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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机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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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从餐厅叫了几样菜上来,跟白开边吃边聊。
我道,这宅子有这么凶吗?会不会就是开发商那边给咱设的套啊?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碰见了,刚入行的时候,我跟秦一恒就差点被一个土大款摆一道。
白开呸了一声,妈的是套老子也得给他弄个死结上去。小缺你听我的,这两天养好精神,别哭,回头我就带你报仇去!
白开能这么讲话,显然已经什么事没有了,我也放了心。
这报不报抽无所谓,但事情肯定是要弄个水落石出的。我脑袋里的疑团够多了,实在不能再多装一件了。
吃过了饭,我俩就睡下了。
我睡的并不踏实,主要是那个司机这几天一直胆战心惊的没睡多久,这会儿他也宽了心,睡熟了。没想到呼噜震天响,弄的我反而睡不着了。
随便翻了翻报纸,差不多后半夜我才睡着,之后的两天我们基本就没出宾馆。
白开这次是动真格的了,每天都在床上东一个计划西一个分析的想。我也帮不上忙,只负责在餐厅定菜。
到了第三天,白开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我俩请那个司机喝了顿酒,我'更多精彩小说请进入“热…门*小#说…网”'这人也不是没良心,人家本来是当司机的,结果在这儿当了几天老妈子,我理应表示表示。
借着酒劲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我就跟白开按照他的计划开始行事。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白开十分的谨慎。光买东西,就买了一天。
准备的东西也是奇奇怪怪什么东西都有。
有唱戏敲得大锣,一买就买了俩。有公鸡一只,不过这次不是用来杀了取血的,而是要活的。
有在花鸟鱼虫市场买的蝈蝈七八只。每一只都有一个很精致的小葫芦笼子。我是头一次买这东西,才知道这玩意还挺贵。
有黑红蜡烛各四根。纸钱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
最后让我感到新奇的是,他还带我去澡堂子的泡澡池里,灌了一瓶洗澡水。
这南方的朋友可能对泡澡池不太了解。
反正就是一群大老爷们泡在一个池子里洗澡。
我忍不住问白开,这洗澡水能干嘛用。之前看秦一恒用的那除了淘米水就是无根水。反正都是上讲究能驱邪或是纳阴的东西。
白开挺不耐烦的给我解释,这洗澡池的水就是污垢之水。通常这人短时间有了晦气啊,从外头带了污浊回来。其实用不上辟邪驱凶,从头到脚好好洗个澡就能缓解。
而这剩下的洗澡水里,就有很多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污浊。用常理说是细菌也好,用玄学说是晦气也罢。
反正大体的意思是差不多的。他就是要用这水,喂鸡!
单纯的听解释我是很难参透奥妙的。干脆等着看白开能做出什么样的局吧。
那洗澡水真是按照白开所说,当天就拿来喂鸡了。
那公鸡特地很长时间没给它喝水,早就已经干渴难耐,甭管什么水,张嘴就喝。
喝了差不多了,白开又把公鸡帮了起来,挂高。
我们又在宾馆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把这些东西往后备箱一丢,我们又去了宅子。
路上白开道,怎么样缺心眼?我挺专业吧?我告诉你,我是不屑用,你们这些凡人啊,看人太肤浅。
等到了地方,白开一指楼上,小缺开路!两个人就上了十四楼。
本来我对这个宅子没什么感觉,但后来听白开添油加醋的那么一说。我反而有些忌惮了。打开门进去,屋里一片狼藉。都是上次我们来折腾的。之前也没好好看看这个屋子,这回我才认真打量起来。
屋内的装修并不是很漂亮,朴素为主。以我的经验,要不就是这小两口没啥钱,要不这干脆就是楼盘的统一装修。反正材料明眼一看就很廉价。家具倒是不怎么掉价,都是现代家具。起码九成新。
我考虑了一下,这宅子要拿下来,这家具也就甭换了。
白开背了一个大包,进屋来就一件一件往外掏。
掏了好半天,他把蜡烛跟铜锣都递给了我。要我站在门口,一会儿听他指挥点着了,用铜锣把光反射进来。
我这才知道这锣合着不是用来敲的,还是当镜子用的。
使了使,这东西反光度并不好,也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照进去。
白开那边鼓捣了一会儿,回过头问我,小缺,你不是色盲吧?分的清红色白色吧?
我道,你他妈别趁机挤兑我,你就说怎么做吧。
";一会儿你先点红蜡,追着公鸡照。等到公鸡不动了,立刻换成白蜡凭感觉照。你的明白?”
我说,我靠,啥是感觉?
白开过来狠狠的掐了我一下道,这就是。
我说妈的没跟你开玩笑,凭感觉是照哪儿啊?
没承想白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下我难办了。还以为白开不会像秦二那么卖关子。结果他还不如秦二呢,他是四六不懂啊。
第二十二章 满足白开的好奇心
拿着蜡烛我有些心虚,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白开进了屋,把之前买的蝈蝈笼子一个个的打开,把里头的蝈蝈放了出来。想到这些东西一会儿就得被鸡吃掉,我还听心疼。这鸡饲料也太高端了。
蝈蝈们精神状态倒都不错,放出来几下就各自蹦向了角落。白开回身把公鸡拎起来,解开了绑在脚上的绳子,他人就站到了一边。
接下来的情景想必都不用我形容。
大概小时候都见过鸡啄虫。场面差不多。我这边赶紧点着了蜡烛,火刚烧起来。白开就把屋里的灯闭了。
这下终于能看到一些虚弱的光映了进去。
我站的离门很近,所以烛光要比锣反射的光强烈。白开就让我退出了几步,这下屋内彻底就剩下了锣反射的光线。
这说着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很难。
首先我不敢有任何的大动作,恐怕弄亮了楼道里的声控灯。
其次,那公鸡远比我想象的敏捷,我的光前脚刚照到它后脚就消失了。
里面的公鸡闲庭信步的,一会儿就吃了好几只蝈蝈。这蝈蝈也是感觉到了天敌出现,没有一个敢出声的,连我都忍不住跟着屏住了呼吸。
时间差不多过了三分钟左右。也不知道鸡是把蝈蝈都吃完了,还是吃饱了,总之站定了不再动弹了。
我这下倒是省事了,手终于能得闲一会儿。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里头的一只蝈蝈叫了出来。声音不大,但在这时候足够真切了。
我挺意外,这他妈是对鸡宣战呢?
就听见白开压着嗓子冲我道,快换白蜡,看看屋子里到底有啥!
这种情况下,说不慌神是假的。但我手上却没含糊,立刻点着了白蜡去照。
光迎进屋子,盲目的扫了几下,没看见有什么。
白开也不给我指示,我只能扫完了房间中央再去照几个角落。
这一照不要紧,就在之前放大米的那一角,光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这种变化很难形容,有点像是照在了水面上,光朦朦胧胧的被打散了。
我瞪大着眼睛分析,想看看是不是墙纸反光。然而没等我多看几眼,手里的蜡烛一下就灭了。
我忍不住的啊了一声,楼道里的声控灯被我弄亮了,屋子里一下亮堂不少。
我见白开呆呆的站在房间的一边,以他的肤色,我都能看出他脸白了。
事情显然是要糟,白开要是垮了,我就等于白送一样。
我喊了声白开,你看见什么了?
白开愣了一下,瞬间朝墙角扑了过去。喊道,快把鸡抓住,别让它把最后一只蝈蝈吃了!
我也没功夫反应,立刻两步奔了进去。
那鸡之前一直呆立在原地,这会儿见有人扑过来显然受了惊,一时间屋里边鸡飞人跳、
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鸡显然要比人灵活太多了,我抓了半天只攥到了几把鸡毛。
白开那边也不顺利,连扑了好几个空,我俩几次都差点撞到一起。
这么忙活了足有三四分钟,我才勉强拽住了鸡翅膀。生怕鸡再跑了,我也不顾上太多,直接把鸡压在了身子底下!
等到白开抓到蝈蝈。我俩都是满头大汗。
也顾不上交流,白开掏出随身的小刀,上来就把鸡给宰了。让我意外的是,他并不是想要杀鸡取血,而是割下了鸡的一小块儿肉,喂给蝈蝈吃。
那个蝈蝈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含糊,真的吞了几口。
等到这一切弄完,白开才瘫到地上喘粗气,我道,你能不能等会儿再歇,先告诉我这屋里有什么。
白开用手沾了点鸡血尝了尝,告诉我,屋里有个老鬼。听说是老鬼,我反而不担心了。
我又问,是个什么样的?
白开起身把我拉到门外,道,这个说来话长,不过因为老子之前弄的那个局,这老鬼把自己当成神仙了。咱们一会儿走的时候留点心,嘴里别乱说话。
我听了就很泄气,合着白开也不靠谱。弄了半天什么长明灯的局,最后还让人污秽升仙了?
当下也不是斗嘴的时候,我点点头。白开又把我拉回去,从厨房随便拿了一个铁锅就地开始烧纸钱,边烧边念叨。
说我们二人是无意经过此地,本打算留宿一宿。未成想这主人尚在,我们礼数不周。这点钱就算赔罪了,说完还毕恭毕敬的作了个揖。
我虽然不解,也只能跟着做。
弄完这一套流程,白开小心翼翼的收拾好东西,蹑手蹑脚的带我出了屋子。直到下了电梯出了楼门,白开都显得很谨慎。
等到再走远一些,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我是憋了好半天了,赶忙问他,这屋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希望他对我坦白从宽。
白开点了根烟道,缺心眼,这事你别说出去,老子丢不起人。
我心说妈的你求我还敢用这种语气?但嘴上没多说,点点头等白开解释。
白开叹了口气,说结果你也看见了,屋里的铁定是个老家伙,具体有多老,现在没法分辨。但最起码也得是清朝的了。
我道,这不对啊,这宅子又不是老宅子,怎么平白无故有个清朝的污秽?再者说,就算是盖楼时地基破坏了什么墓一类的东西,那这污秽也不至于跑到14楼来吧?
我问,你凭什么确定那东西是清朝的?是你们家亲戚?
“就凭那老鬼是个太监!”白开把烟头弹出去又道,你知道啥是太监吗?现在哪儿他妈还有太监!?
我愣了,之前用光照的人是我,我可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就算白开离的比我近一些,他都能看出人家有没有棍子?
我说我没理解,你得给我好好讲讲。不然明天我就到处跟人说你把事情搞砸了。
白开只好很无奈的给我继续解释道,其实一开始发现草籽,他就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不过当时线索实在不够,也不敢妄下定论。毕竟这是高层,老污秽出现在这里的确说不过去。
然而后来他逐渐的发现,这屋子里阴气不太对劲。
一开始他以为闹事的是个女污秽,这阴气才会这么重。
可是当我的锣光线照到屋里头,他才发现闹事的居然是个公的。这让他很诧异,再结合之前的猜测,他这才断定,这里头是个太监。
这锣,在古代是有惊路的作用的。也就是出行之时,敲锣鸣响需要避让。在一定的条件下,响起来也可以驱邪明正,这也是为什么古时那些大官出行时,要鸣锣放炮的原因。
而殊不知这锣反射的光,也是方术中的一种。这在行话里叫,悬光。
这跟镜子反射的光很接近,都是方术中的一个手段。但深究起来却是截然不同的东西,这镜子反光有辟邪镇魂之用,而这锣的反光,是正魂之用。
可能单纯的这么解释有些晦涩难懂。
这镜子自古以来就是一把双刃剑,用的恰当一切皆安,用的不恰当很可能招来祸端。
用很现代的解释就是,这镜子的光很冲,类似于消炎药的作用。有病吃了治病,没病吃了反而会对身体有损害。
而这锣反射的光,就很委婉。大体比喻就是维生素片,需要时,吃了管用。不需要时,吃了也没太大影响,甚至还能预防。
所以他才叫我用着锣光去扫。
一是怕用镜子的光照到东西,惹恼了对方,不好收拾。毕竟还不清楚对方的实力。不能盲目攻击。
二来是想看看究竟这是为何物,也算是心里有个底,同样满足一下好奇心。
第二十三章 老鬼是在找宝贝
可是没成想,当的光真的照到了那个东西。
白开才猛然察觉,这污秽的魂魄是散的。所以光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这何为魂魄散呢?其实不是魂飞魄散的意思。而是指这魂魄并不完整,举例说明,比如被杀害碎尸的人,但凡这尸块不能葬在一起,或是收集不全就匆匆下葬。这样的亡魂的魂魄就是不完整的。
同样,一些战场上或是意外事故导致身体残缺的人,死后也会面临这种状况。
所以在古时候乃至现在,这样的人在下葬之时,多半会用玉,金属,乃至木材来充当身体缺少的部分。
比如**,木胳膊一类的,这具体用什么材料充当,是完全要根据这死者的经济状况来选择的。
这说是充当,其实远比想象的要复杂。
不是随便粗略雕刻一个放到里面就行的。这其中还要有一套做法的流程。
大体是用将死者的生辰八字契合在上面,从而让死者真的死有全尸。
这在古时候,甚至有孝子自斩手臂,陪葬父亲,为的就是让父亲下葬能有全尸的事情发生,可见古人对这一套理念还是深信不疑的。
而这宅子里的东西,显然就是身体不完整。而之前白开与它也有过正面接触。并没有发现它缺胳膊少腿。
再结合之前的猜测,以及对房间里阴气的判断。白开最后断定,这个东西一定是个太监。
这太监想必不用多作解释,我们在电视剧里或是电影里时常会见到。
但可能很多人不了解,这太监在净身之后,是会把命根子保存下来的。为的就是日后油尽灯枯之时,能有一个全尸。
这古时候通常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迫于生计才会去做太监。甚至有些实在太穷的,连净身的钱都要欠着。
这命根子也就没法自己带走,只能暂时存在负责净身的师傅那里,算是一个欠条,等日后在宫里赚了钱,再到师傅这里赎回来。
这都是确有其事的。
而那些稍微经济状况好一点的人家,在净身之后,立刻就会把命根子悄悄的买走藏起来。具体藏在哪儿,还是有一定说法的。
要高举放置梁上,但不能是房间的正梁,否则那会让自己家断子绝孙。
这虽说命根子可以尽力保存。
但还是受限于当时的技术条件,还有世态多变。几十年后真的要入土了,很多太监无论有钱还是没钱的,都有可能找不到自己的命根子了。
这时候只能跟上面讲的一样,没办法,要用一个其他的东西代替。而这代替的东西,既不能是玉也不能是木头,而是用丝帛包裹的草籽。
之所以要用草籽,其实取的就是子嗣春风吹又生的意向。用现在的话解释,其实就是用草籽来比拟“小蝌蚪”,这样才算是真的全尸。
这草的生命力通常要比很多植物都顽强,而且数量又多。
甚至有一些古代的太监墓葬被发现时,开馆后都能发现里头的草还在生长。可见这古人选择草籽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听白开讲完,可能他真的怕我到处乱说。讲的非常细致透彻,弄半天这宅子里闹腾的是个老太监。
以前老子在别的宅子里还见过在朝廷为官的呢,都没像这老鬼这么嚣张。
我问白开,这太监是哪儿来的啊?
白开寻思了一下道,我不太清楚,估计是被那家人给招惹来的。你看,这老鬼一直在这家里找东西。又到处留草籽,恐怕那包草籽的丝帛被这家阴差阳错的弄走了吧?
我一听,觉得这老太监还挺可怜。
这不是满地找命根子吗?作为一个男同胞难免不会同情他。
白开又道,这太监在古时候可是要承担很大的压力的,首先,是不能葬进同宗的祖坟的。其次他们不仅要面对生活里的歧视,生理上的自卑。还要有对下辈子是否是正常人的恐慌。所以很多太监在得了势之后,都会大肆娶妻纳妾,即便这些美女他一个都享用不了。他也要试图骗一骗那冥冥之中所谓的神灵,自己是一个正常人。
我道,你说的头头是道,你倒是把屋里的事解决了啊?还有,那屋里的一男一女为什么死了?
白开哈哈了两声道,我估计,本来那老鬼找不到东西就很生气,要说大家相安无事也就罢了,本来老鬼就在气头上,这家人又他妈弄进来的镇宅物压他,肯定精神崩溃了!而且。。。。
白开说着挤眉弄眼道,而且这小两口也是刚结婚,难免不会没完没了的上床。这恐怕才是老鬼看着最难受的地方,你想象一下,你饿了一辈子甚至都饿死了,到头来做了鬼,还要每天看着人吃东西。你什么心情?
“所以,恐怕这老鬼后来被逼急了,上了这俩人其中一个的身。最后弄的这家人家破人亡,这完全是有可能的。”白开点了跟烟又道,不过,还有另一个可能就是。这老鬼用了什么手段,让那男的跟自己一样变成了个太监,这两口子的生活肯定就不会甜蜜了,日子稍微长了,磕磕碰碰就难免发生,那男主人呢,本来就因为这事抬不起头来,女的稍微说点什么很容易就崩溃了,这一时冲动杀了人,也有一定的几率。
白开讲的让我对他刮目相看。
我觉得他说的两种分析都很有道理。现在事情基本已经水落石出了,下面唯一的就是要怎么处理了。
这宅子的钱我没看上,但这仇我是非报不可。
我也点了根烟,跟白开探讨了一下。
白开道,小缺,其实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我把你弄成太监送进去跟它做伴儿,一个礼拜后什么事都解决了!
我说,妈的那干脆你自己去得了,你连净身的工序都省了。你要是因公殉职了,老子捐个纯金的命根子送你上路。
我俩现在能斗嘴了,可见心情都放松了下来。
白开说事情其实比较好处理,先在房子里找找,兴许那个丝帛就藏才什么不起眼的地方。
找到了烧了,事情就ok了。
只是现在唯一难办的是,那个老东西现在自以为是神仙,是要吃供奉的。
我们得想个办法把他从神台上弄下来。
说到想办法,我是帮不上任何忙了。
我道,你自己的屁股你自己擦。我也就能帮你买买卫生纸了。白开哦了一声,用手摸了摸我的后背,“擦完了。”
俩人在楼下呆了十几分钟,又坐车回了宾馆。
路上我终于感觉到了一阵轻松,那个司机也明显觉得气氛不那么紧张了。又开始打探宅子弄的怎么样了。
这回白开终于告诉他,事情差不多要完事了。三个人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
等到了宾馆,我连澡都懒得洗了,上床使劲睡了一觉。
第二天上午,我再跟白开返回宅子。
一夜之后,我脑子越来越清醒了。
路上我想起来问白开,那鸡啊,蝈蝈啊,还是蜡烛之类的能否给我具体解释解释。
白开态度显然不如昨天,这回事情终于要解决了,他也不怕有话柄在我手上了。
只是简单的告诉我,红蜡照活物,白蜡照死物。鸡吃蝈蝈是灭宅子里的阴,蝈蝈吃鸡是不得已给那个老鬼面子,不然很容易挂在里头。
他话答的虽简单,稍微想想却其实很完整。
跟白开搭档了一段时间,我俩互相也都摸清了彼此的脾气秉性。除了交流的口吻上需要改善,其它的沟通都没什么问题了。
第二十四章 凶车笔记
我跟白开去找了几个装修工人。趁着白天日头足,把宅子里的装修家居弄了个翻天覆地。
不过弄的时候,还是在客厅点了一盏小的长明灯,算是稳住了那个老太监。宅子里昨晚上杀过鸡,猛一瞅还挺吓人,我安慰了好几句装修工人才敢动工。
我在旁边看这还有些心疼,之前想着这屋里的东西都留下。现在看来是留不住了,里外里亏了一些。
宅子拆到了下午,我们终于在找到了那个所谓的丝帛。其实本可以很快找到的,只是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东西就放在电视柜的抽匣里,最后拆了完了墙纸才开始翻家具,弄的白开不停的说被我传染了缺心眼。我懒得跟他多说,打量了一下那个传说中东西。
这玩意的确应该是丝帛不假,上头用彩线还绣了挺多好看的花纹。
不过我没法上手摸,因为这东西是平铺开裱在一个镜框里的。估计被这家的什么人当做装饰品或是古董了。要是不知道这东西很危险,连我都很喜欢。的确很有艺术感,但细想到这是一个太监的用来裹命根子的,这美感就立刻大打折扣了。
让我挺意外的是,这东西显然是被人刻意放在抽屉里的。
这家里的其他东西基本都被拿走了。这玩意看着也不像很廉价,为什么平白无故的留了下来。
白开把框敲碎了,拿出来就地烧了,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几个工人都往门外躲。
我道,白开,这东西不会是人家刻意留下来害我们的吧?
“这会儿你心眼开始多了。我跟你说吧,这人心实在是叵测,咱们只管摆平,最好不要多问。”白开说着悄声又道,这东西我猜八成是这个楼盘的竞争对手弄进来的。不过不要声张,咱没那么多闲心管这破事。
我点点头,是啊,现在自己的事都已经快把我掐死了。这人世间每个人斗来斗去无非就是为了一个利字。可是我现在真的不想争什么利了,然而命运却压根没打算放过我。
烧完了那个丝帛。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感觉这烟,都在朝着那个角落跑,不过很快一阵风,这烟就散去了。同时,客厅里的长明灯跟着也灭了。
白开嘱咐装修工人,在扫着柄上系上瓜果梨桃,把屋里的东西朝屋外扫。然后他自己蹲在外头用双手捧着,把灰尘一把一把的装到了一个塑料袋里。这就是所谓的送瘟神。这老太监是肯定不能称之为神明的,说它是瘟神规格都已经挺高了。白开表情一直就挺不服气的,我看着很解恨。
这扫地简单,但在扫着上挂上水果可就不那么容易了。水果是我去买的,一袋起码五斤,用塑料袋装好挂上去。扫着就头重脚轻很考验臂力。几个工人干的累的够呛,最后我只好一人加了一百块钱了事。
白开把装灰尘的塑料袋连同那些水果,最后端端正正的摆在了小区里的一个地方。离远一看还以为这儿供奉了谁的骨灰,还挺吓人。不过我们也就没心思再管别人怎么看了。又休整了几天,我就去签了合同。
开发商这边态度很好,我犹豫再三,还是没敢把白开猜测着老鬼是竞争对手弄来的说出来。
毕竟万一说错了,这就是自己找事了。不过我帮那个司机美言了几句,究竟他的老板回头会不会给他好处我就不知道了。
通过这次的事我发现,我其实还是可以调整心态,愉快的做下去的,之前是总想着现在做这档生意是我的义务,反而很排斥。但换一个立场来说,这么不停的忙起来,无论能不能等来秦一恒,但起码我能暂时不去想很多事情。所以这个宅子之后,我干脆就没回去。就地用人脉打听了一下,很遗憾,这地界里没有什么凶宅了。即便有,也是很早前被别人收走了。这利润在这儿摆着,我们也会有竞争对手。
不过我倒是有些开了窍,此时正是汽车业兴起的大好时间。身边的人无论做什么的,都一个个想破了头买车。所以这二手车市场恐怕利润也不会太低。早前我跟秦一恒做过凶车的买卖,当时纯是为了帮忙。现在想起来,我干脆就把这个变成一个生意。
于是我转而打听有没有出过事的二手车。果然,这个市场又被我站了先机,很快我就锁定了一辆。
这部车是一款奥迪的轿跑,具体是哪一款我就不透露了。价格不算太高,新车的市场价大概四五十万左右。因为是试水,我为了降低风险,就没选择更高价位的车。
车是去年提的,总体来说很新。早就已经大修过了,从外头也看不出出过事故。不过真的细打听下来,才知道这辆车很邪。
车最开始的主人是一个大款的二奶,大款为了讨二奶欢心,送了套房子之外还给她配了辆车。这款车还是挺适合年轻的女性开的,价格又不低,二奶自然喜欢的不得了。
可是好景不长,这纸是包不住火,俩人的事很快就被大款的原配知道了。这大款之前就是个一穷二白的**丝,能有今天完全是依靠老婆家的势力起家。
所以这事闹出来后,大款吓的屁滚尿流,生怕最后闹的净身出户,从云端一下又摔回地面。
大款为了表示悔改,一边安抚原配整天求饶,一边跟二奶彻底断绝了关系。同样也是为了让原配消气。他就收回了送给二奶的房子和车子。
这房车本来写的就不是二奶的名字,二奶虽然不甘心,但也没办法阻止。这车就又回到了大款的手里。车收回来之后,也是没人愿意开。在车库里吃了半个月灰,大款就想转手把车卖出去。因为车况很好,大款的价格给的又很划算,这车就很抢手。很快,就被一个公司的高级白领买了回去了,上下班代步。
这事按说到此也就尘埃落定了。
可是一个礼拜后,就出了幺蛾子。之前买了车的女白领,死活要来退车。说这车以前肯定出过事,弄出过人命。因为她很多次夜里加班开车回家,总感觉副驾驶上坐了一个人。用余光能看见,扭头一看就消失了。
一开始,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时间久了,她难免还有些想法。尤其很多次因此差点出了事故,她思前想后,又联想到这么新的车大款卖的又价格不高。恐怕这里头有猫腻。所以这才找了回来。
这大款其实挺委屈,因为他的确没说谎。之所以卖得价格低,一是他并不缺钱,二是想赶紧出手省得碍眼。然而他无论怎么跟女白领解释,那边就铁了心说车有问题。这车跟房子可不同,这房子可以几次易主,只要地段在,价格并不会太大折扣。而车就不行了,虽然女白领没开多久,但这二手变成三手了,影响相对而言还是挺大的。
虽说合同已经签完了,大款即便不给女白领退在法律上也是说得过去的。可这女白领不依不饶的,大有闹上法庭的架势。这吃了官司还是挺让人闹心的。大款最后没辙,就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给女白领提议,车让他开几天,但凡他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回头俩人再沟通。
可如果车一切正常,这事希望就到此为止。
既然这边先退了一步,女白领也是识时务的,当时就表示同意了。于是这车再次回到了大款的手里。
第二十五章 你闻闻;这是什么味儿?
对于车出没出过事,大款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是一点都不担心。还真就每天开了起来。无论上下班,还是出门应酬谈事,但凡出门,一个星期都是在开这辆车。
结果也跟大款预想的一样,根本什么怪事都没发生,在大款看来,那女白领所说的纯属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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