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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奇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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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王惨然一笑:“门规如山,如不能令行禁止,这‘三碗酒’也就算喝完了。但帮中剩下的这些兄弟,哪个不是患难中过过命的……你让我如何下得手去?”
赵金哽咽的说:“门中兄弟,虽然不多但也够用了,哪比得上门主的身体。之前跟司空遇龙、曹灭秦、澹台花错……连番死斗,已经元气大伤。这回又替兄弟们喝酒……”
酒王苦笑一声:“门中兄弟,已经不多了。”
赵金说:“可门主用性命去博,实在是不值得。”
酒王超然一笑,洒脱的说:“我这命,本来就活不长了,我只想在有生之年,做些我真心想做的事而已。”
赵金听这话,顿时如被雷击一般,双眼泪如泉涌。
门主,你真心想做的事儿,难道就是替这帮生死弟兄喝毒酒吗?
忽然,那酒王一笑:“我刚才烧那红签,自是想在酒众前显示宽厚之意。但现在想想,我既然决意要替人喝酒,自己却减少这喝酒的机会……倒像是耍小聪明了。”
赵金含泪笑着说:“只怕门中兄弟,不会有一个人这么想。”
然后,他又补充道:“咱们的门主心怀坦荡,舍生忘死。门中兄弟哪个不佩服?怎会有小看之心。”
酒王随意的一笑:“其实我也是看到魏先生竟然抽到了签,这酒实在递不过去。这才替他喝的。”
赵金说:“魏先生,咱们亏欠他太多。这酒如果我递,估计也会替他喝的。”
但之后他皱了下眉,说:“但那叫狼头的青年,这酒就真不该替他喝了。像他这般情况的酒众不少,如果都由门主替酒,这门规还有什么意义?”
梁梦鬼自嘲一笑:“你说的在理,我今天也确实是冲动了。一来喝完了魏先生的酒,好像有些意有未尽似的。二来……我确实喜欢这人。”
说到这里,酒王轻轻的吐出一句话:“也许,这就是缘份吧。”
赵金听了,也是呵呵笑着。但掌中气息输送却无关点含糊,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将内力送得差不多……再送下去,只怕会危机自身性命。
但赵金唯恐酒王看出来后会令自己停手,故表面装作轻松随意。
酒王继续说:“我硬着头皮,喝了两碗酒,但第三碗实在是喝不下去。于是找了个由头,把那碗酒硬是送到‘该喝之人’的面前……死,其实我也是怕的。”
酒王说到这里,呵呵笑了起来。赵金心里佩服,也陪着笑了几声。
过了一会儿,那赵金叹道:“我若知门主决意喝酒,早就该先把这酒换了。”
“万万不可”酒王打断了他。
他接着说:“这门中兄弟,多是奸险之徒,你若心存机巧,而小聪明,他们纵然不会识破,也会心存猜忌……须知真相从不重要,败事的从来都是从猜忌开始。”
赵金心中叹服。
酒王说道:“这奸恶之人,也绝不可能心中无一善念。万恶不赦之人,却也可能是个大孝子。只要你有威,可令他们敬服。这时再待之以诚,那时所谓的坏人,也会待你如兄弟。”
说到这里,突然长叹一声:“我创门之初,意气风发,这‘第三碗酒’的规矩定得甚是唐突。真正入门之人,须杀血肉至亲。
“我以为你能证明你的忠诚,便是我的兄弟。谁知这证明之道,也是叛逆的开始。那曹灭秦打上门来时,若是兄弟同心,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偏偏那时大家离心离德,一哄而散……这才令‘三碗酒’盛极而衰。”
这二人说话,竟如朋友一般。
这酒王武功盖世,做事公平……且仁心仗义,平易近人。难怪能攒出?三碗酒?这么大的家业。
而且几经风雨??顶住了道宗、武宗甚至全天下武者的围攻,甚至还能在三大高手连番死斗之后仍然香火不绝,确实与这梁梦鬼其武功、做人有极大关系。
……难怪这赵金对他肝胆相照,
这鬼王,真是恩怨分明。
对门中酒众,那是义博云天,情义如山。但对门外万物,却一概视之为刍狗。
这时,那酒王突然开口问道:“目前转生人还有几个?”(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赵金说:“目前还有七人,分别为唐家夫妻,常家父子,灰衣人、黄老大,还有坤县一个卖烧饼的。”
幕帘后的人说:“坤县那边,为何没有下手?”
这时,赵金突然咧嘴一笑:“坤县那卖烧饼的,只怕不需要咱们动手了。”
那酒王听了这话,点点头,却也不问原委。只问了一个他比较关心的问题:“你看那剩下的五个人中,有谁是咱们‘要找的人’?”
第六十九节 再袭常家
赵金沉吟了一下,然后做了一番分析:
五个人中,常员外看过那标志,没有反应,应该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黄老大和那个叫紫云的假女人觉醒之后完全不会武功,看来这二人上世也是个完全没有武功的人。应该也不是咱们要找的对象。
觉醒之后有武功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二宝、一个是唐公子。
但二宝武功与我们“要找的人”不同,倒像是六扇门里的功夫。强于武艺,弱于功力。
……
最为可疑的,却是那个叫唐凤的女子。
那女人武艺粗鄙,但功夫却非常之高,显然像是上世是个武功深厚之人。
酒王听完,像是点头同意。然后说:“既然如此,那除那姓唐的女人之外,其它转生人便不用再去理会。”
赵金接口道:“这姓唐的女人,目前已知正在常府之中,但具体下落还未探明。”
安静了一会儿。那酒王开口道:“那姓唐的夫妇二人,应该在洛阳常家西边约十里的一个地方。你们到那里去查查吧。”
赵金心中一凛,说一声:“知道了”
酒王问道:“十二生肖,现在还剩几人?”
赵金听这话,心中一凛,于是提醒道:“十二生肖,早已经改名为‘奇门五行’了。”
听到这么说,梁梦鬼忽然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赵金也有些奇怪,说:“门主亲口说,‘追命七星’因人数不足,故改名为‘奇门五行’。”
这话一出,突然之间赵金感觉到掌下梁梦鬼的体内气息一阵强烈的震荡……不由得大惊失色。
那酒王刚才正在运功调息,听了这话也不知咋的突然间就激动起来……弄得体内气息混乱。
过了好一会儿,酒王才缓过劲儿来……继而便是沉默。
赵金不敢说话。
突然间,酒王开口问:“那孙不惑到哪里去了?”
原来,那孙不惑劫杀灰衣人失败,按规矩是要赌酒的。
但这人自恃武功高强,竟然直接逃亡不归。
想来帮中能抓获此人的不超过三、四人,但这些人大多不能离开总坛……而且帮中混乱多事,等上一段时间,谁知是什么光景?
按门规,这孙不惑的行为自然是大逆不道。
但现在门中人材凋零,刚刚又折了数员大将……这孙不惑是喝过六碗酒的,你能把他怎么样?
赵金叹息不语。
梁梦鬼说:“这孙不惑有另有任务在身,不方便告诉帮中兄弟。至于如何处理,我自有安排。”
赵金一听,呆了一呆。
然后顿时明白这酒王是存心装糊涂,让双方都有个台阶下,于是心领神会。
这六碗酒的孙不惑武艺高强,若是明示其叛帮之罪。那就必须要派高手前往诛杀,这一来帮中经不起消耗,二来注定两败俱伤……实在是毫无好处。
但若是不追究,帮中兄弟前必须要有个说法。
这“酒王”说这人有秘密任务,自是把这事儿暗中压下……想那孙不惑毕竟在帮中地位甚,这次只不过是害怕赌酒而已。
赵金问道:“门主平日治理甚严,为何为这灰衣人竟如何宽待兄弟?”
酒王说:“那帮兄弟没拦住那灰衣人,是因为这人竟是从沙漠中直穿而过的。这人走路,在情理之外。咱们这帮兄弟没有拦到,却是情理之中。”
赵金愣了:“这人好端端的,为何放着道路不走却走沙漠?莫非……有人走漏了风声?”
酒王说:“这人为何如此走路,只怕另有隐情,但若说有人漏风声,却是从时间上不合。”
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你派多数人从云门往十八里铺去劫杀,却又留了两个高手在云门关待命……这等安排也是合情合理。若换是我,也不过如此安排。
“反之,若是各种微小可能都去应付,这些人便会分散兵力。想那孙不惑都没难拦住那灰衣人,这些散兵游勇又能有何作为?事情不成,那是天意。怎可怪到帮中兄弟身上?”
赵金心中叹服,这酒王人在洞中,却对这天下之事了如指掌……实在是令人惧怕。
要知三碗酒也曾派人查过这唐公子的下落,但这夫妇二人的行踪一直被常员外刻意隐瞒,连常府的人都不清楚。
这酒王平日足不出户,所有门中人员的调动安排,全通过自已安排执行。
但这人却清楚每一个转生人具体的住处。
而且还可以掌握这些人的动态变化。
门主说:“眼下可否有大事要做?”
赵金说:“眼下,六国即将叛乱,相关的委托交际不少。另外,朝中晁御史与常家交往甚密,这段时间,那常府的常家堡之中连续造出多件奇工异物……对六国颇有威胁。我三碗酒与那楚王素来利益交集,当下之急,便是先灭了这常家堡!”
酒王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
赵金回到大厅,便安排人手前往执行。因常家堡内缺少高手,故只派了其中一个四碗酒负责此事。另安排了三个三碗一并前往。
除此之外,门中另派三个二碗酒和十个一碗酒的配额,由那四碗酒自行挑选。
那带队四碗酒,原本就是个牢骚满腹,自怨自艾的主儿。
感觉这次行动手下只有三碗以下的人出手,心里有些不情不愿。
不多时,那四碗酒的家伙带着三个三碗酒到外边的厅里,大家商量如何做事。那当头头的没心思安排,只知一个劲儿的骂骂咧咧。抱怨个没完没了。
众人见这人指望不上,便趁他骂街的空档儿,自个儿把这些事儿捋捋顺了。
此次目标是常家堡,需要放火烧毁相关的工棚。
此事做起来不难,但麻烦的是火烧起来需要一段时间,这其间会引起别人注意,不易脱身。
若真有人前来救火,来者必从洛阳方向过来。
在经过的路上有一条河,上有一座遇仙桥,乃是一个险恶之所。
……若是在此地设伏,纵不会造成极大的伤害,却可以拖住援兵,令其无法前进。
因此比较妥当的办法,是把人分为两组。一组在常家堡放火,另一组在路上埋伏。
众人讨论了这个安排,感觉比较靠谱。
却在人员的安排上有了争吵。
那火烧常家堡,放火容易,脱身却比较困难,而阻击援军的任务,却只须占据险要,便可事半功倍。
……于是分组之时,不免吵吵嚷嚷。
这一群人争来争去,没个结果。
于是便喊那四碗酒的头人来做个决断。
那四碗酒的汉子正忙着怨天怨地,叹世道不公……哪有心思管这闲事?
随便听了一耳朵,便没好气的说:“分什么分?!一碗酒的一组去烧那常家的房子。三碗的跟我去杀人,两碗的一边一半。”
一群人心里这叫一个别扭,火烧常家堡,这是硬仗。那常家虽然没什么高手,但长期行商。家里的家丁、护院的武师、行商的护卫……数量庞大。
这一场生死之战,却派了几乎全由一碗酒组成的队伍去执行。
而最能打的杀手,却守在那桥边上,伴着月色,喝着小酒……再向追赶的人随便放上几箭拖延一下,……正可谓悠闲自在。
可恨这四碗酒的头头一边破口大骂上边分配不公,自己却对下边做出如下安排。
看来人性如此,怪不得天理。
这几年门中一帮老人倚老卖老,尽做这便宜有功的事儿。却让这帮新入门的兄弟冲在前线,做这卖命不讨好的事儿。
真难怪这几年“三碗酒”江河日下,难以为继。
不过好在这帮人全是三碗酒,虽然这分配不公,自己却是占了便宜的。于是于是一行人收拾停当,通知各地儿搜集人手,不久准备停当,就奔常家杀来。
第七十节 二宝落难
不说这“三碗酒”准备火烧常家堡,单说这洛阳这边。自那日山庄中与那三碗酒的刺客交手之后,常员外这边便加强防备。
特别是常员外和二宝是那“三碗酒”的目标,出外时便格外小心……平日里几乎足不出户。
这二宝天性顽皮,哪过得了这像软禁一般的日子?但碍于在外人面前不敢造次,也只能让这帮人把自己关起来。
在外人眼里,这皮孩子整日关在屋里,读书睡觉。
若有人要进来陪同,二宝便大呼大闹,将进来人打将出去,只留自己一个人在屋里,谁也不知他在做啥。
常员外不太相信二宝,便有事没事找借口进来。
然后进来后却发现这孩子每次都在读书,唯一可疑之处是每次都只在床上读书。便问他一些书上的内容,没想到这孩子对答如流,一时也找不到破绽……便也无话可说。
于是这皮孩子白天读书,晚上睡觉,睡觉之时,门外铁锁紧锁……谅他也出不来。
‘
这日,常员外又找碴过来。见这二宝虽然坐在床上,衣冠不整,但却读的颇为用心。这富商例问了两句,便走了。
等他一走,这老孩子突然嘿嘿一笑。
然后倒头便睡。
原来这老孩子在屋里学习,其实根本就在睡觉。
至于所问“功课”,全是这老孩子上辈子学过的东西,哪里能看出破绽?
这二宝前世乃是天下名捕,犯难涉险自是家常便饭。
有时为守点查盗,可以盯上三天三夜。这时间虽长,但并不是不睡觉。
这捕头守夜的功夫,闭眼就可睡觉着。但只要有所值得注意的响动,就算是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轻轻传出一声瓦片响……便可令这人睡意全消,双眼圆睁。
……但若没有动静,便又能闭上双眼,继续睡觉。
故而这皮孩子在这屋里装着读书,其实人来一睁眼,人走一闭眼。虽不能说是很好的睡觉条件,但比埋伏办案的条件是好得多了。
这老孩子使出这一身办案的功夫,硬是瞒住整个常府。
为了,就是能在夜间做自己喜欢的事儿。
到了夜里,屋门反锁……一般人物……休想从里面开开。
……但二宝不是一般的人物。
此人前世就是天下名捕,这些溜门撬锁寻常伎俩,早就可以当贼师父了。
至于这反锁之事,这二宝本是个孩子,手小灵活……很容易就能从门缝里伸出手去。
至于房高墙厚,要知这二宝前世曾偶遇高人,学过一些奇异的功夫。几米高的院墙,也可纵身跳上。
二宝唤醒上世之后,大部分功力都在沉睡,唯一觉醒的就只有这轻身之术。虽然恢复的不全面,但配上这毛孩子幼小的体形却也足够了。
这贼孩子这身功夫,别说这常府关不住他。只怕是皇宫大院,也能来去自由。
此外,二宝前世学这功夫,是为了报杀子之仇,因此得这功夫的时间也就是前世的常员外死了之后。
故连常员外都不知道他的这个本事。
二宝花这么大力气,当然是为了找唐公子的下落。
天下无双的美人就在自己宅上,自己却无缘亲近,这足以把这色孩子憋得死去活来。而且这女人不单美丽,而且武艺高强、率真野性……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美人身上所代表的另一个世界,那个神秘、宏大的世界。
没有人可以否认,灵异神秘的事物,永远都带有强烈的吸引力。
唐公子是转生人,在她面前自己可以说一些在任何人面前不能说的话题,甚至可以放肆的管常员外叫儿子。
与之相比,常人的世界是多么的简单乏味,单调无聊。
但他不知道唐公子在哪儿。
原来,自三碗酒盯上转生人这事儿之后,唐公子的行踪便被常员外刻意隐瞒下来。除了自己和管事儿常晟之外,再无人知道这夫妻二人的下落。
二宝只知道这二人不在常府,但想这二人与转生人有关,所以也不可以住得太远。此外,为避外人耳目,应该不会住在馆舍或是他人府上。
想来,应该是在自家的某个点上。最有可能的,是在自家的某个仓库中。
于是,便偷偷潜入各大仓库,寻视唐公子行踪。
那日,他去那仓库之时,其实并未想到唐公子真的住在那里。
没想到竟然意外的得到了唐公子的蒙面布,自然心中大喜。
但在准备离开之时,忽然心念一动,感觉如果一来太过明显,便把那屋之内物,随便偷了一些,装作偷盗的现场。
事后便隐隐感觉不妥,自己偷到仓库去,不偷仓库却偷守卫……这是哪家偷儿的道理?
原来这商家是有规定,若是仓库有失,损失自然会从看守之人的例份中扣除。若是损失过大,那看守的饭碗就算砸了。
二宝虽然心术不正,但害自家伙计丢饭碗这种缺德事潜意识是做不出来的……所以当时根本就没往仓库这边想。
但事后一想,便感觉这欲盖弥彰的手法,其实漏洞百出。
要说平常之人倒也能瞒得住,但那个跟唐公子住一起紫云却不可小看。
想一想,便想这次若去,须得去那仓库里拜访一圈,多少拿些东西。
虽然会连累这帮伙计和唐氏夫妇赔些钱财。但自己毕竟是这常家的少爷,这仓库管理如此稀松,任由自己来去自由。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里,顿觉自己此行实属正当。
乃是为常家货物安危考虑,光明磊落……顿时心情好了许多。
这二宝自己把自己说服,但其实并无道理。
这世间的,有哪个像他这般对自己仓库的布局轻车熟路,而且不怕留下线索的偷儿?
‘
话说这二宝夜里起来,见四顾无人。
便偷偷伸出手去解开锁头,解锁之时,始终侧而静听,一边听那锁头内机簧的声音,一边留心宅内是否有人观察。
那锁头被他捅了几捅便打开,但本该发出“啪”的那声开锁响,却因这孩子用指头按着没有发出。
锁开之后,这老孩子用手接着……悄无声音。
接着门开一缝,慢慢打开,仅容一人通过时只见人影一闪,那门似乎从来没有打开过,就已经关闭了。
再下一刻,那门外的小小人影也不知去向。
整套动作迅速、干净……悄无声息。
月夜之下,人们只感觉眼前一花,便一切都回复了原样……甚至连那锁都还好好的锁在门上。
既然这锁在这二宝眼中如同无物……那自然还是锁着对自己更为有利。
二宝偷出门来,却不离去,而是闪到暗处闭息等待。
此时若是有人专门盯梢,感觉有疑进层观察。这孩子必可以在这些人眼皮底下闪回屋内……把一切做的神鬼不觉。
毕竟自己的对手是常员外这个心机沉稳的商人,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但过了一会儿,却没有任何动静。这老孩子这才放心,一闪身飞上了房檐。几个几落之后,便到常府之外。
那货场离常府也有近十里的路程,往返并不轻松。
二宝提息运气,不到小半个时辰便已经接近到唐公子所在的货场。
‘
二宝进去,先是仓库转了一圈。不一会儿,便发现一边的春茶,这真是天赐之物,便随手拿了两包。
没想到突然之间,那茶包之下,一个铃铛发出“叮~”的一声。
这老孩子顿时一身冷汗,叫一声:“不好。”
只听得货贱之中有人喊:“贼来了”,一时间火把四起。
要是二宝是不是孩子,凭他这一身功夫冲将出去,自是谁也拿不住他。但麻烦的是他不能让人看见。
因为人们只要看到偷儿是个身轻如燕的五岁孩子……自然一切都露了。这时火把已经照亮了货门,不得已只能躲在暗处,往货栈的深入躲。
这老孩子虽说中了埋伏,但却并不惊慌。
只因这货仓甚大,就算这些人全都举着火把进来搜查,也到处都是死角,到时随时一个气窗或是趁人不备……也并不难溜走。
就算是刑部大牢,这老孩子都敢预告时间,按时出入。更别说自家这寻常货栈,普通杂役。
但这老孩子在黑暗中走了几步,忽然感觉不对。
不知怎地,那原本能给自己带来安全的黑暗之中,似乎隐藏着可怕的危险。
一种不明的直觉笼罩了这孩子的全身,让他脚步一停。
就在这时,黑暗之中忽然一个黑暗扑出过来。
这小捕头一惊,然后往后一缩。但那人速度极快,落地后脚尖一点,一拧身又出自己扑来。出手出电,瞬间已经扑向自己一只小腿。
二宝大惊,这人身手竟如此了得?
急切之中也顾不得隐藏身形,连连几个闪身向后退去……但黑暗之中看不清地面,突然之间脚下一滑,身形一晃几乎栽倒。
这一下意外之极,按说任何人都该摔得屁滚尿流,但这老孩子却只是身材一晃,竟然还是定住身子……不过步伐已乱,露出个老大的破绽。
就在这时,那黑影已经冲了上来。
老孩子正准备接招,但情急之下没有注意,也不知碰到了哪里的“消息儿”,突然掉来一张大网……顿时将他罩住。接着那网一收,这老孩子再无回天之力。
二宝被罩网中,还没来得及挣扎,那黑影已经扑将上来,抓住那地下的网线一拖,便将整个人提了起来。
然后随手一扔,竟然把这老孩子装到袋子里。
见二宝落网,那黑影终于不再沉默。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那老孩子听了一怔,这人,竟是唐公子?
第七十一节 袋子里是什么?
二宝被那人制住,装入袋子里,弄得昏天黑地……正猜测这黑影是谁,却听到唐公子的笑声,不禁大惊一惊。
要知二宝一向以速度自居,但那个黑暗中的影子不单动作准确,速度更是比自己快上一筹。
自己之前与唐公子打过,那时这女人虽说有一只威力巨大的左手。但整体武功粗鄙笨拙,而且速度不行。
怎地这几日不见,这人动作竟然如此迅速?
这个货栈显然早布下了天罗地网,而且每一步都针对自己来的。
那春茶下面显然有古怪,一般货栈防贼,都是在预计被偷的东西后面栓上细线,一旦被牵引便会触发响动。
但这次的机关却是放在架子下面的,只要上面的货物重量一变便会发声。很少有人会这么设这么麻烦的套儿,除非对方知道来者不是寻常小贼。
而且这唐公子偷袭也是早有准备,这阵子这女相公就住在这里面。
那二宝从外边进入,一群人点着火把找他,他为了看清人家的动向,眼睛自然少不得去看那火把。
人盯着明亮发光的看,再到了黑暗的地方,便有一个瞬间什么都不到。
那女相公一直在黑暗之中,眼睛自然比二宝看得更清楚,于是在打斗最初的几个呼吸之间,二宝就如同瞎子对亮子……自然是吃了大亏。
‘
那么,这一系列机关陷阱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这假女人心思缜密,早判断出来者便是二宝。
之前是因这二宝没找到这唐公子的住所。这次既然寻到,之后自然还会再来。
此人再来,不外乎两个可能,一是唐公子那边再去“提货”。二是偷这货仓的东西来掩人耳目。
两者相较,只怕是后者的可能性还会高些。
只因那二宝其实也顾忌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最有利的情况便是扮做偷儿以做掩饰,如果做过太过明显,只怕不会瞒过别人。
故如果下次再来,会做些转移视线的的行为的可能会性大一些,特别是短期之内。
这二宝若是偷自家的东西,自然是动静越少越好,因此不会偷特别值钱的东西。而且考虑到这老孩子的体型,所偷之物必然是比较轻小又值一拿的。
……那这货栈中,还有比南方的春茶更符合他的需要吗?
既然是知道了偷儿的面目和他可能下手的对象,便能设下陷阱抓到他……但真正的麻烦却是在抓到之后。
自己与唐公子寄人篱下,若是真抓着二宝,张扬出去,大家都不好做人。
……于是便订下如此计策。
让唐公子将他装入袋中,装着双方都不知道对方底细……狠狠的阴他一把。这时虽然其它人不知,但这二宝却肯定心里明白,以后就不好再来了。
‘
这时唐公子抓到了二宝,将袋子口一系,便拎着袋子出来。
外边的人们问:“贼抓着了?”
唐公子将袋子一举,众人皆欢呼雀欲。
二宝被唐公子举到半空,还没明白过来突然间一个自由坠落,“咚”的摔在地上。直摔得他眼冒金眼,屁滚尿流。
这贼孩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有人大喊:“打开看看!”……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就在这时,忽听得那紫云叫了一声:“不可!”
众人一时不明所以。
只听这假女人笑了笑,问:“你们要是知道这袋里面是谁,你们就绝对不会想打开了。”
二宝一听这话,脑袋“嗡”的一声。
只听紫云说道:“前些日子,那偷儿便来过这里,但那家伙到了这里来,却不偷值钱的东西,只偷那看守的东西。想来这人真正的目标并不是那仓库的货物。”
二宝听了不置可否。
虽然这话在理儿,但这个判断范围很广,并不能说明什么。
紫云说:“那东西是从我家窗户进去的,却在窗户的中间留下了痕迹。显然曾在那里停留过,你们说说,什么样身材的偷儿,能蹲在窗户上呀?”
二宝一听汗就下来了。
紫云继续说:“而且那人放着大大的仓库不偷,却偷门卫家里那些不值钱的衣物。肯定是个不缺钱的主儿^想来,那一定是对那些衣物感兴趣的人。”
二宝听开始发抖了。
紫云接着说:“那人偷东西时,动作利落,而且绝不重复,显然是对偷窃这行颇为熟悉的人。”
二宝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说这假女人好生厉害,自己太小看这人了。
假女人说到这里,然后总结说:“这东西身材矮小,有丰富的偷窃经验。不缺钱,却对别人的衣物感兴趣……你们说,这是什么啊?”
二宝听到这里,打了个哀声,心说你都说到这一步了。大家心里也都明白了。
可怜我常家的少爷,却沦落到偷人旧衣服……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如何解释的清楚?
就在这时,那唐公子接着紫云的话头,说:“你说了这么多,这事主儿是谁不是很清楚了吗?”
紫云听了,点点头,说:“符合这么多条件,答案当然只有一个,那当然是……”
说到这里,这惹祸的女人故意拖长了声音,多吊了一会儿大家的胃口。
二宝知道事情败露,已经不想躲藏。于是开口说话道:“是我。”
“……狐仙!”
就在二宝说话的同一时间,那假女人说出了他的答案。
二宝怔住。
只听那假女人继续说:“我们家乡那边,就经常有狐仙扮做人型潜入人家中偷东西。狐仙虽近似于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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