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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千骄-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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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个这第一杯酒,就敬两位新人吧,祝他二人夫妻和睦,白头偕老。”许氏说完。李国建端起酒杯说到。
瑾瑜二人端起酒盏,站起身,跟大家一起饮了杯中之酒。
“这杯酒我与文瑞敬母亲,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饮后,瑾瑜和许文瑞没有坐下,妇人麻溜的又给几人斟满了酒,瑾瑜举杯敬婆婆。
许氏很是欣慰的看着瑾瑜,笑着干了面前的酒。
“李叔,这杯酒,我二人敬你,祝李叔万事如意,心想事成。”看着婆婆放下酒杯,瑾瑜端着斟满的酒杯。许文瑞跟着她,一起走到李国建的身边。
“好。”李国建很干脆的一个字后,站起身比许氏还要干脆的就喝干了杯中之酒。
妇人上前帮着瑾瑜二人把酒杯斟满,许文瑞上前一步,开口敬舅子酒了。他谢舅子。一路辛苦,送亲过来。
而瑾泽站起身,微微一笑说到;“你莫要觉得离得远,就能欺负了我妹妹。现在我是不担心的,就算我方家离此处甚远也无妨,许夫人定然会为我家妹子主持公道的。”说完,他仰脖干了手中的酒。
许文瑞很无辜的眨眨眼睛。回头看看自己的母亲,又朝身边的媳妇看看,然后有些不甘的问舅子;“三哥,你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家里,我已经没有地位了呢。说不定,以后我是受委屈的那一个,要千里迢迢的求你和岳父,岳母为我做主呢。”
“噗,你个没羞臊的。说什么呢,真有出息。”许氏笑骂着,引来的却是一片笑声。
一圈酒敬过之后,瑾泽也起身,借花献佛,敬了许氏和李国建。然后,这五人才算开始吃菜,边说边笑的饮酒。三个男人推杯换盏的,瑾瑜婆媳俩也是不时的把头凑近说些悄悄话。
许氏说的,都是儿子小时候的一些糗事,瑾瑜听了乐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一顿午宴,吃了小半个时辰。虽然,各个都带着醉意,可是,每个人又都是很清醒的。瑾瑜觉得,算上自己的五个人里,婆婆和李先生的心事最大。
出了宴厅后,到客厅,瑾瑜卷了袖子亲自煮茶给大家尝。酒意退的差不多时,这才各自回去。
三天后,瑾泽带着许家的回礼,启程回源城。瑾瑜不舍,却没有开口挽留,因为她不能。哥哥必须走,走了才安全,离这里越远越安全。乘着马车,与许文瑞一起,把瑾泽送出十里之外。
“三哥,一路平安。”这一别,却是不知道何日才能再见,瑾瑜怕哥哥不放心,不离开不敢表露太多的情绪,红着眼睛对面前的人说到。
瑾泽此时,心情也是同样的难受。对于他来说,眼前的妹妹等于是失而复得的妹妹,可是短暂的团聚后,又要别离了。他想说点什么,心里其实是有话要对妹妹妹夫说的,可是一下子,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二人,要好好的。”看着妹妹和妹夫,说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后,瑾泽咬着牙狠狠心,转身快步到自己的马背上,又不舍的看了看妹妹夫妇,这才启程。
瑾瑜看着哥哥三人骑马离去,身影越来越远,只有在心里一遍一遍的祈祷他们平安顺利的回到源城。虽然不放心,却没有安排人护送。因为越是那样的话,三哥才越危险。
“别担心,展群领着人,路上都安排好了。”许文瑞知道媳妇心里担心什么,小声的在她耳边说到。
瑾瑜很是惊奇的看着面前的人,难怪成亲第二日,就没有再见到展群。却原来,那时候他们就有了决定。
瑾瑜什么都没问,许文瑞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她笑着点点头。
虽然,这件事他瞒着自己决定的,瑾瑜却没办法生气。他想的太周到了,只会让她心里更感动。他在用行动跟她表明,她的事,也就是他的事。
他这边也很要紧,却还是分出有限的人力去护送哥哥!
“咱回吧?“许文瑞原本想陪着瑾瑜多站一会儿的,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改变了主意。
瑾瑜点点头,在他的搀扶下,抑制着往旁边林子里扔飞刀的冲动,上了马车。不是因为新婚期不能见见血腥,而是为了以后的事更顺利,现在只好稍微的忍耐一下。
延州城里,很快就流传着一些八卦。大部分都是关于许家的,其中一件是说,许家一个亲戚在花楼醉酒,一脚踩空,摔成瘫痪。更多的是说许少爷对媳妇百般的宠溺,媳妇想要什么,立马就想办法满足她。
许家的少夫人,用的珍珠粉,都是在珠宝铺子里选的上好珍珠,买回府,许家少爷亲手打磨成粉的。
还说,许家的新妇,很霸道,不允许夫君纳妾,连通房丫头都不许有。
这不,都入冬了,听说千里之外的北方,有瑞雪捕鱼节,很是热闹,在冰冻的江面上打洞,钓的鲶鱼味道要比春夏秋三季时的味道要鲜美,还有狗拉的爬犁,还有黄毛卷发的外邦人在那里做生意,就准备着去那里游玩呢。
一时间,延州城里的人,年轻的姑娘媳妇,那叫一个羡慕。年轻的男人们,那叫一个妒忌。但是更多的人,都觉得胡闹。认为许家娶了一个败家子媳妇,这样为所欲为,再丰厚的家底也不抗她败的啊。
有细心的就提出疑问了,说许家这么多年来,府里做事的下人嘴巴一直很严的,现在是怎么了?有消息灵通的就解释了,说许家新妇进门后,脾气怪异,底下人伺候的不好,不是被发卖到远处了,就是打一顿赶走了。
据说就连许夫人院子里的人,都有,许夫人为了儿子,只好忍气吞声的。
于是又跟牙行的人买丫头仆人,新买的,嘴巴很自然的就有不严的了。
这下子,原先去许家喝喜酒,见过新娘子的男人,本来还很羡慕许文瑞呢,这回都觉得自己错了。女人再美,那么霸道,泼妇样的,谁喜欢啊!
外面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而许家宅院里的瑾瑜,根本就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的。宅院里的人,这几日都在忙着准备少爷和少夫人去北边出游的事。
“瑞儿啊,再过个把月就过年了,你们二人在府里怎么胡闹,为娘都不管。为娘只想劝你一句,别去北边了。虽然太平了这么久,可是不代表就没危险了啊。”许氏苦口婆心的劝着儿子。
“母亲,没事的,我俩在那边玩几日就回来,咱家的第一个团圆年,当然要一起过的。危险怕什么,你儿子我这么多年,不是都平安的闯过来了。
莫要担心了,难不成因为那些人,儿子以后都要当缩头乌龟,哪里都去不得么?”许文瑞嬉笑着劝着自己的母亲。
“母亲,你是知道的,防了这么多年,小心了这么多年,儿子我根本就没过过一天放松的日子。现如今,有了瑾瑜,儿子我想把以前没享受到的快乐,都弥补回来,再说了,今后瑾瑜万一有了身子,那我俩就哪里都去不成了。”许文瑞见母亲眉头依然紧皱,又耐着性子恳求着。
“罢了,罢了,为娘老了,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莫要再问我了。”许氏也理解儿子这么多年的感受,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力的说完,转身就走。
“母亲。”许文瑞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心中感到无比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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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噩耗
当这年的第一场雪飘落时,许家少爷领着媳妇出发了,俩人的出游,排场不是很大,却也有两辆大马车,一辆小马车,其中一辆是少爷少夫人乘坐的,另一辆则是放吃用东西的,那辆小些的则是给丫头准备的。
三车夫,外加六个家丁,还有丫头桃儿,拢共十二个人,在满街的议论声中缓缓的出了城门。
“哼,那许氏现在该是乐不起来了吧?还说什么只要儿子开心就好。”绸缎铺子门口,一位美艳的妇人讥讽的说道。
“是啊,要我说,这就是她自个活该。让儿子娶了那样一个媳妇进门。看看吧,眼瞅着快过年了,人家小两口出去游玩儿了,把她一个人扔在家中,说不定,这会儿正在抹眼泪呢。”另一个妇人幸灾乐祸的附和着。
铺子里生意很好,人来人往的,这俩妇人却一点都不顾忌,丝毫不担心旁人把自个刚刚说的话传给许家夫人听。
怕什么啊,整个延州城这段日子里,对他许家的议论还少么?不信她许家没听见什么,就算听到了,又能如何呢?许氏一家,已经是延州城里的一个大笑话了。
当然,很多人等着的,是听到更新的八卦,更多的笑话,不然,这个冬季岂不是太无聊了!
此时的许家宅院里,许氏正交代着管家,准备过新年的事项,今年这个新年一定要操办的比往年都要热闹才行。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六,延州的正街上,很多人还在采办年货。
城门口,在外经商,打零工的骑马的乘车的走路的,涌进城里回家过年。
只是,夹杂在进城队伍中的几个人,脸上的神情跟其他人完全相反。更显得十分急迫。有人认出,这几个人是许氏家的,也看出来,是出事了。
就在大家忙着过年。暂时忘记许家时,延州城里出了大新闻。
许家少爷领着新媳妇去北边游玩出事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事,严重到原本等着看笑话的人,都忍不住开始同情许氏了。
嫁了个男人,新婚后一走就再无音讯,守着活寡独自把孩子拉扯大,儿子成亲了,就等着来年抱孙子了,哪想到飞来横祸啊。儿子媳妇一下子都没了。据说,那小两口到了北方玩的那叫一个开心,因为新媳妇看那边的狗拉雪橇就想坐坐。
哪想到,这么一坐就出了事。爬犁在冰冻的江面上飞奔,也不知怎么的。那段江面的冰忽然就裂开,连人带狗带爬犁,都掉进江中。
那冰面的缺口,也开始迅速向四周蔓延,在岸边的人们发现后,赶过去施救,却无从下手。因为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出事的江面上,只看见漂浮的冰块儿。
许家跟去的人都是旱鸭子,没一个会水的,一着急不顾一切的想跳进江中救人,可跳进江中就瞎扑腾。哪里还能救人,纯粹的事自杀寻思啊,幸好围观的人心好,赶紧帮忙把人弄上去。
他们几个没办法,赶紧磕头向江边的人求助。有人下水了,却很快就回到上面。冰冷刺骨的江水,水性再好的人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更何况,江面上的冰面看着平静,下面的水流却是很急的。
桃儿在看到出事的那一瞬间,就经不住刺激昏死在地上了。她醒来后,傻傻的跪坐在江边,有好心的婆子帮着在她身边生火,又给她披了毯子,想跟她打听掉进江里的是什么人,却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来。
其他人也都没了主意,心里再不希望主子出事,却也都知道,就算找到了人,也是没用了,别说知道主子跟他们一样不会水,就是会水的,水性再好,也不肯能在冰冷的江里呆这么久而平安无事。
可是,就算想找到尸身,也是不可能的,江边的人说了。那就只能等来年开春,到下游去碰碰运气,那也是只有一两成的希望。
在江边徘徊了将近十日后,几个人一商量,留下几人,其他人回延州到夫人面前谢罪就算夫人棒杀了他们给少爷偿命,那也是他们的命!都是许家的奴才,没有别的选择。
这个新年,整个延州城里,只有许家一片素白。
据说,年前接到消息后,许氏就卧床不起,是许家先生主持着,安排人去了北边,试图在下游的位置,破冰设防,看看能不能寻到完尸。
另外,又修书一封,寄往源城的方家。出了事,当然要通知那边。许家虽然没有乱,可是,却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许家了。许氏卧病在床,不哭也无泪,大事小情都是李先生在管。
出了正月,方家派了瑾纲来,伤心悲愤,却还得安慰病床上的许氏,毕竟她也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瑾泽则是去了北边,他固执的要找到妹妹,不管别人说什么,他就是不信妹妹真的没了,除非亲眼看见。
许氏见到方家的人,倒是开口说话了,没有把责任推到儿媳身上,只说自己命不好。
瑾纲临走时,许氏让他把桃儿和杏儿带走,说她们的主子不在了,她们留在这里怪可怜的。
悲伤的日子过的越发显得慢,可是,春天仍旧在人们的期待中到来。
对于旁人来说,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代表着一切美好的开始。
对于许氏来说,这个春天,确实比严冬还要冷酷的。
她甚至想着,春天永远不要到来才好,那样,那个残酷的事实就不会摆在她面前。
儿子临走时,跟她说过,等回来就开始新生活。
原本,她是想着儿子的计划开始实施时,她就解决了自个,省得拖累儿子。是现在儿子媳妇出了事,她却又不想死了,她不信那小两口没了,真的不信。
所以,她就在心里鼓励着自己,坚强些。等着,说不定哪天,儿子和媳妇会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看着对自己寸步不离的婆子,妇人。她知道,这是因为李先生怕她受不了打击,想不开,才交代她们小心照看着的。
许氏想告诉她们,不用这么紧张,一日没找到儿子媳妇,就不确定儿子她们真的出事了。反正,许氏就是不甘心啊,自己和儿子想要的很简单,就是想过普通人的那种生活而已。可是,怎么就这么难实现呢?
冰雪融化,小草都发芽了,北方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
可是,延州这边又出事了。竟然有贼人打起了许家的主意,可能是得手的实在太少,恼羞成怒的贼人不甘心的在宅院里四处放火。
因府里的大部分人力都去了北边江边,留在府里的都是妇人多些,人手不够,火势难以控制,天亮后。几个主要的宅院,也就是许氏住的,瑾瑜新房那边,都完全倒坍。
空地上堆放的,只是下人们拼命抢出来东西,跟烧掉的相比。根本就是沧海一栗。
跟儿子媳妇遭遇的事相比,在许氏眼中,眼前的一切也算不上什么。
反倒是这些婆子小厮们,看着无比的难受伤心。
“这是天要灭我许家啊!”许氏苦笑着说完,看见贴身婆子手上的一个匣子。想了想,示意她拿过来。
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许氏最清楚,那个婆子也清楚,所以听见起火后,婆子扶了主子出来后,立马返身进去抢了这个出来。
许氏打开盒子,拿出一叠纸来,翻看了一下,拿了最上面的几张,那还是年前才新添置的人卖身契。
叫人去找人牙子,当天就把这几个发卖了。这几个是儿子娶亲后添置的,没什么感情,既然是买来的,再卖出去也就是了。
相同的,那几个人也没觉得不舍,更何况,主子家现如今都这样了,离开这里后说不定还能有个更好的去处呢!
李国建没有劝阻,只是过来叫婆子服侍着许氏去没有被火烧的院子去休息。另外又把人分成两拨,一拨负责把抢出来的东西,安置好。
另一拨则去烧毁的废墟里看看,还能翻腾出点有用的东西不。
烧毁的是不要想重建的事,现在,即使还有那个财力,也没有那个心思了。
因为许家的老管家带着银子去北边找人,府里的大小事务就都是李国建管着,府里的人对他是很尊敬的,他怎么吩咐,就都恭敬的去办。
同时,府里剩下做事的人,心里也都开始忐忑起来。许家这样下去的话,他们怎么办?这些人都是许家的老人了,许家接二连三的遭难,他们心里也是难受的。
可是,这样的事,他们能做的,就是更加用心的做事而已。别的,什么都帮不上忙!不能跟阎王爷把少爷和少夫人的命抢回来,也没能把这场大火及早的灭掉。
事情做好后,就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派个代表,偷偷的找夫人身边的人,试探下夫人的打算。想给夫人传个话,表明一下大家的态度,谁都不想离开这里。
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就在这时,许家竟然有客人来,门房把来客的帖子拿进后院给主子看,许氏看都没看,就让去找李先生。年前儿子媳妇出事到现在,来府里的客人,就是瑾瑜的娘家哥哥。
许家的亲戚一个不曾来过,外面传言,许家正在走霉运,沾染不得呢。所以,人家都巴不得离的远远的!
许氏不好奇来的是什么人,反正她知道,若是亲家那边来人的话,门房早就直接把人请进来了,哪里还用递什么帖子!
她没兴趣见来的客人,却也不行,因为没过多一会儿的功夫,李国建寻过来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真相
“不是说过么,府里的事情,都有先生全权处理就是了。”许氏见到李国建,就神情带着不耐的说到。
李国建朝一旁的婆子看了看,婆子无奈的摇摇头。
“来的是文瑞的好友。”李国建没有立马离开,告诉着。
“瑞儿的好友?我就知道一个展群,别的未曾听他说起过。既然没有告诉过我,那就算不得好友,没必要见。”许氏的态度仍旧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咳咳,夫人,此人京城过来的,路途遥远,于情于理还是见见吧。”李国建知道屋内伺候的婆子,是不知情的,当着她的面,没办法明说,只好开口劝着,但是京城两个字,字眼咬的稍微重了些。
果然,许氏听见这个词,抬起头朝李国建看了过来,见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让他进来吧。”许氏答应见了,却找了借口把身边的婆子支使了出去。
来人年纪将近四十了,看着不是个文人。进屋后,掀袍就要下跪。
许氏立马开口制止;“不必多礼,我受不起。有什么事,赶紧说事。”儿子没出事之前,京城来人,许氏即便不喜欢,却也没有如此失礼过。
那时候因为儿子,她有所顾忌。现在,她还怕什么呢!再说了,虽然自己男人的身份子九五之尊,可是,自己这么多年来,无名无分的,跟京城里那位之间唯一有关系的就是儿子。
许氏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算是个什么身份!
“令郎的事,主子已经知晓,并且也安排人去寻了。夫人有什么要求,尽管对在下说,在下会如实转达给主子的。”来人见许氏的态度和情绪,没敢固执的磕头。说明了来意。
“知晓了?他也听说了?可惜路途太远,不然的话,我倒是真的想亲眼看看,他是什么反应。他其实并不觉得奇怪吧?这么多年了,这样的事,又不是只发生在我儿子的身上,他不是早就应该习惯了么?
造成这一切的源头,是你家主子,不知道此时的他,是不是有了一点点的悔意?他习惯。我却没办法习惯,因为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又怎么能高高在上的他相比。
事已至此,你回去转告与他,我儿子姓许,既然姓许,那么就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那么忙呢,不用分心管这样的小事,就是他有心管。不是也心有余力不足么。
问我有什么要求?我有,我的要求就是,希望我的儿子好好的站在我身边,他能帮忙做到么?
我的要求是。不要再跟他有丝毫的瓜葛,我希望他能成全。”许氏讥讽的笑着说到,越说情绪就越是激动,身子也颤抖起来。搁在腿上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指甲扎进肉中。血都流了下来。
“在下明白了,这就回去复命,还请夫人保重。”来人也是知情人,很是理解许氏的痛楚,说完,抱拳深深一礼,退着到门口转身离开。当然,回去复命的时候,刚刚听到的这些话,自己就要稍微的改动一下了。
不是改动原意,那是欺君。只不过,稍微的修饰一下,让那位听着,不至于暴怒就好了。
李国建看到了许氏手上的血,他咬着嘴唇,忍着没说什么,转身追了出去。
屋里就剩下许氏一人,整个人立马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瘫软的靠在椅子上。
京城来的这位,走的一点都不拖拉,离开许府,真的直接就出了延州城。
转眼就到了夏季,北边的人仍旧是徒劳无功。许氏终于接受了事实,派人把去北边的人叫了回来,命人在自家的山上,修了一座坟,里面的棺木内放的是儿子和儿媳的衣冠。
又命人在坟墓旁边建了两间茅草屋,说她的下半生就在这里陪儿子和媳妇。
搬到茅屋之前,许氏把府内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一起,当着他们的面,把他们的卖身契扔进火盆里。每个人,给了二百两银子,没地方可去的,仍旧可以留在许家宅院里。
这些人里,少部分还有亲戚可以投靠的,给许氏磕头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其他人跟着管家,在延州城里做点小生意。许氏身边,就留了一个婆子和一个妇人照顾着她的衣食住行,陪着她住在山上。
冯贵把之画依旧安顿在府里,自己则领着人在山脚下四周又搭建了房子,少爷不在了,他们虽然也成了自由之身,却狠不下心扔下夫人不管。
衙门里招捕快,他们因为功夫不错,又有展群帮忙引荐都被选上。不当值的人,就到山下守着,李国建也从府里搬到了山脚下。许家,在延州人的眼中,就这样破落了,很快的,人们八卦的话题里,就没了许家。
那山上,许氏每日就在儿子儿媳坟前溜达,种点花,拔拔草。就在大家以为许家的事到此为止的时候,又出事了。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城西出了命案,原本休息留在山脚的几个人,也都去追捕凶犯了。
第二日一早,一身泥泞满头是血的李国建跑到衙门报案,说是,山上昨晚来了几个黑衣人,把许氏劫走了。
虽然许家败落,但是既然报案了,那衙门就得去查看,况且,颇得知府器重的冯贵几人,都在衙门当差呢。
上山一看,许文瑞夫妇的坟已经被挖的一塌糊涂,棺木也被劈开,里面的衣物都被刀划成布条了,还把马桶方在了棺木中。可见,来的人是有多么的憎恨坟的主人。
原本伺候许氏的婆子和妇人,婆子昏迷不醒,妇人胸口一个血洞,人已经气绝身亡。山北侧的一条山路上,杂乱的马蹄印,还有拖拽的痕迹。两边的带刺的灌木上,有衣物的丝缕。
凹凸起的石头上,有未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血迹。冯贵和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展群,面无血色的追出十几里的山披上,看见十几只野狗正在抢食的人体。
看着残缺不全,血淋淋的骨架,冯贵他们一群大男人,还在使劲的克制着,这不是夫人。可是,他们心里其实已经拔凉了。仵作的检验,清醒后的婆子来辨别骨架上残留的,还有四周被撕扯血迹斑斑的衣物碎片,毫不疑问的证实,许氏遇难了。
啊啊啊,冯贵咆哮着,抽出腰刀对着旁边的大树一顿疯狂的砍。展群也是红着眼睛,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好兄弟没了,自己却连他的母亲,都没有保全到。
踉踉跄跄寻过来的李国建,看见眼前的情形,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
他再清醒过来后,许氏已经安葬了,许文瑞夫妇的空坟也修好。看着面前的两座坟,李国建傻傻的坐了一天一夜,嘴里嘀咕着,这下好了,都解脱了!
衙门办案再有能力,许家的这桩案子,只知道是仇家报复泄愤,却是根本没进展,也不可能一直查下去。冯贵他们又内疚,又是无奈。
他们却不知道,离延州百里之外官路上的一辆马车里的情形。
许氏看着跪在面前的人,感觉自己在做梦。
“母亲,是我俩不好,让母亲受苦,让母亲受惊了。”跪着的人,见软榻上的婆婆已经这样盯着自己将近小半个时辰了,还没开口说一个字,忍不住的再次开口。
“瑜儿?你真的是瑜儿?”许氏这回有点反应,开口了。
瑾瑜点点头;“是的,是不孝的媳妇瑾瑜,先给母亲赔罪。”
“你还活着?瑞儿也没事?”许氏伸手摸着面前熟悉的脸庞,感受着手心里的触感和温度,声音颤抖的问。
“嗯,他也好好的呢,只是,他人现在没跟我一起,他在处理别的事,很快就会过来跟咱团聚的。”瑾瑜边回答着,边把手放在许氏的手背上。
“母亲,你难受的话,先打儿媳几下吧。”瑾瑜红着眼睛说到。
许氏摇摇头,流着泪哽咽的问;“是你们计划中的事吧?去北边游玩?”
瑾瑜愧疚的点头,因为这是事实。看着眼前,苍老许多的婆婆,她心里真的是说不出的酸楚。为了计划完美的实施,就不得不连婆婆都隐瞒了,这对于婆婆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可是,要想彻底的摆脱那些麻烦,一家人真正的过上安稳的日子,就必须这么做。危险和困难,她和许文瑞不怕,他俩知道母亲也不会怕。可是,他们认为不能只为自己想,要为下一代,他们这一支脉的子孙后代考虑。
因为,瑾瑜和许文瑞都不想后代,也要一直过这样充满危险的生活。所以,只有破釜沉舟努力的试一试。
计划开始到现在,她和许文瑞俩人也并不轻松,身心也同样承受着煎熬。知道母亲承受着的痛苦,他二人怎么能够轻松的起来。怕母亲听到他们在江面上出事的消息,受不了想不开,俩人安排了人暗中守在母亲的身边呢。
没办法,不敢确定她身边就李先生一个是皇上的人。结果怎么样,暗中盯着的人,真的弄清了,她身边的俩人中的一个,就是山上死的那个也是。原本不是,是皇上当年在许家的时候,收买的,皇上给那个的承诺是有朝一日接许氏母子入宫后,也接她进宫享福!
既然确定了,瑾瑜就毫不手软毫不犹豫的干掉了她,不死个把人,这局的真实性还真不够呢…
第二百九十章 隐居
许氏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睁开眼睛起,儿媳就一直这样跪着。“瑜儿,赶紧起来,有什么话,咱坐着慢慢说。”她边说着,边伸手扶。
瑾瑜应着,挣扎着起身,因为,双腿已经有些麻木了。
“都是为娘不好。”许氏扶着儿媳坐在自己身边,心疼的去抚摸她的膝盖。
瑾瑜笑着;“不碍事儿的,母亲。”这怎么能怪婆婆呢,没了几个月的人,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怎么可能不吃惊!
不过,想想婆婆接受的能力,反应来看,她应该也是心里有点数的。于是,瑾瑜笑着问;“母亲,其实当初您心里也怀疑来着吧?”
许氏叹口气;“是啊,不然你们以为娘真的能那么坚强的挺下来么?还不是靠这么念头。只不过,你们一点消息也无,时间越久,为娘这心里越是没底,到后来,为娘自个也不敢想了。”
“母亲,等文瑞办完事跟咱团聚后,咱一家就能过上真正的安稳日子了。”瑾瑜看着婆婆的眼睛说着。
许氏红着眼睛点点头,现在,她不担心儿子怎么样了。一个不在人世的人,其实是最安全的。
“怎么,母亲也不问问,咱这是去哪里,今后如何打算么?”瑾瑜原以为婆婆会问很多,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淡定下来了。
“问什么问,为娘随你们怎么打算,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咱能在一起,为娘就知足了。”许氏说完,人就完全放松的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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