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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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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直一点声音也没有。

也正因为一点声音也没有,所以我必须继续地伏下去。

好久好久,我才听得第一下鸡唱之声,远远地传了过来。天色仍是那样地浓黑,我也仍是全身的神经,都像拉紧了的弓弦一样地伏在地上。

我不可能想像在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事,在这样神秘而不可思议的境地中,实是什么都可能发生的。

但是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天亮了!

由于长时间注视著黑暗,我的双眼,十分疼痛,等到天色微明之际,我的眼睛几乎疼得睁都睁不开来,使劲揉了揉,仔细看去,一切并没有异样。远处,有稀稀落落的爆竹声传了过来。我自己告诉自己,今天是大年初一了。

看到了四周围并没有异样,我便一跃而起,我首先倾听一下实验室中,那两个侏儒,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来。我再仔细地踱了几步,给我发现了一个十分奇特的现象,那便是,在一丛野菊之中,有几株枯萎了。而在枯菊上,却有一种长约三寸,细如头发的尖刺留著。

我以手帕包著,将这种尖刺小心地拔了下来,一共收集了十来枚。

这种尖刺,我暂时还不能确定它究竟是什么。但是从凡是中了尖刺的野菊,都已经枯萎这一点来看,可知这些尖刺上是含有剧毒的!

这也是我之所以以手帕裹住了,才将它们取下来的缘故。当时,我心中也知道,如果我昨天晚上,不是在灯一黑之际,立即伏在地上,并向外滚去,那么,这些尖刺之中,可能有几枚会射中在我的身上。

我也立即想到,如果有这样的尖刺射中我,而我毒发身死的话,那么。一移动我的身子,细刺自然会断折,而我的死因也只是“离奇中毒”,真正的原因,可能永远不为人所知了!

想到这里,我也不禁泛起了一阵寒意,因为我绝不想步那个高级密探的后尘!

我将那些尖刺小心包好,放入衣袋中,然后,我仍然保持著小心的警戒,走进了大听中。我向电灯开关看去,不出我所料,电灯掣仍然向下,也就是说,昨晚大厅中灯光的骤然熄灭,并不是经过这个掣,而是由总掣下手的。我在大厅中逗留了片刻,主要是想看看,可有他人来过而留下来的痕迹。

但因为我对这里,本就十分陌生,所以也是一无所得。

我又向楼上走去,推开了昨晚我曾经仔细搜查过的那房间的房门。那时太阳已经升起了。

昨天晚上,虽然雾那么浓,但今天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艳阳天。阳光从窗中照了进来,室内的一切,还是那样地凌乱。

我走到床边,掀起枕头,想将那叠文件,取到手中再说,但是,当我一掀起枕头的时候,昨晚我放在枕头底下的那一只文件夹,却已经不在了!

我用不著再到其他地方去找,因为我记得十分清楚,昨晚,我就是因为想到这一叠文件十分重要,所以才放在枕头下,准备枕著它来睡,以防遗失的,如今既然不在,当然是被人盗走了。

我定了定神,又自嘲地耸了耸肩。

事情的真相如何,我一无所知。我的敌人是何等样人,我更是茫无头绪,但是我却已经在第一个回合之中失败了。这失败,也可能是致命的失败,因为那叠文件,毫无疑问,是张小龙失踪之前所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在其中仔细推敲,只怕便可以找出张小龙的下落来。

但如今,这最主要的线索,却断了。

我心中不禁埋怨自己为什么如此大意,在离开了这间房间的时候,竟会不将这叠文件带走。但是我立即又原谅了自己,当时,在见到窗外有那么奇异现象的时候,只怕再细心的人,也会急不及待去追寻究竟,而不再顾及其他的。

而且,如今我也不是完全失望,我至少有一个办法,可以得到昨晚熄去总掣那个人的线索。因为电灯总掣,一般是轻易不会有人去碰它的,上面也必定积有灰尘,昨晚若有人动过总掣的话,要在上面发现些指纹,那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当时,我的心情十分沉重,虽然别墅之中,除我以外,并没有第二个人,但是我自己也不愿向自己认输,所以故意吹著口哨,装著十分轻松,随著电线找到了电灯总掣。

然而,在电灯总掣之前,我却又不禁呆了半晌!不错,灯掣上积满了灰尘,但灰尘十分均匀,像是根本没有人碰过灯掣一样。

我用手推了一堆,“拍”地一声过处,回头看时,大厅上的灯光,又复明亮。而总掣上也出现了指纹,只不过,那是我的指纹!

我又故作轻松地吹了吹口哨,事实上,我的心情更沉重了。我甚至不能决定,我是应该回市区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我在大厅中停了片刻,又在厨房的冰箱中找了些食物咀嚼著,我踱步到荒芜的花园中。即使是在阳光照耀之下,生满了爬山虎的古老大屋,看来仍给人以十分阴森的感觉。

正当我在仔细观赏之际,一阵汽车声,传了过来。我回头看去,驶来的是一辆银灰色的跑车,从车中一跃而出的则是张小娟。

张小娟向我直视著,走上石级来,她的目光十分凌厉,反倒使我有点不好意思直视著她。

她直来到我的面前,才停了下来,又向我望了一会,才道:“先生,我很佩服你的胆量。”我也由衷地道:“小姐,昨天晚上,当我只有一个人在这里的时候,我更佩服你的胆量,而且自惭不如!”

张小娟听了,居然对我一笑,道:“这种恭维,不是太过份些了么?”

我已经看出她今天对我的态度,和昨天晚上,已经有了显著的不同。

我可以想到,昨天晚上,她一定不知我的来历,以为我是转她父亲财产的念头而来的。

当然,张小娟已经化了一晚的时间,在读有关我的记载,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

老实说,要找张小龙,张小娟的合作十分重要。

那不仅因为他们是姊弟,而且是孪生姊弟!

在孪生子之间,常常有一种十分异特的心灵相通的现象,一对孪生子在学校就读,即使分室考试,答案也完全相同的例子,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

而就算张小娟和张小龙之间,并没有这种超科学的能力,那么张小龙与姊姊多接近,张小娟可以多知道她弟弟的事,也是必然的事。

所以,我决定要使这位高傲的小姐欢心,以便事情进行得顺利些。

当下,我笑了一下,道:“我相信我没有理由要来过份地恭维你,你对我是不友好的,我尽可以胡诌地说你胆小如鼠!”

张小娟又笑了一下,道:“算你会说话,你回市区去进行你的工作吧!”

我搓了搓手,这:“张小姐,我想请你”

她立即警惕地望著我,道:“我不接受任何邀请。”

我摊了摊手,道:“即使是在这样美好的早晨,到乡间去散散步,也不肯么?”

张小娟笑了起来,道:“散步是我的习惯,但你的目的,似乎不止为了要和我散步?”我立即坦率地道:“不错,我还有许多话要问你。”

张小娟道:“你肯定我会与你合作么?”

我立即道:“张小姐,事情对我本身,并没有好处,我只不过想知道一下的,我的敌人,究竟是何等样的人物罢了。”张小娟忽然笑了起来,道:“敌人?”

我道:“是的,敌人,你的,你弟弟的和我的敌人。”

张小娟笑得更是起劲,道:“敌人!敌人!卫先生。我怕是你的生活太紧张了,所以时时刻刻在想著有无数敌人,在包围著你!”

我不禁一怔,道:“张小姐,你这话是甚么意思  7 ”张小娟转过身,向大厅走去,显然她已经不打算继续和我交谈下去,一面走。一面道:“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在这件事上,根本没有甚么敌人!”

我听了之后,更是大为愕然!

我实是猜不透张小娟如此说法的用意何在,我立即提高声音:“不,有,而且是极其可怕的敌人!”

张小娟倏地转过身来,面上已恢复了那种冷漠的神态,道:“你故作惊人之词,有甚么证据?”

我伸手从袋中取出用手帕包住的那十几枚细刺来,放在高阶上,道:“你来看,昨天晚上,我差一点就被这种刺刺中!”

张小娟冷冷地望了一眼,道:“这算甚么?”我道:“还有,昨天,我从你弟弟实验室中,取出来的一叠文件,被人盗走了,而且,我还看到了妖火!”

我一路说,张小娟的面上,一路现出不屑的神色,像是不愿听下去,直到我最后说出了“妖火”两字,她才耸然动容,道:“你也见到了?那么说,我并不是眼花了?”我立即道:“当然不是,你见过几次?”

张小娟道:“一次”她说到这里,突然一声冷笑,道:“卫先生,我相信这一定是一种奇异的自然现象,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我也老实不客气地回嘴道:“你以为这里是北极,会有北极光么?还是这里是高压电站,才会有异样的火花出现?”

张小娟对于“高压电站有异样的火花出现”一语,显然不甚了了。这也是难怪她的,她又怎知在晚上,高压电线的周围,常会迸现紫色的火花,又怎知飞鸟在飞过高压电线附近的时候,也会落下来这等事?

当下,她呆了一呆,但是却仍然固执地道:“没有敌人,没有甚么人是敌人。”我愤然道:“那你又何所据而云然呢?”

我自以为我的问话,一定可以令得张小娟哑口无言,怎知张小娟一声冷笑,道:“我自然知道,我虽然不知道我弟弟在甚么地方,但是我却知道他如今正平安无事,而且心境十分愉快。”

我听到这里,心中不禁猛地一动!

张小娟说得如此肯定,那表示她和张小龙之间,正是有著心灵相通的不可思议现象的存在的!我正准备再进一步地发问,但是张小娟讲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霎时之间,她面色变得极其苍白!

老实说,我从来也未曾见过一个人的面色,苍白到这一地步的,她的嘴唇,也变成灰白色了,而双眼则愣愣地望著远方。

我循她所望看去,却又一无所见,我心中也不禁大是恐慌,道:“张小姐,你不舒服么?”

张小娟急速地喘著气,双手捧著胸口,她并不回答我,但身子却摇摇欲坠,我连忙踏前一步,将她扶住,她立即紧紧地开上了眼睛。

我心中奇怪之极,暗忖这美丽的女郎,难道竟患有羊癫症?在她受了特别的刺激之际,便自发作?然而,她这时又受了甚么刺激呢?

我心中没了主意,只得先将她扶住,向大厅之中走去,将她放在沙发之上,又连声向她发问,问她可有甚么地方不舒服。

但是张小娟却只是面色惨白,身子微微发抖,并不理会我,好一会,才听得她道:“请……给我……一杯白兰地……”

我答应了一声,连忙到酒柜中去倒了一杯白兰地,我一面倒酒,一面,我的视线,始终未曾离开过她。祇见她双眉紧蹙,面上现出了一种奇异的神色。像是她想到了甚么不祥的事一样。

直到她喝下一满杯白兰地之后,她的面颊之上,才出现了一丝红色,我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道:“张小姐,你……一直有这种病?”

我望著她仍然十分苍白的脸色,和那不健康的,带有梦幻也似的眼神,心中不禁暗忖:你何必否认自己是有著这种突发的痛呢?

正当我在这样想的时候,张小娟向我苦笑了一下,道:“你一定以为我是在替自己掩饰了?但事实上,的确绝不是病!”

我心中大是起疑,道:“那么,这是甚么?”

张小娟沉默了片刻,像是在设想著应该怎样措词才好,停了片刻,她才道:“你可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心灵感应?”

我心中猛地一动,立即道:“那么,你是说,你忽然感到你的弟弟,有甚么意外了么?”

张小娟并不出声,只是紧蹙双眉地点了点头。

我忙道:“张小姐,请你详细一点解释。”

张小娟又沉默了片刻,看她的面色,像是正在深思著甚么问题,又过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她才道:“我和弟弟之间,就存在著这种不可思议的心灵感应现象。”我道:“那并不算甚么出奇,许多孪生子之间,都会有这种现象的,有的孪生姐妹,一个因车祸而断了手臂,另一个的手臂也剧痛而瘫痪。”

张小娟道:“我知道,正因为我和弟弟之间,有著心灵感应的现象。所以我对世界上这种例子,注意很多。”

我道:“好,那么,如今你觉得你的弟弟,是出了甚么事?”

张小娟道:“他出了甚么事,我没有法子知道,但是,我却可以知道。他一定遭遇到极大的痛苦,因再我的心中,突然之间,也感到了极度的痛苦。”

我想了一想,道:“那么,你弟弟在甚么地方,你可能感觉到么?”

张小娟苦笑了起来,道:“心灵感应是一种十分微妙的事情,又不是无线电指示灯,怎么可能让我知道我的弟弟的所在?”

我原也知道我的问话太天真了,所以张小娟的回答,也不使我失望,我站了起来,道:“那么,照这样来说,我们的敌人,在囚禁了你弟弟三年之后,忽然对你弟弟施以严厉的手段了!”

张小娟本来,是不承认在她的弟弟失踪事件中,有著甚么敌人的。

那自然是因为她的心灵之中,一直未有甚么警兆之故。但经过刚才那一来,她却已承记了我的说法,当时,她神经质地道:“不知道他们是甚么样人?又不知道他们怎样在对付他?”

我抓紧了这一机会,道:“张小姐,要你弟弟早日脱难,你就必须和我合作!”

张小娟点头道:“卫先生,你放心,我一定竭我所能,不会不合作的。”我心中也十分高兴,因为我一直觉得张小娟的合作与否,是能否寻找出事实真相的一个重要关键。

我想了一想,又问道:“那么,你以前有没有像刚才那样的感觉过?”张小娟道:“有的,第一次,是在我十七岁那年,也是这样突如其来,心中感到了极度的痛苦,事后,我才知道,wrshǚ。сōm弟弟因为他所爱的一个女孩子离他而去,当时难过得想在校园中自杀!”

我感到问题十分严重,忙问道:“有没有第二次?”张小姐道:“有,那是五年之前,弟弟从美国回来之前的两个月,我突然有了同样的感觉,当时,我真吓坏了,以为弟弟出了甚么乱子,我瞒著爸爸,打电话到他的学校中去找他”

我急不及待地问道:“结果怎么样?”

张小娟道:“结果,他在电话中告诉我,他发现了生物学上的一种新的理论,但是,全体教授,却不给他这种新理论以任何的支持,反倒嘲笑他是个狂人,所以他精神十分痛苦。”

张小娟望著我,她的眼光在询问我有甚么意见。一时间,我心中十分紊乱,也难以回答她这种无言的相询。

她继续道:“那件事发生后不到两个月,他就回来了,他本来再过半年,便可以拿到博士的头衔了,但他却放弃了博士的虚衔,因为他坚持他自己所创的新理论,并要加以实验证明。事实上,他是在那天和我通了长途电话之后,立即离开学校的!”

我道:“那么,这两个月,他在何处?”

张小娟道:“他到南美去了,最后,他是从巴拿马搭轮船回来的。”

我吸了一口气,因为我觉得我已摸到事情的核心,而如今,我要向张小娟问的那个问题,如果张小娟能给我详细的答覆的话,那么至少,我已可以弄清事情的起端是甚么了!

我问道:“张小姐,那么,你弟弟创立的生物学上的新理论,究竟是甚么?”

张小娟十分沮丧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没有问过他,因为我完全不懂生物学,我是学音乐的。我只知道他为了实践证实他自己的新理论,无日无夜地躲在那间实验室中,不断地用钱,但是他自己却连一双新的袜子也没有,他不剃头,不剃须,几乎是个大野人,我们见面的机会也是很少的。”

我苦笑道:“古今往来,伟大的科学家,大都是这样的。”

张小娟“噢”地一声,道:“我想起来了,有一次,他曾十分高兴地对我说,如果他的实验工作,能够证明他的理论是正确的话,那么,他将成为有人类历史以来。最伟大的科学家,他的名字,将被千千万万年以后的人类所景仰!”

我听了之后,心中不禁暗暗吃惊。

从人们的叙述中看来,张小龙是一个埋头科学,十分内向性格的人,绝不会自大自妄,来夸张其谈的。
第五部:科学上的重大发现

那么,难道张小龙对他姊姊所说的那一切,都是实在的情形?

他究竟是发现了一些什么理论,才能够令得他有这样的自信呢?他的失踪,是不是因为他在科学上的新发现所引起的呢?

种种的问题,在我脑中盘萦不去,但是我却并没有头绪。

我只是想到一点,要知道张小龙新理论的内容,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张小龙在学校中既然曾将他的新理论向教授提出过,那么,到美国去,向那几位教授一问,就可以知道了。

从这一点上著手,或者可以知道张小龙失踪的内幕?看来,美国之行,是难以避免的了。

但是,留在这里,也不是没有作用的。

因为就在这间别墅之中,或是在这间别墅的附近,便藏有十分凶顽的敌人昨晚几乎使我死去的敌人!

我在大厅之中,来回踱了片刻,只见张小娟的面色,已渐渐地缓了过来,我忙著道:“张小姐,你必须离开这里,因为这里对你,太不安全了。”

张小娟道:“不行,我要照顾那两个土人。”

我心中一动,暗忖在于张小龙失踪之后的三年间,张小娟一直在照顾著这两个红种人,那么,她是不是已经学会了他们的语言呢?

张小娟是十分聪明的小姑娘,她不等我发问,已经在我的面上,看出了我的疑问,道:“那两个人,是弟弟从南美洲带回来的,他们原来,生活在洪都拉斯南部的原始森林之中。是特瓦族人,他们奉信的神是大力神,叫作‘特武华’,我也不知道弟弟用了那么多心血,将他们带了来,是为了什么缘故。”

我至少又弄明白了一个问题。

那便是,当我一手将一张椅子,抓成粉碎的时候,那两个土人曾高叫“特武华”,那原来就是他们崇拜的神的名字。

我道:“那么,你弟弟是如何失踪的,他们难道一点概念也没有么?”

张小娟道:“没有,他们的语言十分简单,语汇也缺乏得很,稍为复杂一些的事情,他们便不能表达了。”

我点了点头。道:“当然,我们不希望能在这两个土人的身上得到什么,但是另一件事,实验室中的那……一头黑色的,究竟是什么动物?”

那黑色的,我当然知道是一头美洲豹。

但是一头吃草的美洲豹,那却是不可能想像的事!

张小娟道:“那是一头美洲豹,也是我弟弟实验室中最主要的东西。”我立即问道:“为什么?”张小娟却摊了摊手,道:“我也不知道。”

我道:“好了,你所谓照顾那两个土人。无非是当那两个特瓦族人,想出来实验室的时候,你便为他们开门而已,这些事,由我来做。”

张小娟睁大了眼睛,道:“你准备留在这里?”

我点头道:“不错,如果在这里,我得不到结果的话,我还准备远渡重洋。到你弟弟就读的大学去,查探其中究竟呢。”

张小娟望了我半晌,道:“你为什么……肯那样地出力?”我一笑,道:“我在觊觎你父亲的钱!”

张小娟面色一变,她以为我是在讽刺她了,因此我连忙道:“你别误会,令尊的钱实在太多了,我希望如果我能将人找回来,他便能将他庞大的财产,拨出一部份来,做些好事。”

张小娟点了点头,道:“那么,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危险么?”

我道:“不危险,你放心好了。”

事实上,我也的确不是空口慰藉张小娟,我在将整件事,仔细地想了一想之后,已经觉得,三年来,敌人可能一直在这所别墅的附近窥伺著,(奇*书*网。整*理*提*供)当然他们是必有所图的。

而如今,只怕他们已远走高飞了。那是因为他们所追求的东西,可能已经得到了,那东西,十之八九,便是我失去的那叠文件。

科学上的钜大发明,往往是导致国际上间谍战的主因,我参预了这件事,莫非已经卷入了这样一种可怕斗争的漩涡中了么?

我宁愿不是!因为最不道义、最灭绝人性的斗争,便是国际间谍斗争!

张小娟道:“那么,我回市区去了。”

我道:“自然。越快越好,而且没有事情,最好不要再来。”张小娟向门外走去,频频回头,向我望来,我目送她上车而去之后,便走到了张海龙的书房中,在他的大办公椅上,半躺半坐地休息著。

我人虽然坐著不动,但是我脑中却是殚智竭力地在思索著。思索的,当然是这件扑朔迷离的事情的来龙和去脉。

然而,我只能得出如下的概念:

张小龙在科学上,有了重大的发现,而他的理论,在世人的眼中,是狂妄的。他花费了巨额的金钱,去实践他的理论,但结果,他却失踪了。

他失踪了虽有三年之久,但可能一直平安无事,直到最近,才有了变化。

我所能得出的概念,就是这一点。至于张小龙的新理论是什么,他再什么会失踪,导致他失踪的是一些什么人,我却一点不知道。

至于昨天晚上,我们看到的那神奇的“妖火”,那些我以为是含有剧毒的尖刺,突然熄灭的电灯,等等怪事,我更是无法解释。

我发现我自己,犹如进入了一间蒸气室中一样,四周围全是蒸气,令得你双目失去了作用,而当你张开双臂摸索之际,你也是什么都难以发现!

我想到了午夜,开始有了睡意。

正当我准备离开这间宽大的书房之际,突然,桌上的一只电铃,响了起来。

那电铃的响声,虽然并不算十分高,但是在这样沉寂的黑夜中,却也可以将入吓上一跳,我在刹那之间,几乎记不起发生了什么。

然而,当铃声第二响时,我便记起,那是这两个特瓦族人发来的信号,他们要求离开实验室!我一手抓起桌上的锁匙,一跃而起,便向门外奔去。

然而,我才一奔出书房门口,便听得在后园,实验室的那面,传来了一声惨叫,紧接著,便是两下十分愤怒的怪叫声。

我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不平凡,我几乎是从二楼,一跃而下,又几乎是撞出了后门。

然而,当我来到后园,向前一看时,只见实验室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了,在装著锁的地方,已遭到了破坏,而在地上,一个人正在打滚,他一面打滚,一面发出极其痛苦的呻吟声来!

他的呻吟声越来越低微,而打滚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我虽然未曾看到那人的脸面,但是我下意识地感到,这人已快要死了。

我一个箭步,向那人跃了过去。

也就在我刚赶到了那人身旁的时候,我听得远远地传来豹吼之声。

我连忙循声极目望去,在黑暗之中,依稀可以看到,在四十码开外,两条矮小的人影,和一头黑豹的身影,向前迅速掠出,一闪不见。我看到的影子,是如此地模糊,而又消失得如此快疾,因此使我疑心,那是不是我听到了豹吼之后所产生的幻觉!

我呆了片刻,再俯身来看我脚下的那个人。

我立即看出这是一个白种人,他留著金黄色的虬髯,身形十分高大,他的蓝色的眼珠,正睁得老大,带著极其恐怖的神色望著我,而口中发出“荷荷”的声音,口角已有涎沫流出。

我连忙道:“你是什么人快说?快说!”

我用的是英语,但那人却以西班牙文呻吟道:“医生……快叫……医生……”

我一俯身,想将他扶了起来,但是他却又以英语大叫道:“别碰我!”同时,身子向外,滚了开去。

我发现这人的神智,已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之中。西班牙语可能是他原来常用的语言,那也是说,他可能来自南美洲,所以,他刚才在一见到身旁有人时,才会这样地叫嚷,但是他却又立即发现我是陌生人,所以又以英语呼喝,叫我不要理他。

我向前跳出了一步,只见他面上的肌肉,更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

我心知这人的性命,危在顷刻,即使立即有医生来到,也难以挽救他的性命,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准备使用中国的“穴道刺激法”,使他的神智清醒些,能够道出他的遭遇。

然而,我才一俯身,还未能出手之际,只听得那人一声狂叫,声音恐怖而凄厉,然后,身子猛地一挺,便已然僵直不动!

我俯身看去,只见他的眼珠,几乎突出眼眶,嘴唇上全是血迹,可知他死前的痛苦,是如何地剧烈。我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这个白种人,突然在这里出现,而且,显然,实验室的门,是由他破坏的,那么,他和这件事情,多少有点关系,也应该是茫无头绪中的唯一线索。

然而,他却死了,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我向他的尸体,看了一会,在那片刻间,我已经想好了对策,我不能任这具尸体,躺在这里,我必须将他移开去。

因为,任由尸体在这里的话,我其势不能报告警方,而一报告了警方,不但张海龙对我的委托,我不能成事,而且我还会惹上极大的麻烦,对于我以后的工作,也会有极大的妨碍!

我首先走进了实验室,仔细看了一看,只见实验室中,所有被乾制了的猫、狗、鸡等都已经不见了,那两个特瓦族人,和那头黑豹,当然也已不在。

除此以外,却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猜想那白种人,是死在那两个特瓦族人之手的,可能那两个特瓦族人,携带了一切,准备离去,他们按了铃,在门口等著,那白种人大约早已在从事他破坏门锁的工作了,事有凑巧,白种人一进门,特瓦土人便冲了出来,土人立即丧开袭击,那白种人自然难以幸免!

我出了实验室。俯身在那白种人的尸身之旁,在他的衣袋中摸索著,不到五分钟,我便得到了以下的几件东西:一只鳄鱼皮包,一本记事本,一串钥匙,一把摇钻和一把老虎钳。后两样,显然是那人用来破坏实验室的门锁之用的,所以我顺手将之弃去。而将皮包,记事本、钥匙放入了衣袋。

出乎我意料之外,这白种人身上,居然没有武器。而更令我惊讶的,是我根本没有在他的身上,发现任何足以致命的伤痕!

那白种人,体重至少在九十公斤上下,要令得他那样的壮汉毙命,实在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他如今,却毫无伤痕地倒毙在地了!

我提起了他的尸体,向外走去,一直走出了老远,才将他抛在路旁,然后,在回路上,我小心消灭著我的足印,回到了别墅之后,我又将实验室的门虚掩了,又回到了张海龙的书房中。

我打开了皮包,里面有几十元美金,还有一片白纸,那片白纸,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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