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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山野怪谈-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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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原本就是来打听一下张家的事,谁没事会去注意看人家的印堂呀,所以陈贤懿没有发现也实属正常。当然,我也没有想到问个路都能遇上这种事情,这或许就是我这灾星下凡的命吧,走到哪,哪里就有灾祸啊。

这时候的老头可被我们整糊涂了,急着问我是怎么看出他家出了事,还有青斑是什么?

我说:“不瞒老伯,我们二人也是阴阳先生。刚才观您面相,竟发现您印堂带着凶灾之祸,所以才会说出此话的。若有说错,还请勿怪。”

老头很是吃惊,又打量了我们一眼,可能是觉得我们二人年纪轻轻却是阴阳先生,所以有些出乎意料。不过这吃惊的表情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很快就变成了惊恐和担忧,他忙点头道:“竟然是两位先生,老头眼浊了。不瞒先生,我家的确出了大事,唉,真是命苦啊!”

说完这话,老头就好似想到了什么悲伤之事,浑浊的老眼终于是止不住泪水的掉落,流在了那张历经了沧桑的脸上。黝黑且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泪痕,看着真的挺让人心酸的,最起码我和陈贤懿都看着心软。

陈贤懿赶紧安慰他,叫他别难过,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只要是我们能够帮得了的,我们会尽力相助。

听说我们愿意帮忙,老头很是感激。他抹了一把泪水,然后便将他们家的事情告诉给了我们。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这老人叫李先国,今年六十岁,以前一家过得也算可以。他年轻的时候是村大队的大队长,后来改革开放后,大队改为村,他就当了十几年的村长。

按理来说,这李先国在当地应当是个有点名望的人,有点本事,能当得了当地的村长,一当就这么多年,怎么样也能混个风生水起,比别人家强。

原来事情也的确是这样的,在他四十岁之前,他一直是当地的能人。家有三个儿子,大的到如今有四十岁了,小的如今也有三十岁。

按说养育了三个儿子,旦凡只要这些儿子有些孝心,他李先国老了之年也就不会可怜了。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五十几年的时候,也就是大约十年前,他们李家却出了大事,先是大儿子突然生病,一命呜呼死了。大儿子死了,次年儿媳妇也就改嫁离开了他们李家,留下了一个六岁的孙子。

又过了两年,他的第二个儿子正准备成家之时,却又也了意外,进城的班车掉落悬崖,他这第二个儿子就坐在那趟班车里,结果没能保住性命。

为此,李先国的妻子因为连失两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会不伤心,结果因为伤心过度,当年年底就病死了。

说到这,老头已经是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呜呜的哭了起来,一个六十岁的老头这样哭起来,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若不是遇到了什么太过痛苦悲伤的事,是绝不会这般在外人面前流泪的。我是男人,所以我十分明白。

不过,我和陈贤懿都没有说话,想去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最后就这么等着,等着他自己情绪冷静下来。因为我们知道,他肯定还没有讲完,因为他还有一个小儿子,既然如今他需要自己出来砍柴,显然他那个小儿子也多半出了事。

老头呜呜鸣咽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是慢慢地将悲伤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提起衣袖抹了一把眼泪,只见他的那双手很黑,很粗糙,满是老茧,显然这些年做了很多苦事。

冷静下来后的老头果然开口继续讲述了起来,怪不得他会突然伤心的哭起来,原来在他第二个儿子和他老伴死了之后,没过一年,他那最小的儿子竟然也死了。也就是在三年前,在一次爬上屋顶给家里房子添新瓦的时候,一不小心直接从屋顶上面摔了下来,当时还没送到医院就断了气。

听到这里,我可以想像得到,对于李先国这位老人来说,这种连续失去亲人的打击会有多重,会有多伤心多难过。因为就连我和陈贤懿这种旁观之人听到这种事情,都心里非常的沉重。

老头虽然没有再哭了,但是眼里却依旧泛着泪花,或许他的眼泪在这几年间早已哭干了吧?

不过,对于这样的老人,如今还能坚强的活着,已然是让人崇生敬意了。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早已觉得活着没有意思,自寻短见去了。

最后,老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原本我也觉得没必要再活着了,干脆随着他们去算了。有一回,我还买回来了几瓶的农药,可是最后却还是选择活下去,因为……因为我还有一个孙儿要我养活!”

听到这里,我和陈贤懿都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过来。是的,他的大儿子死前已经成了家,有一个六岁的小孩,也就是说,若不是李先国有这么一个孙儿,还指望着他老人家来养活,他还真的一早就自寻短见了。

听到这里,我已经再也忍不住了,忙问道:“那你孙儿现在可好?”

第二百八十三章凶宅……夺命阴风

如今眼下这位老人之所以还坚强的活着,可以说完全就是为了他的孙子,如果他的孙子也出了事,那他指定也活不下去了。

可是,让我们吃惊的是,老头竟然叹了口气,一脸悲痛的说他孙子也不太好,得了病卧床有一个多月了。

听到这里,我和陈贤懿对视一眼,都替老头担忧了起来。

说起自己的孙子,老人眼神里充满了柔情。他告诉我们,他的孙子很懂事,如今虽然才十六岁,但是在几年前就非常懂事,上山砍柴,下田干活,还有家里的家务里里外外都会干。就在去年,老头得了病,躺在床上一连半个月,都是他那才十几岁的孙儿照顾,又是做饭又是煎药的,要不然他早就病死了。

可是就在前不久,他这懂事的孙儿却得了病,四处借钱去到城里也没查不出原因,后来没钱了只好回了家,一直在家躺着。

说到这里,老人又一次落下泪来,他说如果他的孙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也就不活了。同时,他也求我们救救他们家孙子。

虽然我看出老人额头上带着青斑凶相,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严重,他家里竟然会遭遇这般祸事,这种打击无论放到谁的家庭,都可以说得上是家破人亡的灾难。

当下我就觉得这事一定不寻常,一个好端端的家庭不可能无故遭遇这么多的祸事,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难道真的是惹上凶魂恶鬼了?因为观老人印堂上的青斑,的确是有脏东西缠身,所以我就问他:“老伯,出了这么多事,您就没有请位先生来看看么?”

老头点了点头,说:“请了,早几年就请过,可是请来的先生都瞧不出问题来,都是一进门瞧几眼就走了,问他们到底瞧出啥问题没,他们也不说,只是叫我去找别的高人。”

听到这里我却是糊涂了,难不成老人请来的那些高人都是蓝道骗子不成?于是我就说:“我们要找的张家据说是阴阳世家,您也认识,怎么不去找张家帮忙看一下呢?”

老头说:“张正林是挺厉害的,我也在前两年请他来瞧过,可是他却也是没有说具体瞧出啥问题来了,一声不吭就离开了。”

“哦?”这下我真是愣住了,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要么就是他们看不出问题,要么就是他们看出了问题却不敢去管。

这时,老人就问我们,这到底是命,还是撞上了啥凶神恶煞了?毕竟请了那么多先生都没有瞧出问题来,所以他已经把家里遇到的这些灾祸真当成是命中注定的了。

我也不敢轻易就下断语,于是就对老人说,这样吧,您现在先带我们去你家看看。

老人见我们愿意帮忙,很是感动。我们帮他背上柴火,跟着他就回了家。

他们李家的房子很大,中间是三间主屋,左右两旁几间偏房,所以连成一块占地极宽,显然这房子是做给三个儿子一起住的。

只不过如今李家三个儿子都死了,就剩下李先国爷孙二人,所以左右两旁的偏房都关紧着门窗,就是主屋开着大门,冷冷清清的,毫无生气。

在风水中有这么一句话,人少房多,则不利。这话并无道理,像他们李家一样,房屋那么大,却只有爷孙二人,显然大部分房间都空着无人居住,久而久之自然会变得阴气偏重,最终会导致屋主不利。相反,房少人丁多,反而生气浓重,一片兴旺之像。

当然,李家之所以出这么多祸事,不可能是房屋太大的原因造成的。所以我也就没有将这事说出来,而是将柴火扔在屋外,接着就站在门口看起了此屋的风水。

此屋面向前方一片平坦田野,背靠山脉,左边有片茶园,右边一小亭子,周围有水环绕。风景也算怡人啊。

可以看出,这屋在以前应当也是请过先生来看过的。前有朱雀,后有玄武。左边白虎入林,右边青龙得水。乃上佳风水布局。无论从地势的高低,四兽的位置都无可挑剔。

这时候陈贤懿也看完了,问我有没有看出问题来?

我摇了摇头,于是转身准备进入屋内。可是前脚刚一迈进门槛,我就感觉到迎面扫来一阵阴风,直扫我的前脚。我心中大惊,忙将前脚收了回来,然后往门槛前猛得用力一蹬,这才破了那阵阴风,平安进了宅。

这阵阴风叫作夺命阴风,如果是运程不好的人被这阵阴风给吹到了,大病一场是跑不掉的了。

当然,这李家宅子大门口遇到夺命阴风,我心里也大为震惊,眉头整个都皱了起来,同时也明白了为何李家会家破人亡了。因为这夺命阴风可不是哪儿都会有的,只有在凶宅里头才会出现。

何谓夺命阴风,其实这夺命阴风就是阴煞之气所形成的,是为凶刑之气。你想想看,一栋有着夺命阴风的宅子里,人若住在里面,岂会好受呢?

所以,我时我心里就猛得一惊,不由暗自叫道:凶宅?

李先国这老人自然没有发现我刚才的小动作,我回头看了一眼陈贤懿,发现他进入大门之后就开始打量着屋内,并没有发觉到此屋有夺命阴风。于是我就问了他一下:“师兄,你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陈贤懿摇了摇头,说:“看不出什么,一切正常。”

我说:“我刚进门差点被夺命阴风扫到脚!”

“啊?”陈贤懿一愣,两只眼睛都瞪得老大。凶宅我们都见过,但住着人的凶宅倒很少遇到,这回也算是被我们撞着了。

屋内很是简陋,除了一台黑白老旧电视机用一块满是灰尘的旧布盖着,几乎是没有任何电器。

老人给我们倒了杯茶,接过茶水,我就问起他孙子在哪,叫他带我们去看看。

老人带着我们来到卧室的床边,一进卧室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脸病态,嘴里发着哼哼声,显然身体有哪不舒服。这种哼哼声我一般只在犯病的老人床前会听到,像这种小孩就嘴里很少听到,其实这就是久病才会如此。

小孩也发觉有人进来了,睁开眼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唤了一声爷爷。

老人满是爱怜的抚摸了一下小孩的额头,然后转头告诉我们,他孙子在县医院查不出病来,可是他却一直总是胸口疼痛,连走路都走不了,只能躺在床上。

我走到床面前仔细看了一眼小孩,发现他印堂上的青斑更加的明显,我敢肯定,他们这爷孙俩都是因为这宅子的原因所以印堂上才现出青斑。

看到这里,我心里也有了谱,知道他们李家的祸事多半就是这宅子的原因了。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他们李家请过这么多先生来看过,为何就没有发现这房子是凶宅呢?

当然,如今虽然我也还没有看出这宅子的问题到底出在哪,但是凡是出现夺命阴风的房子,就一定是凶宅绝不会错。

重新来到客厅,接下来我就拿出了罗盘,开始查看了起来。

罗盘一开,果然不出所料,只见指针跳得十分厉害。

“果然有脏东西!”陈贤懿一见我手中的罗盘指针乱跳,便惊叫了出来。

老人一听,吓了一跳,忙凑了过来,问我们是不是这房子真的有问题?

此时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他什么了,于是点头道:“是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这房子是栋实打实的凶宅啊,住不得人。”

老人脸色大变,叫道:“啊?为什么会这样?我以前找来了好几位先生瞧过,没有人说这房子住不得呀,如果旦凡有一位先生说过房子有问题,我也早早搬走了。”

说实话,我也一直奇怪这事情,他们李家请的先生别的我不知道,但是他请来了我们要去找的张家,按理来讲,这张家既然是阴阳世家,怎么样也会有点本事吧?难道他连这宅子是吉是凶都看不出来?

我对老人说:“老伯,您先别急,这宅子我一进来就感觉不对劲,先让我找出原因来再说。”

是的,虽然这宅子有夺风阴风,是栋实打实的凶宅,但奇怪的是,按照这种房子的风水和布局来看,本应是大旺财运之局,而且坐北向南阳气充沛,怎会成成为凶宅,刮起夺命阴风呢?而且,按我手中的罗盘来看,显然此屋有大凶,或是恶煞,或是阴物。

拿着罗盘四处一走,罗盘一直跳个没停,当我一走出房屋外时,罗盘便静止了下来,显然问题就在屋子里面。

如此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发现风水的确没有问题,构不成凶宅,最后我不得皱着眉头怀疑道:这房子不会是有人动过手脚吧?

第二百八十四章断梁催命术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越加的感觉十有八九就是这样了,同时心里隐隐觉得自己可能又得多管闲事了。

为什么这样说呢?你想想看,他们李家找来了这么多位先生到家里看过,这种宅子一开罗盘指针就乱跳的,不可能发现不了啊,除非请来的先生是普通的八字先生同,连罗盘都不开的那种,要不然不可能不知道这房子有问题。

可是,为什么请来的风水先生都不指出问题来呢?那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这房子是被同行动过手脚,所以他们虽然看出问题来了,却不好去多管闲事。一般的先生,直接转身离去,心肠好些的先生,还会劝一句叫东家去另寻高人。

在这阴阳行当里的规矩之前我也讲到过,那就是绝不插手别人的法术,以免给自己惹祸上身。上回我就是因为在杨权家多管闲事,插手破了别人的法术,结果惹下了祸事。

如今,想到自己十有八九可能又遇到别人动过手脚的房子,我心里就不由叫起了苦。我转头轻声对陈贤懿说,这房子可能被人动过手脚。

陈贤懿明显一愣,接着也反应了过来,愣愣地望着我,随后问我还要不要查下去?

说实话,因为以前吃过这种插手同行法术的亏,所以我是很不想去管这些仇怨之事的。但是,看到老头这么可怜,加上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如果真是有人布局在害他们李家,而我却视之不管,心里却又过意不去,或许我就是这么一个心软的人。

我用眼神瞟了一眼老头,对陈贤懿道:“或许这就是天意吧,让他们遇上了我们,如果我们不帮的话,他们爷孙俩就真的死定了。”

陈贤懿虽然也明白插手同行法术是行内禁忌,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但是他却也是一个善良之人,见我这么说,最后也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说:“管吧!李家死得只剩爷孙二人了,就算对方有深仇大恨也报得差不多了,咱们不能见死不救!”

见陈贤懿不怕,我自然更不害怕,反正孤煞命一条,能行一善是一善,就当积阴德。

打定了主定管下这事,于是我转头就对老人说:“老伯,您家以前可有得罪过谁么?”

老头想都没想,便摇头说没有得罪过谁,接着问我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情?

因为暂时也还没有找到别人动手脚的地方,所以我暂时也不好就告诉他房子被人动了手脚,只得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继续查看了起来。

首先,我们是查了一下每个房间的地面,因为阴阳行当里害人,常有在别人家屋的地面下埋镇物。

李家的房子是土坯瓦房,地面并没有铺混泥土。我们四下看了一下,没有任何动土的迹象,又寻问了一下老头,以前可曾见过家里或墙角被人动过土?老人答没有见过,说若是被人动了土,肯定会发现的。

老人这种年纪的人,对于迷信方面的东西自然也是了解的,此时的老人也反应了过来,猜到了我们是在找什么,于是惊讶的问我们,是不是认为他们家房子被人动了手脚?

既然他这么问了,我也就干脆的点了点头,说你们李家的房子风水上没问题,所以问题一定是出在别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被人动了手脚。

老人显得十分的震惊,说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这样来害他们家。

这时,陈贤懿就再问了一遍:“老伯,你们李家真的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么?”

“没有,我李先国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几十年,行事光明磊落,从没有跟人结仇。”老人一脸确定的回答道。

陈贤懿又问老头:“你这房子是什么时候盖的?”

“大概是十年前吧!”老头想了想,回道。

“十年前?”一听到这话,我顿时就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说:“您那大儿子不就是十年前出的事么?”

这时陈贤懿也感觉到了问题所在,也问道:“你那大儿子出事的时候,是建这房子之前,还是之后?”

老头忙点头说他大儿子出事时,已经搬到这栋房子里来了。

我和陈贤懿同时叫道:“那就没错了,就是这房子的原因了!”

接着,我就问他,是谁给做的这房子,泥瓦匠和木匠他们可会什么邪门法术?

老头说:“泥瓦匠是本村的,都是普通农民,没听说过会什么功夫。倒是请的木匠是个老师父,懂得鲁班术,难道……难道是那位木匠师父对我家做了手脚?”

听到这话,我当下就有种预感,或许就是这鲁班木匠做了手脚。

之前我也讲过鲁班术的厉害,而鲁班术其实最早是由木匠传下来的,一般以前的老木匠都会一些鲁班术,在木工这行当里,又叫厌胜之术。

据说当年木匠如同四处传道的儒家一般,周游四方去揽活。这种揽活可不象现在的民工,处于社会最低层。所以在对待木工时,即便是他们精心为自家设计建造房屋,有些主家也会在食物或工钱款待上亏待木工。更不用说那些处于社会中上层的封建地主或封建官僚家庭了,对以手艺为生的木工更是看不起,而且会很不尊重他们,甚至做出不付工钱等劣行,在很多的民间故事中就有地主虐待木工的说法。木工为了给自己赢得一定的社会地位和必要的社会尊重,以实现自我生存与发展,于是鲁班术就应运而生。

于是后来就有了请木匠、泥水匠建造房屋,一定要好酒好肉盛情款待,以免得罪他们暗中在房子中做了手脚,引鬼祟入屋,使主家病丧人口、破财败家或遭遇官司等劫难的说法。据说,木工作孽的手法大同小异:先削一个似人似鬼的小木偶,在木偶身上刻上生辰八字、咒语等并施以魔法,然后把它置放在房屋的梁柱、槛、壁等不易被人察觉的暗处。到了晚上,这些木偶便会作孽捣乱,或发出如人上楼梯的“咚咚咚”的声音,或如外人来敲门发出“啪啪啪”声,或如鬼打壁板窗户发出“嘭嘭嘭”响。总之,让人不得安宁。但往往当胆大者深夜出门探究时,外面又一无所有,声响也全息,一旦回到床上睡下,鬼又来了。有的木匠作恶甚者,还在床上施魔法,让鬼怪半夜发出吓人的“咳咳”声。这类勾当,被称之为“木工厌胜”,在民间也有被叫作“下算”的,都是鲁班术的一种。

言归正转,听说帮他做这栋房子的木匠竟是位懂鲁班术的人,我就对老头说:“是不是木匠动的手脚,只要等我们查出来就知道了。”

如今有了方向,我们自然就朝着木匠害人的方向去查了。首先,我们就查大门和门梁。正所谓门户通气之处,和气则致祥,乖气则致戾,乃造化一定之理。意思是说门就像是人的咽喉,是进气的地方,要是让人堵死,喘不上来气,你试试?所以门是至关重要的地方,以前很多木匠害人,就是在门上动的手脚。

做工匠的行内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宁与人家造十坟,不与人家修一门,说的就是这造门事关一家兴旺生死,容不得使坏。

我们把一扇大门从门梁一直找到了门槛,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而且门的尺寸我们也找来尺子量了一下,均无不妥。其实这大门的尺寸也是有说道的,不过一两句说不清楚,以后再说。

门上找不到原因,接着便是去查看房梁,房梁乃房之脊,如果房梁上被人做了手脚,也是致命的。

我们很快搬来楼梯,接着我就爬了上去,房梁上已是尘埃累累,蜘蛛网到处都是。一上房梁,在那根主梁正中的位置就见一块破瓦。我顺着房梁小心的爬了过去,只着又看到还有一截断锯藏在正梁头的接缝处。

看到这里,我不由心中一沉,此乃“断梁催命术”,这还真是有人要李家家破人亡啊!

第二百八十五章木匠柳家

断梁催命术,又叫破宅阵,是鲁班厌胜术里的邪术。房梁上的破瓦片,寓意家破、破财,而那一截藏在正梁头上缝隙里的断锯,取的是一个断梁的意思,之前也说过,房梁(特别是主梁)代表着房之脊梁,锯若一直在锯房的脊梁,房便会倒,寓意家败人亡。

断梁催命术,施放此术如果成功,轻则使人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是一种十分毒的咒术,若不是有深仇大恨,是不会轻易使用此术的。

当然,这种恶毒之术也不是能随便施放的,如果此术被人破了,施术者必于三日内遭到反噬。据说,这种反噬也分轻重,轻的有些吐血损寿,有些瞎眼断手断脚成残疾;重则死于非命,据说有的木匠因为这些邪术而死,死时头颅都断了,以祭催命之术。

看到这里,我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说实话,千算万算我真是没有想到李家会被人做下这么厉害的术法,这得多大的仇恨啊?

当然,此时也是我最是为难的时候,心道真是太麻烦了,这叫我如何是好,救一个人就要害一个人,无论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认为任何人做某一件事,哪怕别人看来十恶不赦,必然有其自己觉得正义和必须做的地方。

见我趴在房梁上发愣,下面的陈贤懿就喊我,怎么了,有没有发现别人动了手脚?

此时的我还真是一言难尽,万般苦水堵在心中,有苦难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们。如今,我终于算是明白了,为何李家以前请来了那么多的先生,最后却都转身便离去了,原来感情以前李家请来的那些先生并不是没有看出问题所在,而正是因为看出了问题是这房梁上布下了断梁催命术,所以才离开的,因为他们都不想为了这个而给自己招来麻烦,毕竟破了这个断梁催命术,当初那个木匠就会出事,无形中给自己找来一个大仇家。

以前那些先生都不是傻瓜,都是识趣的离开了,而如今被我撞见了这事,我心里也就打起了鼓。到底是和以前那些先生一样,说什么也没发现,转身离去,还是为了李家,而去救一命害一命?

这是一个非常坚难的选择题,事关生死的选择题。

“大师,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呢?”下边的李先国老人家也焦急的问了起来。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而是从房梁上爬下了楼梯。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这时候的陈贤懿可是心急如焚了,特别是见我一声不坑的样子,不过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凑了过来,轻声道:“师弟,难道……很严重?”

我点了点头,轻声道:“救一命,需害一命。”

陈贤懿眼睛顿时就瞪大了,心里也明白了过来,知道我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我望了一眼满脸焦急的李先国,心中叹了口气,想到这老人家都六十来岁了,三个儿子都死绝了,就剩下一个十六岁的孙子,想想也颇为可怜。最后我还是放弃了直接转身离开的打算,心想不如先了解一下这件事再做打算,如果李家并没有做过大恶之事,倒也罢了,若是真的之前害过木匠,那这也只能算是因果报应了。

想到这里,于是我就问他:“老伯,那给您做房子的木匠如今可还在世上么?”

我之所以这样问他,也是有原因的,如果木匠不在人世了,但是简单了,直接破了这个邪术就是了,也就不用再多问其它事情。

可是,结果却并不如意,老人说:“在,还活得好好的,怎么了,难道我这房子真被木匠做了手脚?”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老伯,实话跟你说吧,你若想我救你,你就必须如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老人点点头,此时的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忙道:“先生尽管问,无论是什么问题我一定如实相告。”

“不知当初做这房子时,您请了几位木匠啊?”我问道。

老人伸出一只手指,答道:“就一位!”

我点点头,这样事情倒也简单多了,若是请了两三位木匠的话,却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做的手脚。于是我继续问他,那木匠姓甚名谁,可是周边的人?

“那木匠是我们赣州挺有名气的木匠世家,姓柳,叫柳一手。以前就是我们这个镇里的人,不过几年前搬到赣州城里去住了。”老人答道。

“柳一手?木匠世家?”我眉头一皱,疑道。

这时候的陈贤懿倒是一惊,叫道:“柳一手,不就是赣州大有名声的柳家么?”

“对对对,就是他们柳家。这柳一手是如今柳家的当家人,木工活很了得,以前我们这儿谁家做房子都请柳家的人,不过如今的柳家很少做木工活了。”老人连连点头说道。

而我听到这里,却是心中一沉,忙问陈贤懿:“你说的柳家,是不是昨晚我说的那柳家?”

“是的,赣州鲁班术只有他们一户姓柳的。”陈贤懿点头答道。

原来在李家房梁上做手脚的竟然就是柳家的人啊?顿时我就感到这件事真是越加的麻烦了。柳家的厉害,昨晚就从陈贤懿口中听说过了,如果我这回为了帮李家而得罪了柳家,那可真就惹上大事了。

虽然之前我打了张如锟,对方口称会请柳家的人来对付我,但是那毕竟只是张如锟这么说,为了这点小矛盾,柳家也不一定会真的来对付我。而如果我帮助李家破了断梁催命术,那我敢保证,柳家一定就会生生死死寻我报仇。

如今我也更加明白了,怪不得连我要寻的阴阳世家张家的人都不愿出手帮李家,感情他们都是知道李家的麻烦是柳家的人做的,所以他们都不敢轻易出手。毕竟得罪的对象不是普通人,大家都得掂量掂量。

这时候的陈贤懿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我拉出门外,叫老头先等一会儿。

来到门外,陈贤懿就问我了,到底在房梁上发现了什么?

我见老头在屋内去给我们添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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