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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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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宝柱家的看了,就犹犹豫豫地喊了声“四少奶奶”:“您看,夫人那里,我们要不要透个音过去……”

这样,纵然四少爷依旧我行我素,他们家姑娘的责任也少一点。

“还是妈妈想的周到。”姜氏忙道,“快安排人递个音过去吧!婆婆心里说不定也一直担心着呢!”

“这个方氏,真会说话。”十一娘笑着问来回话的琥珀,“俭哥儿的媳妇,真的把陪嫁的宅子卖了?我怎么没听说这件事啊!”

“是卖了。”琥珀笑道,“不过是觉得那地方不好,卖了重新换了个地段好、小一点的宅子。”

十一娘笑起来,转身对徐令宜笑道,“家有贤妻,如有一宝。侯爷这下该放心了吧?”

徐令宜还真就松了口气。

他想了想,道:“我有个事想和你商量!”

十一娘认真地听着。

“你说,把英娘配了诫哥儿如何?”

十一娘很惊讶。

在她心里,他们是表兄妹。

“那孩子从小就讨人喜欢。”徐令宜沉吟道,“可谕哥儿大了些,谨哥儿又小了些。只有诫哥儿,年轻相当。她和你一样,喜欢花花草草的,你又是她姑母,她要是嫁进来,我们家无论如何也不会亏待了她,你也有个做伴的。你是怎样?” 

第677章 沮丧(下)

十一娘失笑:“你到底是给诫哥儿找媳妇还是给我找伴啊?你要是给诫哥儿找媳妇,我觉得这事还要看看。你要是给我找伴,那到不必了。谕哥儿、谆哥儿的媳妇都很孝顺“……“”她说着,握了徐令宜的手,“父母会先我们而去,子女的日子还长着。老伴老伴的,就是希望老来有个相伴的……”随着她的话,徐令宜的眸子如夏日般渐渐灸亮起来,看得十一娘心中一紧,竟然一时语凝。

“我知道!”徐令宜回握着她的手,“都依着你。”又觉得这话没有说清楚,“我以后会常常陪着你的。”望着她的目光非常的认真。

十一娘并不是要他的一句承诺。

她是想告诉徐令宜,只陪着彼此走到生命最后的是伴侣,不必为了照顾她的情绪而把英娘说给诫哥儿。当然,如果英娘和诫哥儿彼此之间有印象,那又另当别论。

耳渐渐握紧的大手却在告诉她,他是在借此表达些什么……”,十一娘犹豫地望着徐令宜。

他的手,温暖、有力,稳如磐石。让人觉得安全,有种被妥贴收好的踏实。

十一娘心里暖洋洋的。

屋外传来管事妈妈求琥珀通禀的声音,窗外,秋天的阳光爽朗地落在院子里,几个未留头的小丫鬟站笑盈盈地在小杌子上摘着石榴花。

世界这样纷繁,她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宁静。

……

事情过后,徐令宜没再提这件事,十一娘却开始认真考虑徐嗣诫的婚事。

徐嗣诫今年有十四岁了。按道理,也应该说亲了。只是她心里隐隐盼着他能中个秀才之类的,到时候说亲也容易些。

把英娘说给徐嗣诫,让罗家下一代和徐家再联姻“……,古代可不比现代。在古代,夫妻的感情再好”婆婆不喜欢,说休就可以休;反之,夫妻的感情再不好,婆婆喜欢,你想都别想休。只有你是这家的媳妇,这个家族就要庇护你。所以选婆婆比选丈夫更重要。她是英娘的姑母,如果徐家去提亲”罗家那边肯定没有什么问题。她考虑的是徐嗣诫…,兄弟几个里,他最孤单。如果说了英娘…………罗家子嗣旺盛,徐嗣诫感情细腻,英娘的性格爽朗…“徐嗣诫即不是长也不是幼,受长辈的关注少,压力也小,性格相比之下敦厚有余取进心不足;英娘却是嫡长女,父母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兄弟姐妹的表率,不仅看重,在教育上花的功夫也多。这样的孩子通常都很有责任心,又知道照顾人………从这些方面来看,两人倒也相得益彰。再和罗家亲上加亲,不管是罗振兴还是徐嗣谆,对徐嗣诫都会多一份亲近。

十一娘越想越觉得这门亲事不错。

徐嗣诫来给她问安的时候,她不禁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母亲!”徐嗣诫不明所以”低了头把自己的衣裳、鞋子都瞧了个仔细,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就更是困惑了,“您可有什么吩咐?”

“没有,没有。”十一娘笑盈盈招他过去,“坐下来说话……”这段时间功课怎样?” 非,凡?言。似,无

十一娘很少这样直接问他的功课。总是问他今天学了些什么?先生讲的听不听得懂?要不要去弓弦胡同请教一下舅舅之类的话。徐嗣诫不免有些紧张:“其他的都还好,就是文章写得让先生不太满意。”

“实在不行”就把别人写得好的文章拿来多背几篇。把人家怎么开篇,怎么结尾记在脑子里。然后照着葫芦画瓢地练习,时间长了,总有些收获的。”

“有你这样教孩子的吗?”十一娘的话音未落,徐令宜边说边笑地走了进来,“好好听常先生的话。他让你怎么练习你就怎么练习好了!”

父亲和母亲说话的时候,总有对别人没有的温和。家里的人都能感觉的到,更别说是徐嗣诫了。

他笑着望了母亲一眼”恭敬地应“是”,回答了一些徐令宜对他功课上的提问”起身回了屋。

十一娘就坐到了徐令宜的身边:“侯爷,我觉得您说的那个事挺不错的。

就是孩子我还要看看才好。您说,找个什么借口让那孩子来趟燕京好?”

徐令宜略一思付才反应过来,他笑道:“这还不好办?你就说谨哥儿马上要搬到外院去了,你一个人觉得寂寞,让英娘来给你做个伴不就成了。而且这个时候送信去余杭,过了年启程,正好三月间到。你们还可以去逛逛庙会,踏个青。”

这么简单的理由,她却没想到。

因为心虚吧?

十一娘汗颜。

“侯爷这主意好!我这就写信封去余杭。”她模棱两可地应了,忙转移了话题,“雍王爷的钱凑齐了吗?”

“凑齐了。”徐令宜笑道,“这个大丰号的掌柜可真不简单。二十万两的银子,一分钱的利钱都没有要。还倒包了五万两银子的红包给白总管。这样大手笔,他何愁生意做不起来。”

“这样大的手笔,也要有这样大的本钱才是。”十一娘听着部微微蹙眉,“侯爷可知道这大丰号的底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徐令宜道,“我打了二十五万两银子的借据给他,年利一点。得息虽然少了点,可字面上不为错。至于说底细,不管他是什么来头,也不敢到我们面玩阴的。”说着,眉宇间流露出几分居高临下的霸气来。

看着他天天在家里闲逛,倒忘了他还是个太子少保。

十一娘忍俊不禁。

民不与官斗。这大丰号不管是什么底细,徐令宜只要不贪小便宜白拿大丰号的银子,大丰号还真就不能把他怎样。

徐令宜吩咐十一娘:“过几天不是雍王妃的生辰吗?你帮我带一匣子金条给雍王妃。跟雍王妃说,让她找家百年老字号的银楼兑出现。宁愿吃点亏,也不要和像大丰号这样的银楼扯上关系。要是钱不够花,就孩子满月、周岁、大人的生辰、寿诞轮流做,千万不要再去借银子了。”

十一娘见他表情凝重”迟疑道:“侯爷,是不是有什么事?”

徐令宜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道:“去年春天”雍王举荐工部给事中为高淳县令,吏部很快行了文。还是士铮跟我说我才知道,原来太子通过他举荐了翰林院学一个姓李的翰林”,他苦笑着摇头,“结果今年太子想举荐他老师的学生去嘉兴任县令,又有人跑到雍王那里谋这个位置。”

十一娘大吃一惊:“侯爷是怀疑………”

“不是怀疑。”徐令宜道“要不然,士铮也不会专程为这件事找我了。”

“那太子是什么意思?雍王那边,你可去提了个醒?”

如果太子和雍王起了争执,不管是哪个赢,对徐家的杀伤力都很大。最怕是皇上觉得两人没有手足之情,一怒之下把两人一锅端了。那徐家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见妻子忧心忡忡的样子,徐令宜有点后悔把这件事告诉她。

“你别担心。雍王是个明白人。有些话我已经跟他说了。”徐令宜低声道,“我这也是想再给他提个醒。”

一直以来”皇上有意无意地让太子和徐令宜保持着距离。徐令宜和太子之间也因此客客气气的,舅甥之情很淡薄,更多的是君臣之礼。反到是雍王,平时没有什么来往,可一有事了,雍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令宜这个舅舅。

“我知道了!”徐令宜的话并没有让十一娘放心,反而更担心,在心里细细地思量看见到雍王妃的时候该怎么说好。

有小丫鬟隔着帘子禀道:“侯爷”夫人,四少爷过来了。”

自从那天在书房徐令宜拂袖而去,徐嗣谆就没再去外院的书房,徐令宜也没有说什么,就这样很自然地接手了家里的庶务。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他不在家里的时候徐嗣谆帮着管了几天家,现在他回来,家里的事又交到了他的手上而己。他也因此早出晚归,徐嗣谆和姜氏几次来问安都没有遇到他的人。只有谨哥儿抱怨:“爹爹现在也不陪我写字了。”

这些日子以来,徐令宜还是第一次这么早回来,徐嗣谆就赶了过来,看样了是瞅着机会来见徐令家的。

念头闪过”徐嗣谆走了进来。

他行了礼,有些手足无措地立在炕前:“爹爹,我、我……”,显得很不安。

徐令宜在心里叹了口气,指了一旁的太师椅:“从下来说话吧!”

徐嗣谆犹豫了半晌”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爹爹,您不在家的时候,把家里的庶务都交给我打量。”他大声地说着话,眼睛低头脚尖,没有看人,“我却去做花灯了。这件事是我做错了。请爹爹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虽然想到徐嗣谆是有话要说,可谁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开门见山地道歉。

徐令宜不由感慨万千。

这个孩子,到底还是来面对他所犯的错误了。

“你说你错了,你错在哪里了?”徐令宜冷冷地望着他,眼角眉梢也没有动一下,对徐嗣谆的道歉显得有些漠然。

父亲还愿意听他说……徐嗣谆一直紧绷的心绷终于松了几分:“我不该主次不分,为了做灯笼耽搁了家里的庶务。我应该把庶务处理好了再去做灯笼的。爹爹”,他抬起头来,真诚地对徐令宜道,“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知道错了就好。”他的语气依旧有些淡淡的,可表情却缓和了很多,“要紧的是要吸取教训,以后不要再犯。要知道,你二哥不在家,你就是家里最大的,要为弟弟们做出表率…”

第六百七十八章 行走(上)

“播厥百谷,既庭且硕。”徐令宜放下手中的(毛)笔,满意地看着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几个狂草,笑着抬头问身边的十一娘,“叫‘庭’,你看怎样?”

庭在这里,有挺拔,笔直之意。加上后面那个“硕”字,又隐含有“多”的意思。

“好啊!”十一娘微微点头:“这个名字好!”

九月二十六,姜氏顺利地产下了长子。

徐令宜正在给他取名字。

徐令宜听着,重新取了张宣纸过来,端端正正地用隶书写了个“庭”字,叫了灯花进来:“送给四少爷去!”

因为姜氏生了嫡长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得了赏赐。大家正高兴着呢!

灯花笑着应“是”,急步去了徐嗣谆那里。

徐令宜就和十一娘商量起事来:“等庭哥儿的洗三礼完了,我准备出门一趟。”

十一娘一愣:“不等庭哥儿的满月礼了吗?”

“不等了!”徐令宜道,“等他的满月礼,就太晚了。”

“侯爷要去哪里?”

“从宣同取道去嘉峪关。”

嘉峪关属于军事重地,徐令宜这几次出门也都是拜访的这种地方。以徐令宜的经历,他会去这些他年轻时候征战并给他带荣耀的地方走一圈,重温一下当年意气风发的岁月,十一娘很能理解。

“侯爷小心点。”她叮嘱,“多带些护卫、随扈。那边很偏僻,万一有什么事可就麻烦了。”

“没事。”徐令宜笑道,“我会和上次一样,走驿路、住驿站的。”说着,犹豫了片刻,道,“我想,这次也让谨哥儿和我一起去。”又道,“这样的机会不太多,让他去见识见识。”

古代不像现代的交通这样发达,出门一趟非常的不容易,有的人终其一身都没有走出居住的方圆十里。像这样的机会的确不太多。

十一娘自然同意。

徐令宜吩咐她:“我们不在家的这些日子,你和白总管商量着把外院的清吟居整理出来,需要添置的就添置,需要重修的就重修。等过完了年,再把他的东西搬过去。”

这样一来,谨哥儿就真的从她怀里独立出去了。

十一娘想想都觉得难受。

想到当年徐嗣俭发疹子,三夫人就把他多留了一年,十一娘还觉得三夫人太过娇惯孩子了,轮到了她,她这才理解三夫人的心情。

“我知道了。”

清吟居是外院比较大的一个院落,四进三出。府西的西腰间离它不过二十来岁的距离,进出很方便。

下午,十一娘就带着琥珀去看了院子。

院子的木窗都很好,只是打扫得马虎,到处是灰尘,又久没人居住,有些空旷甚至有点荒凉。

“先种些花木吧?”琥珀笑道,“这样,明天开春的时候院子里就热闹了。这屋子也就有了生气。”

“你还怕他住进来不热闹!”十一娘笑道,“不说别的,就他那些鸟啊狗的,只怕这院子住不下。”

琥珀听了掩袖而笑。

太夫人知道却眉头紧蹙:“不等庭哥儿的满月礼就走……眼看着要过年了,不如过了年再去吧!”

现在,太夫人最大的乐趣就是去看重孙庭哥儿。

“冬天去嘉峪关才有意思,”徐令宜笑道要,“等到了春天,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太夫人见儿子坚持,不再说什么。

五夫人那边却闹腾起来。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诜哥儿跟在母亲的身边转悠,“谨哥儿都同去好几趟,我还一趟都没有出去过。”

五夫人这些日子正忙着给歆姐儿说亲,就是诚哥儿,也有些日子没有抱在怀里告诉识字了。

“石妈妈,把七少爷拉出去。”她正焦头烂额。

徐令宽觉得女儿还小,五夫人却怕耽搁了。两个人为这件事本就有些歧议,来说亲的又没有一家让人十分满意的。不是家底不够丰厚,就是婆婆太年轻,要不就是男主相貌不好……她正想着要不要请十一娘也帮着打听打听,多一个人,多一条路嘛!

诜哥儿抱了桌子脚不走:“我就要去,我就要去……您要是不同意,我就告诉外祖父去。”

五夫人头痛不己:“你四伯父是去嘉峪关,又不是去江南。那地方除了风沙还是风沙,还有很多胡人。小心被人抢去卖了。”

诜哥儿不为所动:“谨哥儿去得,我也去得。”

“你四伯父带着谨哥儿已经很吃力了,没办法再多带一个。”

“我把外祖父家的护卫带上不就行了。”

母子俩正说的面红耳赤,徐令宽回来了。

“四哥要去嘉峪关啊!”他很是兴奋,竟然比诜哥儿还要兴奋,“当年我就想去。娘不让,没去成!”说着,拎起诜哥儿,“走,去跟你四伯父说说,我们一起去!”

诜哥儿大叫着跳了起来。

五夫人反而不管了——有丈夫跟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太夫人亲自选了个吉日,兄弟俩个带着谨哥儿和诜哥儿出了燕京城。

徐嗣谆负责外院的庶务。十一娘忙着给谨哥儿布置屋子,参加万寿节的宴请,送过年的年节礼,置办年货。五夫人则忙着给歆姐儿找婆家。太夫人每天笑呵呵着去看庭哥儿,有时候也把去给她老人家问安的莹莹留下来玩半天。日子很快就到了十二月。

徐令宽和诜哥儿回来了。没有看见徐令宜和谨哥儿。

“范维纲把四哥留在了宣同。”徐令宽讪讪然道,“我还要差事,就带着诜哥儿先回来了。”

“他们不回家过年了?”十一娘很是意外。

“看样子是回不来了。”徐令宽不好意思地朝着十一娘笑。

“这个老四,庭哥儿满月礼、百日礼都不在家不说,还在外面过年。”太夫人有些不悦,“你怎么也不劝劝你四哥。”

“我劝了!”徐令宜大喊冤枉,“我四哥怎么会听我的!”

太夫人不再说什么,叫了徐嗣谆进来:“家里的事,就全指望你了。”想了想,“要是你不懂,就问你母亲。”

徐嗣谆恭敬地应“是”,深觉责任重大,反而患得患失,一件很小的事都要来问十一娘,生怕走差行错。十一娘却想雍王那边,趁着徐嗣谆过来给她请问,叫了白总管进来:“快过年了,侯爷走的时候可有什么特别的交待要办?”

“没有!”白总管也惦着这件事,“其他人都好说,只是雍王府那边的年节礼不知道送什么好!”

十一娘的目光落在了徐嗣谆的身上。

徐嗣谆知道雍王借钱的事,想了想,道:“要不,我们悄悄送些银票去。”

十一娘微微点头。问白总管:“你帮我准备两千两银子的银票。”

白总管明白过来,“我这就去准备。”

十一娘含蓄地对徐嗣谆道:“我去给雍王府送年节礼的时候,会带给雍王妃。”

徐嗣谆颌首。晚上回去,悄悄对姜氏说了。

孩子给(乳)娘喂养,生产过的姜氏身材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听了有些担心:“既然公公走的时候没有交待,我们这样,会不会和雍王府走得太近了?万一要被雍王连累可怎么办?”

“不,不会吧?”徐嗣谆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觉得大家既然是亲戚,少不得要互相照应着点。家时又不缺这点钱,东西又是母亲拿主意送的,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可转念想到前些日子要不是姜氏劝他,他也不会那么快就得到父亲的原谅,感觉妻子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不免踌躇起来。

姜氏也就是这么一说,见徐嗣谆有些拿不定主意,她反而仔细地思考起来。

如果雍王老老实实地做他的王爷,太子登基,他自然是第一清贵之人。和他的关系好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如果雍王动了什么念头……

何况送银子给雍王府的事公公之前并没有特别的交待。

姜氏想想心里都觉得害怕:“你别急。我写封信去给父亲,看父亲怎么说。”她帮徐嗣谆出主意。

徐嗣谆点头。

没几天,姜柏的夫人借口来看孩子,遣了丫鬟在内室说体己话。

“你父亲和你伯父的意思都是一样的。让你们和宫里的那位也好,宫外的这位也好,都离得远远的。皇上正值鼎盛,日子还长着。这个时候做什么,显然不是妥当的。”

姜氏把这话向徐嗣谆说,让他传话给十一娘:“母亲在内院,父亲又不在家里,庙堂上的事,瞬息万变,还是小心点的好。”

“侯爷和雍王爷是舅甥,出了这样的事,不求来则罢,既然求来了,你父亲又想办法还了债,眼看着到了年关,我们怎么也要去一趟。多的银子我们拿不出来,这一、两千两银子从哪里都省下来。就算是皇上知道了,想必也不会说什么的!”

徐嗣谆想想也有道理。回去告诉了姜氏。

姜氏苦笑:“太子那里,是不是也要走一趟?我听人说,太子妃和婆婆私交甚蜜。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怎么也要跟太子妃说一声吧!”

徐嗣谆委婉地提醒十一娘。

十一娘笑道:“我已经去过太子妃那里了。”

私下对琥珀道:“姜家在姜氏身上花了不少心思。”

琥珀不敢议论,说起余杭那边的书信:“大表小姐过元宵节启程,那二月底就能到了。您看,大表小姐来了,住哪里的好?”。

第679章 行走(中)

十一娘想了想,笑道:“既然是来陪我,就住在后院的西厢房吧!”

一般有女儿的人家,都会安排女 儿住在后院的西厢房。

琥珀笑着应“是”,和她商量房子怎样布置、要准备几个婆子、几个丫鬟之类的事,把这个话题给岔开了。

晚上去给太夫人问安,十一娘问诜哥儿“嘉峪关好玩吗?”

“好玩,好玩!”诜哥儿连连点头。

回来已经两天了,远行的 兴 奋还没有褪去,谁和他提起嘉峪关,他都会滔滔不绝地讲在嘉峪关的所见所闻。

“他们的城墙有这么高。”他张开双臂从屋子这头跑到那头,“匾额有这么长”,又从那头跑到了这头。“我仰着头都看不到角楼,…到处都是风沙………要用帕子把脸围起来,…羊肉好吃,…还看见黄头发绿眼睛的人“……坐了骖鸵,“……”,大家呵呵笑着听他讲。

徐令宽看着时候不早了,笑拽了他的衣领子:“好了,好了,快去歇着吧!明天再讲。”

诜哥儿讪讪然地给太夫人行了礼。

十一娘和他们一起出门,笑着问诜哥儿:“关外这么好玩,你怎么不和谨哥儿一起。有你四伯在,你难道还怕被人掳了去不成?”

“是爹爹不让。”诜哥儿很是委屈,嘟了嘴,“说他们走得太远了,硬把我拉回来的。”

十一娘笑着朝徐令宽望去。

徐令宽满脸通红:“四嫂,是,是四哥不让说。怕您担心………没事,没事,四哥就是带谨哥儿到他当年驻军的地方看看。嘉峪关总兵亲自陪着,不会有事的。”

她就知道,徐令宜怎么会因为范维纲的挽留而在宣同府过年。

十一娘不由担心起来。

冬天草原少吃穿”最喜欢在冬天袭击那些边关卫所。他们出了关,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而且徐令宜当年征战西北,对大周来说,他是英雄,对西北的那些人来说,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怎么也不劝劝你四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不由沉了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徐令宽喃喃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听了个分明的五夫人不由急起来,责怪徐令宽:“你怎么这么糊涂。四哥不听你的,你不知道写封信回来跟娘说啊?自己一声不吭地跑了回来不说,还帮四哥瞒着家里人。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

十一娘是嫂嫂,说他几句就说几句好了。这个却是自己的老婆,徐令宽不由辩道:“事已至此,我不帮四哥瞒着难道还去告诉娘不成?要是娘有个什么,我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五夫人没有理他,直接和十一娘商量:“四嫂,五爷说的有道理。事已至此,我看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娘知道…………”

如果不是想瞒着太夫人,她又怎么会在出了门问谨哥儿的话。

“我也是这么想的。”十一娘叹了口气,问徐令宽,“侯爷可交待了什么时候回来?都准备到哪里去?”

徐令宽嘿嘿地笑:“恐怕要到明年开初才会启程。至于到什么地方去,四哥没有跟我说。”

十一娘沉思了片刻,道:“我想给你四哥写封信,他怎么才能收到。”

“寄到嘉峪关好了!”徐令宽笑道,“嘉峪关的总兵原来是四哥的参将。”然后安慰她道,“四嫂不用担心,那嘉峪关总兵知道谨哥儿是四哥的幼子,就是把四哥儿丢了也不敢让人伤了谨哥儿一根汗人……,……

这哪里是安慰人!

五夫人忙隔了徐令宽:“五爷,四嫂知道四哥去了关外”正担心着,您先让四嫂写封信,然后派人快马加鞭地送到嘉峪关才是正理。时间不早了,再说下去,这天都要亮了”又耽搁了一天。再过几天是小年了,别到时候有银子也找不到送信的人。”

“是啊,是啊!”徐令宽听了忙道:“四嫂,你快写信。说不定四哥接到了您的信,又改变主意了也说不定。”

就算是改变主意,也不可能赶回来过年了。

十一娘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和徐令宽说好了明天一早来取信,匆匆回了屋。

徐令宽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由道:“四嫂怎么知道四哥不在范维纲那里啊?”

十一娘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就让琥珀把信送去了五夫人那里。

徐嗣诫过来问安,看见她精神不太好,让人端杯热羊奶进来:“母亲还是少喝点热茶只”又道,“年年过年都是照着旧例,那些管事妈妈资历最轻的也有十年了,闭着眼睛也知道该做些什么。母亲喝了热羊奶就歇会吧!过年祭了祖、守了岁,一大早还要进宫朝贺,您这几天不好好养着,到了那时候怎么办!”非要她歇下,“我下了学就来看您!”

十一娘不忍拂了他的好意,让小丫鬟拿了被褥铺在临窗的大坑,就在大炕上躺了。徐嗣诫看着她喝了羊奶,这才去上学。

“五少爷真是孝顺。”琥珀笑道,“只盼着您能心想事成!”

是指英娘的事吧!

十一娘只是笑。

有小丫鬟进来:“夫人,粱家三少奶奶来了。”

兰亭?

十一娘忙坐起来:,“快请进来!”,小丫鬟应声而去,领了穿了大红遍地金通袖袄的兰亭走了进来。

“大白天的,怎么躺下子?”,见炕上有被子,她微微一愣,“你哪里不舒服?”,“没事!”,十一娘请到太师椅上坐了,“昨天没有睡好,准备躺一会。”

兰亭长舒了口气,接过了肖丫鬟的茶水。

粱夫人去年冬天染了风寒,直到今天也没有好。粱家的中馈由兰亭主持。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十一娘奇道。

两人是没出阁时就认识的,又都是爽直的人”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客套。

“你在金鱼巷不是有个宅子吗?我想租了你那个宅子。你看多少钱合适。”,十一娘大吃一惊:“你租宅子做什么?”,燕京居,虽然不易。可不管是粱家和甘家”一个小院还是腾得出来的。

“是我三姐。”兰亭把十一娘当闺蜜,家里的那些丢脸的事从来也不在她面前粉饰,“她想过了年就带着儿子哥儿回燕京。”,“出了什么事?”,十一娘不由紧紧地握了兰亭的手。

兰亭苦笑:“我三姐不想看到家里的那些龌龊事,孩子三岁的时候借着身体不好要静养,搬回了田庄。头两年还好”吃穿用度蒋家都分按时送过去,三姐在院子里种花养草,教孩子读书写,也算是自得其乐了。可自从三年前蒋家老太爷去后,蒋家的银子一拖再拖,到了前年,竟然说负担不起,让三姐和孩子搬回老宅子里去住。三姐想着孩子大了,要读书启蒙,不能跟着她这样住在田庄。就回去了。”说到这里,兰亭顿了顿,“谁知道我姐夫竟然收了个青楼女子在屋里。三姐怕哥儿有样学样,要把那女子卖了。我姐夫索兴那女子养在了外面。我姐姐看着家里已经是乌烟瘴气,一狠心,当着蒋家的人说要带哥儿回燕京省亲,实实际上准备在燕京长住”然后给哥儿找个好一点的先生,等哥儿举业上有了些眉目,再寻思着要不要回建安。”,又道”“你也知道我那边,实在是不方便。娘家就是提也别提,只好来求你了!”,建宁侯杨氏败落后,粱家三少奶奶杨氏就没两年就郁郁而终了。孝期一满”粱家三少爷就续了弦。这位三奶奶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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