里,赵晴有些闲不住,在整个客厅里转了一圈,回到我身边,低声问:这人是你喜欢的人吧?

我瞥了她一眼,说:这跟你有关系么?

“随口一问,看你对她挺上心的,如果造成困扰我道歉。”赵晴说道。

我两手抱在脑后,说了声没事,接着不由自主的说:前女友……

赵晴却瞪大眼睛看着我,说:咦?前女友还有联系,你还来帮她处理事情,你也是挺神奇的。

我扭头看着赵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赵晴却尴尬一笑,说:算了,别管我说什么,我不太懂感情,有时候又爱胡说。

接着她表情却严肃起来,又说:不过话说回来,这房子不太好,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死过人。

“这屋里死过人?”我顿时直起身子来,“僵尸算人么?”

“不算,”赵晴摇了摇头,说,“僵尸只能被道法清楚,道法杀灭的厉鬼行尸,不会留下阴气、怨气,但这屋子里怨气凝聚,显然是死过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很是不安。没一会儿,江韵儿回来招待我们喝茶,我便装作随口发问,问她这房子是不是二手的,她说不是,说买了有好几年了,是有些旧,但这一片的楼都是前几年新盖的,当初买回来的时候还只是毛坯房,装修了一个多月,摆设就没怎么变过了。

我更觉得奇怪,而江韵儿好像也看了出来,抬眼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就是看见墙壁有的地方有裂纹,随口问问。

“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凑合住呗。”江韵儿笑了笑,坐在我们面前,很快低下了头,说,“但如果一直‘那样’的话,我可能真的住不下去了。我爸妈不信鬼神,我更不能把那件事告诉他们,现在我真是……”话没说完,江韵儿的眼圈红了。

我看不得女孩子哭,赶紧上去安慰她,谁知道她顺势扑在我怀里哭了起来,我一个劲儿给赵晴使眼色想让她帮我解围,可她却一脸茫然,最后居然站起来问能不能去房间里看看,以便解决问题。

江韵儿依然哭着,挥手示意她去。

我心里简直有草泥马飞奔而过,她这分明是临阵脱逃。赵晴进房间后,江韵儿抱我抱得更紧了,我好不容易让她松开,她的脸却几乎贴在我脸上,低低的说:你一定要帮我。

我赶紧说行,她又问:那个女孩子,靠谱吗?她那么年轻。

我干咳一声,说:比我靠谱。

这时候,她才直起身子来,擦了擦眼泪,又整理了一下皱褶的衣服,满脸歉意的说自己失态了。我长舒了一口气。而与此同时,房间里传来了赵晴的声音,让我进去一趟。她正是在郑文斌化成僵尸的那个屋子里,说道:这屋子怨气最重,估计人就是在这屋里死的。

我把那晚的情形简单描述了一遍,赵晴则摇了摇头,说:不是僵尸的问题,就是死过人,凶宅。

说完,她拿了一个小纸人串,挂在了门上,说:阴气积了太久了,没办法一次性全部镇压,得找到源头。只能等恶鬼上门了。

我低声问意思是晚上只能呆在这里了?赵晴点头,又说如果我为难可以回去,把车借给我用,明天再来接她就行。我虽然不想跟她扯太多关系,但也不至于那么不道义,摇了摇头拒绝了,反身出去给刘屠夫打电话,告诉他我晚上在外头不回去了。刘屠夫劈头盖脸骂了我一顿,但还是拗不过我,让我早上十点之前必须到家“喝药”,否则今天的功课就算白做了。

这天夜里,房间里异常的寂静,江韵儿似乎很累,也没有要特别招待我们的意思,于是我们在小区外草草吃过饭,就回到了家。赵晴让江韵儿早些休息,我们俩守夜。江韵儿也没推辞,一个人关上了房门,让我和赵晴呆在客厅里。这时候,赵晴忽然低声跟我说:有件事,我说出来你别不高兴。

我说我已经够不高兴的了,你该说什么说什么。

赵晴说道:我认识江韵儿,只不过她可能不认识我。

我愣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问她怎么回事。

赵晴低声说:不过,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哥赵枫还在世的时候,她跟赵枫有过来往,似乎还是不错的朋友。那时候我还在省城读大学,跟她也就是几面之缘。她好像是忘记我了,那时候的我和现在打扮可能不太一样。

我心里头七上八下,想起那天江韵儿被吓晕之后喊出“赵枫”的名字,更觉得事情蹊跷,于是问道:那是几年前的事情?

“三四年了吧?”赵晴回答。

我大概一算,那应该刚好是江韵儿和我分手不到一年左右。当年她跟我分手后把我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拉黑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过,那年也正值我们准备实习的时候,她回家乡实习是有可能的。所以认识赵枫也是有可能的。而赵枫的死,似乎也正是在那段时间,这一切之间,难道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正当我一头雾水心乱如麻的时候,突然,郑文斌死去的那个房间里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叩击声,与此同时,挂在门框上的小纸人,有节奏的跳动起来。

我和赵晴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向紧闭的房间门走去。

035。混乱

房间里头,像是有人在拍门,一开始很急躁,后来变得弱了很多,我按住了衣服内兜里的小木刀,赵晴也站在门的另一侧,做了个手势。我反手把门打开,叩击声戛然而止,房间里一片漆黑,似乎比外头更阴凉。我开了灯,私下一看,赫然看见,正前方的窗户上,一排暗红的手掌印,从左下方一直延伸到右上角。

我想都没想,冲过去猛地打开窗户,仰头网上看,上面什么也没有,而且,这里已经是顶层了,上面是一个欧式的尖顶。

我又本能的回身望了一眼。

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没有动过,郑文斌死去的那张折叠床也被收拾了起来。

这是一间书房,现在恢复到了我第一次来时候的样子。

“那东西没进来。”我对赵晴说。

“是窗花儿挡了煞。”赵晴捡起地上那一串小纸人来,小纸人原本都是红纸剪成的,现在却莫名的都成了黑色,“看来这东西也镇压不住他,只能让他暂时离开。”赵晴回到客厅里,顺手烧了发黑的小纸人。

我问道:是鬼还是别的东西,厉鬼不是没有实体么?

“道行高的厉鬼,虽然没有实体,但长期游荡阳间,多少也能和现实产生一些交集。”赵晴说道,“留下手印、脚印、怨气凝聚的鲜血,都有可能。”

我一时间又没了头绪,刚要回到客厅里,突然,江韵儿的房间里却传来一阵尖叫声,我赶紧反身来到她门前,拼命敲门,但根本没人开门,我只听见江韵儿不断尖叫的声音。我伸手拧了拧门锁,锁上了。于是顾不得那么许多,退了几步,一脚把门踹开。

房间里头,江韵儿已经缩到了墙角,两手捂着耳朵,拼命的尖叫,我冲上去按住她的肩膀,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伸手指着窗外,颤抖着说:脸,有张脸……

我看看窗外,窗帘拉了一半,那窗户上,赫然也是一个暗红的掌印。

但当我打开窗往外看的时候,又是空无一物。

我只好把江韵儿放回到床上,好一会儿,才安抚她平静下来。她对我说,刚才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外头嘭嘭的声音,一开始以为楼下装修,但睁眼一看,才看见,有个人趴在窗外,不停的敲窗户,好像想要进来。可她这里分明是顶楼,怎么可能有人站在窗外?

我问她有没有看清那人是谁,她却摇头说没有,接着又捂着耳朵发抖。

这时候,赵晴才从外头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红布袋子,递给江韵儿,说道:韵儿姐,你别介意,刚才事情紧急,我一时忙乱,去你家厨房里头抓了一把米,你把它绑好口子,放在枕头边,这是赵家的术法,有安神的作用,晚上应该不会再惊醒了。

江韵儿将信将疑,但还是照她说的,重新睡了过去。看江韵儿再次睡着了,赵晴又把我拉到外头,说道:厨房垃圾桶里我找到些杜蕾斯的盒子……

我愣了一下,接着心里居然有些说不出的发堵,说:你跟我说这干嘛?

“我看到了,就随口说说。”赵晴说道。

我哼了一声,说:你今天随口的事情可多了。听你之前的意思,你不是没谈过恋爱么,杜蕾斯都认识,经验也不少啊?

赵晴却瞪眼,说:咦?那东西,大学防艾滋病活动的时候,不是会免费发放吗?再说,上头大大的杜蕾斯三个字,识字的都看得出来吧?

我干咳了一声,自己去厨房看了一圈,还真有这玩意儿,我不死心,又忍着恶心,翻了翻那个垃圾桶,在里面居然找到了用过的套套。我不由得重重的叹了口气,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今天和我擦肩而过的那杨支队的身影。我心里说不出的沉重,但又不断告诫自己,江韵儿跟我什么关系也没有,想太多只会自讨苦吃。这时候,赵晴出现在我身后,说:有个说法,是道门内的传言,我不知道对不对。

我没好气的说:有话赶紧放!

赵晴好像叹了口气,说道:就是……长期行淫的场所也容易聚阴。因为道家讲求阴阳调和,滥交可能会导致阴阳二气紊乱,而且现代人,往往做那事又不以生育为目的……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站起来,发现赵晴低着头不敢看我,脸居然非常红,我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心说都是成年人,说这事有啥,装什么清纯,我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往外走。身后,赵晴却又低声说:那个,你和江韵儿熟,我觉得今晚的事情,没法子直接镇压,要求取源头,找到症结才行,不如我先帮她镇住宅子里的阴气,然后你旁敲侧击的问清楚,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们好对症下药。

权衡之下,我同意了赵晴的想法。接着,赵晴烧了好些小纸人,把灰烬洒在了房间、客厅的好几个角落,又在灶台下头塞了一些纸叠成成的孔方币。我们俩才在沙发上稍稍休息了一阵子,早晨八点多,江韵儿醒来开门,疲惫虚弱的问我们情况怎么样。

我本想赶紧问她屋子里到底出过什么事,但还是没说出口,最后也只是简单说暂时没事了,过几天我们会再来,就和赵晴一起离去了。

经过这天这半天的事情,我有些没法面对江韵儿,总觉得她好像不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人了。回到车内之后,赵晴忽然对我说:你心情不太好吧?

我摇了摇头,说你不用管,事情处理了,你送我到最近的车站,我们就分开吧。

赵晴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跟你一起处理完,只要能找到原因,要镇压一两个厉鬼,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嗯了一声,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我发现江韵儿住的房子好像有点蹊跷。这个房子是欧式尖顶的建筑,这几年老城区刮起了一阵崇洋的风,很多新建的房子都是这样,甚至小区里还莫名其妙的盖了钟楼。这种房子,往往最上头的顶层在往上,是还有一段距离的。换言之,江韵儿名义上住的是顶层,但实际上上头还有一个小阁楼。

那阁楼往往是配电室、仓库或者别的什么,只有一个三角形的小窗子。

昨晚上,那一串手印好像正是往上爬的……

想到这里,我打开车窗,探出头去,死死盯着江韵儿家顶层的阁楼窗户。

猛然之间,我看见,那窗户上好像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小孩,我看不清她的脸,只看见她直挺挺的站着,手里好像抱着什么东西。赵晴似乎没注意这一点,已经发动了汽车。汽车开动的刹那,忽然,那小孩一挥手,手里抱着的东西从三角形的窗户口落了下来,掉落在小区院子里,嘭嘭几声。

居然是昨天那个破烂的小皮球。

谁家孩子会住在阁楼里?

我心下一阵颤抖。

想起昨天那一排暗红色的脚印和窗户上斜向上的小掌印,我心里更加忐忑。但车已经往小区外开去,我只能缩了回去,关上车窗,低声向赵晴说我刚才看见的情况。赵晴没有说话,但神色有些凝重,直接把我送到了车站,就说自己有事先走了。这似乎有些不像她的处事风格。

我心里很乱,也没过分在意,想起刘屠夫十点钟回家的训令,赶紧上公交往家去。

没想到的是,回到十里集肉联厂大院楼下的时候,我却又看见一件让我双脚发颤的玩意儿,一口宽大的棺材,摆在了刘屠夫单元楼下头,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钉死的棺材板上,冷冷的望着正从楼道里走出来的刘屠夫。

我真是没想到刘庆背着这么一口大棺材,能从九江跑到粤省来。此刻的他,手里摩挲着铁链子,完全不管周围人的侧目,只是冷冷的盯着刘屠夫。

这人,好像天不怕地不怕。

刘屠夫看见了我,箭步冲上来,站在我面前,冷对刘庆,说道:小庆,你不要命了,这么张扬做什么?

“呵呵,哥,你还认得我?”刘庆冷笑一声,说,“就你来看,现在咱俩,谁看起来更老点儿。”

“别废话。”刘屠夫厉声说道,“楼上说去,你棺材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

“烧了?为什么烧了?棺材是你们让我背上的,现在又要让我烧了它,这是什么道理?”刘庆从棺材上跳下来,旁边有人上来看热闹,却被他冷冷一眼给瞪跑了。

刘屠夫的表情也变得很难看,说: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大事。”刘庆说道,“就是听您一句话,哥,您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