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陈年鬼事-第1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行走在荒凉地带,每一个人的精神都不怎么好,耷拉着脑袋呈现出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他们这一行人人数一共是28个人,一溜儿的排开来。从秃鹰翱翔天际高处俯瞰的位置看,他们就像一串蚂蚁,在慢慢移动着。

茂密的丝毛草里躲藏着一种灰色皮毛,有在一对长耳朵的兔子。它们警惕的观察四周,在发现有移动生物在靠近时,倏然钻进地洞,必须要等到移动生物远去之后才会再次慢慢弹跳出来。随行的一个小年轻,牙痒痒的,很想捕捉一只兔子来打牙祭。在头领的吆喝下,不得已才依不舍的瞥看了一眼兔儿洞,追随大队人群去了。

经过仔细的观察,钟奎发现导致他们行动迟缓有气无力的是气候原因,这里的气候酷似温带沙漠才具备的气候。

果然在他的询问下,头领把这里的气候给温带大陆腹地沙漠地区的气候一比较。真的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温带一般表现为极端干旱,降雨稀少,年平均降水量200——300mm有的地方甚至多年无雨。

而这里也是如此,特别是夏季炎热,白昼最高气温可达50c或以上。那是躲避在这里的人们,最难熬的阶段。冬季寒冷:最冷月平均气温在oc以下,气温年较差较大,日较差也较大。云量少,相对日照长,太阳辐射强。自然景观多为荒漠,自然植物只有少量的沙生植物。头领也在其间带领他们,想要在这里种植树苗什么的,都以失败告终。因为气候的反差太大,新生树苗不适宜太久干旱,最后变成一株枯萎的干柴禾,轻轻一折就断。

中午时分,太阳光高高的挂起,照射在行走在荒漠地平线的他们身上。虽说是春季,可是这里的太阳好像特别的猛烈,照射得疲惫不堪的他们迈动每一步都十分吃力。

一颗迎风而立孤寂的大树,就是他们唯一可以阻挡强光的庇佑处。扬起的脖颈,尖突的喉结像一枚橄榄,随着水液的下咽,上下滑动了着。

饮水在逐渐减少,可是他们的路程好像还在原地踏步……钟奎焦虑的砸吧着干裂的嘴唇,看向白茫茫的远处,直到视线力所能及的位置,才不甘心的收回。

钟奎说:“我们得加快进度,要不然还得在这露天坝头歇息一晚,那可不好。万一有胡狼什么的,就糟糕了。”同时他没有点穿,这里的情景有点诡异。怀疑是有跟他作对的东西在搞鬼,这里即不是戈壁滩,也不是沙漠。为什么这里的气候如此异常?

“额,我糊涂了,记得这里靠近大路不远。怎么就走了好半天?我们是不是迷失方向了?”头领纳闷道。

其他人均无发言权,一个个沮丧的靠在树杆边上。刚刚咽下去的水液瞬间从毛孔钻出来,变成混浊的汗珠滴答在地面上。

“我也觉得奇怪……”

钟奎猜测得没错。这一切的制造者,就是给他打赌的泪痕精怪。

太阳在云层里穿梭,却没有减少热量。有人开始抱怨,也有人在地上胡乱画着圈圈。突然,有一个人惊叫道:“你们看那边是什么?”

他的一声喊,犹如旱地惊雷。惊乍得,其他人呼啦一下子都看向他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一闪一闪的什么玩意在,太阳光的反射下,投射过来。就好像远程有谁在操控镜面,利用光照反射的光亮在给他们打招呼似的。

那里莫非有人?头领嘀咕一声,立马站起来,定睛细看那一闪一闪有光亮的位置。远处看,好像就在对面山峰上。

“去看看!”头领具备发言权,他的一句话,立马就把秃废,无精打采的人们唤醒。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样子,鉴于对新生事物的好奇,准备去看看。

在起身时,头领忽然觉得人数不对。挨个仔细的点一遍,果然少了一个人。当下就让人四周找找,结果没有找到。

会是迷路走一边儿去了吗?更或者是在出发最后,受不了各种困苦悄悄返回?但一个人丢失在这里,那么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只有死路一条!

没法找到那个人,只好选择去看看一闪一闪的是什么玩意。有人突发奇想,会不会是丢失的那个人,在给他们打求救信号?这样一想,什么事情都好像符合逻辑。

说来也怪,之前一直慢腾腾就像蜗牛般的行程,这会儿居然不到一炷香的时辰就到了山脚下。山坡很陡峭,加上陡峭的山坡光秃秃一片,没有可以拉扯他们的植物存在,只能靠四肢着地才能攀爬。

钟奎觉得那一闪一闪的玩意,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能阻止头领的决定权,只能默默无语的跟随在后面一起返古模仿祖先猿猴般的爬行前进。

第023章一地黄金

光秃秃的沙梁子,一条条沟沟壑壑,是暴雨留下的痕迹。沟壑里有少量的沙粒,几乎没有绿色点缀。那一闪一闪亮晶晶的东西,在他们爬上山梁子时,头顶一暗,眼前看见的是光秃秃的沙梁子,还是沙梁子。别说镜面,就是连一下片碎玻璃都没有。

幸亏的是,这座沙梁子,也是钟奎他们需返回途中必经之道。卯足了劲,爬上沙梁子的他们,在没有看见目标时,顿时浑身散架般,松懈下来,不想再移动一步。

一地人,坐在那,唉声叹气。钟奎心里一直存在一个疑问,按照头领所说,这里的环境应该不会是这么糟糕。难道真的就像自己猜测的那样,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暗地戏弄他们?

趁坐下休息的空隙,他靠近头领刚想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

云层散开,太阳光从云层中渗透出来。有人惶然站起身子,齐刷刷的看向距离他们有五米远处的一个,酷似壕沟的地方。

钟奎也随着这些人看去,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一大片荒野之中,壕沟里金光闪闪的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眸。是什么玩意?有人惊呼,也有人情不自禁的靠前去看。

这一看不打紧,惊讶得这一群人浑身一震。霎时噤声,甚至于连咳嗽声音都没有。一壕沟,金银财宝!天,发达了!不知道是谁,低吼一声,打破了瞬间的沉寂。之后突然爆发出一声盖过一声的大笑,人们一下子激动的蹦起来。兴高采烈!有人笑得前翻后仰,有人兴奋的像只兔子到处乱跳,还有人眼睛充满了开心的泪花。

在金银财宝面前,无论你的多么有定力的人,都会流露出长期潜伏在心里的另一面。那就是贪婪,贪婪是不经意间凸显出来的,当局者迷,还得是旁观者清才能观察出来。如此之多的金银财宝,可以购买一座城市甚至于还不止。

受够了苦日子的人们,乐翻天了。在他们浅显的意识里,有了这些钱,他们就不用过苦日子。不用东躲**的,可以去安全的地方修建一所牢固的大房子。可以享受,以前从未有享受过的好生活。

想法来自不同的思维力,有人捷足先登,迫不及待的跑到前面。忙不失迭的抓,塞,壕沟里那些黄灿灿的金银财宝以及一些从没有看见过的玉器。

还有的人,裤腰塞得太多,哧溜一下,裤带松开,随即出现了滑稽的一幕。裤子承受不起金银财宝的重量,给带下溜到脚脖子处。

要是在平日里,这是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可如今,每一个人都在忙碌,抓抢金银珠宝,没有谁有那个闲暇时间去看别人是怎么样子的状况。

裤子脱落在脚脖子的人,也不甘示弱,一手提起裤子,一手继续去抓抢已经在别人手里的玉器。

一时间,打闹声,诅咒声,爆粗口的大骂出口。整个壕沟一片凌乱,什么友情,团结,这一刻都不堪一击。

壕沟坎上,呆呆伫立着一个人。他就是不为眼前的金银财宝所动心,唯一一个还保持头脑清醒的钟奎。看着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露出了人性最丑恶的一面,他粗眉毛拧得就像麻花。深深的不安,宛如磐石,沉甸甸的压住在心头。

“别闹了。你们冷静冷静……”他孤寂的声音,丝毫没有起到阻止这些近乎疯狂男人们的抓抢举动,连看他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怀里抱住金银财宝,眼睛却还滴溜溜的盯着壕沟纵深处……

十分诡异的是,金银财宝就像有某一种神奇的再生力量,你把这里捡完,那边马上就有出现,诱人的金光。总而言之,他们一直就在壕沟里折腾,抓抢,场面简直到了失控,无法控制的地步。

身为头领的老者,也加入抓抢的行列中。任凭钟奎怎么喊,怎么拉他。都无法阻止他瞪着一对血红的眼珠子,不顾及自己的年龄,和头领地位的尊严,去别人手里,或者地上强抢财宝。

起初有人顾忌他是头领,他还没有伸手来,就献殷勤,把拿到手里的玉器财宝会主动给他。可是后来,男人们好像注射了兴奋剂,更或者是打了鸡血针那般,疯狂到敢于在他手上强抢财宝。

钟奎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脑海中浮现出心魔给自己打赌的画面。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毅然跳进壕沟,一把抓住头领,蹭蹭的带着他往前面跑。

前面,一大片的金光灿灿,就像太阳花似的灿烂,更是惊诧了有些恼火的头领。他一跌声的感谢钟奎道:“还是老弟有义气,来——来——咱们堵住后面来的人。把这里瓜分掉……”

“你真的看不见其他,只看见金银财宝?”钟奎怒目而视道。

“看见什么?”头领没有那个闲功夫来理会这个傻不愣登的钟奎,他得赶快想法堵住后面来的人群,否则这里又该一抢而空了。

钟奎气急,一把拉住他,直接把他带到一具横陈在金银财宝堆里的尸体面前。尸体已经严重腐烂,受惊的绿头苍蝇多得嗡嗡在他们俩脸上扑打。

“这!”看着这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原来就是那位没有找到的失踪伙伴。头领,浑身一颤,噔噔后退两步,嘴唇哆嗦着吃惊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钟奎见头领清醒过来,沉重的叹息一声道:“说来话长,这就是人性太过贪婪的下场。他是饿死在这里的,你看他临死好抱住这些冷冰冰的金银财宝,都舍不得离开去寻找我们。”

“那又怎么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亏你是头领,如果再执迷不悟,他们一干人等的性命都会被你葬送在这里。”钟奎不好言明,只能言有所指道:“不断再生的金银财宝,疯狂的抓抢!如果继续下去。你们就会为了想要独吞财宝,进而发展成自相残杀,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一字一句,针针见血。头领错愕的盯着钟奎,一把把的冷汗,从光秃的脑门冒出。想到不久之后,这里就是他们这一干人的坟墓。吓!不能继续淡定了,他得协同钟奎阻止这些疯狂的男人们。

第024章定力破蛊术

鬼迷心窍好办,可以用辟邪法来对付。可是这财迷心窍却是不好办了,必须要破解这个幻术才能让他们迷失的心智清醒过来。

好一个钟奎凝目站定在壕沟,让头领全力以赴阻挡那些疯狂的男人们。捻出细如发丝的银针,刺破手指对空一洒……脚尖轻划出无形八卦图,手指前方,目光如剑芒,口里念念有词道:“凌云虹光、天地无双、威镇天河、万古流芳。”尔后提脚狠命一跺脚道:“天神战团、斩妖除魔、荡然正气、所向披靡!”大喝之声,浩然正气,悠悠回荡……

大喝之声后,一阵微凉的风,徐徐在争抢金银财宝的人们身边飘拂。清风就像一位矜持阿娜多姿美丽的仙女,轻轻在男人们耳畔柔声细语,好似一道清香剂,慢慢注入他们迷顿的思维里。眨眼之间,男人们惊呆了——他们怀里抱的,地上堆积的金银财宝全部是死人的白骨。见此情景,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弃之逃离。

钟奎是耗尽全力破解了幻术,在真相大白时,他累得够呛——颤抖着嘴唇说道:“快——快扶我离开这里。”头领一把扶住他,一步步离开壕沟。

就在他们离开瞬间,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垮塌声。尘雾漫漫,一股呛人的味道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有来不及逃离开的,发出一声惨叫,就被垮塌下来的沙梁子产生的尘雾掩埋掉。

有些幸运逃离得远的男人们,更是惊恐万状,以为是地震了。吓得四散逃逸,钟奎急忙让头领喊住他们,聚集在一起,迅速的撤离到沙梁子下方。

沙梁子还在继续垮塌中,大地震动,一片天昏地暗。茫茫雾尘酷似千军万马,从钟奎他们身后滚滚而来。在漫天雾尘面前,他们显得是那么的渺小,雾尘张开血盆大口,气势汹汹眼看就要吞噬掉他们。

钟奎定住在原地,让头领带他们赶紧离开。倏然转身,怒目而视混淆在雾尘中滚动而来的心魔。就因为他的意识昏聩,踏足在泪痕石上被无情推下望乡台。

这原本不应该属于他的错,可是在这个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的阴阳界。没有对与错,他的一个脚印深深嵌在泪痕石上。泪痕石,利用他留下的脚印,侵入心魄中成为他的心魔。

因为来时除了银针隐藏在不易察觉的地方,钟馗剑不知下落。此刻他只能与心魔进行赤膊对战,他知道伤及心魔的同时,也会伤及自己。可是为了身后的十几条性命,他必须无畏与之抗衡。

钟奎神态肃然,双掌合十,严阵以待,绝以相拼……

心魔感知到他是想决一死战,倏然收住气势——无声刹车——雾尘具备生命般停滞不前。黑压压的雾尘和渺小的钟奎,成对持状态,相互对立着。

轰隆隆的滚动声在那些仓皇逃窜的男人们身后停息,他们犹如惊弓之鸟般,不敢回头张望一直不要命的跑——决一死战就意味着玉石俱焚,钟奎死,心魔死。钟奎是死而后生,会从阳间回归地府,重新做他的鬼王。而心魔,只能成为长期被压制在不见天日的阴暗处。决一死战对心魔大大不利,心魔不甘心就这么毁灭掉。

他伫立在雾尘中,狡黠的眨巴着绿莹莹的眼珠子。骇然爆发出一声震天大笑,他的笑声掀动了地层,地层就像脱皮似的层层叠叠对着钟奎卷来。

钟奎狠命一跺脚,极力镇住席卷而来的邪气,不让他从身边溜走去伤害其他无辜的人士。邪气入骨,侵入五脏六腑,他微微闭眼,吸气——闭气——努力排斥邪气在肺腑窜动感,蓦然觉得喉头一甜‘噗’一口鲜血喷出——扑通——他真气损耗过度,身子失衡,一下子跪倒在地。也在这一刻,他口里喷射出来的鲜血却起到了神奇的作用,那些干裂的地面,很意外的犹如雨后春笋般,蹭蹭的蹿起一簇簇嫩绿来。

绿色逐渐加深,心魔狂汗,带着他的雾尘消失……心魔撤离,晦暗褪去。一声声清脆的鸟叫声从云空中传来,钟奎含笑仰望天际,天蓝湛湛,清澈透明,雪白的云朵,慢悠悠的漂浮在上空。

奔跑的头领和他带着的男人们,忽然觉得不对劲。身边,身后,以至于远处,出现了神奇的一幕。原本荒芜的地面,就像变化魔术般,成了一片绿色天地。

再次定睛看时,这里距离他们的家乡却是咫尺之遥。敢情之前这里是被邪恶设置了幻术,导致他们就像狗似的在这里赖以生存了好几年。

幻术,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既然没有人相信,也就没有必要解释。再说了解释权属于钟奎,他不想解释谁也没有办法知道他和心魔之间的赌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钟奎贪婪的呼吸这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每呼吸一口,他就精神倍增。心里的恶气就逐渐减少,满满的阳光塞进心田,脸色也恢复如常。

下一步,该是去消灭新生人类体的时候了。他们带领着这些强悍的男人们,向着白色建筑开发。

冉琴焦急万分,志庆的生命力在阴暗的环境中,出现异常。他的心脏跳动频率,越来越弱,有时候间歇数秒才会跳动一下。一旦不小心,停止跳动,他的生命就面临结束……

贺鹏飞不想睁开眼睛,他喜欢这种安静和祥和的氛围。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屋顶。以及进来看他,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都是他喜欢的颜色。

医生从来不会主动问他怎么样,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就离开了。偶尔有面无表情的护士小姐进来,他就想要留住她们,说说话什么的。

可是每一次他开口说话时,都发不出声音来……

这一天,护士小姐推着食物车给病人送早点来。贺鹏飞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进食了,饥饿感折腾得他不停的吞咽口水。

不过,他还得耐心等待护士侍候其他病人吃完食物,才能轮到他进食。因为在之前,有护士告诉他,说今天他可以进食了。

护士先拿出一个托盘,托盘没有什么东西。贺鹏飞正感到奇怪的时候,他看见护士从推车里拿出一个深褐色,貌似装药片的玻璃瓶子,再从玻璃瓶子里倒出来什么东西……他觉得护士倒出来的东西一定很美味,他舔舐着嘴唇,很想马上进食——就在这时,眼角瞥看到从玻璃瓶子里倒出来的食物在托盘上不停的滚动——究竟是什么玩意,他脑海冒出一个可怕——恶心的想法来。

第025章死亡抗拒

托盘里,一条条肥胖的蛆虫在蠕动着,被护士一汤勺一汤勺的舀来给病人吃——

‘哇——’贺鹏飞吐了,吐一被褥都是清亮的清口水。听闻到呕吐声的护士,倏然扭头恶狠狠的看向他。目光死死盯着他,推动着车子一步步走了过来——贺鹏飞极力想要阻止护士走来,身子一个劲的往后缩,哪怕都抵住墙壁了他还使劲的蹭——惶恐的看着护士慢慢摘下口罩,露出白煞煞的一张脸。

他不知怎的无论怎么努力,就是吼不出声音来,喉咙里发出简短模糊不清的‘啊……哦……咕咕’的声音,心里紧张极了,不停的重复一句话道;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别过来——那种超紧张的感觉,让他呼吸也感觉不正常起来。‘呼——呼’呼吸急促的声音,把头紧紧靠着墙壁,下意识的别开去,就是不要面对已经走到病床边的护士。

一霎光亮刺目,扫射到他的眼眸。蓦然一蹬腿,晕乎乎的醒来,才发现刚才是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病床边,一位医生正在用微型医用手电在看他的瞳孔。

下意识的举起手来,遮盖住光线,动动嘴道:“你们想干什么?”

医生冷冷的瞥看了他一眼,对身边的护士说道:“可以采血液样本了,他各种机能基本正常。”护士在一旁,用笔不停的在一个化验单上勾画着什么。

“我没有病,你们把她怎么样了?”贺鹏飞关心的是蒋蓉。

护士把手上的勾画单子放在床头柜边,对他的好完全采取无视状态。到门口。推来一辆轮椅,不用说轮椅是刚才他们进来时就准备好了的。只是他刚才是熟睡中,没有亲眼看见他们进来的情景。

侧目扫了一眼护士刚才勾画的单子,用红色的水笔勾画了好几处:血细胞、血小板、红细胞、淋巴细胞、粒细胞等!这是干么事?我好好的,他们想干嘛?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

贺鹏飞开始紧张起来,想抗拒护士要把他从病床上扶起来的举动,拒绝配合。一个劲的往后蹭,并且下意识的摆手,解释道:“我是好好的,没有病,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

护士没有言语,因为他的极力挣扎,不小心把护士戴的口罩给拉扯下来。护士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干脆把口罩一抹,直接除掉随意的挂在脖子上。

这下,贺鹏飞近距离的看清楚了护士的样子。果然是一张白煞煞酷似鬼一般的脸,那眸光越看越吓人,带着凶神恶煞的神态。

他紧张的吞一口唾沫,神经质的摆手,摇头道:“别——别,我没有病,你去看其他病人,我——我要上卫生间。”

护士乍一听说他要上卫生间,微微一怔,缩回了拉扯他的手。贺鹏飞可是看明白了护士的手,很白很白那种,跟死人的手没有区别。

天!这里是什么地方?他颤抖着摸索下床,一颗心一直下沉——脑海浮现出树林里发生的片段。他死死的抱住那个假钟奎的腿杆,一股热乎乎的液体从腿杆流淌下来,一下子黏糊住他的手。

假钟奎提起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背上。之后他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看来自己是没有逃脱魔爪,蒋蓉啊!天使学妹,你可要快点救我……他好一阵胡思乱想,磨磨蹭蹭的走到卫生间,在护士极不耐烦的催促下,进入卫生间里。

真要命!卫生间四周都是光洁没有可以攀爬的设施。只有一扇小西瓜那么大一丁点的排气扇,其他都是白森森滑溜溜的瓷砖。

病房里,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就像一道催命的旋律,一声声敲击在贺鹏飞的心里。因为紧张,尿液一时间也凝固了似的,老也不出来。

憋闷的呆在卫生间足有半小时,卫生间的房门,砰然一下子就被护士撞开。卧槽!这名护士可真他妈的凶悍,看她撞击卫生间房门的力道来看,应该不比钟奎差。

“我……我还没有完……”贺鹏飞提着裤头,低语道。可是那丫的,好像没有听力一般,依旧保持撞开门那样子的姿势,直愣愣的盯着他看。他气得急忙把家伙儿塞进裤子里。苦着脸心里暗骂道:尼玛,你是女人,老子是男人。你也不害臊?居然敢如此直白的盯着我尿尿!

尿不出,护士又盯得紧,无奈的贺鹏飞只好任其安排。按照她的指示,规规矩矩的坐在轮椅上,被强行推出病房。

轮椅转动的车轱辘,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毫无痕迹的一路碾压,经过许多相同的屋子,这些屋子都是紧闭状态。要想从这些屋子里求救的计划失败,贺鹏飞彻底绝望了,焉知这里会不会是杀人的屠宰房?想到屠宰房,就不由得想起在路边看见的那个牌子。要真的是屠宰房还好,至少是屠宰猪和其他牲畜的地方。可是在这里,医院不像是医院,屠宰房不像是屠宰房,一个十分诡异的地方,能有什么好事?

完了,爸妈我是不是要死了?贺鹏飞脑海冒出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暗自打定注意,即使要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

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转动的车轮子,仰头勇敢的直视护士毫无感**彩的眼眸道:“你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就不去——”

护士没有理睬他的抗争举动,很淡定的样子,一点点扳开他的指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根麻绳,霸道的把他捆了一个结实。轮椅车,继续前进,车上的人,已经丢了魂儿一般,六神无主了。

走完那些无数的小屋子,最后来到一处冷冰冰,铜墙铁壁似的房屋外面。当他们来到门口时,厚重的大门缓缓启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高大的男人。

这些人,胸口没有佩戴什么特别的表示。很没有人情味的,接过轮椅推手,把困住手脚的贺鹏飞推进了这间与世隔绝般的厚重墙体里。

贺鹏飞在推进厚重墙体里的那一霎间,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蒋蓉……

蒋蓉在鬼丫精心的调理下,身体逐渐恢复中。她不明白的是,鬼丫的举止很奇怪,一般都是在黄昏来临,或者是夜幕浓重时刻,才会从墓穴里钻出来,带着她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她对这里的环境和地貌,完全陌生。鬼丫也不要她离开墓穴半步,哪怕是在外面多呆一分钟,鬼丫都很紧张的样子,一下子把她拖拽进去。

鬼丫的手很冰,每一次无意识的接触到,蒋蓉就会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出现。

鬼丫好像在等待什么,每一晚上,她好像都没有睡觉。每一次蒋蓉醒来时,都看不见她的身影。

这一天,又是一个黄昏来临时分。鬼丫很高兴的样子,眼里闪烁着复杂的神态,兴致勃勃的给蒋蓉讲了很多话。

有说到一个很神奇的怪人,怪人的名字叫钟奎。又是钟奎?蒋蓉心里疑问道。

第026章依赖

鬼丫就像预知到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比往日的话多了很多。无视蒋蓉的感受,强制让她做了一名没有发言权的听众。

蒋蓉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无知的小孩,从开始对这个女孩害怕,到无法舍弃的依赖。她规规矩矩的聆听着鬼丫从一个小精灵,讲述到一位神奇的捉鬼先生。其中好像有提到妈妈的名字‘冉琴’,在慢慢回味故事之后,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果然,在半夜时分,鬼丫突然摇醒蒋蓉,神秘兮兮的说道:“明天,你爸爸就要来了,你一定要带着他去救你妈妈。”

睡得迷迷糊糊的蒋蓉,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为了想要尽快结束她的话,应付模式的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她也习惯了鬼丫神神叨叨,诡秘心事的举止。鬼丫还没有离开,她都再次倒头在松软的丝毛草上睡着了。梦境对于她来说十分珍贵,梦境里有妈妈,有一个看不清楚面孔,却感到很亲切的男人。

蒋蓉——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和亲生父亲的遭遇如同一撤,同样是避难在墓穴里,却是不同的遭遇和心境。

夜行是钟奎持久以恒的专长,看似粗鲁笨拙的他,做起事来井井有条,机警,敏锐,警惕性不是一般的强。头领就是寒梅镇一个小村庄的村长,他对这一带的地形非常和住户的情况很熟悉。

比如;张家媳妇是花两千块钱买来的,大屁股会生儿子,在圆房之后。一年一个,跟母猪下崽崽那么顺溜,一下子阿了好几口子吃饭的。李家屋头(主妇)是出了名的泼辣货,骂起架来,裤子都要跳掉了。还比如;东村头,那家姓史的,公公怜惜年轻的媳妇独守空房,就多和她说了几句话,一不小心就被婆婆逮住。免不了干仗,媳妇一肚子委屈说不出来,丈夫在外打工,长年累月没有回家。婆婆偏要摆谱,有鼻子有眼儿,添油加醋描述一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公公——媳妇一并告到村上,求解决,最后还是他们家孩子回来。把老婆带着在身边才解决了问题的根本。

一路上歇脚的时间比赶路的时间多,这是钟奎特意安排的。越是靠近寒梅镇他觉得越是要小心谨慎,那些被洗脑的寒梅镇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暗黑之中潜伏进来的这一伙人给集中在一起,被临时关押在镇上一间最牢靠,也结实的大房子里。据说这间大房子,是由地主家老宅地基修建的公社化食堂,后来估价卖给了镇上一个单身汉。单身汉出门在外,打工好几年没有回来,屋子一直暂由他叔叔住着。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黑咕隆咚,看什么都模糊不清。在钟奎的带领下,他们蹑手蹑脚的前进,忽然从黑黝黝的树林传来‘咕——咕’貌似猫头鹰的叫声。得!在这黑凄凄的夜,加之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绷得就像开弓的弦一触即发!猫头鹰的叫声,把他们小小的吓了一跳。

现在他们去的方向是那栋破楼,按照钟奎的推测,破楼应该不算是新生人类体注意的地方。因为那地处偏僻,是建在一大片坟茔和树林之间的危楼。

头领太清楚这一栋老房子的历史了,他说这一栋老房子之所以一直遗留到现在,那是因为老屋子里闹鬼。没有谁敢大白天的去老屋子,据说老屋子里死过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好像给这座屋子的主人有撇不清的关系,反正这个女人死后,就再也没有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