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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凤为凰:将军的下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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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猛然一紧,三步并作两步推开房门……

099病上加伤

我看到顾尘羽倒在漆黑的房间之内,我的口鼻闻不到血腥的气息这让我稍稍镇定了一点。我快步走到他身旁,弯腰,紧张地试探他的呼吸。

他的身体滚烫,口唇干裂,面色纸样苍白,脸颊上却晕染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发高烧,不知已经烧了多久,是烧的太厉害才昏迷不醒么?那为何今早起床的时候没有任何异样?

不对,不是没有异样的。这些天早上起床时,他的体温总是会比我的略高一些。我以为男子就是这样,男子属阳,他那样年轻火力旺盛是正常的。他又不曾表现出任何不适的样子,才被我忽略了么?难道他一直是强颜欢笑,默默忍受着低烧与虚弱的煎熬么?

我急忙召唤影卫,速速联络我们防卫司的专用郎中。在每个重要的城镇,防卫司有暗哨的地方,都会秘密聘请若干专用郎中,他们平素可能是某个药堂的坐堂名医,或者走街串巷名不见经传的游医,但是总有一两样拿手的医术,只要是防卫司用特定信号与之联络,他们会立刻奔赴指定地点出诊,救治防卫司的人。

防卫司的人受伤,多数都是在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伪装成各种身份不方便光明正大就医,也因为不能声张不能让旁人知晓伤情才会动用专用郎中医治。这些专用郎中或是为财或是有把柄拿捏在防卫司的手里,总之对于这种特殊的病患一概都会三缄其口绝对不敢外泄任何秘密。

我情急之下,叫了专用郎中为顾尘羽诊病,其实从国法角度讲并不符合规矩,毕竟顾尘羽只是我名下的奴隶,根本没有资格享受这么好的医疗待遇。我暗中自嘲,都到了这种时候,我居然还会计较一下假公济私的罪名,难不成为了那狗屁的死规矩,就不给顾尘羽诊病么?有什么后患和责罚,我一力承担就是。

我的运气还算不错,这位最先赶到的郎中竟是肃城有名的杏林高手,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当然普通的内伤外伤更是不在话下。

这位老先生对着床上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顾尘羽左看右看,把脉摸骨,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是皱着眉头对我说道:“冬春之交,冷暖失调,人性易燥。此子虚火过盛,元阳不得宣泄,情、欲压抑太久,受热遇冷,阴阳难和……”

我耐心地等着老先生将整段的医理背完,隐约算是听懂大略的意思,好像是说顾尘羽内火太盛又遇到了变化莫测的天气才会染了风寒导致高烧。至于为什么内火太盛郁结难泄,竟是直指男女之事失调。

还好我戴着面具,脸上羞涩旁人看不到。我诚恳地请教:“先生,他的病该如何救治,还望赐良方。”

老先生并不知我是防卫司中的什么人,斜睨了我几眼,探问道:“老夫冒昧问一句,此子与你是何关系?”

“他是在下的仆从。”

老先生叹了一口气,犹豫片刻,捻着花白的胡子说道:“据老夫诊脉推测,此子常年伤病交加,身体本就虚弱,最近这些时日情欲波动剧烈却不曾纾解才会内火过盛。若是简单开些降火的药,原本对少年人没什么大碍,只可惜他似乎曾服过虎狼之药体内各处经脉早已损伤,恐怕唯有先用温和药剂慢慢调理。至于房事切莫太过频繁,这两日用药调理的时候最好能纾解到泄出精元虚火,其后三个月宜继续静养不能再行房事,否则对他身体有害无益。”

下了这样的结论,老先生留下退烧调理的药方便告辞离去。

买药煎药休养这些事情都不难办到,问题在于让顾尘羽纾解恐怕不容易做到。他的身体已经被扭曲成不受伤不流血不能真正行夫妻之事的现状,可我怎么忍心在他发着高烧虚弱如此的时候再鞭打他,让他病上加伤呢?

我内心忐忑不安纠结犹豫,枯坐在床畔,直到有人送来煎好的药,才回过神来。

如果他的身体不得纾解,即使服用了这些退热的药,未见得能有多大的起色。道理我是明白的,但是我的心硬不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无法将顾尘羽当成一个陌生人来看待。

是亲近的人,我就无法去伤害。这是我身为女子与生俱来的善良,是在做了无数邪恶事情之后满手血腥的时候,仍然甩不掉的软弱。

理智告诉我,必须遵循医嘱,情感却在叫嚣扰乱我的心神。

痛,或许会让他清醒过来,那时我该如何向他解释?

说我想要他服侍了么,还是说我正在为他治病?他会信哪一条?或许什么都不信,他也没有力气多想,长年奴化的训教让他只知道服从。我虐打他,他便可以微笑着忍受,而且还会小心翼翼观察着我的脸色,努力迎合着我。

一想到这些,我又如何下得去手?

但我也不可能容许别人代替我伤害他,哪怕是以治病的名义。他是我的人,也只有我可以伤他。

所以,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去伤害他的身体,用这种让他痛让我也会心痛的方式。

用绳索捆上他的手脚,剥去他的衣物,喂他服下药剂,预备好了止痛和止血的药。然后我选择了一根普通的皮鞭。

事实上随便一根鞭子在我手里都能达到刑鞭的效果。之前几次亲手鞭打他积累的经验,让我对他的身体也并不陌生。打他哪里会让他觉得更痛,鞭子怎样挥怎样落,能引发他的战栗刺激他的情、欲迅速发散,我做起来轻车熟路。

随着我的鞭打,他慢慢睁开眼,迷茫之中带着痛苦的口申口今,腿间之物慢慢胀大。不用我解释,他也不敢多问。

仍然是我们这几日同食同寝的卧室,不一样的只有绳索和鞭子,充斥在口鼻中的血腥味道混杂着苦涩的药香。烛影乱摇,关门闭户,幽闭的室内弥散着yin靡的气氛。

我没有笑容,满面愁云,尽量维持着理智用来控制挥鞭子的手,掌握着每一次出手的力度,不对他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不伤筋断骨又能让他痛到极致。这是很耗费心力考验意志的事情。

他仿佛已经完全被情yu左右的魅惑迷离的眼神之中,却渐渐浮起了一层忧虑。

“主人,是下奴让您不开心了么?”他咬牙问我。

我的手握住了他的脆弱,解开了下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最温柔的方式跨坐下去,用我的身体包裹了他的炙热。有些话我说不出口,明知道说了他也不会信,为何还要说呢,我甚至没有胆子去尝试。

此时此刻我心乱如麻,偏又yu念丛生,我的呼吸越发粗重,低下头吻过他的全身,让他和我一起坠入这又痛又爱的yu海之中。

就让我们忘了现实吧。

100隐瞒的事

那一夜我不知道要了他几次,我陷入了彻底的疯狂。在放纵的时候,我的心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第一次如此担忧,不敢想象没有了他会怎样。我竟开始害怕失去他,害怕眼睁睁看着他去死而我束手无策。

哪怕郎中一再说顾尘羽这次的病情并无大碍,但是也明确地讲了他的身体很差,不可能长命百岁,一旦伤心劳肺遇到什么大变故肯定回天乏术。

原来他的感觉并没有错,三五年陪着我,用他的伤痛为我带来快乐……身体这样损耗三五年之后,他恐怕就会变得比现在更加多病,药石无用。所以他想要个家人,要个寄托,等他死后亦能替他守着我。

不可以的,我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尘羽,世上有很多灵丹妙药,能够调养身体延长寿命,你就没有想过活更长的时间,陪我更久么?”我一面为他清洗身体包扎伤口,一面异想天开地说道,“北周是不是有神医,既然有药方能将你当初濒死的状态下救了回来,也或许能够使你更加身强体健,甚至治好你的病……”

“主人是嫌弃下奴身体不好,服侍不周,每次总要如此烦劳主人,不能让您尽兴么?”顾尘羽是趴伏的姿势,将头深深埋入床褥之中,不让我看他忧伤的眼神,却掩饰不住声音中的沮丧与自卑,他却忽略自己的感受,努力为我设想,建议道,“主人正当妙龄,可以再寻些美貌少年服侍,下奴……无法让主人日日开心,自然不敢总是缠着主人。”

“我若是寻了别人,丢开你,你心中便会真的高兴么?”我质问他,用一种很严肃认真的口气问他。

一般正常男人都会对自己的女人产生独占欲,但是他不同,他自小受到的教育让他不敢去拥有人任何属于自己的物品,让他习惯去接受被人使用支配的地位。他见到的北周贵族女子,也都是可以随心所欲圈养美少年在身边的,他甚至可能无法理解昭国所谓三从四德对女人的束缚禁锢。

所以他才敢对我这样说,唯恐他为我带来任何不愉快,还劝说我去另觅新欢。

我明明能够想通其中的道理,为何还要逼问他?我潜意识之中是那么希望他能够按照我习惯的方式像一个正常的男人那样去生活吗?

这可能吗?

我深切地怀疑。即使我强迫着他做到了,他会开心么?我有什么资格去改变他?自认为改变了就会对他好么?扭曲一个人需要很长时间很痛苦的经历,如果再将这些一点点抹去磨灭,将他变回所谓的正常,他就真的会比以前好过么?

我还是忍不住,忍不住自己的私心杂念。

“主人……下奴其实一直有一件事情对主人隐瞒。”顾尘羽犹豫了许久,还是用一种很轻微的声音说出口,他不敢看着我,依然是老实地趴伏在我面前,身体却不像刚才那样放松,而是紧张地微微颤抖。

“那你现在肯告诉我了?”我原本想温柔地安抚,说出口的声音却冷硬万分带着别扭的情绪。我对他并非完全信任,事实上我也隐约感觉到他一定有什么瞒着我。否则为何我总是对他忐忑难安,总是害怕焦虑,总是不由自主试探着他,质问他,想要弄清楚他心中在想什么?

现在看来他已经受不住,想要向我坦白了么?这本来就该是我要的结果,为何我没有任何喜悦,反而更加恐惧呢。

“主人,下奴在离开北周的时候,曾经被人逼着吞服了一种药。”

“是毒药么?”我的心不由得一紧。

他能够感觉到我的紧张,急忙解释道:“主人不必太担心,下奴听说那种药三五年内并无大碍,之后若还没有解药才会发作。下奴当时了无生趣,以为就算到了昭国也活不了多久,并不在意,几乎都忘了。但是一路行来,下奴偶尔听其他几个有姿色的奴隶偷偷议论过,他们也被逼服了这种药,而且被告知有一种药引,服药的人再经那药引催发,体内潜藏的毒性可能会提前发作。到时他们只能乖乖听从密探的摆布,否则痛苦难耐必死无疑。”

我猛然握住他的肩膀,手劲也几乎失控,他被我捏得微微蹙眉,抬头望着我。他是在判断我生气的原因么?他是怕我责怪他对我隐瞒了么?

“下奴知错……下奴不该对主人有任何隐瞒。下奴愚昧,以为只要一直能够在主人身边,主人这么厉害,北周人就算想对下奴用药引也没有机会。等下奴被主人抛弃之后,自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毫无价值,他们也无法从下奴身上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下奴早就下定决心,不会听任北周人的摆布,到时毒发,下奴亦不会去向他们祈求解药。”他的眸子里涌动着莫名的情愫,原本的琉璃色因为那层忧郁哀伤的困扰显得幽暗而凄惶,“何况似下奴这种低贱之物,主人不过是贪图一时新鲜,用不了多久自会厌弃……三五年那么远的事,到那时候下奴恐怕早就被主人忘的干净,早早说了惹主人不快还不如不说。”

“那你为何又告诉我了呢?”我只能让自己拼命往好的那一面去想,他是信任我了才会告诉我这些隐秘,又或者是他的病来势突然,他不说我也早晚能发现他中了毒,我继续猜测,“是不是你遇到了北周密探?或者你感觉到毒性提前发作了?”

“恰恰相反,下奴现在过得太舒服了。下奴以前并不晓得不痛的滋味,这些时日在主人身边,很少挨打挨骂,又不用做什么劳心费力的事情,越呆越闲。下奴觉得这样很不正常,整日惶恐难安。终于能服侍主人的时候,偏偏下奴这身体不中用,每每还要劳烦主人……因此这才想到不如将实情告知主人。让主人知道反正下奴活不到三五年之后,主人实在没有必要怜惜下奴,只管纵情使用便是。主人想要就要,下奴受得住,夜夜为主人侍寝都可以的。也无需疗伤,那样浪费医药,下奴的伤不好,下次主人用的时候不就可以省些力气么?”

101一个惊喜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直到天明,他体力不支沉沉睡去。不过我们聊天的结果不尽如人意,我相信我们两人从完全不同的角度在说的事情,对方恐怕都没有听懂。他一再劝我,不必怜惜他,放纵一些,最好每日都让他侍寝;而我反复强调我喜欢他,舍不得他受伤,不会抛弃他。他没有一句反驳,只是听着,笑着,淌落热泪。

好听的话,谁都愿意听,哪怕他觉得不可能是真的,他不信不懂但是他也喜欢,喜欢听我一遍遍对他说。就像我曾经要求他,让他说喜欢我,一遍又一遍,说永远爱我,不离开我。

他是我的人,我不让他死,他就不可以死,他要为我活,活更久,陪我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在他昏睡之后,我强打精神写成一本奏折。原本我应该连夜赶回京城,亲口向圣上汇报余慧婉的事情,可顾尘羽伤病交加根本无法与我一同赶路。权衡之下我竟选择了将公务之事放在次要,尽量以纸笔代替我书成详尽的汇报。

我要陪在顾尘羽身边,等他的身体有了起色,再一同回京。当然我留了一个心眼,在呈给圣上的折子里只说留在肃城为了调查行刺余慧婉的元凶之事,想必圣上也能够谅解一二。我是绝对不敢让圣上知道,我为了顾尘羽一改往日秉公的作风。

等我带着顾尘羽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比预定的计划晚了十几天。一路上是我的影卫驾车,那辆破车子走快了颠簸的厉害,走慢了自然就会耽误时辰。偶尔错过宿头,我和顾尘羽就一起睡在车内。

他知道我想让他快点好起来,他很安静不给我添任何麻烦。我不让他服侍,他便静坐静躺,仿佛车内摆设,甚至一整日一句话都不说,吃了睡睡了吃。

我逗他开心,他便笑。我为国家大事担忧,他便也担忧。

有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有的时候又觉得他就好像是一面镜子,折射着我内心的一切真实情绪。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我离不开他了。

“尘羽,我要给你一个惊喜。”马车终于平安驶入我的府中,我在他耳畔窃窃私语。

他见我兴致勃勃,自也是眸子一亮,微笑问道:“主人,您给下奴的是怎样的惊喜?能否提前告诉下奴?”

“你若事先知道了怎会觉得惊喜呢?”我故作神秘,最爱看他好奇的样子。

事实上他很少好奇,他对周遭的一起比正常人麻木许多。他的眼神始终追随着我的身影,我看哪里他看哪里,我不看,他就不看。他完全是为了主人而存在的奴隶,他不敢有任何被怀疑是逾越规矩的可能。

这样的他,真的会惊喜么?除非他心中是有期待的,如果我能实现他哪怕一个小小的愿望,他都会对我产生更多的信任和期待吧?

“你看那是谁?”我指了指车马院子里正在搬草料的一个奴隶。

顾尘羽疑惑道:“那人看起来有点面熟……啊,是左家那个叫阿奴的奴隶?不对啊,他脸上的奴字刺青怎么不见了?”

我可不想让顾尘羽知道我做过的那些强取豪夺的事情,便扯谎道:“经过调查,这奴隶与行刺余小姐的事情毫无关系,他只是机缘巧合揭破阴谋护主心切出手阻拦那歹徒。事后我花重金将他从左家买了过来。现在他是我府中的奴隶。你放心,我会让人善待他。他武功很不错,只要听话,以后我出门也带着他,让他保护你好不好?”

“可下奴也只是奴隶……怎有资格使唤别人?”

我岔开话题道:“你先说你高不高兴啊?”

“高兴,当然高兴。主人是最好的主人,主人肯要阿奴,就是他的福气。”顾尘羽的笑容之中充满了少见的开心的味道,眉眼弯弯,眸子里涌动着激动之色,继续说道,“没了那刺青,换了齐整的衣裳,阿奴原来长得这么俊……”

我顺着他的意思附和道:“是啊,他们说阿奴长的不错,我今天亲眼看到果然是不假。不过他比我的尘羽差远了呢。”

“阿奴会武功力气大,长得又俊,主人是否也会喜欢他?”他忽然将目光收回来,怔怔望着我,很认真地发问。

我该如何回答呢?说不喜欢么?我喜欢一切美好的事和人,但喜欢和喜欢是不同的。可怎样不同呢?我对顾尘羽的喜欢就真的算是男女之情么?恐怕我贪恋他的美貌和温顺,同情他的遭遇,遵从母亲对我的嘱托这些因素起了更大的作用吧。

如果我先遇到了阿奴,阿奴又能像顾尘羽这样对我百依百顺,那么我会否喜欢阿奴呢?

我对自己在感情方面的控制力真的没有一点信心。

“阿奴过来,大人到了,要下车了。”管事的挥手招呼。

阿奴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马车前,很自然地跪好趴平。

我撩开车帘泰然自若地踩着阿奴的脊背下车,并且伸出手扶着顾尘羽的手臂,温柔说道:“来,下车到时候小心一点。”

顾尘羽明显有些犹豫,他仍是脚尖在阿奴的脊背上虚点了一下,跌入我的怀中。我看到阿奴偷偷抬头,盯着顾尘羽发呆。

我温和道:“阿奴,你应该见过尘羽吧?看够了没有……他是本司的人。就是他一句话,本司才决定买下你,以后你要好好谢他。”

阿奴的脸色突然一变,盯着顾尘羽的眼神更复杂,却不是感激高兴,而是隐隐透着一种愤恨不平之意。

我最擅长观察别人神色,这种细微变化即使阿奴隐藏的很深,乱发几乎遮住了他脸孔的表情,仍然被我看到了。我厉声喝问道:“怎么,你有什么不满意么?还是说不喜欢当本司的奴隶?尘羽和本司都是不愿见你在左家受窝囊气,明明一心护主却被主人怀疑,这才将你带离苦海。你不感激还有怨气,究竟为何?你来到府中可曾有半分委屈?”

阿奴急忙叩首,讨饶道:“下奴知错,下奴谢大人和尘羽公子照顾……只是下奴担心左公子……”

“你一个奴隶,就算留在左家有什么用呢?本司知道你与你前主人感情不一般,可他若在乎你,为何还会将你卖给本司呢?他将你弃如敝履,在你几次三番试图帮他的时候,对你将信将疑。这样的主人,你又何苦惦记着?说不得他早就将你忘掉了。”我瞪着眼睛搬弄是非。

“不会的,左公子答应过下奴,永远不会将下奴卖给别人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差错了。求大人允许,允许下奴再与左公子见上一面,下奴想问清楚……”

我饶有兴致地听着阿奴的恳求,心中的好奇更重。左志高死活不肯卖阿奴,阿奴又如此笃信左志高不会将他卖掉,这究竟是什么缘故呢?如果不弄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是无法让阿奴开心的。阿奴不高兴,就不算是我办成了好事,就会让我的尘羽也跟着不开心。

既然麻烦是我自找的,我就要负起责任,管到底。

102配种之事

我沉下脸,昧着良心说道:“阿奴,你的恳求本司自会想着,但是左家不可能因为你一个奴隶想见旧主,就让左公子亲自来京中看你吧?你也不要指望本司能有空闲人手带你回肃城。所以,不如等着左公子来京中赴考的时候再找机会。”

阿奴再次叩首,他是聪明人,得了我这种似是而非的答案已经是知足,不敢再求,只一个劲地谢恩。乱发之下,他的眼神躲闪,始终不敢与我相对。

我知道他心中一定还是没有断了“妄念”,但我不急于一时。我邪恶道:“阿奴,你可知本司为何买下你带回京中?”

“下奴不知。”阿奴老老实实回答,其实他一定也想知道我为何将他从原来的主人身边抢走。

“本司除了同情你在左家的凄惨遭遇,更是见你身强体健年轻力壮,似乎还是学过功夫的,觉得是块配种的好料。本司府中女奴也不少,你趁着年轻多为本司留下一些如你这样强壮的小奴隶,岂不是很划算。与女奴配种应该比干粗活挨鞭子舒服多了吧?”

我故意将阿奴的用途说的如此不堪,就是要看看阿奴的反应。我感觉到他与左志高的情谊不同寻常主仆,那么他是否也与一般的奴隶不一样,有着更多的羞耻心和更多的“奢念”呢?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

我对顾尘羽的说教也许是因为我与他身份地位不同,他听不进去不敢相信,那么找一个同样是奴隶的人,一个被束缚的并不厉害的奴隶去影响顾尘羽,会否更有用呢?

阿奴对左志高的忠心与牵挂并不是嘴上说的,是已经烙印在骨子里言谈举止神色中都很难掩饰的那种情感。这一点我看的很清楚,若说一个完全没有非分之想麻木蠢笨的奴隶,应该也不会是阿奴这般。

果然,在听到“配种”这两个字的时候,阿奴的身体微微颤抖,低垂的眼眸尽量克制着才没有再次与我相对。我猜他情绪波动内心挣扎,是高兴还是委屈呢?一般男奴配种,按道理都不该有太大的抵触,毕竟这世上男人还是占了很大的优势地位,生孩子是女奴的力气活,男奴还有什么不满么?

阿奴表面上唯唯诺诺地遵从我的安排,我也假装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带着顾尘羽回到我的院子。

然后我开始思考这几日的新计划。

我在回京的路上已经陆续接到了圣上的旨意以及最新的各方机要简报,北周的时局变得很不稳定,联姻加快了进度。余慧婉的册封在我到达京城前就已经发去了肃城,让肃王在两个月内备好嫁妆,直接从肃城出发将余慧婉送去北周。圣上已经决定将余慧婉嫁给北周的儿皇帝。

南疆那边反倒是最不用我担忧的,南蛮欲送上京中的圣女突然失踪,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都在计划之中,但是彻底平灭南方的叛乱势必需要牵扯一定的军力,那时一定要确保的就是不与北周开战。

所以联姻的事情一定要做的漂亮,要稳住北周的人心,甚至更进一步搅出北周的内乱才好。

圣上最担心的是北周那边,必要的时候,或许我亲自去北周一趟才能让圣上放心。一旦我离开京中超过三个月,防卫司就必须要有人替我掌控裁断,按照圣上的意思,我最好能提前安排好人选能全面接手我的工作。

每一代防卫司的司长在上任后都会做的就是培养接班人,我也不例外,但圣上的要求一向很高,我培养的苗子尚未达到圣上满意的程度,这才是我担忧的地方。

将公务的思路梳理清楚之后,我又开始想顾尘羽的事情。

他体内隐藏的毒是真是假?我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但他也可能是被北周人蒙蔽,他们喝下的毒药不过是幌子,那所谓药引才是真的毒。无非是北周人为了控制这批奴隶使用的小把戏。能在人体内潜伏三五年的毒药,制作起来一定耗时耗力,北周人若真有那种奇药应该也不会舍得随便就用在低微奴隶身上。

可是顾尘羽的身世比较特殊,北周那个狠毒的庄太后肯将他送来我昭国,一定也提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说不定顾尘羽体内藏着的隐患比他知道的更严重。

我越发担忧,决定尽快入宫去打扰御医,凭着私交请御医为顾尘羽彻底诊治一番。宫中的御医未必比民间的神医高明,但是对于防毒一术历来都是帝王和后宫最关注的,始终比民间研究的更透彻。

“主人,今晚需要下奴服侍么。”顾尘羽送来餐饭,见我一直魂不守舍,担忧地发问。

我自回府之后,心神都在思考后续计划,枯坐在书房内如入定一般。直到顾尘羽送饭,我才惊醒过来。

思考事情很消耗心力,面对可口饭菜,我食指大动,一下子回到现实。没错,顾尘羽的问题将我从一个高高在上冷静算计的人拉回了肉身。我是需要吃饭的,饱乐之后思yin欲的人。

我贪恋着顾尘羽的好厨艺,同样也忘不掉与他的温柔缠绵。

我真的害怕,我把持不住控制不好,在他自荐枕席的时候就会一时冲动再次将他拖上床,享用他顺从的服侍。可他的身体必须好好休养……我不能碰他。

“最近都不用你暖床了,郎中说你需好好养身体,不能行房事。所以之前我答应允许你配种的事也会缓一缓。”我尽量温柔地用他能够接受的方式解释说明。因为他需要休养,暂时不能与女人发生什么,我内心深处竟然是隐隐庆幸的。其实我很自私,哪怕嘴上说的地方,也准备接受他与别的女人生孩子,却还是不能完全放开释然。

他是我的,是我喜欢的男人。

他若喜欢上了别人,与别的女人生了男女之情,或者是因孩子的出生有了一分半分的牵挂,我会否嫉妒得发狂呢?

“是。”他顺从地回答,眼神落寞,却并没有质疑,只是例行公事一样询问道,“下奴暂时无法为主人侍寝,理应回到奴隶该住的地方,否则不合规矩。”

他的提议让我突发了一个念头。他在我身边,又无法按照他习惯的那样来服侍我,会否心中压力更大,寝食难安?我若让他回到他认为合理的状态,是否更有利于他放松心情?什么是好不是我说了算,要看他的感受。再者时局不稳,我最近的公务一定很是繁忙,不能再分心他顾,与他短暂地分开,让他得到身心的休养,让我自己也能冷静一点,对我们都好。

我点头道:“也好,我让管家立刻安排,你先去杂物院住一段时间。”

我所谓的俺怕除了日常起居,还包括调集人手暗中保护。顾尘羽所谓的“药引”之事,我一直耿耿于怀。这段时间北周密探活动更加频繁,说不得就会想尽办法接触到那些曾为北周奴隶的人。

继而我又开始想,让顾尘羽暂时离开我的身边,或许是一个不错的诱饵。尽管我对顾尘羽的宠爱一直很低调,但是如果北周密探密切关注,不难发现顾尘羽的受宠。一旦我假装对他没了兴趣,将他打发回了防范并不严密的杂物院,北周密探会否想就蠢蠢欲动了呢?

我一面构思着这种可能以及我的应对,一面鄙夷我的自私与无情。

无论我用怎样的借口来粉饰,事实上,我还是在利用顾尘羽,满足我的私心,满足我的公务需求。

凡事思前想后,总要物尽其用,我就是这样的人,改不了的心性,我……是否根本不配顾尘羽对我的纯净真情呢?

他那么聪明早晚会发现,会看透我的本质,到了那一天,他对我应该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爱慕信任和依赖了吧?

管家办事效率很高,当晚顾尘羽就从我的院子里搬离。

我这才发现没有了顾尘羽的床铺冰冷的让我几乎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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