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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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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4章野猪

那天,是我主动给他发短信,他告诉我已经解除了和殡仪馆的合同,不再为这里开殡葬车。我又惊又喜,难道武先生放弃了这个暴利职业,真转行了?我问他在做什么工作,武先生发了张彩信给我,我一看就傻了……照片是武先生站在一辆96144的殡葬车上。后面是某机构的水泥大门,横着有几个大铜字:沈阳市XX区殡仪馆。

这是一家位于沈阳东南部的区级殡仪馆,原来武先生压根就没转行,而是退而求其次,从大殡仪馆换到小殡仪馆继续开工。虽然区殡仪馆从规模到业务量肯定都不如之前那家,但也比没有强,该区是沈阳市的市郊区,面积很大,估计活也不少。而武先生换了殡仪馆,车肯定也换了新的,恐怕再也没机会撞到邪。

但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猜测:那辆底座被人塞进引灵符的96144汽车,到底又换了什么新主人。那主人还会出什么样的怪事,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我都不知道,因为他没来找我。而那辆车为什么会被塞那种东西。想来想去,结合之前齐秦和我说过的话,估计肯定是武大伟的那九位同行之间的暗中手脚。不是说他心最黑、创收最高吗?树大招风,不整你整谁!

武先生现在换了地方重新开张。继续他的暴利事业,我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以前我总觉得,阴牌、邪牌、古曼小鬼甚至山精的法力,真是强大到不行,哪管你是穷是富,是官是商,只要得罪了鬼就没好下场,但现在看来,鬼再厉害,恐怕也敌不过恶人。

最近新认识了一个泰国女孩,是曼谷某小型演艺公司的,经常受雇于在各种场合跳舞唱歌,我在夹肚夹逛市场的时候,看到她和几个女孩还有乐队在进行露天表演。当时这妹子穿着金发紧身发亮的裤子,戴着白色太阳帽,身材苗条,腰很细,但胸和屁股都丰满得离谱,正面看身材就是一颗葫芦,让人严重怀疑是不是整过形。表演结束后。我找借口要了她的联系方式,原来她是中泰混血,就这么认识了。

那天我正在去往大城的路上,因为头天晚上和那妹子视频聊天到深夜。坐在大巴车中,我困得不行,就开始打盹。想找阿赞Nangya请几条能增加异性缘的佛牌。半路老谢给我打来电话:“田老弟,有没有时间?来也敬一趟怎么样?”

“去干什么?不是你肚子又没油水了吧?”我说。

老谢嘿嘿笑了:“看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咱俩一年到头又能见几回,就算每次你都请我吃饭,也亏不到哪里去。我这边多给你供点儿又便宜又好的佛牌,不就全都有了嘛!”

这话还真对。比如上次卖给武先生那个猛虎眉心皮的符管,他报价就比方刚低三千泰铢,在泰国,这些钱足够两个人吃十顿饭了。我问他到底有什么事,老谢说:“在泰北乌隆的沙功那空,有猎人在深山中经常看到两只体型巨大的野猪,比普通野猪大得多。所以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咱们得抓住这次商机。去附近最大、最有名望的寺庙找龙婆高僧出面。”

“沙功那空,这名字很耳熟啊,上次我们不是把灵体山精就埋在那边的深山中了吗?”我问。老谢说没错,就是在那边的深山。

我想了想,说:“在山里发现野猪,和寺庙有什么关系?难道野猪也是不祥之物,比吃人的老虎还厉害,必须得龙婆师父去山里用佛法加持,才能让它听话?”

老谢说:“哎呀,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田老弟你不知道,深山里有野猪不稀罕,但那么大体型的就比较反常了。大家都说可能与勒泥有关。所以不能放过。”

那时候是我首次听到“勒泥”这个词,立刻追问什么叫勒泥。老谢说:“两三句话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很重要的东西,也是制作佛牌的最佳原料。只要有了勒泥。这条佛牌就不愁卖,几千、几万泰铢也有人疯抢!”

一听他这么说,我立刻来了精神,困意全消。我告诉他正要去找阿赞Nangya请牌,反正都是顺路,请完牌之后我就继续往北,到孔敬和你汇合,老谢说你可得尽快来。我还要给方刚打电话,这事最好是我们三位共同参谋。

“你到底想怎么搞,弄这么隆重。”我不理解。

老谢说:“不隆重不行啊,这是大事。百年不遇的东西,必须重视起来!”我笑着说再难遇,还有那个灵体山精难遇吗。老谢说这两种东西都难遇,但区别也很明显。山精棘手,而勒泥则是抢手。

越听他这么讲,我就越好奇,可这老狐狸说什么也不愿意先剧透,说时间紧迫,他得马上给方刚打电话,多抢一分钟就多一分钟希望,要是被别的牌商得到消息,抢先行动,那就麻烦了。

到了阿赞Nangya的公寓,我请了几条人缘鸟和咩冷粒女神,顺便问她是否听过什么叫勒泥。阿赞Nangya想了想:“听说过两次,但我完全不了解。”辞别阿赞Nangya后到大巴车站踏上前往孔敬的车,收到老谢的短信,称已经通知了方刚,他马上就赶过来。

我给方刚打去电话。问:“勒泥到底是什么东西?”

话筒那边传来汽车颠簸的声音,方刚说:“我正开车去孔敬。”我问勒泥到底是什么,方刚说开车不方便,到地方再说。就把电话挂断了。我很讨厌这两位,明显是在吊我的胃口,好不容易找到一件我不懂的事,非要借机会让我闹闹心不可。

到了孔敬已经是傍晚。我从罗勇出发的时候是早晨八点钟,按理说现在都应该饿得不行,但在阿赞Nangya的公寓里吃了她几块美味的糕点,所以还不怎么饿。和老谢在BRT车站附近的一家餐厅坐下等方刚。老谢饿得两眼发蓝,我翻了半个小时菜谱,也没点一个菜。

老谢问:“田老弟,要不然先来杯果汁喝着?”

“没吃饭呢喝什么果汁。容易伤胃……”我头也没抬,还在那慢慢地翻菜谱。旁边桌有一对情侣,服务生端了大盘的烤罗非鱼来,香气四溢。老谢直咽喉咙,实在忍不住,说他早上就没吃饭,要不先来个小份的炒饭垫垫肚子。

我说:“没问题,你点的自己买单。”老谢刚要伸手叫服务生,又放下了。我慢悠悠地说,唉,也不知道那个勒泥到底是什么意思,非要等方刚来了才说,那就等吧。

老谢连忙说:“勒泥就是……”我摆手说你不要剧透,免得方刚来了知道我全都了解,他无法卖弄,肯定会生气的。老谢说不能,方老板不是那种人,说完转头对服务生说:“一份海鲜炒饭,多放虾仁,还有两杯果汁。”

“你自己买单啊!”我生气地说。

老谢连忙道:“非金、非银、非铜铁、非石非木,非火非水。一般都得在深山的巨石或者山洞里,反正都是特别隐蔽的地方。它也有灵性和法力,高僧能感应得到。但那种隐蔽地方很少有人去,总不能让高僧在深山里来回晃吧。”

服务生走过来收钱,我慢慢掏出两张钞票递过去,问:“继续说?”

老谢回答:“但有个特点,有勒泥的地方,因为能让附近的岩石磷含量提高,所以野猪特别喜欢用身体去蹭,要是山洞的话,野猪就愿意在这种洞里安窝。”

第0595章寻找勒泥

“那就是说,有野猪在深山里,就能找到勒泥了?”我很有兴趣。老谢摇了摇头,说有勒泥的地方肯定会有野猪出没,但反过来说,有野猪不见得就有勒泥。毕竟勒泥极稀少,而深山里的野猪多得是,它们就算找不到勒泥,也得安家吧。

我笑着竖起大拇指:“谢老板说得有道理,简单明了。可这个什么勒泥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石头缝里长出来?”

老谢说:“这个我也不知道,连科学家都无法解释,反正就是一种神奇的物质吧。”

等海鲜炒饭上来,老谢几乎要把头埋进盘子里,我怎么问他也不回答,为了防止他噎死,我就不再问了,但心里的疑团还没打开。这时救星来了,方刚走到餐厅门口,把墨镜摘下来,我连忙招手让他过来坐下,开始点菜。

方刚对餐馆的要求很高,如果没有他爱吃的菜,就随便来份海鲜炒面,因为在泰国。这个东西很少有餐厅能做得难吃。

“这老狐狸都和你说过了吧,还用我讲吗?”方刚喝了口啤酒。我连忙说还有不少没明白呢,比如这个勒泥是什么颜色,是水还是块,是硬还是软。

方刚说:“我也不知道。”我看看了老谢。老谢也摇着头,看来老谢已经把方刚所知道的全招供了,我也没什么可问的。

吃完炒饭,老谢喝了几大口果汁,这才喘了口气,脸上全是满足的表情。其实我很羡慕他,这么容易满足,而我做牌商两年多,就算接了大活,比如小鬼、驱邪、解落降甚至山精,在拿到钱的瞬间会高兴一阵子,而很快就又没感觉了,只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再赚出一套房子的钱。贪欲无止境,商人都是这样。

老谢好不容易把气缓匀,方刚问他:“离沙功那空最近的大寺庙,有好几个吧?”

“是啊,但那些寺庙都有太多善信去拜佛请牌,恐怕龙婆师父也没时间,而且容易走漏风声。在那勇有个帕普空寺,就在深山里,住持高僧叫龙婆简,我在两三年前去过一次,很偏僻,别说外国来的善信,就连泰国人也有很多不知道的。”老谢回答。

方刚说:“好,这可是个好机会。”又转头对我说,“你小子得打起精神,咱们三个在今年上半年收成不太好,过节的时候能不能多吃几口肉,全看这次了!”

我连忙点头。心情那是相当地激动。

晚上我和方刚在老谢公寓附近的一家旅馆住下,这哥们看到对面有几家按摩店,非要进去看看不可。我也拦不住,只好在后面跟着。我头天没休息好,只想早点儿睡觉。心想看来又得陪他马杀鸡。没想到的是,方刚在几家按摩店看过之后,对这里的女人都不满意,我俩只好又回到旅馆。

在睡了个安稳觉之后,次日早晨我们三人出发,坐着方刚的皮卡再向北进发。那勇在泰国属于县级区域,属于乌隆府,半路拐进山里,密林中特意修出了简单的道路,弯弯曲曲地通向帕普空寺。虽然有路。但左拐右拐要开很久,而且比较颠簸。我联想起以前去台州时,到过一个深藏在山中的寺庙,寺庙名字已经忘记,也像这座寺庙一样偏僻无人识。在我去那寺庙的几天中,没有半个游客到来,可想而知有多么偏僻。但那住持僧人居然是新民县人,和我是老乡,所以记忆深刻。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么偏僻的深山中居然有如此宏伟的寺庙。宽大的白色石砌平台上,修着四部分建筑,分正殿和三座偏殿,庙顶是蓝色。沿着长长的阶梯来到了寺庙大平台,只有零星的两三个人,都身穿便装,不知道是牌还是来旅游的。

进到寺庙中,老谢出面负责沟通,僧人听说我们是想来和住持龙婆谈寻找勒泥的事,连忙把我们让进后室。这位龙婆简师父坐在佛堂中。正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尊古曼童,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涂饰。我们三位坐在旁边,龙婆简看上去约有五十来岁,比较瘦,或者说是很瘦,皮肤黝黑,但精神头很足。

看到我们到来,龙婆简师父放下古曼童,我们三人连忙合十施礼。龙婆简回了礼,又问旁边的僧侣怎么回事。老谢连忙解释,听到勒泥,龙婆简就多问了几句,似乎很感兴趣。我听着老谢和方刚与龙婆间的谈话,基本明白了这二位的来意。

其实,就和现在某个团队想弄个什么项目,然后去找投资人来融资一样,我们这三人就是某团队,龙婆简就是我们要忽悠的投资人,当然这个项目还是有很大吸引力的。因为在车上,方刚已经给我讲过,勒泥这种东西被泰国人奉为三大圣物之一,另外两种他告诉过我,但名字太难念,又不是这次的目标。所以我也没特意去记。

对于这种圣物,可能比灵体山精还要难遇,或者两个的难度差不多。但这个灵体山精说实话太难伺候,光阿赞师父就死了好几位,自从埋进深山后。我真是下辈子也不想再看到它。而勒泥就不同了,它有些像高僧的舍利子,可遇而不可求,无论哪位龙婆师父,都以能找到勒泥而自豪。因为那需要有相当高深的法力,如果只是法力平平的龙婆僧,可能根本就感应不到。

在交谈过程中,方刚一再恭维龙婆简的法力和修为,他虽然没说什么,但看表情也应该是挺满意。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句话是中国人所发明,但对全世界的人都适用。

“你们是想让寺庙搞个募捐活动,对吗?”龙婆简问我们。

方刚说:“对,这样才有充足的经费去深山中寻找勒泥。不然对寺庙也是个很大的负担,只是不知道帕普空寺的知名度怎么样,好像善信和游客都不太多。也难怪,这么偏僻的地方,最适合修行了。但对游客来说就太难找。”

龙婆简说:“帕普空寺的游客几乎没有,善信也只是固定的那么七八十位,但其中有几位是在曼谷、大城和芭堤雅做生意的商人,很有实力。每年他们都会来寺庙住几天,光捐的供品钱就有数万泰铢。”

一听有这好条件。老谢和方刚连忙询问,能不能让他们参与帮忙。龙婆简说:“帮忙应该没有问题,只是你们所说的消息是否准确。沙功那空附近的深山中多有野猪,很多人进山都遇到过,不是什么稀奇事。”

老谢说:“我这个情报绝对准确,是有两个朋友就住在那里,他们专门进山被各大寺庙和阿赞师父寻找加持佛牌的原料,比如特殊的花粉、药草、矿石和稀罕的树等植物。他们说几天前进山,在收集花粉的时候,无意中抬头看到石壁上有个山洞,一只巨大的野猪正从洞中出来,顺着斜坡往下走。他俩吓坏了,因为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野猪,就赶紧往回走。结果被野猪发现,要不是从那石壁下到山坳不好走。那两人可能就回不来了。”

“多大的野猪?”龙婆简问,这其实也是我想要问的话。

老谢说:“据他们俩在电话中给我描述,那野猪至少比普通的野猪大几乎有一倍,表皮在阳光照射下还发出蓝光,他们猜测可能是磷粉。”

龙婆简点点头:“要是这样说的话。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勒泥所在的岩石中都会聚集大量的磷元素。”

第0596章不对劲

方刚嘿嘿笑着说:“对呀,所以我们才找到这里,想请求龙婆简师父的帮助。本来我们想去乌隆府的那几座寺庙,但看到善信太多,到时候要是走漏风声,很多人都闻风而动,跑到山里去找。不但找不到,还会惊扰那只大野猪,那就谁也别想找了。”龙婆简边听边点头。

老谢给他的那两个朋友打电话,他们因为当时在山中遇野猪后惊慌逃跑。不小心摔伤了胳膊,有些外伤。要去那勇的医院处置,得明天才能到。于是当天我们三人就住在寺庙里,泰国的和尚可以吃肉,这样我们的伙食还算不错。

第二天中午,来了两个强壮但很矮的男人,估计身高也就一米六,不过肌肉发达,看长相还有几分相似。经老谢的介绍才知道,这两位是姑表兄弟。他们的名字我已经忘了,其实很多泰国人的名字都是考验记忆力的,之前经历中,凡是涉及到泰国人名的,基本都是化名。只有极少数几个东南亚人物的本名还记得,但也做了修改。比如登康和皮滔等人,如果有读者非想百度出他们是谁,还是不要费力气了。

为了表述方便,我们就将这俩位专门在深山中为僧侣和阿赞寻找加持原料的人,称为“深山哥”和“深山弟”吧。两人又给龙婆简讲了他们的经历。龙婆简问他是否还记得路线,两人称也许可能,那片深山他们之前没怎么去过,只能凭记。

我忍不住问:“龙婆简师父,勒泥到底是种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处?”

龙婆简说:“它的来源没人知道,只知道存在于岩石中,能以液体状流出来,遇到空气就会立刻变成坚硬的东西,似铁似石,颜色什么样的都有,功效也有区别。有的能增加运气、有的能保平安、有的可以让人觉得财运惊人地好。它无须加持,只要直接佩戴就可以,用某几种特殊的东西去养,还能获得不同的反应,比如清水、蜂蜜、酒和血液等等。只是血液的反应无法预料,一般不会劝善信去尝试。”

说实话,我是越听越糊涂,这两天已经有三个人向我解释勒泥这东西,但就是没弄明白,看到只有亲眼见到的时候,才能有些具象的理解吧。

当天,龙婆简让徒弟给那几名有钱的善信打电话,说了勒泥的事,其中有两人表示出极大兴趣,分别说可以捐款最少五万泰铢。方刚和老谢在深山兄弟的帮助下,在纸上大概开列了进山寻找所需的人手和工具,计算费用。

十万泰铢折合人民币两万,这些钱说多不多,但泰国特价和人工都比中国还便宜。所以大概也够了。

几天后,那两位做生意的善信亲自到了帕普空寺,我们三人还有深山兄弟和他碰面交谈后,两人很痛快地各掏出五万泰铢,委托我们立刻去办。

出了山来到那勇县。方刚和老谢在深山兄弟的联系下,找了五六个帮手,又弄了几把长短枪和强力麻醉枪。泰国和美国一样,保护公民持枪的权力,几十个主要城市中有很多枪店。虽然只有泰籍可以买枪,但既然全国到处都是枪店,制造工厂也不少,所以在黑市买枪,比公民用证件在枪店还容易,只要你有钱。

那几支枪我特意过去摸了摸。很沉,平生首次摸到真枪,拿在手里的时候都在发抖,生怕走火,其实根本没上子弹,只是心虚。除了人手和枪支,还有必要的抓钩、绳索、电子罗盘和露营工具等。说实话我不想参与,就悄悄和方刚商量,能不能我留守在寺庙里等消息。方刚瞪了我一眼:“这么多人都不怕,你又怕什么?你有没有开过枪?”我连连摇头。方刚说可以给我配一支手枪,体验在深山中打猎的感觉,我连忙拒绝,虽然心里还很痒。对男人来说,喜欢车、表、枪都是天性,我也不例外,平时电脑的桌面都是美国的M4A1卡宾,但遇到真格的,我完全不敢。

老谢也跟方刚商量,他体胖腿又短。进山肯定是个累赘,问能不能留下。方刚说:“放心吧老狐狸,就算你想跟着,我也不同意。到时候你又走不动,我们还得背你。”老谢脸上顿时乐开了花,我很羡慕他。

进山的队伍中,除我、方刚和深山兄弟之外,就是那几名帮手了,而两名富商不可能跟着去,他们只是负责出钱,没有义务参加,毕竟是有危险的。而龙婆简师父虽然已经五十几岁,但也必须跟着,因为要是附近有勒泥,只要他能感应得到。帕普空寺庙里除他之外。修为都没法跟他比。龙婆简十一岁出家,已经修行了四十多年,他曾经在树林中静坐修法的时候,有剧毒蛇将树上的果子叼到他面前,可见其修为之深。

龙婆简师父挑了两名年轻僧侣陪同。大家开始进山。方刚驾驶着皮卡,车内坐着龙婆简师父,我和两名僧侣还有深山兄等人坐在后厢中,另外还带了几十斤冷冻牛肉,为了把野猪引出来。深山弟则带着那几名帮手徒步进山。大家先由沙功那空西端进入深山,方刚将车停在一条河边,与深山弟等人会合。

车上留一个人接应和放哨,深山兄弟凭记忆,带领大家进山寻找。方刚问他是否记得清楚,两人都说只好努力找,这种地形没有地图,罗盘也只能指方向,却不能定位,毕竟他们没有GPS这种高科技东西。

就这样,在两兄弟的领路之下。从清晨找到傍晚,也没找到他们遇见野猪的地方。路肯定是走错了,因为当初两兄弟从西端进山的时候,没到中午就碰到野猪了。不过大家都有心理准备,因为两人对地形不熟。想一次就找对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好在有卫星电话,就算迷了路,打电话给在皮卡那边接应的人,他会放烟雾弹给我们指引方向。

每隔一小时,我们就会把冰冻牛肉切下二斤扔在突出的岩石上,再躲在暗处观察。一般深山中抓野猪都是用这个办法,吸引野猪出来吃肉,而寻找勒泥的人也这样,区别是野猪出来后不能猎杀。而是让它吃饱后回去,人在后面跟着,就能找到它的猪窝。

晚上就在山里找背坡处露营,泰北没有中南部那么炎热,但也有很多蚊虫。次日继续寻找。忽然,我觉得有个地方很眼熟,这是一条河的支流,细得都快没水了,旁边有两组圆形的大岩石,中央夹着一棵粗壮大树。

因为这个场景很像男人的那个地方,所以当时我还和方刚老谢开玩笑,问他们像不像。

我看了看方刚,他显然也发现了这东西,就问深山兄弟:“你们对这个地方有没有印象?这东西很像男人的枪和炮。”

“好像没有……”深山兄弟看了看,“确实很像,但当初我们没有路过这里,如果有的话,应该会有印象的吧。”我和方刚互相看看,没说话。

从早上到中午,再到下午,大家都累得不行,于是就坐在某块巨大的岩石上面休息喝水。方刚问龙婆简是否觉得身体不适,龙婆简摇摇头:“我五年前还在清莱以北的深山中独自修行过两个半月,干粮吃完后只靠采集野果喝河水,所以这根本不算什么。”

我坐在旁边吃着压缩饼干。忽然,我的动作停住,因为看到远处有一片石壁,上面刻着看不懂的文字。

第0597章禁锢灵体

在泰国和东南亚国家,几百上千年间都是佛教为主,很多深山老林中都藏着古物,像什么卧佛、石刻甚至古代寺庙的遗迹等等,柬埔寨的崩密列就是典型例子。

那片石壁上的字是什么,我根本看不懂,当时在运送灵体山精的时候,我还问过方刚。他说可能是巴利语。也只能是巴利语,因为这是上座部佛教的唯一语言,就像印度大乘佛教的经文都是梵文一样。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我们在运送灵体山精时,又曾经走过。

“看看那个。”我低声对方刚说。

方刚已经在注视着石壁,显然也看到了,他对我微微摇摇头,示意我不能出声。我心想,灵体山精是极阴之物,要是告诉大家,那很可能会坏事,这个秘密必须让它烂在肚子里。

继续行进了大概半小时左右。忽然龙婆简停下脚步,闭上眼睛。大家不明白原因,还以为龙婆简师父累了。他盘腿坐在地上,嘴里低声念诵着什么。然后睁开眼睛,两名年轻僧侣走过来,龙婆简抬起左手,指着某个方向:“那边有很重的怨气。”

一名僧侣不解:“勒泥是圣物。怎么会有怨气?”

龙婆简说:“不是勒泥。”大家都很惊讶,深山兄弟长年和寺庙阿赞打交道,也略懂这方面的知识,就问会不会是附近有某个迷路者的尸骨,或者修行的人长眠在地下。

“现在不知道,要过去看看才能判断。”龙婆简回答。方刚连忙阻拦,说我们有自己的任务,就不要浪费时间在其他事上面了。

没想到的是,龙婆简坚决要找出怨气的源头,他说这么大的怨气,只能来源于人,不管是迷途者还是修行者,既然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遇到,那就是莫大的缘法,必须要去主动消除其怨气,也是功德。

既然他这么坚持,我和方刚也没办法,只好跟着。在龙婆简的带领下,果然找到了当初鲁士路恩为我们在平坦处设的法坛。经过风吹雨淋和野兽翻找,法坛已经破烂。上面之前摆的法器和供品也散失无几,只有几根死人的腿骨还放在坛前的土包上。

龙婆简坐在土包前,开始念诵经咒,那两名年轻僧侣也都坐下。十几分钟后,两名年轻僧侣口鼻流血。龙婆简停止念诵,脸色发白,告诉我们给接应者打电话,让他去寺庙,把所有能行动的僧侣全都带上,来这里和我们汇合。

方刚表示强烈反对:“我们能不能放弃这个法坛?说不定这是某个降头师故意设的圈套,就是为了吸引路过的修行者。好让他们在加持过程中救命!”但龙婆简根本没理他,只是坐在旁边闭着眼睛。无奈之下,深山兄弟只好掏出卫星电话联系。我心想怎么就这么巧,居然能找到这个地方来。

当接应者带着二十几名僧侣找到我们,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在龙婆简的带领下,所有僧侣都坐在法坛前,开始共同用经咒加持。这些僧侣有几名也年过四十。也许是人多法力强,半小时后,龙婆简示意我们可以挖开土包。

不多时土包就挖开了,那个装有灵体山精的木盒露出来,龙婆简亲手打开木盒,里面是用裹尸布包着的山精。除掉裹尸布,龙婆简很惊讶:“这是生前修黑法的人!”

“什么意思?”我和方刚都假装惊讶地问。

深山兄弟等人也围上来看,深山兄说:“好像是山精!”龙婆简对大家说。这是山精,而且是由那种修炼黑巫术的降头师或阿赞死后的灵体变成的。因为不愿投胎,想在阴世继续修习黑法,所以怨气极大,身体也会越来越小。

龙婆简再次让众僧侣坐好,他取出一根长长的经线,让我把它先缠在山精躯体上,再由龙婆简合在掌心。最后依次穿过那二十几名僧侣的手掌。众僧侣再次念诵经咒,我们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半小时后,我们看到有几位僧侣的身体开始打晃,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法坛上有个倒置的铜法器忽然滚落在地上,发出很大响动。

就在这时,我的太阳穴突然剧痛起来,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我努力睁大眼睛,就像蒙了十层黑布。我用手指使劲地按压太阳穴,方刚问:“怎么了?”我摇着头,慢慢跪在地上,已经说不出话。

方刚抱着我的脑袋,低声问我又像上次在阿赞蓬家中那样头痛?我勉强点点头,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次醒来,天都黑了下来,我平躺在地上,已经不是法坛的那个位置。龙婆简坐在我旁边,看到我醒来,对方刚点了点头。那边帐篷已经支好,里面还挂着自发电的小灯。问了深山兄弟才知道,我居然昏迷了六七个小时之久。而那尊灵体山精,也在龙婆简和众僧侣用佛法加持下,彻底失去了怨气和灵体。变成一具再普通不过的干尸。

我倒觉得这是好事,以后至少不用再惦记了。我问方刚:“那些僧侣们呢?”

方刚说:“他们已经顺原路回寺庙去。”

这一晚睡得很难受,那种反复出现的怪梦又在继续。我很奇怪,为什么方刚没感觉?论接触佛牌阴物的时间。论体质精力,他都应该比我严重才对,难道是因为他戴着佛牌?可那也是阴牌啊。

次日继续出发,深山兄弟终于发现一处野猪的踪迹,从足印看,应该是一只体型巨大的家伙。大家这几天都很沉闷,现在看到线索,立刻打起精神。那几名帮手也纷纷子弹上膛,深山兄弟把早就化软的冷冻牛肉放在大石头上,都躲起来观察。

半个小时后,远处的树林和杂草中有响动,深山兄弟连忙示意大家不要出声。一只大野猪从树林里出来,我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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