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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武侠-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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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光风萧萧不甘心,慈航静斋和佛门当然也不会就此甘心认命。
风萧萧不知在什么时候松开了风雪香软的娇躯,又坐回窗边,陷入沉思。
良久后,他才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起身道:“我不能在这儿坐着等结果,我必须要影响净念禅院的这场决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神仙眷侣之临威斗胁
风雪担忧的贴靠着他肩头,道:“雪儿不过在净念禅院外,离得尚远,便能感到寺内高手毫无保留的展露气息,明显是针对你的威慑……”
后半句她并没说完。 br》
风萧萧毕竟是人而不是神,就算真是神仙下凡,也不可能突破倾巢而出的佛门众多绝世高手,以及无数僧兵的围攻,加上她也不行。
风萧萧木然道:“我知道净念禅院光是武功高强的僧兵就有八百之众,主持了空大师,以及四大圣僧,或许还有曾经和我交过手东大寺主持荒木大师,甚至与他武功地位相差无几,众宝刹的众主持,乃至梵清惠等慈航静斋的高手,或许还有道门的高手护法……”
风萧萧缓缓诉说的高手们,每一个至少都拥有能与他相持的功力,每一个想要击杀,都不会比杀席应更容易,其中四大圣僧等一众佛门高手,哪个都不会逊色宁道奇多少,而梵清惠的实力只怕已可与宁道奇比肩……
如果深陷进去,根本相当于被几十个宁道奇围攻,就算风萧萧是百锻的金身,也会被瞬间轰杀至渣!
但他的语气淡然却坚定且决绝,缓缓道:“可是我绝不能容忍这场决斗的胜负,不在我的掌控之内……因为这次我真的输不起,我绝不能做汉家的千古罪人。”
风雪秀眸中忧色流转,痴痴注视,虽然没有出声,双手却攥紧风萧萧的衣摆,无言的担心,神情凄美得令人心碎。
风萧萧面色缓和,低头吻她的额头,柔声道:“放心罢!我有分寸,硬拼是下下之策,我是去给佛门、给慈航静斋、给梵清慧施压的,而不是去送死的。他们若敢以手段操纵这次决斗,我就敢去血洗佛门,一座庙、一间庵,挨个的杀过去。”
其实这乃下下之策中的下下之策,因为若真到这一步,中原武林必将遭受重创,局面将无可挽回,风萧萧虽有着魔门至高的身份,应该百无禁忌,无所不可为,但其实他根本不敢这么做,否则当初也不会叫停风雪了。
他只是在豪赌,赌佛门不敢将他这个魔门邪帝看得太高尚,也赌他们不敢任由中原局势糜烂至此,最终便宜外国人。
风雪眸光一扫忧郁的阴霾之色,顿时亮堂起来,踮脚仰首,轻吻着他的唇角,柔声道:“不论你做什么,雪儿都想陪主人一起。”
风萧萧眼珠痴滞的微转,将这份痴恋的美尽收于眼中渐渐炽旺的幽芒内。
风雪羞涩的低下头,拉起他的手,移动莲步挪至床边榻,她轻轻的闭上了她的眼,柔弱无骨的双手勾拉着风萧萧,让他渐渐压在自己火热香软、兴/奋微颤的娇/躯上,一双玉臂与修长的美/腿渐渐痴环紧绕,让他尽情释放与享受欢悦……
……
洛阳城外,南方郊野,高山之巅,净念禅院。
渐落的夕阳,给整片宏大的建筑群镀上了一层耀眼夺目的金光,显得无比灿烂,更带着难以言表的肃穆与庄严。
洪亮的钟声,从山顶的寺院内四方播传。
诵经之声,亦悠悠扬扬的充斥于天地之间,山川与河流仿佛都一起跟随着颤抖与应和。
风萧萧与风雪联袂飘来,足不点地,疾似流星般掠过一望无际的郊野,却又轻盈似晨曦流转之云雾,衣衫在风中烈烈,恍似一对天降凡尘的神仙眷侣。
他们毫不掩饰身形,迅捷登顶,最终停步于山之南,峰之巅,禅院门前。
两扇厚重的寺门忽然无风自开,两排蓝袍和尚沿门排开,高挺俊秀的了空大师手托铜钟,迈步出寺,众僧如臂使指,整齐划一的转过身来,面朝门外,与他一起合十敬礼。
了空大师合十道:“佛门静地,唯度有缘!”
此语刚说毕,众僧便一起念诵,人人中气充盈,显出深厚之极的功力,更因伴着某种定韵,此起彼落中,份外幽邃深远,信徒闻听,或感宁静详和,但风萧萧听之,却只觉头皮发麻。
风雪不耐被人如此威压,冷哼一声,登时冲散梵音吟唱所带来的压迫氛围。
了空以他柔和宽厚的声音问道:“邪帝风后,可算有缘人?”
风萧萧淡淡道:“其实也算,不然怎会来此?”
风雪紧接着冷冷道:“我们也会度人上西天。”
了空毫不在意,道:“两位大驾光临,鄙寺蓬荜生辉,只不知是有何事?”
风萧萧道:“找人。”
风雪道:“宁道奇。”
了空平静的道:“了空乃本寺主持,愿代宁道兄主持目前一切事宜,道兄尚在闭关,不见外人,两位若有要事,不妨先向贫僧明言,了空必会向宁道兄如实转达。”
风萧萧撇嘴道:“任凭你废话许多,最终还不是要打过再说。”
了空道:“佛家一向讲究慈悲为怀,却也有怒目金刚。”
风雪美眸泛起令人心悸的煞气,寒意森森的凝视着他,道:“待我度你亲见金刚,看他如何怒目。”
了空轻挥手中铜锤,敲响铜钟,清脆的钟音响彻云霄,震动群山,连夕阳射下的金光,像是都荡起了阵阵不息的波纹,余音萦耳不绝,麻酥脑际,大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惊人威势。
这是种意境的强击,比及祝玉妍的魔音灌脑,少了莫测的诡异,却多了威严的宏大。
风雪秀眉蹙起,美眸轻移,见木无表情的风萧萧微微颌首,当即娇叱道:“临!”
九字真言之临,代表临危不惧,意志不惑,不动如山!
由风雪清脆好听的声线倏然呼叱出来,却如同大恐怖从天上霎时地罩临大地,不光定住了仿佛被铜钟震动的群山,甚至定住了风。
本来麻心萦耳的铜钟余音,似线般被利刃突然切断,戛然而止,世间顿时静寂,连从遥远寺内传来的绵长诵经之声都被立刻断绝至无声,周遭仿佛被真言生生隔离出一个绝对独立的空间,与外间的尘世再无丝毫干系。
一直都平静不波,仿佛不会被任何事波乱心神的了空和尚蓦地色变,失声道:“九字真言,你……”
风萧萧目中幽光蓄力迸发,断绝的喝道:“斗!”
了空如遭重击,像是被神话中的夸父挥动参天巨棒蓦地击中。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弹飞,跌进寺门内仍无法止步,不停的踉跄后退,向风萧萧风雪二人望来的满目神色中,尽是无法置信。(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无章 殊途同归
风雪突然前掠,一身白衣如肆虐寒风中的大片疾雪横飘,往寺门席卷冲去。
一众体型慑人的蓝袍和尚在怒喝声中,皆挥舞起手中百余斤的禅杖,带起沉重之极,却又迅捷之极的啸风,猛地迎击。
天边的斜阳发散的耀眼金芒,不知何时丹红如殷血,照在风雪一身白衣上,也泛起一层朦胧却艳丽之极的红光,却更衬得她素脸如凝脂,冰肌玉肤,玄奥闪动的双手亦寒如无情暴雪。
被她掌击的和尚,无不立刻內腑俱碎,七窍流血,死状恐怖,酷烈渗人。
终于站稳的了空怒目瞪视,再次挥动手中铜锤敲向铜钟,却无半点钟响传出,但他所穿黄色僧袍蓦地剧烈鼓动,周身整个空间的空气都似乎开始膨胀沸腾,折射夕阳的光芒,流光溢彩中透显金芒,根本如同铸就金身的金刚下凡。
风萧萧霎时踏前,恍如瞬移般错到门内,大喝道:“列!”
那团膨胀沸腾的空气霎时剧抖,居然裂出道道肉眼可见的蛛纹。
了空忽然间就像长久憋气却不得喘息的人,身形又似深深醉酒般摇摇欲坠,瘦长却英俊的脸上已涨红如血。
他勉强撑过一息时间,蛛纹便无可遏制的迅疾蔓延,该是无可摧毁的金身就像被重击的瓷瓶,顿时四分五裂,碎散于蓦然而起的狂风之中。
风萧萧几乎同时拔剑出鞘,剑光辉煌迅捷的展开,与无处不在夕阳光芒立时重合,剑光也变得无处不在。
两者唯一的区别,乃是阳光暖,剑光寒!
了空气若游丝,脸白如纸,但双手挥动铜锤铜钟却依然稳定如昔,游走着奥妙难测的路径,看似缓慢之极,却偏偏能将艳阳般无处不在的肆虐剑光尽数拦挡在身外。
只不过铜锤、铜钟每一次与剑光的碰撞,都会发出一道短促的怪响,不似金属相碰,反像皮革交击……因为风萧萧每一剑都极度内敛、极度凝炼,绝没有丝毫的内力溢散。
击在铜钟上,和击在了空的肉/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了空每接下一剑,便是完完全全的承受一剑……如同山岳压顶,又急速至巅峰的沉重一剑。
一剑又一剑,响声如万千鞭炮连绵的炸响,好似永远没有尽头……
衣袂声从寺内深处传来,迅速由远及近。
风萧萧目中幽芒剧闪,手中剑光忽然停滞。
不是变慢,而是心境蓦地展开,他手中之剑已快到肉眼无法捕捉。
剑芒划裂虚空,扭曲光线,如同天边闪电,一击早已劈下,却仍在眼中残留成网成线。
极寒之剑芒快速摩擦着空气,带起炙热且恐怖的沉闷声响,仿佛闷雷在遥远的天边蓄力,只待最后终结一切的暴击。
一个“兵”字已抵至风萧萧的舌口,待他绽唇之际,便是了空丧命之时。
铜钟蓦地碎裂……它和了空一样,承受的重击,终于超过极限。
了空的眼神依旧带着那抹深邃与智慧,没有临死前的慌乱与迷茫,只有平静,看透人世的平静。
“夫君!”师妃暄柔美的声线遥传而至,其中已有掩饰不住的迫切与焦急。
风萧萧那个兵字被他生生吞回了肚子,掌中之剑顿时凝滞,一动不动。
一袭如雪白衣霎时掠过他的余光,余光的尽头……是抹遥远又熟悉的青芒。
风雪停步在了空身后,静静的回眸,凝视着迅速掠来的师妃暄。
她玉臂垂于腿边,纤长的手指握着一柄泛着幽幽青芒的长匕首,寒意森森,彻彻渗人,全无沾血。
了空嘴角带起一缕像是解脱的轻松笑意,合十垂首。
他脖子上浸出一圈血丝,血丝旋即扩散成血痕,然后头颅落,血狂飙。
师妃暄不由自主的停下步子,合十口宣佛号。
风萧萧低叹一声,转目望向寺门,发现全是蓝袍伏尸,明显是风雪在最后一刻杀光了这些和尚,于他闻听师妃暄娇呼而停剑时,霎时赶来,击杀了空。
而风雪手中那柄长匕首是那么熟悉,这是风萧萧当初送给还是幼童的郭襄的礼物。乃是倚天断剑所造,柄上刻着一行小字:寒冬去,暖春来,可惜未见桃花开!风萧萧。
风雪清清冷冷的拎着长匕首,道:“喧妹,过来。”
师妃暄明眸黯淡,凝视风萧萧道:“这样结果,邪帝可满意了?”
风萧萧木然不答。
风雪本来冷视师妃暄的目光,突然燃起烈火,飘掠,探手。
师妃暄根本没有抵抗,似乎放弃了抵抗,整个人被她提了起来
风雪更怒,秀眸中的火焰越烧越旺,掐住她玉颈的纤手却越来越冷,却颤抖一阵,终于松手,将她推远,冷笑道:“你笃定主人不肯让我杀你,所以才有恃无恐,对不对?”
师妃暄现出一丝充满苦涩意味的神情,美目避过风雪,又望向风萧萧,轻柔的道:“当其他一切方法均告无效,例如解释、劝言、恳求、威迫等等。那除武力外尚有甚么解决的方法?还请邪帝开动无上智慧,教授妃喧好吗?”
风雪瞧着她的目光渐渐转冷,最后唯剩无波的寒意,平静的道:“你是想说除非杀了你,否则你不允许我们往里走吗?”
师妃暄露出无奈的表情,向风萧萧叹道:“不论夫君你是否答应,这是妃暄唯一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风雪淡淡道:“可惜在我面前,你从来都说了不算。”
她收起长匕首,缓步逼近。
望着风雪越走越近,往昔的情形,蓦地在师妃暄脑际闪掠而过,那些待她的恐怖手段,已能令她无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这乃是深深刻入精神与肉/体,甚至灵魂的本能反应,根本无法控制。
师妃暄终于忍不住别转清丽脱俗的俏脸,秀眸对风萧萧射出哀求神色。
自从她露面之后,便一直没有做声的风萧萧终于开口,柔声道:“妃喧你如实告诉我,岳山来净念禅院,是否想挑战宋缺?”
风雪顿步,美眸中的幽光却更具压迫性。
师妃暄凄然一叹,露出黯然神色,轻轻道:“是,因为宁道奇这次必须胜,而且必须完胜,否则谁来抵挡来自域外两位大宗师的接连挑战?”
风萧萧顿时愣住,没料到佛门居然是从这个角度考量,虽然与他殊途,却大体同归。(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妃喧知错了
一想通佛门的盘算,风萧萧的心思立刻活络起来。
不管佛门究竟是处于什么目的和考量,反正是不愿意见到毕玄和傅采林来长安显威,起码在这件事上,佛门与他乃是一条心。
风雪见师妃暄又扮作楚楚可怜,用她那悲天悯人的套路魅惑主人,心火更燃,刚欲发作,却被风萧萧出声打断,道:“妃喧你实话告诉我,岳山来净念禅院,真的只有挑战宋缺这一个目的?而非一石二鸟?”
他大半辈子都在与人勾心斗角,说他睿智也好,说他多疑也罢,但的确总能比常人想得更深、更远。
师妃暄神情恢复一贯的静若止水,美眸彩芒闪闪,一眨不眨的凝望风萧萧,却并没有说话。
风萧萧一见之下,便知让自己给猜中了,目光移离她清丽的仙容,瞟往无头的了空,幽幽的道:“你若早肯和我明说,何至于此?”
他的语气中透着少许不易察觉的怨意,继续道:“第一只鸟,自然是宋缺,第二只鸟便是我风萧萧了。就算我没能知道岳山来净念禅院,只怕不久后你也会设法让我知道,是不是?”
师妃暄垂下螓首,低声道:“是。”
以往不论她怎么利用风萧萧,风萧萧都不过一笑了之,这还是头一次当面对她露出怨意,她的仙心顿告失守,掀波难平。
风萧萧叹息一声,近上前去,伸手轻抚她扣人心弦的绝美脸庞,柔声道:“妃喧你答应我,不再让岳山插手此事,我则也答应你,不论此战结果如何,毕玄和傅采林……我接下了。好吗?”
他眸光幽闪,语气转冷,道:“我虽是魔门邪帝,与佛门理念不合,却也是中原的一份子,不会坐视不理,任由外国人来我中原撒威的。”
师妃暄闻言娇躯微颤,睫毛帘动,抬起她那没有半点瑕疵,渐泛起圣洁光芒的玉容,美眸生辉的轻声道:“妃喧不想再瞒夫君,霸刀岳山的功力并没有你预料中那么深厚,就算夫君这次没有来,妃喧也不会让他冒险挑战天刀。”
风萧萧微微一愣,旋即露出欣慰的微笑,温柔的道:“下次需要我办什么事,不妨直说,你是我的爱人,能答应的事,我一定会尽力而为。就算不能答应的事,我至多绕开,也不至于狠施辣手。”
他之前完全想错了,既然岳山无法对宋缺造成影响,佛门的目的就不是想致宋缺于死地,而是想以此事诱他出面,来对付毕玄和傅采林。
通过袭杀赵德言一事,师妃暄当很清楚风萧萧对外族人的态度,这次本就是想诱他来净念禅院谈条件的,到时佛门答应不让岳山影响宋缺,来换得风萧萧同意对抗外域两大宗师,不论谁胜谁负,佛门都只占便宜不吃亏。
能以一件莫须有的事,来迫使风萧萧答应如此苛刻的条件,这种以小博大的方式,完全是慈航静斋的行事风格。
师妃暄到最后总算能坦然言之,说清楚岳山只是个幌子,已让风萧萧份感欣慰。
风萧萧其实并不在意被师妃暄用来借刀杀人,在民族大义上更不怕自己吃亏,只是伤心师妃暄根本不信任他。若是师妃暄明着来恳求他帮忙,他只怕立刻就答应了,也就不会见到血光,了空大师更不会死于非命。
师妃暄秀眸凝注了空仍旧矗立未倒的高大尸身,黯然道:“妃喧知错了。”
事到如今,居然只是个误会,风萧萧虽不至于后悔杀上门来,沾染佛门鲜血,却也不得不考虑师妃暄的切身感受,往她光洁的额上轻吻一下,柔声道:“我要走了,你要保重。”
师妃暄蓦地从伤感懊悔中回过神来,才记起此乃佛门净地,她怎能让刚血洗僧众的风萧萧如此亲昵,红着脸退开少许,柔声道:“晚些妃喧再去找你。”
她很快回复一贯无波的清冷仙态,又道:“有传言说你杀了大明尊教的‘善母’沙芳,不知可否属实?”
风萧萧扬起眉头,心道:“知道这事的外人,目前只有荣姣姣,而且也是刚刚被他告知,妃喧是怎么知道的?”嘴上也直接问道:“没错,不过你是怎么知道?”
师妃暄还没做声,风雪忽而冷冷的道:“岳山透露给你的吧!”
风萧萧恍然,岳山偷听荣姣姣和辟尘谈话,该是听到此事,但这件事根本就是他做的,所以风雪便没提。
师妃暄点点头,道:“善母莎芳的身份乃是回纥时健俟斤最宠爱的大妃,时健对她言听计从。这次回纥也遣派使团赶赴长安,说不定其中就有大明尊教的高手欲意报复,夫君该小心留意。”
风萧萧毫不在意的耸耸肩,笑道:“知道了。大明尊教的大尊是谁,你可知道?”
师妃暄见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蹙眉道:“大尊身份神秘,恐怕只有大明尊教的领导层才晓得。其修炼的当是‘御尽万法根源智经’,乃是可与四大奇书并肩的绝世功法,绝不可小觑。”
风萧萧微微动容,道:“多谢妃喧提醒,我会留意的。我走啦!”携风雪联袂退去。
师妃暄悠然俏立风中,自有一股不容侵犯冒渎的仙态,待她目送二人渐渐远离至不见,伸手挽了挽被吹乱的鬓边长发,轻叹一声,向着满地的僧众尸身,低诵佛经。
回到方家老栈的风雪顺手合上房门,低声问道:“雪儿今次可是不该杀那大和尚吗?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风萧萧又坐回到窗边,淡淡道:“杀了便杀了,没什么该不该的,更没什么麻烦,佛门还指望我俩去抗衡毕玄和傅采林,现在吃什么亏都得生忍了。谁让他们先算计我的?自作自受,活该。”
风雪舒展娇颜,又语气不悦的道:“师妃暄总是利用你达成她的目的,好生可恶。你待她太好啦!怎么都不怪她。”
风萧萧笑道:“谁让我是她的男人呢!总要有点包容心的。何况她内心里也不好受,夹在我和她师门之间,妃喧她想两者兼顾,其实已经很辛苦了,我若再怨怪她,哪有半点为人夫君的气度?”(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不来则死
听到风萧萧居然仍旧偏心维护师妃暄,风雪颇有些不满的嘟囔道:“她哪里兼顾过,明明一心只向着她师门。”
风萧萧笑了笑,将风雪揽到怀里,吻着她的耳垂道:“你没发现吗?妃喧已经渐渐倾向于我了。感情的相互的,总有一方应该先做出牺牲。如果两人都盼着对方先迁就自己,而不肯先迁就对方,到头来只会落得一场美梦、一场空。”
风雪被他亲得浑身发烫,却仍不依的娇嗔道:“只怕她嘴上念你的情意,实际上该怎么害你还怎么害你,一旦利用完你,师妃暄只怕丝毫不会犹豫的离开你。”
风雪一向对风萧萧千依百顺,无怨无悔的恩承雷霆雨露,但只要涉及到师妃暄,她不知为什么,怎么都不肯让上半步。
风萧萧轻描淡写的道:“如果换作别人,妃喧或是如此,但我这人实在太坏了,她每次利用的我的同时,我也在给她套上枷锁,或许妃喧自己都还没察觉到,其实在不知不觉中,她早已经离不开我了。”
风雪忍不住娇笑道:“哪有人说自己是坏蛋的。”
风萧萧低头瞧着她羞晕轻浮的脸颊,嘿嘿怪笑道:“马上你就知道我坏在哪儿了……”
风雪不知被他一双坏手摸到了哪里,美目紧闭,睫毛颤抖,鼻中发出断断续续,诱人之极的轻哼,娇躯瘫成一团可被肆意揉捏的软泥。哪有刚才煞意十足,举手投足便杀人,冷傲逼人的风后形象。
……
**初歇,疯狂暂止,但香艳的气息尚未于房内完全散尽。
幽灵般的婠婠,精灵般的来了,一尘不染的晶莹赤足轻盈点地,风雪将门一开,她便挟着香风飘掠进来。
她似乎察觉到房内残留的少许淫/靡的余香,却聪明的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她和师妃暄一样,或许并不怕邪帝风萧萧,却总对风后风雪有着说不出的忌惮。
风萧萧起身相迎,笑道:“你是否见过玉荷了?”
婠婠先向风雪施过礼,方才笑吟吟的回道:“婠儿正是为此事而来。圣帝如今该知人家十足的诚意吧!”
她肯老老实实让阴癸派密谍听命与风萧萧,的确算是满有诚意,虽然只是一个开始,却的确是一个十分良好的开始。
风萧萧满意的道:“很好,你是否完全接手了阴癸派的谍探呢?”
婠婠灵动的大眼睛蒙上曾凄美的薄雾,轻声道:“这是祝师留给婠儿最后傍身之用,除此之外,婠儿在派内再没多少本钱啦!”
“不是还有我支持你嘛!”
风萧萧笑了笑,重新坐回椅子里,柔声道:“和你不妨明言,我确实对魔门有着更大的野心,却没打算亲自成为魔门领袖,若真能一统魔门,我绝不会越过你插手魔门内部事宜。你总归是占得了大便宜,有所付出也理所当然,是不是?”
婠婠美目耀亮起来,一闪一闪得好似点缀深邃夜空的繁星,来到他跟前单膝跪下,两手按上他大腿,认真仰视的道:“婠儿早就从头到脚都是圣帝的人了,你无论何时何地向人家索取什么,我又怎会拒绝?”
风萧萧点点头,笑意渐敛,沉声道:“我不知道阴癸派在李阀身上下了多少工夫,我也不想干涉或询问具体的事情,但我需要你将这些工夫全移转到宋阀身上,包括魔门也是一样,你能控制多少,就必须转移多少。”
婠婠在他身前微垂螓首,露出个动人之极的思索表情,缓缓道:“不瞒圣帝,我们在李阀身上下得功夫,绝对超乎你的想象,如果婠儿愿意,取李渊的性命也只在人家一念之间。想要在宋阀内达成类似的效果,非得数十年的经营不可。”
风萧萧面露喜色,但转瞬即无,沉吟道:“我取他性命做什么,否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李世民,不过的确能助我在长安顺风顺水。至于渗透宋阀,其实并不算难,就从宋师道入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安排个身份合适的人嫁给他。”
婠婠蓦地挺直半跪在他脚边的娇躯,美眸闪闪的道:“宋缺不是李渊,他经营岭南几十年,在天刀的威慑下,别说派人到他身边露脸,圣门上下连岭南都不敢轻易踏入半步。”
风萧萧淡淡道:“岭南原本的确被宋缺经营得如密封的铁桶一般,针插不入,水泼不进,不过沈落雁已成功立足,碍于我的面子,宋阀就算对她十分戒备,也不得不作出极大的让步,不敢过多干涉,你大可顺着这条线进行渗透。”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我让沈落雁全力配合你的同时,也会设法让宋缺无法理事,你只要小心经营,当不碍事。就算真被宋阀察觉端倪,他们一时也只能生忍,无法与我翻脸。”
他间接控制着宋阀北伐路上的两个支点,三家势力,只要他还能影响到飞马牧场、竟陵和彭梁三地,宋阀就等若被他牢牢掌握着命根子,一旦和他翻脸,宋家凡是渡过长江的军队全都会被立刻拦腰斩断,彻底变成无根浮萍。
关键是沿江其他几个势力,除了本就和风萧萧关系密切的杜伏威外,全和魔门有着密切的关系,就算最后一齐归顺宋阀,风萧萧同样能够施加影响,宋阀想要另建可靠的渡江支点,绝对耗日持久,暂时可以忽略不计。
婠婠听得面色数变,终于叹服道:“原来圣帝早就布下如此宏大的棋局,将所有人都框在其中,更将所有人都瞒过啦!祝师本以为早看透圣帝的目的,到头来也只是盲人摸象,管中窥豹,仍旧只知一隅罢了。”
风萧萧长身而起,负手窗边,遥望洛河,缓缓道:“你现在就代表我,以圣帝的名义,向魔门各派下达最后通牒,五月初五,恶月恶日,鸠集长安,不来则死。”
婠婠娇容上止不住的露出震惊之色,下意识的站起身,呆呆的盯着风萧萧后背许久,俏脸忽然绽开一个甜美迷人的笑容,娇声道:“一切听凭圣帝吩咐。”(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雷霆惊变
墨色的天空,翻腾着压抑的云,曙光被重重深锁,虽尽力发散光和热,却只能给东方增添几缕憔悴的光斑,仅此而已。
风萧萧正在方家老栈昏暗的房间内等候,他并没有点灯,因为他现在并不想看到光明,就这么静静呆在黑暗中,等候宋缺和宁道奇决斗的结果,没有希望的结果。
谁胜谁负他都已不放在心上,因为无论谁胜谁负,都无法宁静他并不安宁的心灵。
风雪并不在身边,她是最终的执行人,无论宋缺是胜是败,都无法完好无损的回到岭南。
风萧萧并不怕宋缺会看穿,因为风雪会让宋缺再也无法向人述说他的看穿……昏迷不醒的人是不会说话的,而风雪犹善此道。
“咚咚”敲门声响,惊碎了风萧萧的沉思与黯然。
“进来。”他语气说不出的凄然,神色带着些许疲惫,缓缓坐回到椅子里。
进来的居然不是风雪,居然是祝玉妍!一直不明下落的祝玉妍!
她从黑暗里走出来,又走进黑暗里,到达光明与黑暗的分界线,那混沌不明处……窗外射进来得微光,并不足以照亮整间房。
风萧萧豁然起身,冷冷注视。
祝玉妍幽幽轻叹,独特而好听的声线予以无尽诱惑的感受,最奇怪是她大半边身子仍是隐在暗中,与黑暗融为一体,但只是她的声音已是足可引人遐思,想象无穷。
风萧萧打量着她,并不说话。
祝玉妍以她那年轻充盈,极富感染力,令人百听不厌的声音娓娓道:“我需要你助我得到圣舍利,并且绝不能让石之轩得到,我决不容他利用舍利内的死气来弥补他致命的破绽。”
风萧萧闻言,就知她肯定见过婠婠,而且就在不久之前,沉声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祝玉妍默然片晌,柔声道:“因为你从未亲历过石之轩的可怕,没有破绽的石之轩拥有大恐怖的力量与智慧,他在谈笑之间便能破国灭族,更能轻易使人万劫不复,沦落无底的深渊。”
风萧萧淡淡道:“那是对你来说罢了。我相信我能使石之轩不敢轻举妄动。”
祝玉妍蓦地发出一阵娇笑,娇喘细细的道:“单凭你向圣门各派发出召唤,就已成为石之轩必须除掉的目标。一统圣门的人,只能是他!任何人想取而代之,都会遭受他毫不犹豫的疯狂攻击。你真有自信能够安然无恙?”
风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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