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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武侠-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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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身利益当头,就算慈航静斋和佛门倾力支持,也休想让那些观望中的群豪们去投奔李阀,否则若形势有变,他们岂非亏大了?而有心争天下的豪杰,更不会允许李阀再有机会出得关中。

慈航静斋一直在玩什么把戏,风萧萧再清楚不过,因为他玩的把戏和慈航静斋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借势生势,以小博大。

慈航静斋想给世人造就出一种天命之主归李阀的映像,然后在李阀最为势大的时候,派师妃暄代表佛道二门,亲自去说服那些观望中的众多小势力。

那些割据一城一地的小势力,大都只希望以此换个好前程或好退路,并无争霸天下之心,比如飞马牧场等,的确大有可能被代表天下正道的慈航静斋说服,或是被李阀以种种手段收服。

一旦中立的势力接连归顺,便会掀起极大的声势,如汹涌不可阻挡的浪潮一般,反过来印证李阀果然如慈航静斋所言,乃天命所归,使从者更加如云,越来越快,越来越多。

于是李阀不费一兵一卒,便获得了远比他自身更大的势力与地盘,并且顺势迈出关中,不再困守一隅。

到时李阀大可挟半壁江山之威、之力,来迫压或攻伐诸如王世充,萧铣等有心争霸天下,却早被分割孤立的地方势力,自然能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换句好听点的话说,这便是所谓的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以有道伐无道,使无德让有德,焉能不胜?

不得不说,慈航静斋此番谋划实在巧妙,以最小的代价,便能挪转天下大势,真可谓四两拨千斤的典范之作。

但终究让风萧萧彻底瞧破,以更加巧妙的手法,狠辣的一击致命。

他根本不和势大的李阀与佛道二门以硬碰硬,正面过招,只在最关键的两点上,似庖丁解牛般,顺手切断了慈航静斋为李阀设计好的两个支点,也就是两条出关中南下的路径:一边支持寇仲横插一脚,一边则拦阻巴蜀归顺。

力不在大,机妙足矣!李阀的天命所归还未曾真个开始,便已半途夭折,就好像一口气还没吸完,便恰好被当胸打了一拳,自然休想再吹出什么大气。

此后,风萧萧完全用不着画蛇添足,没了这两条支点的李阀,任凭慈航静斋如何努力,也没法在已醒悟过来的群豪围堵下,迈出关中半步。而李阀仅凭关中一隅之地,更没可能鼓动中原各方小势力为他们作枪尖、作矛头。

现在可以说大势已定,原本由慈航静斋精心谋划,佛道二门全力配合,留给李阀的两条支点,却有大半在风萧萧的掌控之下,反手便可以塞给宋阀,让宋阀照着葫芦画出瓢,也来个天命所归,不知那时梵清慧会不会气得吐血……(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女人似水,百股千流

云玉真瞧着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风萧萧居然一阵无法掩饰的神情变幻,心思也随着他的脸色变幻,越发忐忑不安起来。

她哪敢再继续发嗔撒娇,畏畏缩缩的蜷伏在风萧萧脚边,头越垂越低,身子越抖越剧,好一会儿才咬了咬牙,细细的颤声道:“我一定全力支持寇仲,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好了。”

虽然语气里仍有些许不甘心,却始终没胆子反对了。

风萧萧从遐想中回神,敛目道:“谁要你无条件支持他了?我只说一切听凭沈落雁的安排,她会有分寸的,能让寇仲饿不死,也撑不死……”

他明显没有向云玉真透露过多的打算,岔话道:“我要通过萧铣的地盘赶去岭南,你先去趟洞庭湖,给我安排一下船只和行程。”

云玉真听到前面已是喜浮于面,听到后半句更是忍不住直起娇躯,喜道:“这好办,我和香玉山打声招呼就行了,他们巴陵帮正愁巴结不上你呢!是否还要玉真安排一下,让萧铣也来见见你?”

这可是狐假虎威的大好机会,她当然求之不得。

风萧萧不悦道:“我谁也不见,如果路上有人敢耽误我的行程,我先干掉那人,再转回头来干掉你。”

云玉真顿时萎了,耸搭着脑袋,低低的应了声“是”。

风萧萧斜她一眼,冷冷道:“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看来上次你被香玉山坑得还不够狠,我多奉劝一句,离那小子远点。论阴险,你哪是他的对手,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他说的正是云玉真在香玉山撺掇下,设计伏杀巨鲲帮帮主卜天志一事,那时若非被沈落雁拷问出来,只怕云玉真就落把柄到香玉山手上了,那时为了不让巨鲲帮分崩离析,香玉山无论要云玉真做啥,她都只能俯首听命。

云玉真神情一僵,低声道:“玉山后来解释了,说他也是看不惯卜天志不将我这个帮主放在眼里,纯是处于义愤,也算一片好心,并没有别的意思。”

她就差没说是风萧萧和沈落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风萧萧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怒极反笑,道:“好好,你现在就去找香玉山,问他当初究竟安得什么心,记得讲清楚是我让你问的,你再看他怎么说。”

香玉山是个鬼灵精,得罪云玉真和得罪风萧萧之间,他当然算得比谁都清楚,也知道云玉真这笨女人好哄,却休想瞒过精明不似人的风萧萧,风萧萧既然亲自过问此事,借他一百八十个胆子,他都不敢有丝毫隐瞒。

云玉真也不知被香玉山灌了什么*汤,神情仍有些不以为然,明显认为香玉山不会骗她,不过她哪敢反驳风萧萧,老老实实的点头应声。

风萧萧睨视着她,心道:“待香玉山亲口打你脸的时候,倒要看看你又是怎样一副表情。不知好歹的女人,果真脑子都长胸上去了。”

他哼了一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

云玉真吓得一个寒颤,撑了两下才爬起身,哆哆嗦嗦的赶紧走了。

风萧萧回到船上,却没回自己的客舱,反到了风雪与师妃暄共住的舱门外,犹豫着不知敲不敲门。

他认定慈航静斋的盘算彻底失败,已开始考虑怎么安慰师妃暄,不让她因理想破灭而走极端了。

或许是风萧萧回来的太突然,以往第一时间开门迎他的风雪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根本没有发现他到了门口。

风萧萧正心中有结,踌躇不决,所以也没在意,更未曾深思。

他在门口站了少许后,终于抬手叩门。

“咚咚”的轻响,仿佛巨雷轰鸣般响彻风雪和师妃暄的脑海,房内的两人竟不由自主的皆有些慌神,不过她俩心慌的原因肯定完全不一样。

风雪是担心她调/教师妃暄的事情让风萧萧抓个现行,从而埋怨她、责怪她。而师妃暄则是羞不可抑,生怕风萧萧推门而入,让她羞耻之极的样子,毫无掩饰的让风萧萧瞧个通透分明。

仙子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何况她早被连续的失败接连打击,又无法也无力反抗强势之极风雪,此刻正是她心灵最脆弱的时刻,终不免仙容失色,失去一切禅定与镇定,前所未有的手忙脚乱起来。

风萧萧听着房内竟发出奇异的响动,心中大惊,道:“出什么事了?”就准备破门而入。

风雪在他出声的同时,便已娇呼道:“你……你先等等,让喧妹穿好衣衫。”

风萧萧紧绷的全身松弛下来,释然笑道:“是我不好,大半夜搅你们休息,我明早再来好了。”转身离去

屋内的风雪瞟着一旁几乎一丝不挂的师妃暄,惴惴不安想道:“雪儿可没骗你,她的确需要穿好衣衫,是你自己认为她在睡觉的。”

师妃暄一直低垂着头,娇躯蜷缩着跌坐床边,亮泽的乌发掩住了仙容神情,却掩不住双颊上如火的红晕,更掩不住全身象牙般玉白滑腻,又微微颤抖的肌肤上,泛起粉绽的嫩红。

以及那条形制特殊,紧紧包裹住丰/臀与夹拢的美/腿,,勾勒出无比优美的曲线,充满着诱惑意味的皮质短裤……

风雪定了定有些发乱的心神,到桌边提笔写道:“谁让你坐下来了?继续蹲马步。”

她将墨迹未干的字迹展在师妃暄眼前晃了晃,反手就揉成一团,顺着窗框的缝隙,倏然弹至船外,顺风跌落激流浪花里,暗夜之中,纸化墨晕,霎时不见。

师妃暄差点羞得晕过去,却终在风雪忽变冷厉的目光中,扶着床架,颤抖着缓缓起身,于床边半蹲下来……

风雪满意的点点头,心中不免有些小得意,想道:“这下可不用再提心吊胆了,主人既然回房,想必这一夜都不会再来了……”

第二日清晨,扬帆起航。

风雪早端来一盆搭着毛巾的热水,体贴乖巧的伺候着风萧萧洗漱。

风萧萧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随手拿毛巾抹了把脸,问道:“妃喧呢?她可起来了么?”

风雪接过毛巾,麻利的在盆中搓揉几下,沾着热水,往风萧萧脸上轻柔的擦拭着,口中说道:“嗯,她又去船头站着了。”’

风萧萧沉默少许,幽幽的道:“希望她一路无事。”

风雪无言。(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 盟友驾到

风帆张扬,经过一天一夜的全速航行,终到八百里洞庭,但见碧波无垠,水天共一色。

江湖上来往少见商船,反倒是战船密巡,显出此片水域情势紧张,乃多方对峙的焦点。

乌江帮客船的终点是九江,并不入洞庭,也没资格入洞庭水域,风萧萧三人在林朗恭送中半途下船,于岸畔一个小码头旁的茶棚待上半日后,一艘挂着巴陵帮旗帜的商船出湖口转头停靠过来。

从船上迎下的主事人该是香玉山的亲信,样貌举止尤其斯文,像个文弱书生,笑容可亲,一副自来熟的性子,且目不斜视,对风萧萧三人的身份只字不提。

其恭维的废话不算少,却都恰到好处,听着尤其顺耳,少一句或觉气氛沉闷,多一句便嫌他烦,显然深得香玉山的真传,不该知道的不问,该知道的也装作不知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风萧萧见这人十分上道,心觉满意,暗道难怪香玉山到哪都吃得开,就这份眼力价,也算种能耐了,连他都不好意思将这五毒俱全的坏小子顺手拍死。

洞庭湖水域全属巴陵帮的地盘,挂着巴陵帮旗号的客船,自然畅通无阻,船上水手也都是经验丰富,虽然途中起了阵风浪,却也没有耽搁多少行程。

因风萧萧此前特意嘱咐过云玉真,不希望有人打扰的关系,萧铣和香玉山八成是清空了场子,所以非但一路无事,沿途连艘货船都没有看见。

接岭南与中原的大规模的货运从来络绎不绝,很少中断,就算停上一天的损失,也定是个天文数字。

由此可见,风萧萧已在魔门中稳坐头几把交椅,深受魔门控制的萧铣与巴陵帮才会如此不惜本钱,深怕开罪于他。

不过诺大的洞庭湖上孤零零的情况很快发生转变,后方又驶来一条船,桅杆高扬,风帆招展,疾行甚快,很快便追到巴陵帮的客船之后,显然打算接舷。

风萧萧得到通禀后,非但不恼,反而兴高采烈的迎了出去,因为来得是宋阀的船只,竟是“地剑”宋智亲临。

宋智一直亲自主持长江水域和李阀的争端,在此与李阀李神通对峙白热化的时刻,居然离开愈见胶着的前线追来至此,必有要事。

风萧萧当初便是与宋智密定下的盟约,从此双方虽少有见面,却互有默契,彼此通力合作,皆无二心。

与魔门动不动就卖队友的行径相比,宋智不惜承受乃兄宋缺责罚,同时还硬顶住来自阀内主和派的压力,坚持配合风萧萧的行为,更显得大有担当,其智慧与度量远非常人所能及,让人不得不心折。

风萧萧亦投桃报李,从未有背弃盟约的丝毫用心,合作之心,真诚之极。

“宋二爷!洛阳一别,好久不见!”风萧萧抱拳出舱,笑迎上前。

宋智仍是一身文士装束,长身立在甲板上,五缕长须随风微飘,显得风度翩翩,一双智慧的眼睛在斜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微笑道:“圣帝今趟斩杀‘天君’席应,已然轰传天下。不过越出名烦恼越多,总有小人喜爱阿谀奉承,打着圣帝的名号,饰无忌惮的为非作歹呢!”

宋玉致为首的几名宋阀高手分列他身后,全都对着那名巴陵帮的主事怒目而视,这么多高手环绕瞪视下,那主事被根本维持不住一惯的从容与八面玲珑,死死低着头,不停抹着汗,根本不敢吭声。

宋阀是出了名的讲道理、讲诚信,做生意更是童叟无欺。

但他们的霸道更加出名,不惹上他们,一切好说,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商量,既按着江湖规矩来,也人情给足,面子到位,从不怕吃亏,但若敢得罪他们,一**的宋家死士定到会教到你做鬼为止。

风萧萧一见之下,便即明白,失笑道:“其实也怪我,心急拜见贵阀阀主,怕被人打搅行程。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下边人误会了,弄得小题大做,搞得大家紧张,抱歉抱歉,万分抱歉。”

当初杜伏威截断长江水道,闹得岭南物资匮乏数月有余,宋阀上下大为震怒,终和风萧萧联手,将一向蛮横霸道的杜伏威生生逼得低头服软,更不惜冒着与李阀全面开战的风险,也誓要保住长江水运不可,可见对这条岭南生命线的重视。

这次巴陵帮阻断洞庭水域,虽然才短短一日,却等若又触及到宋阀那根紧绷的神经,自然大为光火。

若非碍于风萧萧的面子,只怕宋智已经下令血洗洞庭湖了。

风萧萧对外还是很看重自己的魔门身份,不管是不是与魔门他派面和心不合,甚至大有间隙,可面对外人,该维护的时候,也会维护到底,所以才大包大揽,将责任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宋智明知道风萧萧在打马虎眼,不过风萧萧言语实在恭敬,以邪帝的身份“拜见”宋缺,真算给足宋阀面子,也就笑了笑,没再深究。

但他仍以严厉的目光扫过那名主事,淡淡道:“圣帝欲亲访岭南,也是我阀的无上荣光,理应沿途打点一切事宜,你回去和萧铣说上一声,就说不麻烦陛下了,圣帝将由我宋智亲自接待。”

那主事直抹着额上冷汗,连声应是,又向风萧萧投去感激的目光,若没有风萧萧仗义出言,宋阀绝不在意事后杀掉他这个小人物泄愤,顺便以儆效尤的。

风萧萧并没有反对宋智的话,反而笑道:“恭敬不如从命,我这便换船与宋二爷同行,不过风某尚有同伴需要收拾一下,趁这段时间,宋二爷可愿品会儿香茗,观会儿湖景呢?”

宋智也是个人精,一听便知道他有私话要避人耳目,笑着比手道:“难得圣帝有此雅兴,请。”(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何为天命?邪帝意志!(上)

宋阀战船厅舱,宋智已屏退旁人,但宋玉致却始终站在他身后,那双美眸冷冷盯在风萧萧的身上,一动也不动,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

宋智向安坐对面的风萧萧露出个少许歉意的笑容,道:“玉致也不是外人,大兄曾吩咐过我,她可参与阀内任何大小事宜,什么事都无需瞒她。”

风萧萧理解的点点头,笑道:“我和玉致小姐也算老交情了,无妨的。”

他若有所悟,心道宋智身上的压力实在不小。

实际上,自从宋智与风萧萧达成协议之后,两人便有意无意的齐心携手,渐渐将宋阀拖入战争的泥潭之中,无法脱身。

这种结果,让宋阀内以宋鲁、宋玉致乃至宋师道为首的主和一派极为不满,却的确远不是风萧萧和宋智这两个老狐狸的对手,虽然有心,却根本无法阻止。

于是宋鲁、宋师道赶回岭南,求得宋缺支持,而宋玉致直接去了宋智身边,名为陪同,实则监视,务必不让宋智放手施为。

也正是因为这样,宋、李两阀虽然陈重兵于长江沿线,围绕巨鲲帮的争斗越发激烈,却始终没有演变成大规模的激战。

宋玉致瞧着风萧萧一副笑吟吟的模样,芳心中便深觉来气,想到近段时间宋阀子弟伤亡乃大,全是拜对面这人所赐,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冷冷的道:“谁跟你老交情了?你可知我阀最近添了多少孤儿寡母?多少母亲哭瞎了眼睛,多少新婚妻子抱着襁褓中的孩童,终日以泪洗面,痛不欲生?”

宋智和风萧萧相视一眼,一齐收敛笑容。

风萧萧垂目道:“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旁,背负双手,俯望着日照粼粼,碧波无垠的湖面道:“身处乱世,没人能够独善其身,如今的流血牺牲,是为了他日的不任人鱼肉。玉致小姐善心是好的,却只怕有些想当然耳!”

宋玉致寒眸凝注于他的背上,带着深切的恨意道:“我宋阀虽是孤守岭南一隅,但谁人坐天下,都必须安抚善待,杨坚如何?杨广又如何?不都以礼相持?又何曾起兵戈之乱?倒是邪帝横空出世,何处不起血光之灾?”

风萧萧头也不回的道:“玉致小姐莫要把政治的妥协作为永远的护符,你当杨坚与杨广不想征服岭南?只是他们一个早死,一个早亡罢了。真有一日天下一统,出了在位时长的雄主,你们宋阀若还想着天高皇帝远,据地称王,那是自寻死路……”

他倏然转身,逼视道:“要么期盼他如杨坚、杨广一样早死暴亡,要么趁早跪伏请降,或许还能保个富贵荣华,不过全族的性命荣辱就只在他人的一念之间了。”

宋玉致娇哼一声,道:“就凭那个软弱好色的李渊?”却避开了他的目光。

她其实无法反驳,但并不肯服输。

宋智笑着招手,一语相关的道:“茶温尚热,不妨轻品,个中滋味,自己方知。”

风萧萧回到几旁,端起茶盏,苦笑道:“不错,个中滋味,自己方知。”

他吹了吹热气,抿一小口,又道:“我这次打算拜见贵阀阀主,其实是带来了一个好礼物,不知玉致小姐可感兴趣。”

宋玉致美目中带起几缕嘲讽的意味,道:“邪帝可是想以席应的脑袋作为面见家父的礼物?看来你是不清楚我爹的脾性……”

宋智叹了口气,插话道:“大兄听闻席应重出江湖后,便将他的名字高刻至磨刀石顶,而当玉华丈夫,文龙那孩子不幸亡故的消息传来后,大兄便默默转回磨刀堂闭关三日,然后取出了四十余年都未碰过,他赖以成名的‘天刀’。”

风萧萧木无表情。

宋智瞟了他一眼,幽幽的继道:“我刚收到阀内的传信,说大兄已将磨刀石上席应的名字,换成了圣帝的名字,所以我才急忙赶来,希望你能三思而行,暂缓行程,徐徐图之。因为凡是让大兄刻在磨刀石的人,都被他当作了下一个对手,而他此生从未败过,‘天刀’之下,更无活口。”

风萧萧丝毫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淡淡道:“夺人复仇之恨,本就不共戴天,宋阀主的行为,风某完全理解。”

不光宋智大讶,连宋玉致都惊讶的望着他。

风萧萧稳坐如山,缓缓道:“我杀席应,不单是作为送给贵阀的礼物,也是证明风某有能力与贵阀平起平坐,而非你们的附庸。合则留,不合则走,风某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行事,愿意给面子我才给,不愿给面子,谁又能奈我何?”

宋玉致怒道:“你……”

宋智挥手打断,冷哼道:“看来圣帝是不愿继续给我宋阀面子了?”

风萧萧摇头道:“风某的礼物并非区区席应的脑袋,他也配?风某只是想看看,威震天下的‘天刀’宋缺有没有接纳我这份礼物的心胸和气魄。如若今日不能忍气而暴戾,非杀我不可,那么他日也定将不能容人而暴起。既然早晚要厮杀一场,我没必要付出良多之后,再来后悔。”

宋智忽然伸手拦住怒不可遏的宋玉致,从容道:“圣帝之言,令宋智愤怒非常,不过细想之下,也有几分道理,正说明圣帝乃是诚心与我阀合作,也正如我阀一样,会对圣帝仔细考量后,才做定夺。但不知圣帝究竟准备了何等礼物,能让你有此自信,认为单凭一己之力,就有资格与我岭南宋家平起平坐。”

不卑不亢,充满智慧,仅凭这番话,就说明“地剑”宋智以智计闻名江湖,并非无因,若风萧萧的礼物果真有大用,忍他一时又何妨,如若无用,再翻脸不迟,绝不会为逞一时义气,便堵上一条可能的光明大道。

风萧萧哈哈一笑,道:“天下如何?”

宋玉致再也忍耐不住,娇叱道:“大言不惭。”

宋智仍不动声色的拉住她,道:“还请圣帝细细道来,宋智正洗耳恭听。”

风萧萧又呷了口茶,轻笑道:“对这件礼物本来我还无甚把握,不过如今却已成竹在胸……”(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何为天命?邪帝意志!(下)

面对风萧萧含蓄的言语,宋玉致明显沉不住气,道:“要说快说,卖什么关子?”

风萧萧瞟她一眼,搁下茶盏,道:“你该好好学学你的智叔,多多思考,你看他稳如泰山,心中该有所猜测了。对懂得人,点到为止足矣,对不懂得人,说再多她也不懂。”

被他以长辈训晚辈的语气教训一顿,宋玉致自然大为光火,玉容浮霜,美眸发寒,利剑般似要射穿风萧萧。

宋智却微笑道:“巴蜀独尊堡的行为,我早已听说,并转禀于大兄,大兄对解晖不问我阀意见,便有意与李阀苟合的行为大为不满,曾亲笔书信一封,让我亲自带去给解晖看。”

他顿了顿,向风萧萧笑道:“圣帝能在巴蜀扭转乾坤,的确算得上一份好礼物,不过……还不够。”

宋智这番话与其说是想风萧萧表态,不如说是在向宋玉致解释。

风萧萧心知肚明,点点头,同样解释道:“贵阀的确对巴蜀有莫大的影响力,就算解晖不给宋阀主面子,被贵阀遏住水路运输要害的川帮与巴盟也得唯贵阀之命是从,我虽觉得以解晖的势力或许能强压下其他的反对意见,但也觉得光凭这份薄礼,的确还拿不出手。”

宋玉致这才有些懵懂,但仍不明深沉缘故,没好气的道:“你既然知道,还废话许多。”

风萧萧微微一笑,不和她一般见识,向露出探寻神色的宋智道:“不过加上飞马牧场,竟陵城,和……嘿嘿,彭城、梁郡与东海郡,宋二爷,你以为如何呢?”

宋智动容,捻须不语,好半晌才长出口气,叹道:“我之前还在疑惑巨鲲帮为何不计成本向寇仲运送各类物资,原来是圣帝有意为之。”

宋玉致一脸疑惑,左望望宋智,右望望风萧萧,忍不住道:“就凭寇仲那臭小子,能成什么大事?我承认他带兵打仗还算不错,但凭他区区丹丸之地,发展不过月余,带甲还不满万……”

宋智心中暗叹,阀内下代子弟中,最出色便是宋玉致,虽是女儿身,却比宋师道精明多了,但仍显稚嫩,暂时还当不得大任。

他面上笑道:“寇仲那点散兵游勇,我们当然看不上,但他往东占了东海郡,可通过海运与我阀联系,不虞被人封锁,往南有淮水、长江天险阻隔,不论是东山再起的李密,或是刚刚铩羽的宇文阀,都很难威胁到他,往西则水路纵横,易守难攻。如此,他进可威胁关中与洛阳,退也可轻易自保,正是我宋阀求之不得的江北飞地。”

风萧萧笑着点头道:“通过寇仲,贵阀就可不再局限于岭南一隅,进可攻,退可守,就算寇仲最终被人吞并,你们也无分毫损失。”

宋玉致总算明白点了,蹙眉道:“说的好听,还不是需要我阀子弟拿性命相拼?”

风萧萧知她乃是宋阀保守派的领袖之一,她的个人意见对宋阀做出什么决定至关重要。

所以他十分耐心的解释道:“玉致小姐说得大致不错,本来也的确如此,毕竟寇仲离岭南太远,就算贵阀全力支援,也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不过飞马牧场和竟陵却近在咫尺,一过洞庭湖,贵阀便能通过这两地为根基,溯着汉水,旬月之间就可兵临关中。”

他冲一脸不服气的宋玉致斜了眼,道:“李阀欲得巴蜀,也是处于同样的目的,只是方向正好相反,他们欲顺汉水南下,陈兵岭南之侧罢了,你不想妄动干戈,别人可不这么想。”

宋智捋着长须,笑看两人赌气似的对视,欣然道:“关中雄关处处,东有潼关,西有大散关,南有武关,北有萧关,居四关之内,故称关中,其易守难攻古今闻名,到时却不得不因为王世充、寇仲和我方的威胁,分重兵把守数个方向,还要北拒东/突/厥,兵力必定捉襟见肘,耗费糜多,每况日下。我阀则进退自如,的确大有可为。”

宋玉致总算彻底冷静下来,秀美锁得更紧,道:“两方对峙相持不下,岂非征战连连,更难以收场,百姓也更苦?”

风萧萧淡淡道:“玉致小姐你又错了,只要能兵抵关中,贵阀就等若坐拥中原半壁江山,威赫天下,只要筹谋得当,各地大小诸侯要么望风归顺,要么如李阀般困守一隅,不成威胁,大可分而击破。到时贵阀便是天命所归,逆者便是无道匪类,以有道伐无道,天必助之……我说的。”

宋智蔚然长叹,起身道:“虽然细节处尚有不少疑虑,不过这份礼物已然足够分量,也足见诚意,在下谨代表大兄,代表宋阀,诚心邀请圣帝往宋家山城一行。”

宋玉致不满道:“智叔……”

风萧萧忙跟着起身,道:“恭敬不如从命。”

宋智与他相视而笑,完全无视了一旁气得直跺脚的宋玉致。

随后,宋智万分讶异的瞧着师妃暄随风雪一同登船,眉头登时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他倒不是怀疑风萧萧和师妃暄走一起有什么不对劲,毕竟两人的天然身份,就注定他俩不可能勾连什么,而且之前也不是没同行过,只是奇怪这么重要的事,为何没从巴蜀传来消息,稍一联想,便猜测是否宋阀在巴蜀的情报网出了问题。

很可能就是解晖动了手脚,也只有他的身份,才能让精干的宋阀子弟畏首畏尾,举措失当,甚至为他人所把控,只传来被人过滤后的消息,难怪解晖的动向来得那般迟,若非风萧萧横插一手,等他宋智知道,早就木已成舟,徒呼奈何了。

谁都要给慈航静斋传人面子的,宋智自然也不例外,隆重相迎,一阵招待后,便匆匆离席,显然是去下达命令,彻查巴蜀的情报网。

宋玉致自然对师妃暄大有好感,席间一直贴近在旁,虽没和她说什么话,但给人感觉就亲近极了。

师妃暄则正襟危坐,仙容不变,仍旧那副古井不波的美样儿,随口应付着宋玉致,只少少的夹了几口菜,便停箸不动,静静瞧着宋玉致不时刺风萧萧两句,而风萧萧满脸苦笑,又无可奈何,她心中暗叫不妙。

师妃暄虽然从不去瞧伺候在风萧萧身旁,一直沉默不语,只不时温柔的帮风萧萧夹菜添酒的风雪,却能明显感觉到来自她内心的不悦。

就如同镜水面下的澎湃暗涌,这种不悦根本无法察觉,只有切身体会过的人,才深知其中的大恐怖。(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院门三道,门有九重(二)

ps:昨天第二更乃误发,内容已修正,章节名俺没法改~

宋缺说罢,露出思索的神情,举步负手,踱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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