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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生水起_道门老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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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道士冷笑道:“自古以来……驱鬼降魔之事多是道家弟子所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大皆空的和尚,也管起这个来了?在说……大师又有何凭证说这绿毛僵尸不会起尸害人呢?如果这僵尸真的成了气候,害死了人命,这个责任……大师你又担待的起吗?”这番话说的是义正言辞,行脚僧一时间倒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
周边围观的人也都起哄道:你个和尚是不是缺钱花了?怎地在这唬骗众人,快点走吧!别在这里丢现眼了!叫骂声越来越大。
这行脚僧虽然不会驱鬼降魔之术,但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也是见多识广之人,今天出言相劝本是好心,没有想到镇上的人会这么说。行脚僧叹了一口气,一剁脚在众人的哄骂声中转身离去了。镇长自然是相信‘茅山王’的话,立刻就安排人按茅山道士的意思把这具绿毛僵尸当众烧掉。
绿毛僵尸烧掉后的第二天,小镇上就爆发了一场灾难性的瘟疫。感染者在两个小时后就会全身出血而死,不到三天的时间,这座小镇就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座死镇!全镇男女老少两万多人没有一人生还,而且所有以死的人的身上全都长满了绿色的茸毛!
其实这绿毛僵尸出土后如果听那和尚的话,快速埋掉,就不会有瘟疫发生了。这件事也可以按现在的科学方式来解释,那就是这绿毛僵尸的体内含有极为容易传播的病毒,如果尸体长时间的暴露在外面,病毒就会慢慢的挥发出来,在传染给人或是牲畜。
那镇上的人对茅山道士非常的信任,听了他地话把僵尸烧掉了,加快了病毒的传播,自然会发生大规模,灾难性的瘟疫。
绿毛僵尸的出现,其实一般都是受地理环境变恶所影响,或是风水宝地变成凶地所造成的。地理环境变恶,或是风水宝地变成凶地的主要原因大半多是人为的。我的个人认为,那个小镇上的人,在挖水井的过程中肯定是破坏了那个地区的风水,改变了地气的运行轨道,所以才导致尸体发生变化,成为绿毛僵尸。
第六十八章 尸毒!(4)
《正一符纂》中介绍到的飞僵就是旱魃,也叫尸精。传说中僵尸修炼成精之后,就会变为旱魃,变旱魃之后的僵尸能飞,所以又称飞僵,据说旱魃身体上长着红色的钢毛,手指如铁爪一般,可以杀龙吞云、行走如风。所到之处赤地千里,乃是僵尸中的王。《正一符纂》中原文对旱魃的描述:“南方有怪人,长约二三尺,袒身,两目顶上,走行如风,名曰旱魃,所到之处,国之大旱,赤地千里,寸草不生。”变旱魃僵尸能飞,杀龙吞云,做成旱灾。所以人们每逢旱灾出现,便会四出搜索僵尸,把它们烧成灰烬。
刘大少此刻就在怀疑这秀水村不下雨的原因,有可能就是因为这里出现了‘旱魃’所造成的。要不然为什么周边的地带都下雨,就这秀水村附近这不下呢?按规矩说,这样的情况也不附和常理。
不过怀疑归怀疑,刘大少还是有点不相信有会飞的僵尸。别说是会飞的僵尸,就算普通的僵尸他也没亲眼见过。不过刚死的人诈尸刘大少倒是知道有一件真事,因为这是他爹刘老实亲眼看到的,不光是他,很多人都亲眼看到。
在刘大少小的时候,他家邻居里有个鸟人叫赵吹牛,他的真名好像是叫赵革命。(这里为了顺口,就暂且叫他的外号吧!)赵铁头这厮有班不上,成天不务个正业,到处喝酒吹牛币,用乡下的损人的话讲,就是说这人老么卡刺眼,虎里吧唧的。就是因为他没正事,都四十出头了还没找到媳妇。刘老实评价过此人,那就是赵吹牛已经达到吹牛币的最高境界了,你要问这最高境界是个啥?那就是吹牛币吹到自已都信以为真了。
不过他也不是一无长处,他有一个特长那就是能给死人穿装老衣服,这个活听起来好像挺简单,但是可不是一般人能去干的,就算你胆子大,敢去给死人穿衣服,那也得讲究技巧,要不然小命很容易就搭上。有人看到这会说净扯蛋,给死人穿个衣服就会搭上性命?哪有那么多的说道。
说到这,笔者就给大家详细讲解一下。众所周知人死之后会咽一口气,就是人们常说的,这人咽气了。人死后咽下去的这口气,当进入尸体内,用不了多长的时间,那就会变成殃气。
殃气也叫恶气,这口气如果吐在植物上,植物立即就会枯萎,如果是喷在人的脸上,那么这个人也会暴病而死。(注:忍住你的好奇心千万别去试验,有什么后果我可不负责任!)
所以说给死人穿衣服一定要讲技巧,要不然真的粘上这股殃气,幸运的得一场大病,倒霉的人就会暴病而死。
这天这赵吹牛帮人家盖了一天的房子,完工后就在那人的家里喝酒。一斤多酒下肚后说起的话就没有边际了。
说什么他前生是玉皇大帝,武则天都当过他的小秘,它下面那玩意搁到四大洋里就是孙悟空的定海神针(这是其中的一小段,这厮的屁嗑还多着呢。)反正就是天南海北,云山雾罩的一顿胡吹,最后又喝了半斤多酒这才回家。
赵吹牛这厮喝的是五迷三道的,歪歪斜斜的刚走到街道巷子,还没等开门,就听到有人叫他。他就知道肯定又是有人来求他给死人穿衣服了。因为除了这样的事,几乎没有什么人来他家找他。
赵吹牛喝的舌头都木了,对那人说道:“你……你……看我喝成这样,还……还……能去吗?”那人家里死人了着急啊,就对他说:“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给老人穿衣服了,你快点去吧。要不然这样,一般这活都是给十块的,我现在给你二十,行就行,不行我在找别人。”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要是给的多的话,磨推鬼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由其是在五几年的时候,那时候的钱特别实,那时的一块钱顶现在好几百元钱花。一个普通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十来块。一下子就给他二十,这对没有任何经济收入的赵吹牛来说,自然是心动。
有人会问这赵吹牛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还能知道给的钱多,还是钱少呢?要我说,问这话的人肯定是没真正喝过酒的人,俗话说人醉心不醉,喝醉酒后的人只不过是嘴没有把门的,那心里还是明镜的。赵吹牛一看钱儿给的多也就跟着那人去了。
死的这个人是个姓郑的老头子,七十多岁了,老伴早在他三年前就以经死了。他有三个儿子两个姑娘,这些儿女还算孝顺,生前对老头也照顾的挺不错,老头死后该买的也都买了,该办的也都办了,一样也不缺,一样也不少,现在唯独就差这装老衣服没有人给老头穿了。
赵吹牛喝的是迷迷糊糊,为了挣这二十块钱也就来了,进屋二话不说就开始给这郑老头穿起了衣服。本来他对这套路子早就是熟的不能在熟了,因为让他给穿装老衣服的过世老人,没有一百也得有九十。但是今天却实是有点喝的多了,动作上就有些迟缓了一些,好半天才能郑老头穿上一只袖子。在抬郑老头脑袋穿另外一只袖子的时候,他突然酒劲就上来了,想吐,一口酒气居然就喷到了郑老头的脸上!
在赵吹牛喷出的酒气,喷到郑老头脸上的同时,突然!郑老头的眼晴和嘴一齐就张开了!一股奇臭无比的殃气也喷到了赵吹牛的脸上!
赵吹牛就觉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就像是一团浆糊一般,猛的一下子就仰倒在炕上。而这个郑老头呢?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赵吹牛一倒,郑老头一坐起,也就是在一瞬之间发生的事。屋里面的那些人儿跟本就没有反映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等到全都看到了这一幕,那郑老头以经从炕上下来了!
顿时屋里面就炸了营,吓的这群人疯了似的就往外跑,有几个人鞋都甩飞了出去。当时刘老实正好也参加这个葬礼,由于屋里面的人太多,他就站在外面等,和几个认识的人抽着烟,闲聊着。看到屋里人都跑到了院子里面,刘老实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先跑出来的人:“发生什么事了?你们都跑什么啊?”那人吓的脸都青了,说道:“郑……郑……郑大爷,他……他诈尸了!”
刘老实当时听到这话还有些不信,以为可能是这郑老头没死透,又缓了过来,就想进屋去看看。正在这时他就看到那郑老头以经从里面一步一步的挪了出来!
刘老实也吓傻了,因为他看到那郑老头目光呆滞,脸色发青,嘴角还流着绿色的黏液,而且走路的腿好像不能打弯,只能是一小点一小点的向外挪。这跟本就不可能是活人的样子啊!
这郑老头挪到院子里后并没有直接攻击人,慢慢的向院子中的白杨树走去,当他走到树的边上,张开双手一把就把树抱住。很多人都看到那郑老头的手指都抠进了树皮当中了,这要是让他抱住了人的话,那后果那可真是不堪设想。
刘老实和参加葬礼的这些人谁也敢去碰那郑老头,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看到郑老头一直都没动,几个胆子大的人这才敢上前,把他的尸体弄了下来。没敢多担搁,当天郑老头的儿女们就把他的尸体给烧了。
事情还没这么结束。那个吹牛币练到最高境界的赵吹牛,被人送回去后,没过几天便得了重病葛儿屁了,到地府下面找鬼去吹牛币了。老郑头家院里那颗白杨树也在一夜之间便枯萎死亡。
讲了几件真事,唉!老九我又扯远了,现在书归正传。
第六十九章 尸毒!(5)
东北因为气候问题,水稻不如南方,只是种两季而已,早稻是过完年十多天之后就开始育秧了。晚稻是十一月半之后才开始种的,早稻插秧的时候满山遍野都能够听到布谷鸟的叫声,农民伯伯们在田地里说:“火香八婆,八你外婆。”这八个字的发音极像布谷鸟的叫声。这段时间就被称为双抢和农忙。
这一天,田国强到镇上汇报学习情况去了,只留下索然无味的刘大少一人坐在村头的石墩子上面,翘首发呆。
“小侄子!小侄子!”
刘大少扭头一看,是田国强他爹田村长,站在阴凉地儿朝自己挥手。
不过几天没见,这家伙的腰弯的更厉害了。
“过来,咱俩聊聊。”
刘大少没过去,只是勾着头,继续靠在歪脖子树下哼曲子。
这会儿他就能看到有好几个鬼魂跟斗鸡似地跳来跳去,也不知道吃了啥兴奋剂,还是为自己下辈子投胎当鸡做好准备。
田村长自然看不见,就是在鬼魂穿过他的时候抖了一下,打了个喷嚏。
见刘大少没过去,田村长自己走了过来。
“这几天过的咋样?”田村长掏出一包烟,递到刘大少面前示意他拿着。
一般田村长请抽烟都是极不情愿的递过一根来,如果有求于人就是给两根,今天刘大少一看这整包烟都塞过来了,心里就明白这家伙有什么难处要求我了。
而且肯定还是特厉害的事儿。
刘大少也没好意思多拿,拿多了显得咱没见过市面,就掏了三根,放兜里怕挤坏了,就左右耳朵一边夹了一根,嘴上又叼了一根,借着田村长的打火机点着了,抽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说:“挺好。”
田村长看着刘大少,有点欲言又止,想说啥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那种表情,然后拍着刘大少的肩膀说:“走,今天我请客,到我家喝酒去。”
就刘大少看来,田村长这个人今生最大的缺点,就是抠门。
刘家和田家处了这么多年了,自己爹刘老实这么地道的人,这姓田的都没请他吃过饭,今天忽然要请自己喝酒,按照那句古话就是——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刘大少摇摇头说:“算了吧。”
田村长一把拽住我胳膊:“我请客!再烧一碗五花肉!你要吃啥尽管和我说!”刘大少觉得他身上的那些死孩子恶心,一直和他保持着距离,这会儿靠近了看,才发现他脸色苍白,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眼球布满红丝,像是几天没睡的样子。
没等刘大少回话,田村长就跑到村里唯一的粮油供应点,用一沓子粮票换来了两刀肥的差不多都可以炼猪油的五花肉。
他可是下了血本了。
刘大少决定还是随他去,看看他有什么事,能帮就帮了,反正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也想不出他图自己什么,到时候觉得帮不上忙亏了他,顶多礼尚往来,请他到大脑袋的小吃铺啃两包花生米。
两人一路走回去,田村长晃晃悠悠的,走路的时候背上的小孩一颤一颤,血糊糊的,那小孩连眼睛都睁不开,只会在田村长身上扒着,时不时的蠕动一下,远处看起来就像背了个红色的乌龟壳。
等两人进了屋,田村长立马转身把门反锁上了。
刘大少问:“干吗锁门?”
田村长说:“一会你从那边门出,晚上我不工作了……你看清楚,我门锁好了?”
“锁好了。”这人果然年纪大了,连刚做过的事都不放心。
村长家的平房经过改造,还算是对的起党的形象,前面是客厅后面是住的地方,一边一个门。
客厅里充斥着一股酱菜味儿,中间有一堵墙隔住,没有装门,就一个布帘子挡着。说是组织额外照顾的屋子,其实也就是一个小房间,正中放了一个木板床,白色的床单洗的发灰,下方全是褐色的印记。
水泥地上也是,一块一块的深色印记,看起来脏兮兮的。
田村长好像挺不喜欢这个单间,快步走了出去。
客厅后面是个小院子,两根竹竿中间挂了根铁丝,晾着刚洗好的蓝格子布单。
田村长转头把卧室的门锁上,又问了刘大少一句:“你看,锁好了吧?”
他这会儿要再加一句‘你逃不走了’刘大少就可以认为指定垂涎自己的美色,捂着胸口喊救命了。
作为一个已婚男中年,田村长的警惕性高的有点过分。
田村长看看那锁头,又看看狐疑的刘大少,这才放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进去喝酒去。”
田家的客厅挺宽敞的,田村长把东西放桌上,拖来两个凳子,就招呼刘大少吃起来。
虽然他买了一堆东西,闻着味儿就知道好吃得一塌糊涂系。但对着那个死孩子,刘大少还真是没有什么胃口,田村长坐下也不吭声,拿着杯子一杯一杯的灌黄汤,时不时的偷偷瞟刘大少几眼,像是有话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再愁眉苦脸的叹口气,再接着灌。
看着那趴在田村长身后的倒霉孩子,喝酒实在不是滋味,刘大少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说:“村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咱好歹都是大男人,做事别扭扭捏捏的。”
田村长叹了一口气:“小侄子,唉!我说了你肯定不信……”
刘大少直棱着耳朵听他说下面的话,谁知道他又一声叹息,说:“不成,和你说了你肯定觉得我神经病。”
擦,我现在就觉得你是神经病!刘大少差点没暴走。
叫自己来,又遮遮掩掩的不说个明白,眼看着刘大少就要回去,田村长说:“小侄子,我这碗橱里还有点卤干子,你拿来咱们一起下酒吃了吧!”
刘大少说了声好,走过去开碗橱,第二层放着一个人头,第二层放着吃剩的青椒炒鸡蛋,第三层放着一盘卤干子。
刘大少一对眼就看到了那个人头,是个女人的脸,闭着眼睛,头皮掉了半拉。露出半边头盖骨。
刘大少一把把碗橱门甩上,心想坏了,那个没见过面的算命瞎子说的还真对,自己这双招子啥古怪玩意都能瞧见。
田村长有点紧张的问:“咋了,你看到啥了?”
刘大少想这东西田村长看不到,别把人吓着了,就说:“没事没事,手滑了一下。”然后强装镇定的再次打开碗橱门。
田村长说:“哦。”
他话音刚落,那女人头倏地张开眼睛,直直的盯着刘大少。
那眼神十分怨毒,好像下一秒就要飞出来咬人一样。
刘大少连忙抽出盛卤干子的菜碟,关上了碗橱门。
拿着卤干子坐回去,才发现田村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咋样?”
“什么咋样?”
田村长盯了刘大少一会儿,忽然松了口气,哈哈的笑了两声,心里有一块石头落地似的:“喝酒喝酒,来,小侄子我敬你。”
第七十章 尸毒!(6)
刘大少不能理解他为啥突然变的这么高兴,手都乐的使劲抖,烧刀子洒的满桌子都是。
“你悠着点!”刘大少跳起来。
“呀,对不起,这光太暗了,等我开灯。”田村长一手拿着抹布跑去开灯。
就在这会儿,刘大少听到门外传来奇怪的声音。
‘哒’‘哒’‘哒’
不知道为什么,田村长这厮没关这屋的门,过堂风一阵一阵的灌进来,刘大少正对着门坐着,能看见院子里的蓝格子床单被风吹的膨胀一样的鼓起来,再消下去。
灯开了,屋里刹那间亮了起来。
田村长看着刘大少,脸色发白:“你刚才听到什么没有?”
刘大少摇摇头:“风吹的吧?”
虽然那声音很明显是脚步声,不过那两道门都被田村长锁死,应该没有人进来才对。
不过,那声音有点熟。
田村长长舒了一口气,走回来坐着。
他俩这位置做的十分不科学,一般来说两人喝酒应该一左一右坐在门两侧,可现在是刘大少的座位对着门,田村长坐他对面,正好背对着门,这位置让刘大少觉得很怪异,尤其是现在天已经黑了,院子里黑糊糊的,看起来很别扭。
可是这凳子位置是田村长自个摆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在刘大少抬头看田村长的时候,不需要多大精力就能借着灯光看到院子里的情况。
然后他就看到了。
院子里蓝格子床单下方,有一双脚在移动。
那是双女人的脚,穿着红色的绣花鞋,小腿匀称,皮肤白的发亮,有一道道细细的血线从腿上往下流。
床单遮住了那女人的上半身,没有办法看清她的脸,只能看见那女人缓慢移动的脚。
但是看起来,总觉得哪里点奇怪。
‘哒’‘哒’‘哒’
那双脚每走一步,身后便是一小滩血。
看着那脚,刘大少端着酒杯的手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差点将玻璃杯摔了个粉碎。
田村长见他表情奇怪,问:“咋了?”
刘大少说没事没事。
你要是到别人家喝酒看到个猫啊狗啊的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毕竟这是农村,谁家不养两头畜生呆着?可是却看到了这玩意儿,这就有点不大舒服了。更何况这东西一般人看不见,说出去不定别人还觉得你不正常。
刘大少伸手摸了摸胸前的玉佩,低声道:“貔貅,貔貅……”
玉佩这次却没啥动静,田村长抬头望我:“你说啥。”
刘大少说:“没事,没……”
说话间那绣花鞋已经走出了床单,刘大少下意识瞟了一眼,身上打了个激灵。
怪不得刚才觉得奇怪,那小腿那么细长,按照身材比例,那女人的头应该露出床单才对。
为什么没有露出来?因为她没有头!
脖子以上的东西都没了,穿着一件绣着牡丹的旗袍,下半身都是血,晃晃悠悠的往这边走。
‘哒’‘哒’‘哒’
红色的绣花鞋踩在地板上,有条不紊的移动着。
田村长身上的死孩子像是感应到什么,迅速的蠕动起来。
‘哒’‘哒’‘哒’
那女人走到田村长身后,只需跨过门槛,就能进屋。
“怎么了?”田村长还浑然不觉的望着刘大少,表情带着点紧张。
出乎刘大少意料的是,那女的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背对着他的田村长。
那女人站在门口,却不进来,费力的伸出手,向田村长的脖子摸去。
田村长身上的死孩子蠕动的像波浪一样,那样的重压让他捂着嘴咳嗽起来。
刘大少直直的盯着那女人的动作,心里乱成一片。
刘大少知道这事儿不能用常理解释,可是这会儿乱了阵脚自己就输了。
按理说这会儿他只要开开门跑就行了,体力方面刘大少确信自己能比的过田村长,跑的绝对比他快。
但这死小鬼怎么说也是自己带来的,不能让田村长稀里糊涂的成了牺牲品。
这女人想要什么?
她伸向田村长的脖子,难道是想要……脑袋?
脑袋!刘大少脑中灵光一闪,那不是正有一个脑袋搁在碗橱里吗?
他三步两步跨到碗橱前,打开碗橱门。
那个人头正双目圆睁,异常凶狠的望向门口。
刘大少此刻也顾不得恶心,伸手拎了那脑袋的头发出来,转身对那女鬼道:“给你!”
他这话本是对那女鬼说,却没想到田村长望着刘大少手中的人头,脸瞬间变了颜色:“你……你果然看见了!”
刘大少还没来得及消化他的意思,就见手中的人头凄厉的叫了一声,然后大力挣脱出自己的手,向门口飞去,轻车熟路的安在那女人脖子上。
田村长这才回头看,顿时惨叫一声,吓得跌坐在地上。
那女人扭动了一下脑袋,竟然一下跨过了门槛。
“你……你……”田村长手指颤抖的指着那个女人,“你是鬼!”
擦,刘大少好险没被气死,那当然是鬼,半边脸都没了,连头盖骨都看得见。
房间里阴风阵阵。
田村长身上的死孩子蠕动的那叫一个风起云涌。
刘大少手里还捏着一堆乱糟糟的头发,心里想着是该逃跑啊逃跑啊还是逃跑啊。
正挣扎着,忽然见那女鬼伸出十指向田村长胸口抓去,刘大少心里一哆嗦,伸手抓着他的胳膊就拖了过来。
那女鬼也不笨,一挥手抓了个空,立马反手抓住了田村长的腿,那动作行云流水,就是一练家子。
田村长只顾得哆嗦,吓得动都不带动的,脚脖子被抓的血肉模糊,叫也不叫一声。
那女鬼抓着田村长的脚脖子往那边扯,刘大少在这边使了吃奶的劲儿的拽他的脚,田村长身上那个死孩子顺着他的胳膊往刘大少这边爬。
刘大少气急,破口就骂:“妈的你愣着干嘛?傻了个屁的等死呢么,踹她啊我靠!”
田村长身体一震,抬起脚向那女鬼踹去。
一脚踢在那女鬼脸上,那脚极狠,那女鬼头骨本就有裂痕,只听啪的一声,田村长已经踢断了那女鬼的鼻子。
那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第七十一章 尸毒!(7)
刘大少刚想夸田村长这一脚踢得快准狠,有老红军的真传。就听田村长大叫一声救命,然后身体猛地向女鬼那一边移去。
刘大少再一看,哭的心都有了,咋地?田村长那一脚踢太狠,脚丫子陷在女鬼头骨里拔不出来了,整个脚被骨头刮的鲜血淋漓。
这叫一个有技术含量,原来那女鬼使得是苦肉计!
那女鬼脸上剩的唯一一个眼珠子也被挤出来了,痛叫着伸着手乱挠,她那手指甲跟刀尖儿似的,一划过去,皮割肉烂的,田村长下半身被她抓的惨不忍睹,好歹没抓到命根子,但眼看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儿。
刘大少也顾不得那个死小孩了,冲过去抱着田村长的腰就往后拽,田村长也是用力的拔自己脚,不过他现在喘气都困难,使劲儿和没使没多大区别。
田村长背上的死孩子被两人挤成一片,张着嘴想叫又叫不出来,伸着粉色的小手在空中挥舞。那东西滑了吧唧的,就像一团烂肉,五官都有,但动起来的时候说不上的恶心。
那个死孩子已经爬在了刘大少的胸前,冰凉凉的贴着脖子,伸着手就往他脸上划。
就在这当儿,胸前玉佩忽然白光大作,那栩栩如生的貔貅发出了一声排山倒海的吼叫。
随着那声厉喝,死孩子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缓慢的爬动着。
这简直就是救世主啊!刘大少一激动,松了手,抓着玉佩喊:“貔貅,救命!”
也就在这时,田村长一阵惨叫,刘大少一转头,坏了,那女鬼已经拖着把田村长倒抓过去。
就在此刻,门口蓦然间出现了一道身影,正是范婆婆!只见那范婆婆腾身跃起,一招魁星踢斗,小脚正好踏到了女鬼的面门,将她打了一个踉跄。田村长也骨碌碌的滚了出去。
女鬼只是迟疑了一个片刻,就又弃了田村长,朝着范婆婆扑来。范婆婆见女鬼双手插到,猛举桃木剑从下往上一格,将女鬼的这一式分开,哪知这女鬼双手一绕,竟从她的手底下变插为爪,直奔咽喉处掐来。范婆婆连忙双手一扣,牢牢攥住女鬼的手腕,二人僵持了几秒钟,女鬼力大,手指渐渐触及范婆婆咽喉,情急之下,范婆婆向后一仰,身体腾空两脚同时蹬在女鬼前胸,只觉如同蹬在了一堵厚墙之上,自己被反弹倒飞出去摔落在地。虽有些狼狈,却也脱离险境,一个后滚翻站起身来。
等她再抬头时,那个女鬼早已消失不见,眯着眼睛,只能远远地看见她那一跳一跳的身影,速度极快,绝不是一个成年人可以赶上的。
范婆婆暗呼一声好险,拄着桃木剑,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大小子,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刘大少抹了抹嘴,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是田村长伤的够呛,还给干了一下子。”
“哦?”范婆婆走到田村长面前,一看伤口,顿时面沉如铁:“他中了尸毒。”
“什么?尸毒!”
“嗯。”范婆婆点了点头:“幸好我带了些陈年糯米,正好派上用场。”说完从兜里掏出一把白花花的糯米,敷在了田村长的伤口上。
“唰!”正在此时,那把糯米竟然燃烧了起来!这火焰并不少烧人,反而从伤口燃烧的地方产生一股暖流,缓缓升腾。不到几秒,那把原本还是白色的糯米变成了黑灰色的焦炭状,满是灰烬!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田村长的伤口附近,赫然多出了一大块黑色的疤痕,颜色如同过敏一样。不过即使是最没有医学常识的人也绝不会把这块疤痕当做过敏。
“遭了,这不是僵尸,可能是旱魃!”范婆婆一拍大腿。
“这……这难道真出了旱魃?我说怎么最近村子里老是闹旱呢。”刘大少道。
“很有这个可能性。”范婆婆点头。
刘大少担忧的说道:“如果真要是像你说的那样,出现‘旱魃’的话,也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以对付的啊,那‘旱魃’连龙都可以杀,更何况我们这些凡人了。”
范婆婆笑了笑说道:“我说的也不一定对,毕竟我也是按照书上的说法分析的。不过按秀水村干旱的层度还有范围来看,如果真的要是有‘旱魃’的话,也只是‘旱魃’形成的初期阶段,如果我们找到它,把它烧掉就应该没事了。”
刘大少听她说完,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说道:“好啊!正好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活,那咱们就找找看吧。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旱魃’应该在什么地方,又该怎么寻找呢?”
范婆婆说道:“书上说埋有僵尸的地方,有几个特点,像是这样的地方大多数都是常年不见阳光,寸草不生的。而且大部分都有石灰层,能达到这几种条件的地方就应该是埋有僵尸的地方也叫‘养尸地’。”
其实在科学上对‘养尸地’也有解释。一般有僵尸的地方都是土壤土质酸碱度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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