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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死神降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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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讲述的,是一个强大的杀人狂的故事,但这个故事的主题,我把它称作……
漠视生命的人,其实只是为了追寻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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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雨夜,森寒,冰冷,凄凉。
雷声漫卷,如鼓轰鸣。
一道道划破夜空的闪电,从窗口将房间炸亮。
纷乱的,充满酒气,摆满垃圾的房间里,九岁男童的脸更显苍白。
小杂种并不排斥那轰鸣的雷声,或者只有炸雷在耳边轰鸣,才能压下疯狂入耳的女人哀嚎与男人怒吼的声音。
他瘦弱,单薄,衣衫褴褛,和小乞丐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银发,黑瞳,白肤,简直比小瓷娃娃还漂亮。
他的遭遇甚至还不如伦敦街头、地铁里的乞丐。
从垃圾箱捡别人丢弃的食物,在锈管道下仰头喝水。
坐在街头路边,接到别人扔来的硬币和零钱,不敢乱花,要全部拿回来给那个被他称作母亲的女人。
更悲惨的是,每当那个女人被那个男人虐待般的在床上发泄完之后,她又会疯狂的在自己身上发泄怒火。
一如现在。
门框腐朽后的木门在被推开时发出吱嘎嘎的难听声音,脸色带着吸毒者特有的苍白,但身躯却无比妙曼诱人的赤果女人大步走进来。
她是小杂种的亲生母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裸露在儿子面前,哪怕黑紫色的下体还有黄白相交的粘液滴落,她也毫不羞耻。
她便如女王一般,居高临下的对小杂种钩钩手指道:“过来。”
一直跪着的小杂种抬起头,清秀的,却满是青紫的小脸没有一丝恐惧,一双眼睛中也如死水般平静。
他起身走到女人身前。
女人猛地俯身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并不是母亲对儿子的亲昵,而是一种别样的疯狂和憎恨。
她用力将小杂种本就破烂的上衣撕开,露出惨不忍睹的满是青紫和伤痕的幼小身躯,然后她的眼睛,爆发出无比的怨毒,张开那很漂亮的嘴,一口咬在小杂种的肩上,牙入肉中,鲜血瞬间流满肩头,并沿着前胸后背流下。
同时,她涂了红色指甲油的十指用力扣进小杂种的皮肉中,恨不能扣下一大块肉来。
这样似是感觉不解气,她又将嘴巴转移到另一个肩头,玩命的咬起来,两只手更是在小杂种的身上又掐又拧,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发泄出去。
小杂种很疼,但是这种疼痛又不足以让他呻吟出声。
一来他已经习惯这种疼痛,甚至麻木,二来他也清楚,一旦叫出声来,恐怕这个女人会更加疯狂地虐待自己。
他的目光,如一潭死水,古井无波。
发泄了半天,女人终究还是显得疲劳,站起身来松了口气,用光洁的手腕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然后猛地回手一巴掌抽在小杂种的脸上,将九岁的孩子打飞出去。
同样是被发泄物,但女人的光滑身躯要比小杂种完好的多,因为男人不会让她的身体有明显的伤痕,他还需要她出去赚钱,为他赚来烟酒钱,也为她自己赚来买毒的钱。
她恶狠狠地指着小杂种道:“给老娘把衣服穿好,别让外人看到还以为老娘虐待你!”
小杂种起身,将已经破碎的上衣,又搭回自己的身上,撕裂的部分就勉强系在一起,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乞丐。
他没有理会身上的疼痛和两肩的血,任由衣服被血染红,转身向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一个酒瓶就隔空飞来,狠狠砸在门框上,破碎。
碎片在小杂种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他却连擦都没擦,也没有回头。
男人的吼声传来;“明天要是不把老子的酒钱给乞讨回来,老子揍死你!”
小杂种平静的打开门,走出伦敦的雨夜。
大雨倾盆而下,淋湿了身体,雨水浸泡的伤口越发疼痛。
小杂种虽年幼,却也知道现在街上根本不可能乞讨到钱,便想去地铁站乞讨。
大雨淋湿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刺骨的寒冷渗入灵魂,小杂种的脸上却无喜无悲。
从他有思想以来,就一直受着这样的虐待,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处事,但是无论他怎样夹缝中求生存,都无法阻止落在自己身上的虐待。
女人虽然和男人结婚,但小杂种却不是男人的儿子,甚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女人也不知道。
八年前,女人还是太妹的时候就从未洁身自爱过,混混、招妓的人、酒吧的帅哥甚至大桥下的行乞者们,都曾是她的欢客。直到同样的雨夜,女人看到了身为老板的男人,同时心知自己有了孩子,便假意勾引男人上床,然后以小杂种还在娘胎的生命威胁男人娶了自己。
女人样貌甜美,再加上一点点醉酒落红的计策,便让华夏裔的男人娶了同样是华夏裔的她。
问题出在小杂种的身上,他是混血白种人,黑瞳、银发、白肤。
一个白种人和一个黄种人生下的孩子,可白可黄,但两个没有白人血统的黄种人生下的孩子,却绝不可能是白种人。
男人大怒,却碍于离婚对方会分掉自己一半的财产,只能选择继续生活。
他的悲剧还不止喜当爹这事,两年后,男人破产。
于是男人酗酒,女人吸毒,两人唯一的收入,便是女人利用妙曼的身体赚来的钱。
女人在被殴打过几次之后,选择了屈服于男人,被抓回去殴打几次后她不再敢逃跑,只能将全部的积郁发泄在小杂种身上。
她恨他,她觉得如果不是他,自己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像伦敦富人区的那些贵妇们一样,过着华贵的生活。
可是小杂种对于自己的母亲还有一丝期望,或者说他对看到的街上母子母女和乐的样子很有憧憬,所以也不愿逃跑,或者不敢逃跑。
他没有资格抗争。
他希望能够等到男人死去,或许母亲就会变得爱回自己。
这样的想法持续了好几年。
街道无声,原本的伦敦不夜街在大雨的侵染下,也显得萧索。
小杂种在转入一条小巷,他早已将伦敦的地形记在脑海,自然知道哪条路离地铁更近。
小巷肮脏,混乱,即便是大雨浇灌,也依旧无法压下那股腥臭的味道,伦敦的一角,和世上很多地方一样不堪,这小巷,不知有多少男女曾在此交媾,然后方便。
他径直前行,却在拐角处看到让他惊愕的一幕。
高大的白种男子,正用铁箍般的手掌将一个矮小的白人男按在墙上,狰狞的笑。
他说:“为什么?”
对方说:“我……没有……”
他说:“我亲眼看到你抢救我的妻子失败,我的孩子也胎死腹中,难道我的眼睛瞎了吗!?”
对方说:“那……那只是……那只是正常的手术失败……”
他显得很狰狞,很愤怒,身上冒出来的丝丝寒气,甚至将身上的雨水都冻结:“手术失败!?不过是早产,这世上千千万万女人早产,为什么只有我的妻子会死!?”
矮小男人显然是个医生,他虽然被卡的几乎喘不上气来,但为了活命,还是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医学专业的名词。
高大男人显然很不屑对方的辩解,他一脸邪异的笑:“既然我的妻子和孩子都死了,那你也给我死吧!”
说着,他手中出现一柄怪异的弯刃匕首,慢慢的从侧面刺入到医生的喉咙中,然后轻轻一挑,白色的喉骨伴随着鲜血一起从豁口露出。
医生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瞳孔慢慢扩散。
不知为何,看着男人的动作,小杂种心中隐隐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有些兴奋,有些冲动。
他莫名的知道,对方是在让那个医生品尝恐惧。
男人将医生的死尸扔在旁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无意间回头,却看到立在雨中的小杂种。
他的瞳孔一缩,心脏也是狠狠地一跳。
他是很厉害的杀手,身周百米之内绝对不可能有人经过却没有察觉。
不可否认他之前怒火攻心有所疏忽,但即便现在他闭上眼,也决计无法察觉出来男孩此刻僵立的身体。
活着的人身上有生气,死的人身上有死气,这个小孩子身上,没有气。
天生的杀手!
男人心中赞叹,脸上的狰狞却没有消散,他将身上的杀气开到最大,使得周遭湿漉漉的墙壁都隐隐附上了一层薄霜,那强横的杀气直直的穿过十几米的距离落在小杂种的身上。
小杂种面色如常,眼睛却炽热起来。
他能感觉到那股刺骨的冰寒彷如针扎一般落在自己的皮肤上,他也能感觉到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当男人一步步向他走来时,一向习惯面对苦痛的他,甚至有种想要转头就跑的冲动。
但是他没跑。
这冲动,这刺痛感,让他有一种怪异的快感。
男人缓步前行,直到走到小杂种身前,他的脸上竟是露出了极度赞叹的表情。
他经历无数生死,包括兄弟和战友,早已将死亡看淡。妻子和孩子的仇报了,这份记忆也就沉入心底。
或者以后饮酒会回想起来痛苦不堪,但这痛苦绝不应现在品尝。
他露出笑容,样子像极了叫以前叫贝克什么姆的球星:“你叫什么名字。”
“小杂种。”
“小杂种?”
“是。”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杀人。”
“你为什么不跑?难道不怕被我灭口么?”
“我第一次看杀人。”小杂种歪着脑袋看看远处的尸体:“把刀插在脖子上就能快速的杀人么?”
“那叫割喉。”男人越发大笑起来。
小杂种抬头看着男人:“我能学吗?”
男人愣住。
第二章 初·杀
男人是杀手。
小杂种是窥破了杀手行凶的证人。
杀手看着孩子,他知道他说的话是发自真心,但他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孩子,为什么会想要学杀人。
小杂种反而看透了他在想什么:“你很好奇我为什么想学杀人?”
杀手大笑,一直笑了一分钟,才恶狠狠的低下头来对小杂种道:“不需要!”
他嘴角上翘,解释道:“你想学,我就教你!”
小杂种大喜,狠狠鞠躬道:“谢谢你,先生!”
杀手越发捉摸不透小杂种,他靠在附上了半层薄霜的墙壁上,冷冷的注视着站在雨中的孩子半天,这才道:“把你的衣服脱了。”
小杂种毫不犹豫的将破烂的衣服撕开,露出了上身。
牙印伤口,指甲伤口,满身青紫和血迹,整个上半身几乎没有好地方。
小杂种看着他道:“裤子也脱么?”
杀手再一次震惊了。
他从未想过一个孩子的身上会有如此恐怖的伤口!
他来自一个被称作地狱的地方,那里也有很多孩子,那里的孩子若是不能成长的够快,也很容易死掉。
但是那里的孩子,身上也未必有这么多伤口。
杀手的眼睛眯了起来,他说道:“你想杀谁?”
“他。”
“他是谁?”
“我的父亲。”
“你父亲?这伤口是他给你的?”
“是我母亲。”
“那你为什么要杀你父亲?”
“如果没有他,母亲或许就会爱我。”
“哈哈哈哈!”杀手仰天长笑:“好奇妙的逻辑!”
他猛地低头,眼中精光四射:“不过我喜欢!”
他甩手将弯刃匕首射出,看起来除了形状怪异没什么特殊的匕首,竟狠狠的插在小杂种脚下的水泥地里:“拔出它,然后按照我刚才做的,从侧面插入别人的喉咙。”
小杂种用尽全身力量将匕首拔出,抬头道:“这么简单?”
“杀人,就是这么简单。”
小杂种点点头,沉思了几秒,这才道:“谢谢。”
说罢,他转身向原路跑回。
杀手闭上眼睛,一直等小杂种离开几分钟后,这才嘴角上翘,走入了阴影中。
小杂种知道自己没有便宜老子那么大的力气,所以他想杀了对方,决不能像杀手那样强行动手。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立刻向回走的原因。
便宜老子每夜在女人身上发泄后,都会躺在沙发上喝酒看电视,直到醉倒昏睡。
他的睡眠很少,白天一般都会看一整天电视,同时喝着最便宜的酒。
那么唯一动手的机会,就只有现在。
小杂种推开门,慢慢走了进去。
他知道母亲已经出去‘赚钱’,此刻房间中只有两个人,他自己和便宜老子。
他把脚步放轻,将弯刃匕首藏在背后,慢慢走到客厅。
电视还在闪烁,里面美女记者的声音很大:“……波罗地海第三次剿鲨行动已经开始、魔法师的力量显然强于异能者,在这次行动中取得了……”
小杂种没在意电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便宜老子肥胖的脖子上。
出奇的,他的心跳很平和,大脑也没有像是兴奋或恐慌这类感觉。
对方已经入睡,酒瓶一半在手中,一半顶着地面。
他就这样悄然走到男人身边,然后慢慢将弯刃匕首抬起,对准了脖子侧面。
他原本想这样插进去,感受鲜血溅出的爽快感,但动作还是犹豫了。
手在自己脖子上摸了摸,很仔细的摸,一直将脊椎和喉咙的距离探索清楚,然后又比划着按比例拉长一些,小杂种这才将弯刃匕首向旁边移了移。
他不知道,窗口外,一双灼灼的眼睛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确定位置,双手一起握住匕首的手柄。
目光宁静,如一抹死灰。
突然,天空中一声炸雷响起!
借着这个机会,小杂种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双手用力将匕首扎下!
男人甚至还来不及感受疼痛,身躯也只是轻轻一颤,小杂种的整个身体便猛地向后仰倒!
他的双脚用力顶在沙发上,手中的匕首划穿满是肥油的脖子,随后仰的动作完全割断了男人的喉咙并从脖子里脱离出来。
鲜血夹杂着昏黄的肥油喷了小杂种一头一脸。
脖子的脆骨白花花的翘在伤口外。
小杂种坐在地上,很平静。
然而窗外之人却注意到,此刻的小杂种,脸上竟是浮现出一抹兴奋地笑容。
窗外之人同样也在笑。
他看出小杂种的笑并不疯癫,并不痴狂,没有正常人杀人时那种慌乱和恐惧。
那笑容,应该是专属于杀手的笑容!
杀完人,小杂种并没有窗外人想象中的转头就跑,而是将桌上还没有喝的酒洒在沙发上,然后再去卧室报了一堆床单破布过来,堆满整个房间,这才拿起旁边的打火机随手一抛。
整个房子轰然起火。
毁灭证据?看着火海中的小杂种,窗外的男人大笑。
小杂种转头静悄悄的离开,刚走出房门,脚步便站定。
因为杀手出现在他眼前。
小杂种想了想,将弯刃匕首递给杀手。
杀手一笑:“送给你了。”
小杂种深深的鞠了一躬。
杀手道:“你接下来要去哪?”
“找她。”
“你母亲?”
“是。”
“你知道她在哪?”
小杂种当然知道,所以他和杀手立在一扇房门外。
伦敦黑街最大的地下夜总会便是这个四层建筑,以杀手的财产,随便几张钞票便能让人带他们找到小杂种的母亲。
也就是现在房间内正与两个黑人激情着的女人。
小杂种静静的等着,杀手也没多说什么。
十几分钟后,估计至少鏖战了一个小时的三人终于停歇下来,其中一个黑鬼趴在女人的身上道:“我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女人娇笑:“那小杂种真的那么值钱?”
黑鬼道:“当然,眼角膜,肾脏,骨髓,哪个不值点钱?反正你恨他,三万块换取一个你早想他消失的废物,难道还不值么?”
女人的手在身后的另一个黑鬼胯下滑动着,笑道:“当然,不过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等价的‘冰’。”
屋内屋外五个人,包括小杂种在内,每个人都知道‘冰’是什么。
黑鬼哈哈大笑:“没问题,不过你可要伺候好我们!”
“讨厌~!”
屋内激战又起。
杀手倚在墙上,嘲讽的道:“这就是你母亲?”
小杂种面色平淡,眼神若死人般毫无波动:“是。”
杀手翘起嘴角:“看起来她并不把你当儿子。”
小杂种沉默。
杀手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小杂种抬起头看了看他:“我只想要个家,家里有爱我的人。”
杀手转身向楼下走去,小杂种紧随。
站在门口望着外面还未停歇的雨,杀手道:“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有家。”
小杂种抬起头:“就像你?”
杀手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但马上转化成了难以察觉的悲恸:“没错,就像我。”
他伸出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如果你能从那里活着走出来,或许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第三章 无情
小杂种点点头。
他的心很痛,是一种莫名的痛苦。
他的大脑也痛,是一种绞割般的痛苦。
杀手看到他清秀的脸上,似是有一种莫名的液体伴随着雨水从那尖尖的小下巴落在地面。
小杂种的样子,忽然让杀手想起了死了的妻子和孩子,心脏也猛地一抽。
他忽然大笑起来,笑的很张狂,也很嚣张。
笑够了,嘴角很咸,他猛地抓住小杂种的脖子将他提起来。
看得出来,这种窒息的感觉让小杂种很痛苦。
但杀手却没有一丝怜悯,甚至没有半分减少力量,他就这么抓着他的脖子,阴冷的道:“你以为我真的想带你去那个地狱!?”
他的话让挣扎着的小杂种忽然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他。
时间过了几秒,小杂种已经开始翻白眼。
杀手暗叹一声,将小杂种扔在地上,后者这才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杀手蹲下看着他,问:“你怎么不挣扎了?”
小杂种舒缓过来,平静的望着他道:“挣扎无力。”
杀手道:“那开始为什么要挣扎?”
小杂种道:“那时我以为不会死。”
杀手冷笑:“你以为我不会杀你?”
小杂种道:“若你想带我走,就不会杀我。”
杀手道:“可我不想带你走。”
小杂种道:“那就算你不杀我,我杀了人,也一样会死。”
他和他都不相信烧了房子警察就查不出杀人的真相,更何况这里是伦敦,有很多福尔摩斯的崇拜者。
杀手愣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就是一分多钟,直到把腰都笑弯,直到偶然路过的行人将他看成疯子,直到小杂种已经从雨中站起来。
他停住笑,对小杂种很认真的说道:“我可以带你走,但你要斩断感情!”
“什么感情?”
“和你……母亲的感情。”
“你想让我杀了她?”
“不杀她,你就永远活在困境中,当然,也许很快就被她卖掉,然后器官被人挖走。”
“可她是我的母亲。”
“她没有把你当成儿子,她只当你是宣泄品,换钱的道具,她对你没有一丝感情。”
“或许我可以努力改变这个,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你刚刚说过的,不跟我走,你就是死。但想跟我走,你就要杀了她,斩断和这个尘世最后一丝羁绊。”
杀手狂热起来:“只有这样,你才会成为最出色的杀手,只有最出色的杀手,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小杂种想了想,低头将刚才落在地上的弯刃匕首捡起,道:“我知道了。”
……
女人从楼房中走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杂种。
她撑开伞,尽管雨水渐弱。
“你来干什么?”
“找你。”
“找我?”一个耳光打过去,“不去乞讨,找我干什么!?”
小杂种从地上的水渍中爬起,仿佛机器人一般说道:“我找到了一皮包钱,但不敢拿回去。”
女人眼睛中光芒大盛:“真的?在哪里?”
小杂种转身向某个方向走去,女人知道他的性格,连忙跟过去。
心急的她甚至都不在乎水坑中的水溅湿了新买的黑丝。
一个小巷口中,小杂种指着里面的一个垃圾箱:“我放到那里了。”
“真的?滚开!”
女人激动地将小杂种推到一边,明知小杂种的头撞在墙上鲜血直流也不理会,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那个垃圾箱上。
掀开满是铁锈的盖子,她将半个身子都探了进去。
小杂种飞快的起身,伸手拿出了事先藏好的弯刃匕首,快步走向自己的母亲。
垃圾箱中翻动的声音伴随着女人‘小杂种把东西藏得这么深’的骂声传出,小杂种已来到她的背后。
短短几步间,他的心中还在挣扎。
但当他来到她的背后,匕首已经毫不犹豫的双手刺出!
锋利的匕首从后腰扎入,深深的刺入皮肉中去。
女人痛苦的尖叫一声后背绷直上身仰起,脑袋狠狠撞在了铁皮盖子上。
求生本能下,她慌乱的向后一脚踹出!
小杂种仰倒在地,张开嘴想要呕吐,但又马上爬起,强忍着胃部的抽痛和不适,重新握紧了匕首。
当他站起来,女人也已从垃圾箱爬出。
她慌张的回头看去。
咔嚓!
雨夜的最后一道闪电照亮了小巷,也照亮了小杂种满是鲜血的脸。
她清晰地看到,那张被自己厌恨的小脸,如同死人般僵硬。
那双很久没有露出过光彩的眼睛,竟绽放出难以言明的光芒!
宛如地狱中爬出的索命厉鬼!
一刹那,她想到了自己一直以来是怎样对待这个亲生儿子,想到了对方刚刚出生时那可爱的甜美的小脸,也想到了自己看到那张属于白种人的小脸时,心中的绝望。
她慌乱的挣扎一下,强忍着后背的痛苦扶着垃圾箱想要爬起,想要逃走。
但伴随着血液,力气也早已流失。
她勉强立起一下又倒下去,但绝望带来的动力依旧让她向小巷深处爬去。
现在的她,只想远远地离开自己的孩子。
雨水减息,小杂种慢步前行。
她越逃越慢,他的脚步却始终如一。
在母亲的大声求饶中,小杂种忽然发觉自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全身酥麻的爽快感让他上前用手臂抱住了已经爬不动的母亲的玉颈,像是哄孩子一般把母亲的身躯搬正,让她仰躺在自己怀里。
然后他看着她那满是哀求的美丽眼睛,慢慢的将弯刃匕首对准了她的颈侧。
匕首慢慢刺入肌肤,她却没有了力量挣扎。
随血液流失,**仿佛也麻木了。
女人勉强能够感受到冰冷坚硬的匕首刺入自己的喉咙,但她的眼睛却离不开那张清秀却如匕首般僵硬的脸。
匕首深深刺入,雨却彻底停了下来。
最后一滴落在女人脸上的雨,不是来自天空,而是来自儿子的眼睛。
瞳孔终于失去了焦距,被拔出的匕首掉落在地。
小杂种双手紧紧的环住母亲的颈,任由血液流满双臂,流满身体。
他的眼滴落一滴泪后,便再无泪水流出。
他的浑身都在痛,但最痛的,却是某个虚幻又真实的器官。
阴影中,杀手慢慢走出,看着渐散的乌云,语义不明的道:“哭出来,吼出来,把自己的感情最后一次宣泄出来吧,这样,从今以后,你就不会再有这种无聊的东西了。”
半晌,原以为应该响起的如孤狼般的嚎叫并未出现,凄惨哀伤的悲鸣也未响起。
他诧异的看去,却发现小杂种双手紧紧的勒在母亲的脖子上,身体疯狂的颤抖着。
但他的眼,他的脸却依旧平静如水。
表情越静,身体越颤!
下唇已经被牙齿咬的鲜血直流,他却一丝声响都没发出。
杀手的心巨震!
“他不想失去自己的感情!”
“没错!他听到我的话,不想让自己的感情消失!”
“他怕再也无法体会到感情,所以不愿意宣泄出来!”
“他……竟是想要把所有痛苦、哀伤等负面的感情全都憋回到身体中!宁可封印起来,也不愿让它消散!”
杀手深深的被这个男孩震撼到了,双眼死死地盯住后者。
然后他的眼睛落在小杂种的皮肤上。
满是伤痕的皮肤,内里竟似有一条条青虫在飞快游动一般!
像是虫子,又像是气流!
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他已经见过不知道多少遍!
可是这个孩子才仅仅七岁!
才仅仅七岁,就……
完成了别人做梦都想要做到的!
染色体重组!!!!
第四章 不动冥王
西方冥界岛,位于北大西洋亚速尔群岛东部,占地面积三平方公里。
和东方地狱岛一样,西方冥界岛也是世界最大规模之一的杀手培训基地。
而和东方地狱岛的家族式杀手培养不同的是,西方冥界岛是属于反蒲公英式的训练基地。所谓的反蒲公英式,便是从各地用各种手段获得资质上等的婴孩,由冥界岛统一培养成出色的杀手,若是以图式标记在地图上去看,像极了回放的蒲公英散开情境。
本岛的生存方式是向国家和私人家族出售杀手、间谍、保镖来赚回本钱。
通常来说,冥界岛走出的杀手要么始终留在岛上做教官,要么出去了就不允许回来。
然而这一天,却有两名杀手回到了岛上。
其中之一是莫西干·达索,代号蝰蛇,杀手榜排行三百六十二位。
不要小看排行上千的杀手,这些人任一拿出来,也是可以轻松刺杀美国总统的所在。
所以,莫西干·达索,很强。
强到不容小觑。
两架h…2a型武装直升机落在停机坪上,吹皱海浪,吹起细砂。
沙滩上持刀相互厮杀着的百名少年彼此分开,茫然的看着降落的直升机。
他们都忘记了有多久没见过直升机飞上岛,不过可以肯定,这直升机绝不是来送物资的,因为物资向来都是由潜艇从岛上唯一的港口入岛。
劲风中,两架武装直升机的舱门打开,四个人从上面跳了下来。
两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两个十岁左右的孩童。
两个中年人彼此对视一眼,并未说话,只是在一名教官的引导下上了同一辆悍马。
悍马拖着一道白烟远离,看着这一幕的少年们又重新开始了厮杀。
血,染红了沙滩,又马上被浪冲掉。
正如一批批死亡又消失在岛上的少年。
冥界岛中部,如死板的平顶建筑群被包裹在一圈十几米高的高墙内,水泥混凝土路面连接着的半米厚钢铁大门升起,悍马开入。
很快,悍马停在其中一幢三层楼前,几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在一个教官带领下挡在悍马前。
两名中年人走下,同时向这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独目教官敬礼。
独目教官点点头,道:“莫西干,约瑟夫,希望你们不会让主管失望。”
“一定不会!”两人异口同声。
曾单人独骑在某场战争中消灭一支千人特战队的莫西干,凭着一把枪和一柄刀杀掉一头骨甲龙的约瑟夫,在看着独眼教官的时候,眼中却都带着一丝畏惧。
独目教官的独眼在两个少年人的身上扫了一圈,道:“一个纯种白人,一个有一半东方人血统的白人……莫西干,你忘记了西方冥界岛不允许不纯粹的白人进入了?”
莫西干摇头道:“没忘,只是他很有天赋。”
“很有天赋?”独目教官冷笑一声,转身走向楼门,声音遥遥的传来:“若是他的天赋不够好,你就自裁在岛上吧。”
莫西干擦了擦额上的汗,对身后的孩子招了招手,跟着独目教官走入楼中。
他们要去的,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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