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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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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柔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任他摆布成他想要的姿势,去体会他带给她的销魂滋味……

以后,还会遇到很多事吧!

可正如徐令宜所说,别怕,有他呢!

她就再不用警惕地四处张望,跟在他身边,安心地往前走……

第七百四十七章 惊讶(上)

徐嗣谨左瞅瞅父亲,右瞅瞅母亲,饭含在嘴里都忘了嚼了。

好奇怪啊!

父亲和母亲同往常一样正襟危坐地吃着饭,没有任何亲昵的举动,可不知为什么,两人的一举一动间却透露着自然的亲昵,与昨天的冷淡、疏离完全不同。

不过一夜功夫而已。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怎么了?”觉察到儿子的异样,十一娘笑着问他。

徐令宜也停下了筷子,目光中露出关切。

“没事,没事。”徐嗣谨掩饰般低下头去扒饭,却忘记了。饭还含在嘴里,呛得咳了起来。

“这孩子!”十一娘忙给儿子舀了碗汤,“怎么慌里慌张的?”

冷香已机敏地递了漱口的茶水过来。

徐嗣谨接了十一娘的汤,喝了两口,感觉好受多了,怕父亲发现他的小心思,忙道:“爹爹,您还没有跟我说昨天去陈阁老家的事情呢?”

“先吃饭!”,徐令宜淡淡地道,“吃过了饭,我们去东稍间你母亲的书房里谈!”

徐嗣谨“哦”了一声,三下两下地吃完了,眼巴巴地望着徐令宜。

徐令宜微微一笑,把手里的半个包子吃了,站了起来:“走吧!”往东稍间去。

徐嗣谨忙跟了过去。

十一娘笑着让冷香收拾碗筷,在西次间临窗的大炕上坐了,架起花架子绣起花来。

大约绣了半柱香的功夫,徐令宜和徐嗣谨一前一后从东稍间走了出来。

徐令宜的表情很平静,徐嗣谨的却十分兴奋的样子。

“我去趟孙老侯爷那里。”徐令宜对十一娘道,“中午就回来。”又对徐嗣谨道,“你就待在家里陪着你母亲,知道了吗?”

“您放心!”徐嗣谨忙道“我知道轻重的,保证不会到处乱跑。

十一娘下炕送徐令宜出了门。

见父亲走了,徐嗣谨揽了母亲的肩膀:“娘,这些大佬们可真是黑啊!难怪来的时候龚大人反反复复地叮嘱我,说燕京的水深着,让我有事商量父亲,千万不可自作主张。”然后把陈阁老和路尚书都想趁丁治被调回燕京的机会安插自己人的事告诉了十一娘。

昨天晚上徐令宜就分析过了,当时十一娘满腹心事,听得不十分仔细,认真地听徐嗣谨讲了一遍,笑道:“朝堂上的事就是这样。你别以为你现在是武进伯了就很厉害,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这次徐嗣谨没有顶嘴,而是老老实实地道:“所以有满瓶子不响半瓶子咣当的说法嘛!”

十一娘笑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儿子。

“怎么了?”徐嗣谨被她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笑着解释道,“这句话我是听我们千总的屋里人说的。就是平夷卫的千总……”

“我是高兴啊!”十一娘颇有些感概,“我们谨哥儿长大了,知道自省了,也知道正确地评价自己了。”

母亲的夸奖让他赧然,他左顾右盼地道:“我,我本来就知道自省,是您一直没有发现罢了。”

十一娘抿了嘴笑。

徐嗣谨怕母亲继续夸下去,忙转移了话题:“娘,祖母那里,我还是想偷偷地去看看她老人家!”

徐令宜曾说过,有些事掩耳盗铃也比肆无忌惮的好。龚大人的帅印都还没有交,徐嗣谨就悄悄跑回了京里,这样让有心人看在眼里就算这次念着皇上的兴头上大家装做不知道,以后哪天有了利益冲突,只怕都会拿出来大做一番文章。见母亲没有做声,徐嗣谨知道这事不成了,双手枕臂倒在了炕上:“我们兄弟几个里面,祖母对我是最好的……”很失望的样子。

十一娘苦笑:“你就耐心等上两天吧!”

徐嗣谨只好点头。

十一娘就从徐令宜的书房里找了游记来给他消遣。

母子俩说着话,看着书,做着针线,日子眨眼就到了二十九。

“龚东宁扎营在离西山十五里汪家湾,下午燕京顺风镖局有镖车出城。”,徐令宜用午膳的时候突然道:“你等会就随了顺风镖局的人出京与龚大人汇合。献俘仪完成之前,你都不要回家了!”

徐嗣谨正色地应“是”,神态中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与冷静。

徐令宜欣慰地点了点头。

十一娘依依不舍地帮他换了小厮的衣裳。

“娘,按道理献俘礼后会有几天的沐休……”徐嗣谨安慰着母亲,“到时候,我再光明正大地回来看你,去给太夫人和二伯母、五婶婶他们问安……给黄小毛和刘二武立衣冠冢。”他说着”眼睛一黯,神色也变得有些低落起来。

“我等着你回来!”十一娘抱了抱儿子,目送着儿子出了正屋。

等到了午门献俘那天,徐令宽、徐嗣谆、徐嗣诫、诜哥儿、诚哥儿甚至是庭哥儿和庄哥儿也都一起去看热闹,家里的女眷则齐聚在太夫人屋里等待,回事处的小厮不时来报着“六少爷进了城”、“六少爷在游街”、“六少爷到了午门”的消息,太夫人听了喜笑颜开,十两银子地打赏着小厮们,惹得回事处的小厮争看来报信,气氛显得非常的热闹。五夫人看着在一旁凑着趣:“娘,我们这些陪等的,是不是也要打赏打赏?”,太夫人是真高兴,也不管五夫人说的是玩笑话,笑呵呵地吩咐脂红:“赏你们五夫人二十两银子!”,哄然大笑。

有小厮擦着额头的汗跑了进来:“太夫人,太夫人,大喜,大喜!我们六少爷,封了贵州总兵!”

谨哥儿怎么会做了贵州总兵?他今年才十六岁!

十一娘愕然。

太夫人则“啊”地一声坐直了身子,神色肃然地问那小厮,“你可听清楚了?要是胡说八道,可是要打板子的!”

“太夫人,我没有胡说八道!”小厮急急地道,“是五爷让人来传得话,说,圣旨都已经宣读了,公文也贴出来了,让我们报给您知道,也欢喜欢喜。”说着,朝十一娘望去,“四夫人,五爷还说,等会散了朝,家里肯定会有很多客人来贺,让小的们跟您也禀一声,厨房里好早点准上酒菜。”

“既然是五爷说的,那就不会有错了!”五夫人忙支持徐令宽,对十一娘道,“四嫂要不要我帮忙!”

“如果是真的,自然要请五弟妹帮忙了!”十一娘笑着应合道,脑子里却乱糟糟的。

怎么贵州总兵换成了徐嗣谨,那四川总兵是谁呢?

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去了书房。

“侯爷,谨哥儿做了贵州总兵的事您知道了吗?”

“我也是刚知道。”徐令宜道,“四川总兵是陈阁老的人……听王励说,让谨哥儿做贵州总兵,是皇上的意思。”然后分析道,“陈阁老想安排自己的人做四川总兵,还要得到皇上的支持,皇上的话,他肯定是对此事不会有什么异意的。而内阁看到陈阁老没有做声,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大煞风景。阴错阳差。这总兵的位置就落到了谨哥儿的头上。”说到这里,他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来,“龚大人听说了,肯定会很失望。我已经写了封信向龚东宁解释,送信的管事刚走!”

他的话音刚落,有小厮跑了进来:“侯爷,侯爷,周大人到了。”

“多半是来讨酒喝的!”,徐令宜思村着对十一娘道,“你去吩咐厨房准备些酒菜吧”只怕等会还会有人来!”

十一娘应诺,回了内院。

外院闹了个通宵,第二天,又道贺的女眷陆陆续续地过来,十一娘忙得团团转,偏偏唐四太太旧事重提,拉着她说唐家大小姐和谨哥儿的婚事,她好不容易以“今天客人太多,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为由脱了身,又被甘夫人拽住,说起她侄女的事。

林大奶奶把她拉到了一旁:“这几家你最好都别答应一——谨哥儿现在是总兵了,按规矩,他的女眷是要留在燕京的。”她若有所指地道。

十一娘恍然。

难怪周夫人和穆氏都不做声了。

“多谢你提醒我!”她忙向林大奶奶道谢,“这井事我会和侯爷商量的。”

徐令宜听了却不以为然:“什么事都有例外。到时候求个圣旨让谨哥儿带着媳妇去任上就走了。你现在只管给他挑个合适的。他如今也是一方大员了,还没有成家,别人看着总觉得不够稳重,对他以后升迁不好。”

“那侯爷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和哪些人家结亲更利于谨哥儿的仕途,徐令宜更有发言权,而在这些人家中挑选谁做妻子,那就得十一娘定了。

“不急。”徐令宜笑道,“先把特旨请下来再议也不迟。不然,谁敢把闺女嫁到我们家来,那岂不是守活寡?到时候肯定要为谨哥儿纳妾。庶长子比嫡长子大,又是个麻烦事!”

十一娘一听,立刻道:“那就等皇上的特旨下来了再说。”态度很是坚决。

徐令宜微微颌首。

冷香满脸笑容,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侯爷,夫人,六少爷回来了!”

十一娘喜出望外,一面往外走,一面道:“人在哪里?”

“被四少爷、五少爷、七少爷和八少爷给围住了。”冷香忙上前搀扶着十一娘,“正在说捉朵颜的事呢!家里的丫鬟、婆子、管事、小厮里三层,外三层的,正听着起劲呢!”

第七百四十八章 惊讶(中)

看见十一娘匆匆走了过来,徐嗣谨忙推开围着他的人群。

“娘!”他开张手臂要去抱母亲,又想到父亲反复告诫他在人面前不可以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在母亲面前磨磨蹭蹭的,他立刻改为撩袍子,“我回来了!”

跪在了十一娘的面前。

满屋子的人都或曲膝行礼,或弯腰揖礼,院子里满是霍霍的跪拜之声。

因之前已经见过了儿子,十一娘少了几分惊讶,多了几份欢喜。

她上前携了儿子,笑着问他:“献俘礼后龚大人就交了帅印,你怎么这今时候才回来?祖母已经问了好几遍了!”

徐嗣谨顺势站起来搀了母亲,解释道:“龚大人昨天离京,他原是贵州总兵,有些公务上的事要嘱咐我,又对我有提携之恩,我送了龚大人才回来!”

十一娘点头:“我们先去见祖母。”

她任儿子搀着,一面和他太夫人那里去,一边和他说着话,“什么时候上任?可以在家里待几天?”

吏部发公文的时候,会注明到任的时间,如看到期未达,轻则丢官,重则还要受牢狱之苦。

“皇上特恩准我在家里住两天。”徐嗣谨道.“七月二十二日之前要到任即可。”

朝廷有规定,离京二千里以上的,十五天之内到任,吏部让徐嗣谨二十二以前到任,已很给面子了。

做官的,这幕僚、护卫、小厮、丫鬟、厨子、门房…….都得自己准备,而且还要忠心、能干。要不然,跟着去了任上,打着主家的名义为非作歹、欺压百姓,坏了名声,被御史弹劾是小,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丢了前程甚至是性命也是有的。

徐嗣谕那会,家里平时就留了心,又有项大人帮忙,公文一下来,跟去的人立刻就确定下来。徐嗣谨任贵州总兵的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家里根本就没有准备。徐嗣谨虽然不怕得罪人,可因此而害了百姓或是与人结下了仇怨,那就得不偿失了……十一娘让徐令宜帮着给谨哥儿拿个主意,徐令宜却说要是要先问问徐嗣谨,还说,徐嗣谨离家在外,身边要是连几个可用之人都没有,去了贵州也会折戟而归,还不去贵州打个转了就回来!

她有点为徐嗣谨着急,正想问问他,跟在他们身后的铣哥儿突然跳了出来。

“六哥,我想跟着你去贵州。”徐嗣谆几个因为有母亲的话没有说话,不敢做声,铣哥儿一向和十一娘亲近,和十一娘随意惯了,情急之下,也就顾不得许多了,“我也想像六哥一样到卫所里去摔打一番,凭着真本事建臣立业!”他说着,露出艳羡的表情。

诚哥儿早就跃跃欲试了,只是一直不敢开口,见哥哥说了话,他的胆子也大起来,“六哥,你把我也跟去吧!我也想去贵州。”

徐嗣谨有些意外,但很快笑道:“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我当然想你们去!就怕五叔和五婶婶不同意!只要五叔和五婶婶答应了,我这就带你们去贵州。”

兄弟两欢呼起来。

“都这么大的,怎么还像孩子似的大呼小叫沉不住气?”五夫人突然从太夫人院子里走了出来,喝斥两个儿子,“你们看看谨哥儿,不过大你们两、三岁,却比你们沉稳多了……”

铣哥儿和诚哥儿的表情变得有些讪讪然起来。

十一娘忙为两人解围:“这不是谨哥儿回来了吗?他们两兄弟这也是高兴嘛!”

徐嗣谨机敏地上前给五夫人行礼:“五婶婶,您还好吧?上次七哥给我写信,说您一到夏天就睡不好,这又到了盛夏季节,您好些了没有?我有个同僚,是湖南人,说他们那里君山的竹子做的凉覃特别的沁凉,我下次让他给一席回来,你试试,看能不能凉快些!”

五夫人不过是见徐嗣谨小小年纪就做了总兵,铣哥儿和诚哥儿还一团孩子气,怕他瞧不起而已,并不是真心的训斥两个儿子,徐嗣谨这样一番温声细语,她倍觉有面子,那一点点小顾忌也就烟消云散了。

她笑盈盈地说了句“让你费心了”,然后对徐嗣谨和十一娘道:“娘听说谨哥儿回来了,一刻也坐不住,非要去迎不可。天气太热,大家都不敢让太夫人出门,我正唯备去看看谨哥儿过了没有……”正说着,院子里传来一阵莺莺燕燕喧嚣声。

“糟了!”五夫人脸色微变,“定是二嫂也没能拦住娘……”

她的话音未落,徐嗣谨已三步并做两步进了院子。

众人忙跟了过去。

二夫人和太夫人身边的几个丫鬟正站在台阶上拦着拄了拐杖的太夫人劝说。

“祖母,祖母!”徐嗣谨一溜烟地跑了过去.“我回来了!”

“哎哟,哎哟,”太夫人一把抱住了要给她磕头的徐嗣谨,“我们的谨哥儿可回来了!”说着,像想起什么似的,退后两步,仔细地上下打量着徐嗣谨,“听说你捉住了朵颜,受伤了没有?在军营里吃不吃的饱?长安有没有好好地服侍你?龚东宁对你好不好?你立了这么大的功,皇上见了你,都说了些什么?”

一句接着一句,很是急切。

“祖母,我好着呢,您别担心。”徐嗣谨说着,持了衣袖,露出结实的手臂,“您看,我这像是没有吃饱的样子吗?”然后扶了太夫人往屋里去,“吏部和兵部都已经下了公文,我这个月二十二日就要到任,最多能在家里待两天。我在外面的这几年,做梦都想着家里的红烧狮子头,你先让厨房做碗红烧狮子头我吃了再问这些行不行?”

太夫人一听他最多能在家里待两天,又做梦都想吃红烧狮子头,心疼得不得了,哪里还去问那些,拉了徐嗣谨的手立刻高声吩咐露珠,“快去,六少爷要吃红烧狮子头!”

露珠应声而去。

太夫人满意地笑了笑,由徐嗣谨服侍着坐到了宴息室临窗的大炕上。

徐嗣谨自己去端了张锦机坐在了太夫人的面前:“祖母,我发现您有好多白头发了,您是不是没有好好喝核桃糊啊?”

“胡说,我怎么没有好好喝核挑糊?”太夫人嗅着,眉头微蹙,立刻变得忧心仲仲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头发越来越多了。你二伯母说,帮我染头发,可头发一染,长出来又是白的,反而黑白分明,像个妖怪似的,我索性就随它了。”说完,又担心地道,“我的样子,是不是很吓人?”

“怎么会?”徐嗣谨认真地道,“我看着就挺好看的。银光闪闪的,一看就显得德高望重。”

太夫人听着眼睛笑成了弯月亮,连声道:“我也这么觉得。只是大家都让我染头发,我只好随她们了!还好你回来了,要不然,连个帮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大家面面相觑,不由苦笑。

徐嗣谨就拾了军营里那些有趣的事讲给太夫人听,太夫人听得笑不拢嘴,待徐令宜带着徐嗣谨去拜了祖宗,三爷和三夫人闻讯带着儿子、儿媳、孙子赶了过来,三房的人齐聚太夫那里,分男女摆了六桌酒席,又由琥珀领着在太夫人的院子里开了十桌打赏内院有头有脸的管事妈妈和大丫鬟,由白总管领着在外院的花厅开了二十几桌打赏外院叫得上字号的管事,酒过三巡,白总管和几个年长的管事进来给徐嗣谨敬酒,太夫人隔着屏风笑着骂白总管不知道体恤人,白总管在那里插科打浑地和太夫人打趣,惹来一片欢声笑语,让有这今晚风徐徐的仲夏之夜变得热烈起来。

席后,太夫人要留徐嗣谨在她屋里歇着不可。徐令宜自然不会反对,交待了徐嗣谨几句,大家各自散了。

十一娘和徐令宜说起徐嗣谨答应铣哥儿和诚哥儿去贵州的事:“……不知道五弟妹舍不舍得孩子!反正我当时是舍不得的。”

徐令宜听了笑道:“做母亲的打,哪个不希望把孩子相在裤腰带上?丹阳自然舍不得。可这件事关系到孩子的前程,可不是她舍得,舍不得的事。何况还有孙老侯爷,而且定南侯世子爷也不是个糊涂人,不会任丹阳胡来的!”

“那您是要请侯老侯爷出面了?”

“明天看情景再说吧!”徐令宜道,“丹阳也未必就想不通!”

两人说着闲话歇了。

第二天一大早,琥珀悄悄告诉十一娘:“五夫人那边,昨天晚上闹腾了一夜。说七少爷和八少爷都要去贵州,五夫人说七少爷是长子,要留在家里,只同意让八少爷跟着去,七少爷不服,嚷着要去告诉孙老侯爷呢!把五夫人气得够呛!”

这也是人之常情。

长子可以恩荫,自然要想办法给次子找出路。

思时间,徐嗣谨来给他们问安了。

“爹爹,您帮我找个幕僚吧?”他开门见山地向徐令宜求助,“我身边也有几个人,做护卫、小厮甚至是门房、厨子都不成问题,可就是做幕僚有些困难!”又道,“龚大人临走的时候也问我这件事,我还以为他有人推荐给我,谁知道却只是问了问。我看他那样子,到不是没有人选,恐怕是为了怕我多心而避嫌吧!”

“那你是什么意思?”徐令宜悠闲地问他。

第七百四十九章 惊讶(下)

徐嗣谨嘿嘿地笑:“我想和您讨临波!”

“临波?”徐令宜愣然,“你怎么想到了他!”

临波和照影曾是徐令宜贴身的小厮,精明能干、忠心赤胆自不必说,而且这两个放出去后,一个管着广州徐家的海外商行,一个管着宁波的海外商行,都做得很不错,特别是照影,胆大心细,现在俨然宁波城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就是宁波知府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

“皇上当时并不赞同我跟着欧阳鸣去追剿朵颜,后来因太后娘娘亲自出面过问,皇上才勉强同意了,可见在皇上的心目中,我年纪太轻,还不足以担当大任。”徐嗣谨说着,笑容渐敛,“机缘巧合,我捉了朵颜,皇上见到我时,直笑我‘运气好’,说我是他的‘福将’。”

皇上说这话是金銮殿上说的,徐令宜也在场。

当时还惹了群臣一阵大笑。

他微微点头。

“不管皇上说这话是出于真心,还是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按道理,皇上都不应该让我去做这个贵州总兵才是——整个大周王朝,加上漕运总兵,一共才二十一个总督,就算是我弯着腰,别人的眼睛也要看到我。”徐嗣谨正色地道,“送走了龚大人,我就去了趟雍王爷府。

听雍王爷话里话外的意思,我能做这总兵的位置,全靠江都公主的一句话……”

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徐令宜比徐嗣谨知道的还多,但他很想听听儿子会怎么说。

“是不是夸大其词了?”徐令宜颇有不以为然地道.“这可是国家大事!”

“阁老们想和兵部争总兵的位置,皇上原是知道的。”徐嗣谨,“后来兵部的人占了上风,皇上就有些不喜了。正好江都公主觉得我受了委屈,找皇后娘娘说叨,皇上听了临时起意,就定了我做甘肃总兵,封阁老们推荐的那个福建都司同知做了四川总兵。说起来,这也是皇上的平衡掣肘之术。”

徐令宜惊讶地望着徐嗣谨。

儿子真的长大了,再不是那个让他时时担心,片刻也不敢放手的孩子了。

对徐嗣谨像同僚一样和他说话,他既感受到不习惯,又感觉到新鲜。

“圣意也是你胡乱揣摩的?”他轻声地喝斥儿子,语气中不仅没有怒意反而流露出几分欣慰之意来。

徐嗣谨自然听得出来。他嘻皮笑脸望着父亲转移了话题:“好幕僚可遇不可求,我就不强求了。先找几个能写公文的人凑和着先用了再说。当务之急是得找个能帮着管理银矿的人——我年纪轻又是勋贵又是外戚,初到贵州,那些年纪大、资历老的兵油子怎么会服我?我要想坐稳贵州总兵的位置,少不得要杀鸡给猴看整治几个人。我要是天天盯着那银矿,肯定会被那些人顺藤摸瓜地揪出雍王爷来,那可就麻烦了。临波这些年在广州做得不错,却又比照影小心谨慎,让他去给我管银矿,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

临波也好、照影也好,是让他们做广州、宁波商行的管事,还是让把他们丢到田庄上闲着全凭他的一句话。徐令宜更感兴趣的是徐嗣谨所说的“整治几个人”。

“哦!”他扬了扬眉,“这样说来,对于去贵州怎么做,你已经有了腹案了?”

“还没有。”徐嗣谨“咯吱”、“咯吱”地捏着指关节,一副要和人过招的跃跃欲试模样,“反正,谁也别想骑在我头上。”又道,“这可是我第一个差事,要是办砸了,名声出去了,以后想干点什么事可就难了。”

大方向上儿子事事都有数,徐令宜暗暗点头,不再过多的询问,笑道:“你四哥现在管着家里的庶务,临波是广州商行的管事,广州商行这几年的收益占了家里的十分之一,你想把临波要过去,先跟你四哥说说!”

徐嗣谆是大哥,又是世子,这点上要尊重他。

徐嗣谨听了呵呵直笑:“我来之前,先去了四哥那里。四哥说了,不管我看上谁了,只要您同意,只管带走。还给了我四千两银子,说让我到了任上别刮那些下属的银子,吃相太难看了,会让人轻视的。”说着,他涎着脸用手肘拐了拐徐令宜,“爹,您也是带过兵的,四千两银子,在那些打过仗的同知、佥事眼里跟毛毛雨似的,四哥一年就那点收益,都给了我四千两银子,您还是永平侯,多多少少也给点私房钱我吧!要不,娘又该唠叨我乱花钱了。您也知道,娘要想干什么事,那肯定是能干成的,说不定为了这件事,会把万大显派到贵州去查我的帐。 我好歹也是一省的大员,下属看到我这么大了母亲还想查我的帐就查我的帐,跟没断奶的孩子似的,我的脸谁里搁啊?我又怎么治下啊……”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就不相信,以你的机灵劲,别人打仗都能买田置房的,你就空手而归?你放心,我和你娘都不会要你一分钱,你只管留着去孝敬你祖母就行了!你就别给我在那里叫穷了。”没等徐令宜说完,徐令宜已忍俊不禁,“至于你娘,做事一向有分寸,怎么会派了万大显去查你的帐?再说了,就算你母亲派了万大显去查你的帐,别人看了也只会说你事母都恭,有谁敢笑话你!你要是好好筹划筹划,说不定还能得个孝廉的称号……”

母亲在银钱上对他一向控制的很严,他攒了点私房钱,不想让母亲知道,当然就不能在父亲面前承认——父亲虽然不会主动告诉母亲,但如果母亲问起来,父亲肯定也不会瞒着母亲的,以母亲的精明,那就等于是告诉了母亲。

“爹!您怎么能这么说!”徐嗣谨佯做冤枉地跳着脚,他的确打算万一母亲派了万大显来查他的帐,他就想办法让御史攻讦他,这样一来,他还可以得个孝名。“我有了钱,除了孝敬祖母,当然还要孝敬您和娘。”这一点小心思全让父亲看出来了,还是快点去贵州的好,那时虽然苦,可天高皇帝远啊……“好了,好了!”徐令宜哪里不知道儿子的心思,十一娘对儿子在银钱上很严格也是怕他像那些纨绔子弟养戏子、逛赌坊,“既然临波要跟着你去贵州,那正好,以后就由广州商行那边每年拔一万两银子给你使好了!”

“爹爹,”徐嗣谨大喜过望,拍着父亲的马屁,“您对我真好!”又看着父亲气定神闲的样子,灵机一动,笑着问徐令宜.“您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

徐令宜没有做声,而是神色一正,严肃而冷峻地盯着他的眼睛:“家里没有指望你拿银子回来使,你也要争气,万万不可与民争利,要做到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让百姓提起你,不满口称赞,也不能指了脊梁骨骂我们徐家的列祖列宗!”

徐嗣谨忙收敛了嬉戏之色,恭敬而郑重地应“是”:“爹爹,您放心,我决不会给徐家丢脸的,更不会做残害百姓之事的。”说完,语气一顿,又加了一句,“也不会让人指了我的脊梁骨骂您的!”说到最后,眉宇间又有了几分促狭之意。

“什么话到了你嘴里都变嘻皮笑脸了!”徐令宜有些无奈地笑道,“我和你娘都是严谨之人,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儿子!”

“就是因为您和娘都太严谨了,所以观世音才把我送给了你们啊!”徐嗣谨和父亲哈哈笑着,起身就要走,“我去向大哥要临波去!”

徐令宜笑着颔首,十一娘撩帘而入。

徐嗣谨忙向父亲使眼色,还摸了摸装碎银子的荷包,示意父亲不要把他有私房钱的事告诉十一娘。

徐令宜笑着微微点头。

十娘狐疑地看了父亲子俩一眼:“打什么哑迷呢?”

徐嗣谨嘴角微动,正要说话,徐令宜已抢在他前面道:“他这不是立了大功回来了吗?又封了武进伯,做了贵州总兵,亲戚朋友那里肯定要走动走动,想把礼品准备的贵重些,多的银子让我给他贴。我答应他了,让他去找谆哥儿商量。”

这种走动,公中也是有惯例的。徐嗣谨一向手面大,十一娘不疑有它,笑道:“你想送什么,只管开了单子来,这银子娘帮你贴。”

徐嗣谨大为佩服,朝着父亲投去敬佩的一眼,然后赶紧搂了母亲的肩膀:“娘,您的私房钱您留着买花戴吧!这次我狠狠地敲爹爹一笔。”说完,露出迫不及待的神色,“我还要去找四哥。”说着,他像想起什么似的,神色微黯,声音也低了几份,“我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想去祭拜一下黄小毛和刘二武。”十一娘很高兴,忙道:“你帮我也烧些纸银。”说着,让琥珀去秤了十两银子。祭拜的事,是要各出各的银子以正名份的。

徐嗣谨默默地收了银子,给父母行了礼,去了徐嗣谆那里。

十一娘则对徐令宜道:“娘刚才把我叫过去,特意问了谨哥儿婚事,说要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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