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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阴阳符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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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春话说的已经够直白了,他的意思就是守株待兔,可我真不想当个兔子,刚要说话,突然门被敲响:当当当!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请问薛伟先生是住在这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薛法师
除了慕容春和铃铛,还有别的女人找上门,并且是在这个时间,哥们的女人缘从来没有这么好过,简直都快爆棚了有没有?当屋子里所有人目光都好奇的凝聚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朝他们很得瑟的耸了耸肩,双手摊开,一脸无辜。
当当当……请问,薛伟先生在吗?女人的声音有些焦急了,大家还都一起看着我,我无奈回应了一句:“我就是薛伟,请问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我叫章慧,村子里的老刘让我来找你,薛先生,我遇到了怪事,找你帮忙来的,只要你肯帮忙,钱不是问题。”
我都听懵逼了,怎么个意思,进了村子除了旅馆老板我也没见过谁啊,咋还有人找我办事来了呢?而且指名道姓的,我忍不住看了眼慕容春,慕容春小声道:“有人出招了,肯定是套,让不让她进来在你,不过,我建议你借力打力!”
我也知道是套,什么套,还得让门外的女人进来跟我说说,至于能不能借力打力,看情况再说呗,反正已经这样了,我咳嗽一声,整了整衣服,站起来走到门边,把门拉开,就见门外站了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
很一般的女人,那那都一般,衣着一般,头型一般,长相一般,身高一米六多,鼻骨突出,眼珠比一般人向外凸,皮肤粗糙,额头间还有块青斑若隐若现,从面相看是个刻薄寡恩的人,不像是个有钱人啊。
章慧看见我,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可能是哥们太年轻了,我错了一步,示意让她进来说,她朝屋子里看了看,看见了其它四人,犹豫了下,哥们就有点不耐烦了,做套让人钻,能不能专业点?还挑三拣四的呢?
“我就是薛伟,有事进来说,要是对我不放心,请你去找别人。”哥们说着话就要关门,开玩笑,好像这个套我不钻了,对方就不会继续下套一样。特妈的,什么套还不都得钻?我还没挑挑拣拣呢,下套的还挑挑拣拣起来了。
我要关门,章慧急了,堵在门口急忙道:“老刘说了,这件事只有你能帮着解决,还说你是外来的法师,一定有办法,薛法师,你救救我吧。”
薛法师,这称呼倒是听着新鲜,哥们还是第一次听到,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外来的法师也会念经?我笑了笑,让她进门,章慧慌慌张张进来,也不管屋子里有没有别人了,着急的对我道:“我家出了件怪事,昨天晚上……我正在睡觉,感觉身边站了个人,睁开眼,看见一个身穿古装的老太太阴森森的看着我,在他身边还跟着个老太太,她俩阴森森的对我说,你该死,你该死……”
说到这,章慧咽下口吐沫,咕咚!一声,声音大的吓人,慕容春见了,拿起我背包里一瓶矿泉水,拧开盖,走过来把水递给章慧道:“别着急,慢慢说!”
“我吓坏了,想要起来,发现怎么也动不了,然后我就情不自禁飘了起来,跟那个穿古装的老太太和怪异的老太太飘出了屋子,一直飘到了村东头的乱坟那边,她们带着我左拐右拐的……我看到我家死去的那口子,还看到了……”
说到这,章慧又咕咚咽了口吐沫,眼中露出的惊骇太浓了,身躯情不自禁的颤抖,绝不是装出来的,我感觉到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可是哥们身在的这场游戏中,普通人是没有资格玩的,为什么那些人要把章慧拉扯进来?我越来越好奇了。
章慧冷静了下,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我跟着她们走到乱坟里面,那个穿古装的老太太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地面就变得透明起来,我跟着她身不由己的陷了进去。”
“你看到了什么?”我急忙问道。
“我……我在向下坠落的过程,看到一层层的全是死人,有的有棺材,有的没棺材,一直向下了十八层,地下埋了十八层的死人,到了最后一层,我看到一圈死人,就是一圈的死人,差不多有一百多个,围城了一个怪异的圆圈,圆圈下面是一个红色的世界,里面全都是火焰,穿古装的老太太抓住我往死人圈子里面拽,尖声对我喊:你这不守贞洁的女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我挣脱不了,眼见就要被扔进去,我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我一下子就能动了,坐起来发现是个梦,仔细一听,是外面右边的厢房里却发出的声响,我披上衣服出去看看,到了屋子里一看,祖先牌位全都倒了,桌子上的两根蜡烛不知道被谁点着了,还刮着一阵阵阴风,我吓坏了,就跑了出来,找到了村子里唯一会看事的老刘,她说我这是因为不守妇道,惹怒了我们家的老祖宗,要取我的性命,想要没事,让我来旅馆找一个叫薛伟的,我……我就找上门来了。”
章慧说完,怯怯的看着我,我听了个懵懵懂懂,主要是她故事里的信息量太大,还没来得及消化,我最感兴趣的是关于章慧被古装老太太带到乱坟那一段,据她说,地面变得透明,直接往下坠落,一共十八层……
如果整个坟局真是一副卦象的话,那么肯定有十八变,莫非下面埋着的十八层死人就是十八变?真要是这样,除非把整个坟圈全部挖起,记住每个死人埋葬的位置,否则谁也无法准确知道这一卦的卦象到底是什么。
最操蛋的是,没有人知道当初布这个大局之人,摆出一副死人卦,想算什么。这就太操蛋了,我脑子转个不停,忽略了其他地方,心神全都在那个坟局上了,沉默中,慕容春开口问道:“你们村子里看事的老刘怎么知道薛伟会来?”
“老刘是村子里唯一会看事的,神的很,他让我这个时候来旅馆找薛伟,我就来了,这不……这不就找到了吗。”章慧说到这,看了我一眼,哥们眉头就皱的更紧了,不明白这会是一个什么套?
章慧身上发生的事不一定是闹鬼,没准是有心人给她设的局,章慧看到的那些,很多手段都能达到,比如说催眠,梦魇术,幻术……可我还是看不透费这么大的事,让章慧找上我干什么,难不成是想借这个事掂量一下我的能耐?
慕容春的侧重点显然不一样,并没有跟我一样胡思乱想,而是问章慧:“老刘既然那么有本事,为什么不亲自出手帮你,反而让你找外人?”
“我不知道,老刘说他解决不了我的事,我惹怒了吴家的老祖宗,玷污了门风,所以老祖宗才会找上我,还说,老祖宗是立过牌坊的,皇帝亲自表彰,是半神的存在,一般人对付不了,想要解决,只能找道行高的人,这个人就是薛伟。”
“你家老祖宗是朝廷立过牌坊的节妇?那个皇帝表彰的?”
“永乐皇帝。”章慧说完,慕容春沉默了下,对她道:“天亮了,不会在发生怪事,你先回家等着,我们商量一下,看该怎么帮你。对了,你家在什么地方?”
“就在村子东头,最大的宅子就是我家。”章慧说到这,我急忙问道:“是不是门口摆了两个奇形怪状石兽的那个房子?”
章慧一愣,点点头道:“薛法师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个毛啊,铃铛用圆光术查到钱老板所在那个地方,就是她家的宅子,难不成一切都是钱老板在暗中搞鬼?我沉吟着没说话,章慧有点急,对我道:“薛法师你帮帮我,我给你五万块钱……”
章慧磨磨唧唧的还不走,慕容春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语气冷了下来,道:“薛法师刚到村子里,很累,我说了你先回去,等我们商量好了,会去你家找你,回去!”最后回去两个字已经冷厉如冰霜,章慧还是没动,用眼睛看我,眼光之中全都是哀求。
“先回去吧,我们也得准备一下,去吧!”哥们无奈的安慰了一句章慧,她这才不舍的离开,走到门口,又转回头来,对我道:“薛法师,咱们说好了,你可一定要去啊,你要不去,我还会来找你。”
我不耐烦的朝她挥了挥手,章慧终于离开,慕容春走过去把门关上,寇真突然道:“奇怪了,那个宅子真是章慧家?我晚上潜入进去,每个屋都找遍了,没看到她啊,难不成她还能隐身?”
“那是钱老板在套你,用手段藏起一个人有什么稀奇的?伟哥,你说这事咱们管不管?”话是铃铛说的,我沉默了下道:“我想去章慧家看看,不过,在去之前,咱们应该打听打听她她的事。”我说着话去看慕容春,既然你神神秘秘的什么都知道,难道不该你去打听?
慕容春显然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一个地方消息最灵通的,无疑就是当地旅馆的老板,我去把老板叫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东山坡
老板来的很快,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我发现旅馆老板是个非常识趣的人,你不需要他的时候,闹腾的动静多大,他都不会出现,当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会适时的出现,十分的善解人意,善解人意的让人想揍他……
“几位,起来了!咱们店虽然小,也卖吃的,我给几位做打卤面去?”
“不用了老板,我想问你点事,村里有个叫章慧的你知道吗?”哥们开门见山,老板眨巴了几下眼睛,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见她从我店里出去了,感情是来找你们来了?嘿嘿,章慧这老娘们说起来可是村子里的风云人物。”
旅馆老板娓娓道来,章慧并不是村子里土著,别的地方嫁到村子里来的,嫁到了吴家,来的前几年还算好,本本分分的,可就在孩子两岁那年跟村子里的一个有妇之夫勾搭上了,为此很是大闹了一场,整个村子都轰动了,牌坊村那是有十四座贞节牌坊的村子,村子里世世代代出贞洁烈妇,虽然时代不同了,章慧的作为也属于大逆不道。
要是搁在以前,绝对是要浸猪笼的,时代不同了,谁也不会把她浸猪笼,但村子里的人也气愤的要把她赶出村子,闹腾了一个月后,章慧的老公看在孩子才两岁,怕孩子没妈可怜,原谅了章慧。
吴家祖先,柳氏,是村子里第一位贞节牌坊的获得者,几百年都是整个村子的荣耀,村里给她建了庙宇祠堂,吴家出了这样的事,不仅不把章慧赶出去,还继续留在村子里,村里人觉得是个耻辱,逼着吴家拆庙,说他家不配在拥有庙宇。
村里人以为这样就能把章慧赶出去,没想到吴家真的把贞庙给拆了,也没把章慧赶出村子,不仅如此,还把拆庙的材料运到村外,在别处建了个小庙……
旅馆老板说到这,我想起慕容春几人拜祭过的小庙,问道:“老板,那个庙是不是在一座木屋的对面?里面是个身穿明朝衣裳的女神像。”
“没错,那就是吴家的贞庙,你们来的路上看见了?”
我看了眼慕容春,丫的面无表情,似乎不知道这件事,我叹息着道:“是啊,不仅看到了,还亲自进去了。”
“你们还进去了?”老板惊讶的问了句,道:“跟你们说,那座庙邪性的很,柳氏是明朝皇帝封的,立的贞洁牌坊,村里人有到过那庙附近的,经常会看到伺候柳氏的老太婆在附近晃荡,有的还说看到过柳氏在月亮地里嚎啕大哭……”
小庙的来历终于清楚了,可我感觉咋就那么巧合呢?先是被慕容春带到了小庙,接着发生诡异的事,又是狗熊又是庙祝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庙祝被慕容春带进了村子,昨天晚上我还在窗户边上亲眼见到过。
钱老板把寇真引到吴家,章慧做了个那样的梦,被村子里会看事的告知来旅馆找我……这一切有什么联系?绕来绕去的哥们感觉更晕乎了,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慕容春,她肯定知道的不少,是没来得及说,还是有所隐瞒?
“后来呢?”慕容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把话题岔开,旅馆老板听她问起,嘿的一声道:“章慧被原谅之后,她老公过了一年就病死了,没活过三十岁去,吴家就这么个独苗,他一死,章慧继承了吴家,这个女人很不老实,老公死了后,跟村子里的有妇之夫还是眉来眼去的,加上寡妇门前是非多,很是惹眼,我劝几位,还是少跟她来往的好……”
章慧的老公也没活过三十岁,岂不是跟铃铛和慕容春一样?看来吴家也是当年那批术士中的一员,难不成东面山坡上的坟局就是吴家布置的?哥们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单看吴家在村子里的位置,实在是太靠进坟局了。
“老板,早起没事我出去遛弯,看到东山坡上那么多的坟,阴森森的,村子这么小,怎么会葬了那么多人?”
旅馆老板很善谈,听见我问,也不隐瞒,道:“东山坡是风水宝地,祖祖辈辈死了人都往那葬,但我们这么个小村子,几百年下来也死不了那么多人,我听祖辈老人说,一百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下了天大的暴雨,电闪雷鸣,把整个东山坡都给劈平了,寸草不生,之后就谁也靠近不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过了三年之后,东山坡上才开始长草,年代太过久远,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打从那时候开始,村子里再死人,就没人在往东山坡上埋了。”
“村子里这么多年,没有一个死人埋在东山坡?”我好奇的补问了一句。
“是啊,东山坡邪性的很,我小时候,村东头老赵家不信邪,死了老娘要往东山坡上埋,进去就出不来了,连送葬的带老赵全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东山坡就再也没人去了,那里是禁地,兔子都不往那跑,你们几个村子里随便玩,但要离东山坡远点……”
我又问了些坟局的事,老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老板还是很热心的给我们介绍了一下村子的来历,据说村子是元朝的时候从外面迁移进来的,都是些不愿意受外族统治的宋朝后裔,明朝后,村子里的人走出了大山,基本上是做生意,男人都不在家,跟现在的村子一样,村子里都是些留守儿童和妇女老人。
男人都在外面忙活,村子里女人守活寡的实在不少,有的人等啊等的,一直等到老死,丈夫也没能回来,或是男人死在了外面,女人就在村子里守着孩子老人过日子,明朝皇帝知道了村子里的事,给村子里第一个守寡守到老死的吴家赐了封号,盖了牌坊,从那以后,村子里女人有了榜样,都以守寡贞洁为荣,一直到清朝末期,村子里被朝廷表彰的贞洁列妇共有十四个,建了十四座贞洁牌坊,所以村子才叫牌坊村。
这是个有历史有故事的村子,要是游客,肯定是当成故事来听了,可我从老板的话中,却听出村子暗藏的古怪,如此偏僻的村子,科技发展到现在,进村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基本上是与世隔绝,在古代更是操蛋,旅馆老板却说村子里的男人大多是出去做生意。
明朝商人是贱户,是不被重视的,还能引起明朝皇帝的重视?而且贞节牌坊,都是地方官员一级一级往上报,中央政府批了才算数,牌坊村没有这个条件吧?就算有,全国不知道有多少待表彰的贞洁烈妇,能轮到如此偏僻牌坊村?
古代的牌坊是功绩,是要教化世人的,地理位置很重要,要让大家都看到,才能教化世人,这么个小村子,花那么大的力气,建牌坊能教化几个人?明朝皇帝只要脑袋不短路,都不会这么干。
而且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明清两朝,建起了十四座贞洁牌坊,可明清两朝的皇帝加起来才多少个?除去建国的皇帝,末代的皇帝,早死的皇帝,差不多一个皇帝就要在村子里建一个牌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恩宠和概率?偏偏牌坊村名不见经传……
我心里有太多的疑惑想要问慕容春,旅馆老板问不出什么来了,我对他道:“老板,我们初来乍到的,就不出去吃了,你给整几碗打卤面,弄点小咸菜就行了。”我掏出一百块钱给老板,老板应和着转身出去。
送走老板,我把门关上,转过头来看着慕容春问道:“你肯定知道村子的来历,既然跟我们合作,能不能坦诚点?牌坊村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春沉默了下,对我道:“牌坊村里的男人,大多是玄门术士,都是所谓的皇家供奉,他们为皇家卖命,一代又一代,曾在元朝的时候断绝,明朝的时候再次出山,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一个与世隔绝小小的村子,会有十四座贞洁牌坊了吧?那是明清两代皇帝给他们的补偿。”
供奉……百年前的大战,村子里百年前突然出现的坟局……我似乎明白点什么了,可把我卷进来干什么?别说我不是张青山,就算是张青山亲到,恐怕也得懵逼吧?
无奈的是,所有的苗头都指向了我,那我是应该积极主动,还是该冷静沉着呢?我有点拿不定主意,愁眉苦脸的去看寇真和铃铛,寇真那么跳脱的性子,此时也皱着眉头沉思不已,见我看他,一本正经道:“伟哥,既然卷进来了,想跳出去都不可能,走一步看一步吧,咱哥们福大命大,不一定会怎么样。”
丫的在自己脑门上比划了一下,他在告诉我脑门上的索命勾不去掉,早晚也是一条死路,不如放手手脚,没准还有一线生机,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是见招拆招了,哥们深吸了口气,对他们道:“收拾一下,下去吃饭,吃完饭去章慧家看看。”
第一百二十六章宅子
清晨的牌坊村有种朦胧的美,尤其是下过一场雨之后,更显得超凡脱俗,空气清新的带着甜甜味道,对于在城市待惯了的人来说,这样的清晨简直是天赐的礼物,我走出旅馆门口,深深吸了口清晨的空气,恍惚有种回到了家乡的感觉。
“伟哥,你陶醉个啥?一晚上没睡,我都困得栽倒就能睡着了,你精神咋这么好?吃了过期淳药了?”
美好的感觉顿时一扫而空,我飞起一脚去踹寇真,丫的躲到一边嘚瑟的笑,我无奈叹了口气,这些日子睡不好吃不好,碰到的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事,越来越扑朔迷离,精神要是能好才怪了呢,说实话哥们脑子现在跟浆糊似的,别说主动去推测,就算是被动接收信息,很多都疏忽了。
可我有什么办法呢?事情一件接一件,根本没有让我静下心思考的余地,只能是随波逐流了,我振奋了下精神对寇真道:“不精神也得精神,别废话,到章慧家看看,甭管什么情况,都先回来睡上一觉,有什么事都是晚上再说。”
章慧家并不难找,按照昨天晚上的路线走就是了,走在街道上,我发现清晨出来摆摊的人不少,有卖早餐的,卖水果的,也有卖袜子和一些杂物的……起初我并没有在意,我和寇真住的巷子清晨也是一副热闹景象,可走了没几分钟我就感觉不对了,这些做小生意的,每个摊位距离都很远,从不互相说话,各自忙活着。
牌坊村的街道上根本没什么顾客,现在还不到七点钟,大街上除了摆摊子的,就是我们几个背着包走在街上,按理说是很吸引人目光的,毕竟我们是潜在的买家,奇怪的是,摆摊的竟然没有一个人看我们。
那种感觉太过刻意了,难不成全都是针对我的?哥们有些心寒,明知道这些人心怀不轨,还不能莽撞拆穿,既然他们装傻,我也装傻呗,大步朝着章慧家快行,走到朝章慧家拐的路口,一个人推着自行车从巷子里面急急冲了出来,嘭!的撞了下我肩膀,撞得哥们很懵。
推着自行车的男人对我摆手:“对不起,有点急事……”推着自行车就走了,我甚至都没看清楚他的模样,以哥们的身手,被撞得这么突然,怎么都说不过去,我转头朝那男人看去,人家骑上自行车已经离的远了。
或许只是个误会吧,想到这我继续抬腿走,慕容春却深沉着对我喊道:“别动!”
慕容春的脸色很严肃,两步靠过来,从随身的药箱里掏出点粉末,左右手互相搓了搓,轻声念诵咒语:“太虚玄妙神,空洞幽元君。生于眇莽中,运化标玄根。淡漠居正性,返照灭邪氛。消魔却害除,冲融和至真。昭昭智慧锋,威化比妖群。五浊安能扰……”
啪的拍在我肩膀上被撞的位置,手速快的吓人,拍上随即收回,朝我摊开手掌,我看到在她手掌心中有个跟线头一样的虫子,不停的扭动,那虫子非常的细,看不到脑袋或是手脚,十分怪异。
我脸色顿时就变了,小声问道:“这是什么?”
“发蛊,用死人头发培养出来的蛊虫,刚才那个人不简单,能瞬间在你身上下蛊,你还察觉不到,应该是个蛊师,小心点,在牌坊村里,谁都不能相信。”
慕容春一边跟我说话,一边从药箱里拿出个小葫芦来,把发蛊塞进葫芦里面,带头就走,哥们楞了楞,慕容春说牌坊村里谁都不能相信,那她呢?是不是连她也不能相信?我忍不住恍惚了恍惚,寇真凑过来,小声对我道:“伟哥,慕容春不简单,咱们得小心点她。”
“寇真啊,傻子都看出来这娘们不简单了,我们有选择吗?先去章慧家看看,待会你胡说八道一番,我仔细观察观察章慧家的宅子,甭管什么事,都等晚上说。”
轻声跟寇真说完话,我紧追几步赶上慕容春,并排走了几分钟到了章慧家门口,刚到门口我就感觉有些不对,章慧家宅子很大,四周却有一层薄薄的雾气环绕,宅子依山而建,清晨起雾倒也正常,不过她家这雾起的却是有些古怪,雾气飘渺,却只把宅子围了一圈,宛如一条白色的玉带,雾气中若隐若现的似乎有人影晃动,仔细看去,却又什么都没有,其他地方却是半点雾气也无。
随即我的目光就被门前两个石兽吸引了过去,昨天晚上在铃铛的铜镜里也看到过这两个石兽,但真正看到,感觉太不一样了,铜镜里的石兽模糊,只是死物,而我眼前的石兽虽然被刻意雕刻的像是石狮子,但其中的不同还是瞒不过我的眼睛,让我奇怪的是,石兽是被点了睛的,点睛相当于开光,等于给了死物生命,虽然是象征意义,但在玄学中却另有一套说法,总之有这两个凶兽守住家门,当真是鬼神辟易。
“章大姐在家吗?我们来了!”寇真上前敲门,院子里很快响起脚步声,大门被打开,章慧探出半个身子,看见是我们,明显松了口气,客客气气的让我们进去,一进章慧家的宅子,我就被她家院子里的面积给镇了,真大啊,光一个院子起码就得有二百来平米,四间瓦房,面积相当不小,组成一个四合院。
院子里面种着花,种着树,石桌,石椅,巨大的花盆……古香古色,章慧家在村子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城市里面的洋楼别墅跟章慧家一比,差的不光是气派,还有底蕴,简直就是土鳖。
“章大姐,我们商量了下,还是过来看看,我让伟哥先给你家四周贴几张黄符,真要有什么事也都给你解决了……”寇真坐到石凳上,跟章慧聊起了天,章慧客客气气让我们坐下,回屋忙活着倒水端茶,趁这个功夫,我朝着章慧家的围墙走了过去。
我一动慕容春就跟了上来,陪着我转圈,这娘们真是缠上我了,我也没搭理她,顺着墙跟慢走,仔细感觉院子里有没有阴气,走了一半,慕容春突然停下来对我道:“不对,她家围墙被人动了手脚。”
我朝她看过去,就见慕容春摊开手掌,掌心上黑乎乎的,我忍不住道:“什么意思?”
慕容春指了指墙壁,我茫然的看了几眼,突然看出点端倪了,章慧家的围墙是用青石垒成的,古时候没有水泥,更不会有工程涂料,昨天下了一场雨,墙面应该很干净才对,可是我却看到墙面上涂抹了不少黑灰色类似泥浆一类的东西。
我伸手在泥浆上面摸了摸,低头仔细去看,沾在手上的泥浆颜色黑灰,手感有些涩,具体是什么,有点拿不准,我顺着泥浆的地方找了找,在一块凸起的地方看到一小块黄纸,黄纸是被燃烧过的,却没被燃烧干净,虽然被雨水打湿,可还是能看到四周烧灼的痕迹。
纸灰!谁家会用纸灰涂墙?我惊讶的看了眼慕容春,慕容却朝右边的屋子使了个眼色,我听到那边传来轻微的声音,小心翼翼走了过去,北厢房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就见正面靠墙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桌,木桌上面全都是牌位,有三四十个之多,全都是檀香木做成,古香古色,然而所有的牌位全都是七扭八歪,没有一个是立着的。
木桌前面跪着一个瘦小的男孩,嘴里念念叨叨的正在用黄纸制作纸钱,右边已经堆积起了半人高的纸钱,被从门外刮进来的风吹动的哗啦啦直响,我推门进来,吓了男孩一跳,转过头来看我。
男孩也就十岁的摸样,脸色苍白,眼睛很大,尖下巴,虽然惊慌,眼神却很坚定,并没有惊慌失措,刚才一哆嗦也不过是下意识的反应,他是个英俊的男孩,脸上却带有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成熟和稳重。
“你是谁?”男孩看到我,沉声问道,我看着旁边的纸钱,目光转到男孩身上,道:“我叫薛伟,是你妈妈请来帮你们的。”
男孩听到我提起他妈妈,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转过身去继续做他的纸钱,沉声道:“我家的事你管不了,你也不该管!”
太过老成的男孩,让我感觉除了诡异之外,更感觉章慧家的事跟男孩离不开关系,我问道:“你是章慧章大姐的儿子?”
“不,我是吴凯的儿子,我叫吴进!”
我能感觉出吴进对他母亲的厌恶,按理说交流成这样,也就没法说下去了,我沉默了下,决定开门见山,问道:“围墙上的纸灰是你涂上去的?为什么这么做?”
“那不是纸灰,那是冥币,冥币烧成的灰,我家老祖宗告诉我,只有这么做她才会回家,才会惩罚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吴进轻轻说着,看向我的眼神却是冰寒如冰,满满的都是怨恨,愤怒。
第一百二十七章命运
母子相爱乃是天性,可我在这孩子目光中看到的只有仇恨,刻骨铭心的仇恨,我不知道他家里发生过什么,能让一个孩子性格扭曲成这个样子,吴进冰冷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继续做他的纸钱,我想跟他说两句话,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正尴尬着,寇真对我喊道:“伟哥,过来喝茶。”
石桌上摆了一壶茶,章慧陪着铃铛和寇真喝起了茶,目光却全都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我叹息了声,大步往回走,慕容春阴魂不散的跟上,回到石桌,章慧给我倒了杯茶,小心翼翼问道:“薛法师,我家的事就拜托你了,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章慧家发生的怪事,跟她儿子吴进脱不了关系,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啊……看着章慧期待的目光,我沉默了下对她道:“院子里树木花草摆的太杂,尤其是院子中间这颗槐树,老话说的好,前不栽杨后不栽柳,中间不栽鬼拍手,从阴阳五行上说……”
胡说八道了一番,加上寇真在一边捧哏,侃得章慧晕晕乎乎不断点头,哥们说了个口干舌燥,最后对她道:“我在院子里给你藏五张黄符,理顺你家的风水,应该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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