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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大英雄-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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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眼看见这些穿着不同的衣服,带着不同的表情,跟随流派来到普罗镇的雇佣兵,公司职员,工人乃至社团流氓,在一次次的训练中,变成了服从命令的士兵。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东西,正在他们的身上生根发芽。
那是一种信念!
胖子总会在迎来一批匪军新成员的时候,告诉他们一段话。
“我不管你们来自哪里,也不管你们以前做过什么。现在,你们是这支军队中的一员。当你们站在这里的时候,你们的肩膀上,就承担着一份责任!如果你有家庭,那么,这份责任是你的父母,你的妻子,你的孩子。如果你单身一人,那么,这份责任,是你的自由,你的尊严。”
每到这个时候,胖子会停顿下来,仔细的看着面前的每一个人,然后,认真地道:“……你们属于这个世界,这个星球,名叫玛尔斯。你们不应该是人类社会的放逐者。你们是人类文明的一员!想要玛尔斯成为真正的自由世界,你们需要像个爷们儿那样,去捍卫她!记住,军人,是这个世界,最男人的职业!不敢上战场的,现在出列!”
没有人出列。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职业的雇佣兵,整天在刀头舔血的保安团成员。其他的,也都是自愿加入这个队伍的。
在流派战争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意识到,无论是不是军人,都无法躲开这场战争。在他们发现自己无可选择,发现自己的亲人倒在血泊中,发现玛尔斯的未来,是那么渺茫的时候,他们只希望战斗。
然后,这些人在那种海伦想起来都觉得可怕的训练中,一点点的变化着。胖子说,他们都是男人!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信念!
远处的炮火,又再度猛烈起来。
调整好摄影机,海伦匆匆回到医院,投入繁忙的护理工作。
虽然累,可是,她却为自己能够发挥一点作用而感到高兴。她也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她始终坚信,那个胖子,一定会赢!
……
费舍尔趴在壕沟的射击位上,不停的瞄准,开火。
在将又一个敌人的脑袋变成破烂的西红柿之后,他翻身滑到了壕沟底部。还没等他站稳,接替他的战士。就从他身边蹿了上去,只三下两下,就爬上了射击位。
冲一旁等待接替其他射击位的那些个浑身是泥的伙计们点了点头,费舍尔单腿跪在地上,抓起弹药箱的能量匣干净利落的拍在仿G173能量突击步枪上。
给枪上了弹匣,关掉保险,顺手斜靠扭曲的金属防弹墙上。又塞了几个能量弹匣在背心口袋里,费舍尔这才疲倦的翻身坐倒在地,把背靠在泥壁上,掏出了一支烟。
作为一名资深雇佣军,今年三十二岁的费舍尔,算是匪军里的老兵了。以前执行任务时,小规模的战斗,费舍尔可没少经历。不过,像这样的仗,他还是第一次打。
吐了个烟圈,看着射击位上那位的泥腿,费舍尔不禁摇了摇头。那是他的战友,来匪军以后才认识的。这位前公司职员,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文文弱弱的非要加入匪军。那么严苛的训练,竟然也被他挺过来了,真是个奇迹。更大的奇迹是,这个一上战场就狂热得不要命的家伙,居然能在六七个小时的战斗中活到现在!
一发炮弹,落在了壕沟外不远的地方。翻飞的泥土噼里啪啦打在费舍尔的脸上,把他打得生疼。用胳膊护住头脸,挨过了这阵泥雨,费舍尔骂骂咧咧的吐掉嘴里沾满泥土的香烟,站起来踮脚往射击位上望了望,直到确定接替自己的那个公司职员还在热火朝天的扣动扳机,这才放心的坐下来,重新点上一支烟。
敌人的进攻,一直就没有停止过。好几次,那些灰扑扑的身影都冲进了战壕,是被预备队拼命反击,才打出去的。战壕挖的很深,有防弹墙和一节节弯曲的防爆棚顶着,在里面还没什么感觉,上了射击位,那才真是要命。
整个阵地,都被硝烟给笼罩了,炮弹如同下雨一般落在前后左右。那密集的弹雨,简直是一泼又一泼的打在阵地前的地面上,从射击位往外看,满地都是弹孔。
这仗,已经打了快六个小时了。两个小时前敌人的那一次进攻,最为惊险。当时,整个战斗壕剩下了不到一个排。后面的部队,被覆盖的炮火封死在了交通壕,弹药也没跟上来。三百米宽的阵地,只能隔一个射击位放一个人。
敌人显然是算计好的,连续几个小时的高强度攻击,就为了等那一刻。十几辆机甲带着身后密密麻麻的步兵就往上冲。第一道战斗壕被突破了,几辆机甲已经跳下了壕沟,那能量机关炮就在费舍尔眼前喷射。战壕的墙壁,坑底,被打得泥土乱飞,好几个战士哼都没哼一声就被撕碎了,那血撒得满沟都是。
那时候,费舍尔在拼命的开着枪。打冲进来的步兵,也打机甲,有用没用他根本顾不上。他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着,能开枪就开枪,和他搭档的那位公司职员,拿颗聚变手雷就往上冲……那家伙是个疯子!
抽了口烟,让烟气在肺里转了个圈,费舍尔觉得有些好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反正,他只记得,就在他绝望的时候,SM三团的那帮家伙来了。
费舍尔这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可对这帮家伙,他算是服气了。那帮家伙的机甲水平,那可真不是盖的。只一个回合,冲进阵地的几辆敌军机甲就成了破铜废铁。那动作,漂亮得不像是机甲能作出来的,而且致命!费舍尔甚至能从三团那帮丑陋机甲的身上,嗅到他们的杀气。
后来,费舍尔发现,不光自己活了下来,那位以同归于尽的距离丢手雷的公司职员,也活了下来。再后来,增援的部队上来了,弹药也运上来了。SM三团的机甲,不光协助防守了阵地,还发动了一次反冲锋。
被打痛了的敌人整整半个小时也没缓过气来。
当SM三团在阵地后面集结,准备奔赴其他防线的时候,费舍尔给一个机甲战士丢了根烟。
那个机甲战士,就那么虚弱的靠在座舱边上,冲自己笑。
抽烟的时候,费舍尔发现他的手都在抖。
不是轻微的颤抖,是剧烈的,抖个不停,甚至抖到无法准确的塞进嘴里。
听说,从昨天早晨起床,三团的人就没合过眼。昨天晚上,他们在平奇岭,打了一场漂亮的仗,歼灭了牛逼烘烘的苏斯人一个满编装甲团。随后,他们又马不停蹄的到了三百多公里以外,找到并歼灭了号称北盟之魂的两个血影装甲营。
说起来简单,可窝在战壕里打两三个小时都累得精疲力竭的费舍尔完全可以想象,三团这帮家伙,经历的战斗,一定比自己经历的,还要激烈残酷得多。
更何况,在支援自己这个阵地之前。他们已经支援了不知多少个阵地。现在,他们还不能休息。敌人的进攻强度如果不减弱,他们就必须不断的奔跑,作战。他们一部分沿三环路支援各个阵地,还有一部分,正在外围向敌人发起进攻……加入了匪军以后,怎么个个都成了不要命的疯子?
机甲可以不休息,可人得休息啊。
胡思乱想的费舍尔忽然愣了一下,他丢掉烟头,站起来左顾右盼。他觉得,自己有个主意需要向连长汇报一下……
听说,那些个SM四团,SM五团的家伙,因为没有足够的机甲,又不能作为步兵参战,早在基地里急得满地乱转了。
虽然他们接受训练的时间短了一点,可是,换他们来操作这些又丑又厉害的机甲,总比三团的人这样硬顶着要好吧?反正三团的机甲损失,到现在还不到一个连!只要不是和敌人硬拼,拖延时间的话,四团和五团肯定没问题!
这个主意,怎么大家都没想到呢?机甲没有,这机甲战士,匪军还缺么?!就算一次换完可能影响整个战局,那一次换上一个营总可以吧?这里是普罗镇,就近的事情,又不是距离遥远不能操作。只需要把四团五团的人拉到集合地点,几分钟内,就能完事儿。
可惜,胖子长官在中心城跟敌人捣蛋,没人可以替换他们。不然,凭耗,都能把敌人给活生生耗死!
费舍尔满壕沟乱窜,去找连长汇报去了。这事儿,原本不该由一个步兵操心,可费舍尔,却是个半罐水最爱响叮当的人。
这世上没有算无遗策。有时候,历史,是一个小人物改变的!
……
“上校,第一战斗队已经完成对敌人的切割。”通讯器里,传来了卫见山的声音。胖子将远视仪对准高尔夫球场下的小河对岸。驻守在那里的北盟步兵营,果然已经乱作了一团。
“第二攻击小队,上!”胖子下令道:“全歼!”
“是!”带领第二攻击小队的哈格罗夫大声领命,随即带着他的小队,从另一个方向的城市丛林中,忽然杀出,旋风般卷进了北盟步兵营的阵地。
猛烈的炮火,震天价的响了起来。260毫米口径的能量炮和80毫米的能量机关炮组成的火力网,瞬间覆盖了北盟步兵所在的阵地。那些修建于别墅和低矮楼房之间的沙包,隔离网,在炮弹中跳着舞,被撕得粉碎。
在尖刀连两个战斗队的忽然袭击下,显然没有料到敌人会出现在这里的北盟军官大声下达着命令,挥舞着手枪,仓惶的试图阻止抵抗。可是,他们驻扎在阵地上的四辆老旧机甲,几乎连开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摧毁了,而满地乱窜的士兵,接连到在匪军机甲凶猛的炮火之下,鲜血横淌碎肉乱飞中,活着的人除了逃命,已经顾不上别的了。
不到十分钟,战斗就结束了。整个步兵阵地,已经是一片死寂。被能量炮扫过的沙包堆千疮百孔,沙子和破麻袋满的都是。原本整齐的隔离网,最后已经变成了残缺扭曲的破烂,还有些别墅和平房,已经垮塌了,漂亮的鹅黄色墙壁上,布满了黑褐色的大洞。房顶的雨水檐断裂下来,修剪成各种动物造型的树木被绞成一的断枝碎叶。
胖子看了看机甲电脑上的电子地图,在地图上做了一个标记。
这是他们摧毁的第六个北盟部队的驻扎地。六次袭击,有三个机甲连,两个步兵营和一个混成营被全歼。这几乎是一个混编团的兵力了。
在胖子的电脑上,这些袭击地点,东一块西一块,不成形状。
胖子很得意,他相信,那位试图围剿自己的北盟指挥官,这个时候,一定气疯了!他的部队调动,不但没有围困住自己,反而因为自己虚晃一枪,当先跳出包围圈,回过头来一边向南运动,一边蚕食他的部队。现在,超级尖刀连的活动空间,比之前更大了!
“上校!”负责侦查的机甲战士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响起:“两个机甲连自西向东迅速向我们靠近!预计三分钟后接触。”
“又送上门来了。”胖子憨厚的搓了搓手,舔了舔嘴唇:“……撤!”
第七卷 第一十九章 青狼
中心城东一区,艾弗格林街区。
随着引擎的轰鸣,一辆红色的人型机甲,从街角垮塌了一半的教堂断壁后拐了出来。
机甲那五段式的铁灰色金属脚掌,踩在高低不平的废墟那碎砖瓦砾上,发出嘎嘎的声响。腿部的外接副传动杆,兹兹的来回伸缩。机甲红色的上身,在髋骨和腹部悬挂系统的缓冲下,随机甲的步伐有节奏的起伏着,而肩头狰狞的能量炮口,则在机甲电脑和机械校正装置的作用下,背离身体颠簸的状态,始终保持着对可疑区域精确平衡的指向。
“安全。”汉斯·斯德普用呆板低沉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报告了一声,随即把头盔上的通讯音量旋钮拨到最小。对那个喋喋不休的小队长,他实在是腻味透了。
推动操控杆,将心爱的红色【阵风】停在艾弗格林小男孩中心广场的喷水池边,斯德普打开座舱的强制换气系统,将座舱盖也敞开一点缝隙,试图驱除座舱里因为改装能量攻击系统时留下来的那挥之不去的该死的油剂味道。
机甲雷达上,除了身后缓缓向自己靠近的主力大队以外,没有什么可疑目标。斯德普点了一支烟,仰着脑袋,调整着光学观测仪,进行例行的警戒观察。
艾弗格林区,是中心城最古老的城区之一,而小男孩圆形广场,则是四周八条主要街道的交汇点,呈放射状向八个方向延伸的街道,如同一个巨大的汉字“米”字,将整个艾弗格林区切割开来。
因为艾弗格林区始建于玛尔斯自由世界气候改造之前,因此,工具物资的匮乏以及为了配合当初半空中的环境隔离罩的因素,使得最早登陆这个星球的人们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建造这个区的低矮房屋。
这些砖木结构的古代建筑,至今看来,却有着异乎寻常的古拙韵味。随着气候改造的顺利,移居玛尔斯星球的人越来越多,艾弗格林区也向四周扩展得越来越大。最终,这个区和其他几个隔离罩形成的中心区连接在了一起,变成了现在的中心城。
几千年过去了。这里的房屋几经重建修缮,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建筑了。不过,建筑的样式,整个区的规划,还是完整的保持着。斯德普小时候,就经常跟随父母到这里来。圆形广场喷水池里那光着屁股的青铜小男孩雕塑,广场上的鸽子,都是他在父母进教堂诚心祷告时最好的玩伴。
而少年时期,正南街道上的那一间间小酒馆,则是他和他的同伴们最喜欢光顾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次,他们因为年龄不够,而被悻悻的赶出来,又厚着脸皮冒充已经年满十八岁钻进另一家酒馆,直到深夜。
可是现在,这一切美好的记忆都变成了一片废墟。
视野所及,广场四周的房屋成片成片的倒塌下来,依旧耸立的残垣断壁上,也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青石街道上,铺满了破烂的木头和碎砖烂瓦,几乎看不到原来街道的路面。中央喷水池的青铜小男孩,只剩下了半截身体,富丽堂皇的教堂,也塌了一大半,从外面就能直接看到教堂里破烂的木制长椅和正面唱诗台墙上的耶稣受难像。记忆中的南街小酒馆,已经毁于战火。现在的那里,空空荡荡的一片,只有几根破烂的柱子,一米多高的废墟和已经冒出好长一截的野草。
斯德普抬头望向天空,一只鸽子咕咕的低鸣着,扑棱着翅膀腾空而起,划过灰白的天空,飞到了教堂残缺的屋檐下。
他静静的看着,那是他的记忆中,唯一幸存的东西。这些鸽子。在这里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它们已经离不开这里了。不知道,当这些动物灵动的眼睛看见这个世界时,会不会意识到,眼前的这一切,意味着一场灾难。
或许,没有思想的它们,在乱世中,比人类更幸福。
引擎声和脚步声响起。十一辆机甲陆陆续续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圆形小广场,那是侦察小分队的人。负责大队前行警戒,想必,已经勘察完了四周。
斯德普继续抬头看着教堂只剩一半的屋顶,在他看来,等待那只鸽子再度出现,远比其他的任何一个同伴,都重要的多。
“这帮该死的普罗镇土匪。”一辆【阵风】停在水池边,座舱门打开,长着一双三角眼,瘦得跟猴似的侦测小队队长跳出座舱,拉开裤链就往干涸的水池里撒尿。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让老子抓到他们,非给他们好看!”
斯德普鄙夷的看了小队长一眼,丢掉烟头,将座舱盖重重的关上。给别人好看……自己这些人除了跟在别人的屁股后面转圈,并互相之间保持谨慎的距离防止被偷袭以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一个个驻扎地被人家摧毁。
第四营被摧毁的事实,早就吓破了包括指挥部在内的所有人的胆。或许,敢叫嚣的,只有这个惯于自吹自擂的猴子!
“第三组,去把第一组替换下来,注意保持警戒。”猴子小队长抖了抖身子,拉好裤链,布置着扩展警戒任务,回头看见斯德普的机甲,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挥手道:“斯德普,你也去……”
六辆红色机甲启动了,踩着高低不平的废墟堆,向东南方向走去。狭窄的街道早已经被废墟埋住了,分散开的机甲干脆直接从房屋空旷的残垣断壁之间穿过,一些砖墙被机甲轻轻一碰就倒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或许是被机甲的到来所惊吓,那只飞入教堂半边屋顶的鸽子,始终没有再出现。斯德普叹了口气,启动机甲,缓缓穿过几个正靠在机甲上聊天抽烟的同伴之间,向东南方向走去。越过一栋正面墙壁破了一个大洞的旅馆小楼时,他回头看了看教堂,耳边,传来了那猴子队长和阿谀奉承的同伴们忽然爆发的笑声。
斯德普忽然觉得有些悲哀,他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那么疯狂的想要加入这支军队。从一个普通的雇佣兵开始,他和许多玛尔斯自由港的青年一样,拼命的训练和表现自己,就为了加入这支在他们的圈子里近乎神话的装甲营。
那时候,他们热血沸腾,总憋着一股劲,想要证明自己,想要建功立业!
他们相信,自由世界总有一场大仗,那是他们这些不能成为机甲流派核心弟子的普通青年,推翻这个世界的固有秩序,成就一番功业,将那些趾高气昂的机士彻底打倒的唯一机会。他们相信,只有北盟,才是真正的军队,他们为自己接受残酷训练时的坚持,为即将到来的战争中北盟一鸣惊人,而激动不已。
直到现在,斯德普还记得自己当初和同伴们小声聊起血影机甲团,看着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新兵迫切想要围拢过来倾听时,自己的虚荣,还记得自己神秘的告诉那些新兵,这个几乎存在于神话中的机甲团是如何厉害时,自己的浅薄。当然,他更记得,在得知自己被选入血影机甲团受训,自己兴奋的几天都不能睡觉,走在路上总是昂首挺胸。一边目不斜视,一边用余光收集人们的艳羡目光时的可笑。
机甲离中心广场越来越远,从空荡荡的废墟看过去,隐约能看见二营一连和二连的大队正陆续穿过两公里外城市高地花园那道宽阔的缓坡,进入艾弗格林街区的建筑废墟之中。
斯德普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现在,这支军队的一切神秘光环,都已经褪尽了。
这是一帮没有人性的杂种!而自己和许多人一样,是被包括猴子小队长那样的杂种裹胁的可怜虫!一开始,自己不断的告诉自己,这就是战争。摧毁城市,毫无顾忌的屠杀眼前的一切目标,这都是战争的一部分。
直到有一天,自己在得知北盟高层,乃至猴子这样的基层军官,大多都是什么纳德米克王朝和他们的王公大臣,近卫队军官遗族的时候,自己才恍然大悟。在这帮杂种的眼中,普通人的生命,和猪狗没有什么区别。随意射杀平民不是什么战争的需要,那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想这样做而已。
可是,知道了又怎么样,仗打到这个地步,自己,早已经没有了退路!斯德普向身后看了一眼,或许,自己应该找个机会,给那个曾经当着自己地面打死了十几个平民的猴子小队长,一记致命的黑枪。
……
接替了扩展警戒的第一小队,斯德普又开始了枯燥乏味的例行监控。三百六十度旋转远视仪,配合动态目标扫描器监视每一个可能移动过或正在移动的目标。雷达在这里的作用很小,一般机甲的潜行模式,可以将机甲的被探测面积缩减到一个饭盒大小,原本就很难被探测到,再加上高低不平的地势对雷达探测角度的削减,如果不配合动态扫描,这东西简直一点用处都没有。
音量调到最低的通讯频道里,又传来了连长艾尔默下达指令的声音。或许是收到了总部传来的,关于那支匪军机甲小队的新消息,艾尔默大声的咒骂着,语气和猴子队长相差无几。对于被匪军机甲小队牵着鼻子打转的事实,艾尔默无比愤怒。
斯德普知道,自从四营被歼灭了以后,指挥部就下令一营和二营必须保持足够近的距离以避免被敌人各个击破。毕竟,除了步兵师那些战斗力低下的装甲营以外,血影机甲团的这两个营,是中心城的主要装甲力量,不容有失。
可是,指挥部显然并不想只保持自保,或者说,那支匪军装甲小队的举动,已经激怒了指挥部。他们轻易的跳出了北盟各部队形成的包围圈,沿途袭击任何他们想袭击的目标。
被袭击的目标中,有某一段防线,有某个步兵团的驻地,有后勤中转站,还有一个存放物资的仓库、一个枪械维修所和一座大桥。
被激怒的指挥部调动了几乎所有能调动的部队,试图将这支匪军机甲小队的活动空间给限制住,拖住他们,从而将其歼灭。所以,尽管被命令不能互相之间距离太远,血影机甲团的一营和二营,还是以主基地为中心,疲于奔命的调来调去,配合步兵形成的一个个临时阻击点,进行压缩……
斯德普相信,带领那支匪军小分队的家伙,绝对是一个捉迷藏的专家。从东二区到西一区,再到东一区,最后回到东二区……两个血影装甲营,几乎被对手引诱到发疯!大多数时候,他们连对手的影子都看不到。只有通过总部传来的命令和消息,才知道对手又袭击了谁,又到了哪里,然后就是取消之前的行动命令,更改方向,继续追击。
有好几次,负责扩散警戒的侦查小队,几乎都抓住了对手的尾巴。斯德普自己,甚至亲眼看见一辆青色的机甲腆着肚子从距离自己不到一公里的小山坡上嘿哟嘿哟的跑过去……可是,那又怎么样,每到这时候,总会传来总部的关于整体距离脱节的警告。如果继续追击,友军将无法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支援。而等到友军到达了相应地位置,那些青色机甲,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斯德普觉得有些可笑。自己不但被敌人牵着鼻子,还被友军拉着尾巴。这样的行动,除了浪费一下精神和体力,实在没有任何意义。兜了几个小时的圈子,就算是连里体力最充沛的自己,也有些疲倦了,其他同伴,恐怕更痛苦。这种没有目标,反复奔跑的无意义调动,对身体和精神,是一种双重打击。
很快,指令通过小队频道,下达了。斯德普苦笑。难怪艾尔默生气,三连和一营,再一次被拉开了距离。从南面过来的他们,因为匪军小队刚刚炸掉了内河上的公路大桥,而工兵又没能在他们抵达之前完成便桥的铺设,所以,他们会再次晚点二十分钟以上。这也就意味着,二营的这两个连,得原路返回,尽量靠近内河公路大桥,以避免整体脱节,重蹈四营的覆辙。
通讯频道里,咒骂声和叫苦声响成一片。斯德普转头看去,那些刚刚进入艾弗格林街区的【阵风】,正乱糟糟的原地转向,等待着后面的机甲转向离开。而那些停在小男孩中心广场的机甲,也乱成了一团,动作快的,已经启动了机甲,向后面涌去,动作慢的,还在关闭刚刚敞开的座舱……
什么严明的纪律,秩序,此刻都没了影子。
抱怨,是人类的天性,也是最容易传染的病毒。几个小时的往返跑,已经让每一个人精疲力尽并失去了耐心。更可怕的是,包括斯德普自己在内,对指挥部的信任和服从,现在已经变成了怀疑……那些参谋们坐着说话不腰疼,妈的,这么白痴的调动,他们是想干嘛?
身旁,负责扩展警戒的另外六辆机甲,已经走了过来。
斯德普点了支烟,看着同伴们歪歪扭扭的站在自己身旁,有个家伙,甚至操控机甲一屁股盘坐在地上,似乎那样,机甲也能得到休息。这个小组,基本都是玛尔斯的本地人,对于北盟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他们在私底下也时常有抱怨乃至愤怒。
既然后队改前队,那么,警戒的事情,就轮不着这几个人了。斯德普忽然有一种感觉,仿佛自己这些人,刚看了一场电影,等待人潮离开,他们才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动态扫描仪,发出哔哔的警告声,斯德普理都没理。这个东西,是无法分辨敌友的。现在两个连的【阵风】正乱糟糟的挤来挤去,扫描仪不发出警告才怪了。
警告声响得歇斯底里,烦躁的斯德普抬起头,伸手去关开关。然后,他看见了一直到他老死,也没有忘记的画面……
远处的废墟中,数十辆青色的机甲,分散开来,贴着地面,向拥堵在一起红色机甲群冲去。
如同,草丛中,数十头捕猎的青狼,风驰电掣!
第七卷 第二十章 大洞
每小时九百公里的突进速度,几乎是射出的弓箭的两倍,而且紧贴地表……坚实的大地和这些闪电般的机甲之间,形成的相对速度感,让斯德普感到晕眩。
五十辆错杂于废墟之间,身影若隐若现。那冲刺时,排开空气产生的巨大风鸣,如同远古的号角。随着它们如同流星般纵跃而过,废墟上的野草,如同被人猛的扯了一把,急速向机甲尾部倾斜,而废墟上的尘埃,更是如同激流般,翻腾而起。
五十只向猎物狂飙突进的青狼,五十道滚滚尘烟。斯德普和身旁的其他几个战士,甚至忘记了自己应该发出的警告。他们已经完全被这壮丽的冲锋画面震撼了。那不是冰冷的机甲,那是原始丛林中的占据食物链顶端的猛兽,在阳光下,亮出它们的獠牙和利爪,放肆的挥霍着它们的精力,发动的一次狩猎。
而位于艾弗格林街区之中,拥堵慌乱的两个血影机甲连,在这一刻,完全失去了他们的凶横和强大。还没有接触,他们的伪装就已经被剥去。现在的他们,看起来更像是一群等待被屠戮的羔羊!
一声尖厉的警报响起。
那是靠最外面的一辆警戒机甲发出的。他就位于五十辆青色机甲突袭的正前方,孤零零的一点红色站在废墟之间,机甲警报声被拉得凄厉无比。
冲在最前面的青色机甲,扑了上去。
警报声嘎然而止。
如同一只狮子扑倒一支羚羊,没有任何悬念。可怜的猎物,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红色的机甲被扑倒在地。尘土飞扬中,奇形怪状的零件,四散纷飞。
随即,它就在一道横掠大地的白光之后,化作了熊熊燃烧的火团。击杀它的青色机甲,早已经电射而去。在这一团烈火旁边,数十道青色的身影,飞快的掠过,没有丝毫停顿。
几乎是眨眼之间,匪军机甲小队,就已经到了距离中心广场不到两百米的地方。
即便是青色机甲明显减速,这两百米,也不过是两秒多钟的距离。斯德普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两百米意味着什么,很快,他们就得到了答案——那是高速突击中,用能量炮集中突破对方集群最好的距离。
数十辆拥堵在街区废墟中的红色【阵风】在转身。还有几辆,正在努力的启动,切换战斗模式。更多的,则拼命试图向两侧散开……那是一副机甲百态图,惊惶,恐惧,不知所措和鲁莽……
很快,这幅图画,就被一道白光撕碎了。
那是由五十道260毫米口径能量炮和一百道80毫米能量机关炮组成的狂暴之光。
斯德普和另外六个北盟战士,只能呆呆的看着,看着那道白光席卷一切,看着一个个红色的身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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