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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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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霎时间闪过一道灵光。
这份密码被刻在医札里,难不成也与医道有关?
我眼前的人,鬼魂陈是道医、谢老头是药材商,就连小黄狗,曾经都是名中医,这个组合,怎么看怎么怪异。
谢老头见我在思考,嘴角古怪的笑容更胜,道:“你和姓陈的小子认识,你可以问问他,里面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我下意识的看向鬼魂陈,却见他目光犀利而阴冷,狠狠瞪了谢老头一眼,看起来,这两人的关系,似乎也不像一伙儿的。
转念一想,如果真是一伙儿的,鬼魂陈又何必卖密码?谢老头又何必买?我隐隐觉得,这事儿,和爷爷当年换水一样,应该是鬼魂陈引蛇出洞的戏码,而这条蛇就是谢老头,现在看来,引蛇已经成功了。
我才不会傻到去问鬼魂陈,问了也是自讨没趣,一路相处下来,我对鬼魂陈的个性也算了解了,总结出来,他就是一个典型的人格分裂患者。
恶毒的时候可以心狠手辣,善良的时候可以成为众人的救命符,还有一点,就是他虽然不怎么说话,但一说话舌头毒的能气死人,我懒得自找罪受,便没吭声,躺在沙发上。
小黄狗眼神闪动了片刻,似乎也抵挡不住医札密码的诱惑,毕竟打心底里,他是一名大夫,他一直以来的理想,也是成为像我大伯一样的医者,对于一个向往医道的人来说,王重阳医札上的密码,显然积聚吸引力,他眯了眯眼,片刻后,道:“说来听一听。”
鬼魂陈没有开口,说话的是谢老头,他讲了一个关于这份密码的传说。
首先还是要从医札说起,业内流传,说医札里有很多良方,甚至有不死药的配方,但现在,医札的上部分和下部分都已经浮出水面,显然里面并没有什么不死药的配方,只有一些用药和炼丹的心得,还有一两个道医的医术记载,虽然宝贵,但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竟然如此,那么关于秘方和不死药的传说,究竟是怎么流传出来的?
答案就在这密码里。
密码记载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应该说是一处藏宝地,真正意义上的医札就在那里。
根据密码记载,里面有很多失传的药方,甚至还有收藏的珍稀药物,有些现在已经灭绝。
谢老头当然有自己的目的,他想要里面的一张药方,这张药的配方,叫不老方,当然不是说真正的长生不老,而是指一种延年益寿的药方,常服食,可以达到青春驻颜的目的。
说到这儿,谢老头有些感慨,道:“人都会死,长生不老是骗人的,但延年益寿却是能达到的,我也没别的要求,得到那张药方,能让我活个一百四五,就满足了。
一百四五?那不是张三丰的年龄吗?
这老头现今六十多岁,他这是还想在多活七八十年啊!这胃口可真够大的。
人不可能不死,但如果再身体硬朗,健健康康的多活个六十岁,相当于活了两辈子,这种诱惑力,却是很大,难怪谢老头会合鬼魂陈搅在一起。
我一时间有些疑惑,如果谢老头是为了延年益寿,青春驻颜的药方,那么鬼魂陈是为了什么?
一直以来,他似乎都怀着一种很强烈的目的,为了这个目的,先是要挟大伯带路去纳衣寨,紧接着盗取拓本,甚至置我们的生死于不顾。
现如今,又花费心机破解密码,实在是劳心劳力,付出这么多,鬼魂陈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个所谓的藏宝地,无非是一些珍惜药材和一些失传的绝密良方,虽然对于医者来说十分珍贵,但在我看来,远远不用这样大动干戈。
他究竟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再者,这一处医者的宝地,又是谁修建的?是王重阳本人,还是说他发现了这个地方,所以用密码的形式,记录在自己的医札里?
如果是他发现的,那么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写明,又或者记载心里口口相传,何必要搞这种密码图?
第七章出发
谢老头年轻时,曾做过密码破译的工作。
这工作是端国家饭碗,但谢老头在单位,由于得罪了上司,因此经常受到排挤,最终被挤出了行业,出来独自闯荡,后来看中了当时还比较生僻的药材生意,以此发家。
那时候药材还没有这么贵,草药花一毛钱可以买一蛇皮口袋。
鬼魂陈得到拓本后,起初也认为是一幅地图,但始终看不出端倪,后来才发现,这是一种比较古老的图形密码,自己难以解开,这才抛砖引玉,引出了谢老头这条蛇。
根据谢老头分析,这种密码,不是王重阳本人设置的,而是他抄录下来的,因为在历史上,这段密码,只流行于宋辽以前,并且时间很短,因此在密码破译上,属于非常冷门的学问,很可能是宋辽以前,五代十国的产物,而且根据其机密程度,这应该是一种王家密码,现如今所流传下来的也不多。
因此谢老头也并非完全破译了这份密码,仅仅只从其中抓住了一些消息。
也就是那处藏宝地。
我忍不住道:“你们是准备去盗宝?”
谢老头嘿嘿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沙哑,就像秃鹫在叫一样,他道:“无主的东西,怎么能说是盗,我们是去帮它重见天日而已。”
小黄狗听完,没有表态,他道:“你们说的确实很诱人,但我对延年益寿的秘方没有任何兴趣,我还很年轻。”他说这话时,谢老头的脸皮狠狠抖动了一下,显然被小黄狗刺激到了,目光瞬间就阴狠下去。
说完,小黄狗起身,示意我该走了。
其实,我对那个藏宝地还是非常有兴趣的,光是想一想里面千古流传的秘方,都是一种巨大的诱惑力,这些秘方,如果逐一公布出去,那将在业内造成多大的轰动?
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如果这个消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肯定会去,但如果伙伴是鬼魂陈的话……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再被他阴一次。
我和小黄狗走后,鬼魂陈和桑泽竟然也跟着出门。见我们一脸不解的神色,谢老头道:“这里是我家的老宅。”
我顿时恍然大悟,搞了半天,我们还是没摸到鬼魂陈的窝。
回去之后,已经是下午六点多,由于天色渐晚,我觉得等第二天在回天津,结果回去之后,小黄狗便跑的没影儿,我好几次在院子里找到他,这小子都在背着人讲电话,似乎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等天完全黑下来时,小黄狗突然窜到我房里,此时,我正打算脱衣服睡觉,浑身就剩下一个裤衩,他闯进来,我觉得挺惊讶的,道:“大半夜不睡觉,闯进我闺房干嘛?”
小黄狗闻言脸都黑了,道:“去***闺房,我有事跟你说。”
大半夜的能有什么事?
我想了想,道:“钱不是都分给你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黄狗嘶了一声,一脸黑铁不成刚的看着我,最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缓了缓,关上房门,一幅鬼鬼祟祟的模样,随后凑近我,压低声音道:“兄弟,咱们是好哥们儿吧?”
我一听他这语气,顿时就觉得不妙,你小子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哥们儿了?这种语气,很像是挖了个坑让我跳,我才没那么傻,于是摇了摇道:“算不上吧,咱们其实也不是太熟。”
小黄狗噎了一下,咬牙切齿半晌,又道:“不熟?不熟你在我家死皮赖脸,白吃白喝这么多天?那行,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一边说着,一边将我往外推。
“别啊,我还穿着裤衩呢,这么出去要被当流浪汉抓。”我道:“有什么事儿你说吧,刚跟你开玩笑的。”
小黄狗舒了一口气,和缓脸色,道:“这才对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别再这么小肚鸡肠的。”顿了顿,他道:“姓陈的那事儿,你觉得怎么样?”
我知道他是在说白天的事,不由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你难道还有什么想法?”
小黄狗搓了搓手,道:“难道你就没有想法?”
“有。”我还是比较诚实的说道:“当然有想法,没准从里面捞出一两件东西,就能扬名立万了,不过有姓陈的在,我绝对不要去,去了就是找死,比起名利,还是活着比较好。”
小黄狗眼珠子一转,道:“那咱们要是不跟他们一起,就我们两个呢?”
我明白了小黄狗的意思,看来这小子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虽然做起了黑道生意,但对于医学还是很执着,显然,那个藏宝地的秘方对于小黄狗太有吸引力了,但我们就算要去,也不知道地址,怎么去?
我问出自己的疑惑。
小黄狗神秘兮兮的笑了笑,道:“咱们可以分析一下,今天姓陈的找我要武器,也就是说,他们去的地方,有很大的危险性,其次,能随意使用枪支的地方,必定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他们要想弄武器,就逃不过我的眼线,就算他们买得武器,不从我手底下过,但只要是在北京城里交易的,绝对会留下线索,咱们只需等待,到时候再盯梢。”
我嘶了一声,觉得小黄狗这方法好像用过,转念一想,当初跟踪大伯,好像也是他出的主意,最后还让大伯给发现了,好一通臭骂。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道:“除了跟踪,你就没有别的办法?”
小黄狗不乐意了,道:“你还嫌弃?兄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情花花哨哨的不顶用,要有实际效果才行,咱们跟在他们后面,找到了地方再各取所需,不跟他们碰头,这是最好的办法。”
大约看出我还有犹豫的成分,小黄狗趁热打铁,道:“这事儿就咱们两个参与,再说了,你不是想给师父送龙骨吗?那地方据说收纳了很多珍稀药材,没准儿就有。”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动心了,心里纠结了一会儿,便点头,道:“成。”不过我心里却有个疑惑不明白,事实上,我的身手完全是个菜鸟,要说智慧嘛,我也不是个爱动脑子的人。
如果是以前,小黄狗找我搭档,到是没什么可怀疑的,但现如今,小黄狗有权有势,手底下随便一个小弟,都能将我撩翻,如果他真要去跟踪盗宝,不是应该带着自己身手好的小弟去吗?
带我干嘛?
我对小黄狗没什么防范,便直接问了出来,小黄狗一愣,神色有些意味深长,说了句棱模两可的话,道:“因为你是安全的。”
我安全?
这句话我有些听不懂,难道他是说,跟我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但小黄狗没打算多说下去,于是为了跟踪鬼魂陈,我在北京留了下来。
小黄狗在这段时间了置办了一些常规装备,由于吃够了纳衣寨的苦头,我们这次的装备非常齐全,甚至有很多我从没有见过的新玩意儿,造型古怪,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在北京停留的第三天上午,小黄狗说已经接到消息,鬼魂陈武器方面已经到位,不出意外,明天就会动身,果不其然,第二天,鬼魂陈一行人去了火车站。
他们装备里有枪械,不敢坐飞机,只能去安检比较松散的火车站,先找一些小弟,将武器装备分散,在过安检时趁乱一件件往里带。
我和小黄狗用的也是同样的方法,总算有惊无险的上了火车。
鬼魂陈他们的目的地,是陕西宝鸡。
秦地陕西,位于黄河中断,长江下游,是中华文明重要的一块发祥地,地理环境多变,分成了陕北和陕南。
其中陕北地区,多为黄土高原地貌,而陕南则是崇山峻岭。而我们的目的地宝鸡,古称陈仓,拥有八千多年文明与两千多年建成史,也是著名的古都。
坐上火车之后,我和小黄狗综合之前的信息开始分析。
首先,鬼魂陈他们的目的地,应该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而宝鸡多山,因此符合这些条件的有很多,但最有可能的,还是位于秦岭山脉的太白山一带。
秦岭横亘于中国东部,被誉为中华龙脉之祖,西起甘肃,穿陕西,至四川,秦岭山脉绵延不绝,如同一条青色的巨龙卧于中国东部。
其中,主峰太白山,正是位于宝鸡市内。
我和小黄狗推测,鬼魂陈的目的地,很可能是在茫茫秦岭山脉中,如此一来,我们必须要紧跟不舍,否则,一旦入山,就很有可能被甩的远远的。
第八章秦岭
北京到陕西,从地图上看其实并不远,但由于要途经山西,再加上秦地原本就多大山,因此在铁道的修建时就吃了很大的亏,这一程火车坐的比较久。
车上比较无聊,我拿着手机上网,顺便看一看小说,翻了半天找了一本名为《最隐秘的事》,封面是一个衣着暴露的大屁股女郎。
我心中一动,恶劣的想,最隐秘的事,是什么呢?想着想着就想歪了,迫不及待的点开看了几章,写的果然跟我想象的差不多,没什么文学水准,但看着还挺舒畅。
正准备用它打发时间,结果往下一点,弹出了一个对话框。
什么?以下是VIP章节?继续看要充值缴费?
我纠结了一下,决定按照提示用手机充值,正准备登陆的时候,一个黑色的人影,突然从我床尾的走道上经过。
这个身影很扎眼,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眼球,立刻将我从《最隐秘的事》里吸引出来。他扎眼的原因是因为他的穿着,大热天的,还一身黑色的西装,身材高大,肌肉虬结,看起来很有爆发了,但此刻,这大汉手里正拎了几只矿泉水往前走。
他的衣着,让我想起了黑子。
那个消失在蟒林的汉子。
而这个大汉所走的方向,正是鬼魂陈所在的方向,为了不碰上类似大伯一样的乌龙,我们特意买了离的比较远的票,鬼魂陈的那节车厢,跟我们足足隔了三节,一般情况下,应该是不会往我们这边走的。
但我们后面一节就是餐车,估计他们是水喝完了,让这大汉来买水的,虽然明知他不认识我,但下意识的,我还是立刻低下来头,面朝手机看着《最隐秘的事》,实际上,眼睛却不断瞟着黑衣大汉,直到他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我们这节车厢里。
我舒了口气,这个大汉让我想起了黑子,一时间心里有些不舒服,我想起了鬼魂陈那时候的举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冷漠的人呢?
对我也就算了,毕竟是互相看不顺眼,但黑子,怎么也是他的手下,还是为了掩护我们而失踪,确切的来说,是死了更为恰当,在那种情况下,我们虽然没看到黑子的尸体,但死亡几乎已经是可以预见的了。
我一时有些郁闷,将手机一甩,蒙头大睡。
第二天,火车到了宝鸡市,我们跟的很远,鬼魂陈一行人没有急着动身,他们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来,为了不碰头,我和小黄狗只好窝在离酒店不远处的一家招待所,比较幸运的是,这家招待所刚好面朝酒店的窗户,我摸出望远镜观察,果然看到了鬼魂陈的房间,只不过没等看出个三六五,窗帘就被拉上来,看来又是在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接着我们便开始等,直到下午五点多,鬼魂陈才带人走出了。
一共五个人,谢老头,鬼魂陈,之前买水的黑衣大汉,另外两个不认识,一个比较胖,长的像一颗球,走起路来抖三抖,一个身材消瘦,大热天的,穿了一身迷彩服,显得十分怪异,但这群人里,没有看见桑泽,估计鬼魂陈也不信任他,毕竟,这种人能够背叛自己的民族,谁又知道去了藏宝地,会不会见财起意?
但鬼魂陈他们出来的时间挺奇怪的,现在已经五点多,再过不久天就要黑了,这时候动身,岂不是非常不科学?如果是我,肯定是一大早就起床才对。
压下心头的疑惑,我和小黄狗麻利的收拾起装备包跟了上去。
不出我们所料,鬼魂陈等人的目的地是太白山,
太白山海拔有三千多米,山顶常年积雪,每年的11月到4月份都是封山的时候,去太白山旅游,大多是夏季,那时候雪已经开始融化,而且天气晴朗,可以更好的领略当地的风景。
太白山是秦岭山脉的主峰,入山后向下望,是一片蒸腾的云气以及盘庚的苍龙,平时游客入山也有时间限制,过了六点就会拒绝售票。
但等我们到达太白山时,已经是接近晚上八点,什么山,什么脉,完全看不清楚了下了车就是黑麻麻一片,唯一的光芒是山下收门票的亭子,里面还有个打瞌睡的老头。
由于要跟鬼魂陈保持距离,因此我们下车时,山脚下已经看不见鬼魂陈等人的踪迹,但地面上由于刚踩过不久,因此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我们顺着这些线索一路往前,总算明白鬼魂陈为什么会这么晚动身。
因为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太白山,而是太白山西侧的秦岭山脉。
这是一处无人地,我虽然见过,但根据资料描述,太白山周遭都是秦岭山脉的范围,秦岭自古以来绿林横立,匪盗猖獗,再加上山脉巍峨,有数不尽的山珍,挖不完的宝矿,这些东西,全都被隐藏在秦岭的千年古木下,从高处俯瞰,除了树,什么也看不见。
我们不敢开大灯,只抽出一支冷烟火照亮前方的路,这其实不是一条路,而是一片荆棘丛生的老林子,时不时就能看到被鬼魂陈一行人压断的树枝,或者踩到的枯草,要跟上他们的足迹并不难。
太白山周围一带,由于地势显眼,再加上里面珍惜野生动植物较多,一向是保持封山的,所以鬼魂陈才会趁夜出击,我估计,他们至少要走到安全的地方才会停下来,而这个安全的地方,也就是指绝对不会再出现人的地方。
最后的结果跟我估计的不错,鬼魂陈一行人始终没有停下来,我们从晚上八点进山,在没有路的老林子里穿梭,路途的艰辛自然不必说,直走道凌晨两点,都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此时,我皮肤上全是树枝的划痕,布满了一道道红色的口子,两条腿也因为颠簸不平的山路而打颤,时不时还有数上的虫子掉下来,钻进你的脖子里,直发痒,不经意的一抓,虫子就被捏爆了,黏糊糊一团贴在皮肤上。
我生平最怕这些东西,这样一来,更加恶心,一时间连哭的心有了。
比起我的目的,小黄狗对于藏宝地显然更执着,他见我哭丧着脸,怕我反悔打退堂鼓,连忙边走边安慰:“他们应该快休息了,再坚持坚持。”
这种时候不敲诈,简直对不起我孙恶霸的外号,于是我道:“累,我不干了,我要回去。”
小黄狗一听,急的直叫祖宗,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别来这一招啊,现在累一点,以后的生活才会阳光灿烂,坚持,一定要坚持。
我道:“我为什么要坚持,没有龙骨,我可以送其它的东西。”
小黄狗急了,他拽着我的手将我往前拖,生怕我转身就走,嘴里一个劲儿道:“小祖宗,您能不能成熟点儿,师父最想要的就是龙骨,你忍心让他失望吗?”
我撇了撇嘴,道:“忍心。”
事实上这行程虽然又累又恶心,但我也没真想过放弃,只不过想趁机敲诈一下小黄狗。
果然,我一说完,小黄狗脸都黑了,他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道:“只要你能坚持到底,我就把吃的那四成还给你。”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我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恳求我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答应你。”小黄狗鼻子都气歪了,说我庸俗,估计很想揍我,但又怕破坏队伍的团结。
紧接着,我们又在黑暗中走了两个点小时,直到凌晨四点多时,走在前面的小黄狗突然停下了脚步,随后开始后退。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于是伸出脑袋张望,只见透过层层灌木,在不远处有一丝火光,看了鬼魂陈一行人已经安营扎寨了。
小黄狗想了想,声音压的极低,道:“原地休息。”
原地休息,我看了看周围横陈的灌木,脸黑了,低声道:“你应该说原地卧倒。”因为灌木横陈,除了趴下以外,几乎站起来就会刮到树枝,而且地下的泥土呈现出一种黑色,由于晚间有水汽,偶尔还会冒出一两条蚯蚓,伸出暗红色的头部弹来弹去,而且由于秦岭水土好,连蚯蚓都肥厚硕大,恶心程度跟地癞子有的一拼,让我在这种地上睡觉?
我咽了咽口水,其它的恶劣环境我都可以忍受,但睡在蚯蚓上面……
小黄狗估计也觉得恶心,想了想,又道:“前面就出了灌木林,这样,咱们再花一些时间饶进林子里。”我举双手赞成,于是又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穿出灌木丛,进入了丛林里。
此时,鬼魂陈等人的帐篷已经到了我们的左后方,火光隐隐可见,我们这里不敢生活,架起帐篷后,便躲进里面,取出一个冷烟火,就着森冷的绿色光线吃口粮,彼此一抬眼,便能看见对方绿色的脸,上面还布满了一道道划痕。
为了防止第二天睡过头,我们两人轮流守夜,随时注意鬼魂陈一行人的动静。
他们赶路真是太拼命了,四点多才扎营,第二天七点整又开始出发,算来只睡了三个小时,而我的小黄狗,每人才不过说了一个多小时。
这盯梢,真不是人干的活,我起来的时候,由于睡眠不知,一时间头晕脑胀,浑身发软,当将沉重的装备包背上身时,更是差点被压趴下。
后来的路比之前要好些,至少可以伸直了脊背走,不用像在灌木丛里一样,要弓着身体穿梭。
这里老树虬结,都是千百年的古木,上面长满了青苔,树根如同一条条青色巨蟒,密布在地上,从树根的缝隙里,长出了各种植物,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些草药。
我们在这种环境下继续跟踪,时不时就容易打滑,摔的四仰八叉,身上青青紫紫,一碰就痛的抽气。
我和小黄狗原本是各走各的,但到最后,两人几乎要勾肩搭腰,互相扶持着才能向前走,当初进入蟒林,也没有这么累过,我这是造了哪门子孽,简直是报应。
这一走,又走到了当天下午六点,鬼魂陈总算是大发慈悲,提前休息了,我感动的几乎想哭。
第九章帐篷
为了不被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一直隔的比较远,到吃饭时分,只闻到从鬼魂陈那边传来一阵烤肉的香味儿,还能看见冒起的青烟。
我馋的直咽口水,却不敢生火引起注意,却只能啃压缩饼干。
小黄狗安慰道:“没事儿,等知道了具体地方,咱们就不用隐藏了。这秦岭里山珍野味,你要多少我给你打多少。”一边说,他一边拍了拍装备包里的枪,我心知这小子是在使用安抚政策,不禁觉得好笑,道;“行了,别扯这些,咱们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我绝对不会扯你后腿,用不着利诱,与其有功夫瞎扯,咱们不如好好休整体力。”
小黄狗一听,露出惊骇的神色,显然对于我的深明大义有些不习惯。
我原本是想着敲诈小黄狗,但有了纳衣寨的经验,我深知在一个无人区,伙伴之间的信任很重要,想到这里,便也不为难小黄狗了,两人吃完饼干,扎了个简易的帐篷,便就此歇息。
鬼魂陈一行人已经扎营,不出意外,应该是明天早上才会启程,因此我和小黄狗也没有安排守夜,两人睡到帐篷里,只亮了只光芒微弱的冷烟火。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我似乎听到了一阵动静,似乎是有人在窃窃私语,而且人数挺多。
睡梦里,我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我旁边只睡了小黄狗,这么多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被惊醒了,猛的从睡袋里坐起来,一睁开眼才发现,小黄狗不知何时也醒了,他正撩开帐篷的帘子,半蹲着身体向外看,神情专注,显然也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见我醒来,小黄狗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那声音依旧没有听,听起来,像是从我们前方传来的。
此刻,我们前方似乎是鬼魂陈他们的扎营地才对,难不成是鬼魂陈等人在开夜会?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腕表,我们竟然从下午七点,一直睡到凌晨1点。
我赶紧凑到小黄狗身边,紧跟着往外看,外面黑漆漆的,原本远处有鬼魂陈等人的火堆可以辨别位置,但不知为何,他们的火堆却熄灭了,一样望去,四周黑压压一片,天地间似乎只有我和小黄狗似的。
这种感觉很不好,我心里有些不安,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小黄狗眼神闪动几下,压低声音,道:“情况可能有变,收拾东西咱们上去看看。”
我不知道小黄狗想到了什么,但现在这种情况,继续待在帐篷里,我们肯定会被好奇心和想象力折磨的发狂。我们没收拾帐篷,而是背上装备包开始往鬼魂陈一行人所在的位置摸过去。
为了不引起注意,我们没敢使用光源,深山老林里一入夜就完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我们只能凭借着先前的印象往前走,但周围太黑了,走了没几步,连方向都无法辨别了。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抽出了一只冷烟火,借着比较清冷的微光往前走,才走了没多久,那种窃窃私语的声音竟然挺了。
我和小黄狗对视一眼,我心说,难道是我们被发现了?
可如果是被发现,对面怎么还不亮灯?
难道鬼魂陈想耍我们?
顿了顿,小黄狗嘴角一抿,脸色冷下来,继续往前走,既然被发现,那我们也不用隐藏了,当即直接掏出了手电筒,昏黄的光芒瞬间照射出去,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两顶帐篷。
帐篷的拉链是敞开的,因此帘子向着两边倒开,从我们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清帐篷里面的情景。
里面是空的,除了帐篷和睡袋,其它装备都没有了,包括人。
小黄狗脸色变了一下,立刻将手电筒往旁边移动。
那是之前鬼魂陈等人生火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堆烧了一半的黑柴,我用手罩在上面感受了一下,一点儿热度都没有,显然,火堆在我和小黄狗深睡时就已经熄灭了。
这让我觉得不对头。
鬼魂陈一向是个极为谨慎的人,而且我们如今又深入秦岭,随时可能遇到一些猛兽的袭击,以鬼魂陈的警惕性,不可能不安排人守夜,而守夜,势必就要使篝火不熄,因为很多野兽都怕火,这一点,连我这个从来不看动物世界的人也知道,鬼魂陈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和小黄狗对视一眼,眼中全是懊恼,难道说在我和小黄狗睡的昏天黑地时,鬼魂陈一行人已经走了?这一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但比较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带走帐篷和睡袋。
帐篷是属于比较占地方的装备,不可能准备很多,因此用完了绝对会收起来,不可能随意扔在这里,而且在昨天,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行进后,今晚怎么也不该这么急着赶路,除非他们想累死。
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我和小黄狗才没有安排守夜盯梢,但没想到,就这一下,便出了岔子。
鬼魂陈这帮人,究竟去哪儿了?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推测道:“他们没有带走帐篷,会不会是因为随时要回来?”小黄狗道:“你是说,目的地就在这附近?”
我点了点头。
小黄狗眉头一皱,道:“不对,就算是这样,也不应该大半夜行动,刚才那些声音分明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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