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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武侠-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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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 风雪的手段
叮的一响,黄晶球始落于地上,又复数弹,滚到金环真蜷缩伏地的身侧。
可见方才众人一连串电光火石的举动,快得是多么的惊人。
自风萧萧抛飞黄晶石设局,至尤鸟倦等突然人反击,道最后丁九重被刺穿眉心而死,不过是在眨眼之间。
周围一片寂静,连黄晶球滚动的细微声响都能清楚听见。
不过“得得得”的怪声忽起,充斥庙内,风萧萧转目一扫,发现竟是周老叹牙关作响,浑身发颤,面上泛着不似人色的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像是下一刻就会同金环真一般的匍匐在地。
尤鸟倦的情况也不比他强上多少,虽是勉强站稳,但双手中的独脚铜人却腰晃不停,好似已快拿捏不住。
风萧萧大感奇怪,忍不住往石青璇瞟了一眼,不过瞧她俏面上浮出的神情,显然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莫名其妙。
风萧萧眨了眨眼睛,向金环真试探着道:“起来吧!我也没说要取你的性命。”
他不理解情况,是以语气十分柔和,以免触动他们的神经,造成不可预知的结果。
谁知金环真听了后非但没有起身,反而娇躯一抖一僵,然后似被抽去了全身的骨头一般,整个的瘫伏在地上,仿佛大难临头一般,不住的以额撞地,绝望的哀求道:“主人饶命,主人饶命……”
风萧萧拿眼一瞅,真被吓了一跳,金环真竟然被他这一句话,吓得了尿了裤子……
而周老叹和尤鸟倦竟然也似被这句话击得头晕目眩,再也支撑不住,接连扑到地上,同金环真一眼的惨嚎道:“主人饶命,主人饶命……”
他们三个简直像是不会说别的话一样,念经求佛般翻来覆去的念。
风萧萧和石青璇又对视一眼,皆感愕然。谁也想不通这是个什么古怪情况。
两人自然不知在这三人被深刻入灵魂的恐惧里,主人若是冷言厉面,那么一切都好说,若是突然变得和颜悦色。那么大恐怖必将迅速降临,立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风萧萧心念电转,忽道:“住口!”
这一声他运上了内力,如铜钟巨响,震波嗡鸣。压过了一切声音。
尤鸟倦、周老叹和金环真的惨嚎顿停,各自伏在地上,似风暴中的鹌鹑一般将脑袋深埋,身体瑟瑟发抖,无助的等待着自己最后的命运裁决。
风萧萧冷声道:“你们主人是谁?”
他这次的语气严厉许多,但落到三人的耳里,却像是如聆天音,忽然轻松不少,如幼鸟争食一般,各自仰着脖子张着嘴。争先恐后的叫道:“风雪……风雪……”
风萧萧似被重锤往胸口砸了一下,忽然发起了呆。
或许是因他皱着眉头的缘故,神情看着十分显严厉,三人叫唤了几句,又忙不迭的低下头住闭住口。
金环真怯怯的偷瞧了风萧萧一眼,似虫鸣般的细声加了句:“还有风萧萧……”
风萧萧嘴角露出一抹轻松的微笑,道:“我就是风萧萧。”
金环真眸中闪过一丝喜色,知道自己这回又压中宝了。
尤鸟倦和周老叹却立感懊悔不已,拿眼恶狠狠的瞪着金环真。
在听到风雪名字的时候,风萧萧已彻底恍然。
这几个凶人定是被风雪摆弄的没丝毫脾气了。想想都知道,其中定是遭了多少超乎想象的活罪,才能让这几根绝世凶人害怕成这副鬼样子。
风萧萧语气轻松中带着些许喜悦,忍不住问道:“风雪在哪?在附近嘛?”
他同时运起功力。感应魔种的方位。
风萧萧本可不必问这句话,但实在压抑不住对风雪的思念,还是顺口问了。
尤鸟倦叫道:“主人正往北行!”
周老叹亦道:“主人不在附近!”
金环真道:“主人陪着小姐出了岭南,好像是去寻找什么人。”
他三人好似受了什么特殊的调/教,只要一被问话,就生怕落于人后的争相抢答。
风萧萧神情微变。喜悦和疑惑掺杂。
他倒没在意三人的回答,而是通过魔种,感受到了奇怪的事。
除了风雪和郭襄之外,竟在她们的不远方,还感受到了黄蓉的存在,看来是风雪正在往她靠近。
另外师妃暄和婠婠竟然相距不远,而且离他也不算远。
道心和魔种如果相距太远,寻找起来极耗精神,尤其风雪和郭襄离得实在太远。
风萧萧通常是每月行功一次,上次寻找还在过通济渠之时,他本打算到抵达长江后再来行功寻找,没想断掉的这月余,黄蓉竟然也来了。
他更没想到婠婠和师妃暄居然南下了!
两人离得这般近,看来一路上肯定有过不少的比斗。
风萧萧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洛阳被魔门清洗之后,师妃暄应该忙于稳定北方的局势,而婠婠则该闭关吸纳邪帝舍利中的精元。
她们两个谁都没有理由于此时南下,但偏偏联袂南下了,难道他还在路上的时候,出了什么变故吗?
风萧萧的面色忽然变得阴晴不定,尤鸟倦、周老叹和金环真三人的心情,也随着高起低落。
石青璇美丽的眸子异芒闪烁,深深瞧着风萧萧,忽然出声道:“不知邪帝如今是否打算改变心意呢?”
风萧萧回过神,笑道:“其中全有误会,我向石小姐保证,他们三人此后再不会来寻你的麻烦,并代表风雪向石小姐道歉。”目光扫过尤鸟倦三人。
他已大概想明白风雪派他们来捉石青璇的目的了,肯定是关于那枚假的邪帝舍利。
风雪八成是从尤鸟倦等人的口中得知的消息,所以并不知道这枚假舍利乃是鲁妙子所设下的诱饵。
尤鸟倦、周老叹和金环真似有犹疑,但在风萧萧的逼视下,根本不敢说半个不字,忙不迭的连连点头,齐道“不敢”。
石青璇无惊无喜的仔细端详风萧萧好半晌后,点头道:“既然邪帝无心留难,青璇这便告辞了。”
风萧萧这会儿开始心忧山外的局势了,也就顺水推舟的点头道:“慢走,不送。”
石青璇飘然远去。
风萧萧一直望着她纤美的背影转过石阶下的山道,方才收回目光,淡淡往仍伏在地上的三人瞟了一眼,道:“你们怎么认出我的?”
尤鸟倦犹有余悸的颤声回道:“剑法剑法,是剑法……”
周老叹好似生怕自己晚上一步,同时道:“就是那种让人动也不能动弹的剑法……”
金环真忙接口道:“……主人曾经说过,这剑法只有……她和风萧萧会……“
原来是因为认出了“心镜”,风萧萧微微点头,侧身道:“你们去打理一下,然后随我出山。”
风萧萧十分相信风雪的手段,既然风雪敢将这几人放开了用,就必是已将他们给控制得死死的,所以他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信任。
如今他甚至已开始后悔了,怎么将丁九重给弄死了,白白少了个武功高强的打手……(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八章 发疯的魔门与发疯的佛门
雨过天晴后的黄昏,份外诡艳迷人。
通济渠河道中央,一艘小船扬帆分波,船行甚快。
寇仲负手于船头,面色沉凝,有种说不尽的感慨。
徐子陵从船尾转出,走到他背后道:“我们人少船轻,从东都追来的战船应该已被抛在远方。”
寇仲叹道:“我们从南方出发时,好像天下都给踩在脚下的样子,岂知波折重重,处处受人摆布,现在更为势所迫,要折返南方,关中过门不入,想想便教人颓然若失。”
徐子陵面现愤慨,极为不平的道:“我们辛辛苦苦替王世充击溃了李密,换来的却是毫不留情的背叛,与这类人为伍,的确是与虎谋皮。”
寇仲咬牙切齿道:“这口气我怎都咽不了。不过敌众我寡,硬撼是自取其辱,除走之外,别无他途。”
徐子陵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怎都要暂忍这口气,别忘记尚有魔门在旁虎视眈眈,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寇仲有些疑惑不解的道:“按理说魔门就算瞧在风叔的面上,也不至于对我们出手,为何辟尘妖道竟不惜亲自来对付我们呢?幸好素姐早跟着宋师道同去南方,不然这次我们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徐子陵皱眉道:“风叔向来居心叵测,谁知道他真在想什么,又真打算做什么?”
言外之意,说不定就是风萧萧首肯的。
“难说……”寇仲默默摇了摇头,思索少许道:“如果风叔首肯。来的就不止是辟尘,而是祝玉妍了。她比王世充加上辟尘更可怕。我总觉得其中有个我们并不知道的关隘,若不彻底弄清楚。将来定是个大麻烦。”
寇仲这回总算猜到点边,若非因为顾忌风萧萧的反应,祝玉妍定会不惜代价的将二人扒皮抽筋,以解心头之恨。
寇仲不能说不聪明,也不能说没有智慧,但因身份地位的关系,并没有办法了解全局,更不清楚各大势力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在他看来,能击破李密。怎么算都该是大功一件,王世充就算怕他功高震主,从而心生疑虑,也不该明目张胆的欲至他于死地呀?
他却不清楚,战役其实是为全局服务的,胜有胜的目的,败也有败的目的,如果战役胜而全局败,虽胜尤败。如果战役败而全局胜,虽败尤胜。
因为瓦岗军被彻底溃败的缘故,导致洛阳必须直面李阀之锋芒,根本独力难支。
何况大战刚过。击溃李密的同时,王世充一方同样损失非小,若李阀此时提兵来攻。如何能挡?
显然已胜在战役,却败在全局。
为此。王世充已不得不被迫向佛门做出极大的妥协,希望能让慈航静斋出面斡旋。以换得喘息的时间,让他能够腾出手来,消化并巩固瓦岗军的势力与地盘。
佛门正值洛阳新败,被魔门压得抬不起头来,这会儿何止是喜出望外,简直欣喜若狂,提出的条件不问可知。
而李阀提出的条件之一,自然有赶绝寇仲……这里面的缘故,寇仲可能到死都弄不明白,还真以为王世充纯是心胸狭隘,见他功高,便心生杀意。
魔门刚在洛阳创下的大好局面,更于转眼间便付诸流水,且倒退何止百步!
要知王世充乃大明尊教的人,并非完全与魔门是一条心,他真到最后撑不住的时候,大可以投降李阀,彻底投靠佛门一方。
因此这回受到最大损失的,除了李密,还有魔门!
若非有祝玉妍强压着,前来袭杀寇仲和徐子陵的人,就绝不止支持李密的辟尘一个了,他俩这会儿也别想还有闲心疑惑不解,早该被气得发疯的魔门中人撵得一路狂逃,慌不择路。
听到寇仲的疑惑,徐子陵也陷入沉思,少许说道:“幸好你还结识了杨公卿等一众好汉,总还算不虚此行。”
杨公卿是王世充麾下的重要将领……寇仲于洛阳期间,与不少并非王世充亲族的将领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其中以杨公卿的地位最高,乃王世充倚之为左右臂助的大将。
而经过击溃瓦岗军一役后,众将领都对寇仲敬佩有加,尤其在王世充翻脸不认人,下令擒杀寇仲之后,他们更对最近任人唯亲,并疏远他们这些外姓将领的王世充失望到极点。
途中若非有这些将领或明或暗的帮助,寇仲和徐子陵也绝难这么轻松的逃离洛阳。
听到徐子陵提起杨公卿,寇仲不免露出一抹微笑,道:“杨大将军孤身登船,为我俩壮行,有胆有识令人心折,只听他那时直呼王世充之各,便知他对王世充的不满已溢于言表。世间自有公理在,像王世充那样的卑鄙小人,总还是少数的。”
徐子陵重重点头,又道:“虽然目前无船追来,但我总有些不祥的预感,这一程未必会那么顺利。”
寇仲一拍背上井中月道:“管她娘的那么多!我们有哪天是平安无事的?谁不怕死,就放马过来吧!明天我们转出通济渠后,便日夜兼程赶赴江都,然后从长江坐船去找老爹,看能不能说服他带着两个干儿子一起去打天下,哈哈!“
他笑得很大声也很豪迈,却尤其充满悲愤之意。
想他半月前还是王世充倚之为臂助的客卿贵宾,意气风发的指挥着千军万马踏平李密的战营,如今却只能灰溜溜跑去找杜伏威收留,境遇转变之快,的确令人唏嘘。
……
与此同时,魔门正发了疯似得派出人手,誓要找回风萧萧不可……正是他鼎力支持的寇仲,害得局势陡转至如今这种地步,在强势回归的佛门面前,连祝玉妍都已不得不退出洛阳。
只能让风萧萧回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也只有他才能收拾这个烂摊子。
经过洛阳的清洗,魔门中不论对风萧萧的态度是善是恶,都相信这位新一代的邪帝,的确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
为保险起见,连刚刚闭关的婠婠都被祝玉妍强拖了出来,命她立刻南下,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回风萧萧,来洛阳主持局面。
事情果然和祝玉妍料想的一样,并没有那么顺利,佛门趁着胜势大举反扑,魔门中人举步维艰,甚至连婠婠都不例外,被师妃暄给死死缀上了。
一路上两人交手十数次,师妃暄虽是一直未能战而胜之,却也成功拖住了婠婠南下的步伐。
佛门之所以会不惜代价的拦住派向风萧萧的魔门信使,完全是被风萧萧一手主导的洛阳清洗给骇怕了,本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念头,说什么也要截断风萧萧再次北上的可能,至不济也要拖得越晚越好。
如果真被风萧萧用什么办法耽搁了现在的大好局面,佛门肯定哭死!
佛门和魔门仿佛都在突然之间发了疯,一方非要找回风萧萧不可,一方定要拦住风萧萧不可!(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九章 都快疯了
风萧萧虽然不知自己又成了佛魔二门关注的焦点,但亦因发觉师妃暄和婠婠突然不明原因的南下,从而提高了警惕。
历经多世的他,有种难以形容的敏锐直觉,总能在危机逼近之前,便察觉到种种迹象,得以对还不明朗的形势做出大致的判断,并提前做好准备……
当风萧萧从深山中走出来的时候,尤鸟倦、周老叹、金环真还跟在他的身边,但他来到江都之时,三人已不知所踪……
“宇文化及……”
风萧萧远远地往江都行宫望了一眼,口中念叨起这个他初来此世,便遇上的第一个对手,他当时还被宇文化及追得颇为狼狈。
风萧萧虽不算太熟悉历史,却也知道宇文阀乃是隋前朝北周的皇族,后因幼主登基,被当时的权臣杨坚所篡位。
所以在宇文阀看来,杀杨广也不过拿回本属于己方的皇位罢了。
更为关键的是,北周当国时,曾有过震惊后世的举动……周武帝灭佛!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北周境内“融佛焚经,驱僧破塔,宝刹伽兰皆为俗宅,沙门释种悉作白衣”!
而在武帝禁止佛教之外,起初亦禁止道教,于全国范围内灭佛灭道!
力主此事的北周武帝后于亲征突厥途中莫名其妙的病倒,返回洛阳的当天便即暴毙,时年三十六岁,其皇长子登基一年后禅位于幼子,次年亦病逝,北周旋即被当时的隋国公杨坚篡位。(此段史实。)
仅凭这一小段了解的历史,再联系现在的情形,一向多疑的风萧萧不难得出一个结论……不管是武帝暴毙,又或是杨坚篡位,背后当然有佛道二门的影子,而宇文阀肯定与魔门有着脱不开的亲密关系。
仅凭武帝灭道灭佛一事,就足以让魔门上下对宇文阀充满期盼,以及毫无保留的支持。
只怪宇文化及实在太不争气。他一连串鲁莽的举动,导致宇文阀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如今受困一隅之地。根本动弹不得。
若非周围全是魔门控制下的势力,比如林士宏,比如萧铣,比如辅公佑,宇文阀只怕早就被人给灭掉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周边全是不能动的势力。衰弱至此的宇文阀,也难以向外扩张,以补充实力。
所以自宇文化及率领北征的十万大军被李密彻底击溃之后,宇文阀的结局其实已然注定,覆灭是迟早的事。
风萧萧和宇文化及互不对付,至今已是天下皆知。
但祝玉妍从未向风萧萧透露过一丝一毫魔门和宇文阀之间的关系,极像是不安好心。
不过在风萧萧看来却未必如此,因为直到现在,那个睚眦必报的宇文化及都还没找过他的麻烦,甚至连宇文成都死在他的手上。宇文阀都没了下文。
要知徐世绩死后,连本心不想和风萧萧交恶的李密,都曾装模作样的发下了蒲山公令呢!宇文阀却毫无反应,该是魔门在中间施加了极大的压力。
祝玉妍之所以从不向风萧萧谈及,也该是怕风萧萧知道这层关系后,反而想通过魔门找宇文化及的麻烦,到时她夹在中间十分麻烦,所以干脆不提。
风萧萧可不是好说话的人,向来是恩必还、怨必报,但现在并不是和宇文化及算账的时候。他也就冲着皇宫方向冷冷一笑,便即穿入街上的行人,走向人潮涌动的码头。
他是顺着宋玉致留下的标记寻来的,准备和宋阀接上头。以弄清楚当今的形势,再决定自己接下来的行止。
岂知才到码头,风萧萧便发觉周围很有些古怪。
仿佛到处都是探头探脑的人,而他灵敏的灵觉还告诉他,这些人明显不是一伙的,彼此之间的敌意甚浓。尤其在发现他之后,气氛紧张的简直就快打起来一样。
宋阀也不是吃素的,风萧萧才到对街,就有一位老者带着四名精干的汉子匆匆由店铺中迎了上来,显然已得到风萧萧进城的消息,特意出来迎接。
那名老者目不斜视,直走到风萧萧面前介绍自己,另四名精干的汉子则戒备的左顾右盼,甚至不顾身处人流不息的码头,都握上了身畔的兵刃,极为霸道的拦开任何想要靠近人。
风萧萧见他们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自然猜到定是发生了什么紧要的事情,也不与这位宋阀的执事过多寒暄,随着他赶紧进了驻地之中。
行路间,这位执事快速的介绍了一下,风萧萧才知道原来最近时日,宋阀驻地周围已断断续续发生了大小十数场隐秘的厮杀,少则二三人,多则数十人,皆都行动迅速,狠辣果决,死人不少,却没留下任何一具尸体,亦没有惊动附近居民。
宋阀派人试探了几次,根本毫无结果,只依稀察觉其中一方或许跟魔门有关,但也无法肯定,更没弄清楚其他人又是来自何方势力,目的又为何。
风萧萧若有所思,敢和魔门这样过不去的势力又有几个?宋阀这位老执事恐怕是心知肚明,却碍于身份,不能宣之于口罢了。
风萧萧这下已能肯定,必是出了大事,否则佛魔二门绝不会如此争锋相对。
走到厅口,老执事便即告辞退去,风萧萧一掀门帘,就发现宋玉致正秀美紧蹙倚坐在一侧。
才半月不见,她好像清减不少,却也别有一番动人的韵味。
风萧萧慢悠悠的着走到厅内。
宋玉致抬眼一瞧见他,就没好气的道:“你倒是好生悠闲,却不知别人都快急疯了。”
风萧萧自顾自的坐下,微笑道:“如果发疯能够解决问题,我肯定是天下第一疯。”
宋玉致表面虽大皱眉头,但芳心中却涌起种异样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风萧萧甫一露面,便让她一直揪紧的心放松下来,好像再没什么事能将她难倒。
宋玉致抿了抿芳唇,将心中的涟漪抚平,缓缓向风萧萧简述了一下当今的已乱得不能再乱的形势。
风萧萧一直面带着微笑倾听,心却越来越往下沉,忽然真有一种想要发疯的冲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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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十章 婠婠的手段
宋玉致飞快的将当下的局势介绍完毕,方才轻舒口气,玉指捻起身侧小几上的茶杯。
她轻轻吹了吹腾腾飘起的热气,浅尝一口,润润干喉,继续道:“刚刚传来的消息,王世充大反常态,下令擒杀击败李密的功臣寇仲和徐子陵,闹得洛阳人心惶惶,外姓将领人人自危,如若李阀此时攻打洛阳,王世充恐怕难以坚守。”
她借着茶杯的阻挡,小心打量着风萧萧的神情,想判断出风萧萧是否早就预料到会有如今的局面。
风萧萧“唔”了一声,道:“不错。”
宋玉致与他相比,实在嫩得不行,能从他脸上瞧出什么才真是见鬼了。
宋玉致有些失望,但又不甘心的道:“如果洛阳失守,李阀在东进路上再无敌手,之后可北上也可南下,你认为李阀会往北还是往南呢?”
风萧萧笑道:“这个问题应该问李渊,或是李世民,问我干嘛?”
宋玉致秀眉扬起,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回小几上,有些按捺不住的嗔道:“我就问你呢!”
风萧萧双手一摊,笑道:“或许会北上,或许会南下,又或许北上的同时还南下,一切皆有可能嘛!”
宋玉致差点想当场捏死他,俏脸气的发红,恼道:“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了,想利用我们宋家拖住李阀南下的步伐?”
风萧萧心下微有些吃惊,没料到宋玉致竟能想到这一步,果然聪慧的很。
不过他只笑了笑,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三小姐如果真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宋玉致狠狠瞪了他一眼,却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风萧萧亦无言默坐,似思索良久后才幽幽的叹道:“不如意事常**,可与人言无二三……”
他起身道:“看来我是无法随三小姐西去岭南了。还望谅解。”颌首一礼,便即离去。
宋玉致望着风萧萧的背影怔怔发呆,头一次发现他的脚步竟显得莫名的沉重。
“不如意事常**,可与人言无二三……”
宋玉致低头念了两遍。喃喃道:“你心中深藏的秘密,又想对谁诉说呢?”
……
江都城外山谷畔,荒山野路断桥边。
月照下,两道都堪称曼妙的身影,正以迅若飞鸟的速度忽分忽合。
婠婠的天魔双斩与师妃暄的色空剑密集的碰撞。芒闪不休的同时,发出“叮叮”似珠落玉盘的脆响,回荡在山谷间,惊起宿林的归鸟,搅乱沉谷的薄雾。
白衣赤足的婠婠,整个人活似一缕没有实质的轻烟,于迷蒙的雾气中旋飘,自美目中泛起的蓝芒尤为瞩目。
在夜风吹拂下,她不染一丝杂尘白雪般的长衣迎风飘舞,尽显她曼妙的体态和动人的线条。美目凄迷,神色幽怨,使她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幽美,十分醉人。
但也使人忍不住联想到一句老话,最美丽的事物往往最危险!
与之相对,是毫不逊色于的师妃暄,青衣儒衫丝毫遮不住的她空灵身姿,看似简单的步伐,便予人行云流水,断水水流的奇异感觉。而色空剑每一次的挥起,剑芒都映亮她的俏脸,生出圣洁的光辉,使人不敢生出轻敌和冒渎之意。又深感自惭形秽。
婠婠脸上露出一抹看似无奈的浅笑,道:“妃暄妹子竟舍本门的剑法不用,反而专使我圣门的剑诀,还真是令人稀罕呢!”
幽幽的语气像是嫉妒,又像是吃醋。
师妃暄对她的暗讽毫不在意,剑光突然耀亮。好似聚集了天边皎月的所有光辉,一剑逼得婠婠不得不退开三丈有余,方才柔声道:“邪帝的剑法竟与慈航剑典如此契合,妃暄也着实没有料到呢!”
婠婠听了后又好气又好笑。
从邪帝舍利中吸纳不少精元的她,功力本比如今的师妃暄要强上那么一点点,但每当占于上风的时候,就会被师妃暄这一剑生生逼退。
这还只是师妃暄偷学了一招而已,由此可推知风萧萧的剑法是多么的惊人!
当时是风萧萧通过道心与魔种的奇异感应,将这一招映入师妃暄的脑海,防止她轻易败于婠婠之手,果然收到了奇效。
师妃暄也暗暗感叹,她实在没料到婠婠竟忽然功力大进,如非有这一招堪称绝世无双的剑法,这一路上她别说拦住,只怕早就败于婠婠的手上了,所以就算本心不想用,也不得不用。
婠婠忽而轻笑一声,道:“自与妃暄妹子洛水一战后,我便觉察出这一招剑法或许是出自邪帝之手……”
她看似没由来的扯闲篇,但师妃暄心中蓦地蒙上一层阴霾,升起种极为不妙的感觉。
婠婠续道:“那时我便缠着邪帝,让他教我破解之法。”
师妃暄秀眉轻蹙,对婠婠明显来扰乱她心神的话语置若妄闻,实则提高了警惕。
婠婠轻笑道:“我一路上从未用出过,任凭一次次的被你迫退,妃暄妹子知道原因吗?”
师妃暄一瞬不瞬的盯紧她,柔声道:“婠婠姐或许是担心妃暄不敌之下,寻机退走。”
若是于洛阳周边受挫,她大可托庇于附近的佛寺,譬如净念禅院,婠婠是绝对不敢追来的。
但现乃江都地界,佛门的势力远远比不上魔门,她若于此地被婠婠击伤,根本找不到任何安全的地方可以安心疗伤,迟早被追到死,便彻底输了佛门与魔门二十年一次的比斗。
婠婠发出一阵悦耳若银铃的娇笑声,甜甜的道:“妃暄妹子知道就好,这回看你能躲哪儿去!”
师妃暄虽仍平静如故,但秀眸却愈呈明亮,连色空剑也似发散出灿烂的光辉。
婠婠这番话一出,不论真假,都使她落入完全的两难之境。
继续用那招剑法,或许会被婠婠一招而破,她承受不起代价,如果不用,如今的她又的确比婠婠的功力稍差,迟早不敌!
形势忽然变成了选择早败,还是选择晚败的难题。
师妃暄本已十分高估婠婠,从不敢掉以轻心,却没想到婠婠的高明还要出乎她的预料之外,在气势上,她已落入绝对的下风。
婠婠的天魔功已在说话间便提升至极限,以她为中心的方圆一丈之内,陷出了一个完全无形,纯粹以一种气劲形成的崩坍空洞。
她手中的天魔双斩陡然幻起两道电闪般的激芒,终于再次出招!(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十一章 天下第一搅屎棍
天魔双斩与色空剑辉煌的相撞,几乎在转瞬之间就扫空了连晚风都吹不散的山谷沉雾。
这两位分别代表正邪两道的杰出传人,终于毫无保留的正面交锋。
素衣赤足的婠婠,像从最深邃的黑洞梦里钻出来的幽灵般,天魔双斩的芒闪依旧在,右袖中却又同时飞出一条细长丝带,像毒蛇般向心神正不太稳定的师妃暄卷去。
这条天魔带的声势凌厉至极点,绝对可媲美师妃暄手中的色空剑,偏是不带有半点风声或劲气破空的应有啸响。
色空剑勉强击退天魔双斩,于间不容发的时刻,终于微微一错,以剑尖点上丝带的端头。
师妃暄娇躯轻震,凌空横飞,掠过深涧,往断桥那边飘去。
整条长达三丈的丝带在反震的力道下先现出波浪似的曲纹,完全化解了色空剑上所附带的劲力,根本丝毫影响不到婠婠,她大可如影附形的追去,乘胜追击。
出乎预料的是,天魔带倏然被婠婠收回袖内,天魔双斩亦随着玉手翻转不见,无奈地笑道:“妹子慢走,婠婠不送了。”
师妃暄飘身落于断桥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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