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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爷去抓鬼-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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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爷爷和梁师傅一看我还笑得出来,就知道我并不害怕,就都点点头,说时间也不早了,那咱们就各回各屋睡觉吧,有事大喊就行了。

于是我便和梁师傅走了出来,他回到他的屋子里,我回到我的屋子里,之前在院子里那两个手艺人似乎也回屋睡觉了,院子里空空荡荡,拢共也没几个灯泡,大多数的建筑物都隐藏在黑暗之中,我一个人站在这院子里还真有点让人害怕。

我低头看看我的电子表,才8点多,这天就黑透了,我知道老头们都是早睡早起,就也回到屋子里,坐在那张小床上和校花发起了短信,这一聊就聊到了夜里1点多,校花说第二天还要走亲戚,就要睡觉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又起床穿上衣服,没敢开灯,打算去庙院里看看。

我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不让人发现我,此时庙院里仅剩的几盏路灯也都被断了电,大概是想节约点钱,我举目四望,只见皓月当空,冬天晚上天气格外的好,一丝风也没有,干冷干冷的。

这老城庙,庙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侧耳一听,还真有许多莫名其妙的声音,但仔细分别之下,就能分辨出其中有猫头鹰和野猫的叫声,只是隔得远了,声音并不真切。

我怀里揣着铜钱剑,因此虽然站在庙里脚下无根,但心中也有几分踏实,就慢慢在院子里转了起来,走到梁师傅的门口,我还专门停下来侧耳听了听,有轻微的鼾声,看来睡得挺踏实。

我知道今晚庙里只有5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梁师傅,一个是老南头,剩下两个都是手艺人,我知道手艺人住在庙院最里的小屋里,那里离放了几百个观音像的观音殿极近,因此我对那一带的格局颇为了解,再加上下午又去那溜达了几次,总觉得那里离正殿不远,也有一阵阴气,所以我就绕过正殿,往那两个手艺人住的小屋走去。

刚走到观音殿,突然听见殿里传出人说话的动静,虽然极其细微,但是深夜之中显得格外突兀,加上我距离观音殿不远,因此听得很是真切。

我心中纳闷,谁会这么晚还在观音殿中,难不成是那个女鬼?

我赶紧躲进了阴影之中,慢慢地朝观音殿摸了过去,顺着门缝往里一瞧,大概角度不对,什么都看不清,但是隐约能看见里面有些许亮光,似乎那长明灯还亮着。

我心中纳闷,之前听老南头说过,冬天天干物燥,容易引发火灾,所以消防队来检查的时候,还给庙里配了不少的消防器材,并且一再叮嘱,晚上一定不能点长明灯。

这半夜里又亮起了长明灯,加上殿里还有人低声说话,不得不让我心中发毛。

我挪了挪角度,总算找到门上一道不大的裂缝,探头睁眼一看,原来里面还真有两个人,正是此前那两个来给佛爷重塑金身的手艺人,我心中好奇,他们怎么会半夜里上这来?

再仔细一看,原来两个人把放香火钱的柜子放倒在地,正在那撬香火箱的底板,看样子似乎是要偷香火钱。

我以前倒是看过一些新闻,说是有些游客到处游山玩水,发现寺庙就进去找香火箱偷盗,流窜多省作案,现如今被我瞧了个真切,倒也是机缘巧合。

只听那个年龄稍长的人说道:“咱这吴老大太抠,最近这几趟活只给了那么点钱,咱么再不自己想想办法,还不得饿死。”

另一个也说:“是啊,好在这庙里香火不错,你看这箱子里一定有不少钱,哎,我说你小心着点,回头还得把这块板给安回去,别明天被人发现了。”

那年龄稍长的人又说:“嘘,你那嗓门能不能小点,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

说罢两个人就不再做声,在那里专心致志地鼓捣起香火箱来,果然从里面掏出了不少钱,光100的大钞就有好几十张,我一看这庙里香火如此之好,怎么还找我们募捐来重塑金身呢?

第九十九章吴老大

今天早些时候我为了方便晚上行動,早早就给自己开了眼,但透过这窄窄的门缝。根本看不清整个观音殿的情形,只能通过有限的角度和有限的声音来洞悉殿里发生的事情。

这两个手艺人轻车熟路,并不像是初次作案,而是动作连贯,井然有序,为了不讓人发现他们的所作所为,只拿出香火箱中的几十张大票,对小票则不屑一顾,然后又轻手輕脚地把拆下来的木板安了上去。恢复了原样,一看就是惯犯。

我看他二人只花了10几分钟就搞定了一个殿的香火箱,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那个稍微年轻的可能覺得今天庙里香火不错,想大干一场,就对年龄稍长的说:“丁哥,不如咱们今晚多赚几个殿,估计少说也能捞个几万,這场工程一共才几万块钱,这香火箱的油水可比咱做活赚多了。”

只听那丁哥骂道:“小五,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得手几次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咱们是手艺人。不是贼,现如今这不也是被逼无奈啊,谁家過年不吃饺子,俗话说,贪心不足蛇吞象,你还是给我老实点,别回头把老子都给点了。”

那小五一听,就有点不好意思,过了半响才说:“丁哥,我这不是看机会难得吗?算了,你要是觉得不妥,就当我没说,咱们赶紧回去吧,说实话,每次在庙里干这事还真是让人幕拧!

那丁哥听到这似乎也有同感。就接着说:“可不是吗?所以我不才没带你去前殿吗?你看前殿那四大天王,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在他们面前拿香火钱是要做恶梦的,不像咱这观音菩萨。大慈大悲,知道咱俩穷,这是周济咱呢。”说完这丁哥还煞有其事地站起来给观音像作揖,边作边说阿弥陀佛,那小五一听也赶紧阿弥陀佛了起来。

我一听这二人八成是完事了。随时都有可能出来,就赶紧退到角落里,不知道墙角里为什么会放着个马车轱辘?我就赶紧躲在马车轱辘后面,反正屋檐下本来就黑,躲在这里应该不会被他们发现。

我刚蹲到马车轱辘的后面,就听见观音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紧接着探出来一个短头发的脑袋,贼眉鼠目的,正是那个小五,他一看没被人发现,就回头轻声说:“赶紧的,没人。”

两个人就从观音殿里斜了出来,那丁哥一看就经验丰富,回身就把门又掩上了,还把锁头一挂上,弄出一副没人来过的样子,然后蹑手蹑脚地从我身旁经过,好在那车轱辘放在角落里,刚好被屋檐投下的阴影遮住,加上我蹲在地上的同时还穿着深黑色的衣服,这才没被他们发现,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又蹲了会儿,确定他们已经彻底完事,我这才准备从车轱辘后面站起来,刚直起腰,突然我就听见,头顶上的瓦片有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响动。

我一听,赶紧稳住身形,不敢再有丝毫动作,竖起耳朵又听了半饷,那声音由远及近,确实是从房顶上传下来的,脚步这么轻,难道是猫?

我知道来庙里偷油的老鼠多,所以附近的猫也不少,能在屋顶上行走,却又只发出这么轻的动静,十有**应该是只猫。

但我再一听,那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是来的步伐并不缓慢,猫走起来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步伐,我心中七上八下,难不成是梁师傅看见的那个女鬼?想到这我心里就有点毛了,我赶紧又躲在屋檐下的车轱辘后面,想抬起头看看上面的情况,但是由于处在下方,目力有所不及,视线几乎全让那屋檐挡上了。

这时那声音慢慢地到了屋檐边上,听动静似乎是要下来,我抬起头来,紧张万分的同时,手中已经抄起了铜钱剑,只要一出现问题,我就先下手为强。

突然,那屋檐被一踩之下,缝隙里的灰尘慢慢飘落,不偏不倚飘进了我的眼睛,我就感觉右眼进了什么东西,酸得厉害,赶紧用手揉了揉右眼。

可能是我揉眼的声音惊动了屋檐上的家伙,突然间,周围就陷入了死一样的宁静,我忍着眼酸不敢再揉,但这么一来,万一交起手来,我可能就要因为眼睛看不清而落入下风,所以我赶紧把自己黑色的外套领子揪了起来,把脸埋了进去,然后后背使劲往墙角里靠,错开和屋檐的角度,这样即便有人要看,有车轱辘和屋檐阴影的情况下,也不会轻易发现我的存在。

就在我心中砰砰直跳的时候,我突然就看见从屋檐上面探出来一个蓝色的脑袋,黑眼黄眉,鼻子两侧还有红色的条纹,哪里是张人脸,活脱脱一个妖怪,我被吓得咬紧了牙根,刚想要大喊一声,把铜钱剑甩上去,就发现这人长得好生眼熟,这不是京剧里的窦尔敦吗?再一看才发现,眼前这位哪里是什么妖怪,分明是张窦尔敦的京剧脸谱。呆住何技。

那窦尔敦往屋檐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黑暗中的我,大概以为刚才的声音是老鼠之类的动物发出来的,就又抬起头,把目光看向了大殿,他这一抬头,我才看见,这家伙虽然戴着窦尔敦的面具,让人一看还以为是鬼,但从面具下露出来的脖子就可以证明,这分明是个人。

说来也可笑,我今天在庙会附近逛了半天,有好几个卖脸谱的生意人,其中有孙悟空?米老鼠?蝙蝠侠,还有一大批京剧脸谱,这蓝脸的窦尔敦正是其中之一。

我看这窦尔敦并没有发现我,就依然蹲在墙角里一动不动,那窦尔敦看了会儿正殿,估计是约莫着想要从后殿的屋顶上想办法跳过去,但是无奈距离太远,所以他找了一棵槐树,准备是从树上爬下来,这样才好走到正殿。

我在角落里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才发现此人穿着一身夜行衣,打扮的格外的专业,感觉像是从武侠小说中走出来的,之前梁师傅说自己遇上了女鬼,现如今我却等来了一个窦尔敦,难不成闹鬼的事都是这个窦尔敦所为?此人在瓦片上走路几乎可以不发出任何声响,可见一身本领,难不成也是个打算进庙偷香火钱的鼓上蚤?

我看他从槐树上出溜一下就落在了地上,身形动作一气呵成,看样子功夫确实不错,这人身形魁梧,却有这么一身好功夫,确实也是难得。只见窦尔敦慢慢朝正殿走去,渐行渐远,我就赶紧从角落里出来,打算跟上去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那人边走边把脸上的面具慢慢地摘了下来,我知道这种面具都是卖给小孩子的,质量很差,大人长时间带着,脸会被勒得很难受,但这玩意儿是薄塑料做成的,因此只要稍微一动,就噼里啪啦的乱响,所以那人非常地小心翼翼。

我坠在他身后的不远处,顺着墙根,专捡阴影的地方走,因此那人始终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我怕再往前走就被他发现,因此就蹲在原地想等他把面具摘下来。

庙里的阴影处虽然很多,但是这人正处在前殿门口的小院子里,月光洒在地上亮得厉害,我看他把面具慢慢摘下,接着月光一照,这他妈真是太寸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此人正是刚才那丁哥和小五的老板——吴老大,看来不仅他两个伙计是惯偷,这家伙更是个飞檐走壁的飞贼。

只见这人把面具往怀里一揣,然后东张西望了半天,发现四周围确实没有别的人,这才走上台阶,慢慢推开正殿的门,正殿的门非常高大,一推之下,木头摩擦的声音划过了夜空,只见这吴老大脸上也是一紧,好在并没有人听到,于是这吴老大便一个侧身,从正殿里斜了进去,然后又轻轻把门合上。

正殿的门是那种古建筑的镂空门窗,记得小时候上面的镂空处都贴着窗户纸,现如今香火旺了,全部换成了大块的玻璃,只是不知道是不经常擦,还是因为烟熏火燎的原因,整个玻璃都显得乌七八糟,说不出的脏乱。

如果贸然爬到门窗上去看,外亮内暗,很容易被里面的吴老大发现,因此我并没有着急跟上去,而是来到正殿的侧面,这里有一个圆形的窗口,也是镂空的花纹,离地大概有2米左右的距离,如果我从这边爬上去,应该不会被吴老大发现,于是我便从院子里拿起一个放在角落里的条凳,轻轻地放在窗下,然后慢慢地站了上去,想从正殿的侧窗上探查里面的情况。

一看之下,发现里屋确实漆黑一片,只是隐约能看到分落在正殿两侧的四大天王,而正中供的则是如来佛祖。

小时候每次来这个正殿,我都对这树立在两侧的四大天王心有余悸,他们本来就长得高大,而且个个怒目圆瞪,小孩站在他的面前,几乎很少会有不害怕的,而正中的如来佛祖却是一脸慈祥,总之这5尊佛像在我的印象中显得格外的不匹配,也不知道这庙里当初是怎么规划的。

那吴老大本就穿了一身的黑,我透过窗户上镂空仔细看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第一百张瘦老太太

我居高临下,虽然是從镂空的缝里看人,但也算视线开阔。因此正殿里的情况可以一览无余,可无奈正殿里没有半点亮光,虽然门窗上都有玻璃,但由于积了常年的污垢,因此月光很难透进去,正当我急不可耐之时,我就看见吴老大點燃了放在如来佛祖面前的蜡烛,那火苗虽然只有黄豆大小,但却一下就映亮了整个正殿。

只见那四大金刚在昏暗之中更显得面目恐怖。一个個没有半点仙气,反倒像是阎王爷身边站着的鬼差,那吴老大看样子也被这四大金刚吓得够呛,但是依然壯着胆子,冲在高处的如来佛祖不住地作揖,因为隔的距离不近,因此我并没有听见他口中所念叨的话,不过我猜无非也和他那俩伙计一样,都是阿弥陀佛罷了。

我回首看了看梁师傅和老南头的房间,两个人似乎都睡熟了,我想反正也不是闹鬼,不如看看再作打算。捉贼也得拿脏。

只见那吴老大作完了揖,就绕到如来佛像的后面,他从佛坛上爬了上去,从如来佛像的身后拿下来一个白色的布袋,我看那布袋足有腰口粗細,看起来鼓鼓的,看样子他是早早就把那口袋放在正殿里了,八成是想拿这口袋装自己偷来的东西。

我看他贼头贼脑,从佛坛上轻轻跃下,又从佛像前的供桌下钻了进去,那供桌全部被黄色的大布罩着,因此我根本看不见他在桌子下面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看那黄布抖动,看样子他是要从里面爬出来,但我定睛一看。爬出来的哪里还是吴老大,居然是一个长发及腰的女人,身上穿着大红大绿的衣服,一张大脸惨白得厉害。即便在黑暗之中也显得格外的渗人,这不正是老梁头说的那个女鬼吗?敢情这鬼一直躲在桌子下面?

我心下不禁一阵骇然,万没想到跟踪吴老大,居然跟出个女鬼,正当我犹豫要不要喊人出来抓鬼的时候。那女鬼一把揪下了自己的头发,露出了一头的短发,我再一看,原来这女鬼是吴老大假扮的,顿时就没有了刚才的紧张情绪,看这样子,这家伙才是庙里闹鬼的真凶,梁师傅肯定是被这家伙给骗了。

我不知道吴老大如此打扮是不是要再次去吓唬梁师傅,就不敢做声,想进一步的观察,如果他胆敢再次装鬼吓人,我正好可以把他拿下,这样庙里闹鬼的事也就不攻自破了。

正当我想看这家伙下一步的举动时,吴老大突然又弯腰从桌子下面拿出另一个包袱,这才又把假发套带上,把那包袱往怀里一塞,就要从正殿里走出来。

隐隐约约之间,我突然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总觉得殿里有个什么东西不对劲,但是又看不出来,只能在分秒之间暗暗琢磨,突然我就发现,怎么原本在北方多闻天王左手中的那把遮盖,不知道何时居然到了他的右手?

虽然这种变化极其不容易被人察觉,但是这四大天王的佛像我印象极深,尤其是多闻天王手中的那把遮盖,记忆中听人说那是解放前的能工巧匠做的,每年吕公庙会时,庙祝都会把遮盖撑开,因此我绝不可能记错。呆住名巴。

难道是我眼花了?这泥塑的神像怎么可能会动,难不成是显灵了?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肯定是刚才眼睛进了尘土,这才出现幻影的,但是我揉了半天,再一看,确实没错啊,那遮盖确确实实是跑到了多闻天王的右手中,而且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那遮盖居然自己在慢慢打开。

看过〥西游记〤或者〥封神演义〤的人,就一定会对四大天王有着很深的印象,东方持国天王手上拿着琵琶,南方增长天王手上拿的慧剑,西方广目天王身上缠着一条龙,而北方多闻天王手上拿的则是一把遮盖,其实说白了就是伞。

我看那遮盖居然自己慢慢打开,一时间被惊得合不上嘴,而那吴老大不知道是不是带了假发的缘故,只顾着自己怀中的东西,对头上遮盖的变化丝毫不知。

我喉咙发紧,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人力所为,这正殿白天看起来就鬼气森森,十有**是真有妖魔鬼怪作祟,看来除了这女鬼打扮的吴老大外,还有别的东西存在。

此时,那遮盖已经开了不小的口子,我就看见那遮盖的开口处伸出一支干枯的手,那手没有半点血色,看上去已经完全骨质化了,但是却还有一层发白的皮肤紧紧地贴在上面,皮肤上还附着一层发亮的灰尘状的东西,此外它的手关节奇长,看上去更像是动物的爪子,紧接着,那遮盖口里就钻出一个干瘪地女人头,和吴老大此刻的造型一样,也是长发,只不过头发全部雪白,低垂下来,直到多闻天王的腰际。

我一看这遮盖里居然藏在这么一个妖孽,登时就有点意外,站在条凳上的腿虽然不至于哆嗦,但也有点发软,紧接着,那干瘪的女人就彻底从遮盖里爬了出来,看身长似乎更像是一个身材短小的老太太,只是瘦得厉害,看上去没有一丝的阳气。

此刻那吴老大似乎也隐约感觉到身后有点动静,刚想开门的手就又收了回去,慢慢转过头想看看自己身后是个什么情况,一瞥之下,就发现自己头顶的遮盖上似乎有些许变化,几乎就在同时,那鬼飞快地窜到了遮盖顶上,吴老大一抬头,终于发现了打开了的遮盖,但却由于角度问题,无法看见附在遮盖顶上的那个瘦老太太。

吴老大也被这遮盖吓了一跳,赶紧跪了下来,大概和我起初一样,还以为是多闻天王显灵了,吓得他跪在地上直磕响头,但是仅仅过了几秒钟,这吴老大似乎就反应了过来,自己摇了摇头,大概在朝笑自己胆小,又站起身来看那遮盖,估计以为遮盖是年久失修,自己打开的。

就这他抬头看遮盖的一瞬间,那瘦老太太把自己那张惨白的,皮肤几乎和骨头贴在一起的脸从遮盖沿上探了出去,就像刚才吴老大带窦尔敦面具从屋顶探出来一样。

只这么一探,吴老大就一下子瘫软下来,起初我看他是个练家子,以为他胆子不会太小,但万万没想到,他的胆子竟然连我都不如,一弯膝盖居然就这么活活瘫倒在地上,只见他张大了嘴,似乎在吼叫着什么,但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脸上的表情也已经彻底的扭曲了。

我踩在条凳上的腿也不禁有点轻微的哆嗦,我赶紧稳住自己的双腿,心想:千万不能让这瘦老太太发现我,否则打草惊蛇。

只见那老太太慢慢地顺着伞柄爬了下来,那动作简直比猴子还要敏捷,她的胳膊奇长,手指关节也比常人长出2倍有余,但腿却很短,因此爬起来格外迅速,我看她直奔吴老大而去,心想:如果再不出手,这吴老大可能就要遭殃了。

正当我想从条凳上跳下去,就看见那瘦老太太一个飞身,把本就瘫坐在地上的吴老大一把掀翻,只见那瘦老太太眼睛瞪得巨大,感觉都快从眼眶里飞出来了,吴老大虽然身形魁梧,还一副女鬼的打扮,但胆量却实在不济,被瘦老太太一扑,居然直接吓昏了过去。

我一看再不出手可能就要闹出人命了,但这瘦老太太速度如此之快,如果我正面和她起冲突,还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于是我就拿铜钱剑的剑柄在镂空的窗户上敲了一下。

果然那瘦老太太很快就听到了动静,扭头冲我这边就看了过来,我赶紧侧过身子,不让瘦老太太发现我的存在,可是我一侧之间,就听见正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看来八成是那瘦老太太出来找我了。

我赶紧从条凳上跳下,手里攥紧我的铜钱剑,贴着墙一步一步地往前摸去,准备随时和她展开一场遭遇战。

这时,我就看见冲出来的居然不是那瘦老太太,而是吴老大,不知道是不是害怕极了的原因,张大着嘴想喊出来,但是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仅仅眨眼一瞬间,我就看见他身后飞出一个影子,一下就踩在了他的背上,紧接着,那白影就朝吴老大的脖子上咬去,白发一甩,就把吴老大脖子上的肉活活撕了下来,这一幕看得我险些吐出来。

眼看吴老大就要丧命,我赶紧大喊一声,就冲他们冲了过去,那瘦老太太一看院子里果然还有旁人,更是狂躁了起来,冲我“哇”地一下,就冲我直扑过来,我赶紧把铜钱剑一横,朝着她就刺了过去。

就在这时,院子里的路灯“叭”的一声全部亮了起来,紧接着我就听见老南头那屋的门打开了,那瘦老太太一看路灯亮了,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再也顾不上我,而是扭头往房顶上窜了上去,翻过院墙不见了踪影,而那吴老大此刻已经倒在了血泊里,脖子上还不断地往外流血,一看就知道被咬中了动脉血管,十有**是要交代了。

老南头刚一出屋,身后梁师傅的屋门也打开了,两个人一看院子里竟然躺着一个身穿大红大绿的女鬼,还以为是被我灭了,却都害怕的不敢过来,站在远处问我这是怎么了?

第一百零一章调查(记得抢楼活动哈已经周五啦)

我看他们二人远遠站着,应该是被躺在地上的吴老大吓住了,这也难怪。这吴老大穿得大红大绿,还带着披肩假发,一副女鬼的打扮,此时脖子上又少了块肉,喷出的鲜血已经流了一地,腾起阵阵热霧,在这寒夜里看上去显得妖异十足,而此刻它的灵魂也慢慢飘起,看起来毫无意识地朝西边飘去。

我怕嚇着他们。就把吴老大的假发用脚挑了起来,对他们说:“别怕,不是鬼,是个人,已经死了。”

那梁师傅吓得嘴都哆嗦了,站在門口说:“怎么成这样了……咋死的……”

我看了一眼他说:“你之前看到的女鬼应该就是这吴老大假扮的,但是这庙里确实还有别的脏东西,吴老大就是被髒东西杀的。”

老南头听我这么说,有些意外,走过来低下头仔细一看,这大白脸还真是吴老大,就摇了摇头说:“自作孽不可活。好好地装神弄鬼幹啥?这是死透了吧?”

我点了点头说:“你赶紧报警吧,别回头咱说不清楚。”

那老南头知道我是行里人,说话定然不假,但他考虑的比我周全多了,对我说道:“报警说啥?说被鬼杀了?别回头把咱们扯进去?”

我一听也有道理,但是不报警可能又有隐瞒不报的罪责,此时梁师傅也走了过来,躲在我身后看了看那死得透透的吴老大,估计也是被吓傻了,依然哆嗦着说:“要不咱干脆把他埋了吧,就别报警了,回头警察还以为是咱们杀的他呢。”

老南头一听,就说不妥,但是也不赞成报警,说再想想别的办法。大概是院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吴老大的两个伙计丁哥和小五也被惊醒,从后院里跑了出来,结果一看地上躺着一具尸体。也是冷不丁被吓得哇哇大叫,问我们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他们这是吴老大,两个人这才装着胆子过来查看,一看之下,也是被吓得不浅。那小五更是眼泪都快出来了,看样子,他们虽然私下里嫌吴老大给的工钱少,但是和自己的老板依然有些感情,我看大家都被吴老大的死弄得心神不宁,就没再提他俩偷香火钱的事。

此刻,如果不报警,惹来的麻烦只会更大,我是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警察办案肯定也会讲究证据,这吴老大死得虽然蹊跷,但是我一没和他接触,二没杀人动机,想必警察也不会难为我。

我将心中所想对在场的几位都说了出来,老南头一听,就走回屋子里打起了电话,其余三个人虽然没了主意,但是也没人反对,只有梁师傅一个人依然蜷缩在我的身后,看样子他之前肯定被吴老大所扮的女鬼吓得不轻。

有人被杀,属于恶性刑事案件,不出20分钟,庙门就被一行十多人的警察推开了门,我们几个人也被分别带进了几个偏殿,对我们进行了审问,审问我的警察一听我是来做法事的,还一脸不可思议地问我:“年纪轻轻怎么做这行?”

我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家里传下来的手艺,不想就这么丢了。”

那警察审了我半天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出到门口和另外几个警察对了下我们各自的供词,发现我们都没有杀人的动机。

丁哥和小五为了提供自己不在场的证据,把自己流窜各省市庙里偷钱的事全部交代了,正好被抓了个正着,带回派出所关押了起来。

而我?老南头和梁师傅则也被带回来派出所,又进行了一番审问,我一口咬定不知道吴老大被谁所杀,加上那吴老大的伤势很明显是被人大力咬合所致,但我们三人嘴里并没有他们要寻找的人体纤维,加上吴老大的伤口处也没有我们和他直接接触的痕迹,所以我们的嫌疑就被彻底排除。()

只是因为是否目击的事又被盘问了半天,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总算告一段落。

我爸一听我被警察带走了,着急上火地就赶来了,恰巧其中一个警察是我爸早年的战友,这才偷偷告诉我爸应该没我们什么事,我爸一听没什么事,就放心下来,说是家里着急,就回家报信去了。

果然到了下午4点左右,警察要带我们去指认现场,由于我之前告诉警察吴老大曾爬进过正殿的供桌下,还在里面换了衣服,因此正殿成了警察们重点排查的对象。

此前吴老大死时怀抱的包袱,经过警察查验,那是庙里的一个烛台,据说是宋朝的文物,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一直用到了现在,所以警察怀疑吴老大扮鬼的真正目的是来庙里偷文物。呆尤布亡。

我和老南头,以及梁师傅都被带到了正殿,老南头是庙里的庙祝,对正殿的情况了如指掌,就带着警察一一介绍,还说多闻天王手上的遮盖确实有问题,经常莫名其妙地自己打开,起初他们还用绳子捆起来,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绳子经常就无故丢失,估计是被老鼠叼走了。

那些警察一面钻进桌子下拍照,一面拿着录音笔录音,还有两个警察为了核实我的口供,还专门踩在条凳上从外面的窗户里往里看,看看所看到的情形是否和我的笔录一致。

就这样又折腾了一会儿,这些警察才算罢休,庙里因为死了人,整整一天都封庙查案,耽误了不少生意人的生意,因此很多人堵在庙门口看热闹,还一个劲儿地向警察打听第二天是否还能烧香?

警察们倒是任劳任怨,一面查案一面给群众们耐心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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