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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诡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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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天真好奇的双眼,我能忍心告诉她真相吗?我笑了笑说:“歹徒想害人,手段是防不胜防的,在你不知不觉中,就中了暗算。”

凌薇又不傻,看得出我不想说出真相,也就不问了。低头走了两步,忽然抬起头说:“我妈说你救了我几次,对你很感激,今天中午想请你来我家吃饭。”

面对小丫头殷切期盼的神色,我真不忍心拒绝,再说压根就没想拒绝。当下笑道:“好的,今天上午……”

“今天上午没空!”突然从后面传来蓝小颖冰冷的语声,让哥们心头一沉,霸王来了!

我和凌薇转回头,只见这丫头快步走过来,伸手挽住我的臂弯。然后敷衍性的向凌薇笑了一下,说:“你应该还不知道我和白宇的关系,我是她女朋友,今天上午我们说好了一起吃饭的。真是不好意思。”

我有点想哭,我们什么时候说好一起吃饭的?为什么在你不该出现的时候,总会出现?他大爷的,其实怨我,这戏不该再续约了!

“对,我想起来了,我们说好今天中午一起吃饭的。”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估计比哭都难看。

“没关系!”凌薇足足愣了几秒钟。

“我们还有事,改天一起吃早餐。”

蓝小颖拉住我就走,我也只能无奈地向小丫头挥挥手。而常昊那二货,站在远处摆出一个霸王别姬的姿势,恨的我是牙根直痒痒!

走远了之后,我没好气说:“拜托,我们虽然续约了,但至少给彼此一个空间。你继续陪着袁瑟,让我和朋友们吃顿早餐不行吗?”

“不行,必须尽快找回袁瑟的命魂,稍有耽搁,我怕就找不到了。”蓝小颖焦急地说。

我不由苦笑道:“你这么在乎他,这是普通朋友吗?”

“我们不是普通朋友,我们是哥们,再说我都告诉过你了,我欠他的!”蓝小颖白我一眼。

靠,我最讨厌女人说和其他男人是哥们,明知道你分泌不出哥们那种荷尔蒙,无非是为自己找借口。我嗤之以鼻地问:“那按照你的逻辑,欠他这么多,如果让你以身相许,你也会毫不犹豫了?”

蓝小颖猛地停住脚步,双眼充满杀气地瞪着我。这次眼神比往常都可怕了几倍,我顿时心里就虚了,抬头看向天空说:“今天天气真好。”

她一下攥住我的手腕,心里狠狠地说道:“你又欠我一顿耳光,到时候我会算总帐的!”

我撇撇嘴心说,算就算,怕你啊?这张脸生下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这丫头听了这话,忽然忍俊不禁,格格笑起来。全身花枝乱颤,让我看的有点痴迷。她忽地发现我的眼神直勾勾的,马上收起笑容,拉着我往前就走。汗,怎么感觉自己像只猴一样被牵来牵去的。

在路上她向我下达今天的任务,必须找到袁瑟命魂的下落。我苦笑着问,如果今天找不到呢?她的回答很简单,找不到今天就别想睡觉,以后永远都别想睡!

于是我跟着“霸王”,满腹苦水的回到家,看到奶奶又想起昨天的承诺。老太太会不会追问人皮的事啊?哪知我想多了,奶奶招呼我赶紧吃饭,吃过饭要赶去殡仪馆送别葛平。她老人家这么急,当然没工夫问了,我便松了口气。

蓝小颖却显得比较急,但在奶奶面前又不敢多说。吃过饭我让她在家里等着,可是这丫头怎么待得住,于是跟着我们一块来了。悼念仪式之后,便直接进火葬场火化,本来没我们事该回去了,我突然想再去墓地看看。

我说要留下多待会儿,让奶奶先回去,她老人家也没多想,坐上文物所的车回了市区。蓝小颖问我想干啥,我什么也不说,拉着她溜到墓地里,在昨晚九个人站立的位置转个圈子。

立马在草丛里发现了一个巴掌大的石头,下面压着一张白纸。我蹲下来将石头翻开,拿起白纸一看,上面用黑墨画出一条线,缠着一个人的头发。线条简练,但一目了然。蓝小颖又问我这是什么,我让她先别问,去斜对面看看,是否也有这样的白纸。

她过去后,我又走向一个不同方向,五步之外,果然又发现一个石头,依旧压着这样的白纸。蓝小颖在那边说,这里也有。我点点头,然后又在另一个对角找到同样的东西。

我拿着四张白纸坐在地上说:“这是对方故意留下来的线索,我知道袁瑟命魂被带到哪儿了。”。

第四十章 封口费

第四十章 封口费

蓝小颖忙问这是咋回事。我跟她解释说,巫符有四种颜色,黑白黄蓝,黑符比较邪恶,一般是黑巫术中所用的。白符算是一种中和的符箓,善恶并存,不过对于符水治病大有特效。因为古人善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有时候遇到难题,还会用黑符来下药。黄符不用说了,与道家符箓大体相同,道原本源于巫,这两者有共通之处。蓝符便非常神秘了,据说具有无上威力,只是谁也没用过。

这四张白纸,就是巫术中的白符,叫做“栓魂降”。布置在被害者四周,符下烧了被害者的头发,那么无论你走到什么地方,体中的命魂都已经被术人拴住,随时可取走。

蓝小颖皱眉问:“你说袁瑟就是因为这种邪术,命魂被拴走的?那你怎么知道,他的命魂在哪里?”

我向石头努努嘴说:“火车与人皮有关,而人皮又与鬼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一切罪恶来自于石岩村。术人用石头压住白符,那便是给了我们一个提示,命魂带到了石岩村!”

蓝小颖一下恍然大悟:“墓地里本来没有石头,若要压符,随便找东西就可以了。石头是专门带过来的,那就是特意给我们留下的一条线索。”

我点点头,脸色凝重地说:“他的目的很明显,是要把我们引到石岩村,用鬼鸟来对付我们。我现在有点明白了,为啥不带鬼鸟来黄瑜市,这种东西太过邪恶,一旦失控,会酿成大乱,因此只适合养在山沟里。”

蓝小颖若有所悟地说:“当年陶安得到人皮去挖掘古墓,才导致两个人被鬼鸟杀害。术人留下这条线索,也摆明了告诉我们,命魂被送进了石岩村古墓。我们不去,袁瑟命魂将永远封禁在墓里,如果去,便是九死一生的结果!”

我嘿嘿苦笑道:“九死一生?应该是一丝生还的机会都没有。我怀疑术人本来就是石岩村人,鬼鸟是他一手养炼的,并且还跟火车有说不清的关系。”心想石岩村除了我爷爷之外,没听说谁还懂得巫术,要么就是天台村的刘奎爷爷,可是他们两位都死了很多年。刘奎爷爷无后,我们白家就我一根独苗,石岩村的术人,又是从何而来的?

回到家已是中午,奶奶做好了饭正在等着。我迫不及待问她,石岩村除了爷爷之外,还有谁懂得邪术,或是神汉神婆之类的?奶奶反问我无缘无故问这个干啥?我说有急用,你老人家先告诉我,待会儿我一五一十的全都招出来。

奶奶皱眉想了片刻说:“我们白家是后来迁过去的,但从来没听说石岩村有这样的人。如果你刘奎爷爷不死,他应该知道。“

我心说这还用您说吗,他不死我早跑天台村去问他了。既然奶奶都没听说过,看来石岩村是没有这号人。那这人是谁呢?

正在沉思之际,奶奶忽然从桌子底下拉出一只大盒子,沉着脸问:“这些东西,哪儿来的?”

我和蓝小颖相对吃惊,大盒子是蓝小颖用被褥包裹着抱回家,然后藏在了**底下,怎么被她老人家给翻了出来的?

“那是中医铺子老张送我的,我在那儿不是打工吗,他给不起工资,就送我一套镇宅……”

说到这儿,发现奶奶眼泪流了下来,知道她老人家肯定不信。我于是咕咚一声跪在地上,把所有事情全部招了。我拉着她老人家手说,为了不让你担心受怕,所以隐瞒了一切,我并没想骗你。

奶奶擦把眼泪说:“你瞒得我好苦。你爷爷当年留下遗言,不许你再学巫医了,可是你偏偏不听。这可能又是因为巫医惹的祸!”

我心说很多真相你老人家还不清楚,这其实跟巫医没多大关系,祸根在我这过阴胎身上!

蓝小颖蹲在奶奶跟前,柔声说:“奶奶您消消气,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再生气也没有用。而且这次全凭他,救了很多人的命,您老人家也该感到高兴的。”

奶奶欣慰地点点头,这场小风波算是消弭于无形。不过我跪在地上还不敢起来,跟她老人家说,因为我才导致袁瑟命魂丢失,所以必须去回一趟石岩村,将他命魂带回来。原本觉得奶奶不会答应,没想到她老人家在这种事上还是深明大义的。

“应该去的。这次回去,到你爷爷和父亲坟上磕个头罢。十七年了,你也该回去看看他们了!”

下午美美的睡了一大觉,晚上值过夜班,第二天早上向医院请假。他们知道我连续值了二十多天的夜班,再说实习生又不给任何补助,于是请假的事非常顺利。临走前,我去看了看老张,那晚人多没顾上跟他多说什么,老头别还不知道危机已经解除,依旧关着铺子。

果然铺子关着门,上面还贴着出远门那张字条。我用力敲了敲,里面没声音,心想这次真去找儿子了不成?正想离开,蓝小颖却趴在门缝上往里瞧看,我说你看啥呢?她嘘了一声,知道必定有问题,于是握住了她的手。

里面竟然有只鬼,只是隔着后堂的门,蓝小颖看不到啥状况。我心里感到吃惊,绕到小巷后墙外,我们俩翻墙过去了。火葬场墙外的独阳草,我没舍得扔,回来晒干了研成粉末,时时备在身上。这时拿出来用小指甲挑出点分给蓝小颖,蘸唾液抹在眉心处。

我们俩悄无声息地掩到后门外,这是老房子,门板非常破旧,上面有个好大的窟窿。我们俩把眼睛凑上去往里偷窥,里面拉着窗帘,光线极为昏暗,不过依稀看得清情景。只见老张趴在沙发上,一起一伏的,让我挺纳闷,这不是好好的吗,干嘛在沙发上做俯卧撑都不给我开门?

蓝小颖忽然脸一红,握着我的手心说:“沙发上有个没穿衣服的女鬼!”

我去,老张原来在跟女鬼打架!

这老家伙,你不是没钱,找什么不好,非找个女鬼寻乐子。这么大岁数了,你那点阳气够它吸吗?我没好气伸手敲门,大声叫道:“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和一女鬼搞不正当关系!”

女鬼嗷一声跑了,老张提着裤子跑过来,但没敢开门。叫我不用多管,这女鬼都跟了他十多年。然后从门窟窿塞出一把毛爷爷,跟我说,这事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就当是封口费了!。

第四十一章 山缝避雨

第四十一章 山缝避雨

我现在正缺钱花,毫不客气接住。既然都跟了他十多年,那我就甭多管闲事了,回头给他几张净身符调符水喝,这也算是医疗费了。不过这让我挺郁闷,几年了怎么就发现老张有异常呢?

走的时候,只带了画符工具、铜钱剑、八卦镜和三清铃,其它都不带了。又和常昊打个电话,让他把文物所机密档案传到蓝小颖手机上,路上看看。然后嘱咐他,这几天我出远门,没事过来看看我奶奶。

石岩村距离黄瑜市大概一百公里,尽管不算远,可是十七年来,我和奶奶从没回去过。这次踏上还乡的征程,心里犹如翻倒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可谓啥都有。不过坐上大巴车,心情大好,多少男人的目光中都对我充满了嫉妒,多少女人看着蓝小颖脸上写满了羡慕。

但是我知道,女人羡慕的不是她找了个好男友,是在羡慕她这副容貌罢了。

百十公里的路程,两个小时到了,我们在路边下车,还需要再走七八里的山路,才能到石岩村。说实话,这条道我挺陌生,十七年前走过一次,还是坐着考古队的越野车走过的,那个时候高烧三十九度,上车就睡着了,根本不记得怎么回事。

蓝小颖经常参加考古活动,什么艰险地方都去过,七八里的山路对她来说,自然也不在话下。我们俩各自背着一个双肩包,走下公路向石岩村进发。

坑坑洼洼的小土道虽然不好走,但我们俩的体质,最多半小时就能走过去。谁知没走多远,刚还多云的天气,竟然阴云密布,淅淅沥沥地下起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有斜刺里往一座荒山上走,刚看到上面不远处有个洞窟,雨就下大了。

这一下山坡变得泥泞湿滑,再往上爬比较危险,于是左右看看,发现一条山缝,我拉着蓝小颖急匆匆地跑过去。山缝不宽,却很纵深,形成一道狭窄的山洞。我们俩钻进深处,好在里面地势较高,不会倒灌雨水。

就这么淋了一会儿,俩人衣服全都湿透,我倒没什么,蓝小颖便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夏天衣服本来就薄,湿透之后紧贴在身上,再加上双肩包背带勒住,我怔怔地看了一眼,差点没流出鼻血!

蓝小颖狠狠地瞪着我骂道:“臭**,再看我打瞎你的狗眼!”

我苦着脸转过身,心说又不是我故意要看的,是你非在面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靠,这词怎么突然变得那么诱人啊?

忘了还跟蓝小颖拉着手呢,这丫头使劲在我后背上拧了一下:“心里也不许想!混蛋,你是个大混蛋!”

我痛的一哆嗦,急忙把她手放开。他大爷的,动动心眼都不许,这要逼死我啊?

不过很快,心里的不爽就被痛苦回忆所替代了。当年我和奶奶也是躲在一个山缝里,只不过没这个山缝大,根本遮不住暴风雨。要不是考古队,我和奶奶早就死了。想起这些,就感到一阵心酸。

正在唏嘘之际,忽然在雨中看到一男一女,抱着个小孩跑过来。这俩人看上去二十刚出头,从穿着和打扮上看,是地地道道的山村人。女人怀里的孩子也淋湿了,孩子大概四五岁,紧闭着眼睛正在沉睡。

他们看了我们俩一眼,然后走进了山缝深处。女人说伢子他爹,快拿干毛巾给孩子擦擦。我听到伢子这小名,登时浑身一震,回头看向他们。我老爸小名就叫伢子,其实这小名在山村非常普遍,这也是山村里的人没文化,本来是当地对小孩的称呼,结果长大后还这么叫。

男人蹲下来,从化肥袋子里拿出干毛巾,给孩子身上擦雨水。看到这袋子,心里感到一阵亲切,小时候我经常在雨中披着这玩意去后山,没想到时隔十七年,又看到了这种刻在灵魂深处的东西。

“伢子妈,都怨你,王大娘都说这不是病,非要去县城医院瞧瞧,这不淋雨了,伢子别再淋毁了。”男人嘴里不住抱怨着。

“你懂个啥?王大娘天天的就知道烧香糊弄人,你忘了周大生儿子是咋死的?天天烧香拜神,最后送到医院给耽误了。伢子可是咱的心头肉,医院要是说没事,再回来找她继续烧香也不迟。”女人瞪着男人一番数落。

他们俩说的那个王大娘,应该是村里的神婆。大多都是骗人的,不论啥病,统统烧香拜神,然后收个香火钱。她们最大的特征就是,一看香上的烟气,就惊讶地说这是某某“家亲”回来了。所谓的家亲,是家里某一个亲人死鬼。她们烧过香就算完事,收了钱根本不管你是死是活。病好了是“老神”显灵了,不好或是死了,那是命中死劫!

不过我瞅了一眼那小孩的脸,十分紫黑,心里开始敲鼓了,神婆这次没“失手”,孩子绝对是中邪了。

男人依旧嘀咕道:“你个娘们什么都不信,王大娘说周大生儿子是被刘奎害死的,周大生两口子夜里也经常梦到它。它摔死在山沟里,阴魂不散……”

“别说了,让城里人笑话你。”女人低喝一声,男人便闭嘴了。

我一皱眉,难道刘奎爷爷死后怨魂不散,经常出来祸害人?不过听他们这么说,那就不是石岩村的,应该是天台村人。

我转过身走过去,蹲在俩人跟前说:“兄弟,你是天台村的吧?”

女人抱着孩子扭向里面,男人带有警惕地神色看着我说:“我们是天台村的。”

我笑道:“我老家是石岩村的,是个医生,就在城里医院上班。孩子病了吧,不如我给他看看。”

男人还没开口,女人倒先扭过身子,高兴地说:“医生你快看看,孩子睡了三天都不醒了,是咋回事?”

我点下头,先伸手摸摸孩子额头,一片冰凉。再翻起眼皮看看,心里就是一阵吃惊,然后揭起衣服看看鼓胀发黑的小肚皮,不用把脉,就能确定是怎么回事了。这非常严重,幸好碰到我,不然走不到医院就完了!。

第四十二章 野人

第四十二章 野人

蓝小颖也好奇地站在我身后看,最后把手搭在我后颈上,在心里问什么情况?我说是中了尸气,蓝小颖感到特别诧异,没看到孩子身上有被咬过的痕迹,怎么会中了尸气?

我心说你最好离我远点,你的胸口都让我头发流鼻血了。蓝小颖登时气的骂了一句,臭**,你头发上也长鼻子吗?

这绝对是尸气,并且不是普通的尸气。从脸上发黑,和眼珠瞳仁泛白,以及肚子鼓胀,就足以证明了,肚子里藏满了尸气。从现在这种症状上看,已经到了发作时期,经冷雨刺激后,尸气很快攻心,小家伙便会变成小僵尸了!

我于是问他们俩,孩子被什么东西咬过没有,身上有没有伤口?俩人一齐摇头,我这便纳闷了。尸气也就是尸毒,只有被僵尸咬过,才会中毒,使体内聚集尸气。仅凭空气传播,这不太可能。

满腹疑惑地再看看小孩,发现他头发又长又浓密,于是伸手在头上摸了一遍。突然在脑枕骨部位,摸到了一个口子,都能容下小手指。我心头一惊,连忙把手缩回来,这么大的情况,当父母的居然都没发现。

不过也不怪他们,因为僵尸分很多种,有些咬人后主要是为了吸血,而有些就是为了散播尸毒,培养小僵尸的。咬过人之后,牙齿上的尸毒会瞬间将血液凝固回缩,不会流出来。但这些玩意没有意识,它们自己不会想到去这么害人,除非是人养出来的,按照主人的意思去造孽!

那这样的尸毒,不仅严重,还特别棘手了。同样是尸毒,但也有分别,这就好比染上狂犬病的疯狗和普通狗的区别。这种僵尸,就是一种疯狗,不过这里面讲究也多了,针对不同僵尸,拔除尸毒的方法也各自不同。

目前搞不清僵尸种类,只能先用最常用的拔毒手法了。要说镇尸和拔除尸毒,还是巫术好使,本来养尸这些玩意,都是从巫术中演化而来,所以巫符也最为正宗。这次出来,就考虑到了一切可能性,带着对付僵尸的物品。

随即从包里掏出一只小茶碗、阴阳水、拔毒符、糯米粉以及鸡冠血。女人一看这些东西,就愣住了,山里人不是说啥都不懂,忙问医生你要干嘛呢?

我说孩子吃坏了东西,用偏方来的快,边说边把符烧了,把这些东西全都调和在茶碗内。女人嘀嘀咕咕说,怎么看着和叶河庄老黄那套一样,动不动烧纸调水让你喝?男人瞪她一眼骂道,你个娘们不懂别瞎咧咧,人家是城里的医生。

我忍着笑将茶碗递过去,让女人灌孩子喝下去。没多久,小孩脸色比之前好了些,黑气虽然没褪尽,但起码有了血色。再看小肚子,也没那么胀了。我不由松口气,孩子小命暂时保住了。

在我们注视下,孩子慢慢睁开眼睛,喊了声妈,我饿。伢子爹妈一下高兴的差点没哭出来,伢子爹忙从化肥袋子里掏出一块饼,看上去挺硬的,孩子怕是嚼不动。蓝小颖递给他一块面包和一袋鲜奶,喂孩子吃下去,伢子吃完说真好吃,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馍馍。

这让蓝小颖眼圈都红了,又从包里拿出两个面包递给他们,伢子爹妈是万分感谢。

我说孩子暂时没事了,但还没有完全好。这样吧,待会儿雨停了,我跟你们一块回家,把孩子彻底治好后再回石岩村。伢子妈高兴地说,正好看看她老妈的胃病。伢子爹也凑热闹,看看我老爹的腿吧,经常疼的不能走路。话没说完,被伢子妈搡到一边说,你爹那是装的,四十多岁正壮年,就是不想干活。

小两口挺有意思,令我和蓝小颖相视一笑。但这丫头随即冷下来瞪我一眼,心里好像骂了句臭**。

谁知这雨一下就是一天,直到傍晚才停。我们从山缝里出来,在泥泞的山坡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下来。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上面的那个洞窟,也是随意一瞥,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一条黑影。

我马上再回过头,此刻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依稀看到不知是人还是狼,蹲伏在洞口,正盯视着我们。他(它)似乎注意到我目光看过来,随即消失了。

“伢子爹,这山上有人住吗?”我追下去问。以前这一带有狼出没,但现在听说早就绝迹了。

伢子爹说:“你说那个洞吧?里面住着个野人,他也不是就这一个窝儿,其它山上挖了好多洞。他经常夜里进村偷吃的,倒也怕我们,见人就跑了。乡亲们见他可怜,也没去捉他,有时候见他来了,还会丢给他点吃的。”

伢子妈接口说:“这个野人,大家伙都说是石岩村的,好像是二十多年前,有个**死了,肚子里的肠子、不浪鼓子(内脏)都被鬼吃了。**妹妹把她埋了后,听说半夜老是有人听到坟头里响闹,就把坟掘开了,发现**肚子里爬着一个小孩。后来,也没听说咋回事,反正就是这个野人了。”

我听到这话,又是全身一震,她说的那个**可是吴无**?

二十多年前,只有吴**这一起诡异的惨案,其它便再没听说了。奶奶说她肚子里只飞出一只鬼鸟,并没有婴儿。这件事她老人家没必要瞒我,爷爷也不会看错,内脏都吃光了,那么大一个婴儿怎么会看不到?

伢子妈说是埋到了坟里才出世的,这就有点离谱了,一个没有内脏的死人,怎么会再产出婴儿?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当时吴**怀胎五个月,那时候胎儿还不算太大,鬼鸟尽管吃光了内脏,可能保留了子宫。在血肉模糊的肚腹里,人很难看清楚情况,再加上下葬时谁还会去翻开她的肚子查看?那不是犯二吗?

不过只是猜测,当时到底怎么回事,恐怕连这个野人孩子自己都不知道。但同时我又觉得挺郁闷,六岁我才离开的石岩村,为什么我们没听说这事呢?

带着各种疑问走到山脚下,此刻天已完全黑下来,我又忍不住回头看看山上。就在那个洞窟位置,依稀有团黑影,仿佛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我们!。

第四十三章 夜雨噩梦

第四十三章 夜雨噩梦

雨后的山路就难走了,我们搞了一身的泥水,两个小时后,终于进入天台村。漆黑的夜色里,有几处灯光,应该是通电了。想起那个时候,我们还是用煤油灯来照明,那困苦的日子令人不无感慨。

村子规模也比以前大了很多,但我清晰记得刘奎爷爷家的位置,就在东南方村后,出门就是山坡。我一路盯着那个方向,跟随伢子爹妈进入村中间一个胡同里,进了他们家。

在路上已经知道伢子爹叫冯庆龙,伢子妈叫田桂香,这一带依旧盛行早婚,他们十八岁就结婚了,十九岁便生了娃。伢子奶奶早年过世,他爷爷虽然年龄不大,但始终也没再找女人,一家四口尽管不太富裕,日子却也过的有滋有味。

伢子爷爷听说孙子好了,高兴的不得了,马上拄着拐棍一瘸一拐地跑出去买了酒菜回来。半只野兔,一块猪脸,然后就是一个大杂烩凉菜。这山村里也没啥好吃的,这算是好菜了。不过看着野兔,又想起了刘奎爷爷那天带回来的热气腾腾的跑肉,心里就是一阵心酸。

伢子爷爷叫冯永祥,嘴特别能说,一边说着这些年村子的变化,一边不住劝酒。不喝酒的蓝小颖,居然都被劝的不好意思,喝了两杯。说着说着,又提到他的老寒腿,十几年了,一直不能干力气活,这也遭到儿媳的鄙视,以为他是装的。

我让他把腿翘在凳子上,拉开裤管瞧了瞧,整条腿发黑,有肌肉萎缩迹象,确实不是装的。我问他是不是早年受到过冷水浸泡?冯永祥竖起大拇指说,你说的太准了。然后跟我说起来,十七年前,一支考古队来找古墓,在当地组织了几个精壮小伙子去当劳力。在挖坑的时候,忽然泥土下涌出一片粘稠的黄汤,闻起来挺臭。

听他提起这件事,我和蓝小颖立马来了精神。只听冯永祥接着说,这黄汤来的诡异,并且彻骨冰冷,大家都赶紧爬了出来。但当时考古队队长说,是古墓里积存的雨水,不要紧的,大家接着干活吧。那时候穷,为了挣钱也就没多想,一个个又跳下去接着往下挖。谁知没挖多久,突然从黄汤里飞出一只黑鸟,吓得大伙儿四散逃奔。

那是在夜里,谁也没看清飞出来的黑鸟是啥样,第二天听说考古队死了两个人。考古队给大家伙结了工钱,然后离开了。从那个时候开始,两条腿落下毛病,不只是他,那几个劳力腿都废了。

我和蓝小颖对望一眼,心里清楚黄汤是尸液,在冰冷的尸液里泡了半夜,不出毛病才怪。而从墓里冒出尸液,这事显得非常诡异了,除非有僵尸。

有种“荫尸”便会分泌尸液,常年浸泡在这种黄汤里。难道咬伢子的,就是这只荫尸?可是荫尸又和鬼鸟有什么关系?

想不通此事,也就暂时不想了,和冯永祥说时间太久,我也没把握治好,明儿开个方子试试吧。吃过饭后,外面又下起了雨,我们也十分疲累,就想着赶紧躺下来睡一觉。家里房子不多,只有三间,老头住陪房,我和蓝小颖于是在客厅打地铺。

来的时候还是太困了,在大巴上睡了一路,常昊发给蓝小颖手机上的机密档案还没看。这丫头这会儿躺在地铺上看手机,我知道她肯定在看那份档案。但我们俩之间隔了张桌子,想看也看不到,跑过去吧,我怕真就变成了臭**。

心说让她先看吧,明天早上听她转述,倒是省事了。闭上眼睛迷迷糊糊才要睡着的时候,突然间外面喀喇喇响起一声闷雷,我顿时没了睡意。心里开始发毛,虽然来之前先喝了碗符水,但现在可是非常接近那个水泡子,雷雨天里,不知道符水能不能压住这个噩梦?

正想着,后腰上冒起丝丝凉意,瞬间传入大脑,我心说不好,刚刚坐起来,脑子就迷糊了。两扇古老大门缓缓打开,久违了十几年的那张熟悉而又恐怖的脸孔,浮现在眼前!

“来,回来!”那男人咧嘴笑着,笑容十分阴森。

我一时心里感到无比惊恐,想张嘴说话,却无论怎么都张不开嘴,并且明明内心有种强烈的抗拒感,却依然迎着它往前走了。它的脸看似近在咫尺,可是往前走了很久,仍旧显得很遥远。

不过就当那张脸越来越接近的时候,后脑勺上好像遭到了一记重击,痛的我嘴一哆嗦,脑子便清醒过来。古老大门和那男人恐怖的嘴脸突然消失,让我如释重负般地长出口气。此刻发现四外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大雨哗哗下个不停,身上本来刚暖干的衣服又淋透了。

“你发什么疯?”蓝小颖在我后面突然开口,吓我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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