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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亚的异乡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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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超越一般常识的速度…
就算只有这一瞬间的交击也足够司仪察觉出那份属于同类的气息——起源觉醒者。
甚至比起自己,这个发起攻击的家伙明显将力量运用的更加纯熟。换句话,对方比他觉醒起源的时间还要早。
“叮!”
匕首和铁棍之间的碰击点亮了耀眼的火花,刹那的碰撞,是两份同样强大的力量沉默的宣泄,足够切断石板的刺击,最终除了在司仪背后留下一道狭长的伤口外,并没有带来更多的损伤。接着碰撞之后的反作用,两人默契地向着不同的方向退开,而狂攻开启的号角尽赋予下一击更清脆的鸣响!
杀!!
白色的衬衫染血,橙子制造的人偶和一般人类几乎已经没有区别,如果受伤,一样会飙射出猩红的液体…但这些对于司仪来说根本无关紧要,早已习惯了铁血与死亡的他没理由因为这种小伤感到迟疑。甚至只要说服自己,身体只是个道具之后,就连行动上的不便都可以豁免!
——“本世界赎罪额度:1485/1500点”
是的…疼痛虽然不可避免,但就像是刚才说的一样,只要说服自己,反复暗示,使用这些有些残忍的手段,就完全可以暂时无视这些伤害!
铁棍横切!
之前因为考虑到携带的问题,司仪并没有带上什么像样的兵器,老式建筑的墙壁上硬生生扯下半米长左右的铁棍倒也是不错的选择。而对方——精心埋伏的暗杀者,那闪烁着银光的武器毫无疑问是一只锋利的匕首,交错的瞬间,在绝对速度和力量都处于下风的情况下,司仪只能尽量利用更大的攻击范围。
横扫的攻击一开始就没有指向匕首本身,而是将对方的整个手腕都纳入攻击范围,在致命性不如对方的情况下,精细的计算反倒对自己不利,大开大合的攻击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手中武器的力量!
但不论如何,坚定的杀意从来就不会改变。
“叮…叮!!叮!”
连绵不绝,或缓或急的碰击声不断传来,在漆黑的巷子里,一边是铁皮制的集装箱群落,另一边则是灰蒙蒙的水泥墙壁,但两者却同样无法阻止快要陷入疯狂的两人。
两毫米厚的铁皮被轻易划开,坚实平整的墙壁则被震开一圈圈裂纹,超出常人的力量得到了最好的诠释,在连视力都被极大限制的环境下,这两人的攻击却是愈加迅速也愈加惊人了!
“不错…不错!!”
沉重的呼吸声并不是因为疲态显露,而是那个淡黄色头发的青年愈发压制不住起源对人性的影响,在他的眼里,面前的敌人就好像是最美味的食物…一定要亲手抓住,然后一点点的剥下他的皮肉,嚼碎他的骨头!
直刺!
无视了从斜上方劈下的铁棍,那精准如毒蛇般的匕首指向了司仪的心脏。
以伤换命?
生死只在转瞬的近身战没有更多选择的空间,坚硬的铁棒重重砸在了少年的左肩,先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闷响,再然后的四分之一秒,才终于发出了清脆的骨骼断裂声。
咔吧!
肩胛骨在这一击之下宛如复合板一般轻易碎裂,但拥有着茶色瞳孔的青年却没有一丁点儿痛苦和犹豫,在他脸上,灿烂如夏花的笑容已经悄悄绽放!
那娇艳欲滴的红色,是属于鲜血和死亡的颜料…青年仿佛已经看到那多妖异的死亡之花含苞待放。
而在敛去惊讶之后,出现在司仪脸上的却并非预料之中的恐惧和疯狂…或者他从来就没有那样丰富的表情,所以留给对方的,只是微微翘起的嘴角。
“叮!”
匕首的尖端明明已经突破了薄如鲁缟的衬衫,但在那之后极短的时间里,就停下了自己勇往直前的脚步!响彻在两人耳畔的只有那一声金铁交击的脆响…
错身而过…
明明指向心脏的攻击,却因为司仪轻巧的侧身而避过了最具破坏力的间断碰撞,正正擦过他身体的,只有锋利的刀刃而已。
刚刚不计后果的下劈并非单纯只为了攻击,顺着发力方向的半圈旋转,真是死里逃生的关键——当然,除了出色的技巧之外,还需要一点简单的道具。
不过,还真是危险…
前胸传来一阵凉意,刚才的一击的确是威力十足,就算避开锋芒,但锐利的刀刃还是切开了司仪提前垫在胸前的铁皮餐盘,划出一个淡淡的伤口。
该说幸好早有准备吗?
猛攻过后,两人再次拉开距离,这一会,司仪总算有时间仔细打量这个一度把自己逼入绝境的对手。
黄色的披肩短发,茶色中包含杀意的瞳孔,明明披着鲜红的夹克,里面却穿着一身考究的和服…的确,如果不知道这号人物的存在,恐怕就会简单的形容成“红衣女人”或者“可怕的女人”之类,进而和某个叫做两仪式的名字弄混。
但对于在某些方面情报极端缺乏,却对整个故事进程再熟悉不过的司仪来说,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还是被一眼识破!
白纯里绪。
在他之前,被荒耶觉醒了起源的“怪物”…屈从于起源的他最终沦为了“吃”的怪物,甚至为了将主角拉进杀人鬼的道路,不惜杀死,并吃掉了许多人类。
这是个发作起来极端疯狂,不惜代价,不计后果,不为疼痛的疯子…
没错,不为疼痛。
司仪将手中的铁棒握紧,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敌人,比起一开始被偷袭的局面,现在的他甚至更加谨慎。
他可没有指望过,仅仅因为肩胛骨被摧毁对方就会束手就擒,因为觉醒了起源,现在的白纯里绪根本不能看作是人类,现在的他是一只饥饿的豺狼,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受伤的怪物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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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命中注定的会面同样在进行。准确的说,这应该是浅上藤乃和两仪次见面。
仓库与仓库之间的这个小巷的入口处,有一个身穿和服的少女站在那里。
背对着反射出暗暗月光的人工港,两仪式就站在那里——
“式——吗?”
“浅上藤乃…原来如此,是与浅神家有血缘关系的人啊。”
“什么时候…”
“一直。差不多从你把那对肉片诱出来时开始的。”
“请不要用肉片这种说法。这是一个人。这是人的尸体!”
“无法像人一样死去的家伙,就已经不再是人了。”
式的眼中带着强烈而兴奋的光芒,也许是同类的厌恶,也许是对鲜血和厮杀的期待。
“不对…我是正常的,和你不一样!”
式听了笑话似的笑了起来,而手中的短刀也已经指向了对方。
“我们是相同的,浅上。”
“——别开玩笑!”
藤乃凝视着式,绚烂的眼中所捕捉到的映像开始扭曲…她在行使着自己从小就有的力量。
但这一次,这力量突然的淡薄了下去。
而吃惊的不仅仅是藤乃,还有式。
“又来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失去了可以杀死的目标,式显得有些生气“够了够了!现在的你我没有兴趣,老老实实地回家去,这样就不会再见面了。”
少女语气平静的在凶案的现场陈述着事实,然后就自顾自的离开了,而这一次的会面,自然也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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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了!
已经无法使用的左臂不自然的垂在一边…不说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左臂完全瘫痪的情况下,一般人恐怕连正常行走都很难做到,但眼前这个疯子…这个名叫白纯里绪的怪物,却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似的,疯狂的向司仪冲来!
匕首上残留的血迹早就被贪食者尽数舔尽,而今,那反射出清冷月光的匕首却显得更加锋利!
…这不是错觉,冲锋的速度比刚才更加迅速!是因为受伤带来的愤怒还是更进一步偏向自己的起源?
不论如何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从一开始在速度和力量方面就处于不利地位的司仪现在更是陷入了压倒性的劣势,再加上没有趁手的武器,虽然白纯里绪少了一只左手,但情势对于他来说却更加不利了。
在末世生活学习的格斗技巧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这种实力的落差,但如果对方的基础能力高出太多,那么再优秀的格斗技巧也终归得不到施展的空间。
“叮!!!”
新一轮的攻击已经开始,在狭小的空间内,司仪每做一次格挡就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刀光闪烁,片刻之间,他的身上就已经多出了好几处伤口,如果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恐怕就会被对方斩杀…
没办法,刚刚觉醒起源不久,又数次更换了身体,他还没办法像前世一样对每一份力量都运用自如。可是,司仪也没有死在这里的打算!
右手持棍对敌,而空闲额左手在千钧一发之际伸进怀中,将刚刚救了自己一命的铁盘狠狠扔向了对手!
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暗器手法,如此光明正大的偷袭自然被充满野性的敌人轻松躲过,但利用这之间的微妙时间差,司仪深吸一口气,不管不顾的跳上了身边高达两米的集装箱!而在半秒钟之后,白纯里绪站在了和司仪相同的位置。
——追逐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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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扭曲
第八章、扭曲
夏夜,即使没有灯光的照耀也凭空多出几分燥热…那种黏腻不适的感觉,混杂着附近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但事实上,相似的**味道,藤乃早已经习惯了。
每一次被带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酒吧,食物残渣和男人体液腥臭的味道很快就会刺激她的鼻腔。那些年少的、狰狞的、被**左右的怪物每一个每一个都不愿意放弃美味的猎物,无限度的索取和司空见惯的暴力似乎成为了他们固定的娱乐节目…
对于感觉不到疼痛的藤乃来说,这同样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但少女所忧郁的也只是这件事情不要被其他人发现才好而已。
从小到大父母和其他人灌输的道德观和世界观更像是电影中的东西,对于藤乃来说,没有任何确切的实感,所以就算是被玩弄,就算被虐待,也无法从这具身体上得到任何直接的体会。
她只是知道,这样做不对而已…当然,无力地反抗也正是基于如此。
也许,真是少女的淡漠放大了那些渣滓的兽性,或者,少年们的自尊想要进一步实现“藤乃是我的东西”这般的**,又或者,他们只是想知道,这个一直仿佛磐石的女孩儿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恐惧…
大概是从被球棒击中背后的那天开始吧。
第一次的,只能通过血液或者淤青才能确认的疼痛,第一次通过感知的方式被藤乃获取。那真的是非常煎熬的体验…不管是趴在自己身上贪婪索取的**还是狠狠抽过的脸颊,所谓的疼痛第一次被她获悉,而生存的直感也让她对于原本完全未知的暴行有了最基本的认识…
很痛。
虽然在那之后,短暂获得的痛感又消失了一段长久的时间,但那份疼痛却一直被藤乃记在了心底,而一天前,当那个男人亮出了小刀,然后刺中了自己…或者说,在藤乃眼中,认为那把刀刺中了自己,一切都爆发了。
疼痛,更加剧烈,也更加真切的疼痛。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触感和被灌输的常识正在警告藤乃,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她真的会就死在这里!
不…不行,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明明好不容易才获得了痛,怎么能这样草草收场。
所以,与生俱来的能力被发动了,那个肮脏阴暗的地下酒吧,瞬间就变成了人间的炼狱。
“我是正常的…不是我想杀他们,我只能这么做。”
低低地呢喃更像是自我催眠,短暂消失的疼痛就如同预想中一样,再次回到了她的体内,没有再去看小巷尽头被捏成烂肉的尸块,少女蹒跚地站起身来。
藤乃知道自己不能留在这儿,如果被别人发现自己杀了人的话,那好不容易得到的疼痛,好不容易得到的人生就又会再次失去。
不,不要这样。
少女挣扎着,步履蹒跚地向外面的世界走去,但在她的眼前,一道黑影破空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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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对敌毫无疑问会被杀死,就算是想找机会逃走,一来不熟悉地形,二来速度不占优势,恐怕到时候也很难摆脱。那么,能够依靠的也就只剩下外力了。
要对付一只盘踞山林的老虎,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找一只猛虎和它“作伴”。
司仪始终锁定着浅上藤乃的方位——从刚刚发出尖叫声到现在,时间还没有过去三分钟,如果没有意外,藤乃应该还没来及离开案发现场才对,而相对于白纯里绪让人应接不暇的连续速攻,藤乃的能力无疑更让人恐惧,也拥有更强大的破坏力…
围绕中心轴的左右旋转…
利用这个能力,在故事的结尾,浅上藤乃甚至直接将一座跨海大桥化作废墟!
而司仪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她带到另一只猛虎面前。
呼!
锁定目标!
一路奔逃的司仪不敢回头确认,但凛冽的杀意和从杀人鬼那里不断传来的与铁皮及撞箱碰击的脚步声,还是提醒着他,那个家伙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甚至还在不断逼近!
相信我,和死亡赛跑绝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
就算已经无数次和死神贴面,但此刻的司仪依旧是汗毛乍起,被对方目光锁定的背心更是感受到丝丝的凉意——这远不是恐惧所能概括的感觉,而是一种生命最本能的反应,所以哪怕生死实际上对于他来说都没有意义,司仪也没能挣脱这份苦楚。
幸好,他要找的人,已经就在前面。
少女挣扎着,步履蹒跚地向外面的世界走去,但在她的眼前,一道黑影破空划过!
随后一只充满力量的手掌就从身后捏住了她的脖子…很痛,虽然不可思议的混杂着一丝惊喜,但少女仍旧畏惧到了极点。没法儿回头,那只手掌就好像是大号的老虎钳,让她没办法自由使用天鹅般的美丽脖颈,这种体验在被那群渣滓侮辱的时候同样有过,而相似的记忆更是唤醒了藤乃潜藏的杀戮直觉…
很快!
甚至应该说是不分先后,在被人从后面制住脖子的同时,另一道身影就从与来人相同的方向突然出现。他就像一道闪电,甚至完全看不清身形,但手中反射着朦胧月光的铁片还是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和那一晚类似…
在你死我亡的局面下,藤乃的眼中再次闪烁起红绿交映的光辉,谁又能想到,那美丽而**的颜色,竟然象征着杀戮和摧毁。
扭曲吧…
和之前完全同样的动作。
正在高速前进的袭击者原本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却好像突然被什么拉住了身体,原本就软塌塌垂在身体一边的左臂像是被两只只存在于虚空中的大手握住,恰巧在关节的两端被施加了方向完全相反的扭力…
足够直接拧断水泥灯柱的扭力。
“卡啦…”
几乎是刚刚开始作用,就听见了那让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人类引以为豪能够自由运动的关节在这一刻显得软弱无力,只是一眨眼就被完全摧毁,但这远远不是终结…随着追击者终于显露出身形,那无形的力量还在加强!
撕裂…
肌肉的拉伸性被以一种略显残酷的方式展现在三人面前,明明骨骼已经完全断裂,但在扭过一定角度的时间内,包裹着肱骨尺骨和桡骨的肌肉却并没有完全断裂,它们好像麻绳一样被拧出了一圈圈奇异的波纹——当然,其中一部分也被无法旋转的骨骼刺穿,流出大量殷红的血液。
残骸…
下一个瞬间,连原本唯一还连接着所谓“大臂”与“小臂”的肌肉也纷纷断开。“啪!”的一声显得非常干脆而响亮。扭动的力量依旧没有减弱,而同时,沉迷于杀戮的追击者也终于感受到了迟来的疼痛,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
他也感觉到疼痛了吗?
藤乃如此想到,本能催促着她继续完成致命的攻击,但理性却又让她瑟瑟发抖…这份抖动,透过右手司仪能够非常明确的感受到。
“呼!!”
被生生扭断了手臂,白纯里绪的动作虽然比之前慢了不少却依旧远远超过正常人的水平,在藤乃一瞬间的犹豫之后,他就像来时那样,快速的越过集装箱,隐没与更深沉的黑暗之中。
这期间,司仪当然不是就这么站在旁边自顾自的看着。
就在杀人鬼选择撤退的同时,他也立刻松开了藤乃的脖子,飞快的向着相反的方向撤离——对于他来说,现在,又只剩下一只猛虎了。
没错,对于这个计划而言,最危险的部分才刚刚开始。
和现在这零点几秒比起来,刚刚发生在集装箱顶端的那场追逐就又显得微不足道了…
完全无法捕捉的攻击轨迹,一旦被击中几乎就可以宣告死亡的攻击方式,除了两仪式那样拥有着直死魔眼的存在,恐怕很难还有人能够解决眼前的浅上藤乃…至少司仪本人绝对不可能做到。
所以…只有逃!
借着藤乃被白纯里绪分散注意力的最后瞬间,司仪转身就走,但,他还是小看了少女对袭击者的执念。
——就在他离开的同时,藤乃就已经转过半个身来,来自她美丽右眼的目光完全锁定了司仪的躯干…
扭转轴在腰眼,这种更类似于规则的东西没有什么避免的办法,这一次,就算司仪在腰部也垫上了一块铁板恐怕也无法逃脱被扭曲的命运,而和刚才的白纯里绪不同,如果从腰部开始被拧成两截,可不会只是身受重伤那么简单…那几乎是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的。
红绿相间的光芒再一次闪耀,能力发动。
扭曲吧!
第九章、“无”
依旧是阴暗而灼热的地下室…
**的黄色灯光在这里,却给人以彻骨的寒意。坐在营养槽搭建的王座之上,荒耶面无表情的闭上了双眼,继续作为记录者,观察着小川公寓朝生暮死的一切,但脑海中却回忆着这些年来发生的一切。
——彻底记录每一次死亡,然后利用复制出的人偶不断重复这一切。天才的想法,也是疯子的行为,就在荒耶几乎已经获得成功的时候,命运却无情的告诉他,这一切都只是假象而已…不,对于他这样已经成为概念的存在来说,命运是不可靠的。
他只是又输给了这个世界的抑制力。
没什么,对于这场一开始就只有他一个人,却要对抗整个世界的决斗,荒耶早已习惯了残酷的规则。
更何况,这也并不是他寄予最大希望的途径,如果小川公寓不能给他答案,那这里将会作为他固化的结界通过那个叫两仪式的女子达到他所着迷的根源。
哐。
短促和沉闷的响声之后,电梯里透露出一丝微弱的灯光,而等到电梯门终于被打开,一个穿着红色夹克,蓝色和服的男人有些狼狈的从其中走了出来。
“我提醒过你不要来这儿。”
荒耶的语气中依旧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是的,他又和何必对自己制造出的工具付出感情?但换个方向思考,这冷冰冰的问话,就已经是最高程度的警告了。
红色的袖子被撕成布条,绑住了左臂断裂的伤口,当然,仍然不时有些鲜红继续渗出,但荒耶理所应当的没有向这一点投去任何的注意…白纯同样明白这里不是疗伤的好去处,所以来到这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说让我监视的那个人偶已经崩溃了?”
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告诫,难得清醒的理智让杀人鬼扬声反问。
“当然,人偶是我亲手制造,早在14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崩溃了。”
荒耶回答了前者的疑问,非常坚定,因为这不是猜测或者臆想,而是单纯有数据和魔术反馈而来的信息。是的,这本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但他依旧回答了…因为隐约感到某种意外发生的可能。
“哈…原来你也有犯错的时候?”
一丝讥讽挂在了白纯里绪的嘴角,这个一手把他造就成怪物的中年男人一直给人深不可测的错觉,甚至很多次,对方仿佛神明一样的力量和能力都让杀人鬼感受到来自不同等级的强大压迫。但直到今天,他突然发现,原来对方也只是个人而已。
“他没有死,而且还有了新的身体。别怀疑我的说法,那种气味,只要接触过一次我绝对不会忘掉。而且这家伙还干涉了有关浅上藤乃的事件。”
这一次,荒耶没有无视他的疑问,也同样没有回答的意思。
一方面,他没有回答的必要,而另一方面,也是他正在思考。
虽然白纯的突然造访,从一开始就已经隐隐让他有了一些关于此事的猜测,但另一方面,荒耶还没办法对眼下的情况作出合理的解答。在这个世界上,失去**的依附,一般的灵魂根本不可能长久存在,也许…是对方的起源在作祟?
谜团变得更多了。
因为这方面其实同样解释不通,作为灵魂方面的专家直接激发出司仪起源的荒耶,比谁都清楚那里究竟是什么样子。空无一物的荒凉就是全部的景致,这个人偶的起源从一开始就是“无”。那么“无”又怎么可能重新诞生“有”的概念呢?
是自己疏漏了吗…
荒耶难得的犹豫了起来,他反复回放当时的记忆,却找不出任何可能出现偏差的可能,可事实却已经发生了,这就由不得他不信。
或者,在离开这里之后,那个自己诞生灵魂的人偶,起源发生了变化?
虽然是最荒诞,最不切实际的猜度,但这却是眼下最接近答案的推测了。
“把他抓回来。”
他毫不犹豫的吩咐,这具人偶已经重新拥有了被研究的价值。当然,荒耶并没有关照一下白纯伤势的意思,这句话,只是单纯的命令而已。
而在命令发布之后,荒耶就再次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的坐在属于自己的王座上,另一边,拖着伤体的白纯狠狠咬了咬牙,也很快转身离开了这里…这件事情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他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完成任务,同时保住自己的性命。
—————————————————————————————————————
扭曲吧!
疯狂的力量作用在司仪的后腰。从皮肤和肌肉传递而来的沛然大力让人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亲身经历才能明白这种感受,比起被巨人捏在手里,这种感觉更像是自己所在的世界都被扭曲了一样。
包裹在自己身体外侧的坚硬模具被改变了形状,顽皮的工匠出于某些考虑,将原本笔直的形体扭的仿佛麻花一样,不要说是抵抗,恐怕就连抵抗的对象都无从说起…
一切就这么发生了,仅此而已。
这次,真的会死。
等到真正面对生死关头,司仪反倒是不可思议的平静了下来。
当然,这并不是坐以待毙的意思,他仍然在奋力的奔跑着,即使是在痛觉传来的瞬间,两条有力的长腿也在不断向着黑暗中疾驰——他从没有放弃生存下去的可能性,但很奇怪,就好像突然从第三人称的角度审视自己一样,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会死。
看来真的到此为止了呢。
计划进行的一直很顺利,只是最后的最后,他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如果是手臂…甚至是一条腿被锁定,司仪也还有逃脱的可能性,但如果是躯干的话那就毫无办法。
就和自己刚刚见证过的事情一样,背后的皮肤最开始被扭转力拉扯而产生一圈圈明显的折痕,再接下来是肌肉,然后就是骨头…
在未知的虚空中凝视这一切的他突然缓过神来——那不就是自己吗?那为什么现在会以这样的视角看见自己的死状呢?
突然的,“我”这个极其基础,也极其平常的概念被激活,准确的说,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的第一次苏醒,强烈的陌生感和违和感因为疼痛而被完全抹消,直到现在司仪才终于活生生的存在于这个“人偶”当中,而并非是操作这具人偶身体的什么东西。
就在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同时,从背后传来的痛感立刻消失了…
是无痛症?
关于这些,司仪早就无暇顾及,双腿不曾停下,从每个毛孔中传来的战栗让他不断加快着自己前进的速度,不过几个呼吸,他就消失在一片夜色当中。
是的,在已经被锁定,并且藤乃的能力已经生效的情况下,他竟然奇迹似的逃了出来,不仅如此,这具身体除了一丁点轻微的擦伤之外再没有付出任何其他的代价。
是怎么回事?
司仪很想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不过一旦脱离了那种状态,属于人类的恐惧终于占领了他的心头,大脑一片空白之下,他只能不断催促着自己,再逃得远一点,再远一点。。。
就这样,亡命的奔波一直持续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司仪终于停在了已经完全看不见人工港形体的地方,他大口的喘着气,享受着死里逃生的快乐。
“呼…呼…呼…”
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但当呼吸还没有完全调匀的时候,他竟然开始神经质的笑出声来,那些尖细而又刺耳的声音简直不像是从他的喉咙中发出,可理所当然的,这疯狂的笑声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从袭击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钟头,司仪才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找了一处石阶坐下,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绪。
毫无疑问,现在的现实是,他活了下来,而且几乎毫发无伤。
这真是最理想的结果!
但他还需要知道这是为什么…活下来是事实,但被藤乃的能力锁定也是事实,换句话说,因为某些因素让他规避了藤乃扭曲的超能力,从而安全逃脱。
会是什么呢?
他擦去自己额头的汗水,刚才的惊魂一幕让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万幸,在恐惧侵蚀他的心灵之前,司仪还曾经有过极端冷静的回忆。
对,就是那种感觉,或者说促使那种感觉出现的状态救了他的性命…那究竟是什么?
鬼使神差的,司仪再次呼唤出了血红的系统面板,那些冷冰冰的符号和文字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其中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注释则引起了他的注意。
起源觉醒:无
已经觉醒了起源,但结果却显示“无”吗?
到现在,司仪有了某些完全不同的猜测,从**力量的增强来看,他绝对觉醒了起源没错,问题在于那个“无”…
或许这里代表的并不是这个词汇原本的释义,而单纯的只是一个代号,一个名称。
没错,也许,他起源能力的名字就叫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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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捕获(上)
第十章、捕获(上)
留给司仪完成任务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
在人工港,因为白纯里绪突然出现的意外状况,使得他没能如一开始计划的那样追踪并伺机制服浅上藤乃。再过不久,发生在宽展大桥上的决战就会发生,而到了那个时候,就像这次的白纯一样,荒耶有很大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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