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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纪元-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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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宛如面上浮现出一丝不忍,赞同道:“可不是吗?我也是这样想,但这是家主的决定,裳儿请动她奶奶出面都无济于事。”
岑牧微微一叹,他现在也没有能力干涉宋家的家事,不过,能听到石叔还活着的消息,已经算是好消息了,以后有空得去一趟罗宋,看望一下小果。
唐霄问道:“你提到的那个石叔,他是不是纳森佣兵团的旧人?”
岑牧不知他师父为何有此疑问,说道:“是的。”
“那就对了,宋家这般做法恐怕是有深意的。”
“怎么说?”岑牧与宋宛如齐齐诧异。
“当年,罗宋城的纳森事件,我也有所耳闻,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城市公民人质事件,也不因纳森兵团的威胁论而引发,这里边藏着一个秘密,至于是什么秘密,我也不清楚,据我所知,好象是纳森得到他们掌握不了的东西,一件引人眼馋的东西,因而导致了覆灭,城市公民人质事件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出兵的借口。”
唐霄如是说,岑牧心中猛然一跳,他心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猜想:纳森所得到的那个东西,不会就是老瘸子给自己的那瓶药剂吧?!据老瘸子口述,那瓶药确实是纳森亲手交给他的,联想那瓶药剂的特殊情形,联想到普罗托斯的特别之处,这个猜想不由得在心底生根发芽,越想越可能。
唐霄接着说道:“我倒觉得宋家的做法没错,宋裳是当年纳森事件的关键人物,返回宋家必然是一件大事件,当年参与行动的势力必然会被震动,宋家这么做,是在保护你的石叔,让他远离阴谋,纳森事件已经过去多年,不能再次浮出水面,否则,恐怕又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对他,对宋赏,对整个宋家都不是好事!”
唐霄的眼界和情报来源要开阔许多,这么解释,大家都能理解。
岑牧接触了纳森的两个幸存者,应该是当下对这件事情最为清楚的人之一,他还是觉得有些提防晦暗不明,他获得信息越多,就发现它越是充满迷雾,不过,他现在是离那个迷局越来越远。
岑牧说了这件事情后,观察唐霄与宋宛如的反应,见他们根本没有问道流光的问题,岑牧暗自猜测恐怕这又是军方的一件密事,唐霄这些年远离军方内斗的漩涡,对此他恐怕也不知情。
岑牧索性将流光拿了出来,将它开启,并将它在水道区起的作用和影响说了一遍……
这一说,又讲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岑牧端起香茗,抿了一口,沉默下来,观察唐霄的反应。
唐霄拧紧眉头,思索半天,问道:“你想知道它的来历?”
岑牧点点头。
唐看了看它已被激活的菜单,也看到了多多的存在,一时间,没有头绪。
提及流光的来历,多多也产生了兴趣,参与到四人的讨论中来。
岑牧问道:“多多,对于它的来历,恐怕你也不知道吧?流光的系统里面有没有对于它身份的标注信息?比如说,制造商?芯片型号?产地?”
多多摇摇头,说道:“它的系统信息是最高核心的机密,我还拿不到权限,我也不知道它的来历。”
见到多多的样子,唐霄点点了岑牧,笑道:“你小子难怪对苏子涵这么惦记,连自己做的虚拟人都用苏子涵的外表,看来你对她还真是痴迷啊!”
这话一出,唐馨深表赞同,对于多多又多了一份敌意,嘟哝道:“可不是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真是个坏蛋!!”
岑牧讪讪一笑,说道:“这可不能怪我,我当时将它导入流光,它自己就选了这个外表,我当时怎么可能知道流光的存储空间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唐馨嗔怪道:“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有本事发誓说,这辈子永远不见她?!”
岑牧呵呵一笑,不吭声了。
看着小俩口拌嘴,唐霄与宋宛如莞尔一笑。
唐霄笑了笑,说道:“你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它的来历,它的科技含量不低,但我觉得它应该不是军方的秘密实验品,军方的项目有很强的目的性,对于跟目的相关的领域,可以从里到外,从材料到软件,做到极致,但跟目的无关的东西,再廉价,也不会加入一丝一毫,军方绝不会做出功能如此驳杂的东西!”
这个解释非常符合逻辑,岑牧深以为然,但那就更奇怪了,为什么会军方的人费力找它呢?
岑牧问道:“那它会是什么呢?它肯定是跟军方有关啊!”
唐霄沉吟道:“我看……它更像是一个玩具,对!应该是个玩具!!只是……制造这个玩具的人,身份地位不低。”
如此一说,唐霄心中有了几分猜测,因为,军部能做出这东西的人在整个联邦屈指可数,再加上它里边资料的权限级别,唐霄差不多可以猜到哪些人能够做出这件东西,只是他不知道这件东西的用途。
看到岑牧不解的目光,唐霄想了想,说道:“这个东西你放心用吧!被军方发现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不了还给他们就是了。”
第0057章止戈节前夕
止戈节,顾名思义,止,意为停止,戈即战争,它与战争有关,是金戈镇独有的节日。
金戈镇的建立过程可以说是一部城市军队和荒野流民同心协力与虫群奋斗的血泪史,是打出来的,建镇之前,战斗每时每刻在各个角落发生着,唯独有一天,金戈镇息战了。这一天就是金戈镇的建镇奠基之日,也是止戈节的来历,在这一天,所有人以各自不同的方式来缅怀过往逝去的同学、朋友、战友、亲人,直至延续到今天,在金戈镇成为仅次于华夏区春节的节日,这一天被赋予了特殊的含义。
越是大世家,就越是有些坚守的传统,金戈唐家就有这样的传统,止戈节的前一天晚上,有一场大的聚餐,以往,唐霄只会请自家的女婿,这一次不同,文华上唐家,上南下唐家的大人物被请到金戈镇唐府,唐家这么多重要人物齐聚金戈,是近些年少见的情形。
荒野情况复杂,不会有人选择开飞行车跨越城市,但是又得讲究,得展示豪门的阔气,因此,开车的人和飞行车被高速列车一并运了过来,而从高速列车站至唐府不足一公里的路,就成为他们显摆的秀场,引擎的高速咆哮声、豪车的极速性能、高超的驾驶技术,无一不是显摆的主题。
各式各样的豪车在唐府门前排成两排,黄昏之际,各式闪烁的车灯晃得人目眩神迷,热闹非凡,在这里显摆的人大多是年轻的唐家子弟,并且,态度和身份是成正比的,越是“高贵的”唐家子弟,就越是有态度有腔调。
唐府门前开阔,有些人年青人开始在搞起临时的比赛,秀起了车技。
说到唐家,从旧时代开始,就是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隐世豪门,华夏区的实际掌权家族之一,经历新旧时代交替的洗礼,豪门的光环没有衰退,只是在一个地球村的大环境下,稍显“平常”,没有旧时代冠绝京华的风光。
旧时代,华夏区的豪门越是根深树大,就越发低调,掩饰世家的底蕴,以平息平民的仇富态度,说到底,还是对于政治制造的资源分配不均的心虚;新时代,制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实力为尊,基因能力更是将人类分化为多个等级,高等级的人类对于低等级的人类具有先天的优越感:当财富、地位区别明显,身体素质、样貌、智商、能力都有巨大的鸿沟时,平民彻底丧失了跟权贵平等对话的权利,人与人的差距逐渐演变为种群之间的差距。
文华上唐家作为唐家的主脉,获得最多的资源倾斜,因而,具备高阶能力的子弟不算少,但纨绔子弟出得更多,眼前这些飞来飞去的车,车牌大部分都是文华城的牌照。
站在唐府门口的岑牧就有这样的感觉:唔,在这个世上,要跟真正的有钱人比,自己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穷人。
看着来来往往的俊男美女,岑牧叹道:“这些人都是唐家子弟?唐家生了挺多小孩嘛!这些人你都认识吗?”
唐馨摇摇头,说道:“以前咱家可不会来这么多人,我大概就认识三分之一吧!”
岑牧笑道:“看来是这样了,以前作为唐家的穷亲戚,大家都不怎么待见你爹,这回你爹成了暴发户,才算是有了交往的资格!”
唐馨瞪他一眼,道:“什么你爹!你爹的!我爹是谁啊?”
岑牧笑了笑,作告饶状,说:“咱爹!咱爹!行了吧!”
这时,两个身影闯入岑牧与唐馨的视野,两人长相接近,剑眉星目,隆鼻薄唇,咋一看,是两个不可多得帅哥,与偶像剧中扮演王子的主角有几分神似。
其中一个走上前,搭言道:“小馨妹妹,还记得我吗?”
另一个人笑道:“我说焱弟,你也太直接了吧!小馨妹子可从没跟你说过一句话,怎么可能记得你?我说的对吧?”说着,这人对唐馨说道,接着,微微欠身,礼貌地伸出右手,说道:“小馨,我叫唐跃,你好。”
这两位直接把岑牧当作空气,连余光都吝于施舍。
唐馨微微皱起眉头,犹豫一下,还是将手伸了出去,说道:“你好。”
唐跃脸上浮现出一丝邪笑,两只手捧上来,将唐馨的手合在中间,不由自主地摩挲着,口里喃喃,“唔,真是鲜嫩啊~”
唐馨一惊,手猛的一缩,却是没能挣脱出来,她看了看岑牧,顿时,又急又恼。
岑牧右手闪电般伸出,在唐跃手腕上轻捏了一下,顿时,唐跃整只手掌刹那间失去知觉,不自觉,被唐馨将手抽了出来,这是玄门散手中的小小技巧,不伤人,却行之有效。
岑牧笑道:“小馨是我女朋友,两位是不是太唐突了一点?!”
唐跃转过脸,面色阴沉,这表情瞬间将他丰神如玉的气质打了一半的折扣,他开言道:“小贱狗,这里有你乱吠的地方吗?!别以为抱了一根粗大腿,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这里没你站的地方,滚一边去!”
这话有些伤人,岑牧缓缓吐出口热气,已经很久没人这么谩骂自己了,被歧视没什么,见惯不怪,只是他不能弱了他师父的名头,更不能落了小馨的颜面。
不能忍!
唐焱冷笑道:“荒野贱狗没资格站在这地方,别污人眼睛,烦!滚吧!趁着哥还有些耐性。”
岑牧皱起眉头,俄而,一声哂笑,突然,闪电般伸手,左右手抡圆了,直接甩在两人脸上,用了些劈挂掌的东西,抽打。
两人滴溜溜打了一个转,两人撞到一起,跌滚到地上,脸上一个印记分明的巴掌印浮现出来,很快,整个腮帮子鼓了起来,又红又肿!这还是岑牧留了大部分力气的结果,否则,以岑牧五阶力量,甩出的劈挂,毁容是轻的,半条命都可能给打没了。
唐跃和唐焱根本没想到岑牧敢对他们出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被打到地上,脸皮高高肿起,发出一阵阵刺痛,这才知道他们被人当众抽了巴掌。
尽管是在黄昏,在唐府门前,“啪~啪~”的两下脆响,还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岑牧肃声道:“不管你们是谁,再敢侮辱我和小馨,就是欠抽!不服气,就打!你们两个一起上,我也不介意!!”
岑牧朗声一说,便是把这场冲突定了性,他们要再反驳,气势上要弱了许多,这一定性,小孩之间的冲突,大人便不好插手。
唐跃一手捂脸,一手指着他,咆哮道:“小贱狗!敢打老子!我爹都不敢打我!你打我!!你他妈找死?!”
唐焱跳起来,说道:“哥,上吧!咱们干死他!”
岑牧迎上前,低声狞笑道:“知道老子是荒野人,还敢挑衅老子?!脑子里装的全是精液吗?!单挑什么的,随你们便,哥最喜欢生死斗!敢不敢来一场?!”
看着岑牧有如荒野狼一般的凶狠的眼神和煞气,两人有些怯意,反驳的话别堵在喉咙间,吐不出来,对于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他们缺乏经验,一时间没了主意。
吵架不能没了气势,否则,就是心虚,在别人看来,便信了岑牧之前朗声说的话,当然,事实差不多也是如此!
见两人半天没有反应,岑牧喝斥一声:“滚!”
唐跃阴狠地剜他一眼,伸出手指,点了点岑牧,说道:“小贱狗!你给我记着!!”
岑牧扬起右手,说道:“还想挨揍?!”
这一抬手将两人吓了一跳,两人转头就走,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这一副场景落在周围人眼里,有人哈哈大笑,说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这两人确实有些银枪腊杆头,卖相十足,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怂货。
“哪来的野杂种,也敢辱我唐家子弟?!”
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子的声音撼人心神,顿时,成为众人的焦点。
岑牧微微皱眉,低声说道:“小馨,去叫师父来。”
甩出两巴掌时,岑牧已想到了这种后果,但他不得不做,他要低声隐忍,丢的不光是唐霄的面子,自己以后在这种聚会上也抬不起头来,无需岑牧吩咐,唐馨已有了主意,悄然离开,疾步而去……
这时候,唐跃和唐焱正苦着脸,跟在那中年男子的后面,低声嚷嚷,时不时朝岑牧投来阴狠的目光。
岑牧抬步上前,不卑不亢道:“既然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代表唐家,怎么能做出当街凌辱女生的事情来?!你的上位者的风范在哪里?你的豪门素养又在哪里?唐家有这样的弟子,不觉得羞愧吗?做长辈也不管管吗?!”
这话是连着三人一起骂的,又是一顶大帽扣下来,这中年男子有些憋屈,面连怒容,冷笑道:“小贱狗!就知道逞口舌之利,等会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你打我儿一巴掌,我还你十巴掌!到时候看你还嘴硬!”
这话一出,高下立判,有些围观者开始摇头叹息,都说“文华上唐多纨绔”,果不其然,能力不够,也就罢了,若是连智商和气场被一个荒野人比下去,那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岑牧抬起眉头,哦了一声,说道:“我倒是想试一试。”
说罢,摆出八极拳的起手式。
那中年人一声狞笑,嘲讽道:“好!很好!还是个练家子!那我今天就替你师父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住手!”一人从旁边插入两人之间,是唐文哲,这家伙恰逢其时,从车上刚下来,看到这情况,立刻反应过来,一个急奔直接插入两人之间。
唐文哲问道:“六叔,怎么了?怎么跟小牧要打起来了?”
对于唐家未来的继承人,唐打武不敢怠慢,怒道:“小哲,这小子打我两个儿子,我怎么能忍?!”
唐打武在文华上唐,排行第六,人不聪明,打小爱习武,练武倒是有一股痴劲,加上唐家的一些资源,也让他成为一名七阶能力者,练的拳法中规中矩,有几分火候,只是天资有限,七阶能力者也就是他当前的极限,凭借武力,他进入唐家长老会,作为长老会排名最末的长老之一。
不过,作为一个武者,也许是练得太厉害,连脑子里都练出了肌肉,他不缺脑子,却是懒得动脑,凡事习惯用拳头来解决问题,平日对儿子几乎没什么管教,全交给他的女人来管,这么一来,他两儿子没有继承他好武的性格,却是继承了他粗痞的脾气。
唐文哲劝说道:“六叔,这都是小孩子的冲突,你作为唐家的长老怎么好掺和进来,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唐家只知道欺负小辈。”
唐文哲这么一说,唐打武就有些为难了,他知道自己长老会的身份是文哲的老爹给的,虽然他情商不高,但对于权力者却有一种天生的敬畏。
眼看,一场冲突即将被平息,这时,另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打武,你没错!如果是我唐家子弟,这事情说一说,道个歉也就算了!这泥腿子……他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们唐家人?!放在外面,那就是屎一样的,我们连瞟都不带瞟一眼!现在倒是蹬鼻子上脸!抖起来了!!小子,你的胆子长得挺肥的!我想切出来看看,它到底有几斤几两?!”
最后一句恶向胆边生,是冲着岑牧去的,他的傲慢与偏见赤裸裸地写在脸上。
岑牧抬眼看去,是个约莫四五十岁的老者,衣着华贵,身上各处无不透着对于高品质生活的极致追求,看来地位不低。
唐打武听到有人支持,目光由犹豫转为犀利,直刺向岑牧。
这时,在岑牧身后,有人发出冷笑声,大声道:“敢把老夫的徒弟比作屎,老夫还是头一次听到!唐子威你今天不向我徒弟道歉,就给老子滚回去,再踏进金戈镇,老子带兵杀到你家去!”
唐霄终于赶来了。
第0058章分裂
唐子威抬起阴婺的三角眼,看了唐霄一眼,深吸口气道:“唐霄,为了一个外人,何必伤了自家人的和气?你这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不曾料到唐霄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为了一个小辈,不惜跟唐家排行靠前的长老翻脸,要他当众道歉,还是向一个晚辈,这是很扫面子的事情。
唐霄冷笑道:“自家人,谁跟你是自家人?!你什么时候当我是自家人了?!我也能荣幸被称为自家人吗?”
唐霄三句反问,让场面瞬间紧张起来。
平日,唐家人的来往并不多,除非同属一门,否则,互无来往,上下唐家更是打死不相往来,连逢年过节都来往不多。这一次齐聚一地,全是唐霄的面子,最近他的面子涨价了。
见到主人公唐霄反应如此激烈,众人都围上来看热闹。
唐霄将岑牧领到唐子威身前,说道:“唐子威,道歉了,就进去,否则,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说罢,唐霄直接摆摆手。
唐子威没想到把自己给绕了进来,被唐霄要求向一个小辈道歉,这事情家主都不曾做过!这个蛮子暴发户竟然敢做!
唐子威眉头拧在一起,气得两手微微发抖,他环顾四周,却找不到替他说话的人。
沉默半响,他兀然一笑,冷冷道:“唐霄,你还没进委员会呐?!不要把自己摆得太高!!跳得高,摔得惨!别忘了,你进委员会的资格还捏在长老会手里。”
唐霄笑了笑,说:“是啊!谁在乎呢?你想进,你进呗!我还真看不上那个位置!你要不想我让我进,直接跟子渝说,省了我一番口舌。”
闻言,唐子威面色阴沉得可怕,青黑欲滴水,是气到胆都绿了,他倒是想把唐霄拉下来,省得这暴发户蹬鼻子上脸,可是,他要这样做了,唐家其他人恐怕会把他生撕了。
没有实力,没有根基,没有机缘巧合,是无法坐上去的,联邦成立至今三百多年历史,也就出过不到三十位委员,而没有皇室背景的军团委员,不过一手之数,可见它的难得之处,唐霄要真不想坐,那唐家人还得求着他坐上去,一届委员给一个家族带来的利益是无法估计的。
这时,唐文哲说道:“霄叔,算了吧!自家人何必为难自家人。”唐文哲说的自家人,才稍微有那么一点说服力。
唐霄看了看岑牧,示意他将处理权交到岑牧手里,岑牧暗自感动,师父不遗余力抬高自己的地位,提高自己对于唐家的影响力,不惜交恶唐家的权势长老。
师父真是给面子。
岑牧笑道:“本来就是一件小事情,小孩之间的事情,做长辈的就不要参与了,他们辱我和小馨的事情,已经给了惩罚,我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当然,如果他们俩兄弟想找我解决私人恩怨,随时奉陪!”
这结果大概是大家最想看到的结果,岑牧卖一个人情,不管唐子威心里如何郁闷,也不得不承这个情。
很快,一场风波久这么平息,而唐霄的徒弟被他这么一挺,以强硬的姿态出现在唐家人面前,让众人有了比较深刻的印象,许多人心里暗自揣测这个徒弟如此受重视的原因。
晚宴一如既往,没什么新意,一堆人在一个偌大的宴会厅里,各自在各自的圈子里,聊着一些无聊的话题,也不乏交际花和猎艳者在各个圈子中穿梭,寻找自己的猎物,岑牧不想被打扰,却总是不能如愿,一些人揣着不同的目的来接近他,企图探寻某些秘密,好在都应付过去了……
宴会临近结束,唐霄走出今晚宴会的核心圈子,来到宴会厅中央。
“也许很多人已经猜到了,猜到我今晚邀请大家来的目的。”唐霄开场白一出整个宴会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将注意力集中到场地中央。
“今天请各位来这里,我想宣布一件事情……”
这时,唐文哲在人群中,大声说道:“霄伯伯能否再考虑考虑?我父亲希望您慎重考虑每一个决定,我也用一个子侄的身份,恳求您再想一想?”
唐霄平静地看了他这个侄子一眼,摇摇头,说道:“我想得很清楚,我确定我是理性的,这个决定没有掺杂任何感情因素!”
“我唐霄为唐家征战足足六十五年,家主安邦天纵奇才,带领我等在无序之地东征西站,开疆辟土,才有唐家而今的盛况,可惜啊!家主能多活三年,呵呵~今天恐怕老夫要向文哲侄儿行皇室礼节!”
宾客们发出一阵笑声。
“我唐霄本是唐家家奴,承蒙安邦家主看中,随他征战四十余载,被赐唐姓,不胜荣幸!我唐霄能有今天,全拜家主提携!”说罢,唐霄拱手,朝东方深深一拜。
这话一出,在人群中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唐霄的来历经过几十年岁月的积淀,逐渐成为只有一些老人才知晓的密闻,最近三十年,唐家从未公开说明过唐霄的出身,许多唐家的年轻子弟,包括唐霄的女儿女婿都不知道唐霄原来不是真正的唐家人!这消息对于一些年轻人的震撼可想而知。
尤其是唐霄的女儿女婿,被剥夺了“唐家子弟”的光环,他们的脸上诧异、震惊、骇然、沉重,五颜六色,各种情绪很是精彩!
唐文哲微微一叹,连这个秘密都被透露出来,可见唐霄的决心,只是不知道他这次是想恢复本姓,还是只想效仿下唐家,成立金戈唐家。
唐子渝的脸阴沉得可怕,双手掐住身前的精钢桌面,直将这厚达十来厘米的钢板掰弯了,腮帮子间微微颤抖,已然是气到极致的表现,他嘴里喃喃,发出只有身旁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他想干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一个唐姓家奴……心比天高!还有没有尊卑观念?!”
唐先锋喃喃说道:“奴大欺主!奴大欺主啊!!”
唐子渝如何听不出唐霄口里“安邦家主”的潜台词,唐霄特意摘掉“前”这个字,便是向外界赤裸裸地宣泄他对于当代家主的不满,这对他的声望打击不亚于当年“下唐家”从唐系一脉分裂出去。
闻言,唐文哲暗自叹气,这恐怕才是父亲和唐霄的症结所在,他父亲始终认为唐霄只是一个家奴的身份,却不知在这几十年的征战中,唐霄经历无数风雨,积累了无人可及的功勋,他的心境、身份和地位早已不复当初,如何还能用家奴的眼光来对待?!
唐文哲朗声道:“霄伯何出此言,霄伯的功勋和为唐家所作的贡献,大家都看在眼里,我想霄伯比任何唐家长老都有资格代表唐家,至于姓什么,那还重要吗?大家都是唐家人,不说两家话。”
这么多唐家人,也就唐文哲一人思绪极快,立刻发言,表明立场,不虚第一顺位继承人的风范。
“是啊!不论霄伯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希望您慎重考虑一下。”
“我建议长老会留个位置给霄伯。”
“我赞成。”
很多人开始附和,他们也不希望在这关键时候,家族发生分裂,尤其是这么一位重量级的人物自立门户,外界会对此做出什么解读?唐霄进入军团议会是更顺利了呢?还是彻底断了可能?这件事情的影响是无可估计的,不出意料,一旦暴露出去,又是一条占据联邦主流媒体的头版头条新闻。
唐霄摆摆手,说道:“我意已定,我打算成立金戈唐家,一如下唐家,我本身还算唐家的一份子,如果家族有难,金戈唐家义不容辞,有义务履行守护上唐家的职责。”
这个决定一出,又引来整个宴会厅一阵喧闹,这高档餐厅顿时变得有如菜市场一般热闹,众人都暂时抛去了上流社会人士的笃定,开始盘算这件事可能造成的影响,尤其是一些依附于上唐家的唐家支系……
分裂!又见分裂!!
宣言易发,但它的意义却是无比沉重,成立金戈唐家便意味着,从此唐霄不再受到唐家家主的节制,唐家长老会对于金戈唐家没有约束力,同时,金戈唐家在经济上独立,所有盈利亏损自我承负,跟唐家无关,当然也无需每年缴纳家族岁贡。唯一与上唐家有关联的便是唐家的《唐氏族系法》,当唐氏其他族系遭受到灭系灾难时,所有其余族系必须给予支援,以保证该族系不被灭亡。
这时,人群中一个老者大力鼓掌,啪啪啪的声音,让大厅瞬间安静下来,他便是下唐家家主唐棣,只见他朗声说道:“好!霄兄有魄力!我支持你!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这才是让唐家开枝散叶、发扬光大的做法!”
这一场宴会真是天雷滚滚,一个个重磅消息抛出来,让唐家人始料不及,连带着唐子渝也有些措手不及,尽管唐文哲已事先跟他通过气,发出过警报,但当真在家族宴会的场合被唐霄说出来,给他造成的打击是巨大的,从这也可以看出,唐子渝对于这类紧急事件的反应力和处理能力是多么贫乏。
这时,唐子威不咸不淡发言道:“唐霄,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个决定对于竞选军团委员的影响?”
在唐子威看来,谁不爱权?!权亦钱,谁又会跟钱过不去呢?!他自以为捏着唐霄的把柄,之前唐霄说的话,他权当是场面话。
唐子威言外之意很明显,你都不是上唐一系的人了,家族还会耗费财力物力将你捧上军团委员的位置?!别做梦了?!要想做委员,就乖乖听从长老会摆布,否则……
其实,没有否则,做到军团委员的人,又怎么会害怕受人威胁?!
唐霄睨视他一眼,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想参选,你就去选,我没兴趣,我老了,做不做这个劳什子委员,对我来说,无所谓。”
太解气了!!
唐棣忍不住在心理喝彩,爽快!他当年没少受过这种气,上唐家的长老会全是一群干活最少,又吃相难看的血蛭,当年一起奋斗的老人,以家族利益为先的人,有些人死了,有些人被气走了,还有些人被架空了,剩余的全部转变为以唐子渝为代表的利益集团,唐家近年的暮气沉沉与衰败腐朽全拜这类人所赐。
有求皆苦,无欲则刚,此话诚然,唐棣不由得对他产生一声钦佩之情,能生生放下五巨头之位,联邦的权力巅峰,也是需要很多勇气的。
讽刺的是,唐家要花大代价将唐霄顶上去,不但让唐霄承不了情,反倒还得求着唐霄上位,要承唐霄的情,唐霄今日的强硬正印证了这句话。
话说回来,唐霄确实不欠唐家什么,不说过往的功勋,光是这些年的龙困浅滩,就是在为唐子渝当年的一个决定买单。
唐子渝此时气苦了,花费巨大的代价将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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