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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秘录-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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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个男人的声音,应该是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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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断腿
几乎在我睁开眼的一瞬间,旁边的鬼魂陈也翻身坐起来,一下子撩开帐篷,整个人就窜了出去,帐篷里的其它两人也醒了过来,我们紧跟其后,到了外面,查理老头那帮人也起来了,映入眼前的一幕,是查理老头扇耳光的场面。
他打的是一个白人,那白人半夜还拿着枪,应该是正在守夜的人,一耳光扇过去,查理老头显得很愤怒,嘴里说的是英文,语速很快,我听不懂。
我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那一声惊叫,难道是这个白人发出的?但是现场除了我们,没有任何东西,他为什么要突然鬼叫?
查理老头现在又为什么打他?
我只恨自己英语太差,完全听不明白,这时,我发现鬼魂陈似乎很专心的在听他们说话,不由问道:“陈老大,你听的懂?他们在说什么?”
鬼魂陈看了我一眼,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慢吞吞的说道:“出事了。”
靠,我当然知道出事了,问题是出了什么事?
杨博士经常国内外两头跑,英语水平很不错,她立刻给我充当私人翻译。
那个白人嘴角都被打出了血,但神色到没有愤怒,更多的是懊悔和恐惧,他说道:“……我、我太累了,只是睡了一觉,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糟糕的事情,原谅我,上帝啊……”
查理老头愤怒道:“带我们过去!”
杨博士对前面两人的对话给我做了补充,原来守夜的一共有两个白人,我们白天行动了一天,扎营时,已经是晚上的十一二点,两个白人守夜,就需要守到凌晨三点才能换班,这样的劳动强度太大了,他们虽然人高马大,但也吃不消,便计划着一人睡一个小时。
这个白人叫瑞德,先是由他睡,另一个叫迈西的白人单独守夜,由于是睡在外面,夜风有些冷,身体下面全是碎石子,因此睡的很不安稳,没多久就醒了过来,结果发现迈西消失了。
瑞德吓了一跳,心想:难道瑞德也去偷懒了?这可不好,所有人都睡死了,实在很危险。他撑着困顿的眼准备寻找迈西,也不敢大声叫,怕把查理老头惊醒了,知道自己偷懒的事情,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目光巡视着附近,很快发现,有一串脚印,朝着不远处的小丛林里走过去。
整个魔鬼城以巨石居多,一些分散的丛林,看起来就像城市里一个个花园,只不过没有了园丁的管制,它们长的有些疯狂。
迈西去那里干嘛?
如果是放水蹲坑,也不至于往丛林里面跑,这里又没有娘们儿,大半夜的,都是大老爷们,随便也就解决了,去丛林有些多此一举。
瑞德觉得不对劲,又怕偷懒被发现,便没有惊动我们,自己离开了营地,顺着脚印找入了小丛林,结果他扒开一丛植物,后面顿时露出了一条血淋淋的腿,除了腿,其余的地方都不见了。
我们所听到的那一声尖叫,就是当时发出来的。
瑞德认出了那是迈西的腿,上面有一道刺青,他们俩平时是好哥们儿,经常一起喝酒,如果是其它人的腿,瑞德不至于反应这么大,正因为是迈西的腿,所以他才失控的掉头就跑,将我们惊动起来。
查理老头显然训完瑞德了,我们在瑞德失魂落魄的带领下,打着探照灯接近那片小丛林,扒开一丛植物后,里面果然有一条腿,血淋淋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看的人几欲作呕。
鬼魂陈蹲下身,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将那条腿拉到我们跟前,心理素质实在有些变态。
那腿刚一拉近,我就觉得不对劲儿,腿断裂处的切口比较整齐,骨头部位,还看得到摩擦的痕迹,不像被什么野兽咬断的,反而像是有人拿着刀砍断的,而且并不是一刀砍断,应该是反复数刀,才将整条腿切下来。
这太残忍,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下意识的问瑞德:“你在睡觉时,真的没有听到其它声音吗?”腿被活生生砍断,至少应该发出惨叫吧?
瑞德神智有些游离,目光迟缓的看着我,显然听不懂我的中文,杨博士立刻将我的话翻译过去,瑞德语言混乱的用英文说道:“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我是因为有点儿冷,才醒过来的,一直很安静……”他说这话时,我忽然发现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别人大概不会发现,但别忘了我的老本行是什么,我虽然不成才,好歹也拿了个红本本,还是精神科的,对于人的表情特别敏感,我几乎立刻就知道了他在说谎。
如果是说谎,这个瑞德也说的太厉害了,除了刚才那细微的闪烁,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挑不出毛病,估计用测谎仪都很难测出来。
是我多心了吗?
如果这条腿被砍掉时,迈西没有发出惨叫,那么他当时会不会已经死了?
这条腿是谁砍下来的?为什么要砍下来?
腿以上的部位去哪儿了?
我将目光从瑞德脸上移开,看向远处,随后打开了探照灯,朝着植被后面的位置走过去,顺着这个位置,探照灯将周围的一切照射的非常明亮,其余人也跟着我朝前走,显然也在纳闷这条腿的其余部分去了哪里。
首先,迈西肯定已经遇害了,而且伤害他的应该不是什么动物,而是人,只有人才会使用刀子。
除了我们这个队伍里的人,我们在魔鬼城已经呆了足足五天,这里根本没有其它人,又怎么会有人对迈西下手?那条腿,总不至于是他自己砍下来的吧?
我顺着往前走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想找到迈西的其它部位,另一方面,也想看看有没有留下脚印一类的线索,整个魔鬼城的表面是一层浮土,每踩一步都会留下清晰的印记,根据这些印记,可以给我们很多帮助。
但顺着前方找下去后,另我们头皮发麻的一幕出现了。
后面确实有印记,但……只有一只脚的印记。
也就是说,在被砍断一条腿以后,迈西站了起来,用一只腿开始往前跳,所以留下来这一串单个的脚印。我想象着那个画面,便觉得后背发凉。
孙二咽了咽口水,道:“难道是僵尸?”
他的思想模式和我差不多,因为我也想到了僵尸这个词,除了这个词,我实在想不出,有谁会被砍断了腿不惨叫,还淡定的爬起来往前跳,这简直不是人能做到的,除非……除非当时的迈西已经是一个失去意识的死人。
只是,死人又怎么会动,难道有人使用控尸术一类的东西?
更让我们感到难以理解的是,除了这单个的脚印,周边便没有其它的痕迹,仿佛在被砍断腿时,也只有迈西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况,就好像这条腿是迈西自己砍断的一样。
队伍的气氛很沉默,眼前的一切都透露出诡异和不寻常理,我们有很多猜测,但每一个猜测都显得不合实际,难道真的是迈西自己砍断了一条腿?
正常人,谁会做的出这样的事?
还有瑞德,他为什么要说谎?
往前找了一段距离,我们看到了迈西的尸体,他趴在地上,只有一条腿,背上背着枪,枪没有上膛。查理老头目光阴沉,打了个手势,示意将尸体翻过来,我是走在第一个的,离迈西最近,顺手的事情,于是我蹲下身将尸体翻了个面,虽说我们是对头,但人死如灯灭,这时候也没什么可计较的了,谁知我刚将尸体翻过来,眼睛紧密的尸体忽然睁开了眼,眼球通红如血,十分狰狞。
这变故来的太快,我又蹲着身体,心中惊的三魂去了七魄,还没做出反应,迈西的尸体已经忽然坐了起来,张开嘴朝我的脖子咬过来,那一瞬间,我脑海里想到的是在雪山被我咬死的那个外国女人。
难道这就是报应?
一切来的特别快,我一下子就被那东西咬中了脖子,疼的难以言表,周围一片混乱,有人朝着尸体开了枪,在混乱中,我听到鬼魂陈喝道:“不要开枪!”
但这话已经晚了,枪子儿打进尸体后,溅出了很多血,这些血溅到人的皮肤上后,就如同硫酸一样,只听很多惨叫,有人用英文说了句什么,具体我听不清楚,但里面有一个单词是眼睛的意思,估计是血液溅到眼睛里了。
我使劲的想推开他,但脖子上的肉被咬的很紧,我试着去掐他的脖子,他的脖颈很粗,外国人普遍比中国人壮,他的脖子又冷又僵硬,完全不起作用,我又用手摸索着想掰开他的嘴,很快摸到冰冷的嘴皮子,手伸进去后,里面黏糊糊的,也不知是我的血还是什么。
第四十六章倒打一耙
我已经顾不得什么痛不痛,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拉开他咬合的上下颚,但他力气太大了,完全不为所动,而这时枪声也停了下来,我旁边忽然闪过一个人影,是鬼魂陈,我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但咬着我脖子的迈西立刻就放开了,并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这才发现,鬼魂陈用一只银色的小飞刀,从他的天灵盖上直插而下。
鬼魂陈脸上也被溅到了一些血迹,凡是溅到血迹的地方,都仿佛被什么东西烧了一下,起了一个亮泡。这小子原本是很俊的一个人,现在可以说是全毁了,其余人也差不多,脸上都有被血溅出来的东西,最夸张的是Alexa和金发美女,捂着自己的脸尖叫,活像是被人强奸了一样,鬼魂陈皱着眉头,冷冷道:“吵死了,闭嘴。”
杨博士脸上也有亮泡,但她比较淡定,说道:“这种情况我以前遇到过,这是尸血,在陕西出土的一具古尸就是这样,它的血有毒,人的皮肤一沾上就是一个大泡,不过只要不感染就没事,很快就能复原,所以拜托你们别叫了。”
Alexa和金发美女这才淡定下来,一幅心有余悸的模样,虽然她们两个不叫了,但还有一个白人在地上打滚,一直捂着自己的眼睛,我心知不好,这尸毒血,溅到身上不打紧,溅到眼睛里可就坏了。
我连忙道:“咱们先回营地给他清洗一下。”话刚说完,那个白人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一些,慢慢放下了手,泪眼朦胧的张开眼,眼球上竟然有一个如同亮泡一样的东西。
我一看心就凉了,虽然我医术比较菜,但这么明显的伤势我还是能看出来的,这个白人的眼角膜显然已经脱落了,那两个亮泡一样的东西,就是正在脱落的角膜。
他表情显得很惊恐,四处乱摸,语言十分混乱,我蹩脚的英语水平,只能听到一些单词:眼睛、看不见等等这一类的,我看向鬼魂陈,他面无表情,目光没有关注这个瞎了眼睛的白人,而是看着迈西的那具尸体,我一看就发现不对劲了,他血红的眼球,现在竟然恢复正常了。
我缓了缓思绪,问鬼魂陈,是不是因为那柄飞刀的原因,鬼魂陈摇了摇头,缓缓道:“不是,它转移了。”
它?
我惊了一下,道:“什么意思?转移是什么意思?”鬼魂陈皱了皱眉,忽然看向我,用手碰了碰我的脖子,我这才感觉到痛,一摸,脖子旁边可以清晰的摸到一个牙印儿。
鬼魂陈收回手,盯着手指上因为触摸伤口而沾上的血,慢吞吞的说道:“我不确定。”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碰我的伤口,感觉有些怪异,没等我开口问,他的目光开始巡视着我们所有人,用一种仅有我能听到的声音。慢吞吞的说道:“这个城里有一些我所不了解的力量,它混入了我们中间。”
连鬼魂陈都没有看透的力量……我道:“诅咒?”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幽黑的眼睛微微眯起,淡淡道:“先离开这里。”
我们搀扶着那个瞎了眼的白人回到营地,很累,毕竟睡了才不到两个小时,但这诡异的环境,压的人心里喘不过气来,那个白人的眼睛,我们根本没办法做出处理,瞎是肯定的,只是半脱落的角膜会不会恶化很那预料,躺在帐篷里,都可以听到白人的呻吟。
我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孙二的事情也不能瞒下去,于是我将鬼魂陈叫道一边,两人在远离人群的地方交谈,我将自己的发现和推测,孙二的不正常,已经瑞德可能说谎的事情,都转述给他,希望鬼魂陈能留个心眼,在这个过程中,孙二明显在关注我们,眼神有些深沉,直勾勾的盯着我,仿佛我是在背后说他坏话一样。
他的眼光不在是我熟悉的那个老二,很冷漠。
我觉得心寒又无奈。
鬼魂陈听完,抿了抿唇,微微点头,我们回了帐篷,准备继续睡觉,就在这时,孙二忽然挡住我的去路,道:“哥,我有事情想跟你谈一谈。”
“谈什么?”
“私事,不方便拿在这里说,我看你刚才和鬼魂陈待得位置就很隐秘,咱们不如去那儿。”他脸上笑嘻嘻的,但声音有些冷。
我不知道孙二打的什么主意,但我已经忍耐很久了,抱着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想法,我和他回到了与鬼魂陈之前交谈的地方,这里处于火光的明暗交界处,其余人大多围着火堆坐,因此没人能听到我们的谈话。
我道:“说吧。”
孙二冷冷的盯着我,道:“大哥,我给你看样东西,看完后,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他这句话让我有些发懵,随后,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串手珠,我惊了一下,道:“怎么会在你这里?”这是一串佛珠,我不信佛,这是去云南住寺庙那一次弄的,进了寺庙得捐香火钱,捐完了每个游客都发一个,我当时身上没有零钱,所以张易霄帮我捐了,算是朋友送的礼物,虽然不贵重,但好歹是一份心意,所以我偶尔会拿出来带着,这次出来的时候刚好也没摘。
我看向自己的手腕,这才发现,手珠不知何时掉了,我刚打算拿过来,孙二将手一收,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知道我是在哪里捡到它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孙二冷漠的态度,心里感觉很烦躁,说话也不怎么客气,道:“鬼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是我在去找尸体的路上发现的,掉落在地上,被植物遮挡,所以没有人发现。大哥,为什么你的东西,会出现在那里?”
我一愣,道:“你什么意思?不可能!”这串手珠,在今晚扎营前还带在我的手上,怎么可能出现在那条路上?他这是在指什么?认为一切是我干的?
孙二笑了笑,笑容显得很无奈,说道:“大哥,你的东西掉落在那个位置,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如果我在捡到他的时候就立刻告诉其他人,你知不知道你将面临的是什么?你可能会被他们杀了!我只要你一句实话,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干的?你究竟是孙邈……还是附身在他身上的诅咒?”
我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原本我怀疑他才是被诅咒的那一个,而现在,情况完全颠倒过来,我变成最大嫌疑人了?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疯狂的让我想骂它祖宗十八代。
“我知道。”孙二平静道:“没有人注意到你的变化,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你什么也不是。但是,你是我的亲人,只有我才时刻注意你,你最近很不正常,你总是在打量我,你知道自己是用什么目光在看我吗?恶魔一样的眼神。”
我愣了,脑海里不住嗡鸣。
颠倒了,所有的一切都颠倒了。
他说的这句话,原本应该是由我来说才对。
孙二接着道:“你知道分裂体的感受吗?你有很多的朋友,亲人,但他们突然都不属于你了,你有梦想、抱负,也突然都与你无关了,就像是这个世界上多出来的一个人一样,在被你拆穿的那一刻,我甚至想自杀,但是……是你说过,我们是双胞胎,因为这句话,我才一路活下来。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不管你做错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现在我只要你说实话。”
他的声音很平稳,没有太多的情绪,但我听的出来,他在极力压制自己。
我哑口无言,我该说什么?
眼前的‘证据’都指向我,这一切太让人费解了,我看着孙二手里的佛珠,嗓子有些发干,忽然,我想到了一个细节,立刻道:“人是在我们入睡以后死的,我和鬼魂陈、波粒儿他们睡着一起,就算其余人睡死了,鬼魂陈也不可能深睡,我要杀人,就必须离开,就算我能避开偷懒的瑞德,也不可能避开鬼魂陈,你可以问一下,我到底有没有出过帐篷!”
鬼魂陈这个人警惕性很高,帐篷里如果有人半夜起来,他绝对会是第一个发现的。
孙二眼神透出迷惑,喃喃道:“不错,这是一个证明你清白的机会。”我心里一动,反而想到了另一点,栽赃嫁祸。
明明有问题的是他,但现在,他却抓到了我的把柄,这一切,就好像是他害怕被我戳穿,而设计出来的倒打一耙的把戏。可他是怎么得到我的佛珠的?
我完全相信孙二,他是不会害我的,但我担心的是‘诅咒’。
不行,照这样下去,我真的有可能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必须得找鬼魂陈问清楚,我和孙二进了帐篷,鬼魂陈双手枕在脑后,并没有睡,睁着眼,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看见我们两个同时进来,他目光转到了我们身上,没吭声,显然是等我们开口。
我直接道:“陈老大,我问你,在我们睡在帐篷里的这两个小时内,我有没有出去过?”
鬼魂陈有些诧异,眉头一皱,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靠,这时候耍什么臭脾气,我心里很急,说道:“就当我求你,你要是再不回答,我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鬼魂陈显然很不耐烦,面无表情,用一种你很烦的眼神看着我,慢吞吞的说道:“出去过一次。”
我十拿九稳,他会回答没有,因此当鬼魂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忍不住揉了揉耳朵,道:“你说什么?”
鬼魂陈没有回答,孙二冷冷道:“他说,你出去过一次。”
第四十七章引导的力量
我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出去过?
白天累死累活一天,我几乎是倒头就睡,直到被尖叫声惊醒才爬起来,我可以对药王祖师爷发誓,绝对没有出去过,我甚至有种鬼魂陈串通孙二,在冤枉我的感觉。
眼前的情况,让我觉得一头雾水,又夹杂着一种怒火,一个是我的兄弟,一个是我的朋友,但现在都合起火来说我有问题,难道老子的人品就那么差,差到众叛亲离,所有人都想干掉我吗?
情急之下,我忍不住冷笑,道:“好,好,你既然说我出去过,那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样的,你为什么没有阻止我?”
鬼魂陈显得有些诧异,眉峰一挑,冷冷道:“你不记得了?”
“老子根本没干过,为什么要记得?”
鬼魂陈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神微微眯起,慢吞吞的说道:“确定要我说出来?”
“当然,我倒要看看,栽赃嫁祸能玩到什么境界。”
鬼魂陈抿了抿唇,神情显得讳莫如深,看向我的眼神,显得别有深意,紧接着,他开始描述当时的情况,他的语速很慢,也很简洁,但听在我耳立,就跟惊雷一样,听完后,我只想说一句话:姓陈的,**你祖宗,诽谤,绝对是诽谤。
根据鬼魂陈的说法,我当时忽然爬了起来,立刻就将他惊醒了,我发现以后,便对他说要出去放水,鬼魂陈自然不会管,蒙头继续睡。
没多久,我又回来了,整个过程,大约不到十分钟时间。
孙二听完,神色复杂,对我说道:“你还有什么说的?”
我能说什么?似乎眼前的一切情况都对我不利,我看向鬼魂陈,忍不住道:“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你得相信我,还有,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半夜起来过?好吧,就算我稀里糊涂起来过,我也不可能在十分钟之内杀掉一个人,那里只有迈西的脚印,没有我的脚印。”
“对。”鬼魂陈面无表情,缓缓道:“所以,那个人并没有在地面活动。”
孙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能和鬼魂陈一唱一和了,紧接着便说道:“没有留下脚印并不能说明什么,杀人者很可能是在树上行动。”
“老子是人,不是猴子,没办法在树上行动。”
孙二忽然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我一愣,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有一些擦伤,很正常,但这能说明什么?难道说这是在树上蹭出来的?那未免太牵强了,于是我将手伸出去,我倒要看看,他接下来还能说什么。
谁知孙二关注的并不是我手上的擦伤,而是同样伸出自己的手,两双形状一样的手放在一起时,一个突兀的差别很快就显现出来,我顿时愣住了。
进入丛林,已经接近半个多月,我们没有剪过手指甲,而且我又是属于那种指甲长得比较快的人,孙二自然也不例外,但我们的手放在一起时,他的指甲没有什么损伤,反观我自己的,不知何时,竟然变得参差不齐,有些地方还有断裂的纹路,仿佛是抓什么东西太过用力而崩裂出来的。
怎么回事?
我努力回忆着这是怎么造成的,我记得,昨晚宿营之前,我们吃了一些酱牛肉,当时我是用手去撕的,那时候指甲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会。
掉落的手珠、鬼魂陈的说辞、以及现在的这一双手,我忽然有种心底发寒的感觉,难道真的是我?
当所有人都说你有错时,大部分人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鬼魂陈是个说谎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的人,但他没有理由和孙二一起设计陷害我。
对于手珠以及我现在的这双手,我发现自己完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难道……被诅咒的真的是我?
可是这一切,为什么我会完全没有印象?
我看向自己参差不齐的指甲,发现里面不知何时积聚了很多污垢,挑出一块我才发现,是青苔。
这个魔鬼城里,唯一长青苔的地方,就是那些小丛林,那里的树都生长了成百上千年,树身有很多寄生植物,青苔就是其中至于,这些青苔深深的陷入指甲里,说明我曾经很用力的抓过树干。
这……
我半晌无法言语,须臾,才抬起头,道:“你们相信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究竟我是被陷害的,还是我真的被诅咒了?
孙二盯着我的眼睛,半晌说道:“我相信你。”接着他转头问鬼魂陈:“陈老大,现在怎么办?”这种诡异的情况,实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难道我真的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干出了这些事情吗?还是说,我自己意志不坚,被孙二两人的说辞说误导了?
此刻天色已晚,外面的篝火依旧明亮,发生了这种事,众人都很难睡的着,我们三人盘腿坐在帐篷里,对眼前的情况进行分析,大部分时间是孙二在说,因为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孙二道:“假设查理老头说的诅咒是存在的,那么诅咒的目的,就是要让所有进入的人都无法活着出去,我们可以简单的将这个诅咒理解为杀戮诅咒。”
紧接着,他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说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被诅咒的人,根本无法意识到自己出了问题,自己做过些什么,也会完全忘记。就如同被控制一样。但有一点很奇怪,大哥在被控制的情况下,曾经和陈老大产生过一问一答的对话,并且说了谎;如果当时真的没有意识,又怎么可能编造谎话?”
他分析的思路很清晰,我们的思维模式差不多,在孙二的引导下,我立刻就冒出一个想法,惊道:“不错,被控制的人,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进行问答,除非那不是一种完全控制。”
孙二点头,道:“没错,是一种引导,那种所谓的诅咒,不会完全控制一个人,但它会引导人的潜意识,所以被控制的人,当时在干那件事的时候,其实是有意识的,只不过事后会忘的一干二净,这种引导很可怕,因为它无法从表面观察到,这个诅咒可能存在于任何人的身体里,但连他们自己都无法察觉到。”
这么说来……真正有问题的是我?
我之前见到孙二眼里的红光,甚至总感觉老二的表情很古怪,事实上都是一种心理引导?
这不像什么诅咒,更像一种高级的催眠术。
我实在想不透,为什么‘我’会对那个白人下手,而且砍断白人的腿后,那个人又是怎么凭借着一条腿站立起来的?这么一想,我忽然想到了鬼魂陈说过的一句话:它转移了。
难道鬼魂陈早就知道些什么?
我下意识的看向他,发现他似乎又在继续思考,刚才我们刚进帐篷时,他也是这样的神情,说实话,能让鬼魂陈这么费劲脑筋去想的事情还真不多,他究竟在琢磨什么?这么一想,我便直接问了出来。
鬼魂陈摇了摇头,慢吞吞的说道:“尸体身上的诅咒转移了,除了你,还有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
我道:“会是谁?”
他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接下来,我们三人商议出了一个对策,我被诅咒的这件事情,首先是不能泄露出去的,否则我就会落的和扎拿一样的下场,现在来看,扎拿明显是被冤枉的。其次,我一个人,谁知道会不会再做出什么事,因此为了保险起见,接下来我必须要紧跟着鬼魂陈半步不离,因为我们这个队伍中,恐怕只有鬼魂陈才能在我失去理智的时候将我控制住。
这个问题讨论完毕时,我忽然冒起了另一个想法,如果鬼魂陈也被诅咒了怎么办?他的杀伤力岂不是更大?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我立刻提出来,但鬼魂陈听完,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慢吞吞的说道:“我不会受到诅咒。”
“为什么?”对于他这么自信的模样,我即觉得高兴,又觉得羡慕嫉妒恨。
鬼魂陈双手枕头,重新躺下,用一种慢吞吞的,让要想抓狂的语速说道:“因为我跟你们不一样。”
“不一样?”我开玩笑道:“我就知道你丫是赛亚人派到地球上的间谍。”鬼魂陈看了我一眼,明显透露着你很烦,闭嘴的意思,我这时候不想惹他,重新带上手珠,等孙二离开,便倒头就睡。
身体虽然疲惫不堪,但大脑却异常清醒,满脑子都是进入魔鬼城后的遭遇,早知如此,当初真应该绕道而行,哪怕多走个五六天也能忍受。
按道理,我们明早就能走出魔鬼城了,但看现在的情况,恐怕不会像我想象中的那么顺利,我这头烦躁不安,完全睡不着,旁边的鬼魂陈已经完全睡死了,将脖颈露了出来,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手发抖,有种想一把掐住他脖子的冲动,甚至脑海里出现了一幅鬼魂陈的脖子被我掐断的场面。
这原本应该是极其可怕的画面,但我说不上来怎么回事,脑海里却是越想越激动,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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