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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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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下子就成功了。
当然,我当初听到的那个版本,自然是经过无数传言后沉淀下来的,很多地方都已经被改的不成样子,以前我也问过大伯那件事情,问他这收蛇的本事,是不是爷爷教的?原来咱家的医术这么厉害?
大伯当时不吭声,脸色很不好,我一问这事,他就黑脸,也不骂我,但也不带我去玩,后来我知道大伯不喜欢别人提这件事,我就再也没问过,只当是民间故事来听了。
我听完小黄狗的话,忍不住抽了口凉气,疑狐的问道:“你说了这么多,该不会想告诉我,我大伯换的那本医书,是王重阳留下的吧?”
说实话,我可是一个接受过现代义务教育的好青年,从来不相信什么牛鬼蛇神,这辈子干过最迷信的事情,就是初中时候为了追班上一女生,特意去庙里买了个同心结,告诉她可以缘定三生,现在我回想起这件事,都恨不得把它从记忆里抹去。
现在倒好,连道家全真教的祖师爷都给搬出来了,又是练仙丹,又是收蛇道法的,我听的云里雾里,只觉得全是扯蛋,忍不住仔仔细细的盯着黄狗看,心道这小子这两年胆气见长,难不成是故意忽悠我,看我出丑的?
我看了他半晌,小黄狗不乐意了,道:“你逼着我说,说了你又不信,算了,爱信不信,反正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我一听就怒了,什么叫跟我没关系?我是谁,我是孙家的独苗,我大伯疼我跟亲儿子似的,他要有事,那就是我的事,能说跟我没关系吗?
如果我大伯出了事儿,我还袖手旁观的话,那我就是个白眼狼。
我立刻道:“行,行,我信,你继续说,后来怎么样?怎么会跟那姓陈的扯上关系?”
小黄狗这才缓下气,皱眉道:“那姓陈的,具体什么来路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估计,他应该是个道医。”
“嘶!”我倒抽一口凉气,道:“你说那小子是个道士?不像啊?”我心说那小子虽然跟个鬼魂一样不讨喜,但看模样,也是白白嫩嫩,放人群里都会吸引无数小美女的,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出家当道士了呢?
小黄狗递了个白眼,道:“那只是我猜的,不确定。我听师父说,他坦白之后,就被师祖将书给没收了。中医和道医之间的界限很严格,师父那种行为,就相当于偷师了,但收蛇那件事情闹的太大,没多久就有人找上门,说要见见收蛇的人。”
其实说是见,也就是想探探我大伯的底,我大伯是根正苗红的中医一个,要一出面,不就露底了?于是我爷爷就代为接见了,那帮人具体是谁,跟我爷爷究竟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就那天之后,那本书就消失不见了。
小黄狗顿了顿,道:“那个姓陈的,就是来要这本书的。”
我听到这儿觉得不对劲,道:“就算他真是个道医,天下道士那么多,他凭什么来要书?难道上面写了他名字?”小黄狗摇了摇头,道:“这就是事情的起因了,他要的并不是师父换来的那本,而是另外半本。”
另外半本?
我愣了愣,道:“怎么会有另外半本?”
小黄狗摇了摇头,道:“具体师父没告诉我,但师父跟我说过我一件事,说这次的事情如果躲不了,就欠了姓陈的一个大人情,恐怕今后要拿命去换。”
拿命换?姓陈的是黑社会?
第五章暗格
我立刻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小黄狗耸了耸肩,摇头道:“没了,后面的事情,都是我偷听来的。”我们说这半晌,不知不觉已经接近下午,小黄狗便招呼着回家,等到了大伯家,我发现那个姓陈的已经走了,大伯一个人坐在葡萄架的太师椅下,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地面,神情有些忧郁。
我和小黄狗对视一眼,刚想开溜,便听大伯招呼小黄狗过去,他神色很不对劲,眼神基本没在我身上停留过,这要搁在以前,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小时候周围十里八乡的邻居都知道,孙医生疼他侄子,就跟自己的眼珠子一样。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大伯一见,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小崽子,我有话跟阿天说,你自己找个地方玩。”
玩?我忍不住呛了一下,蹲下身与大伯平视,道:“大伯,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玩什么。”顿了顿,我道:“刚才你徒弟可是什么事都告诉我了,你要是还把我当外人,以后我也不上你的门了。”
大伯惊了一下,几乎要从椅子上蹦起来,紧接着一脚踹到小黄狗身上,骂道:“嘴巴长不紧,谁让你瞎说的!”小黄狗哎哟一声倒地,也不敢反抗,捂着屁股嗷嗷直叫,看我的目光哀怨无比。
我撇过脸,假装什么也没看到,拉着大伯的手,道:“别急,坐下、坐下。大伯,其实也就一本医书的事情,如果真欠姓陈的,还给人家不就得了,咱们孙家祖传的医术,那也是名动一方,犯不着去学什么画符捉鬼的。”
大伯气的够呛,瞪了我一眼,道:“你个小崽子,不入这一行,你知道个屁!”我心道,就算我不是根正苗红的中医,好歹也有国家的红本本,怎么就不入行了?
但大伯正在气头上,我憋住没问。
他顿了顿,终于又叹了口气,道:“东西早就丢了,上哪儿找给他去。”
我一听大伯口风松了,立刻知道有门,便斟酌着开口:“听阿天说……那书一半被爷爷送人了,咱们还有另一半?”大伯怔了一下,看向小黄狗,目光严厉起来,警惕道:“阿天,我可没跟你说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黄狗噎了一下,看我的目光,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他嗫嚅半晌,冲我大伯赔笑,道:“师父,不就是前几天,你和……”
“闭嘴!”大伯猛的喝了一声,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似乎怕小黄狗再继续说下去,接着,他指了指祖师祠堂,对小黄狗说:“跪着去。”那里供奉的是一些神位,有中国民间经常供奉的药王孙思邈等神灵,一般当医生的,家里都会供一尊,我大伯比较阔绰,因此修建了一个祠堂。
待小黄狗乖乖罚跪之后,大伯叹了口气,起身道:“跟我来。”
他带我一路往里走,进了他的书房。这间书房布置的古色古香,里面有很多医书,一半是古代典籍,一半是现代的医学著作,大伯说要与时俱进,西方人虽然不靠谱,但我们也不能搞歧视,取长补短、海纳百川,才是进步的诀窍。
大伯进了书房后,走到了其中一面装古书的书架旁,其中一个格子上,放着一个莲花鼎的熏香炉,香炉后面,是一个毛笔架,上面悬挂着几只狼毫。
靠墙的地方,是一幅竖挂的书法,上面写了四个大字:悬壶济世。
大伯走到香炉前,伸手将墙壁上悬挂的字帖取下来,只见字帖后面,竟然露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暗格。
我盯着那个暗格看了十几秒,最后忍不住问道:“大伯,您是不是想告诉我,咱们孙家其实有很了不起的来历?”一般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我实在想不到,在大伯家里,竟然还会有暗格这么古老的东西。
现代社会,哪个正常人家,会在自己房间里挖一个暗洞?
大伯瞪了我一眼,说了句荒唐。
紧接着,他将手伸进了那个暗格。那里面很深,黑漆漆一片,也看不清究竟放了什么,我正琢磨着,里面是不是什么传家之宝,就见大伯从暗格里,掏出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木匣子。
那木匣子,充其量只有成人巴掌宽,乌黑,上面的漆都已经掉得差不多了,整个一块烂木,我心想,难道另外半本书就装在这个木匣子里?那可真委屈了王重阳的宝贝。
大伯将匣子放到了书桌上,转身拉上窗帘,随后冲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我走进一些,我看大伯这种神神秘秘的举动,心里就觉得有只小猫在捞一样,恨不得直接将木匣子打开。
房间里没有开灯,再加上窗帘被合上之后,光线更是晦暗,我看着大伯拿出一把小巧的钥匙,打开了老式的铜锁,一颗心顿时就揪的老紧,记载了长生不老丹的医札,究竟长什么样子?
我咽了咽口水,咕嘟一声响,大伯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嘲笑我没出息,接着,他将木匣子缓缓打开,顿时,一阵柔和的青光从匣子里散发出来。
我惊呆了,匣子里,竟然是一颗鸡蛋大小,散发着柔和青色光晕的珠子!
我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词,夜明珠!
“大、大伯。”我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不稳了,又道:“这珠子……值不少钱吧?得、得百八十万吧?”我不知道夜明珠的市价,但就我那个一个月收入不过万的小药铺来说,百八十万,已经是大价钱了。
大伯看了我一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叹道:“我孙家也算源远流长,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怂货。”他顿了顿,直接用手去拿那颗夜明珠。
我这辈子,哪里见过这么华丽富贵的事物,看得眼睛都直了,大伯手到哪儿,我的眼睛就跟到哪儿。夜明珠,平常人家一辈子也见不到啊。
谁知,大伯竟然将那夜明珠直接往书桌上一放,书桌很平整,眼见珠子就要滚下去,我连忙抓过来,道:“大伯,您轻点,百来万呢。”
他看也没看一眼,又将手伸进了匣子里面,这次,他的动作十分小心翼翼,似乎要拿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努力将目光从夜明珠上移开,只见原本那匣子底下,还有一层薄薄的东西,像是牛皮一类的事物。
大伯将它取出来后,手一抖,那东西便松开,变成了一张二十厘米左右的牛皮卷,我低头一看,发现上面竟然密密麻麻的全是蝇头小字,大约是一种古代的字体,但我不是什么考古人员,大学也没有学文科,因此看了半天,也不得要领,最后大伯告诉我,说:“这是小篆。”
我点了点头,小篆我听过,但很少见,于是我指着那张牛皮卷,问道:“大伯,这难道就是另外半本?”大伯点了点头,道:“不是原件,这个东西,是咱们家祖传下来的,如果你当初肯跟我学中医,这东西,原本是要传给你的。”
“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忍不住干笑道:“您要早跟我说,我当年也就不要死要活的学精神科了,这专业太生僻,好不容易有一美女愿意跟我谈恋爱,一听我的专业,吓的掉头就走,我也后悔啊,要不我改过自新,您重新接受我得了。”
大伯冷笑了一声,直接揪我耳朵,道:“两年不见,学了一身的油嘴滑舌。就你这天分,现在想学也来不及了。”他顿了顿,指着那份牛皮卷,追忆道:“这东西,原只是个手抄本,你爷爷早年,年代比较混乱,还没成家的时候,独自游走天下,四十八前,他才二十一岁的时候,曾经到过山西,在一个古寨里,发现了这个。”
“然后爷爷就把它带出来了?”我问。
大伯摇了摇头,道:“带不出来,那是用小篆,雕刻在一整面岩石上,而且那个地方,根本不允许外人进入,你爷爷只敢偷偷的抄,而且那上面刻的,只有下半部分。”
我心道不对,大伯得了上半部分,爷爷年轻时又抄了下半部分,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后,大伯意味深长的摸了摸我的头,道:“不错,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咱们孙家,最开始得到的是下半部分,直到二十四年前,那个老乞丐借由换水喝的名义,主动送上了上半部分。”
第六章阴谋
大伯说到这儿,我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但又无法确定,便道:“那老乞丐假借换水喝的名义,将上半部分送给我们,他肯定是故意的……难道他是为了……”我猛的惊了一下,瞬间会晤过来,失声道:“为了引出下半部分!”
大伯脸色沉了沉,点头道:“这东西十分宝贵,事实上最初得到它的人,不知为什么,将它分为了上下两部,你爷爷早年为了得到下部,经历了无数危难,这其中的艰辛,不是你们小孩子能懂的。你爷爷弄到手后,根本不敢对外声张,只秘密的寻找上半部分。”
我心中有些疑惑,虽说这手札十分宝贵,但当时毕竟也是个法制社会,难道真有人敢上门抢不成?而且我爷爷要这本手札干什么?他虽然死的早,但在我模糊的印象中,爷爷孙一华,不管在谁的口中,都是一个超然物外的高人,不论谁提到他,都会尊称一声‘孙国医’,一脸敬意。
我将自己的疑惑问出来,大伯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我,叹息道:“你这傻小子。”他只说了这一句,便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似乎很是疲惫。
片刻后,他道:“隔行如隔山,你没有入行,看不到这个行业的内在,它是可以救命活人的行业,但它也是个像坟墓一样的行业。这本手札上记载的内容艰深晦涩,还有无数灵妙古方,即便没有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丹秘术,也是咱们国医一脉宝贵的财富,只要是这一行的,没人不想得到它,你不懂。”
我看大伯的神情,不由自主点了点头,没有反驳他的言论,片刻后,我推测道:“后来你学了上面的收蛇术,引来了一批‘同行’,他们跟那老乞丐是一伙的?”
“是。”大伯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道:“何止是一伙的,连那个被咬伤的富豪都是个圈套,那个收蛇术,刚好记载于残本的交接处,没有得到全本,是根本学不会的。我治好了那个假富豪,他们就寻上门了。”
大伯说到这儿,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由问道:“大伯,咱们家曾经得到过全本,那本手札里,真有长生不老丹的炼制方法?”
大伯没吭声,默默的摇了摇头,接着,他缓缓指着牛皮卷的最后一行字,道:“你看……”我仔细辨认了一下,不由大吃一惊,因为牛皮卷的最后一行,竟然是一幅地图。
确切的来说,是一个非常简易的地图,呈长方形排列,也没有任何文字记载,但让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幅地图,而不是其它东西。
大伯缓缓道:“这是一幅地图的一半,另一半,你爷爷当初并没有抄录下来,据说当时是被寨子里的人发现了。那帮人和老乞丐是一伙人,他们是隶属与一家很大的生物制剂公司,背后还有一股很大的势力撑腰,他们来的那天,腰里都插了枪。”
我心里惊了一下,忍不住想象当时的画面。我爷爷虽然名望高,但我们一家到底只是普通人,一个普通人,面对一群有背景的携枪大汉,究竟该怎么办?
我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将东西交出去。
那爷爷呢?他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他只交出了上半部分?
我问大伯,大伯便道:“你爷爷当时被逼的没办法,便请我去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让那个人帮忙救人,最后那帮人被赶跑了,只拿了自己的上部分。”
我愣了一下,心道爷爷所请的救兵究竟是谁?竟然这么厉害?
我用眼神询问大伯,大伯却没有明说,只道:“那个姓陈的,就是救兵那一派的人马,咱们家欠他们家一个大人情,要帮他们做一件事。”
我心里明白过来,道:“所以这个姓陈的现在来找你办事了?他难道也想要我们家的东西?”
大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叹道:“他要的不是东西,是命啊!”
我惊了一下,顿时又怒了,拍了拍大伯的肩,道:“他要是敢乱来,我跟他拼命!”
“去你的。”大伯被我气的发笑,道:“他是个道医,操鬼弄神,你拿什么跟他拼?那个废纸一样的红本本?”大伯的话有些伤我自尊了,我没吭声,心里有些憋屈。
大伯大概是发现自己失控,缓了缓语调,道:“他要的不是这残书,而是这整个地图,也就是说,他要我带路,重会那个寨子,那地方处于山西蟒山的深处,住的是一群未开化的蛮民,而且据你爷爷说,那里面有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去那里,简直是要命。”
我道:“他要你去?”
大伯点了点头,道:“那个地方几乎是与世隔绝,进去了连卫星都找不到,路线只有你爷爷知道,你爷爷将路线告诉过我,不过也是口述,能不能找到都是一回事,我这把老骨头死了不打紧,关键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我要就这么走了,咱们孙家就后继无人了,愧对列祖列宗啊。”大伯说到最后,就跟要哭似的。
我连忙拍抚他的背,道:“没事没事,孙家还有我呢,你放心去,大不了我的小药店先关门,这里的场子我给你撑着。”大伯砸了砸嘴,反问道:“你?人家还以为咱们孙家祖传治精神病!不行、不行,你滚蛋。”
大伯说完,将那颗夜明珠丢给我,道:“拿去吧,只怕大伯这一去,就再不能送你什么东西了。”我一听,心里酸的直想掉泪,把姓陈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我妈是个不管事的,我爸比我还怂,从小就是大伯带的,感情比亲生父子还亲,此刻他这么一说,我眼泪差点流出来,一咬牙就说:“父债子还,这是我爷爷欠的债,我这个孙子来还,你把地方告诉我,我带他去!”
大伯一愣,直接踹了我一脚,道:“屁话!你爷爷要是知道,非得半夜从地里爬起来,把我给活剥了。”说完,他像是不想再提这个话题,挥了挥手,道:“这事儿你谁也别告诉,我们约定的是年十五就出发,行程顺利的话,一个月能往返,一个月后如果我还没回家,你就在村东头的石台上,给大伯哭几声,也算有人送终了。”
靠!
我又想骂娘,又想哭,这不存心让人难受嘛。
跟大伯出了书房,我发现小黄狗还在祠堂跪着,嘴里念念有词,很是专心,我想过去吓唬吓唬他,便猫着手脚走到他身后,侧耳一听,却发现这小子全是在骂我,咒我生儿子没屁眼,我顿时就怒了,从背后就一脚踹过去,直接把他踹到祖师爷神像前趴着。
“哎哎!祖师爷看着呢,大家都成年人了,别意气用事!”黄狗一见是我,连忙往后缩。
“呸,去你妈的成年人,有你这么损人的吗?”
小黄狗苦着脸,道:“祖宗,论起损人,我哪儿比的上您呐,我也就随口抱怨几句,你这一脚狠的,肋骨都断了。”我心情不好,没好气的回道:“上次不还吹自己能活死人、肉白骨吗?断了自己接上。”
小黄狗悻悻的揉了揉自己的背,随后贼眉鼠眼的往祠堂外张望了几眼,见没人,便又主动凑上来,道:“兄弟,心情不好啊,师父跟你说什么了?”
我道:“打听那么清楚干嘛?跟你没关系。”
小黄狗道:“虽然你这人欠揍,但咱们也算兄弟一场,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你要真有什么事,哥哥我也不能不管,你说说,遇到什么难事了?”
我看了小黄狗一眼,最后冷笑一下,道:“以前可没看出你这么热心啊?”
小黄狗瑟缩了一下,又看了看我身后,随后嘴唇一抿,拽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扯到祖师爷后面,沉着脸道:“姓孙的,师父对你怎么样?”
我见小黄狗有些不对劲,神色有些阴沉,跟大伯如出一辙,我心道不愧是师徒,生气的时候都是一个德行。
这个问题,如果他是嬉皮笑脸的问,估计我也会随口扯一句,嬉皮笑脸的顶回去,但小黄狗很严肃,于是我也正经的问道:“不薄。”
小黄狗点了点头,蹲下身,道:“师父出事,你管不管?”我忍不住迟疑了一下,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师父跟你说了什么?咱们一起想办法,我不管你对师父怎么样,但他对我有再造之恩,你可以看着他死,我不行。”小黄狗说完,身体一侧,大有我今天不说去,就会拧断我胳膊的气势,眼神十分凶狠。
我怔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混蛋,连一个外人都能这么上心,我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一咬牙,我冲小黄狗招了招手,说了大伯的顾虑,然后问小黄狗怎么办。
小黄狗眉头一皱,道:“这是你们的家事,师父不希望你参与,更不想我这个外人知道。但咱们也不能不管,我看不如偷偷跟上去,什么手札都不计较,只要保住师父平平安安就行。”
我一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便和小黄狗商议,到时候偷偷跟上大伯他们。
第七章跟踪
正月里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年十三,这期间一直忙着走亲戚,便没再去大伯的住处,当天晚上,我准备休息时,手机突然响起了,我一看号码,是个陌生来电,而且地理位置显示,就是我们这个市里的。
我这手机刚换不久,除了生意上进货的伙伴和亲近的家人,知道的还真不多,当我接通电话时,里面传来小黄狗的声音:“喂,是我。师父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你也准备准备。”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回到:“准备什么?”
小黄狗骂了声,道:“你个怂货,咱们去山西,不是说中国移动都到不了吗?帐篷、吃的,你不带啊?你喝风去?”我这才会晤过来,于是跟小黄狗商议好会合地点,第二天一大早,就到我们的县城里,置办基本的行头。
十五那天,我告诉父母说要回城去开店,辞别了他们,便在县城里的汽车站与小黄狗汇合,从我们这儿到山西,必须要去市里坐火车或者是飞机,我们花了三百块钱包了一辆面包,关上窗户躲在车里,注视着来来往往的旅客,不多时,我看到大伯走进了汽车站,身后还跟了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大汉。
那大汉背上背了一个黑色的装备包,走向了其中一辆面包车,戌时,大伯和那大汉都上了面包,我立刻对司机道:“跟上他们。”
那司机闻言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我和小黄狗几眼,质疑道:“年轻人,你们这是要……?”听语气,估计以为我和小黄狗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刚想解释一下,小黄狗凶巴巴的一皱眉,道:“师傅,问这么多干嘛,我们不会少你钱。”
那司机吃了个憋,便规规矩矩的开起车来,我不由对小黄狗刮目相看,这小子见了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怎么一出村,整个人都变了?
大约是察觉到我的目光,小黄狗睁开眼,道:“刚才跟着师父那人,你认不认识?”我搜索了一下记忆,发现印象中好像没这么个人,便摇了摇头。
小黄狗露出沉思的神色,低声道:“看来也是姓陈的人。”我和小黄狗本来就没什么话说,接下来便各自闭目休息,我一边想着大伯的事,一边给自己的药铺打电话,我铺子里一共有两个店员,都是读卫校出来的小护士,两个女孩子都才20岁,我不在就容易出纰漏。
一般人都喜欢护士小妹妹,但我宁愿这两个小妹妹早点卷铺盖回家,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是绝对无法了解,世界上还有这种奇葩存在。
“喂,小梦啊,我可能一个多月不会回来,你和小刘一起把店看好。”
“什么?”电话那头传来惊讶的声音,小梦用特有的娃娃音夸张的问道:“老板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出车祸了吗?要不要紧?腿断了没有?我和刘姐过来看你……需要什么礼物……”
我觉得有些头大,连忙道:“停,请你不要自动脑补。我很好,我只是需要处理一点家事……”我话没说完,她又惊呼了一声:“家事?老板……你、你家里怎么了?是父母住院了吗?什么病?我能帮上忙吗?”
小黄狗终于憋不住,吭哧笑了出来,我有种想骂老天爷的冲动,别的药店,招的护士妹妹又漂亮又温柔,为什么我的店里,会招来这种奇葩……
忍着想砸桌子的冲动,我对她说:“让小刘接电话,你该干嘛干嘛去。”
“哦。”她声音低落下去,显得很不满意,片刻后,从电话里传来另一个沉稳的声音:“喂。”
“小刘,我可能要出门一个月,店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如果要进什么货你做主吧。”
“好。”小刘淡淡应了一声,啪的把电话挂了。
我咽了咽口水,其实……我还没说完。
小黄狗用很鄙夷的神情看了我半晌,摇了摇头,闭着眼睛睡觉去了,我们的车开了四个小时才到达市立,跟着大伯的路线,他们选择的是火车,大概要去的地方比较偏远,所以没有直达的飞机。
我和小黄狗两人,在火车站躲躲闪闪,片刻后,那个姓陈的背了一个装备包和大伯两人接头,三人买好火车票便去候车室里等车,我掏出一幅墨镜,将自己武装的爹妈都不认识后,拿了小黄狗的身份证,去买队买票。
目的地是山西,车只有一趟,是晚上七点钟出发,我买完票,为了不被发现,便拉着小黄狗就近开了家旅馆,吃饱喝足后,等到晚上六点半,才上了火车。
最后我发现,大伯他们的车位,与我们只隔了一个对铺,第二天早上洗脸的时候,我和大伯在车里相遇了。
他正在刷牙,一见我,顿时咽下了一口白泡沫,呛的他直流眼泪,我连忙去拍他的背,安抚道:“大伯,别激动,祖国很大,缘分很小,转角遇见爱是很有可能的。”
大伯顺过气,直接用牙刷敲我头上,骂道:“爱个屁!谁让你来的!不对……”他想了想,道:“你这少根筋的脑袋,也想不到会跟上来,说,谁教你的?”
我有些郁闷了,虽然这主意真不是我想出来的,但少根筋这种事,至于直接说出来吗?这多伤自尊啊。
我撇了撇嘴,领着大伯到我们铺,指着下铺还在打呼噜的小黄狗,道:“他,他教唆的,我是被煽动的。”大伯气的吹胡子瞪眼,朝着小黄狗一脚就踹了过去,直接将人踹醒了,小黄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见我大伯,吓得合不拢嘴,片刻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我叫:“姓孙的,你又出卖我!”
其实我心里是很过意不去的,但我大伯凶狠归凶狠,也不会真把这个嫡传弟子给怎么着,嫁祸这种事情,不必有愧疚感,我立刻反驳道:“什么出卖,说的多难听,好像我跟你是一伙的。”
“呸。”大伯在我头上狠敲了一下,道:“你们两个小崽子,少给我唱双簧,火车到站后,全部给我滚回去。”我心道,来都来了,哪能这么容易被你打发出去,于是掏出火车票,指着上面的票价,道:“大伯,这一趟三百多块呢,来都来了,你就让我们跟着呗,不然多浪费啊,现在都提倡节俭,你侄子我挣钱太难了,三百块不是个小数目,够我一个月生活费了……”
“呸。”大伯又揍了我一拳,道:“一个月三百,你喝风长大的?少跟我油嘴滑舌,下了车就走人,否则我让你看看大伯是不是吃素的。”
古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陪了个笑脸,道:“是、是,大伯您是吃荤的,别气坏了身体,我听你的,下了车就走。”小黄狗眼一瞪,似乎想争取一下,我直接踹了他一脚,示意他别多话,片刻后,大伯回了自己的车厢,小黄狗直接爬起来,揪着我的衣领就要来揍我,嘴里骂道:“姓孙的,你个白眼狼,师父越不想我们去,就说明那地方越危险,你不去,我去!”
“别激动。”我撇了撇嘴,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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