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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逅佳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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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却一下子变得温柔可人:“彭儿那丫头是祖母本家的人?”

左孆皱着鼻子点点头,心里却重重的打了个突。

“祖母那院子里的二等丫头,进来有什么调动的?”颜玉越想越觉得奇怪,安静的重新坐下,“或是有别的填进的丫头?”

左孆眼露疑惑,不知颜玉问这事做什么,还是认真的思考了半响,突然向颜玉投来惊奇的眼神:“的确有!就是那毁容的,叫什么……对了,就是翠儿!她前不久就进了菩福院,听说很受老夫人拂照;不过翠儿自从与紫桐他们在后花园出了那档子事后,她与菩福院的婢子们都是心不合面也不和,常有看她不顺眼的婢子就爱琢磨着给她穿小鞋。她倒也是个命大的,多次被老夫人喊去问话,都好好的回来了。”

“最近那些准备给翠儿穿小鞋的婢子,被王婆子逮了个正着,训得那些婢子都灰头土脸的跑出了菩福院——不过……”

“是了!”左孆说着就要跳起来,“奴婢想起来了!奴婢听一婢子抱怨过,说是翠儿跟彭儿在本家就认识,不过她们俩却装作从不认识,也没打过招呼。”

颜玉正要训斥左孆的咋呼,就听说了这么一档子事,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更是无法静下来。

倒是左孆,她说完后脸色总算好了些;不过眼神还在阴晴不定的闪烁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颜玉突然拉回了神,道:“你可知道与翠儿一道闹笑话的小厮元军的近况?”

左孆茫然的摇头,她对后院的婢子、娘子、婆子的事,还算清楚,却从不爱打听小厮们的事,便连最近风头正盛的小厮元军,她也没打听过,只是偶尔听到过一些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低头思索片刻,再抬头时,她的表情变得有些木讷,踟蹰道:“奴婢虽没打听过,不过无意间也听过一两句,就是不知是那有影的事,还是那没影的事。”

颜玉微微愣神的瞪了左孆半响,直到左孆的手又摸上了脖子,才命她说下去。

“也就是昨儿个,灶房里的一位小丫头跟她的姐妹说悄悄话,被我听了去的。”左孆埋下了有些红的脸,说到此处,就暗骂自个不机敏,说个话都避重就轻的,“那小丫头明显是吓到了,就在躲在那小姐妹身边颤巍巍的着说她前儿个晚上,给二小姐送些夜宵,碰倒了两个人影,是一男一女,看着背影竟像翠儿跟元军他们……不过因为他们走的太快了,看上去又像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说着瞄了颜玉一眼,见颜玉没什么表示,才继续把没说完的话说完:“所以她才吓到了,二小姐的宵夜也洒了一地,回去后就被管事的婆子给骂了,又扣了月钱——奴婢只知道这些了。”

“彭儿那丫头去了,你见着翠儿了么?”

左孆肯定的摇摇头:“没有,奴婢没有见着翠儿,围观的婢子中也没有翠儿;王婆子在命粗使婆子杖责彭儿的时候,就眼尖的发现没有翠儿的身影,当时还使了婆子去找了呢!不过……彭儿被杖责致死,奴婢都没见到王婆子使去的婆子带来翠儿。”

颜玉蹙眉陷入的沉思。

老夫人可是最恨放荡的女子,翠儿都与小厮元军闹出那般大的事了,老夫人不仅为她解围,还肯善待于她。

再说她可是亲眼见过翠儿被毁容的模样的。既然翠儿、小厮元军、紫桐都是被孔姨娘利用的人,那紫桐与翠儿肯定是有过节的。要不再怎么演戏——毁人容貌可是令人发指的事,可翠儿容貌被毁,吱都没吱一声……这里边肯定有问题!

不过既然有人知道了翠儿与彭儿的关系,翠儿在彭儿临时之前却没有露面,以至于被王婆子发现都没有来得急露面,这太不符合翠儿的作风了;翠儿这般,再经有心人那么一传,她与彭儿的关系能不曝光么,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别人,她与彭儿有关系么!

这里边原本没有什么,都会被人传出些什么来的;更何况,真的没有什么吗?

老半响才晃过神来,她略略点点头,又问左孆:“纤意眼下的状态如何?”

左孆的黝黑的脸色又白了些:“奴婢和纤意一起被王婆子手底下的丫头喊去的,纤意年纪还小,进府的时间又不长,眼下受了刺激,正吐得不行,怕冲撞了小姐,不肯进来。”

颜玉也不难为她,就朝外边喊了声,要纤意回房休息一响午,下午再来伺候不提。

如颜玉所料,今儿个下午,李、常两位婆子没来媞汀院照常与她拉家常。

也意料之中的接到了彭儿与翠儿之间的亲近的关系,被知情人当乐子说的头头是道。

看来是老夫人闹得动静太大了,两位婆子想装作不知道都不成。

李、常两位婆子没来成,因为一直她们不开课而未露面的百里如玉,眼下却携着苾芯来了与她见礼了。

第一百零七章 事实

百里如玉穿着红粉色的绣春花的短袖褙子,下身是粉白色印碎花的石榴裙子,发鬓上别了一对珍珠珠花,玉腕上戴了串珍珠手链,和脖子上的挂着的那串珍珠项链到能配对,与发髻上的珍珠珠花勉强配对……可这碎花的裙子配珍珠首饰就……

颜玉忍不住眯了眯眼。

她未特别注意过百里如玉的穿戴,但丝毫自从百里如玉身边紫桐走后,她也发现了百里如玉的衣着打扮,有相当严重有问题,特别是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丫头的时候,问题就更大更明显了。

百里如玉喜欢模仿她穿戴的样式,可偏偏眼睛只截到她身上最好看的单件点上,又有乱搭乱配的毛病;打比方说,百里如玉今个儿觉得她的裙子好看,明儿个就会选了一件与她相仿的裙子来穿,不过百里如玉也是个性子高的,从不会选她穿过的一模一样的衣裳套在身上。

又可能她今儿个穿的裙子的确好看,但没有她身上的上衣来忖,没有合理佩戴首饰,首饰的颜色、形状、质地都错选错戴,再好看的裙子,穿在身上也显不出来美了。

可百里如玉就光顾这盯着她的“裙子”琢磨,丝毫不在意其他,又喜欢自作主张的把喜欢的衣裳配饰加身,最后弄得肯定是不好看。

不好看还是轻巧的说法,难听点的就成了不伦不类了;听说孔姨娘也有胡乱搭配的毛病,还是被身边的顾娘子给整过来了。

百里如玉身边从前有紫桐在,紫桐又是老太爷配给她的,估计还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约束于她;而今她根本不看好苾芯,手下又没一个敢在她手头上指手画脚的丫头,苾芯更不敢约束她,也约束不了她。

“妹妹带苾芯这丫头给姐姐请安来了。前段时间都怪妹妹糊涂,没及时带苾芯这丫头来给姐姐请安,还望姐姐恕罪!”百里如玉一番话说得诚恳,认错的态度又好,颜玉听了也不好怪罪于她。

只是一旁的左孆面色很是不忿,在百里如玉看不见的地方恶狠狠的瞪着苾芯;看左孆那眼神,或许条件准许,左孆估计能扯着苾芯的头发,唤来纤意将苾芯暴打一顿——

颜玉略略一笑,大姐姐的说道:“按说咱们姐妹俩之间。也没那么多规矩可言,只是妹妹此事做的不妥当,今个儿还是妹妹幸运。两位老师没如约而来找我谈心,要不该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百里如玉吃了一惊,她没料到教养婆子这个时候会应约来媞汀院。她到没有什么表示,平常敏感的心思在这会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反而有点不屑那两个教养婆子。好好地不抓紧时间教她们姐妹俩规矩,倒清闲的给颜玉谈天说地起来了,指不定就是一浪得虚名教养婆子,什么京城第一的名气都是自个给自个捧得。

心里虽不高兴颜玉说出教训她的话,却是听闻两位教养婆子要来媞汀院时,受惊地拍拍胸脯。暗道幸亏她来得是时候,否则还不当着教养婆子的面给弄巧成拙了。

“谢姐姐提点,否则妹妹又得丢了面子了……”轻扬着脸面的看着颜玉。面上一脸庆幸。

颜玉笑容淡下来,又牵强的笑笑:“彭儿婢子的事……老师那边估计是瞒不下去了,更或许,老师早知道了也不一定。”随即拉着百里如玉的手,忧心道。“祖母若是因为一鼎香炉,而杖责了彭儿。那……”

她的话并没有说全,这不仅关系到她,也关系着百里如玉的切身利益,听她这般一说,想必百里如玉只会比她更积极。

果不其然,百里如玉皱起了眉,问颜玉:“姐姐有什么好法子?”

颜玉略略忌讳的看了苾芯一眼。

百里如玉深知颜玉眼里的意思,急忙屏退了苾芯,跟颜玉腻在一起:“姐姐你倒是说阿!”

颜玉微微叹息,看向百里如玉的眼全是烦忧:“我就知道彭儿被杖责,能有什么好法子?”

百里如玉听罢,欲言又止,愣是磨合了好般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不由得泄气的吐了口气。

见百里如玉欲言又止,颜玉便知彭儿的死因并不单单是一鼎香炉那么简单,让百里如玉说不出口,让老夫人痛下杀手——这彭儿究竟犯了什么事,才会命丧黄泉的?

抬手屏退了左孆,颜玉又在百里如玉身边添了一把火:“妹妹若是不想说,那我也不想知道了,教养婆子哪里,我就硬着头皮去解释好了……”

听颜玉又这般一说,百里如玉干愣了起来,又见左孆退出了厢房,垂眸细细思考了半响。

颜玉也不妨碍百里如玉考虑,却在她开口的时候忍不住挑了挑眉,只见百里如玉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怔怔地盯着颜玉看了片刻,才道:“其实……祖母也不是偏要为一小小的香炉跟一个丫头的性命过不去。”

“用祖母的的话来说,就是她不信佛,却也不是那心地狠毒的老婆子,除非有不长眼的触了她的逆鳞。”说着阴暗的眸子闪了闪,不知想到了什么。

颜玉眼皮掀了掀,嘴放到心里撇了撇,却没有打断百里如玉与老夫人所做的辩解,心底却十分不屑百里如玉为老夫人所做的这番辩解。老夫人若是个心慈的老太太,那这“心慈”的老太太逼她吃了毒果子又做何解?她上一世的死,若不是这位“心慈”的老太太的刻意纵容,借百里如玉一百个胆子,百里如玉也不敢就此结果了她的性命!

连自个嫡亲的孙女的性命都下得去手,还敢曰“虽不信佛,但心地也不狠毒”——是说给百里如玉听的,还是作多了孽,要拿着话安慰自个的受尽折磨的心灵?

估计就算老夫人信佛,都摆脱不了她心灵上的折磨。

上一世她走错了路,到现在都内疚自责到不行——她是老夫人的孙女,定不相信老夫人一句话结束了某个人的性命,还可以活的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或者,心灵上不受任何的谴责。

百里如玉继续说着,不过声音特意压小了许多:“昨儿个祖母在菩福院的东厢房里遇刺了……”

颜玉的脸色霎时一白,紧忙站起身来,牵着百里如玉的手都有些抖。

颜玉震惊的模样让百里如玉都有些心惊,她听说老夫人遇刺的时候,都没颜玉这般震惊……心底有些疑惑,望向颜玉不可置信的眼神,她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又道:“姐姐不必忧心,王婆子给祖母挡了一刀,眼下祖母没什么大碍……虽说没什么大碍,不过若不是王婆子忠心,为祖母挡下一刀,祖母就的伤及肺腑了,而不只是伤了手臂……”说道此处,百里如玉还是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口水

“那刺客见王婆子突然冲出来,估摸事迹败露,就逃了……姐姐可千万要当作不知道,这事府邸没几个人知道。”

迎上百里如玉旁的眼神,颜玉面色谨慎的点了点头。

心底却掀起惊涛骇浪,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老夫人遇刺,王婆子发现,只是以身试险,没有大声叫喊缉拿刺客!

老夫人竟然没有怀疑王婆子的反常,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老夫人知道刺客是谁,故意放刺客走,也不让王婆子声张。

不过那刺客就此罢手,是杀人的**不强呢?还是与想故意与王婆子染上什么关系,想让老夫人怀疑王婆子;竟然王婆子和老夫人都不声张,刺客还有什么理由就此罢手?

“听你的意思,貌似彭儿与这件事有些关系?”

“却也如此!”百里如玉略显神秘地朝颜玉眨眨眼,“彭儿不仅打碰坏了祖母最喜欢的香炉,而且提到了祖母本家的太夫人的什么事,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颜玉抿唇细细聆听。

“重点是彭儿那丫头竟然知道老夫人遇刺的事,当时好像还要说出口刺客的身份……还是祖母即时让王婆子堵住了她的嘴,最后……就被祖母给行了杖责,”百里如玉眼底闪过一丝血腥的眼色,看得颜玉心跳慢了一拍,“姐姐,你说老夫人这般为护那刺客作甚?”

百里如玉已经忘了孔姨娘提醒过她的,要将老夫人遇刺的事得烂在肚子里的话。

……原来彭儿的沾了这老夫人想要保护的人,才死于非命的;老夫人为何想要保护一个刺杀她的人呢?

觉得有什么遗漏了一般,仔细想又想不出到底遗漏了什么,又看了百里如玉眼底的好奇,颜玉不由得脸色略带严肃:“妹妹这事,祖母为了保密可以不顾教养婆子在府与否,直接打杀了彭儿,你可千万要谨慎,最好把这事烂在肚子里,旁人问起可千万别再提了,可知道!”

百里如玉闻言皱了皱鼻子,似乎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却是拉着颜玉的手,从心底生出亲切的感觉来:“姨娘也是这般说的,我听你们的就是。”

颜玉略略展颜笑了笑。

依老夫人这等杀人灭口的架势,刺客一事应该是很是有人知道的,孔姨娘又是如何知道的?不过孔姨娘不知道的话,百里如玉也肯定是蒙在鼓里的……

上一世的彭儿,也是老夫人找个香炉被碰坏了的理由给打杀了,不过她总以为这不是理由,而是事实。

如今接二连三的事的出乎意料,教她忍不住频频傻眼。

第一百零八章 商量

彭儿的死令府邸新来不久又从没见过这等势头,被王婆子强行“请”去观看彭儿刑罚的婢子,心慌不已;不觉开始人人自危了起来,生怕做错了什么惹了主子们不高兴,不幸的成为下一个彭儿。

她们这些任主子宰割的婢子,大多都是穷人家家里头养不起的丫头,哪镇得住这等阵势!待出了专门杖责彭儿的院子,均是面色苍白不已,有的还直接昏睡过去了,那叫个病怏怏的一片。

左孆还在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到晚间,王婆子差人买了好几大包安神药命婆子煮了,新来的婢子却没一个敢喝的……可怜了那大把的银钱,都便宜药铺了。”经过一夜的休整,左孆恹恹的精神又复原了。

颜玉抬眼看向不远处的纤意:“纤意,昨儿个晚上睡得可安稳?”

纤意连忙福下身子,满是感激的道:“小姐体贴奴婢,专门请了左孆姐姐来陪奴婢,奴婢睡得安稳!奴婢嘴拙……不会说什么动听的,只有在此谢过小姐!”说罢又讷讷地朝颜玉福了一礼。

颜玉朝左孆使眼色,左孆受意,忙拉起纤意:“看你说的,咱们都是小姐的丫鬟,小姐不护着咱们能护着谁?快起来!”

纤意被左孆扶起来,复朝左孆拂了拂身:“纤意在此也谢过姐姐了!”

听纤意这般一说,左孆突然觉得不好意思,再说昨晚儿左孆已经谢过她了。

昨儿个晚上,她家小姐的确是让她去守着纤意,可这府邸刚死了丫头,她怎么放心小姐一个人睡下,死活不同意,最后还是小姐唤了守门的婆子来守夜。她才不情愿的离去,回去后也没给纤意什么好脸色。

想到此处,左孆的面色更是讪讪的。

颜玉嘴角撅起一丝笑意,不觉出声打圆场,却是以打趣的语气说的:“你就甭难为你左孆姐姐了,你左孆姐姐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实际上就是个面皮薄又爱脸红的姑娘,哪容你这般慎重的‘折腾’。”

颜玉不说还好,这一说……果不其然,左孆面色“腾”的一红。忍不住冲颜玉瞪眼,嗔怒道:“小姐!您就欺奴婢脸皮厚!”心底的一丝讪味被驱散,换来了羞涩的脸色。

这下子莫说颜玉。就是纤意那一脸道谢的模样都收了起来,嘴角都撅起一丝浅笑,“嘻嘻”地笑声落了满地,脸蛋上印出一双深深浅浅酒窝来。

“大小姐可在?”屋里正热闹着,屋外传来一道声音。

左孆与纤意相视一眼。两眼露出茫然的神色来。

纤意走出屋子迎接。

左孆与纤意听不出声音来者的声音,颜玉眼底的神色却是清明,分明认得来者是何人的。

“原是準月、沽月两位姑姑大驾,快快请进!”纤意招呼着準月与沽月进屋。

颜玉不觉挑眉。纤意经彭儿一遭,察言观色、看事做事的本事已在逐渐显现;她看百里如玉不顺眼,纤意潜意识里也看百里如玉不顺眼。即使如今的纤意还理不清其中的理,还在糊涂着;又因她待準月与沽月俩认真,所以纤意待準月、沽月俩。明显比待百里如玉都认真,依着这般情况来看,纤意这丫头骨子里的忠心是抹不掉了。

纤意领来了準月与沽月,颜玉见了她们,忙笑着招呼:“两位姑姑怎来了。快快请坐,左孆上茶!”

準月与沽月听颜玉称她们为姑姑。不可置否的挑挑眉。

她们俩的年纪至少大颜玉一轮,又是颜玉老师的手下,被颜玉称做姑姑也是应当。但她们的省份却始终是下人,自然不能托大;况且颜玉又不似一些郡主、县主们一般,从始至终都在冷眼待她们,所以她们姐妹俩就目前而言,对颜玉的印象很好。

颜玉不光待她们不错,待自个大丫头也很不错,她们来时就听到了一屋子笑声,里面的笑声听上去格外悦耳,可不是要装就能装出来的。

另外她们对颜玉实在佩服的紧,竟然能通过了李、常两位婆子超常考核,这点很难有人办得到;而且她们也确定李、常两位婆子对颜玉能走“过湿阶”的事,事先是不知情的。

就常婆子来讲,她的签完全是秉着为难颜玉的目的出的。

朝颜玉正式的鞠了一礼,算是见面礼:“谢大小姐抬举。”话是这般说,却也不客气的坐下了。

颜玉站起身来,慎重的回了她们一礼。

左孆皱眉,眼里闪过颜玉走“过湿阶”滑脚的那一幕,还是没办法心平气和的待準月与沽月。

轻哼一声,却还是为準月与沽月倒了茶。

準月、沽月俩也感觉到了左孆的莫名敌意,準月不在意的端起杯子,又似要气上一气左孆一般,自顾悠闲惬意的喝起茶来。

看的左孆一阵恼怒。

“左孆。”颜玉不悦的眼神瞟向左孆,左孆身子不由得僵了僵,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垂着脑袋走到颜玉身后,不再看準月、沽月她们。

颜玉她了解左孆,知道左孆还为沽月在待客阶没能及时扶住她而生气,左孆为自个着想她很感激,左孆在自己面前抱怨抱怨无事,但是在这种场合下给準月、沽月她们脸色看,就不妥了。

朝準月、沽月她们投去一记抱歉的眼神,得到回应后不觉抿唇一笑,看来左孆与準月的不对盘,要延续到这一世了;有些头疼的想要用手去按额头,却生生忍住了,她记得她明明是往沽月这边倒的,左孆怎么跟準月对上了?

“两位姑姑来颜玉这儿,可是府邸有丫头照顾不周的?姑姑可别纵容她们,有丫头皮痒痒了,就跟颜玉说上一声,我这府邸的丫头,一纵容就能飞天了。”说着瞟了眼左孆。

左孆的脸更红了,双手双脚顿时不知往哪儿摆,身子一扭。吞吞吐吐的找了个理由跑出去了,惹得颜玉眉开眼笑,一旁的纤意也是用帕子捂嘴,眼儿弯弯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姐妹俩本着为咱们主子分忧解难的目的,来和大小姐商量一下……”準月看着左孆飞跑出去的声影,顿了一顿才道。

颜玉眉头一旋,随即旋这的眉头舒展开来,朝準月一笑:“姑姑想说什么千万不要有顾及。”

準月看了颜玉的眼神,头低了低。又站起身来琢磨了片刻:“咱们姐妹的意思是,若是大小姐不介意,就由咱们姐妹教大小姐防身术……”说着又看了颜玉一眼。解释道,“咱们常主子的手固然好,可不久后既要兼顾小姐的规矩教养,又要兼顾小姐的防身术教学,咱们姐妹怕主子的身子吃不消。若是小姐信得过咱们姐妹俩——”

颜玉眸子里闪着精光,忙打断準月的话:“不介意,不介意,姑姑请坐!颜玉自是信得过两位姑姑的身手的。”那模样好似她们的提议正中了她的下怀一般。

颜玉怎会介意!上一世她虽时不时恨不得咬她们一口解恨,但这一世再看到她们姐妹俩,心底还是暖暖的;她们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在她不注意的地方,还会处处维护于她……再说,她对她们除了存有不解恨的感觉外。还有钦佩的感觉。

这俩人可是徒手能举起一只石狮子的能人啊!这样的人不佩服行么,她们的提议,可不久是正中了她的下怀么!

直至颜玉觉得自个盯得準月有些过了,才讪讪的垂下了眸子,眼里的精光也被掩去了大半。略略咽了一咽水,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起谎来:“颜玉对两位姑姑的伸手是有所耳闻的。姑姑也是颜玉钦佩的对象!”后面半句话是真的。

準月、沽月她们听颜玉这般说,都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们原本也就是抱着试上一试的心思才来的,没想到颜玉如此痛快的答应了她们的请求,不说别的,单说这分痛快,就倒足够让她们错愕一阵子了。

错愕过后,準月展颜一笑,眉间的一丝洒脱疏散开来:“原来如此,倒是咱们多心了。”

沽月也笑了笑,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不知大小姐想学些什么保身的技能,能否在此只会一声,咱们姐妹俩好作安排。”

颜玉想也没想,张嘴便道:“我要谙水性。”

话音落地,準月、沽月面面相觑。

颜玉见她俩的面面相觑,还有些懵的神色,有些蔫了,她们不会只会手脚功夫吧……也对,上一世她只知道她的拳脚功夫好,却并不知她们谙水性。

準月看了颜玉一眼,颜玉的心思明显是上了脸的,不由得笑的眯起了眼:“大小姐请放心,咱们姐妹俩从小在江边长大的,水性比拳脚功夫还好;咱们姐妹俩只不过在琢磨——闺阁里大小姐为何要谙水性?”

颜玉想了想,抬头准确无误的对上準月的眼睛:“前些年亲眼看到一个小丫头不慎落水,却因没有即使得救……”想到了上一世的左孆的结局,不由得眼神一暗。

準月、沽月没有怀疑颜玉的解释,颜玉的暗淡的眼神在那里摆着,作不了假,这种事也没必要作假。

颜玉回过神来,勉强一笑,忽而面带恳求:“姑姑能否让颜玉带着身边两个丫头,跟在颜玉身后一起学?”

沽月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若这两个小丫头愿意的话,有何不可。”

颜玉闻言欢喜着起了身,朝她们福了一礼:“劳姑姑费心了,颜玉替这两个丫头先行谢过两位姑姑了。”

準月、沽月避开了颜玉的礼,沽月看着颜玉的眼神与原先来时的大相庭径,眼神里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大小姐心系下人,实属她们的好福气。”

颜玉笑了笑:“说出来不怕两位姑姑笑话,颜玉不过因为某些事,养成了未雨绸缪性子罢了……”

第一百零九章 三丫

颜玉的首要的提议是谙水性,准月、沽月俩也觉得这等提议没好顾忌的,可一旦仔细考虑起来,真正学习起来,那麻烦就如起风了的向海岸推去的波浪一般,一拨又一拨。

不提别的,就提她们首先要面对的问题:学习地点的选址。

双方讨论良久,也没有结果。

颜玉蹙眉,她的确没想那么多,更别提准月说的:如今的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如何预防伤冻等一系列问题了。她一味的只知道一定得谙水性,如今准月、沽月这般好的师傅在,又肯教她,最实际的问题却摆在她面前,等待解决。

一时间并无他法。

为了缓解沉默的气氛,颜玉只好带头换了个话题:“请问姑姑,这学习谙水性得呆在水里多久,才能学会?”

正在脑里寻找合适的地盘的准月闻言一怔,这问题可是难为她了。她从小就是长在江边的,爷爷、爹娘、哥哥嫂嫂都是靠捕鱼为生,故而,她们村子里不论男女,只要打娘胎里出来的,就在水里打滚了;每个人都是很小很小,就成了下水的能手,谁还记得自个最初下水的光景?

不过,他们村子里,到有一两个一辈子都不敢下水的叔伯,可谓是脚下沾水就能跳得老高的那类人;一个是有着自己婆娘、儿女遇到水难的不幸遭遇的伯伯;一个却是从小就晕船,死活不敢下水的叔叔。

准月回神,捏着杯盏磨合了好一会子,就是没能得出结论来,还是沽月开了口为她解了围:“学习下水致以熟练,算起来说快也快,快则三五日,慢则不超过一月。只是……”

迎上颜玉疑惑的眼神,沽月把准月心存的疑虑说了出来:“只是,也有一辈子都学不会的。”怕打击颜玉的信心,又添了一句,“不过只是少数人而已。”

颜玉一怔,随即很快释然;在心里琢磨了小半会,竟觉得有趣,拉着她们问可有见过那样的人。

准月抿唇笑答曰:“自然有,咱们姐妹俩的十三叔和五伯就是这样的人……”

说说笑笑停停的,一晌午很快过去了。颜玉又重新提了选址的问题需要请教柳氏,待得到答复再告诉她们俩,准月、沽月才告辞离去。

………………………………

虽说遇到了问题。但颜玉心里并不急,她知道便是柳氏没有合适的可供教学选址介绍给她,找上南门赢,也必定能找出个像样的地方来。

不过颜玉发现旧问题还未解决,新问题就接踵而至了。

如何让柳氏接受她将要学习下水的事。成为了她眼下的障碍。

柳氏可不似准月、沽月她们姐妹俩,觉得女子会水是件令人感觉自豪的事;莫说柳氏,就连自己的潜意识里,也是不能接受闺阁小姐会水一事的;闺阁女子就应该安分的坐在闺房里绣个花,化个妆什么的,至于谙水性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事。只是上一世的经历让她不得不这般做而已——

所以眼下,柳氏听完她的来意后就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她,她也能理解柳氏对她的提议的抵触。

“颜姐儿。你要谙水性作甚?难不成要学那些南人下水捕鱼去?”柳氏脸色的匪夷所思换成了不明所以,嘴里的话从字面上理解虽略显风趣,却是一本正经的说出来的,看她蹙眉看着颜玉的表情就知道。

颜玉心底还是不由得一笑。

她早想好了如何作答柳氏的抛来的问题,迎上柳氏的眼。她平静的神色里凭空添了几分凄凉之色,沉着声音道:“母亲应该知晓后花园的深池子是如何被填起来的。”来千妍院的路上。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二房的贤惠的曾姨娘,也就有了眼下与柳氏要说的话,“曾姨娘被打捞出来的时候……颜儿也在场,当时的颜儿害怕、惶恐等各类情绪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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