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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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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二章 闯祸(中)

一向沉稳的徐嗣谕听了几乎要跳脚。“这也是你能管的事,太胡闹了!”他脸色微白,“你都跟大公主说了些什么?当时还有哪里人在场?有没有递什么纸条之类的?那么多入选的,要是你的事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到时候入选的未必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那些落选的迁怒之下说不定把这帐算在你的头上。万一大公主和驸马过得好,是应该的;如果过不好,说不定连公主也要责怪你。你这是典型的吃了亏不讨好!”

“二哥也想的太复杂了。”谨哥儿不以为然地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什么事,都有好有坏的时候,只看你怎么处置了——二哥的话固然有一定的道理,可说不定还有人在琢磨着我和大公主之间的关系呢?”

说到这里,他突然兴致勃勃地问徐嗣谕,“二哥,你说,大公主都敢寻思着自己挑驸马了,以后驸马尚了大公主,岂不要看她的眼色行事?”

徐嗣谕看他一点危机也没有,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你见过几个人,就帮大公主挑驸马?要是万一你走了眼,大公主怎么?你听二哥一句劝,你为了大公主,打也挨了,伤也受了,我看不如就趁着这机会回了大公的差事。这样一来,你也算是为大公主尽心尽力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谨哥儿已嚷道:“什么叫打也挨了伤也受了?是陈吉那小子挨了打好不好?”然后道,“二哥,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我既然答应了大公主,就这样半路撂挑子,那成什么人了?你都不知道那些侍选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说着,脸上露出几分怒容,“有一个,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可跟先生读了十年的书,竟然连大字都认不得几个。你说,要是真让这样的人尚了大公主,那大公主还真不如守寡呢?”

徐嗣谕听了一大跳:“不可能吧!驸马待选是要经过礼部的……”

“别提礼部了!”谨哥儿忿然地打断了徐嗣谕的话,“那小子就是礼部一个郎中的侄儿。也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手脚,竟然把名字递到了皇后娘娘面前。大公主好歹和我们也是表兄妹,我们怎么能让她受这样的委屈!我正寻思着找个机会找找这郎中的晦气,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

一个礼问的郎中,能把侄名的名字一直递到皇后娘娘面前,这其中有什么猫腻,让人想想都觉得不简单。

徐嗣谕更不愿意谆哥儿插手这件事了。

“既然是这件,我们不如找雍王爷吧?他是大公主的胞兄,又位高权重。有他过问,肯定比你们这样折腾强上百倍千倍。”他斟酌道,“你们这样,那待选的人在燕京还好说,如果是在山东、陕西,你怎么相看得过来?如果误了长公主的事可就不好了!”

谨哥儿听着露出思考的表情。

徐嗣诫来了。

“英娘,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他看见妻子,忙扶她到一旁的太师椅坐下,小声道,“我不是跟你说了,一有消息就让人给你带话过去,你这样跑来跑去的,要是动了胎气可就麻烦了。”

然后和徐嗣谕打招呼,“二哥也在这里?”对谨哥儿道,“我昨天想了一夜。这件事闹得这么大——你们在闹市打架,难保没有把你认出来。又惊动了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的人,瞒是瞒不住了。你不如晚些去给母亲和祖母问安,我这就去找三哥想想办法,走走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的路子,让他们帮着做证,就说是那些人来势凶凶的,才会起了冲突……”

这也不失是个办法!徐嗣谕听着不由微微点头,看徐嗣诫的目光也与从前有些不同:“我回来的有些急,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那里还没来得及去。如果找三弟出面,不知道他拿不拿得下?要不,跟五叔说说?五叔在禁卫军是老资格了,五城兵马司那边多是五叔从前的同僚,五叔应该和他们很熟。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的人也常打交道,五城兵马司肯定有人和顺天府的人熟。”

徐嗣诫听着先是一愣,然后露出晦涩不明的表情来。

徐嗣谕和英娘不知道这其中的故事。两人见了,一个以为徐嗣诫是因为主意没有全盘采纳而不自在,一个以为徐嗣诫是怕在五叔那里搭不上话又不好明说而不自在……

正想开口相劝,谁知道徐嗣诫眼中闪过一丝毅色,很快就做了决定:“那好,我这就去找五叔去!”

“还是我去吧!”谨哥儿道,“正好可以跟五叔说说。到时候父亲知道了,也有个帮着说话的人。”

这件事不是打赢了就能完事的。陈吉既然是漕运总督的儿子,他们家在朝廷也有自己的人。被他打成那样了,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就算查不到他的身份,可闹腾起来,以父亲的精明,肯定会发现的。与其那个时候去面对父亲的怒火,还不如未雨绸缪。

何况五哥和五叔一向不太和拍,与其让五哥为了自己的事为难,还不如他亲自去一趟,既表达了诚意,也解了五哥的围。

“这主意好!”英娘怕徐嗣诫继续坚持,把徐嗣谕找了一对买唱父女的事告诉了徐嗣诫,“先安了祖母和母亲的心再说。”

徐嗣诫有点奇怪妻子的答非所问,谨哥儿已经很果断地站了起来:“我看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好了?”他说着,目光落在了徐嗣谕的身上,好像在询问他这样行不行?时不待人。先要把眼前的这一关过了。

徐嗣谕立刻点头:“那我就先回屋换衣服。你也梳洗一番,先去给母亲和祖母问安,之后再去找五叔也不迟。”

谨哥儿点头,大家各回了各屋。尽管徐嗣谕为他想了个挺不错的计策,谨哥儿还是留了个心眼。他等到辰初过三刻,十一娘给太夫人问安的时辰匆匆跑去了太夫人那里。

“昨天睡得晚,结果今天起迟了。”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还请祖母和母亲怒罪。”

徐令宜和徐嗣谆已经去了外院,十一娘、五夫人等人都被他嘴角的伤吓了一大跳,哪里还去追究其他。

“这是谁干的?”太夫人立刻携了谨哥儿的手,“那些护卫呢?难道都是吃干饭的?”脸绷得紧紧的,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声音虽然不高,却很严肃,不再是平常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而是周身都散发出一种久居上位者的威严,不仅谨哥儿意外,就是十一娘、徐嗣谕等人也觉得非常意外。

“没事,没事!”谨哥儿忙安慰太夫人,“是我大意被人打了一下,那些护卫也没想到。”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夫人沉声道,“打人的人呢?捆起来了没有?”

前一句还问是怎么一回事,后一句就问打人的人捆了起来没有,还没有听事情的经过,心里分明已经有一杆秤了。

徐嗣谕松了一口气。只要让太夫人相信了他们说的是事实,太夫人就会自动地把打人的人想成陈吉。就算是父亲知道了,因为太夫人的缘故,他处置起谨哥儿也要想一想。

“六弟昨天做了件好事!”徐嗣谕突然开口,屋里的人都望向了他。“我昨天准备去春熙楼给同窗洗尘。走到半路,看见有人在那里打架……”

他纭声绘色地讲了一个故事。大家都没有怀疑。一来是因为讲故事的人是一向沉稳的徐嗣谕。二来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就算是燕京,也有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徐嗣谕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太夫人已搂住了谨哥儿,心疼得不得了:“我的乖乖,可把你委屈了。竟然有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你好心劝和,还挨了打。”然后吩咐杜妈妈,“传我的话下去,帮六少爷打人的,每人赏五两银子。告诉他们,跟着主家出去,就应该为主家分忧。以后就要这样。”又道,“那对卖唱的父女,你去问问是哪里人?要是他们愿意,我们出些银子给他们做缠盘,让他们返乡,也不枉和我们谨哥儿有一面之缘。”最后道,“再去跟白总管说一声,让他请个太医来看谨哥儿看看。”

杜妈妈笑着应是。

十一娘望着儿子的目光温暖和煦:“有没有伤着其他的地方?”

“没有,没有!”谨哥儿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还是二哥厉害啊,从来不扯谎的人,说起谎来真是要人的命啊,“凭我,要不是一时没注意,谁能打得着!”说着,还像从前那样挺了挺胸。

大家都笑了起来。太夫人把谨哥儿留在了身边:“等太医来了,我让脂红给你熬药。”然后对十一娘等人道,“快过年了,你们都去忙你们的去!晚上我们再给谕哥儿补洗尘宴。”

徐嗣谕今天还有很多善后的事要做,立刻笑着应“是”,借口今天同窗要走,先告退了。

随后其他人也散了,只有诜哥儿和诚哥儿,睁大了眼睛望着谨哥儿,好像他脑袋上突然长了个角似的。

“六哥,我们来比比拳脚功夫吧!”诜哥儿把谨哥儿拉到了一旁,“我看看我到底能打几个人!”谨哥儿正愁找不到借口去找徐令宽,立刻拉着诜哥儿去了院子。

第七百一十三章 闯祸(下)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徐令宜的耳朵里。他暗暗奇怪。

儿子虽然年纪小,练的是内外兼修,寻常三、五个人难近他的身,怎么就让街头的混混给打了?何况那些在街上混的,最有眼色,看着他衣饰不凡,又有护卫随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动了手?或者是谨哥儿气焰嚣张,借着这事先挑的头?

他沉默片刻,问灯花:“那对卖唱的父女什么时候进的府?”

灯花恭敬地道:“六少爷和二少爷碰了头之后,二少爷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就领了那对卖唱的父女!”

“二少爷?”徐令宜微微一愣。

“是啊!”灯花道,“听说是六少爷求二少爷给那对父女安置个地方,二少爷也没有什么好地方,就带了回来了!”徐令宜沉默了片刻,吩附灯花:“那对卖唱的父女在哪里?领来我看看!”

灯花去群房叫了卖唱的父女过来。

那父亲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五官清秀,虽然面色饥黄,骨瘦嶙峋,眉宇间却透着几份傲气。大冬天的,穿了件秋天的夹袍,背了个琵琶,身姿笔直地站在那里,不像卖唱的,倒像个读书人。女儿十二、三岁的样子,紧紧地跟在父亲的身后,低着头,身乎瑟瑟着发抖,很害怕的样子。

“抬起头来说话!”徐令宜的声音不高不低,隐隐有雷霆之音,女儿慌慌张张地抬起了头。



父女的五官有七、八分相似。那女儿脸色很苍白,一双秋水般清澈的睁子,可怜兮兮地望着徐令宜,楚楚可怜,的确有几分姿色。

“叫什么名字?”徐令宜淡淡地道。

“沦落如此,辱祖宗之名,不敢称姓道名。”那父亲看似不卑不亢的声音却发颤,透露了他的害怕。

徐令宜道:“听你这口气,还是个读书人!”

做父亲的没有做声,低下了头,显得很羞愧的样子。

徐令宜又问:“听说你们是江南人,怎么就流落到了燕京?又怎么和人打起来了?”

“投亲不遇,没了盘缠,只好卖唱为计。”那父亲说着,脸色涨得通红,“那帮人非要小女唱小曲,小女不会就要小女陪酒。我怎么也算是读过书的人,让女儿抛头露面已是不得已怎么能让小女再去陪酒?”说着,眼里露出忿愤之色,做女儿更是泪眼婆娑,“就起了争执……”

“太夫人赏了些银子给你们做盘缠。”徐令宜没再多问,“你随灯花去领了带着女儿回乡吧!”

父亲满脸惊讶。

“爹爹,那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女儿激动地问父亲,父亲好像被这巨大的喜悦给冲垮了似的,半晌才回过神来冲着女儿点了点头:“我们可以回去了!”然后朝着徐令宜揖了揖.说了句“大恩不言谢”。

从始到终,都保持着一种外厉内茬的尊严,随着灯花退了下去。

徐令宜叫了白总管进来:“去查查,和谨哥儿打架的都是些什么人?”

白总管应声而去。

下午来给徐令宜回信。

“是漕运总督陈伯之的儿子陈吉。”白总管斟酌着道,“他疏通会通河有功,皇上特荫恩他儿子指挥佥事,陈吉奉旨进京谢恩。”

徐令宜点了点头,神色很平静:“顺天府的人怎么说?”

“去的时候已经打完了。”白总管道,“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又道.“五城兵马司的人说他们比顺天府的人到得还晚。”

徐令宜大笑,挥了挥手:“知道了!”

白总管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退下去,而是面带犹豫,有些踌躇,“你还有什么事?”徐令宜笑道。

白总管迟疑了一会,低声地道:“侯爷,您看,要不要跟顺天府的打个招呼…“.六少爷脾气虽然有些鲁莽,可任谁见了这样的事只怕也要义愤填膺……毕竟是做了件好事……”

徐令宜没有表态,而是突然道:“过了年,山西的大掌柜就六十三了。他今年又提起荣养的事。我看,你和谆哥儿商量商量,定几个人选我过过目。明年开春就把山西大掌柜的人定下来。

白天总管知道徐令宜是示意他不要再管,忙恭声应“是”:“我这就和四少爷去商量。”

徐令宜没有做声。

待白总管走后,背手站在窗前旁看了半天的雪,这才回了“谨哥呢?”他坐下就问儿子。

十一娘接过小丫鬟奉的热茶放在了徐令宜的手边:“说是还有人找那对卖唱父女的麻烦,要亲自把人送出城!”她坐到了徐令宜的身边,“我怎么总觉得不对劲!以谨哥儿的脾气,救了人,多半就是丢下银子让小厮他们去善后。这次却因为那对卖唱的父女没地方住进回了府里。”她摇了摇头,“我怎么想也觉得不是他的行事做派。还有谕哥儿。一向稳重,回来的第一天.明明知道太夫人会设宴给他洗尘宴,他却为了同窗彻夜未归……”说着,她有些担心地望着徐令宜,“侯爷,您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大过年的,孩子们都回来了,难得一家团聚,你就别瞎琢磨了。”徐令宜笑道,“快去换件衣裳,我们去娘那里吃饭。”

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

念头一闪而过。

十一娘去换了衣裳,和徐令宜去了太夫人那里。

除了徐嗣谕和谨哥儿,大家都到齐了。

“这两个孩子,让他早点回来的,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啊!”太夫人咳嗽道。

“祖母,六弟是怕对方不肯善罢干休。”谁也没说话,一向不太做声的徐嗣诫突然笑道,“做事要有始有终,六弟这也是好事做到底。至于二哥,眼看着过年了,还从那么远的地方找来,肯定是有事相求。二哥总不能丢下不管吧!”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徐嗣诫的身上。

太夫人只点头:“是你说的这个理!”

英娘就看见徐令宜目光犀利地着了徐嗣诫一眼。

她心砰砰乱跳,公公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祖母,”她忙凑到了太夫人面前,“您上次说有绣个眼镜袋的,我做了一个绿色的缠枝花,一个大红的折枚花,您是喜欢绿色的还是喜欢红色的?”

“都喜欢,都喜欢。”太夫人笑道,“不过,你母亲给我做了个宝蓝色遍地金的,可漂亮了。”说着,就让丫鬟去拿了来,得意洋洋地递给英娘,“你看,好看吧!”

英娘正要夸两句,徐嗣谕和谨哥儿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太夫人立刻把眼镜袋的事丢在了脑后,忙抬了两人过去,携了谨哥儿的手:“人送走了吧?有没有冻着?”又问徐嗣谕,“你的事办完了吧!”

两人异口同声,一个答“人送走了”,一个答“事办完了”。徐令宜站了起来:“那就吃饭吧!”然后上前搀了太夫人。大家族拥着两人往东次间去。

徐嗣谆拉了徐嗣诫,低低地问他:“出了什么事?你干嘛为二哥和六弟打掩护。”

“等会跟你说!”徐嗣诫飞快地答着。

徐嗣谆不再多问,待吃过饭,众人往西次间喝茶,徐嗣谆和徐嗣诫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最后。

“我现在不能告诉四哥。”徐嗣诫悄声道,“等问过二哥和六弟,要是他们同意了,我再告诉你!”

徐嗣诫从不背后非议别人,待人真诚守信。徐嗣谆很欣赏徐嗣诫的这一点。

“好!”他没有再问,大家谈论着今年怎么过年的时候,他却一直注意着徐嗣谕和谨哥儿。

茶过半盅,徐嗣谕起身去了净房,不一会,谨哥儿也跟着出来了。“怎么样?”徐嗣谕在耳房旁的拐角等谨哥儿,“五叔怎么说?”

“五叔把我笑了一顿。”

谨哥儿有些不好意思,“说根本不用这么麻烦。要是顺天府的人查不到则罢,要是查到了,又没有伤及无辜,两家他们一家也惹不起,只好装聋作哑,根本不需要我们去找什么人,不仅打草惊蛇,而且还弱了气势。让我们别管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出了事再说!”

徐嗣谕不由挠头:“这也太消极了!现在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我们占尽了优势,不能就这样让他们摸到门前来。”

“我也这么想!”谨哥儿低声商量徐嗣谕,“二哥,你说,我明天递牌子进宫怎么样?”然后道,“我这几天一直在帮大公主相看,也该进宫和大公主说说相看的结果了。”“不错,不错。”徐嗣谕笑道,“你就说,因为被陈吉打了,明面上留下伤。你虽然找了个理由把这件事给圆了,可以后只怕不能像现在这样随意出门了。大公主肯定会问你到底怎到头一回事的,你只管把实情告诉大公主就是。”又道,“最好是把礼部侍郎侄儿的事告诉雍王。雍王插手,比你这样小打小闹可强多了。”

谨哥儿颔首。

见谨哥儿不再坚持帮大公主,徐嗣谕松了口气。

谨哥儿问徐嗣谕:“……那对卖唱的父女,不会露了馅吧?”

“不会!”见谨哥儿同意了,徐嗣谕了口气.“他们遭遇本来就是真的。不过救人的人从方冀变成了你而已。你就放心吧!”

见事情解决了,谨哥儿眉宇间露出欢快之色。

“二哥,你先回去吧!一下子少了两个人,免得被他们看出端倪!”

“好,你也早点进屋,外面太冷了。”

谨哥儿点头,在外面站了半盅茶的功夫,这才进了屋。

第七百一十四章 借力(上)

徐令宜正和太夫人说着什么,看见谨哥儿进来,笑道:“正说你呢!”

谨哥儿一愣,心砰砰乱跳起来:“说我?我说我什么呢?”“年前到处都是置办年货、返乡过的人,到了年后,又到处是上京述职的。到处都是人。人一多,就容易生事。”徐令宜笑道,“我看你这些日子不如好好待在家里,一来是陪陪我和你母亲,二来把庞师傅教给你的那套什么拳好好练练,说是最适合近身打斗了。”

父亲的态度和蔼可亲,笑容温和宽厚,可不知道为什么,谨哥儿的心跳得更快了。

“是吗?”他笑着徐令宜,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笑的要自然,父亲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徐令宜就笑了笑,转身和太夫人起进宫朝见的事:“皇后娘娘这两天就会下懿旨免了您的朝见,大年初一你也可以好好歇歇了。”太夫人眯眯地点头。

过了两天,宫里果然传了懿旨,不仅免了太夫人的大年初一的朝见,还让谨哥儿进宫一趟。

徐令宜把永平侯府几个身手最好的都派给了谨哥儿:“快去快回!遇到什么人,只当没看见就行了!”

又是一句若有所指的话。

谨哥儿不敢多说,唯唯应喏。

徐令宜大笑:“今天可真是老实!”

然后没等谨哥儿回应。笑着起身出了门。

谨哥儿不由抹了抹汗,想着等会要进宫,忙收敛了心绪,认真思忖着等回进宫后该怎样说话的事来。

徐令宜歪在书房的醉翁椅上等谨哥儿回来。

谨哥儿一回来就去见了徐令宜:“……是大公主要见我。商量初四蹴鞠的事。”

“没有说其他的吗?”徐令宜笑吟吟地望着他。

“没有。”谨哥儿忙道,“大公主想赢了比赛。”

徐令宜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说了句“快去给你母亲和祖母问个安,她们都担心着你呢!”

就这样完了!

谨哥儿准备了好多的话偏偏徐令宜一句也不问,好比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有点闷闷不乐出了书房,在垂花门靠遇到了徐嗣谕。

徐嗣谕笑着和他打招呼:“六弟回来了?进宫还好吧?”一副偶遇的样子。

谨哥儿精神一振,笑道:“挺好的!

二哥这是去了哪里?”一面说,两人一面并肩往回去。

“怎样了?”徐嗣谕低声道,“大公主同意让雍王帮着选驸马的事没有?”

他最关心这个。

“同意了。”谨哥儿悄声道,“不仅如此.大公主听了那个郎中侄儿的事,气得不行还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太子殿下。还说与此让雍王帮忙还不如让太子殿下帮忙。”

“什么?”徐嗣谕急起来“这可不行!雍王插手那是关心胞妹,可要是太子殿下插手,皇上多心起来,就有拉拢朝臣的嫌疑。”说着,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呐呐道,“都怪我没有早点嘱咐你,现在找谁去给太子殿下递个音呢!”

“二哥不用着急。”谨哥儿见了嘻嘻笑起来“大公主看似横冲直撞的,动起脑筋来也是十分厉害的——她才没准备直接跟太子殿下说,她要去跟太子妃说!”

徐嗣谕不由长吁了口气。

谨哥儿笑道:“大公主还说了,如果陈家就这样咽下这口气就算了。要是陈家真的要告御状,到时候她会求皇后娘娘出面的。”

徐嗣谕此时才放下心来。

皇后娘娘溺爱娘家的侄儿,就算是没有道理,你们又能怎样,过了几天,徐府开始打赏过年的红包,贴大红的窗花,年味越来越浓。

有位自称是“漕运总督”陈伯之同科的好友、翰林院学士古言的拜访徐令宜。

徐令宜当时正和几位大掌柜说话,闻言头也没抬:“我和陈伯之不熟悉。问他什么事,留下名帖就是。”

白总管犹豫了一下,还是恭敬地应“是”,到待客的花厅回来。

其中有一个大掌柜就委婉地:“我们在德州的米仓,做的是漕运的生活。这位漕运总督我也有幸见过见面,倒是个十分豪爽的人。”

徐令宜的话地回来十分直爽:“不知道有多少人说自己是某某的某某人,我们徐家的生意这么多,我要是人人都见上一面,就什么事也不用干了!”说着,笑呵呵地望了几位掌柜一眼,“如果陈伯之真有什么事,他不会自己来会我?可见这个叫古言的不过是借着陈伯之打秋风的。我生平最不喜欢这种人,不见也罢!”

这话不知怎样,很快就传了出去。

古言气得在家里躺了好几天。

谨哥儿、徐嗣谕等人听了目瞪口呆,特别是徐嗣谕。在他的印象里,父亲很顾大面,就算古言是个打秋风的人,也不可能就这样直接打脸的……难怪父亲已经知道了谨哥儿和陈吉的矛盾……如果是这样,父亲这样行事,又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护犊的味道……好像也不是父亲的行事作派!

他在心里磨琢着,徐嗣勤、徐嗣俭拜访 。徐嗣谕很吃惊,把两人迎到了书房。

徐嗣俭走到书房门口看见他年幼时新手植下的银杏树,停足观看了一会才进了屋。

徐嗣勤和徐嗣谕已经说上了话。

“我听俭哥儿说,五城兵马司的人都在传,说谨哥儿把漕运总督陈伯之的儿子打瘫在了床。”他神色有些着急,“怎么会传出这样的话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漕运总督是可是皇上的宠臣。前些日子还恩荫了他的独子为都指挥佥事!”“是啊!”刚踏进书房门的徐嗣俭没等徐嗣谆开口,沉声道,“这件事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我觉得要跟四叔提一提才好。”

有些话是谁也不能说的。

徐嗣谕在心时苦笑,却惊讶地道:“前两天六弟和一个外地来的登徒子打了一架,救下了一对卖唱的父女,难道那个登徒子就是陈伯之的儿子?”

“啊!还有这样的事!”徐嗣俭一听来了劲,高声叫了丫鬟,“快去把六少爷请来说我们有事找他。”徐嗣勤看着直摇头:“你这高兴起来就越俎代庖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这不是在二哥家吗?”徐嗣俭笑道,“我在外面可是守规矩很。”

大家说笑了一会,谨哥儿来了,又问起当时的情况,徐嗣谕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看着时候不早,去给太夫人和十一娘、五夫人问了安,兄弟几个在谨哥儿那里用了午膳,徐嗣勤和徐嗣俭打道回府,谨哥儿和徐嗣谕说了快一个时辰的话才回自己的屋。没几天,关于漕运总督的儿子、新封都指挥佥事在大街上调戏卖唱的,被路见不平的永平侯六公子、新封的孝陵卫都指挥使给打了的事开始传得沸扬扬起来,就是余怡清也惊动了跑来问是怎么一回来?

“只是这么一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徐令宜在小书房见了余怡清,“陈家也没有什么人来和我说什么。

我看,多半是传闻。就算真有此事,我们做长辈的怎么好意思插手小辈的事!”然后笑道,“你这几年专司江南的河道辛苦了。难得我们聚聚,我让十一娘整桌酒席我们边喝酒边聊聊天,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就别管它了。”

余怡清想着自他到工部侍郎后,和徐令宜的确很少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了。笑着应了,喝得酪酌大醉,回去的时候是小厮架到马车上的。

他前脚刚走,后脚方冀过来了。

“我听说都察院的有人写折子弹劾侯爷,说侯爷教子无方,幼子徐嗣谨在燕京横行霸道,连皇上新封的都指挥佥事都敢打,胆大包天,气焰嚣张,请皇上惩戒侯爷和徐嗣谨。”

徐嗣谕脸色微变。

他知道,这已经不是他能摆平的事了。

徐嗣谕带着方翼去见了徐令宜。

“……事情不辩不明。”给方翼道过谢,徐令宜笑道,“辩一辩,总是有好处的。”

听口气,是要和对方到皇上面前说叼说叼了!

方翼放下心来,和徐令宜说了些闲话这才告辞。

没几天,弹劾徐令宜和谨哥儿的奏折越来越多,徐令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方翼不由暗暗着急,问徐嗣谕:“知道侯爷到底有什么打算吗?”

徐嗣谕摇头:“我几次想和父亲说说,都被父亲的话打断了。”他也有些苦恼,“也不知道父亲是怎样安排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好问了。

方翼只得回府,静观事态的变化。

有人说皇上听了震怒,要夺了徐令宜的铁券;也有人说,皇上说快过年了,有什么事,等年后再说;还有人说,皇上要处置徐令宜和儿子,结果军中将领纷纷上书为徐令宜求情,皇上很为难,决定不再追究这件事……话终于传到了十一娘的耳朵里。“谨哥儿真的把人给打了?”她狐疑地问徐令宜,“或者是有人想陷侯爷于不义?”

“陈伯之好歹是朝廷三品大员,又是皇上的宠臣,要是我们谨哥儿真把人打了,还不要跑到我们家要讨个说法啊!”徐令宜笑道,“至于说陷我于不义?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要仔细地调查才知道。”

十一娘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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