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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寻人-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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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因为我已经听出了那是谁的——声音!

18、火的意外

听到对讲机忽然响了,众人全都惊醒了过来。见到袁斌还依然铐在那根柱子上,我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一些。

老廖哦了一声,一把就将那对讲机抄在了手里,他亦是听出对讲机里喊话的人是谁了。那人正是和我们一起进山的警察之一——小吴子。

小吴子的声音略带沙哑,很有特点,我和老廖绝对不会记错。此时听到他的声音,我不觉暗自庆幸,还好,看来小吴子也是还活着的。

不过,此时对讲机那边传来的小吴子的声音却已经完全变了形,他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很是激动。

老廖将音量调大,只听小吴子的声音凄厉得如狼嚎鬼叫一般:“救命啊!这……这怎么可能……他……他活了……他居然活了……”

小吴子的喊叫顿时叫在场的每个人不寒而栗。

老廖赶紧按下了对讲机的呼叫键,连续而大声地呼叫了好几遍小吴子的名字。可是,待到松开后,对讲机里则一下没了动静,只留下了一串电波的吱吱声。

众人面面相觑,火堆边顿时鸦雀无声。

就在我们都认为小吴子那边已经挂掉了对讲机的时候,谁知,对讲机里却突然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个男人并没有说上一段完整的话,而是在不停地重复着一个字:

“火……火……火……”

这几个“火”字,一个比一个声音大!

新出来的这个男声低沉浑厚,可是在场的驴友们一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一下子就愣住了,尤其是杨红,她吓得眼睛都快瞪出来血,哦的一声就瘫到了地上。

几乎就在同时,我心中倏地升起一股不安,我忽然觉得,气氛好像有点儿不对!

老廖也看出来了,瞪着眼睛问了众人一声:“怎么了?”

这时,杨红指着对讲机,哆哆嗦嗦地从牙根蹦出了几个字:“阿……阿……阿东!”

什么?

听到这个回答,我差点被惊翻在地,头皮几乎都炸了起来!

不会吧?难道,那个在拿着对讲机和我们讲话的男人,就是那个早在瀑布之上就已经死去的阿东?

这……这怎么可能?

他当时可是死的透透的了,怎么可能还活着,这不是活见鬼吗?

小吴子呢?小吴子说的什么?难道小吴子所谓的活了,就是指的阿东复活了?可是,他们两个根本就不认识啊?还有,阿东为什么一个劲儿地在说“火”?

老廖也是看到过死去的阿东,不过和驴友们比起来,老廖则要镇定上许多。他想了想,还是又按下了对讲机的通话键,问道:“喂,你是谁?你们在哪里,请回答!请回答!完毕!”

老廖松开按键,等待。

谁知,这一次和上回一样,对讲机里又是没了声音,只剩下吱吱一片。

“阿东!”杨红脸色惨白,不知是吓的还是激动的,眼泪不听使唤地就流了下来。

“不,你们听错了,那不是阿东,绝对不是!”领队大声喊道。他站起身来,激动得来回踱着步,似乎快要被这超级离奇的事情给折腾疯了!

我抬眼望了望四周,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棚顶上有屡屡阳光透过,巍峨而古朴的大寨也似乎在晨曦中苏醒了一般。那些不知经历了多少年月的竹棚木屋寂静而真切地立在我们身边,像是在对我们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晨光下,整个大寨之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尘埃般的轻雾,看上去更显幽沉古远。

然而,我们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座古寨的风貌,脑袋里依然是一团模糊的迷雾。

1分钟过去了,对讲机里还是没有任何音信,我们恍惚的就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我在心里默念着:“火……火……”!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死去的阿东,但他为何要反复提到火呢?

我低头看了看我们昨晚生起的火,此时几乎全都熄灭了,在圈中只剩下了一堆渍着白边的黑炭。

等等!

我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便赶紧朝大寨最近的出口奔了过去。

后面有人问我怎么了?我却没空回答,只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寨门。

一出寨门,明媚的阳光迎面洒下,照得我有点睁不开眼。湿润的空气格外清新,闻上去是那么令人舒畅。

我用手掌遮了一下阳光,便沿着对面的山坡朝下望去。

但见山下都是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从我这个高度看上去,那森林真是浓荫蔽日,广袤无边,太壮观了!

我不觉赞叹地张大了嘴巴,昨天我们一直在雨中赶路,却想不到,这沿途的风光却是这般美丽。

突然,我的视线在一处高大的杉树丛边停了下来。但见那十多米高的杉树丛中,此时恰好有一道浓浓的黑烟在袅袅升起。

老天,我不觉睁大了眼睛,那……那不就是火吗?

难道说,小吴子和阿东就在那里?他们……究竟都看到了什么?

一见此景,我赶紧回头朝众人呼喊,大家伙儿当即赶了过来。当大家都看到那团浓烟之后,亦是全都呆住了。

我正想和大家商量一下,究竟要不要到着火的地方去看上一看?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却是突然发生了意外。

我的嘴刚刚张开,冷不丁就听到从大寨深处传了一声惨叫!

糟糕!

那惨叫很明显是老廖发出来的。我这才想起,老廖还在看押着罪犯袁斌呢!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立刻疯一般地跑了回去。待跑到火堆边时,我顿时傻了眼。只见老廖侧身躺在地上,肩膀处殷红一片,一根一尺多长的竹片就插在那里!而那个袁斌却是不见了踪影。

老廖疼得直咬牙,一见我来到,赶紧冲我招手,说袁斌朝寨子里面跑去了!

这时候,驴友们也都跑了回来,我赶忙拜托他们照顾老廖,自己却冲着那个方向就要追下去。

谁知,这一回老廖却又把我拦了下来。

我还以为他惦记着我的安危不叫我去追呢?却没想到,他竟是费力地从腰间掏出了手枪甩给了我。

我抄起手枪,二话不说就一头朝灰暗的山寨深处扎了进去。而在我临去之前,好像是听到了绿瑶为我担心的声音:“小心点……”

19、寂静的古寨

我钻进山寨深处的时候,袁斌早就跑得连个影儿都没有了。不过,我却并不担心找不到他。因为,有着袁斌生命讯号的那块木头,还依然在我的口袋里装着。

我把那截木头找了出来,即刻就发现袁斌的讯号正在急速地逃离。他的速度真的是很快,差不多已经将我甩出了四五十米。

我不敢怠慢,赶紧追了上去。

山寨的深处都是一个接一个的木棚木屋,越往深处,木棚搭得就越密集。我使出了浑身解数,试图追上袁斌。可情急之中,我却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袁斌逃跑的路线,是根据地形的情况而选择的,所以他跑的很快。

而我的追踪路线则以我感受到的讯号为主,我只能知道袁斌所在的方向,也自然会按照直线去追。这不,追着追着,我就发现自己居然跑进了一条死胡同中。

我试图翻过胡同头那两米多高的栅栏,可尝试了几次均未成功,最后只好折回来再追,这一下便耽搁了不少时间。

我折回来再追,却又遇到了更糟糕的事,由于这山寨深处木棚密集,几乎将所有的阳光遮住,我竟是逐渐地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下可是不妙,我来的匆忙,并没有带着能够照明的东西,身上连个打火机都没有。甫一陷入黑暗之中,立刻就抓了瞎。

山寨的深处阴暗潮湿,腐烂的木头散发着阵阵恶臭,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蛇虫鼠蚁在那里盘踞着。

我刚爬上一间木屋的木梯,谁知迎面就撞到了一个巨大的蜘蛛网上,我一惊之下赶紧用手划拉,脚底下的台阶却因为年久失修竟是刺啦一声就断裂了开来。

我大惊失色,赶紧狠命地握住扶手,这才没有跟着跌落下去。

我呼呼喘气地退了下来,身上早已惊出冷汗。

这时候,我起初的热血豪情也已经渐渐冷却下来。我意识到,在这种鬼森森、暗无天日的地方,就算我能够感觉到袁斌的讯号,就算我手里有枪,我恐怕也很难将袁斌顺利找出来,更别说将他擒住。

想到此,我不觉萌生了退意。我想,只要我手里有这块木头,我就不怕找不到袁斌。倒不如先叫他喘息片刻,待到他麻痹的时候,再来追他也不迟。他总不能在这阴暗潮湿的烂屋子里待一辈子吧?

于是,我不再犹豫,转身就要撤。可是,等我转回头之后,这才懊丧地发现,我居然——迷路了!

眼瞅着黑暗中那些密密麻麻、高高低低的木棚木屋,我却是早已忘记了来时的方向。

郁闷!

我将额头上的汗水拂去,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出去?

还好,幸亏我还有我的特异功能在。我将老廖给我的手枪握在手中,很快就从上面找到了老廖的生命讯号。

老廖的讯号格外清晰,一来说明这把枪已经跟随了他多年;二来则说明他尽管被袁斌刺伤,但性命还是没有大碍的。

我顿时放下心来,感受了一下他的方向所在,便朝那里走去。这一次我不再像先前那样急躁,走起来加了不少小心。

走在这个神秘兮兮的古山寨里,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从沿途走过的地方来看,这个山寨的确是废弃了好久好久,许多棚子里面空无一物,有的东西也无非是一些破桌子烂椅子之类。

我不觉感到深深地好奇,真不知道建造这座巨大山寨的人都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用一个大棚子把整个山寨都遮盖起来?使得好好的一个寨子完全陷入到了阴暗之中,生活该是多么不便?真是蛤蟆跳井——不懂(噗通)。

借着高高顶棚上的些许漏洞传来的阳光,我的视线几乎不再受到影响。而随着一些似曾相识的场景出现,我也渐渐意识到,我已经快要从寨子里走出来了。不知老廖和驴友们还在不在寨门那里等着我。

咳!就是这样世事无常,有些事情往往来得突然,叫人无法捉摸。就在我已经完全放弃追捕袁斌的时候,我却忽然意外地发现,那木头上传来的袁斌的讯号,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返了回来,而且他是从我的右侧方直穿过来的,竟然是已经离我很近了!

靠!

我暗骂了一声,真是打着不走牵着倒退,这袁斌居然还敢杀回来?既然这样,我岂能放弃这到手的好机会?

我赶紧躲到一处阴暗的角落里,等待着袁斌的出现,给他来个出其不备。

谁知,当袁斌的讯号到达我右前方20来米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说什么也不动弹了。

啧,真是讨厌!我又等了一会儿,非但没有等到袁斌再度前进,他却是向后又倒退了几步。

眼见着讯号如此,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袁斌八成不是故意跑回来的,他很有可能跟我一样在黑暗的寨子深处迷了路,乱撞之下却又跑了回来。而当他跑到刚才停住的那个地方之后,他这才发现自己又绕了回来,于是便想再度撤回去。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绝对不能叫这小子再次溜掉。于是,我寻了个小门,冲着袁斌的方向就追了进去。

小屋里墙壁上那些黑黑的竹片东倒西歪,墙角还胡乱堆放着一些好像簸箕的东西,不过已经烂得可以了。

小屋另一侧还有一个门洞,钻进去是一条幽深的走廊,那时刻阳光照不进来,我只能凭着感觉慢慢前进。

袁斌的讯号移动得甚慢,看来这家伙也是跑得累了。

我小心翼翼地穿过了走廊,里面却是个宽敞的大厅,厅里依然都是乱七八糟的发霉的东西。

我用心计算了一下,我和袁斌的直线距离已经在10米之内,接下来我必须格外小心才行。

这间大厅的一侧有个非常宽阔的大门,门板还剩下三分之一,门后面却是一片漆黑。

我借着那股黑暗,猫腰钻了进去,而后沿着袁斌的讯号缓缓靠近。

谁知,我刚一进去,就发现了状况。我只觉脚下一软,竟然踩到了泥土上,朝四周那么一看,没想到,我居然是又回到了那个巨大的坟场之中!

20、搏命追击

霎时间我就明白了袁斌的讯号为何到了这里就停住了,闹了半天,他是又见到了这些诡异的坟茔。

黑暗中,墓碑上的红色文字格外扎眼,看的我心里直发毛。坟场的地上不光是潮湿的泥土,还有一些破凉席烂箱子之类的杂物。

我知道袁斌这家伙非常警觉,便沉住气,一点一点地朝他靠近。我虽然看不到他,但可以准确地感知到他的具体位置。这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移动得非常缓慢,我很快就摸到了他的跟前。

我紧紧攥住手里的枪,大概其瞄准了他讯号所在的方向。

然而,我毕竟不是警察,到了这关键的抓捕时刻,我反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是就这么冲过去,还是直接给他来上一枪?慌乱中,我竟然冲着那黑暗之中就嚷了一嗓子:“不许动!”

就在我出声的同时,那里果然有个黑影晃动了一下,显然是被我吓了好一大跳。通过那人高大的轮廓来看,他必是袁斌无疑。

然而,袁斌却并不知道我手里有枪,在我大喝一声之后,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大老鼠一样,嗖地就朝黑暗中钻了过去,逃跑中他不知是碰到了什么东西,那里登时叽里咕噜地响作一团。

我眼见着对方要溜,便毫不犹豫地就扣下了手枪扳机。手枪砰的一声响了,可是枪声过后,那里却并没传来有人中枪的声音。

坏了,没打中!我暗叫一声不好,赶紧起身追了过去。

谁知,就在我跑动当中将手枪刚刚抬起的时候,冷不丁就听到迎面传来一声呼啸,紧接着就有一团漆黑的东西眨眼就砸到了我的眼前。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袁斌在我开枪之后居然会给我来这么一手,无奈之下只好用手肘护住面门。飞过来的是一个破烂的凳子,凳子虽然不是很结实,但袁斌的力气却是不小,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登时将我打倒在地,那破烂的凳子也随之四散崩离。

我噗的一声摔到了坟堆松软的泥土上,这一下并无大碍,可糟糕的是,我的手枪竟然脱手了!

我赶紧爬地而起,寻找手枪掉落的位置。谁知,一个巨大的黑影则如黑鹰一般冲我砸将下来。

面对庞然大物袭来,我只好放弃寻枪,朝一侧滚了一下,潮湿的泥土顿时沾了我一身,叫我瞬间变成一个“土人”!

那砸将下来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袁斌本人,一落地,他的膝盖就跪到了我刚才躺倒的地方,登时砸出一个大坑。刚才若是我躲得迟了,这一下非得叫他把我砸成馅饼不可。

由于在黑暗中待了有些时间,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不过,袁斌来得更早,比我适应得更快,他本想继续对我发起攻击,却一眼就瞅到了我掉落在地的手枪。袁斌登时大喜,立刻来了个恶狗扑食,朝手枪扑去。

这要是被他先抢到手枪,我这小命肯定就保不住了!我赶紧向前一窜,双手死死逮住了袁斌的脚踝,而后霍地朝后一拉,总算是把这家伙给拽了回来。

袁斌岂肯受制于我,双腿不停蹬踹,试图将我一脚踢开。我也不是白给的,抬起脚丫子冲着他的膝盖就是一脚。

袁斌登时哀嚎一声,我赶紧抬脚再接再厉,可这一脚下去,却被袁斌的双手给逮住了。袁斌翻身一滚,用腿一别,我一下就被他给绊倒在地,噗的一声又倒在了土堆上。

袁斌见我倒地,立刻向上爬去,还要去抢枪,我则急中生智,顺手抓了一把泥土就泼在了他的脸上。

袁斌的眼睛可能被迷住了,怒的他连连大叫,再也不去捡枪,反而是朝着我猛扑下来。

我抬手又抓了一把土,可土还没扔出去,就被袁斌一巴掌给扇飞了。我另一只手抡拳头砸他,谁知我胳膊不长,本想砸他脑袋,却刚到胸口就打住了。

袁斌冷哼一声,大手一挥,一下子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袁斌的手像两把钢钳,任凭我怎么捶打挖捏,就是雷打不动。我被他掐得透不过气来不说,最要命的是我那副作用!被他的双手这么一捏,我脑袋里登时就传来难以忍受的刺痛。

我的脸憋得通红,怎么也喘不上气来。袁斌却更是不肯放手,掐得更紧,那架势是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混乱中,我双手乱舞,两脚乱蹬,却一下子把旁边一个沉重的大竹篓给踢翻在地。这大竹篓不知在这阴暗的地方压了多少年,翻到之后,那底下居然跐溜跐溜得爬出了一窝刺猬来。

这些刺猬个子都很小,看上去应该是刚出生没多久,陡然暴露出来居然都聚拢到了一起。我却管不了许多,情急之下,我伸手就抓住一个,而后猛地就朝袁斌的胳膊上扎去!

小刺猬捏在手中肉烘烘的一团,被我捏的吱吱作响。我却什么都不顾,这一下可是用足了力气。

袁斌猛地被刺猬这么一扎,登时就嗷的一嗓子松了手。我捏刺猬的胳膊一下失去束缚,我立即伸长手臂,冲着他的面门又来了一下。

“啊……”袁斌凄惨地朝后一仰,倒了下去。

我赶紧呼呼倒气儿,可脑袋里的刺痛却叫我痛不欲生,那感觉就像有个搅拌机在我脑浆子里剧烈搅动一样。

坏了,尽管袁斌暂时被我击退,但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昏厥过去的话,那岂不要了亲命?

想到此,我只好把心一横,心说话:对不起了——小刺猬!

我闭着眼,将刺猬的后背对着我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啊……”我也是发出一声惨烈嚎叫,胳膊上倏然传来钻心的疼痛,而那只不知是死是活的小刺猬也跟着掉落在地上。

我疼得大汗淋漓,也不知道胳膊上留下了多少刺猬的尖刺。不过,经过如此自残之后,我脑袋里的刺痛却真的是缓和了许多。

看来,不管是找死人还是找活人,只要自残的话,我的特异功能都会变强。

我知道事情紧迫,刻不容缓,便一步跨到坟堆边上,把丢落的那支手枪率先抢到手中。

可是,当我拿到手枪之后,我却发现那个袁斌居然又不见了踪影!

哼,小样儿!还想逃?

我不屑地啐了一口,把嘴里的烂泥吐了出来。另一只手却不紧不慢地把有着袁斌讯号的木块儿又攥到了手中。

跟踪着袁斌的讯号,我发现这家伙居然朝着大寨的正门方向跑去。看来,这家伙也是不想再往这诡异阴森的寨子深处钻了。

这一次我也不再像原先那样着急,我将来时的地图稍稍回忆了一下,很快就发现,如果我按照原路返回的话,应该正好可以把袁斌堵截上。

于是,我沿着来时的小路又折返了回去。尽管看上去和袁斌的讯号越来越远,但实际上我却是抄了一条近路。

当我最后冲回那间装着许多烂簸箕的小屋子之后,袁斌的讯号正好从我脚下而过,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只见袁斌所在的地方是一条极为乱七八糟的胡同,他正从胡同里艰难地穿梭着。

我瞅了个准,跑出小屋对准袁斌就是一枪。子弹嗖的出膛,只听袁斌轻轻哦了一声,速度立时就慢了下来。

打中了!

不过,显然没有打中要害。

见袁斌还在跑,我赶紧扣动扳机又是一枪,谁知,就在这关键时刻,这一枪却是没有打响。我赶紧又搂了几下,却发现这手枪居然卡壳了!

真是倒灶,可能是刚才这手枪里进了土吧?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卡壳呢?

再看底下的袁斌,他在中枪之后,知道已经进入了我的射程,便立刻把胡同中的垃圾杂物踢得满处乱飞,好干扰我的视线,自己却朝着一座像吊脚楼似的屋子底下钻了进去。

靠,这家伙还真是狡猾。

我只好收起手枪,迈步朝他追了上去。

谁知,那吊脚楼的底下居然是个有着半米多深的臭水坑,袁斌一进去就陷了进去,这下他可是得不偿失了。

待到他费力地从里面淌出来之后,我则早就绕到前面堵住了他的去路。

袁斌用手捂着自己的左胳膊,眼睛却是眯缝着一跳一跳的,显然是被刺猬给扎得不轻。更狼狈的是,他膝盖以下的裤腿上还粘着厚厚的一层浆糊般的臭水。我离他那么远,都闻到了那股刺鼻的恶臭。

“啊……”

袁斌一见到我,立刻愤怒地咆哮一声。

在他看清楚我手里头已经没有了手枪之后,他顿时嘴角上翘,转而露出了狞笑。

我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没有武器的话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不过此时情况不同,这袁斌已经身受多处伤害,尤其是胳膊上还中了一枪,怎么说也应该算个半残疾的人了。我怎么着也得跟他比拼一下才能甘心。

于是,我也鼓起了鼻子,眼里露出杀人的凶光。心说话,来吧龟孙子,看爷爷我怎么收拾你。

我正想着,那边袁斌却早就朝我扑了过来,他大吼一声,一拳头直奔我的面门。我也不甘示弱,第一招就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低着脑袋就给他来了个热情的熊抱。

待我搂住了袁斌的腰之后,我赶紧死死攥紧双手,再也不敢放开分毫。

那袁斌完全没有料到我会来上这么一手,只好用胳膊肘往我后背上顶。我被他顶得疼了,便抱着他朝一边的木头栅栏撞去。

咚的一声,他的后背就撞在了栅栏上。袁斌更是大怒,转而用膝盖去磕我的前胸,我却张开大嘴,隔着衣服冲着袁斌肚皮上就是一口,这一下咬的并不狠,不过就是咬下了一口臭肉而已。

“啊……”

袁斌几乎都快疯了,他猛然间爆发出一股大力,推着我也朝栅栏上撞去,谁知那木栅栏早就腐烂,这一撞之下,我俩居然撞破了栅栏,胡噜一下就朝山下——滚去!

21、熟悉的迷彩服

栅栏外是一个斜坡,斜坡上除了碎石就是苔藓,我和袁斌这一扑之下,顿时就从上面滚落下去。

刺眼的阳光挥洒而下,叫我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只觉天旋地转,自己的身上到处都是疼痛。最后实在疼得受不了,我只好放开了死死抱紧袁斌的双手。

袁斌那边也是接二连三地传来惨叫,估计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真是事有凑巧,我和袁斌就打过这么两回交道,两回却都滚到了一起。

这个斜坡虽然角度很大,但却不长。我滚了没几下,就已经停止了下落,躺倒在一块狭小的平地上。

头晕目眩的我赶紧踉跄着站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跌落的地方乃是一条曲折小路,小路的一头一直朝脚下的森林延伸而去。

惊魂未定的我朝下望了一眼,没想到那偌大的森林还在下面很远的地方,我现在依然还是处在一个非常高的位置上的。

而在我的脚边就是一个仅有两米来高的小悬崖,我不觉暗自庆幸,幸好这里有条平坦的小路接住了我,这要是再往下滚的话,就得拿命说话了。

谁知,我正想到此,却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野兽般的吼叫。

我回头一看,只见满脸是血,暴跳如雷的袁斌突然杀到了我的眼前。

坏了,我登时大感不妙,正想躲避,却已为时过晚。

“去死吧!”袁斌大喝一声,凌空飞起一脚就踢到了我的前胸上,我吃痛地惨叫一声刷拉一下就朝下栽去。

不过,在栽下去之前,我却一把抓住了袁斌的裤腿脚,借着向下的重力加速度,竟是将他也一并扯了下去!

哼,我栽了你也别想好过,跟你爷爷我陪葬去吧!

袁斌郁闷地跟着惨叫一声,我俩瞬间就从小路旁掉了下去。

两米高的小悬崖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要是实打实摔下去绝对能要人命。好在底下满是树枝丫杈,给我稍稍卸了一点力,再加上地面都是泥土,尽管我看上去摔得凶狠惨烈,但实际上,我却没那么严重。

不过,落地之后,那里又是一个向下去的斜坡,松软的泥土被我这么一撞刷拉一下就塌陷了下去,我则随着这泥土流就再度朝下方滚去。

这个斜坡可比早先那个要大多了,我滚了十几圈之后,感觉骨头都滚酥了,却仍然还在下落。地面上的枯枝乱叶也在我身上留下了一道道醒目的印迹。

混乱中,还是林间的一棵小树帮助了我,我瞅准机会一把抓住了它,这才最终止住了下滑。

我死死抱住那棵小树,感觉脑浆子都快被甩出来。

此时,我已经滚进了密林深处,头上都是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而那袁斌则早就滚没影儿了。

我喘息了好半天,这才终于把眩晕的脑袋给安顿了下来。当时,我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管是死是活,我必须得把袁斌抓住。

我朝着四周的密林张望,根本就没有他的任何影踪。我下意识地去掏口袋,打算靠着自己的特异功能来看看袁斌到底身在何方。谁知这一掏之下,我却大惊失色。

糟了!

那块木头居然不见了!更要命的是,除了木头,我别再腰里的手枪也是给弄丢了!

这下可惨了,袁斌找不到不要紧,那手枪可不是闹着玩的。

怎么办?

我回头看了看山上,估计那两样东西都是在滚落的过程中给弄丢的吧?这要是寻着上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我正想着,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件更加意外、甚至匪夷所思的事情却又跟着发生了。

我本来在瞅上面的山林,却忽然间瞅到了一个人,更准确地说,我是瞅到了一个人的——手臂!

原来,从我所在位置的右侧10来米的地方,那里似乎是有个大坑。此时,坑里有个人正费力地朝上面攀爬着。

从我这个位置看上去,只能看到那人的两只胳膊。不过,我一见到这两只胳膊,却立刻感到惊喜不已。

因为那只胳膊上所穿的衣服,恰好是和我一样的迷彩服。当初和我一起进山的四个警察穿的都是这样的衣服。也就是说,正往上爬的这个人就是我们其中之一。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应该就是——小吴子!

因为我从对讲机中听到过他的说话,知道他还活着,也知道他应该离我们不远。

于是,我想都没想,赶紧踉跄着冲了上去。待到跟前之后,那人已经快要爬了上来,我也已经看到了他的一边脑袋上黑黑的头发。看那发型,的确是和小吴子非常相似。

见到对方爬得很是吃力,我赶紧伸手就去拉他,那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

这人的手冰凉冰凉的。当时,我忽然想起来,不好,我本是不能够和他接触的,这样会引发我特异功能的副作用。

可是转念一想,我刚才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应该还在催化之中,或许不会有事的吧?

我正想着,却突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娘的!按理说,我和这个人握上了手,那我至少应该感受到他的生命讯号才对?绝对应该有个巨大的绿色讯号传进我的脑袋的,可是,为何我拉着他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发生呢?

我正在纳闷,人却已经被我给拉了上来,这人的胳膊上全是血渍,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恶臭。

而当我最后终于看清此人的面貌后,我登时就感觉到一股极其诡异的阴寒气息袭上了我的心头。

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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