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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爷去抓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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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市长一听就面露喜色地说:“你刚才说的意思是,李旭只是做了个恶作剧,而杀死韩爱农的是那个女鬼?”

祁家强看着李副市长,又想起了韩爱农的死,心中一阵伤感,他缓缓地说:“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爱农死后,魂魄确实跟我说。她自己是被推下楼的,我想凶手十有**会是那个女鬼。”

李副市长一听,也如释重负,连声说:“不是李旭杀的就好。不是李旭杀的就好。”

但另一个难题很快又摆在了两个人的面前,隔壁房间里的警察正在盘问李旭,李旭毫不知情,还以为自己是杀死韩爱农的罪魁祸首,而这么虚无缥缈的女鬼。即便祁家强愿意作证,也没人肯相信。

还没等他俩说完,办公室里就走进来几个警察,为首的正是刚才那个给李副市长敬礼的人,一看之下就知道,李旭肯定把自己吓死韩爱农的事抖了个干干净净。

那警察脸色极为难看,对李副市长说:“李副市长,我们要问祁家强几个问题?还请您配合工作,回避一下。”

李副市长一听,也没吭声,转头又看了一眼祁家强,眼神中充满无奈,轻轻摇了摇头就快步走了出去。

祁家强虽然有心为李旭作证,但是也有点力不从心,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时那个警察冲身后另外两个同事挥挥手,那意思是要单独审问祁家强。

祁家强这才看清楚这个警察,长得五大三粗,臂膀腰圆,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那警察看同事出去后,转过头来对祁家强说:“我是负责这次凶杀案的警察,我叫夏红兵,刚才李旭交代说自己碰上鬼了?”

祁家强看着夏红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夏红兵笑着说:“那照李旭交代的话看,韩爱农是被他吓得跌落窗外的?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和你又遇上了女鬼?”

祁家强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夏警官,我和李旭都是普通的学生,不瞒您说,韩爱农还是我的女朋友,而李旭也一直挺喜欢爱农,不光是我,我想李旭也根本就没有动机去杀爱农。”

说到这里,祁家强又抽了抽鼻子,慢慢地说道:“但是爱农的灵魂告诉我说,自己是被推下楼的,我在想会不会是那个女鬼在作怪?”

夏红兵听到这就笑了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但是碍于自己正在执行公务,这才勉强绷住笑说:“我知道你不是杀人凶手,这事也和你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死者为大,我们必须查明韩爱农的死亡真相,这世界上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但是精神不正常的人却有很多,你们俩口口声声说自己看见女鬼了,是不是想把韩爱农的死因糊弄过去?”

祁家强知道自己怎么解释这个夏红兵也不会信的,就不再吭声,他自己只是个学生,此刻根本没有可能为李旭洗脱罪名,他脑子飞速地旋转,想拿出证据帮帮李旭,可又实在想不到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

夏红兵知道祁家强和此事关系不大,也就不再发问,不一会儿就转身出去了,临走时把刚才的笔录交给祁家强签字,还告诉祁家强说:“这段时间就待在本市,警察局会随时找你作证的。”

夏红兵前脚走,李副市长后脚就进来了,他知道祁家强并没有卷进去后,也是长出一口气,开口说道:“李旭被已经被他们带走了?现如今咱们只有想办法帮他洗刷嫌疑了。”

韩爱农的死对祁家强来说打击巨大,但现如今另一条人命却也摆在自己眼前,如果自己不帮忙,李旭很有可能就会被判个过失杀人罪,而那抓走韩爱农魂魄的女鬼自然而然也将逍遥法外。

身为一个行里人,除魔卫道是职责所在,何况这个女鬼非比寻常,连尸体都可以操纵,自己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难缠的对手。

祁家强突然想起李副市长曾说有个行里人一直在寻找女鬼的下落,就赶紧问道:“李副市长,您之前说您认识一个行里人?”

李副市长说:“别这么叫,叫我李叔就行,没错,有个行里人一直在帮我找这女鬼的下落,那人叫东方亮,比你年长几岁,20出头的样子,他说这个女鬼是他的妹妹,叫东方婧。”

说到这里,李副市长似乎触及了一些往事,苦笑着说:“不瞒你说,东方婧死之前是国民党的女特务,就是我当年破获的这起案件,后来东方婧就被人民政府枪决了,东方亮告诉我说,东方婧死之前就偷了他们家族的重要东西逃了出来,所以他也一直在寻找东方婧。”

祁家强听到这,顿时就心中惊了一下,心中暗想:东方亮,这不是四大家族东方家的人吗?

他对此人早有耳闻,东方家在是四大家族中专攻算命看相,但到了东方亮这一代几乎没有再出现什么人才,只有东方亮一人独撑门庭,年纪轻轻就学得了一身本领,还得了个“六只眼”的诨名。岛司上才。

年少的时候祁家强曾在行里的聚会上见过东方亮几次,也算得上半个童年玩伴,但是时隔已久,也不知道东方亮变了模样没有,不过这人名头响亮,在行里经常听人们说起,几乎是他们这一辈的代表人物,因此对他的状态多少有个耳闻。

这个东方婧自己则一无所知,既然李副市长说她是东方亮的妹妹,那这事必定关乎行里,自己说什么也要弄个明白。

想到这祁家强就对李副市长说:“李叔,您能不能安排我和东方亮见一面,我有很多事想问问他。”

李副市长点点头说:“没问题,咱们现在就走吧,他一直住在我在市委的宿舍里。”

等祁家强和李副市长到宿舍的时候,东方亮正在院子里倒立着练功,远远看见李副市长带了个挺面熟的年轻人,东方亮仔细想了半天,总觉得有些面熟,过了会儿,才终于想起这是祁家强,脑子里充满了疑问,他怎么来了?

祁家强一看东方亮的表情,就知道对方认出了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东方亮的神情依然没有改变,眉宇之间依然英气十足。

大概是从小就入行扛起了东方家的基业,因此他的皮肤要比同龄人粗糙很多,好在他经常练功,身上精瘦精瘦的,看起来精神极了,不过大概是为家族的事操碎了心,因此年纪轻轻就成了地中海,索性就理了个寸头,不过还是能看出点秃顶的痕迹来。

故人相见,彼此心中都有些奇怪,祁家强没再多想,就向东方亮走了过去,打了声招呼说:“亮哥,还记得我吗?”

东方亮原本就要比祁家强年长几岁,记事更是要比祁家强早,就笑着回答道:“好久不见,家强你还好吗?”

祁家强苦笑了一声,几个小时前,他刚刚目睹了韩爱农的死,紧接着韩爱农的灵魂又被东方婧抓走,他现在还要帮助李旭洗刷罪名,哪里好的了?

东方亮看祁家强面露难色,知道肯定出了事,就把李副市长和祁家强请进了屋里,细细询问两人前来的原因。

祁家强把事情简单地告诉了东方亮,东方亮一脸的震惊,随后李副市长又把自己儿子李旭被公安局带走的事情也讲给了东方亮。

东方亮一拍桌子,大骂道:“好一个东方婧,真是我们东方家的败类。”

东方亮虽然只有20出头,但是平时一向以东方家话事人的身份出现,因此这发怒的神情格外吓人,只见他两眼发红,几乎随时都能冒出火来。

第七十章三魂木(平安夜给大家再发次红包!!!)

按理说,这個时候生气的应该是祁家强和李副市长,但被东方亮这一嗓子喊出后。两个人顿时觉得好像自己的伤心事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看样子这个东方婧似乎惹下了更大的麻烦。

祁家强正要开口去問,就瞥见东方亮给他使了个眼色,一边的李副市长捂着脸还在想自己儿子的事,并洠в蟹⑾郑罴仪恐溃欢ㄊ嵌搅劣惺裁床环奖憬渤隼吹幕耙嫠咦约海虼司鸵膊辉偎祷啊

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兒,祁家强开口道:“李叔。我有点事要和亮哥谈,你能不能出去给我们买点饭,忙活一天了我什么都没吃呢。”

李东虽然是市长,但要救自己的儿子还得靠眼前的这两个人,因此點了点头就出去了,他的背影刚一走远,东方亮就说话了。

“家强,这次的事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东方亮的话无比严肃。

祁家强把目光投向了枺搅廖实溃骸傲粮纾愕降字佬┦裁矗俊

东方亮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事说来话长,你知道我们东方家专攻算命看相,但我们这手艺都是悬而未决的,虽然能看个**不离十。但是想确定一件事情却是难如登天。”

祁家强点点头,算命?打卦?看相?测字的历史源远流长,其起源有据可考,可追溯到最早的伏羲氏,之后周文王演八卦,算命开始逐步得以发展。

但具体的发展过程比较漫长,每一代都有或多或少的贡献,也有或多或少的失传,算命是人们趋吉避凶的一种形式,多用于对各类未来之事的占测,虽然被现今社会归为封建迷信,但却是一种与科学技术无法预测时的辅助手段。

但是这种东西也只能算个大概,说白了就是统计学,100个阴历三月三出生的人,可能性格上会有很多的相同。总结出来就是所谓的占测了,但也有一些高人,可以把这种统计学运用到极致,从而用自己的手段演变出卦象。虽然做不到精准,但也能推算出某件事发生的大体方向。

话说回来,要是真有这么精准,也就不会有我们现在的福利彩票?号码摇奖了。

东方亮接着说:“你知道我们东方家自我父亲这一代,就断了根基。到我这一辈,已经拎不出什么像样的人了,我父亲这一代人死绝后,我就一直独撑门庭,不敢说有功劳,但是苦劳还是有的。”

祁家强知道东方亮所言非虚,他也早有耳闻,东方家要不是还有一个东方亮,可能现在早已算不得什么四大家族了。

东方亮长吁了一口气说:“你们所说的那个女鬼,叫东方婧,是我的妹妹,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但是怎么也没算到,她居然有这种野心。”说到这里东方亮的牙根都咯咯作响,“家强,你知道不归阎罗吗?”

“不归阎罗?”祁家强摇了摇头,这是什么?自己从没听说过。

东方亮接着说:“这是我们行内不外传的秘密,每个家族也只有零星的几个人知道,我也是接过话事人位置后才得知的。”

东方亮所说的不归阎罗,正是在前山村地窟时,鬼差老六告诉我的那个有关长生不老的行里秘技,传说行内有两**器,如果有了这两件法器,就可以脱离肉身,孤身独往地狱,过了奈何桥不喝孟婆汤,在尸体还没发生变化之前再次还阳,就可以成为永生之躯。

但是一旦永生,你所在的整个家族就将遭到阎王的灭门,以平衡阴阳。

而这两件法器一直是平衡阴阳的重中之重,换句话说,他们有镇压妖魔鬼怪的力量,如果一旦被恶人所持,那极有可能会对人世间造成灭顶之灾。

而为了保护它们不受阴气或者阳气的侵蚀,必须全部放在阴阳之地,除非有一个能横跨阴阳的人,才可以掌控他们。

祁家强听到这里,突然想起那些尸体身上闪耀的红色光芒,就问东方亮,那是什么东西?

东方亮接着说:“那是两**器之一的红魄石,可以分为七块,代表七魄,还有一件法器我并不知道在哪?行里人对这事也始终是个禁忌,我只知道那件法器叫三魂木。”

东方亮口中的三魂木正是此后鬼差老六苦苦寻找,被我外公寄放在阴阳之地的两**器之一。

祁家强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怪不得那东方婧如此厉害,原来她掌握的是两**器之一的七魄石。

只听东方亮接着说道:“我这妹子只比我小几个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加入了国民党特务组织,我猜她是想暗中调查另一件法器的下落,但没想到被李副市长抓了现行,以特务罪枪决了,差点连累我们家族。”

说到这东方亮又长叹一口气,仿佛在感叹自己家门不幸,过了几秒钟他又说道:“但没想到,她死后居然当了鬼差,偷走了七魄石,因为鬼差是可以横跨阴阳的人,因此法器完全被她控制,我想她一定是想不归阎罗,因此这两年我始终在寻找她的下落。”

祁家强听到这突然明白了些什么,接着东方亮的话说:“那这么说,东方婧一直在逃避的你的追杀?那她推韩爱农下楼是不是为了报复李副市长,把爱农的死嫁祸给李旭,以抱李副市长杀她之仇,怪不得她当时总是不肯出手杀死我们,而是一直在旁边阴笑,把我们当老鼠一样玩弄。”

东方亮点了点头说:“这种可能性很大,我了解东方婧,她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之前李副市长坏了她的计划,她曾多次打算加害,后来我出现在李副市长身边后,她才有所顾忌,不过现在看起来,她报仇的念头就从来没放下过。”

祁家强此时的心中乱极了,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错综复杂。

东方婧一直在寻找三魂木,用来让自己不归阎罗,而她又报复李副市长,把爱农的死嫁祸给李旭,现如今,她又抓走了爱农的魂魄,如果是她鬼差的勾魂职责也就罢了,可如果一旦她是想控制爱农,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而且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先证明李旭是无罪的,这一切堆积起来,处理起来的难度将会非常大。

东方亮点了一根烟,也苦恼地坐在一边,两个人默不作声,各自思考,这时,李副市长拎着两个饭盒回来了。

爷爷讲到这里,不再说话,仿佛自己也在回想那段过往的岁月,我看他说到韩爱农死的时候,眼角依然会泛出泪花,就也不好打破这种沉默。

看来鬼差老六果然不是行里唯一的败类,这个东方婧的下场到底是怎样的?我还在等爷爷做出解答。

两个法器“三魂木”和“七魄石”我们祁家人都从未碰过,所谓的四大家族中,刘家和东方家各持有一把法器,我不知道除了刘家的鬼差老六,和东方家的东方婧之外,同属四大家族的李家和祁家是否也有类似的人物,祁港生的事情爷爷到现在都不知情,但说到底,他只不过是被鬼差老六利用的一个蠢货而已。

关于阴阳地的所在,外公在前山村的时候就已经对我全盘托出,所谓的阴阳地,顾名思义,就是阴阳相隔之地,也就是说在阴界和阳界之间的灰色地带,这里是世界阴阳分割的所在,阴气和阳气保持平衡,不会伤害到法器本身的法力。

而鬼差作为阴界的使者,自然可以随时出入阳界,因此就可以横跨阴阳两界,法器如果在他们身上和在阴阳地可以说是一般无二,我猜想,这大概也是刘六强和东方婧选择当鬼差的原因之一。

四大家族中,我们祁家专攻除魔卫道,外公的刘家专攻风水之道?东方家专攻算命打卦,剩下的李家则是四大家族中的工兵,他们家的人数最多,网络洒满了全国各地,全国上下行里的事很难瞒过他们的眼睛,几乎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而阴阳地的所在也正是在李家的掌控之中。

在古代传说中,有很多所谓的阴阳之地,古有“上有西安,下有泰安”之说。

泰山自周朝末期便有了神仙的传说,到了春秋战国时期,慢慢出现了阴阳学?五行学之后,泰山就成为阴阳交替?万物发育的地方了。

东汉时,由于道教的产生,社会上随之出现了“泰山治鬼说”,泰山神便掌管了天下生杀大权,古帝王降禅之坛,一变而为阎王殿。

除此之外,还有鬼门关一说,那是中国传统传说中的阴世?阳间之交界,也被更多人所熟知。岛司土扛。

中国人把人类生存的空间分为天g阳f?地g阴ft人分男g阳f?女g阴ft时分昼g阳f?夜g阴ft天分日g阳f?月g阴f。

其实所谓阴阳之地,在这大千世界中比比皆是,他存在于世间万物的风水之中,无穷无尽,随着风水的改变而改变。

第七十一章至尊套装

我记得以前有人说過,古时的钱庄就是阴阳地的所在之一,因为这里在白天汇聚了大量充满阳气的金钱。所以在晚上形成了阴阳相对,久而久之,就会变成一个阴阳地,而现在的银行也是如此。

除此之外,学校也可以算是陰阳之地,白天人声鼎沸,晚上空阔无人,阴阳也得到了平衡。

总而言之,阴阳地的所在就像头发絲一样。数都数不清。

但法器是行里人的命脉所在,如果不能保护好法器,世间的污秽之物就会倾巢而出,我记得爷爷曾告訴我说,鬼怪这种东西,盛世少,乱世多,取决的就是法器的法力镇压。

乱世,天下大乱,阴气上涨,胜过阳气,阴盛阳衰之下。法器自然會受到损伤,因此鬼怪就会多一些。

盛世,天下太平,阴阳调和,法器也保持了阴阳平衡,因此鬼怪就少一些。

所以对行里人来说,除魔卫道是职责所在,但保护法器更是重中之重。

大家看过〥水浒传〤的一定有印象,在一个“遇洪而开”的石碑下,鎮压着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也就是大家熟悉的一百单八将。

传说当时每一代天师,都会亲手添一道封皮在这块石碑上,令其子子孙孙,不得妄开,到北宋年间。已经过去了**代天师。

时值京师瘟疫盛行,民不聊生,宋仁宗令太尉洪信前往龙虎山,宣请张天师祈禳瘟疫。

洪太尉乘机游山玩水。见到伏魔殿大门紧锁,数十道封皮重重迭迭,甚是奇怪,不顾道士们的反对,强令打开殿门。

殿内只有一块石碑。前面都是龙章凤篆,人皆不识,碑后却有四个大字:“遇洪而开”。

洪太尉见之大喜:“数百年前已注定我姓字在此,‘遇洪而开’分明是教我开看。”不由分说,命人掘起石碑下的青石板。

只见一道黑气,从万丈地穴中滚将起来,掀塌了半个殿角,在空中散作百十道金光,望四面八方去了。()

这正是“千古幽扃一旦开,天罡地煞出泉台”,洪信由此闯下大祸。

虽然在〥水浒传〤中,一百单八将都是正面人物,但道理确实一模一样,法器就相当于那块石碑,如果一旦有人毁坏法器,打破阴阳平衡,那么世间的妖邪之物势必倾巢而出,彼时天下大乱,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拯救。

历史上是否有人毁坏过法器,我不得而知,但我猜测,或许这和一些历史事件也有所吻合,当然这只是个猜测,说到底,这不过是众人口中的封建迷信,行里人深信不疑,行外人则嗤之以鼻。

三魂木存放的地点是李家话事人李五爷把守的,除了李五爷和我外公外,就只有我知道,我五舅刘五强知道的仅仅是一个线索而已,只要我们三人不说,想必鬼差老六也没那么容易找到。

爷爷沉默了半天,终于又开口了说道:“当初不想让你入行,就是这份责任太大,我们虽说是除魔卫道声张正义,但归根到底,行里人的命运一直不曾被自己真正的掌握,反倒不如一个普通人活得舒服自在。”

爷爷的这番话也许我以前并不明白,但是现如今我却有了全新的感悟,于是我就点了点头,想听爷爷继续讲东方婧的事情。

但爷爷却摆了摆手,示意不想再讲下去了,可能是触及了他的痛处,他只简单的说道:“后来我和东方亮联手把东方婧除掉了,红魄石现在被东方家秘藏,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了。”

我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不愿意再讲,但又不好追问,只能勉强问了一句:“那李旭和韩爱农呢?”

爷爷苦笑了一下说:“李旭后来保外就医,但没过多久就出车祸死了,韩爱农被我超度了。”

我听到这里,满脑子都是疑问,爷爷为什么不告诉我有关的细节,而是直接告诉我最后的结局?难道他就想用自己年轻时的事来告诉我有关法器和阴阳地的事吗?

爷爷是我们祁家的话事人,法力和在行里的地位都比我,甚至比我二大爷和我爸加起来还高出很多很多,他既然不愿意提及这段尘封的往事,我也不好逼问。

我又把区医院里的事和爷爷商量了一番,爷爷说,既然那个蒜鼻头说寿衣店有问题,你不如就去探一探,看看到底和鬼差老六有没有关系?我一听也对,就打算第二天一早跑一趟。

爷爷说的故事让我一夜都没有睡好,我翻来覆去地想着有关法器的事,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我才眯了一会,但没多久,就又被大太阳晒醒了,再也无心再睡,赶紧起床出门,直奔我二大爷家。

二大爷此前和我围堵鬼差老六失败,又受了点轻伤,我到他家的时候,他还在睡觉,听见我来了才穿衣起床。

我告诉他我打算去寿衣店走一趟,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搞不好能找到什么线索。

二大爷说:“也成,那我就跟你走一趟,大冬天了,老窝在家里也不成。”

昨晚的事,我俩还心有余悸,不知道鬼差老六这一跑,我们又得找多久,他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让我们防不胜防,只能尽力抓住一些线索去打听打听。

虽然蒜头鼻子的话不能全信,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看那寿衣店也并不简单,那白芸这么大一个大美女,当着护士长完全可以理解,但居然还在寿衣店兼职,从没见过护士家开寿衣店的,这样的职业组合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白芸爷爷的年龄看上去比我爷爷还要老很多,蒜头鼻子又说他不是凡人,按理说,买寿衣棺材这类人也算行里人的范畴,这就不由得不让人去拜访他一次,搞不好这老头还是行里的老前辈呢。

区医院白天热闹的厉害,大概是好久没下雪,空气干燥,病毒传播多,很多小孩都被家长带来看病,满医院都是咳嗽声,不过天平间和寿衣店这种地方在常人眼里并不吉利,小孩也似乎避讳那个地方,一个个都是绕着走,所以那边倒算是清净。

二大爷边走边逗我说:“你小时候可没少来这打针,那时候还穿开裆裤呢,每次你爸带你来打针,你就抱着我大腿跟我说屁股疼,让我救你,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

昨晚听我爷爷怀了半天旧,心情本来就有点伤感,听二爷这么一说,我又想起小时候在工厂的事,心中一阵沉默。

寿衣店里没有暖气,一个炉筒子从窗户外支出来,开口处被烟熏得很黑,不过我俩揭开门帘走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倒是很暖和,那老头一头银发,看起来倒也精神,正带着老花镜看晨报呢,本来刚打算收起报纸招呼客人,但一看又是我们,就笑着说:“你们怎么又来了?”

二大爷赶紧掏出根烟递给老头说:“白大叔……找你来是有个事想打听打听。”

话刚一出口,那老头就摆了摆手说:“谁告诉你我姓白的?我姓褚。”

“咦?您那个当护士长的孙女不是叫白芸吗?您怎么姓褚?”我急忙问道。

那老头笑了笑说:“你们误会了,白芸父母死得早,是我收养的,我也无儿无女,所以就一直照顾她,现如今她长大了,我也老了,我姓褚,叫褚常富。”

二大爷一听就笑着说:“不好意思,褚大叔,我还以为您姓白呢,这真是闹笑话了。”

我心中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褚常富,这不是我爷爷说的他那个当地下党的老师吗?呆向坑技。

一想到这我就赶紧问他:“褚爷爷,您是不是以前当过地下党,还在咱们这的乡下当过老师?”

褚常富听我这么一说,满脸的惊讶,问我怎么知道的?说他年轻时候的确当过老师,还参加了我们市的解放战役。

我赶紧把爷爷告诉我的事全部告诉了他,连一边的二大爷都感叹造化弄人,万万没想到,这寿衣店的老头居然是我爷爷的老师,这简直是无巧不成书。

更令人惊奇的是,褚爷爷还对我爷爷有印象,说祁家强是他当时最好的学生之一,可惜当时自己是地下党,要参与解放的行动,因此之后就断了联系。

既然以前和我们祁家有点渊源,我和二大爷就更放心了,就问他是否知道这附近有个鬼差叫刘六强。

褚爷爷摇摇头,表示毫不知情,他告诉我们,他也是行里人,只不过是做些有关白事的买卖而已,不过他倒是知道蒜头鼻子的事,只不过一直没捅破而已。

我一看这事八成他也不清楚,就没再问,刚准备告辞的时候,白芸回来了,说是去食堂打了饭,和爷爷一起吃,我看她拎了很多菜,倒也丰盛。

白芸看见我们来了,还挺惊讶,以为我们又是来捣乱的,一个劲地拿那双大眼睛瞪我们,我这人平时脸皮挺厚的,但被一个大美女这么一瞪,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二大爷算是老油条了,我看他迈不动步,看那样子,似乎还打算和这爷孙俩一起吃完中午饭再走,愣是对我要走的眼色无动于衷。

褚爷爷也挺客气,跟白芸介绍了我们,说刚才才知道,我爷爷是他的一个学生。

介绍完就招呼我们一起吃,说实话我一大早了也没吃饭,挨到这会儿,肚子也挺饿,二大爷昨晚受了轻伤,估计也想补补,就没客气,坐下来说那就麻烦了。

我一看二大爷脸皮这么厚,反正我兜里也没几个钱,干脆就也坐下来蹭饭,白芸看褚爷爷发了话,就也没再说什么,把打来的饭给我们分了两碗。

吃着吃着,白芸的话唠又开始了,她说:“爷爷,今天我们科室的一病人快不行了,中午还向我打听哪有卖寿衣和骨灰盒的,我可跟人说了,来咱这买,这家人挺有钱的,到时候那个至尊套装您别忘了给拿出来……”

听到这我鼻涕都快喷出来了,现在这护士怎么还推销起寿衣来了,还尼玛至尊套装……

第七十二章生意上门(明星签名的链接)

二大爷也是不着眨垢总克担骸拔宜担“住D愕故呛苡猩桃低纺月铮课姨迪秩缃窳餍惺裁吹弁跸硎埽切└鱿唇懦牵肯丛〕鞘裁吹模颊歉龅弁跫侗鸬姆瘢揖醯媚忝钦庖灿Ω眉痈龅弁跆鬃埃犔飧芯酰嘤衅疲嘤信赏罚星吮W枷不丁!

白芸起初还不欢迎我们來,一听我二大爷这么一说。情绪立马高涨起来,跟我二大爷接着说道:“大爷,您说的有道理,現在这人就喜欢整新词,一年能换好几个,前阵子有家人死了个孩子,死的时候上我们这来买卡通套装,我忽悠了半天,才把客人留住,连夜上淘宝买的。”

二大爷就这樣和白芸讨论起了,我越听越不靠谱,索性埋头吃饭。把宫保鸡丁里的肉丁赶紧往自己碗里扒拉,褚爷爷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还一个劲地点头,誇我二大爷说的有道理。

我怎么也联想不到,眼前这个卖至尊套装的老头,居然是爷爷口中刚正不阿的地下党老师,落差之大一时难以接受,只能用筷子扒拉菜找肉丁,来分散注意力。

他们三个正聊得开心,寿衣店的门帘就被人掀了起来,一个一身貂绒的贵妇和一个一身皮衣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看样子两人应该是夫妇,都戴着大墨镜,也看不清长相,但一看这造型就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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