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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男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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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真的是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扭在自己怀中撒着娇,被长辈护在羽翼下的小女孩了。如今的她,也懂得情爱惆怅,个中滋味。

虽说对象是自己的大徒弟,也能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可子虚道人依旧有种酸溜溜的心态,无关其他,仅仅是长辈的感慨罢了。

“舅舅……呜呜呜……”经过一宿的折腾,那张丽颜尽管憔悴了些,但看见子虚道人,眸光却闪着希翼的明澈光芒。

“哎,好了,丫头,先别哭,让舅舅先看看我那傻徒儿的情况。”幽幽的叹出一口气,子虚道人也顾不得其他,走到床榻之前,瞧着胸口处仍旧插着匕首的玉瑾之,探出两指搭上了他的手脉,而後满面凝重的紧蹙着眉头。

“舅舅……”一瞬不瞬的盯着子虚道人的夏川唯一,见他深情沈重,更是焦急万分。

“唯一,从小你就最爱胡闹,但是这次将自个儿闹成了别人家的,倒是让我始料未及……”子虚道人轻笑,在她急切的注视下,替自己昏迷的大徒弟封住大穴,手起手落,迅速的拔出刀刃。

夏川唯一根本无心听他说的话,一门心思都在玉瑾之身上。

当匕首拔出,喷出的鲜血无可避免的将离得极近的她,溅上了不少鲜血。

她毫不在乎,只是紧张万分的拿着金疮药与纱布,忙着替伤处止血包扎,密密实实的围上了一圈又一圈。

子虚道人眼带探究,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良久,最後双肩微耸,一脸玩味。

不知是否因伤口的疼痛,玉瑾之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用尽全身力气,硬是撑开了眼皮,抬眼见了来人,嗓中涩哑,有些费力的轻声喊道:“师傅,你怎麽来了?”

子虚道人也不回答,伸手指向他的心口:“你啊你啊……”摇着头,也不把接下来的话说完,便自顾自得踱步出了房门。

“玉瑾之,还好有舅舅,还好,还好……”他看见她的雪颊上泪映淡光,嗓音嘶哑。

“你看……我……我不是没事了麽……别哭……别怕……”他冲着那张小脸低喃,强压下胸口的咳意,安慰着他。

“玉瑾之,真的吓死我了。我从未这般害怕过!”她心中不住发凉,又似突然想起了什麽似得:“对了,我喂你血,你喝了定会很快好起来的。是不是?”

说完,她瞬间就划破了自己的腕子,将伤处对准那张血色尽失的薄唇。

温热的液体滑过他的咽喉,带着熟悉的味道,微腥甘甜,满满药香,那是她独有的。

只是,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那一刀,不偏不倚,正中了他的心脉。所以往後,估摸着她的纯阴女血,也不能将再次失衡的两方力量牵扯住了。

不过她没事就好,哪怕自己会因此命不久矣,他也未曾後悔。

作家的话: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虐啊~自我感觉其实一点都不算~可是这两只写不出虐点啊~嘤嘤嘤~下篇还是玩相爱相杀这种才有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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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话?

第八十四话

一个月後

别院後山八角亭中,两男一女,三方静静对峙,气氛竟比之大打出手更为紧绷。

赵仙儿喉中带涩,四肢僵直,无法言语,只剩眼珠子还能转动。

她被玉瑾之单手扣住脖颈,双腿离地,此时夜风凉露,吹散了薄薄雾气,使得玉瑾之欣长的身影与玉润的面庞愈加清晰。

熟悉的浅色长衫,依旧是宽袍广袖,只是那袖中的的手掌,却卡在自己的脖子上。

赵仙儿心如死灰,神色凄厉的望着眼前的男子。

他直直伫立着,依旧未曾束发,青墨墨的发丝散在肩头胸口,神色寻常,面无表情。可这种面无表情的他,却叫她觉得陌生的心惊。

“你以为一切真能神不知鬼不觉?”玉瑾之淡声开口,沈幽幽冷冰冰的目光扫上她的脸,对她已经开始发青的面色,视若无睹。

赵仙儿没说话,只是裂开嘴无声笑着。

子虚道人看着眼前这幕,不禁低嘎的长叹出一口气:“仙儿,原来竟是你……你怎会变得这般心如蛇蝎?!”¨wén rén shū wū¨

这一方,玉瑾之那只掩在宽袍下的手,微不可闻的震了震,缓缓转过头,将视线移向身旁的子虚道人。“师傅,我也想问您,为何您竟也会……竟也会……”

子虚道人顺着眸线望去,只见自己那大徒弟,下颚紧紧绷起,瞳眸死死直视着自己,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瑟然开口回道:“我开始也不愿意,可是那丫头的性子你也知道,她见我不同意,便威胁我说,若是我不动手,那麽大不了她自己来就是了……我是她亲舅父,难道你以为我不内疚吗?只是我今日才知,原来是这一切都是仙儿搞的鬼,包括跟唯一说,若要救你,非她不成。”

子虚道人说着,心中感到莫名寒意。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脚底生凉,一股恶寒从下而上,穿透全身。

自己从未想到,赵仙儿这个看似清纯瘦弱的纤纤女子,居然会是个包藏祸心的食人花。

终於,玉瑾之垂下长眸,深幽的目光又落回到赵仙儿的面容上。

赵仙儿双眸圆瞪,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爱若疯狂的男人,似有什麽剖心而过一般,这样的他,此时此刻正与她四目相接的玉瑾之,对她而言太过陌生。他的眸底没有一丝情感,如苍冥峰厚厚叠加的万年冰雪,掩盖了一切生机……

他是谁?他真的是那个温润清俊的玉瑾之吗?

她在他眼中真的留不住一丝波澜吗?抑或……她眼中的她,从来就只是个陌生人?

“呵呵……玉瑾之,你就真的一点都看不见我的存在吗?我以前一直不信,可是现在我信了。原来你才是那个最狠,最最无情的。

玉瑾之,不过我不後悔自己做的一切,呵呵,因为至少我还能拉着夏川唯一陪葬。我死了还能拉着你最爱的女人垫背,这也不枉费我一番心思谋划半天。哪怕事情最终结果并不如我期待的那般,可只要想到夏川唯一今後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就心中快活的紧。哈哈哈哈,尤其是她半死不活还是拜你所赐,你说,我怎麽能不倍感快慰!”

赵仙儿说到最後,语气陡狠。

她清楚地看到,看到他目中微潮,仿佛雾气入了眼,盘踞不去。

他在害怕,这个男人居然也会害怕。

忍不住心如刀割──

“大师兄,你为何不爱我,我哪里不如她了?她除了有一个好背景,还有什麽地方值得你喜欢。你如肯将对她的心意分一些给我,哪怕要我立刻去死,我也绝无二话!”

当现实的结果坦然在赵仙儿面前,残酷的像是无数根针,慢慢的扎进血肉,扎进心中最柔软最脆弱的软肉,让她不论想不想,愿不愿意,都是那麽痛,似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会牵动了血肉,痛到这辈子都无法再可能摆脱那种绝望之感……

“那日洞中,我其实想过放过你的,因为感情这事本就说不清楚谁对谁错。”玉瑾之忽的开口,掌中力道稍稍放松了些。顿了顿,对着赵仙儿一字一句道:“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怂恿唯一那麽做,你拔了我的逆鳞。”他怒极反笑,双眸略红:“你难不成真以为我会让你这麽痛苦的死了?不,我会叫你也试试你口中的,半死不活的滋味。”

☆、?第八十五话?

第八十五话

她似处在一片虚空之中,似梦非梦,迷雾重重。

她看见那日深夜,自己刚踏入寝房外的廊道,有一人在那里等她,还是一个不算熟人的熟人──赵仙儿。

夏川唯一装作貌似没瞧见她,径自走上後山那座凉亭。亭上的玉簟珠帘已高高收束了起来,登高眺去,能望见远处的山峦浮云,还有那被玲雪竹林围盖住的温泉。

而後她转过身,静静的面对一直跟在身後的赵仙儿。

明明算不上相熟,此刻面对面相视,竟诡谲的叫她生出些许熟悉之感。

她笑,晃了晃脑瓜,无数疑问梗在胸臆,如今也该是到了问清楚的时候了。

“赵仙儿,我们谈谈,如何?”

赵仙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红唇一掀,嗓音幽沈:“你想谈什麽?”

她咧嘴一笑:“谈某些该说清的事儿。”

见赵仙儿咬唇不语,她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重拾话语道:“事後想想这巧合到不行的一切,我就发现根本是有人在暗处策划。那个人,是你吧……为了玉瑾之,是吗?”

赵仙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抿抿唇终於出声:“都是你的错。若是你当初不去招惹大师兄,不跟他凑成一对儿,我不会对你动手,至少不会是在现在就对你动手。”

“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她忽而道,肩膀微动,却未抬头。

“你若不主动,大师兄只会默默的在一旁看着你,这样我就还有努力得到他的机会。可是你为什麽要连这点希望都不给我。喜欢你的男人又不只他一个,可为何你偏要与我过不去,同我争抢大师兄!”

听着赵仙儿用如此可笑的理由申斥她,不过这亦是在她意料之中。

嗓儿干涩,她咽了咽津唾,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金臂老魔也是你的同夥吧。其实不论我同不同你争,只要我还在玉瑾之心中一日,你迟早都会对我动杀机的,不是吗?”略顿,她慢吞吞扬睫,有点苦恼似的瞅着赵仙儿的脸庞,苦笑:“其实,你何苦如此看不透呢……金臂老魔肯这般被你利用,定是心悦你,但是偏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这般费尽心思的谋划。到头来,你又得到了什麽呢?玉瑾之如今被你那刀刺的心脉俱废,他那麽骄傲的人,以後却要如同废人一般……”

赵仙儿五官沈静,气息亦是如此。

夏川唯一知道她默认了自己所说的一切,晃晃脑袋瓜子,又轻笑道:“你如今光明正大的现身,定是毁灭了一切证据,至於金臂老魔,也怕是凶多吉少了吧。赵仙儿,我发觉你真的好狠,不过更让我发觉,你其实傻得可怜。舍弃一个爱你的,去追逐一个永远不会将你放在心上的。这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不过,却是真的叫人同情的很。”

“你不恨我?”她插话,语气疑惑:“哪怕大师兄被我伤成了这样?”

“恨啊,怎麽可能不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恨得牙痒痒。只是我却也同情你,可怜你。毕竟这场战役,你输得好惨,而我,哪怕你觉得是惨胜也好,终归是胜利的那人……唉唉唉……怎麽办?是惨胜啊……为何要弄得这般两败俱伤……真叫人头疼的很啊……”说着,她举起小拳头死命的敲了敲额头,仿佛极为苦恼。

只是不知为何,敲着敲着,眼泪便跟着涌出眼眶。

泪水越掉越多,连擦都来不及擦净。

心中拼命叫自己不准哭,但依旧无法止住,夏川唯一如同一个三岁的小娃娃般,毫无形象的在仇人面前泪流不止。

“呜呜……赵仙儿,你为何要这般伤他……你恨我,想要我的命,那就来取啊……一次不行还有两次三次,我不怕,你不停的对付我就是了……呜……迟早你能把我除去的……你何必……何必要用这般阴司的伎俩啊……最後我倒是没事……害的是玉瑾之,你现在後悔了吗?後悔了吧……可是既成事实,後悔都没用了啊……呜……”

她一直哭,揪着衣摆,一直在不停地淌泪。

“其实我今日来找你,就是想同你说,大师兄、大师兄还是有可能恢复的……”

嘎!

蓦地听见赵仙儿这话,叫她忍不住双眸圆瞪,耳边炸响,脑中一片空白。

惊骇异常的姑娘牙关不禁紧咬,死死的咬着自个儿的下唇,一瞬也不瞬的凝住赵仙儿。

“你的心头血,大师兄若要恢复,那是必不可少的药引。只是我那便宜师傅是你的亲舅父,怎可能会为了自己的徒弟就牺牲你?哪怕这个徒弟是他极为满意与得意的。”赵仙儿嗤笑一声,眼神深远的盯着她,让人探不着底。

赵仙儿的话应该不假,毕竟这种事情,只要问了舅舅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只是自个儿若是救他,那应该会死吧。毕竟,需要的是她的心头血。

赵仙儿的这通话,虽说是让她有些意料之外,可回想一番,也算是情理之中了。这女人定不会无故来找她的。果然,要玉瑾之活,那就夏川唯一死。

舅舅自然不会跟自己说的,那麽赵仙儿想要除掉她,只能亲自出马。不管是自己救还是不救,最终都不会好受。玉瑾之和她,只能留一个。

她活着,那麽就永远活在对玉瑾之的愧疚中。

她死了,那麽玉瑾之就会永远活在对她的愧疚中。

一箭双雕。赵仙儿不愧是心如蛇蝎,这般狠毒的计策,她倒是耍的如此稀疏平常。

“谢谢你,赵仙儿。我会让他恢复如初的。”有些苍白的嘴角微翘,仿佛心头带喜,再难、再残酷的事实在她眼中,都如同风花雪月般的甜蜜滋味。

作家的话:

唯一筒子明知是陷进~但是还是不得不跳啊~人生,就素一场杯具咩~不素乃死~就素偶亡~嘤嘤嘤~

话说我这点脑容量,实在编不出更复杂的阴谋诡计鸟~所以要是觉得狗血~将就看看吧~

我发誓,以後要虐~还是继续走相爱相杀的路线~我这种单细胞生物,不擅揣摩人心~这种大构思~

话说大家现在也能明白前生唯一为什麽会死掉的原因了吧~最毒妇人心啊~

ps谢谢Jeashine, 倾陌然的礼物~麽麽哒~

☆、?第八十六话?

第八十六话

晚秋初冬,午後的日阳半隐在棉絮般的云层中,风寒凉,别院的丹房中满满的都是药香。

几朵早梅的花瓣飞过屋脊上的琉璃瓦,飞过高高翘起的朱红角檐,兀自萧瑟的在风中飘零,不知要落於何处。

一身月白的男子快步端着玉碗,快步走过回廊,无意间带起一阵风波,那轻盈无根的花瓣不由的顺着他的气场一飘,接着又在虚无中蜿蜒回旋,最後终无力的纷纷跌落在院中各处。

男子似有些急躁,长腿一点,几下起伏後,直接从回廊当中眨眼就来到了西侧的炼丹房。

来到门前,他却一反常态的顿下了急促的步伐,目中虽神色收敛,可裹在飘逸长衫下的胸膛起伏不定,显露出了他此刻浮动的心绪。

广袖下的拳头捏紧又松开,半响後,他深吸一口气,待气息回稳,面色定下,却不知自己眉峰仍紧,轻抬起手臂,缓缓推开房门,着了同色鎏紫金勾画暗纹靴的脚掌跟着跨进,随即又悄悄的阖起门扉,慢步朝着在那那座巨型丹炉後的玉台走去。

玉台上置了一方软榻,榻上伏着一个小小的身子,身子的主人面容朝内,一床锦被几乎罩住了全身,只露出一头细软无比的青黑发丝。

塌旁的高脚小几之上置了一个香炉,燃着用以促进伤口愈合的香料,他也不怕烫,伸出白玉般的手指小心的拨弄着里头细碎的香料,让其可以完全燃烧透彻,叫功效能发挥到最大。

房中好静,静的似乎仅剩自个儿的心跳。他坐在塌边,双目不眨的注视着那头乌丝。

某种心惊的恐惧又猛地袭上心胸,他下颚一斤,忙探出左手,修长的手指拂开披散在小脸上的碎发,触向对放秀美的鼻翼之下──

还好,那气息虽然似有若无,虚弱的如同游丝,不过至少让他恐惧全消,只是胸中却充斥着无壮的烦闷,叫心房发紧发疼。

他看似神色平静,只是每日里静静的守着她,替她擦洗换药,然而谁都不知道他有多疼。心毕竟长在他身上,痛了,闷了,难受了,皆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眸光瞥见不远处的地板上,犹留着血痕,他却没让侍童换下。

那是唯一的血。

师傅告诉他,唯一在丹房威胁他,若是不肯帮她取血,那她便自个儿来。无奈之下,师傅只得勉强同意下手。那些血渍,就是那时留下的。

师傅虽只取了三滴心头血,就将她心脉封住,把钢针拔出。只是不管如何小心,仍是让地上溅了血。

他用那三滴血为药引,旧疾尽除,但看见她这般模样,就让他心头起火。

他不要她这麽做。牺牲自己救他,那让他比死了更难受。

他护着她,宠着她,把她想要的一切都堆到她面前,不是要她这样报答她的。

要是她不在了……

胸中陡窒,手掌不禁用力,一声脆响,那只他一直端着的玉碗碎在了掌心。

“公子!”守在丹房外的小四本惴惴不安,可是听见异响,依旧急匆匆的打开房门,只见自家公子捏爆了盛着滚烫汤药的玉碗,里头药汁尽泄,他看了都觉得烫的揪心。

不过小四倒是反应不慢,立即端上一脸盆凉水,急道:“那药汁刚滚开,定烫的很,公子快用冷水浸浸!”

瞥了他一眼,玉瑾之淡淡道:“无事的。”

玉片割伤了手掌,他却浑不在意,只瞅了眼地上的药汁,道:“你去端个小火炉与药壶过来,我再煎一剂药。”

她的三滴心头血,被师傅混入无数珍奇药材中,熬制成一碗浓汁,入了他的肚腹。

然,此时此刻,他哪怕一颗心高悬不下,时时守在她身旁,事必躬亲,却人事已非。

风透过轩窗,扑打着面容,钻进鼻中,他避无可避的闻到独属於她的清冽单相,心蓦然绞痛。

明明无比害怕,却无法停止的总觉得她会就此离去。他很怕,怕她万一有了意外,他就会陷进了深渊,一辈子爬不出来了。

他真是无可救药了。

自从她十二岁那年,头一次跟着师傅去灵素宫,见到了那个在花丛中扑蝶嬉笑的她,就无可救药了。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人满打满算,加上之前他的单恋,也才结了五年缘分。只是这五年的缘分所代表的,就是喜爱,爱到烙在心头,想到就痛……

他恨自己更恨她。恨她如此的顾念他……恨自己无力救她。

☆、?第八十七话?

第八十七话

这一头,昏迷中的夏川唯一依旧在梦魇之中,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循环重复着那晚与赵仙儿会面的情景。

此时的她,赤着双足,踩在青碧的草地上,起伏的丘陵山脉在远处延伸着。她不认得这个地方,这是哪里?她疑惑的四下张望。

似有一股温热从在胸口盘旋,只是那里貌似少了些什麽,到底是什麽?她又说不上来,只是下意识的想挽留那股温热,但最後却消散无踪。

突然,又所在之处又起了大雾,又湿又沈,将她的衣摆与赤足全部打的黏腻不看。接着,她发现身後的远处,隐约有一青衫男子。

“你是谁?”她回头,有些不安的对那男子扬声嚷嚷,那男子不理会她的阻遏,身影渐渐近了,然後她看见了一张无比熟悉,可偏生就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的面庞。

“你是谁?为什麽要跟着我!你走开,不要跟来!”她有些无故的气闷,不知为何,见了他就忍不住鼓起腮帮子死死瞪着他。

“别走远了。”男人说着,嗓音温润轻柔,望着她的眼神无比专注,像是只愿看着她,不论发生任何事,哪怕下一刻天塌地陷,也要这麽看着她。

有些承受不住他太过深重的目光,她甩头不理,扭身继续往前走。

面前依旧大雾弥漫,脚下的路似乎望不见尽头。她不知身处何处,只知道顺着路不停地走着就好,走的远远地,离那个男人越远越好。

也许这就是黄泉路?

心中陡惊,她猛地忽而回头,身後只有雾霭重重,已无他人。

明知这是黄泉路,不该让他跟来,可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惆怅若失。

眸子恍被雾气糊花了,抬起手背,揉了揉眼中的水光,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抬头,却被惊的一跳:“你、你、你……”那男子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去路。

“我叫你别走远了,你却不听话。”他低声问。

这男人是谁?凭什麽他说什麽,她就要听话照做?抿唇瞪着他,只是为何鼻腔发酸,眼眶发热?他到底是谁?

她只知道他让她感觉很熟悉,无比的熟悉,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他是谁。

“你是谁?别拦着我,我身手很好的,若是你再拦着我,当心我到时候叫人揍你……他……他……”突然,她没心微蹙,一脸迷惑。似乎想不起那个‘他’,只知道那个‘他’对自己很重要。

到底那个‘他’是谁。想的头脑发胀,眼里泛光,依旧一无所获。她不禁瘪嘴,狠狠道:“走开,我要继续上路了。不准挡道!”

“夏川唯一!你给我老实回来!”

耳边猛地爆开一记响雷,她看见那个男人恶狠狠的变成了金甲神将的模样,原本斯文帅气,温润如玉的气质全都不见了踪影,黑口黑面的跟阎罗王一般,抓着她的衣袖想要将她拖走。

“我不走……你是谁啊……走开,别拉我!不准拉着我……放手!”她双肩不禁缩了缩,用力拉扯着被男子抓住的纱袖,拳打脚踢的挣扎起来,边哭边骂,边骂边哭,毫无淑女模样。

****

玉瑾之静静的凝视着榻上昏迷不醒的小人儿,她全身轻颤,气息浅薄,双眸虽然依旧紧阖着,却泪流不停,那泪点点滴滴似都淌进了他的内心。

他替她擦泪,俯身啄吻着她的眉目。只是唇在颤抖,手在颤抖,最後连整个人,都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夏川唯一,你给我老实的快点醒过来!等你醒来,本公子要好好跟你算算这笔烂帐,还要将利息清清楚楚的讨回来。听清楚了吗?”他神情乖戾的望着那张宁静不语的秀颜,那张桃唇原本的艳色早已不见,有的只是愈见灰败的苍白。

他胸中剧痛,又是那种早已熟悉的撕心裂肺的感受。

“夏川唯一!”

而在梦中,她仍在挣扎,却听见那怒不可遏的叫喊声再次爆开。突然脚下蓦地一空,整个人就直愣愣的坠落而下。

“啊啊啊!救命啊……!”

作家的话:

好了,不虐了,实在没虐点啊~

☆、?第八十八话?

第八十八话

“唔……”明明应该是中气十足的凄厉喊声,却发现实际上发出的声音比奶猫的喵喵叫还不如。

夏川唯一觉得下颚微疼,口中发苦。她努力眨动着眼皮,想要掀开像是被缝住了一般的眼睑。

好苦。苦死了。

她挣扎着想把口中那苦透舌根的药水吐出去,但偏有人不如她的愿,硬是堵住她的嘴,不仅不准她这麽做,还霸道的连她的口腔也要一并强占了去。

眼皮子沈的像是吊了千斤重的大石块一样,她费了半天的劲儿,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容易掀开了双睫。

玉瑾之的脸就贴着她的鼻尖,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只是眼神,凶的可以,俊朗的眉目纠结着,眉峰压得有些低。他一手正扣住她的下巴,唇瓣封着她的嘴。

可怜的傻姑娘这次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喂她喝药。自个儿先含了苦药入口,再一口一口的喂渡给她。

见床上的一直昏迷的姑娘睁开了眼,他缓缓将双唇拨开,立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定定看着她:“……终於舍得醒来了?”声音低哑沙嘎的厉害,不复以往的清音朗朗,眉目幽沈,似不能确定她是否真醒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一时间 胸中风起云涌,无数的情绪剧烈翻滚起伏。

想要抬手摸他的面庞,只是提不起半丝力气,小身子颤抖个不停,连带着那颗开了一个洞的心儿亦是跟着颤抖个不停。颤着,抖着,痛着……仿佛那日的穿心之痛再次重演,她疼到面色青白,毫无血色的面皮更是白的几近澄透。

“我……我还没死?”咬着牙,她硬是挤出话:“你……你别怪舅舅,是、是我逼他的……”

他双目浮火,满满的都是怒意,但似强忍不发,仅沈声道:“你放心,我不是不明是非之人。最多也只是怨气不平罢了。”

闻言,她神态一送,短短几句话,就已耗尽她所有心神,累的娇喘吁吁,可视线一直怔怔的望着他。只见他面庞清减了不少,下颚处原本光洁的肌肤,竟冒着青色的细小胡渣,眼白的地方布着血丝,而眼下的肤色也是明显色深……如此憔悴又不修边幅的他,她倒是头一回瞧见。

心虽疼痛,却满是暖热,她气若游丝的忍不住又开口问:“我……我睡了多久了?有十日了吗?还是二十日?”

“今日事第三十七日。”他声色听着平静,可戾气迸射,像在气她睡了不管不顾,独自一人丢下他,睡了那麽久才醒来,又似乎是因着知道她在梦中不认得他,不肯跟他走。

“啊,怎麽那麽久了?明明我只是在路上走了一会儿啊……我还想……”

“你想什麽!你哪儿都不能去,什麽都不准想!”他心头一凛,截住她的话语。随後将她的衣衫掀开,按着她的裸肩道:“乖,别动,我给你上药。”



她也无力地连手指都抬不起一根了,额上细细密密的冒着冷汗,他拧了块湿帕子,小心的先将她的身子擦净,接着掌心虚贴着左胸,朝着那处小小伤口撒进药粉。

她闭上眼,有些不敢敲自个儿左乳上方的那处虽小却深的伤洞。

实在是忍不住唾弃自己。放血时候都没觉得怕,偏如今瞧见了伤口,倒是不敢多看了。

痛,痛到眼角渗泪,忍痛,忍到双颊透出不正常的虚红,终於过了半响,那折磨她的上药举动结束了,他在那伤处覆上一层干净的药布,再一层层的细心替她将衣物拉好。

温柔的指拂上她的颊,沿着容颜姣好的弧度缓缓抚摸,她呼吸一滞,藏在眼角的泪终於止不住流出来,被他轻柔的揩去。

“唯一……”他摸着她泛着凉意的肌肤,一字一句道:“你若再不醒来,我会自断心脉,弄死自己。”

嘎?他不是傻了吧。

他继续坦坦荡荡的表明心意:“没道理你死了,我却还活着。没道理就准你不经过我同意自作主张,我却要傻乎乎的同意着你的傻主意。”

她不由的皱起眉头,嘴角不高兴的拧着:“什麽傻、傻主意!”

哪知他比她还理直气壮,一脸威胁:“你既然都不惜命了,那还有什麽立场要求我珍惜?”

……这男人,不仅不哄着她,还仗着脾气凶她。只是她现下累得不行,实在无力同他争辩一番,只得先放下反抗的心思,让两片再也撑不住的眼皮沈甸甸的垂。

“玉瑾之,我……我想睡会儿……”喃喃的说完了这句话,她就再次闭眼睡去。

望着她那仿佛打算睡着了就不再醒来的模样二,玉瑾之想,倘是当初不曾跟着师傅去灵素宫,是否他此时就不用受这般苦。

她把他害惨了,深入他的命中,深入他的血肉内,惨的让他只能执着於她。

而他也把她害惨了,让她连连受苦,不断遭罪,最惨的是她还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儿……

这些天他想,如果当初师傅真的不同意,抑或是稍微犹豫几天,她最後是否真的会咬着牙,自个儿动手?

隐约能知道答案,正因为能猜测处结果,他才会一想到此,满身满背都渗出白毛汗,五脏六腑俱惊惧的紧缩抽搐。

“唯一,快些好起来,我还有一屁股旧账要跟你算呢,若你一直不好,我就要亏大了。”

虽是威胁之语,可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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