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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浮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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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不明其意,隐约又觉他背后似有深意。
果然见他微眯起眼,眸内精光而闪,“这些都是私下开采的隐秘山石,它们质地酷似白玉,却坚硬堪比金刚石。开采只是首道工序,好的石头若不经过打磨制造,那也不过是石头。如今佛家盛行,白玉观音、白玉佛陀已经成为了这个市场的主流,你可以想一下,这个市场会是多大?”
“你私制假冒文物贩卖?”
他对我摆了两下手指:“不是假冒,以它们优于白玉的质地完全可以成为文物,差的只是时间而已。而时间并不是根本问题,主要在于渠道。”
最后“渠道”两字,徐江伦特意放轻了音。我几乎瞬间领悟过来,所谓渠道,在于人。突的一念闪过,惊愕地失声而问:“难道杜向远他们就是你说的渠道?秦南师大图书馆底下是个拍卖场?”
徐江伦笑了:“夏竹,你果然一点即透。”
不是我一点即透,而是那些人都有一个共通性,商人或者生意人为主,除去j导和何洲。却听徐江伦道:“你别小看了那舞台剧的小导演与小编剧,他们的人脉是关键。”
也就是说,没有财力那就人力。难怪我在杨晓风的记忆里曾搜找到冲进火海中看到他们在一个被火隔绝的地下空间出现,那应该是图书馆下方地下拍卖场的入口处。当时若杨晓风不冲去救人,即使那里能与火隔绝,但不可能密闭,烟雾漫入终究是要将那些人全部吞噬。
我沉了沉念问:“既然他们都属于你的客源,为什么要在两年半前将他们统统牺牲?别拿杨晓风作借口,那一定不是全部的原因。还有,后来他们在大火里获生后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将关于地下的秘密公布天下?”
徐江伦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组织内出了蠢才,居然被警方暗访到内部,掀了一个开采原石的重要据点。师大是与之最紧密的联络处,若不立即转移销毁,还等着警察摸底到我身上来吗?至于你问那些人为什么没曝露,”他顿了顿,面露阴狠残意,“你觉得我会在毫无屏障下,让他们这群人进那扇门吗?”
其意显然。一字一句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他说:“刚不是已经领你参观过了?养这么一大群人,每个人自然有他的价值,否则,你当我在做慈善吗?”
这回全明白了。那个化学实验室,除去为他研制所需的药物或化学试剂外,还研制一种对人牵制的药物。那些人要进到那地下拍卖场,必然得通过特殊“审核”,极大可能是在未知情况下。而到了真正场合,一张生死状在等着他们,谁敢不签?谁又敢多言?这辈子都必须得将这秘密咽进肚子里。
轻睇了一眼徐江伦,欲言又止。他道:“想问就问,不用吞吞吐吐。”
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愿意跟我坦言这些,但既然走入了秘密核心,有机会探知更多,自然抓住这个机会了。于是我问:“你说的被警方暗访深入内部,掀掉开采这种石头的据点是在哪?”
徐江伦戳穿了我:“你想打探原石开采地?也没可遮掩的,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听说过‘黑竹沟’没?”
我摇摇头,并没去太过关注地理,故而不知他口中的“黑竹沟”是何地。
“黑竹沟是四川境内的一处地界,在外有‘死亡谷’之称,原因是常有游客在腹地失踪。于是两年半前警方深入调查游客失踪案,并大批警力注入,虽然内部实情并没多报导,但在当时新闻很有些轰动。因为深沟之内有块极大面积的凹地植有成片花种,在警方赶到之前成为一片火海,还出现了个奇景,成千上万条蛇不知从何处钻出来,像飞蛾扑火一般冲进火海,与火同灭。”
我听得有些乍舌,怎么会这样?蛇还会扑火自杀?
徐江伦笑了笑又道:“也不怪你没听说过,那时候你是谁、人在哪,没人知道,可能还处于思维记忆混乱时吧。”
对他怒瞪!他是故意的,知道哪里我会疼就刺哪里。不想被他如意,我瞥转开视线看往别处,刚才就注意到,在这个加工厂内,清一色全是男的,年轻者居多。而在外围,有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在看守,他们腰间微鼓,疑似藏有枪支。
从上层到底层,层次分明,一阶管制一阶。这个组织有很强的管理理念,而且从徐江伦的话音中可听出,这只是他们其中一个据点,他应该是这据点的最高领导人。黑竹沟是另一处,虽被警方掀了底,但却没有动到根基。
关键在于,虽然只是一个据点,但从生产到销售都有自成的一条流水线。若寻源头,这些原石估计还是黑竹沟里偷运出来的,储存量不知有多少,假如三到五年内供足够的话,那这源头的线等于是费了。如此就算把这里也给端了,恐怕还是抽不出这个组织的引线。
莫名的不寒而栗,徐江伦的组织始终都只存在语言里,它的庞大在于你你看不到摸不着,根本不知究竟在哪,连概念都没。那如果是从徐江伦身上往上查呢?
突的一顿,为何在这环境与情形下我在想这些?这时不是最该想的如何摆脱困境,以及……把高城从那暗牢里救出来吗?不管出于什么理由,还是控不住那颗不能平静的心。
敛去杂念,发觉身旁的徐江伦好长一会没说话,侧眸过去看他一直低着头盯在手机上。心中一动,正要也去飘他手机屏幕,突见他脸色一变,收起手机入袋急拽我到一名壮汉前,他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对方神色一整立即点头。随而转身拽我疾步而出,厚重的石门在身后关上,我与他再次沉入昏黑,但隐约感觉有事发生了。
徐江伦的步伐极快,几乎我是被拖拽着走的。并没开口询问,只是目光四掠了记录沿路凸出的痕迹,脑中勾画路线。不管迷阵布设有多巧妙,它也一定有正确的路线,我必须在这次将所走曲线都牢记下来。可记忆中断在突然听到前面徐江伦开口:“谢锐?听到回复我,谢锐?”并未见他拿有什么通讯装置,看样子他身上应该也有通讯器之类的东西。
但似乎对面的谢锐没有接收到讯号。我小跑两步赶上他身位,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阴霾密布。察觉到我视线后,他横过来一眼,沉凝中带了戾气。听到他又开口了:“小左,还在崖上吗?”顿了顿后下令:“让其余人继续守着,你立即下来去中控室检查监控设备。”
我嗅到了异常,从他刚才一直盯着手机看到现在根本没遮掩的急切看,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他那手机是可接收监控画面的,心中忐忑地波动了下,会是高城吗?
受这一打岔,我也没心思再记路线,从环绕而上判断应当是他急着赶回操控室察看。但就在一处转角,他猛地站住,我因没防备加上步行速度快,一下撞在了他身上。他伸手扶住我,夜视镜背后凝目过来的目光阴寒又危险,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我。
本身的阴潮寒意,加上他这样,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下一秒,他突然勾唇:“倒是我低估他了。走吧,咱们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心头漏跳了半拍,曾经高城对我说过:他喜欢玩猫捉老鼠,因为他想当猫。
第162章不可能
徐江伦突然转身带了我又复返,不再向上疾走了。途中他又唤了两声“小左”,但似乎对方也没有回应,届时徐江伦嘴角上扬的弧度越加冷凉了。
本以为他是要带我重回那个加工厂,可走了一段之后就发现地形不对,不是那条路了。一面惊异这通道到底有多复杂,一面猜测他这回是要带我去哪。显然上头出了事,他也罢了念去察看,我忍住不去深想猜度,只想眼前形势。
偷偷低目凝了眼铐在手腕上的手铐,目光又立即移转开。猜度徐江伦是忘了我会缩骨术还是故意用它来试探我,假若我在乘他不防备之时突然脱开这手铐,他会不会还有更狠的后招等着我?首先论心机我一定比不过他,论身手在刚才几度交手时也知道难以匹敌,若非时机绝佳时,我不会轻易冒险,否则即使脱出了这手铐,也只会被他再次抓住。
正自暗中计量着时,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轰隆,声音不大,好似很远,可却能感觉到震感,并且头顶上方有石沙滚落。徐江伦只是略顿了步,随后就像没听到一般又继续前行。当再有一次轰隆传来时,我忍不住问:“怎么回事?”
他冲我一笑,推开一侧的石门拉我进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毁灭装置启动了。”
我怔愣在原地,顾不上去察看这处进入空间的环境,一把揪住他手臂:“你说什么?你要将这里毁掉吗?”他哼声而道:“是自行启动的。”我呆看着他,毁灭装置自动启动?什么意思?只听他说:“当系统程序遭到攻占,毁灭指令就会自行启动,这是做在局域络系统内的一道死程序。”
“你是说那操控室里的监控出了问题吗?”
徐江伦抿唇:“我说的是系统,监控只是外在表现的形式。这处与外界是不联的,所有的络全都是自成,且讯号不被卫星雷达接收,保证内部传输指令不会外传或被监听。”
他说到这处停了下来,顺着他的视线而看,我发现了一个小的显示器摆在一张石桌上。屏幕里没有画面,只有一个一个点出现在黑屏上。其中有几个点是红色的,大多数点是白色,灵光闪过,失声而问:“那些点难道就是自毁启动的位置?”
徐江伦眸光闪了下,算作默认。
就在当下,其中一个白点变成了红点,但我却并没听到轰隆声。惊异地环转四周,这时才留意到这间石室的不同。它并不大,也没有太特别之处,可就是有种诡异的感觉。
徐江伦很快就为我解释了:“这里石层很特别,有很强的隔音功能。”
我并不关心这,紧盯着那显示器,差不多也就二三十个点,如今已经六个变成红色了,以这速度而来根本要不了多久就能全部白变红。咬了咬牙直接开口:“你要怎样才肯放了他们三人?”我能笃定的是徐江伦没有直接杀高城、曲心画和落景寒,是他们对他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在得知自毁装置启动后也并没立即失去主张。
不是最好的时机,但也只能选择与他谈判了。
但见他却极讽凉地而笑:“夏竹,你别告诉我到现在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我顿住看着他不语,随着时间过去,心底某处蹿出一丝微妙的窃喜。果真如此!在徐江伦盯着手机突然色变之时,心中就有个不敢深想的念。因为他说过会密切关注高城那边的动态,而能够让他脸色突变的人想必也只有高城。
首先这个变绝对不会是高城出事或者死亡,那样徐江伦不至于这般急迫。接着就见他与谢锐联系不上,又联络了本该在虎崖上守着的那个“小左”去操控室,我就有了大胆的猜测,但还不肯定。也是徐江伦无意瞒我,提到了系统被侵占这一事,即使没有讲得太明,但大抵意思在那了。
我能想到的唯一有这能力破坏他这明显经过特殊研究安设的系统的人,只有一个。
落景寒。他是d组通信师,擅长联络、沟通、搜寻讯息,亲眼所见他在片刻之间黑掉一个站的本领。所以对这种攻占系统的事,他在行。
具体如何我不清楚,依徐江伦所言此处信号是屏蔽掉外界卫星雷达的,如今人全都深入在其中,那么以落景寒的本事恐怕再难以提防了吧。这是一招“苦肉计”!以此而推,既然落景寒能有所行为,又怎可能不管高城和曲心画呢?
我无法确定的是,落景寒这步棋是他一个人在下,还是……高城在安排他落子。故而,我向徐江伦试探问话,却也被他一针刺破:“别妄想高城还是以前的他,棋是早布下的,他那两个手下依原计划执行,但此时他们若碰在了一起,恐怕有些事就容不得他们选了。”
“什么事?”我心间一抽。
他却抿唇不语了。这神情就是我再问,他也不会回答。只得转移方向询问:“你是怎么看出有异常的?”这次他倒是大方地摸出口袋里的手机递过来,我低头而看,目光触及高城时心口沉窒了下,他还在!还以为落景寒能攻占了这处系统,也将他救出来了,没想还被关在那暗室。与之前一样,他仍安静地坐在那半垂着头不动。
并不见有何异常啊,徐江伦怎么看出有问题了?正要询问时,突然顿悟过来。画面没问题,人也没问题,问题在于这是一段已成的……视频!没错,这不是实时监控了,而是一段被截取的视频在传输。难道在我们站在加工厂那边时徐江伦看到的就是这段截录的视频?
如此至多只能判断是落景寒侵占进系统把监控给截屏了,没法再多一步确认到底高城有没有获救。凝着屏幕,说话间又有几处亮起了红点,心中焦虑无比,压着一个问题不敢问:这自毁装置的程序究竟是从何处发出的?是上面那操控室还是这里?
假如是前者,那么至少可以肯定一件事:高城在那空间是安全的。即使是自毁系统,那也属于系统的一部分,它不可能先把主机给毁了,那样后面也不可能启动后者了。
但假如是后者……
从徐江伦的面部表情完全判断不出来,但见他轻瞥一眼我后,就转向那侧,然而下一秒突的猛拽动我跑近桌前,双目凝于显示器上,嘴里否定:“不可能!”
我很快就明白他说的“不可能”是什么了。原本那密布的点,间隔时间大约两分钟左右,就会由白变成红一个,也代表又一个点被毁灭坍塌。可在刚才我沉入凝思判断到现在,足有五分钟之久,已成红点还是那些,再没白点变化。
难道这个机器的系统也被落景寒侵占了?
“不可能,这是独立存在的系统,只接收不传输。”
怔了怔,原来我把心中的想法给嘀咕出来了,而徐江伦的答案已是肯定了我之前的判断,心头大石暂落。那既然如此,这是否意味着上面已经控制了自毁系统?
徐江伦沉寒着脸不知在计量什么,突的抬起一脚将那台显示器踹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随之屏幕碎裂。我被他这举动给吓了一大跳,惊鹜地看着他,那眼底的戾气沉浓不已。下一瞬他就狠盯过来,一个使力将我拉撞在他胸前,低头逼视着我,一字一句道:“只要不是他在操作,我就绝对能赢。”
我没有避闪他的目光,散着绿光的夜视镜遮不去他此刻眼中的怒意,终于他不再理智冷静,也终于有他不笃定的事了。我说:“如果是他呢?”在他张口欲反驳前,我又快速截下他话:“即使他被你的音阵伤了神智或记忆,即使他可能不记得我不记得同伴,但他知道自己是谁,他的能力没有消失。”
即使我发觉高城身上的伤并没好,动作没以往灵敏,但在被锁关进那地牢后,以他当时的心性也不可能坐以待毙。我不信那个地方能关得住他!
徐江伦狠狠地瞪着我,突的他脸上戾气一收,所有情绪尽敛,反而朝我一笑:“谢谢你的提醒,界此我会重新评估对方实力了。”我的身体倏然而僵,被动地被他揽着肩膀走出石室,耳边听他轻声细语:“知道为什么秋月白必须得死吗?即使她是个绝对价值的人。”
我转目怔看着他,只觉那嘴角的弧度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他说:“因为她深谙布阵之术,假如有个人还能与我在这方面较量的话,也只有她了。即使我能用心理暗示将她控制,但楚高城的心理术与我相当,能控制就能解,所以这个女的绝不能留。没了她,就算有落景寒的奇袭,曲心画的药剂配合,楚高城还输在我这条密布诡阵的迷宫内。”
第163章漏网之鱼
我心头一震,惊问出声:“那个游乐场的迷宫是你设计的?”
他笑了:“小试牛刀而已,是我亲自设计并且让人承包了那工程,否则又怎能暗布机关玄机呢?”这时才恍然,他口中的那个小试牛刀的迷宫,也是在这两年内出现的。在他迈入h市这座城市时,一切阴谋都开始启动,所有的准备都只为等今朝。
其实,经过他手的阵已经有三处:秦南师大地下城,游乐场的迷宫,以及这里。若论复杂程度,地下城虽然只有三层,但它利用了水汽迷乱。而这虎崖山内就不用说了,无规则的“山体气泡”,有规则的曲线相通,恐怕这里是最难最复杂的阵法,没有之一。
在与徐江伦说话时,我并没有放松神经,全神凝注在四周环境上。当捕捉到与脑中记忆点熟悉的讯息时,我开始确定这是通往那加工厂的路。果然,再往前走出几十米就见那道厚重的石门再次出现,可当那扇门被徐江伦再推开时,我整个人都呆了。
一片静寂!无声,无人!
之前繁忙噪杂的人群全部不见了,若非地面还有遗留痕迹,我会以为之前看到的一幕是幻觉。可这前后只不过半个多小时,居然几十号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而且还带走了原石、半成品以及成品。顿然想起徐江伦在之前对其中一名壮汉说的那句我听不懂的话,极可能就是吩咐他带人立即撤离。
在那时情况未明下,徐江伦就当机立断下了决定,趋利避害的敏锐度真的非比常人。问题是,我们进来的一条道上,并无有太多人经过的痕迹,那么这群人是怎么离开这的?环顾四下,也没找到有别的通道口。
徐江伦突然凑近我耳边低询:“你说他能通过之前的迷阵到这吗?”
我身体微僵却没动,视线凝注前方:“一定能。”冷笑传来:“你对他倒是有信心。”我敛转回眸,极轻的,却足以让他能听见:“因为他是楚高城。”
犹记得当初他向我介绍自己的名字是这么说的:
楚国的楚,高山远水的高,永恒之城的城。
一个拥有这般名字,又敢狂傲出口的人,绝对不是平庸之辈。之后的事实也证明了他强大的内心,以及超于常人的各个领域的能力。这样的人,他不可能受困于一个破石音阵。若说之前的他是一头有理性的猎豹,那么即使神智暂时不明的他,也终究是猎豹,有着属于他自身生存的本能。
我没想到徐江伦会完全不避忌的就当着我的面在布阵。原本我是不明白他在作什么的,只看到他在不同的点推动原本安放在地的大石。大约初具雏形后,我才顿然了悟这是在布阵法,却又觉狐疑,就这些不算高的石块能够对人起到什么阻挠作用?并且我看着毫无规律。
可当他推完石头环视四周时,嘴角浮起了略带得意的笑。我心中沉了沉,一定有什么是我没看出端倪的东西,否则光就这简陋的石头能起到什么威力?
耳旁听到徐江伦轻漫而道:“就让我们坐等一场好戏吧。”说完就拉了我隐向一处角落,也不知他弄了什么,一阵阴风吹过,原本空间里墙上还点燃着的几簇火盏顿时全灭了。因为夜视镜一直戴着,陷入了漆黑后,还是有一定的能见度,但要看清全场却难。
等待,变成了一种煎熬。
我全神凝注在耳朵上,这时静寂的若有一根针在附近掉下,估计也都能被听到。老实说,我并不想真的听到有动静传来,可当极轻的脚步声在靠近时,我听到身旁徐江伦的呼吸中都有了笑意。厚重的石门被推开,因为与我们所站之地隔离的远,夜视镜的能视度达不到,无从漆黑里判断来人是谁。
心跳剧烈,不管来的是谁,我都不希望那人成为徐江伦布设迷阵的白老鼠试验品。
对方也似乎嗅到了空气中的诡异气息,并没有急着行动,而是站在门口静默不动。几分钟过去,时间似乎凝固静止了般,我在考虑要不要出声示警。却在心思刚翻转时听到徐江伦在耳边轻咬:“你最好别出声,否则……”他不紧不慢的,让威胁摄入人心:“我会让这游戏直接gameover。”
心头一怵,惊愕地转过头,与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眸相对,用眼神询问:“你还藏了别的暗招?”他回我浅笑。我顿时罢了所有的念,不管他这威胁是否是在诳我,还是他吃准了我的心理,我也不敢拿来人的性命做赌注,默默地咬了唇。
而另一边门口处已经有了异动,那人在一步步走入了。步履轻盈却也稳健,疑似高城。我的心也随之跟着提起,跳动剧烈几乎都要跳出来一般。死死盯着那声音来源处,渴盼下一刻能够看清来人,可当一个依稀的轮廓出来时,却听徐江伦讽笑出了声,紧随着就是石磨声传来,哗的一声沉响,把我给吓得心惊胆颤。
眼睁睁看着一块巨石从顶而降,直直砸在了那人所在处,形成了一道石壁。原来蹊跷并不是底下那些简陋的石头布阵,而是这顶上暗藏的玄机!
我不敢肯定那一沉砸有没砸中那人,只能期盼假如是高城,以他极快的反应当不至于中招。恍惚间似看到有黑影从地上打滚而过,可又一道巨石从顶而砸下。
徐江伦在耳畔笑:“不是他,来了另外一只漏之鱼。”
我也辨认出来了,来的是张继!就知道他绝不会是逃之夭夭之辈,既然没被徐江伦在之前抓住,必然另谋它径调查进来。但这迷阵,他闯不过。
只是倏忽之间,原本看着平淡无奇的石阵,已是石林重影,只偶尔看到张继身影在其中穿梭,但显然他已经被困住了。虽然玄学阵法我不懂,但看刚才的情形也大抵明白此处机关早就布下了,最初的本意或许是用来防备加工厂内工作的人,也或许就是为今天这一刻筹备,以徐江伦那深谋远虑的心性,两者兼备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我肯定,以现在徐江伦那噙笑游戏的神情,可获知还有厉害的后招。只不过他在守株待兔,张继不仅仅是他的目标,最大的目标是高城。
往往有时候你越不希望发生什么,事情就越来得快。就在张继一个没留神,被自行移动的石林给撞倒在地时,突的一道快疾的身影蹿入,并在下一秒,空中优美漂亮的弧线,纵身飞扑,只闻嚯嚯声传来,竟与张继交手在一起了。
张继一声:“你……”刚出口就似乎被对方打中了脸,声音也吞在了喉间。之后沉默轮回,只有两人身体的无声碰撞与击打,还有就是触动阵法后的石阵磨动声。
正当我焦虑万分时,一切声息嘎然而止,像是一部正在播放的电影被按了暂停或关闭一般,而那两道人影也隐没在石林之内。感觉到身旁极细微的动了下,等了片刻,仍旧无声,我不由侧眸去看徐江伦,只看到他眼中精茫四掠,沉鹜若定,并没有任何焦急、狐疑的情绪。
显然他对自己布设的阵法胸有成竹,不为任何突发状况而动摇。
当终于细碎的声音再起时,徐江伦自傲地笑了。我心中暗叹,到底形势不同。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他们身在阵中,我们置身局外,心境上就是大不同。徐江伦正是使了一招以静制动,哪怕你表面上看似静了,心仍然躁动不平。
可正在我沉念而想时,突的身后依靠的石壁往后沉退,并在下一瞬被徐江伦给拽拖了进去。我还没从刚才的惊愕中缓过神来,人已被他给强揽着往前,身后是石磨的声音,本能地回头,只见幽暗狭窄的通道,两侧光裸的石壁,已然不见我们刚刚进入的缺口。
居然在我们藏匿的石缝有着那么一道暗门,终于明白那一室的人是怎么凭空消失的了。可是……为什么徐江伦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就撤离了?凝目他神情,双唇紧抿眉眼冷萧,是发生了什么事?身后再度传来的石磨声让我心中一震,不敢置信地回头,隔开的距离已经有些远,超出了夜视镜的可视距离,可我仍心中浮起希翼。
只有一种可能令徐江伦收敛看戏的心态,有些慌不择路地拉我疾走,不,已经是在跑。那个他本来胸有成竹能困住甚至灭杀所有人的石阵,以连他也难置信的速度被破解。但他并不是拖泥带水不能接受失败的人,以最快的反应审时度势,既然能破他的阵,那么依凭气息搜找到我们就是时间问题。
我觉得自己的时机来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心随念动,骨骼收缩,手已经从被铐着的手铐内出来。
第164章决战(上)
徐江伦惊转回头时,我一个矮身欲从他手弯里退出,可被他快疾地五指拍向我脑后,一把扯住我头发,头皮一疼,腰间就被紧锁住给揽了回去,他发了狠地怒道:“你休想再逃!”因为缩骨之后身体变小,一下就被他给提抱起来大步飞奔。
我还在挣动,却被他一句威胁:“还想试试银针的滋味你就继续动。”
从他这我至少学会了一样东西:识时务。
听着那越见逼近的声息,我心中犹如有个气球在膨胀,期望他再快一些,再快一些。可突然哗的一声,徐江伦顿住步,一片死寂。
他将我放下,凑近到我耳旁带着恶意地低问:“怎么不回头看了?”他的气息喷在我脖颈间,令我毛骨悚然,而真正令我惊怕的不是他,而是那声响意味的事实。被他强行扳转回身,目光掠至那处,我整个血液都似已凝固。
就在离我们十几米远处,地面破了一个大洞,并不像之前那般是个黑窟窿,而是白光乍现,顿然将那四周照亮了。有个不愿承想的念在发芽生长并冒起,他掉下去了!我竟连移动一步上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相比黑窟窿的坑洞,这刺目的白光更让我害怕。
我不知此处到了虎崖的哪处,但徐江伦那微笑的表情在告诉我,这绝不是崖底,哪怕只是与低处十几二十米的高度,那这摔下去也必死无疑。终于明白他拽我疾跑的目的了,高城与张继在短时间内破他阵法固然令他吃惊,可这里是他的地盘,无处不是陷阱。有意地拉我蹿逃,表面看了像已经惊慌失措了,实则却是引君入瓮。
若论心机,有谁能及得上他?
徐江伦并不满意我这刻的退缩,硬拉了我走向那洞开的窟窿去验收成果。几米之外,我已能看到窟窿之下镂空的空间,倏然间双腿发软,徐江伦问:“你在怕?怕看到底下几十米高度的岩石上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心头一颤,某根神经崩断,我朝他怒喝:“你胡说!”
他阴冷而笑,却没再勉强我,松开了扣住我手臂的手,径自迈近。如此就被他后背遮去了视线,我勉强依靠在墙上,脑中混乱。
当情势突转异动传来时,我反应迟钝地瞥转目光,愣愣地看着那与徐江伦纠缠在一起的人。足过去十几秒才有狂喜漫入心尖,失而复得的狂喜。用近乎贪婪的目光凝着那颀长黑色身影,两人你来我往间击打不相伯仲,徐江伦胜在出拳狠厉,而高城胜在动作敏捷。
依然看得心惊肉跳,因为他们始终都没离开那边缘,只要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脚落空。这时我看到了张继,他从窟窿那头通道正跑过来,手上端着枪。
心口一凛,因为徐江伦突的朝我看来,此时情景当已是对他不利,他是否还有藏了别的后招?正念想间,听见他嘴里吹起啸声,上回在地下城曾听过江燕吹啸,这一定是他们之间的某种传递方式,可江燕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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