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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大神-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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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来。”
“大哥,会不会是我们……我们找错了地方?”马天顺终于忍不住了,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而邵yù听到这话之后,顿时眉máo一竖,然后对着马天顺大声喊道:“怎么可能找错地方?!还是你们无能!”
“可是真他妈没有啊!!”要说马天顺也不是什么善茬,虽然丢掉了一条手臂使他的气焰和能力大减,可是他的xìng子却没有因此更改,见邵yù说出这话之后,他也跟着急了,只见他对着那邵yù叫道:“走几遍也找不见啊,这里简直就跟公园似的,哪里有什么异常的东西?”
我十分平静的看着他们起了内讧,心中并没有任何的惊讶,要说他和马天顺的关系本就不像我同钱扎纸一样,这也是朋友关系和利益关系的最明显区别,虽然利益可以让两人在平时异常亲密,但是一到关键时刻,这种关系中所潜在的不安xìng就暴lù无遗。
“你!”见马天顺同自己争吵,邵yù的脸sè更加的难看,只见他蹭地一下站起了身子,然后后退了两步后对着马天顺叫道:“你敢……?”
邵yù的话刚说出口,忽然愣住了,只见他伸手mō了mō自己的脑袋,原来是有水滴落在了他的头上,可要知道这密林之中哪儿来的水啊,于是邵yù抬头望去,这一望不要紧,邵yù的眼神顿时被头顶的景象所吸引住了。
要知道我们当时正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处,身边不远处便是一面长满了树木略微陡峭的山壁,而邵yù的眼神,正直tǐngtǐng的瞧着那山壁之上。
我见事情有点不对劲,于是便也抬头望去,只见那山壁之上长满了树木,而这树木之中,有两棵松树倾斜生长,松树上方的峭壁有溪水流下,刚才邵yù脑袋上的水滴,便是从这松树的枝叶上所滴落而至。
松树……水滴?
在见到这一幕之后,我的心中也猛地一震,忽然想起了那寻宝口诀中的一句话‘雾凇似佛多,古dòng别dòng天。’
这两句话中的‘古dòng’想来自然是说那宝藏,而雾松呢?
我心知肚明,所谓‘雾凇’并不是一种树的名称,而是一种自然现象,这种自然现象俗称‘树挂’,是一种十分美丽的现象,这种现象多半发生在大雾过后,雾气中的水分子被冷空气冻结在了树枝之上使其结满了冰霜,打远一看,就好像这树上长满了好似水晶似的叶子,说起来这种现象前些年还比较常见,但因为气候的关系,近些年来城市之中便再也见不到了。
我望着那棵松树,若有所思,心想到那山上的溪水洗刷着这棵松树,虽然现在是秋天的光景所以不能结冰,但是要知道这里的白天和夜间的气温落差极大,想来用不了两个月,这棵树一定会是一片洁白,这不是雾凇这是什么?
看来,邵yù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只见他看了一会儿后,便也没在跟那马天顺怄气,只见他语气有些jī动的说道,我们上山。
要说邵yù毕竟是他们的头目,那xìng格怪异的马天顺刚才在吼出一声之后,心中便已经后悔,而此时见这邵yù没有发作,哪里还敢再行顶撞?于是他慌忙叫雷子取出了登山用具分配给大家,我们就此向那棵松树的崖壁上爬去。
果不其然,这一次我们终于找对了。
在距离那棵松树还有大概五米左右的地方时,只见我们头前的雷子大叫了一声:“这里有个dòng!!”
听到这话后,我们的心中全都咯噔一声,拿眼望去,只见那雷子一把扯断了一束青藤,果然,在那半山腰上,lù出了一个直径大概两米左右的山dòng,这山dòng料想已经存在了很久的时间,外面被一层苔藓植物和藤蔓包围,费了好大力气,雷子才将那dòng外清理干净,而邵yù见到这山dòng之后,顿时面lù喜sè,只见他慌忙对着雷子说道:“快,快进去看看,看看里面怎么回事儿!”
雷子点了点头,然后反手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登山用的灯,蹲在dòng口往里一照后,便转头对着我们说道:“很深啊,招不到头,怎么办?”
都到了这个地步,邵y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只见他对着那雷子说道:“进去,空气质量怎么样?”
雷子仗着胆大,往那山dòng里走了几步后便回头喊道:“没事,来吧。”
听他如此说道,我们便依次爬进了那个山dòng,幸好装备齐全,所以采光并不是问题,邵yù第二个进到了里面,之后依次是我和道安,最后马天顺垫底,而事实上,那个山dòng之中并不拥挤,不用担心会撞到头,正如那雷子所说,这里面空气足够呼吸,显然应该还有通风之处,只是异常的cháo湿,且充满了一股霉味儿,眼前则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
我们就这样在漆黑的山dòng里mō索着朝前走着,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钻地窖,我有轻微的紧闭恐惧症,在这种地方心中不由得压抑了起来,而邵yù一伙儿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很明显他们早就适应了这种地下的环境,要知道他们金巫教的老巢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跟这山dòng差不了多少,换个角度来说,他们应该早就习惯了这老鼠似的生活。
就这样,我们mō着dòng壁往前走着,按照着时间来算,我们应该已经到了这山的中心,而狐仙宝藏,应该就在眼前。
当时我的心情是矛盾的,我直钩钩的望着邵yù,心想着如果等会儿真的见到了传说中的龙脉或者宝藏,那我该怎么办呢?我是应该趁着邵yù欢喜的时候对他发动攻击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或者还是应该大喊大叫期待着狐狸们的帮忙呢?
可是一想到狐狸这两个字,我的心中又开始纳闷儿了,要知道我们已经进到这dòng里了,那宝藏应该近在咫尺,可为何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任何狐狸的影子?别说是狐狸了,就连一丁点儿的sāo味儿都没有闻到啊!
这确实太不符合常理了,这么重要的地方,那些狐狸怎么会不在此把手呢?
带着这种疑huò,我们继续往前mō索着,在探索这个山dòng的时候,我明显的能够发现邵yù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每走一段路,他便对着前边的雷子叮嘱着,如果发现了什么异样的东西要马上汇报,看来他真的越来越不淡定了,不过也难怪,要知道这宝藏就是他这辈子的追求,也是全部,在如此重要的事情就快达成之前,有谁会淡定得了呢?
可是,让我们预料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
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之后,这条曲折的山dòng似乎去势越来越低,又走了一阵之后,竟然到了尽头,在听到了前边雷子的汇报之后,邵yù明显的惊了一声,只见他慌忙说道:“前面是什么?”
只听前边的雷子说道:“什么都没有啊,就有……啊,有路!!”
他说到了这里,只听咔嚓一声,似乎是树枝折断的声音,这声音出现的同时,我们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光。
我们的心底又是一愣,要知道这光绝非是人造之光,也并非什么传说中的珠光宝气,反而是阳光,而且光打入这山dòng的时候,一阵清风吹过,让在这压抑的山dòng走了许久的我心中感到了一阵畅快,但与此同时,种种的不解和疑huò再次冒了出来。
那里分明就是一个通往外面的dòng口,可我们怎么就这样的走出去了?宝藏呢?龙脉呢?
见此情形后,邵yù比我更加的焦急,只见他不住的催促着雷子朝前探路,而那雷子也只好依言前行,我只听见他在那dòng外招呼着我们出去,而邵yù紧跟着也走了出去,等我走跟随在他的身后来到那dòng口之后,竟彻彻底底的震惊了。
是的,我们真的已经来到了dòng外,那个山dòng横穿了整座山峰,最后开在了山脚下,而我眼前的景象则是一片一眼望不见边际的大草原。
风轻拂着féi美的野草,那些野草在风中招摇,地平线上方是一轮即将落山的红日,头顶上方,是白云片片的天空。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一幕,真的让所有的人全都震惊了,我们陆续的走出山dòng,竟全都说不出话来,此时此刻,我们全都心知肚明,看来我们真的是找错了地方,更或者,这狐仙宝藏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世上,虽然我们按照寻宝口诀来到了这里,但是却依旧一无所获。而那邵yù则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这片草原辽阔无际,却哪里有他心中想要得到的宝藏?
他再也无法淡定,一双眼睛之中,甚至出现了泪水,只见他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景sè,然后最里面喃喃的低语着什么,他说的是什么,我们谁都没有听清,不过我们明白,他的心似乎即将崩溃。
事实上,他本身也是这宝藏的牺牲品,如果当年的邵永林不为这宝藏所动的话,那么他现在的人生将会是另外一番模样,虽然清贫,但是却安心,可是正因为这个宝藏,以至于邵yù走上了另一个极端,心灵的空虚让他越发的病态,宝藏就是他的全部,可是上天就是爱这么的捉nòng人,就在他马上以为自己要得到这宝藏之时,眼前的现实却让他从高山瞬间跌落到了低谷之中。
这让他能如何接受?就连我当时的心里都是一阵苦楚,帮兵口诀本身就是一个笑话我还能接受,没想到就连那宝藏也是一个笑话,那我们萨满教的这几代冤仇又算什么?难道同样也是一个笑话么?
眼见着寻找青丹的希望再次渺茫,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反而没有多大的悲伤,我心中反而有一丝释怀的情绪,就连我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难道跟我之前的那个梦有关么?难道苏译丹想在那个梦里告诉我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一次似乎真的失败了,不光是我,还有一直以来费尽心机设下大骗局的邵yù,他比我败的更彻底。
就这样,过了好一阵,邵yù就像个泥人似的呆在了哪里不知所措,而当时日落西山,我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的走上了前去,对着邵yù说道:“算了吧,这里没有宝藏。”
“没有宝藏?!”只见那邵yù缓缓的转过头来,他的表情变得十分的狰狞,也许正是因为不敢面对着自己的失败吧,以至于他突然对着我声嘶力竭的对着我喊道:“怎么可能!这里怎么可能没有宝藏?!”
说话间,他望了望马天顺和雷子,而那两人此时正满脸的失望和沮丧,也没跟他对视,道安站在我的身后一言不发,而邵yù越是咆哮,也越证明了他的心虚,于是我便对着他叹道:“接受现实吧,你失败了。”
“我失败了?我怎么可能失败!”只见那邵yù眼中满是血丝的对着我吼道:“我又怎么可能算错?而你,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数落我?!你别忘了,我才是正统的满族萨满传人,而你,不过就是一个跳大神儿的!!”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他真的已经崩溃了,以至于竟然又说起了上一代纠葛的源头,事实上,满族人和汉族人在我的心里还真就没什么区别,就像是什么萨满传人和跳大神一样,在我的心里这都差不多,为什么要如此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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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二百二十九章死符逢天哭
更新时间:2012…8…310:15:25本章字数:7794
想不通,也无法想通。
为什么人心之中总是要有着种种的歧视呢?满人汉人不全都是人?有本事的萨满和只会跳大神的方士不都是巫师?为什么要挣个高下呢?
为什么人总是喜欢争个高人一等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我望着邵玉,心中叹道,就算你真有本事,那又能代表什么事情呢?此时此刻,还不是一样的无助和mí茫?
见他发疯似的咆哮,我心里忽然又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别看他外表冷酷异常,但同样他的心里却是这样的懦弱,甚至比我还要懦弱,可能正是因为平时赢的惯了吧,所以才会受不起半点打击。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越是叫嚣着什么民族大义什么道法正宗的人,其实心里面就越是不安和自卑,因为他们的内心深处本身就不自信,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才会总是在嘴上叫嚣着类似别人垃圾,类似别人不如他们的话语或言行,其实他们只是想借着贬低他人来确定自身的价值,借此来催眠或者抚慰自己的心灵而已,无论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
就像是刺猬和乌龟一样,正是因为本身的软弱,所以才会将自己的外衣披上一层硬壳或者尖刺。
归根结底,这都是一种软弱的表现吧。
而我当时真的无法去理解,为什么邵玉会这样,可能正是因为我自幼倒霉惯了也输惯了,所以没有跟别人去争什么高低的想法,有句谚语是这么说的:身处于深谷之中,反而更接近土地。我只是想安安分分的做人,坚持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去要求别人什么,也不想被别人要求,仅此而已。同样我也觉得大家其实都是一样的,只要脱掉了身上的一身衣服·就根本不存在着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可能正是因为这种心态才是一个萨满最需要的吧,邵勇如此,邵永兴亦是如此,而我·也正是因为这种无争之念,所以才敲得响开元鼓。毕竟萨满的教义就是沟通,毕竟想要进行真正的沟通的话,就要将自己放在和对方平等的位置上。
只可惜,这么简单的道理,如此聪明的邵玉却无法想明白。
也许正是因为他本身的优越感,所以才让他注定想不明白的吧。
于是我只是对着邵玉无奈的笑了笑·不再说话,可是那邵玉心中的压抑和不安一旦爆发开来,竟再也止不住,只见他继续对着我狂吼道:“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找不到宝藏你就赢了?笑话!你可别忘了,你和我一样!别给自己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你不是也想找青荔丹参么?告诉你,我失败了的话,你也失败了!!”
我叹了口气·如他所说,我为了救苏译丹,确实下了极大的决心·以至于要冒险来探寻这狐仙的宝藏。
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我确实和他差不多,因为我们都有着一股极强的执念,正是因为这股执念所以才让我们走到了今天。但是,我和他真的一样么?
不,才不一样!!因为我从来没有害过人!虽然我也有执念,但是我的执念确是没有建立在任何人的痛苦之上,而这,也就是我与他的不同之处,我的坚持·只会自己一步步的在土地上前行,而他的坚持,确是踏在别人的白骨之间!
虽然都是为了狐仙宝藏,但是我们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我是为了救人,而他呢?
眼见着邵玉的嘴越发的尖酸刻薄·我反而觉得他越可怜,这个说别人失败了的‘成功者,,早已一败涂地。
于是我便对着他叹道:“随你怎么说吧,其实你自己的心里早应该明白的。”
是的,现在的情况就算三岁小孩子都能看的出来怎么回事,邵玉如此精明,又怎么会不清楚呢?要知道眼前的这片草原开阔的紧,就算埋有宝藏,可是又要如何寻找?刚才说过,邵玉之所以失态,正是因为发现了寻宝无望后的落差所致,也许这种情绪早已潜藏在他身上多年,此时终于连同着委屈和痛苦爆发出来,有哪里能够轻易的止住?
只见他对着我喊道:“我明白什么?你让我明白什么?明白你女朋友死了么?都说了你到最后只是个跳大神儿的而已,别在这跟我装什么胜利者了?你赢了么?别忘了,那个疯子的命还在我们的手里,我再怎样也能把你吃的死死的!!”
我见没有办法跟他沟通,于是便对着他说道:“随便你怎么说好了,不过我说的都是现实,现在咱们是找不到那宝藏了,来吧,划下道来吧,你到底想怎样才会放过钱扎纸?”
“你想让我放过他?”只见那邵玉忽然冷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我说道:“为了你这个臭小子,我失去了那么多,这笔账我就不跟你算了,你现在想让我放过他,就要拿出点诚意吧?”
我又叹了口气,然后心里想着,看来邵玉因为情绪的bō动所以已经完全的疯狂了,这种疯狂撕开了他平时的伪装,以至于内心的yīn暗面越来越严重,想来他一定会将寻不到这狐仙宝藏的气撒在我的身上,可是没有办法,我现在的这副身体确实斗他不过,而且我必须救钱扎纸,于是我便平静的对着他说道:“直接点吧,想要我这条命?那你就拿去好了,我累了,不想再跟你纠缠。”
邵玉冷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我说道:“嘿嘿,邵家兄弟没有一个有本事的,我当初还以为邵永兴的徒有多么的厉害,现在看来依旧是个窝囊废,可就你这点本事居还敢自称萨满?好吧大萨满,来跳个大神给我看看。”
我平静的望着邵玉,我心里明白他这是想存心的羞辱我以掩盖他内心中的失败感,说起来也真可笑,他自认为是什么萨满传人,可是他的内心中却又恨透了这两个字,因为正是因为萨满改变了他的一生,使他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你不要欺人太甚!”只见道安在旁边喝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再说了现在大家都输了,你以为你还是之前的自己么?!”
我回头望了望道安,只见他竖着眉毛瞪着那邵玉,他说完这话之后便转头对着那雷子和马天顺说道:“你俩还不清楚么?从始至终咱们都是被他利用他今天敢杀我们,明天就敢杀你们!这样的人,跟着又有何用?倒不如现在咱们一起把他结果了,马天顺,你不是想做掌教么?!”
我真的很感jī道安,同时也很佩服他,他的那种成年人的思维是我现在所不具备的他见势头不好那邵玉也许要对我动手,为了保护我所以便想出了这样的一个办法,事实上他说的也是事实,要知道这金巫教里的邪教徒们对这邵玉表面上言听计从,但实际上却是敢怒而不敢言,特别是马天顺,他本来有一定的地位,可是失去了一条臂膀之后为了活命只能对那邵玉彻底的低头,而他心中也明白,现在邵玉不杀他正是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可是等到这事情过去之后,他又如何能长久立足于此?
对某些人说,这世界上只有足够的利益,但是这种人却没有长久的未来。
马天顺和雷子自然不傻,听到道安说出此话后,当真有些动摇了,特别是马天顺,只见他一声不吭的望着眼前的几人,似乎心里也开始犹豫了起来。
而邵玉见此情景之后并没有害怕反而yīn森一笑,然后对着道安冷哼了一声,随后开口说道:“行啊,想让我众叛亲离啊?马天顺,我就在这站着,你敢不敢来动我?”
说罢只见他双目如电狠狠的瞪了马天顺一眼,马天顺顿时浑身一颤,然后摇头说道:“大哥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听这小子的呢?”
看来他们确实惧怕邵玉,不只是惧怕他的权威,更惧怕他的能力,马天顺虽然算是个浑人,但却不傻,知道我们当时全加在一起都斗不过那马天顺,而那雷子更不用说,这人虽然外表粗犷,但是瞧得出来他内心应该很精,要不然邵玉也不会将他带到这里,可以说他应该是一个投机者,在局面没有绝对明朗下来之前,他是不会明确自己的阵营打仗不敢上,谁赢了付和谁。就像鬓狗一样。
而见那马天顺和雷子被自己威慑住了之后,邵玉笑的更加的猖狂了,只见他对着道安冷笑道:“我倒是真看走了眼,真想不到你这个窝囊废居然还敢跟我作对?难道你不怕人财两空了么?”
“自打我决定帮他俩之后,我就没怕过!”道安忽然咆哮了起来,只见他一把推开了我,然后挡在了我的身前对着那邵玉大声喊道:“来吧,我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人xìng!”
此时可此,我才真的感觉到,曾经的道安又回来了。想来远方的苏译丹在见到这一幕后,心里也会十分的安慰吧。
他打算跟邵玉拼命,然而我却不能让他这么做,虽然我很感jī他,但是毕竟这件事同他无关,其实我早就该想到的,就像我的那个祖师爷的遗训一样,所有的事情是因为萨满教而生,而我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在这所谓的‘狐仙故乡,用萨满教的东西来化解或者结束这一切。
萨满教的教义,就是沟通。
我似乎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于是我便轻轻的拍了拍道安的肩膀,对他说道:“道哥,谢谢你替我出头,不过,我已经决定了。”
“可是············”道安愣住了,他吃惊的望着我,我真不知道为何那天我会如此平静,只感觉心里就好像一滩水一样,似乎顿悟了什么,但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于是我便对着他轻声说道:“放心吧,给我一个机会·········…邵玉,你想听我跳大神,难道就不怕我借此来请妖仙来拿你么?”
我确实有点想不通,毕竟邵玉即便是再崩溃也不会忘了这件事,莫非他现在夙愿化成了泡影,所以才自暴自弃想要在此结束自己的xìng命?
可是他并不是这种人。只见邵玉听我说完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得是那么狂妄,但是我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凄凉的意味,只见他笑罢之后便对着我张狂的说道:“问的好!我让你跳大神就是想让你知道你就是一个跳大神的骗子,你不是能请来妖怪么?请啊,看在这‘死符逢天哭,之日,又有谁会来帮你?”
原来在我们来到加格达奇之后,邵玉故意拖延时间是有目的的,之所以选择那天,或者说之所以选择那天傍晚我们才来到这狐仙故乡之地,也是他所布的大局其中重要的一步。
死符逢天哭,简单的来说,讲的是一种星象或者天数。
知道民俗学的朋友都会知道,古时讲yīn历,也就是农历,一年之中,其实很多日子都有说法,先前的风水相士们认为,天上的星斗运转或是地上的地气更改变化,都会对人间造成影响这种影响有好有坏,对人有利的日子,被称为‘吉日,·而对人有害子,则被称为‘凶日,。
而这‘死符逢天哭,便是十五年逢一天的大凶之日。
‘死符,者,乃是一斗星宿,此星主低贱,属中国民俗中十二宫星之一,逢灾年,每当夏末秋至的夜晚,人们偶尔可以在西北方向的天空望见一颗朦胧之星闪烁,这颗星便是死符灾星,灾星闪烁之日·人间定有不顺之事发生,如果灾星入命(可以理解成那日那时出生之婴儿)则一生百般不利,注定贫苦一世。
而‘天哭,则不是星宿,而是一种传说中的‘神,,或者是一种气数,相传世间有五类气数之神·分别为‘喜,凶,动,孤,yīn,。而这‘天哭,便属五神,乃是五神之中的凶神之一,当然了,这也只是一种比喻,其实后来我跟我这一行的朋友们探讨,我们一直认为天哭只是一种类似于磁场的气,或者是地脉的移动或者天象的变化而造成的,它们一直存在,不过只有在特定的日子里才会空前的旺盛。
而这死符逢天哭,便是死符之日和天哭之日的重叠,一凶一贱相逢,便化成了一个凶中之凶的日子,在这一天里邪魔外道开始趁机而动,可以说是最容易见鬼的日子,而天地正气退缩阳气消减,由于死符逢天哭的影响,在这一天里,任何的请神或者祷祝的形式全都失去了效用,也就是说,在这一天太阳落山之时,任何通灵的仪式都失去了效用,比如‘问米,,‘出马,以及道家的请神咒,全都没了作用。
而又有民间传说,讲的是‘死符逢天哭之日毕生怪异之事,即便是什么了不得的妖魔要在这一天现世也不甚离奇。
邵玉确实聪明,想来他今年对我说起这狐仙宝藏的事情之时,就已经预先算好了这一点,他在去年就已经算到了今年会有十五年一遇的天象,所以才会对我说要在这种月份出发,因为他明白,在这一天的日落之时,我的萨满歌完全变成了摆设,而就是在这一天到狐仙故乡才是最安全的日子。
听完了他的话后,我的心中一阵感慨,我心想着这邵玉确实机关算尽,这个局中之局简直完美,可这又能怎么样呢?我们确实在死符逢天哭的时候来到了这狐仙的故乡,可是他又能找到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这岂不讽刺么?
想到了这里,我便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对着邵玉竖起了大拇指,接着说道:“不得不说你真聪明,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只见那邵玉对着我怒道:“赶快给我唱!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自认正统可以用那破鼓的萨满到底是怎么跳大神儿的,哈哈,青巴图鲁这条瘟灾的老狗的口诀,只能被你当成骗人的活计,在这儿跳大神儿,就当是祭奠那条老狗了吧,这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十分猖狂,但是这却并不可笑。
他真的是一个很失败的人,然而又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只好在失败的时候许给自己一个空洞的成功理由来慰藉自己,但越是这样,越无法填埋他内心的空洞以及对未来的mí茫,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深知,他这么做,也不过是毁灭前的疯狂罢了。
我叹了口气,然后默不作声的从背包里取出了开元鼓,抚mō着这面鼓,曾经的一幕幕再次从我的心中浮现出来,确实,我曾经用它跳过大神,可是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而到底什么才是跳大神呢?
跳大神这个词语,似乎离我们很远,但是又很接近,这正是因为这是个双意词,它即是萨满巫教的一种通灵的仪式,但曾几何时,他也是封建mí信的代言词之一。
我们在日常的生活中,对那些骗人作怪的行为称之为‘跳大神,,也对那些自以为是做出了一些蠢事却始终认为自己很聪明的人之举动,称之为‘跳大神,,同样也对那些妖言huò众míhuò众生之人的行为,称之为‘跳大神,。
这是我知道的最讽刺的事情,古时萨满求真所以跳神,不想日月穿梭时光流转,数百年数千年之后,这三个字竟成了一个贬义词。
简单的来说,现在‘跳大神,的解释,就是骗人,哗众取宠的含义。而事实上,我的生活中,遇到的人几乎都或多或少的在骗人,在哗众取宠,这说明了什么?莫不是整个世界都在跳大神么?
哈哈,原来整个世界都在跳大神,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啊!
笑着笑着,我的眼眶也就跟着微微的红了起来,同时心中未免一阵心酸,但是现在这些事情似乎已经不太重要了,毕竟后人自有定论吧。想到了此处,心中的酸楚渐渐的化成了一个个的字眼浮出脑海,只感觉自己遭遇过的酸楚和不公一一涌现,既然要跳,那就跳吧!
于是在落日下,我一鞭敲在了鼓上,开元鼓的声音竟也随着我的心境而变得沉闷异常。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这鼓点,我只感觉满心的酸楚不吐不快,于是便深吸了一口气,在那邵玉的嘲笑以及划过脸庞的微风下,咽了口吐沫,同时开口唱道:“索,林,瑞,吉,请~~~神儿~~~啦~~~!!!”!。
正文第二百三十章瞎眼狐狸
更新时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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