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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爷去抓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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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最喜欢吃这些油性的失误了,等到鹧鸪走到锅下,那头把绳子一拉,这鹧鸪基本上就算熟了。

小孙当时拉着屎,心里琢磨着这会该有2点了,怎么远处还有人支着口锅在抓鸟,他正打算拉完屎擦了屁股过去瞅瞅是谁,就看到飞过来一只鸟,他一看并不是常见的鹧鸪或斑鸠,而是一种叫做戴胜的鸟。

这个鸟在我们厂里其实也很常见,我们也是长大后才知道它叫戴胜的,以前我们都管它叫臭姑鸪,因为大人们都说这个鸟很臭,不能吃。

而且我们这些小孩都觉得它看起来很奇怪,头上有个冠子,平时飞的时候收起来,落地或者受惊吓的时候才会立起来,身上羽毛的颜色也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所以我们小孩都不喜欢它。

小孙正在纳闷这谁这么不开眼,居然连臭姑姑都抓,就看见一个身影向那口锅冲了过去,仔细一看正是养猪的工人老赵,夜色下他瘦得跟猴似的身体显得无比灵活,只见他一把攥住那个臭姑鸪就回屋了。

第五十一章养猪的老赵

小孙当时年纪小,难免好奇心作祟,就擦了屁股,想摸到窗户前去看看,这一看差点把他吓尿,那老赵居然直接用嘴咬着臭姑鸪的脖子在吸血,那老赵本来就长得黑不溜秋,难看得紧,这么一看更是骇人,吓得小孙屁滚尿流就跑回家了。

第二天小孙还把这事告诉了他爸,他爸还挺生气,扇了他一巴掌,说你这孩子又睡糊涂了。

小孙那时年纪小,被这么一打,还真以为自己做了梦,也就不说话了,第二天跑去屋檐下一看,居然没有昨晚在这里拉屎的痕迹,这下更加坚信了自己是做梦。

刚才要不是陈雨花说闹鬼,他都几乎忘了这事了。

小孙说的这个鹧鸪我童年时期见过很多,而且我也非常讨厌臭姑姑,他们比我长两岁,等我慢慢掌握了套鸟的技巧后,厂子里的鹧鸪已经很少了,主要以斑鸠为主,而且斑鸠的肉也更好吃一些。

不过有些斑鸠脖子上有一圈黑白的斑点,如果有密集恐惧的话,看上去会很恶心,所以我童年的时候比较怕它。

据我所知,属阴性的鸟很多,其中最出名的就是乌鸦,一般家里死人就会有很多乌鸦站在房子周围叫,其实那是因为人的身体中散发出一种信号,乌鸦能察觉这种将死的信号,他们天生食腐尸,所以比较敏感。

除此之外,猫头鹰也具有一定的灵性,小时候在厂院里见过几只,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听见陈雨花和小孙说了这些事,我突然也想起一件事,那是我童年的梦魇,好多年我都没想起来了,现如今一说,我觉得可能并不是巧合。

那时候,我爸爸也会有值夜班的时候,我每次来陪他值夜班都是睡在门卫室里,我爸和门卫老耿关系挺好,经常一起下棋什么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睡在门卫室几乎都会做梦。

在梦里,我爷爷推着自行车来厂里接我回家,爸爸远远的看着我们,冲我们招手再见,我爷爷在前面推着自行车,我手拉着后座走在他后面,爷爷背对着一直往前走。

走远后,爸爸也看不见了,老赵就从猪圈那个方向跑出来,抓住我要把我抱走,我每次都拼命挣扎,然后喊爷爷救我,但爷爷似乎是什么也听不见,爸爸也不见了踪影。

我就死命的用脚踩老赵的脚,拉着自行车不撒手,最后就被吓醒。

童年的时候爸爸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加上我那时候小,很怕他骂我,所以这个梦就一直憋在心里,后来没去过厂里,就再也没做过这个梦,要不是今天他们扯皮,我估计我可能会永远的把这事忘记。

我并没有把这件事讲出来,又和大家聊了聊别的,爸爸和那些叔叔也好久没见,厂子要拆了,所有人就在厂院里合了个影,各回各家了。

回家的路上我就问我爸:“养猪的老赵现在在哪啊?”

我爸说:“老赵啊,我们下岗之后,厂里还是把他留了下来继续养猪,听说今天病了,过阵子厂子就要拆了,厂里可能打算把猪也卖了,听说下周一老赵会带人来过称卖猪。”

我点点头,心里盘算着下周一要来厂里一趟,我要看看老赵这人到底有没有问题?毕竟童年的阴影都这么多年了,该弄清楚了。

我爸问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不想让他知道,就说:“没事,刚和小孙他们几个聊起老赵了,我小时候你不是经常说他儿子考大学吗?所以才想起来。”

我爸“哦”了一声说:“哎,别提了,听说他儿子病死了,老赵也真是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问我爸说:“我老觉得老赵身上不对劲,你有感觉吗?”

我爸说同在一个厂里这么多年,我其实也有点感觉,但是也没见他为非作歹,后来又我下了岗,就没管这档子事。

我爸这人我最了解不过了,向来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身边人几乎没有知道他是行里人的,低调惯了。

我不再说话,要是告诉他我打算一个人调查,搞不好他会担心,算了还是别说了,我自己练练手艺,下周一来厂里看看吧。

去二大爷那待了几天就周一了,我一大早就出门了,身上也没带多少东西,铜钱剑和罗盘还有几张符而已。

厂子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墙上到处都写着“拆”字,只是几座楼已经被围了起来,大概在等开春后来拉里面的家具,还有厂房的机器什么的。

我一个人走在空空荡荡的厂子里仿佛一瞬间回到了童年的时光,心情也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不一会,一辆翻斗车就从我身后开了过来,翻斗上是个大铁笼子,看来是收猪的人来了。

我跟着车往里走,果然远远看见了一个瘦老头,不是老赵还能是谁?老赵似乎比以前更黑了,看见我还若有所思,不知道是不是想不起来了,他以为我是进来瞎转悠的,也没搭理我,招呼了一声,就和那群人开始搭猪。

不知道大家听过刘宝瑞的相声《斗法》吗?那里面的主人公就是个杀猪的,平时就带个搭猪杆。

估计很多人不知道什么叫搭猪,我就简单解释一下,所谓搭猪,听起来是把猪搭起来,其实不然,这个字用的并不贴切,其实搭猪非常残忍。

这个所谓的搭猪杆是一个1人高的木杆,上面有个铁钩,很锋利,给猪过称的时候,猪不老实到处跑,人就拿这铁钩子从猪的脖劲处扎进去,勾着它的皮,然后拽它上称,猪忍不住疼,就乖乖就范,称完后再被拉上车,血流不止,要是晕血的人看上去会引起不适。

老赵养的猪个头都挺大,每头都200斤开外,所以搭猪杆也格外长,铁钩子钩的也就更狠些,看的我想当的不舒服。

这几十头猪可不好对付,我看了一上午他们都没弄完,我看时间还早,就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着旧厂房开始回想以前的日子,没想到这一坐就是一天,一直到黄昏他们才忙活完,货车开走后,老赵看我还坐在那脸上有些惊讶。

走过来跟我说:“你是大祁的孩子吧?”

我爸在厂里,人们都管他叫祁工或者大祁。

我点点头说:“赵大叔没想到你还认识我啊。”

老赵笑着说:“记得你小时候常来厂里,怎么今天跑这来干嘛了?找我有事?”

我微笑了一下,有点尴尬地说:“确实有点事。”说完我就用药水朝额头上抹了一把,老赵这个时候居然一个闪身居然躲进了他的小屋。

我看他似乎知道我在开眼,就跟上前去,想一探究竟。

我闪过去一看,那老赵并不躲避,而是很客气的把我让进屋子里,还给我倒了杯水,问我到底有什么事?

此刻我已经开了眼,但是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异样,我拿余光扫了一下整个房间,也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我看老赵倒是挺客气,就也冲他笑笑,不再像小时候见了他那样紧张。

老赵问我:“你爸最近还好吗?”

我说:“挺好的。”这个时候我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就在一边打哈哈。

过了一会儿,我对老赵说:“昨天我爸说您儿子去世了,我心里挺伤感的,加上厂子要拆了,就想来看看您。”

老赵苦笑了一下说:“难得你有这份心。”说完就像突然老了几岁一样,脸上的皮肤缓缓地抽动着,大概是想到死去的儿子了。

我看他满脸悲伤的表情,死活也联系不到小孙所说的那个喝鸟血的人,难道真的是小孙在做梦?

老赵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当中,我也不好再问他,毕竟人家儿子死了,我总不能往伤口上撒盐吧,而且小孙和我所记得的事,是梦是现实都还说不清楚,况且我开着天眼也什么都没看到,按理说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发难。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从裤兜里掏出烟,我平时抽烟少,但过年回家见了同学朋友难免应酬,所以口袋里装的是包好烟,我给老赵点上,自己也点上一根,使劲嘬了一口,老赵的屋子本来就是临时搭得那种房子,很简陋,冬天又没有暖气,全靠一个火炉,我看火小了,就往里面放了点煤。

老赵看了看我,突然问我:“你是不是跟你爸入行了?”这下轮到我惊讶了,我入行的事除了家族里的人和我几个要好的同学外,没人知道啊,而且要好的同学也仅限于铁蛋和校花两个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装作没听明白的样子问他:“赵叔,您说什么?”

窗外的天渐渐黑了下来,我不知道老赵为什么要这么问我,老赵看我不回答,就接着说:“我和你爸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我比他还年长,你们家的事我多少知道点,你爸你妈结婚的时候,我还去喝喜酒呢,就你们祁家办婚礼那阵势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这个我倒是信,当时给祁港生办葬礼的时候我已经见识过了,估计行里人都很重视红白喜事,大概也是黑社会聚会的样子。

第五十二章喝血的鬼差

我点点头,但是并没有接他的话茬,我不想把我入行的事告诉他,因为我并不信任他。

老赵看我不说话,就笑了笑,大概是猜透了我的心思,接着说:“你也不必隐瞒什么?我在这厂子里待了几十年,厂子里每家的事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说罢长叹一口气,“我熬到这个岁数了,居然又变成了寡人一个,我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来问我这一切的,既然你们祁家门里来人了,我就不妨都告诉你,反正这事也确实需要你们行里人去解决。”

我听到这里,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听他这话的意思是,他知道一些有关我们行里人的事,而他也希望这些事由我们来解决,看他一脸痛苦的样子,这事八成和他还有非常大的关系,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他挑了起来。

老赵慢慢地打开了话匣子,老赵问我是否知道鬼差的事,我说这个我多少知道点,其实我这么说有点谦虚,时至今日,我已经见过了四个鬼差,一个是铁蛋村里的寡妇,还有两个是是他们村的片差(类似于片警),还有就是我六舅刘六强了。

难道老赵也是鬼差?我很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我说赵叔,这鬼差我也见过几个,难不成你也是?”

老赵苦笑了一声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了。”

我一听更好奇了,追问道:“什么叫现在已经不是了?那就说你以前是了。”

老赵点了点头说:“我本以为有天你爸爸会来问我,但没想到居然是你来问我。”

老赵又叹了口气,这才跟我详细地说了他的人生遭遇,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黝黑黝黑的养猪人,居然有着这么悲惨的生活经历。

原来老赵还真不简单,别看他长得奇怪,但是生来就有一双阴阳眼,这是多少修道之人渴求的事啊,像我爷爷那种练了不知道多少年,才可以不用药水感知灵魂的存在,而我二大爷到现在还得抹药水,我就更别提了,道行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老赵说,他从小就能看见这些东西,父母以为他是什么妖物,对他也是不冷不热,后来他们一亲戚一直没有孩子,他父母就把他过继给亲戚,老赵从小就没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再后来,亲戚得病死了,老赵也十多岁了,就开始自己养活自己。

读不起书只能打点零工,照顾照顾庄稼什么的,有一天,老赵在街上碰上一个逃荒的女人,两个人就凑合着过日子,再后来,就有了个孩子,从小孤苦伶仃的老赵终于体验到了家庭的温暖。

更可喜的是,这孩子非常聪明,老赵就想着自己再穷也要让孩子读书,就什么工作都干,也不管吉利不吉利,去医院抬死尸,给人当孝子,净捡些收入高别人又不愿意做的事。

有次老赵遇上了一个人,这人问他想不想多挣点钱,老赵缺钱缺的厉害,就说只要是活儿给钱就行,什么都愿意干。

这人就说:“鬼差你愿意干嘛?”

老赵没听明白,但这人似乎有些法力,不知道用什么东西一把就把老赵的元神拍出了窍,然后让老赵的元神自己看着自己的肉体,老赵说当时把他给吓坏了,他以为自己死了。

那人告诉他:“我一眼就看出你天生阴阳眼,所以才找你来当鬼差,我可以去阴间给你谋了这份差事,你只需每晚脱离肉身去抓那些刚死去人的鬼魂交给我就行,我每月给你200块。”然后又用不知道什么东西一把把老赵推回了肉身。

老赵这一死一活差点把自己吓死,起来摸摸自己的身上没什么事,这才情绪缓和下来。

那人又问老赵愿意吗?老赵想了想,这事虽然可怕,但是挣钱多,200块在那时候可不是小数目,再说了自己从小就能看见脏东西,说不好这才是天生的本事,就点点头说自己愿意试试。

谁知道这一干就是十几年,他每天晚上都脱离肉身自己去抓鬼,起初全部交给这个人,慢慢的这个人不再每天出现,他就把这些鬼魂都封起来,等那人来取,一年半载的那人总会出现一次,好在他的银行账户上每月都按时有钱。

但是时间一长,老赵就发觉不对劲了,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慢慢的开始变得冰冷,大概是接触阴间的事太多了,总是感觉无精打采。

他老伴也发觉他似乎得了病,就问他说是不是贫血?给他弄了些血豆腐,也就是毛血旺吃。

他吃了以后感觉身体特别舒服,慢慢地就每天吃,后来发现毛血旺已经满足不了自己,就直接买猪血喝,那时他白天当养猪人,晚上脱了肉身去抓鬼,猪圈里的每头猪几乎都被他吸过血,甚至有几只小猪被他活活吸死。

他一看,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好在工厂里鸟多,他就开始抓鸟喝鸟血,越喝越厉害,而且没血喝的时候就感觉心智都不太稳定,身体难受的厉害,我琢磨着估计和吸毒差不多。

他好几次都想戒掉,但是从阴间回来后就失去理智,看见血就想喝,他猜想是不是和做鬼差有关系?这个时候儿子大学快上完了,他就不想干了,找到那人说身体出了问题,不想再做鬼差了。

那人倒不难为他,但是却说:“你先干着,我找到替代的人再说。”

他一听,没办法就接着干,有一年老伴得病死了,就剩下儿子和他相依为命,有天晚上他还阳后,失去了理智,半夜居然去喝熟睡的儿子的血,儿子拼命挣扎,他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理智,只觉得身上寒冷,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喝血才能感觉到一阵暖意,就这样,老赵把自己的儿子给杀掉了。

我看着背影不断抽搐的老赵,知道此刻他心里难受极了,就问他:“那你知道让你当鬼差的这人是谁吗?”

老赵说:“你也认识,就是你舅舅刘六强,他现在好像也死了,上次见他时,他也当了鬼差。”

我心里一惊,看来这事里面有大文章啊。

我问老赵现在每天怎么办?上哪喝血?

老赵说:“我现在已经不是鬼差了,再也不用喝血了?那种难受的感觉也一去不复返了。”

我很纳闷,问他说:“这行当还能辞职?”

老赵说:“刘六强把我这片给接管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旧厂房里传来一声尖叫,听上去似乎是个女人的声音。

老赵也听见了,猪圈虽说在前院,但和后院的旧厂房就一墙之隔,他冲我做了一个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的表情。

我一想:刚才这声不知道是人是鬼,但是听起来挺耳熟的,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我就问老赵:“厂子里脏东西多么?”

老赵点点头,说是有不少,以前的都被我抓的差不多了,但是我不当鬼差之后,这里隔三差五就出现一两个孤魂野鬼,还有个不知道是鬼还是妖怪的家伙,打扮得特别像臭咕鸪,我也不知道它是哪来的?

我记得我外公告诉我,说刘六强三五七年内不能作恶,现在时间过去还不到一年,就又有了他的踪迹,我觉得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搞不好这旧厂房里的脏东西就和他有关,只要和他有关我就不能掉以轻心。

看样子,老赵虽然杀了自己的儿子,但是绝不能说他是坏人,他的事随后再说,我现在必须去趟旧厂房,看看发生了什么?

我说:“赵叔,你的事咱们回头再说,我先去看看里面怎么了?”

老赵点点头,示意要和我一起去看看,我带着法器也不用怕,再加上老赵以前也是鬼差,我也不用腾出手照顾他。

旧厂房里只叫了一声就没了动静,我俩也不知道里面是人是鬼,只能进去看看,我拿出罗盘看了看,按理说只要附近有鬼这玩意都应该显示,但是我看指针平稳,不像有事的样子。

老赵说:“旧厂房都被围起来了,没地方进去。”

我突然想起童年进厂房偷轴承的时候,都是从一扇窗户里爬进去的,就带着老赵一起走到了猪圈背后,那里的墙比较低矮,我俩都爬得上去,一跃就跳进了后院。

后院的墙后有一小片空地,因为在墙后,就没有什么围挡,我们面前就是厂房一楼的窗户,上面有那种钢筋栏杆,我小时候很瘦,可以轻松地从钢筋栏杆里钻进去,但是现在长大了,不知道还行不行。

我跳上窗台看了看,那栏杆和我的头部差不多宽,我知道只要头进得去,一般就没问题,虽然紧点,但是勉强还是能挤进去,老赵比我瘦很多,如法炮制,跟着我就进去了。

我俩尽量不发出声响,他掏出一个小手电,光圈很小,但好在厂房里还是有些月光,借着月光能看到里面的大概情况,我上次还是小十年前进来的,没想到这里的摆设和我小时候看见的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第五十三章旧厂房的叫声

那些机器依然在原来的位置上,静静地放在那里,没有了当年的喧闹。

我们进的这间屋只是一楼的一角,要想上二楼还得去楼道中部的楼梯间,我俩竖起耳朵,想听听还有没有刚才女人的声音,但是除了窗外的偶尔的鸟叫,就没有别的动静了。

我俩轻手轻脚地把一楼扫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是有几个大铁柜子拿大铜锁紧紧的锁着,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我知道这柜子是以前工人们放东西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异样。

厂房的窗户都是破的,地上还有一些老鼠屎之类的东西,大概冬天风大,地上并没有积太多的灰尘,只是某些地方老鼠屎太多,看上去无比的恶心,话说到这,其实老鼠屎也是药材,学名叫五灵脂,据说可以活血化瘀,我想要是把这厂房里的老鼠屎都扫起来卖掉,估计也是很大一笔收入。

老赵对旧厂房的熟悉程度比我强多了,他轻轻拍拍我的肩膀,贴着我耳朵对我悄悄说:“刚才忘了说了,前阵子好多人听说厂子要拆,都来偷东西去卖废铁,这不会是遭贼了吧?”

我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搞不好真是来偷东西的,我们这些工厂子弟当年都没少偷,更何况那些厂子外的人呢,我记得我小时候一个轴承能卖10块钱呢,现在肯定不止这个价了。

我俩就一人从地上捡了个大铁棍子,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是真有贼,就给他拿下扭送公安局。

我俩刚准备悄悄摸上2楼,走到楼梯口,突然听见楼上又传来一声女人的笑声,在黑暗之中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把我和老赵吓了一跳。

这尼玛到底什么情况?一会儿叫一会儿笑的,而且整个声音横穿过楼道,伴着风声显得格外的凄厉。

我抬头看了看上面的楼梯间,并没有什么异样,黑洞洞一片,只能看到楼梯边上用来当扶手的铁栅栏,按理说,这厂房里都是些大机器,就算偷个小电机,一个女人搬起来也够呛,我又拿出罗盘来看了看,怎么还是没有反应?

老赵说:“厂房里机器多,好多机器上都有磁铁,工人上班都把表放在外面,别不是你这玩意儿失灵了吧。”

我一听还真有这个可能,搞不好还真是这里磁铁太多,不管了,反正咱们两个人,手里要武器有武器,要法器有法器,人挡抓人,鬼挡抓鬼。

也不知道那声音是从二楼还是三楼传出的,我俩只能慢慢摸进二楼,我探头朝楼道一看,连个鬼的影子都没有,厂房的中间是那种大型的机器,就像一个铁房子,我记得它开动起来就是在那里不停的摇,也说不出这机器的名字,里面的结构就更不得而知了。

整个2楼有六个铁房子似的机器,机器下面还残留出很多的面粉,不知道积了多少年,都发霉了,看一眼就犯恶心,而且二楼的老鼠屎更多,大概是这里有面粉的缘故。

我和老赵分别从两头瞅了瞅这个车间,空荡荡的,就我们两个,我看了看铁房子的上面离房顶还有一段距离,搞不好上面会有什么东西,就跳起来想看看,眼睛一扫之下,一只老鼠飞快地从上面跳了下来,钻进铁房子上的一个窟窿眼里,动作一气呵成,看来早把铁房子当家了。

我被它吓了一跳,但好在比这恶心的东西我已经见过太多,再加上满地的老鼠屎有个老鼠也不足为怪。

我又跳了跳,想看看清楚上面还有别的东西吗?

咦,上面的阴暗处里密密麻麻像是有很多的老鼠尸体,看起来恶心极了,老赵觉得奇怪,就找了个架子踩上去看了看,用铁棍子划拉下来一只。

我俩一看,原来是一只死了的臭咕鸪,看样子死了不知道多久了,我也从架子上踩上去,仔细一看,铁房子的顶子上不仅仅只有臭咕鸪,还有不少死老鼠,那尾巴油亮油亮的,个头几乎个个都有猫那么大了,死了估计也有段时间了,看得我那个恶心。

老赵用手擦了擦铁房子的顶,有些颗类状的东西,就对我说,可能是以前灭鼠的时候在顶子上撒的老鼠药,臭咕鸪也以为是吃的,这才死了这么多。

我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了,但是按理说吃了药也应该还能活动一段时间再死,这些臭咕鸪和老鼠怎么都死在铁房子顶上,真是巧了。

管他呢,我俩接着往三楼走,这次没再听见女人的声音,我俩都小心翼翼的,心里跟明镜似的,要是有问题肯定就在三楼了。

我经历也算丰富了,老赵更是这片的前任鬼差,有什么事我俩应该都能应付,但在这空荡荡的车间厂房里,只有些死机器,几乎闻不到活物的味道,要不是有老赵作伴,我一个人还真容易肝颤。

我俩慢慢地向三楼走去,我回头看了看,身后并没有什么,一般来说,鬼都喜欢给你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所以我还是防着点身后好。

三楼的情况要复杂得多,到处都是我叫不上名字的机器,其中也有两个超大型的铁房子机器,我和老赵互相示意,慢慢地分头朝两边走去,想看看那女的是不是藏在这些机器的后头。

就在这时,车间里突然又传出了那女人的笑声,“嘻嘻……”那声音回荡在整个三楼,不得不让你起鸡皮疙瘩。

我和老赵一听,声音应该是来自三楼最右边的一个角落里,我俩探头看了看,那正是一座铁房子的背后,我咽了口口水,就慢慢和老赵走过去,想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我俩虽说是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但拎着铁棍子的手还是不住的抖,月光从破窗户上洒了进来,把原本黑灯瞎火的车间照得更加阴森,我冲老赵眨了眨眼,示意让他从另一头迂回过去,这样可以来个包抄。

老赵会意地点了点头,就从后面穿了过去,我俩对着嘴型对着说一、二、三,同时呐喊一声就跳了出来,我大骂着:“操你姥姥。”

刚准备一棍子抡下去,结果定睛一看,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男的躺在地上,背靠着墙,女的则骑在男人身上……

女上位……

我和老赵都看傻了,再一看,这尼玛不是小孙和陈雨花吗?

这俩人够刺激的啊,大半夜上这野战来。

小孙大名叫孙德柱,名字土得一逼,从小就围着陈雨花的屁股后面转,但陈雨花人家是高干子弟,再加上那时候年纪小,谁会有那个心思。

我没想到孙德柱同志到现如今还在陈雨花屁股下面,真的是太痴情了。

他俩一脸错愕,我和老赵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四个人相视尴尬了能有1分钟,孙德柱开口说:“那个那个……我们在这聊会儿天,你们没事先出去行吗?”

我脸上有点挂不住,谁会想到他俩晚上在这办事。

老赵咳嗽了一声转身要走,陈雨花“哇”的一声捂着脸就哭了起来,边哭边用另一只手打孙德柱,嘴里还不住地说:“都怪你,这下脸都丢大了。”说完又是一通哭。

孙德柱被她这么一哭,也把头低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和老赵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就说:“要不咱先站起来,老骑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站起来我才发现,两个人的内衣裤都是完整的,并没有媾合的痕迹,大概是我和老赵早到一步,坏了人家的好事,陈雨花站起来穿好衣服,就又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老赵看着我,那意思是让我去安慰安慰,我摇摇头心说:这烂事我才不管呢。

我就问孙德柱:“我说你也够可以的,大冬天的忍心让人姑娘在这,好歹你开个房啊。”

孙德柱苦笑一声,脸上一阵红一阵绿,估计杀了我的心都有。

陈雨花边哭边跟我们说:“你们别误会啊,我没和他那啥,昨天不是和你们说厂子里的鬼故事吗?昨晚孙德柱就约我吃饭,说了好多话,还说今晚要带我来厂里找找刺激,大家都是大人了,来看看到底有鬼没鬼,我一想,那鬼在我心里都十几年了,也想来看看,把这个阴影弥补下,就听了他的鬼话,谁知道这里屁都没有,孙德柱还老给我讲些鬼故事吓唬我,我知道他喜欢我,想追我,心里还有点感动,加上他还挺主动……”

说到这,陈雨花的脸都快红成西瓜瓤了,接着说:“我就想和他那个来着……结果你俩就来了……”

我一听,这孙德柱也够孙子的,为了拿下人家姑娘,使了这么多花招。

老赵年龄比我爸都大,听到这也憋不住了,生气地说:“你们这些小年轻现在真是不像话,大半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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