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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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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番行事毕竟是没有经过同意的……

念头转过,车已行至徐府垂花门前,两人换了青帷小油车去了太夫人那里。三爷、五爷、二夫人、三夫人和五夫人早已在等。看见两人,纷纷围上前。三夫人更是急切地道:“皇后娘娘怎样了?”

太夫人答非所问,道:“都坐下来说话吧!”又对十一娘道,“你也回去换件衣裳。”然后由杜妈妈扶着进内室更衣去了。

众人就全望向了十一娘。

太夫人没有开口说话,她哪有资格说什么。

这一刻,她很感激太夫人让她回屋换件衣裳,避免被这些人围堵着问情况。

十一娘朝屋里的人福了福,转身回了自己屋子。没想到徐令宜在屋里等她。

她立刻将去宫里的情况简明地告诉了徐令宜。

徐令宜听完挑了挑眉:“你好大胆子。竟然敢说皇后娘娘让我怎样就怎样!她要是真让我去杀了太后,难道我还真的去杀了不成?”

兄弟齐心,其力断金。徐家有胸有丘壑的二夫人,聪明伶俐的五夫人,还有沉稳忠厚的三爷,现在又解决了皇后娘娘的心病。要是大家能拧在一块,纵有惊风骇雨,想必徐府也能度过难关。

十一娘心情大好。

自己都知道,徐令宜难道还不知道?

她觉得徐令宜心情也应该不错才是。这样说,十之八九是和自己开玩笑。因此粲然一笑:“侯爷文韬武略,又义薄云天,想来这点小事难不倒您!”

徐令宜听了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人,板了脸还真能吓人!

好在自己不是被吓大的……

十一娘看着不由抿着嘴笑起来。

“快去更衣。”徐令宜眼中带笑地望着妻子,“我们好一起去娘那里。”

十一娘福了福,由滨菊服侍去了净房,收拾妥当和徐令宜去了太夫人那里。

太夫人刚出净房,正由三夫人服侍着喝茶,见两人进来,叫小丫鬟加两把椅子,大家重新按长幼坐下,小丫鬟给徐令宜和十一娘上了茶,太夫人这才道:“大家不用担心,皇后娘娘只是偶染风寒,如今已大好。”

在座的都是人精,没有一个人相信,反而脸上都露出几份紧张来。

十一娘看着不由微微叹气。

二夫人听了就笑着站了起来:“娘一大早进宫去看皇后娘娘,想必也累了。既然皇后娘娘没事,那我们就退下吧!”

太夫人微微点头。

三夫人看着眉宇间就露出几分急切来。她忙朝着对面三爷使了个眼色。三爷看着微微蹙眉,侧过脸去。再看其他人,俱已站起身来。

她咬了咬牙,大声道:“等一等。”

屋里的人都吃惊地望着三夫人。

三爷更是朝着三夫人直摇头。

三夫人看得分明,可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她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索性硬着头皮道:“娘,俭哥儿翻过年就十二岁了。我想,是不是要在外院给他单独开个院子……”说着,有些怯生生地望了太夫人一眼,“当年俭哥儿是出水痘,我心痛他,所以留了一年。如今他年纪渐长,内院又有贞姐儿。再留就不太好了。”

太夫人沉吟道:“你说的也对。俭哥儿年纪不小了,是应该单独开个院子了……”

三夫人听着脸色不由一白。

这段时间发生了些什么,虽然没有人对她明言,她隐隐也猜到了些。今天太夫人进了宫,她趁着这机会回了一趟娘家,和娘家的大嫂说了家里的事。大嫂告诉了她很多事。对徐家眼前的困境她就更清楚了。她原还想再等等看,可现在看来,却是等不得了。三夫人明着是提徐嗣俭单独开院的事,实际上是在问三爷还能不能外放——如果开春就外放,自然也就不用兴师动众地在外院给徐嗣俭再置个院子;如果不能外放,以徐嗣俭的年纪,肯定是不能再留在内院了。

这个时候问这样的话……很不合时宜……

念头一闪,十一娘已明白三夫人的意思。

她忙偷偷地拉了拉徐令宜的衣角。

徐令宜听三夫人这么一说,也有些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太夫人正和她说话,他不便插嘴。此刻十一娘把他的衣袖一拉,他不由在心里微微一笑。

十一娘好像越来越伶俐了……

他想着,反臂捉住拉着他衣角的那只手。

十一娘很是意外,继而很是尴尬。

他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让太夫人看见了怎么得了?

忙挣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

可他紧紧地攥着,抽了几次也没抽回来,正急着,却听见徐令宜声音平静地道:“娘,我看这件事到时候再商量吧!这眼看就要过年了,事情又多又杂的。”

听见徐令宜开口,大家的目光都望了过来。

十一娘见了忙面带笑容,端庄地站在徐令宜的身后,任他攥着自己的手。

徐令宜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们,这件事还有转机。

三爷和三夫人听着都目光一亮,三夫人立刻笑容满面:“侯爷都这样说,那我们就听侯爷的了。”

徐令宜微微一笑,快速地松开了攥着十一娘的手,然后掸了掸衣襟,淡淡地吩咐十一娘:“我们先回去,娘也好早点歇下。”说着,昂首走了出去。

十一娘忙朝着屋里的人福了福,匆匆跟了过去。

一路上,徐令宜面容冷峻。让十一娘不禁怀疑刚才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却完全没有发现徐令宜在她不注意时微微翘起的嘴角。

……

因为各在各屋里吃饭,饭后,徐嗣谕和谆哥来给徐令宜和十一娘行礼,正好三位姨娘过来问安,大家团团围着徐令宜和十一娘坐下。徐令宜像上次一样考了徐嗣谕的功课。知道自从腊八节师傅闭馆后他一直读书不辍,徐令宜很高兴。

“这几天就歇歇吧。陪着祖母说说话。”

徐嗣谕恭敬地应了。

徐令宜的目光就落在了谆哥身上。

谆哥瑟缩地朝着十一娘那里挪了挪脚步。

徐令宜看着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三位姨娘并着徐嗣谕、贞姐儿、谆哥曲膝行礼,各自回房。

十一娘把谆哥现在每天跟着小丫鬟踢毽子跳绳的事告诉徐令宜:“……他自幼有不足之症,这样动一动,身子骨渐渐也就强壮起来。虽然说君子立世,修养学识很重要,可身体健康更重要。有些事,却是急不得的。等明年招了先生来给他启蒙,慢慢就会好了。”

“也只能如此了!”徐令宜苦笑。

十一娘问他:“侯爷是在我这里洗漱了过去还是过去洗漱?”

按日子,他应该歇在文姨娘那里。

徐令宜道:“今天我就歇在这里。”

家里家外这么多的事,他明显没什么心情——前些日子应该歇在秦姨娘那里,他去了一次,其他日子都歇在这边。何况今天她还进宫去看了皇后娘娘,应该有话对自己说吧。

十一娘让人去给文姨娘说一声,就说侯爷今天有事,不过去了。然后铺床服侍徐令宜上了床。

徐令宜先是细细地问了问皇后娘娘的情绪,知道皇后娘娘好多了,他微微叹了口气。

可能是听到皇后娘娘是借着问她吃药的事把她叫到一旁的,又问起她这段时候吃药的情况来。

“刘医正说要吃几个月才能见效。一时倒没什么感觉。”

徐令宜吩咐她:“你要按照刘医正说的好好吃药才是,万万不可马虎。”

十一娘当然不敢马虎。

谁敢担保不会有个万一……如果万一她真的有了身孕,以现在的年纪和情况是很危险的。要是能用药物调养调养,生存的机会要大很多。

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徐令宜犹豫了一下,突然道:“明天我会晚点回来……和皇上说说话去。”

看样子,是下定决心打悲情牌了。

十一娘自然要鼓励他:“这样侯爷过年前就可以在家里休息了?妾身也不用每天丑时就起了!”

徐令宜听着不由笑起来:“辞了官以后行事可没有现在这样方便了。”

是指官场上人走茶凉吧!

一个品尝过权力滋味的人骤然放弃,心里肯定会有失落感的。

十一娘故意插科打诨:“您如今当着官,我也没感觉到行事有什么方便的。倒是觉得极不方便。想开春了把院子整一整,还想在穿堂前种石榴树和玉兰树……您在家,可方便了我。”

请人来修整院子,她必须回避。到时候有什么要求,只能通过管事的跟那些工匠说,哪有直接跟徐令宜沟通来的方便自在。

徐令宜一听她说出,不禁失笑:“你就为这个让我辞官!”

十一娘继续和他胡扯:“那是。我仔细想过了,发现当官完全是个亏本的事。先不说每天早起,厨房的因此跟着要做两顿早饭,就说这俸禄与花销……”她给徐令宜算着账,“仅是人情客往就不便宜。不做官了,有些可应酬可不应酬的就可以不应酬了……”

徐令宜听着妻子胡说八道,辞官的怅惘不由淡了几分!
 
第一百七十三章到来(中)

十一娘仔细地将玉佩挂在犀牛角的腰带上,然后直起身来打量着穿着大红纻丝官服的徐令宜片刻,笑着:“好了!”

徐令宜点了点头:“那我上朝去了!”

“侯爷一路小心。”十一娘帮徐令宜披上斗篷,送他到了门口。

徐令宜“嗯”了一声,由照影服侍着出了门。

望着渐行渐远的大红灯笼,十一娘站了一会才回屋。

小丫鬟们正蹑手蹑脚地收拾饭桌,琥珀服侍着她进了内室。

“夫人要不要再睡会。”

“不了!”她这几天在赶屏风,“我绣会花吧!中午睡个觉就行了。”

琥珀应声将她的花架子搬到了炕上,坐下来帮她分线,和她聊着天。

“前两天刘元瑞家的来见过我。我看您正忙着,就没有做声。”

“可是为了大显的婚事?”十一娘手并不停,淡淡地问她,“万义宗家的不肯松口?”

“不是。”琥珀笑道,“那万义宗家的还以为您是要处置不听话的婢女,所以一直不敢答应。后来听说是您身边的人,到了年纪要放出去,一时喜出望外,立刻应了,求着刘元瑞家的来说亲。我瞧着她那样子,就有意给拖了拖。让他们也急一急。”

十一娘不禁失笑:“你啊!”

琥珀掩了嘴笑:“刘元瑞家的一直要来给您报信,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见见她?”

十一娘沉吟道:“就明天吧!冬青今年都足足二十了。如果能在年前定下来,明年开春就把事办了。也免得她这样窝在屋里门都不能出。”

琥珀立刻笑嘻嘻地应了。

正好冬青进来,琥珀不免望着她直笑。

冬青狐惑:“这是怎么了?”

八字还差一撇,又怕冬青害羞,十一娘忙道:“没事,没事。”又问她,“我让你绣的帕子你可绣好了?”一般的刺绣都是些复杂的花鸟,初学的人多畏其难,她画了几个很简单的花草图案用来诱惑慧姐儿,因为自己没有时间,就让冬青帮着绣了。

冬青忙拿藤筐里的帕子给十一娘看。

绣得还不错!

十一娘笑着将帕子收了。

南永媳妇过来了。

“你给我梳个高髻吧!”她平日都是随意绾个纂儿,“前两天家里的事多,二嫂没走成。今天吃了早饭就回西山,我等会要去送送她。”

南永媳妇笑着应“是”,服侍十一娘到镜台坐下梳了头。十一娘换了件粉色小袄,蓝绿色综裙,去了太夫人那里。

二夫人的箱笼都已经收拾好了,正和太夫人话别。

十一娘给太夫人问了安,和二夫人行了礼。三夫人和五夫人一前一后进来。大家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叮嘱着二夫人,要她注意路上安全,要她有什么事就差人来家里报一声……直到巳时才把二夫人送出门。

这些日子二夫人一直陪着太夫人,一旦离开,不免有几份怅然。好在徐嗣勤、徐嗣谕和徐嗣俭都不用上学了,天天在太夫人屋里嬉闹,十一娘又领了贞姐儿到太夫人那里做针线,屋里十分热闹,太夫人的心情很快好了起来。看着天空放晴,还特意让杜妈妈请了五爷和五夫人过来打叶子牌。

五爷笑语连串,逗得大家直笑。

有小厮跑进来找他:“……说是爷的旧识,爷在翠庆楼和柳惠芳唱《滚楼》的时候,他曾经给爷拉过胡琴。”

五爷听着脸色大变,道:“他来干什么?”又急着起身,“我去看看!”

五夫人看着若有所思。

太夫人却脸色一沉:“你给我站住!”

五爷听着脚步一滞,面容显得有些苍白。

“眼看着要过年了。”太夫人眉宇间带着冷峻,“这些人来找你来能有什么好事。”然后吩咐杜妈妈,“去拿二十两银子。”然后对那小厮道,“你去跟那人说,五爷有客,不便出迎。这二十两银子就当是五爷请他喝酒的。”

小厮接了银子,应声而去。

五爷却有些坐立不安的:“娘,我还是去看看吧?”

“怎么?”太夫人目光锐利地望着五爷,“觉得我给的少了?”

“不是,不是。”五爷忙道,“我是怕他吵起来……”

“还反了天了!”太夫人面带愠色,“他凭什么吵?莫不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五爷眼底闪过一丝惶恐。

“娘,”五夫人突然笑道,“五爷待人一向宽和,这样拿钱打发了,想来是怕人觉得爷的架子大。有些不安罢了!”

五爷听了忙点头:“正是,正是。我一向待他们如亲兄弟似的……”

太夫人一听,“啪”地一声就拍在炕桌上:“待他们如亲兄弟?”

在屋子里嬉闹的孩子们见形势不对,都纷纷静声屏气地站到了一旁。

“五爷就是这样不会说话。”五夫人笑着拉了太夫人的衣袖,“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又喊五爷,“还不快给娘赔不是!”

五爷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上前给太夫人赔不是。

望着满脸沮丧的儿子,太夫人的好心情全没了。

她放了叶子牌:“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后花园吧!免得天晚了路滑。”五夫人听着就下炕穿了鞋,和太夫人说笑了几句,和五爷回了后花园。

路上,五夫人问五爷:“您有什么不能跟娘说的,和我说也是一样。我们夫妻同心,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五爷半晌没有说话,眉头却皱得紧紧的。

回了屋,五爷怏怏地躺在临窗的大炕上,很是无趣的样子。

五夫人亲自端了热茶过去:“爷,来喝杯茶。”

“不想喝!”五爷闷闷的。

五夫人也不勉强,陪在一旁做针线。

五爷一直翻来覆去的不安生。

到了吃饭的时候,他草草地扒了几口就起身要去找徐令宜:“……我总不能天天这样呆在家里吧?”

五夫人笑着送他出了门:“等会要不要我去找您?免得侯爷骂起人来没完没了的!”

五爷垂着脑袋,拉了五夫人的手:“丹阳……”很是感激的样子。

五夫人掩袖而笑:“我和五爷是夫妻,我不帮着五爷,还有谁能帮着五爷。”

五爷点头,催她:“你快回去吧!外面冷!”

“您路上小心点!”五夫人点头,立在门口一直望着五爷远去。

五夫人笑着朝他挥手,直到看不见丈夫的身影,这才回了院子。

石妈妈立刻上前搀扶着五夫人上了炕。

“怎样?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石妈妈低都声道,“那个人就是柳惠芳,梨园世家出身。两个叔叔,一个堂兄也都是闻名燕京的名角。不过此人品行不好,喜欢喝酒,三年前把嗓子给喝倒了,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登台唱戏了。”

五夫人听着眉头紧锁:“那五爷怕什么?”

“听他那话里的意思,五爷出手大方又好面子……”石妈妈缓缓地道,“想来是别人都求不到了,只好来求五爷。”

“就这么简单……”五夫人却是不相信,又不想往那腌臜的地方想。

石妈妈哪里不明白,索性道:“爷可不是那样的人。要不然长生班何必把小海棠送给中山侯府的三少爷……何况我看柳惠芳现在的样子,满脸胡须,又肥又胖,哪里还看得出半点当年的风采……”

“你懂什么!”五夫人忧心忡忡地道,“要是那柳惠芳变成这个样子还让爷惦记着,那可比把小海棠收下更让人担心!”

只要没放在心上,五夫人对丈夫逢场作戏根本不在乎。

“那,我再去打听打听……”

五夫人点头。

那边徐令宜正和十一娘说着话:“……我说有足痹之症,今年的天气又比往年都要冷,实在是痛的厉害,想辞去五军都督府都督一职。”

“皇上怎么说?”十一娘紧张地问道。

“皇上不同意。”徐令宜苦笑,“还问我是不是因为五皇子的事?”

“那您怎么说?”

“我跟他讲了家里的事。”徐令宜道,“特别说起了谆哥。从小有不足之症,早些年在外打仗,后来又忙于朝政,被娘和元娘宠得厉害。他现在每天只知道跟着姐姐玩翻绳、玩丢沙包。虽然不指望他文武全才,也不能被养成个纨绔子弟。趁着他年纪还小,我想多花些精力好好教导他,免得丢了徐家的脸!”他的语气很是无奈,看得出来,并不完全是为了辞官所以拿谆哥说事。“皇上听着眼睛一红,说,”原想谆哥大一些了让他进宫给五皇子陪读的……””说到这里,他语气顿了顿,“问起我的足痹之症来。我说御医院的几位御医都看遍了,也找了些民间的偏方,现在却是越来越严重了。然后和皇上谈起了西北之事。说西北现在虽然平静,但五年、十年之后,免不了再起乱战,让皇上趁着这机会,将那些信任的侍卫、武将调过去,让他们历练历练。一来是他们在皇上身边多年,忠诚能干;二来皇上赏了这些旧人前程,那些新人看了,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三来可免西北后继无人。又趁机把想让三哥出仕的事告诉了皇上。说这样一来,也算是体体面面把家分了……”语气很伤感。

徐令宜,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放开了手中的权力!

十一娘愕然,继而沉默。半晌才道:“皇上同意了吗?”
 
第一百七十四章到来(下)

“皇上沉默了半晌,我再三请辞,最后还是同意了。”徐令宜表情淡淡的,“还说,三哥既然想外放,品阶也不能太低,问放到江浙做个知府之类的行不行?我说,做官是小,主要是大家能不伤情面地分家。到江浙做知府,只怕会让御史弹劾,还是放个不起眼的县城做个小县令的好。皇上听着没有做声。我看着不像反对的样子。这事多半会成。”

可这样一来,皇上也算是委婉地同意了徐令宜的辞职。

思忖间,有小丫鬟进来禀道:“五爷求见!”

“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徐令宜愕然,又皱了眉头问十一娘,“他这段时间是不是呆在家里?有没有出去?”

可怜的五爷,徐令宜都成了条件反射,第一件事就是想到他闯了祸。但想到今天那个什么拉琴的人要见五爷时五爷的反常,十一娘也不由朝这方面想。

她忙将这件事告诉了徐令宜:“……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这件事?”

徐令宜听着脸色铁青,匆匆去了东次间。

十一娘不知道徐令宜会不会歇在这边,想了想,还是照着原来的样子铺了床,刚收拾好,徐令宜已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这么快就谈完了?”她一副没有看见的样子笑着问徐令宜,“要不要我服侍爷梳洗?”

徐令宜没有搭腔,人却在屋里团团转。

“这个没脑子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进!”

十一娘知道他这是在说五爷,笑道:“侯爷也是,刚才还说谆哥,说你先在外面打仗,后忙于朝廷之事,有所疏忽,这才养成他如今懦弱的性格。五爷还不是一样。他早年丧父,几个哥哥各忙各的,也少了教导之人。侯爷不日就要辞官了,以后在家里的时候也多了,何不趁着这机会和五爷好好说说。这样见到他就板了脸,他有事自然不敢跟您说,等事情不可收拾了,您还是要帮着去收拾残局;还不如彼此和和气气的,他有了什么事也好及时和您商量,您也可以及时指点他是对是错。他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慢慢就好了!”

“他都多大了!”徐令宜气愤难忍,“还要我告诉他怎么做。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苗疆平乱了!手下十几位有经验的大将,我什么也不懂,偏偏在他们面前半点风声也不敢漏。半夜跟着那些小吏从怎样调拨军饷粮草学起,第二天早上起床对付当天的琐事……”

“要是人人都像侯爷这样,那可怎么得了!”十一娘听着嫣然一笑。

徐令宜泄了气,怏怏地坐到了床边。

十一娘叫小丫鬟打热水进来。

“侯爷烫烫脚。有什么事好好地说。纵是骂上千句万句,事情总得帮着解决。”

徐令宜歪在了大迎枕上:“我也知道。就是觉得太不成器了……要不然,家里何至于如此……”

“所以我说不能让三爷和三嫂带着怒气出去。”十一娘接过小丫鬟手里的铜盆,放在徐令宜脚下,又帮他脱了靴,“还有两个孩子。以后我们谆哥还要人帮衬呢!”

徐令宜没做声,任十一娘帮他烫脚。

那边太夫人也在问杜妈妈:“可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杜妈妈道:“五爷唱戏,就是跟着这个柳惠芳学的。虽然没有拜师,但五爷开了海口,每年给这个柳惠芳二百两银子的养老钱。后来五爷成亲,虽然和这个姓柳的没有了来往,但还是每年差人送二百两银子过去。姓柳的拿了这二百两银子喝酒嫖妓,倒也没找五爷。今年雪大,燕京的米价翻了几番。他说是日子过不下去了,这才来请五爷赏点银子,还厚颜无耻地说,就当是从明年的银子里扣。”

太夫人气得发抖:“我怎么生了这样一个逆子!”

杜妈妈忙劝道:“五爷这不是知道错了吗?要不然,这些年也不会渐渐断了来往。”又道,“我听说五爷刚去找侯爷了,想来是为这件事。有侯爷出面,您就别担心了。”

太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

五爷回到屋里,五夫人已经歇下,他在五夫人屋里梳洗后,趿着鞋跑到内室,钻进了五夫人的被子里。

五夫人被惊醒,吓了一跳:“爷这是怎么了?妾身怀着身孕,服侍不了……”

五爷没有做声,伸手摸着妻子凸起的肚子。

“怎么了?”五夫人柔声道,“要不,让晓梅到妾身屋里来服侍……”

“我又不是天天想着那事。”五爷嘟呶道,“不用了!”

五夫人笑:“妾身不是怕爷心里不舒服吗?”

五爷没有做声。

五夫人知道他的性子,叫值夜的丫鬟吹了灯,窸窸窣窣地躺下,偎在了丈夫的怀里,正朦朦胧胧地想睡,突然听到丈夫幽幽地道:“丹阳,只有你对我最好……别的人,不是想我的钱,就是想借我四哥的势……丹阳,只有你,对我最好……”

黑暗中,五夫人大大的松了口气。

总算这个浪荡子还有些良心,知道谁对他好!

还是太妃说的对。

男人都是孩子,就看女人怎么调教……

她噙着微笑进入了梦乡。

……

柳惠芳的插曲虽然让各房都烦忧了一下,却没有影响徐府正常的生活。

徐令宜进宫去见了一次皇后,于腊月十八上书提出辞官。皇上没准,但允许他在家修养一段时间。太医院的太医们三五成群地往永平侯府跑,药方子开了一大堆,却没谁敢说能治好徐令宜的病。十一娘服侍在一旁,有太医进来要回避,拿了太医的方子要差人去抓药,不时还有五军都督府的、兵部的、阀阅世家的旧友前来探病,忙得团团转。好在很快就到了万寿节,大家都要进宫贺寿,徐府这才安宁下来。

因为不是整生,所以只在万寿节那天辍了朝,京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和内命妇进宫恭贺。

皇后娘娘的精神明显的好了很多,和长公主等人说着话。看见十一娘,让女官请她过去。

“天气冷,你要多穿点才是。”

十一娘一怔,望着周围和自己穿得一模一样的命妇们立刻明白过来——皇后这是在对她表示关心。

她恭敬地屈膝行礼,和以前见皇后娘娘表现的没有二样:“多谢娘娘垂问。”

皇后娘娘看了她一会,点了点头,和身边的长公主说起话来。

十一娘恭顺地立在一旁听着大家说话。万寿宴开席后循规蹈矩地随大家入席,看杂耍的时候在太夫人身边服侍,一举一动没有半点越僭的地方。

皇后娘娘看看微微点头,私下对黄姑姑道:“原来觉得她出身低,年纪小,委屈了侯爷。现在看来倒是我们心胸狭隘了。”

黄姑姑笑道:“娘娘也没有看错。只能没想到侯爷竟然有这样的福气,娶了个”解语花”回来。”

两人正说着,有内侍高声道:“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整了整衣襟迎了上去。

没等她拜下,皇上已将她携起,遣了身边服侍的,和皇后娘娘到东稍间说话。

“小四的事你可知道了?”

皇后娘娘点头,坦然地道:“他前两天进宫跟我说了。我也觉得好。正准备万寿节过后和皇上说说这些。”

皇上微怔。

皇后娘娘叹道:“你也是知道他性格的。纵是有什么事,也是打落了牙齿和血吞。早些年他和元娘闹成那样,子嗣单薄。二哥早逝,二嫂纵有文姬之才,碍着孀居的身份,家里的事也帮不上什么忙。三哥是个老实的,偏偏三嫂个性强,这几年一直闹着分家,吵得家宅不宁。五弟我不说您也知道,”语气一滞,“在外面养戏班包戏子……这家里全赖小四撑着。他是当着您的面要强,我听四弟妹说,每天晚上都要用热水给他烫膝盖,有时候只嫌不热,皮都烫坏了。”说着,落下泪来,“说起来,他也是阀阅之后,堂堂从二品的大员。别说像他这样的,就是不如他的,哪个不是锦衣玉食,香车美人。他可是从来没有享受一天……你好歹让他歇几天。”

皇上见皇后娘娘哭起来,忙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些年辛苦他了。”

“他和皇上既是君臣,更是郎舅。”皇后娘娘掏出帕子抹着眼泪,“他帮你,你帮他,本是应该,可我想着,那天小四来跟我说的话也有道理。之前是形势所逼,不得已为之。如今您是万民之父,贵有四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苗强暂定,西北无事。皇上要做文治武功的千古名君,接下来是就是文臣们的事了。他读书少,除了打仗,其他也不会。皇上的事也帮不上什么忙。做个谨守本份的臣子,给那些自认为拥立有功的臣子们做个榜样还是做得到的。”

皇后娘娘这话还真说到他的心坎上去了。

他想做千古名君,就要和文臣打好交道。偏偏那些拥立他上位的都是些武将,最怕他们仗着旧功阻挠他变新……

皇上听着很是激动:“总不能让他就这样辞了官……”

“皇上糊涂了。”皇后娘娘嗔怪道,“有你一日,就有他一日。端着您这金饭碗,还怕他没饭吃。要不然,就凭他那本事,能二十七岁就做到太子太师?小四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您就让他辞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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