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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机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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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顾不上白开了,这时候我已经爬了起来,骑在那人身上接着抡拳头。

刚才的姿势不好发力,这下我终于拳拳爆头了。然而打了几拳,我猛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刚刚实在是在慌乱之中,都是依靠本能行事。这会我才感觉到,我抓住的这个人有些奇怪。

等到我停了下来,用手一摸。

我心里不由得一紧,妈的这个哪是人啊!?这怎么摸着跟个面口袋似的?

我冷汗都下来了,刚才那几个活蹦乱跳的人影,都是这东西?

这怎么可能?

我不甘心的仔细用手掌确认,我身下的这个人已经完全没有反应了。要不是我刚才一直抱着他的腿,打死我也不相信这是个活物。

因为这个人的脸是完全没有五官的,摸起来就是一块很粗糙的麻布。不仅如此,四肢和躯干也是一样。仔细摁下去,麻布后头根本就不是人的躯体,完全就是用沙子一类的东西填充的。这东西是个假人!

我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白开!妈的这东西不是人!就听白开喊道,操!用他妈你说!这是借物还魂了!

听说过借尸还魂,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物也能用来还魂的。我身底下这个显然已经没魂了。我有些担心,会不会我刚刚这么一折腾,把这魂给弄出来了。待会要是上了谁的身,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正想着,就听见另一边嘭嘭几声,似乎又有人倒地了。接着白开骂娘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估计也没剩多少hp,一直不停的喘粗气。

船舱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看架势危险是解除了。

我脸上的血已经都流到下巴了,一只眼睛已经肿的睁不开了。这会所有的疼一起找了上来,我都没敢上手摸自己的脸,怕把自己吓着。

我摸了摸兜,打火机还在。掏出来点亮了,我立刻寻声去照白开。

在我不远处,坐着两个黑影,一个肯定是白开无误了,我现在最好奇的是,另一个人会不会是秦一恒。

光首先照到了白开,他鼻子这时候也在淌血。比我强不到哪儿去。脚边上躺着两个跟我身底下一样的人型。

白开冲我摆了摆手,意思是先等他歇会儿。更远的地方还蹲着一个人,这个人头低着,火机的光照不见他的脸。

从穿着上看着倒不像是秦一恒。我唉了一声,那人没抬头。我又叫秦一恒!

那人没反应,白开却抢道,别叫了,他不是。我试着用了用力,自己还能站起来。

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白开很勉强的给我腾开了一个位置,让我蹲在他跟那个人的中间。

火机的光在这里已经足够亮了,定睛一打量,我很失望,这个人的确不是秦一恒。

我又坐了下来,试图跟那个人攀谈。无奈嘴角疼的厉害,只能勉强说了句你好。我想听听这个人的声音是不是跟我之前听到的一样。

那人终于抬起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光映照的关系,这个人的脸显得非常的苍白。嘴角也是挂了彩,眉骨上还有一个挺大的伤口。不见有血往外流,应该已经结痂了。

我打量了一下,这人年纪应该跟我相仿,长的还挺清秀,看着应该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主。

不过我细看之下返现,这人的眉骨上并不是受了伤,而是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刺青图案。刚才一时没看仔细,加上本能的联想,还以为都像我一样被揍的这么惨呢。

我给白开丢了根烟,顺手递给这人一根。他没接,只是沙哑着说了声谢谢。便不再讲话了。

我有些着急,光凭两个字实在无从对比声音。于是我问道,你也是受老头的邀请来的船上吗?

这人点点头。我赶忙追问,那我之前怎么没见到你?你是不是一直躲在衣柜里?

我紧紧盯着这个人眼睛,想看看他是不是说谎。无奈这人只是摇摇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白开抽完了烟,已经恢复了元气。起身用脚挨个踢了踢地上躺着的那几个东西。又跑到棺材哪里看了一眼。

”缺心眼,秦一恒肯定来过,你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白开用脚踹了踹棺材又道,秦一恒这招挺绝,老头这下彻底玩完了!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见秦一恒朝棺材里泼了东西。勉强站起身过去看。棺材里已经空了,那个老头不知道跑去了那里。

倒是棺材的内部有很多血迹,从形状上来看应该就是秦一恒泼的。";这什么意思?是不是秦一恒那一盆血把老头泼诈尸了?!”

白开嘿嘿道,不是,老头压根就没死。老头玩的这招叫“借人还鬼!”我说妈的你说地上的是借物还魂,这又整出来个借人还鬼。这儿是信贷中心怎么的?全是借来借去的?

说到这儿,我猛的反应过来。妈的之前的老头跟衣柜里冲出来的东西到底哪儿去了?

之前也没注意有什么人从船舱里跑出去啊!我瞟了眼衣柜,心说妈的都躲进去了?我用打火机在自己眼前晃了晃,给白开使了个眼色。

他心领神会的朝大衣柜凑了过去。我自知战斗力不行,在后头跟着。我之前堵门的那个衣柜,这时候四敞大开的,里头啥都没有。

我用火机照了照衣柜门的内侧,没见有画或是图案。我心说这衣柜是假的?秦一恒家里的那个门上可是有画的啊。

没工夫多想,我跟白开又去摸另一个衣柜的门。这个衣柜关的死死的,白开用手在门上摸了摸,冷不丁一下把门打开了。里面还是空的。

我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衣柜里头究竟有什么上了,我很关心衣柜门内侧,这扇门一打开我立刻就去看,还是没有画。

我已经有些怀疑了,这个些衣柜根本就是赝品。一切跟那个装死的老头一样,都是用来糊弄人的。

接着我跟白开又一连打开了其他的衣柜,丝毫没有任何发现。那个老头竟然凭空从船舱里消失了。这他妈实在说不过去了,难道就是趁我眼前一黑的几十秒跑出去了?那从衣柜里冲出来的是谁啊?

第五章 追逐

我回过身,那个人还蹲坐在原地。留给我们一个背影。我忽然有了一个猜测,难道是这个人?

他也不像有这么大力气的啊。

我不得不小心了,跟白开坐回去,我刻意离那人远了一些。我用打火机照着看了看船板上躺着的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一人高大小,等比例制作的。不过做工很粗糙,就是用麻布缝了一个人形而已,外头套了一个很丑的连体衣,看着有点像是很多在水中工作时要穿的防水裤。手臂的部分,缝了两块圆形的实木当拳头。难怪打人这么狠。

我用手戳了戳,里头的填充物塞得很实成。估计这东西重量也不会轻到哪儿去。我问白开,妈的这东西真能自己动?那还开发什么机器人啊!?

白开又抽了口烟,说这东西就是能动。不过动起来不比做个机器人容易。说着伸手给了他脚边躺着的那个一巴掌,又道,这里头全是骨灰!

我一听有些发毛,赶忙又问,那它现在还有没有危险?一会儿再忽然起来发飙我可扛不住了。

白开笑道,你别紧张,刚才他们是想把船弄沉了。现在老头的计谋没得逞,这东西也就没用了。咱们暂时很安全。

我说那船现在停在了哪儿?白开道,我不知道,反正他们是不敢凿船了,不然咱们还能抽烟?早他妈抽风了!

我又点了一根烟,不管别的,抽烟起码能阵痛。我头上的血倒是止住了,可还是火辣辣的疼。

我悄悄看了看那个人,我跟白开说的话他都似乎没有在听。这样下去恐怕不是办法。

于是我把话题努力的向那个人身上牵引,我道,哎哥们,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叫江烁,那个人叫白开。

这句话后,那人忽然把头抬了起来。声音依旧沙哑,“你叫江烁?那我认识你,我在我的家里见过你!“

起初我以为这人曾经在生意上跟我有过来往,毕竟这几年见的人太多了,难免会有不记得的。

然而我细想之下,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头虽然很沉,但思考还是没问题的,我对这人完全是没有印象的。

我没敢直接问他,而是用了一个很委婉的语气说,实在不好意思,头刚刚都撞傻了,咱在哪儿见过?

结果那人不再搭茬,倒是白开悄悄的凑了过来在我耳边道,唉缺心眼,这人是不是你相好的啊?怎么见你这么羞涩呢?

我道,这时候了没功夫跟你开玩笑,你认不认识这个人?你仔细瞅瞅,会不会是你们行内的?

白开瞄了一眼,说这人身手还不错。但这打架只是外家功,有没有真本事老子上哪儿看去?

说完白开过去拍了那人一下,哥们怎么称呼啊?

白开的手很重,我是领教过很多次的。这个招呼打的那个人头一仰,我还有些担心对方会发怒。

结果那人愣了半晌,忽然又说出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下一次,就是来看你了。

一开始我跟白开都没反应过来。两秒钟后,我才醒悟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冲啊,今天我们可是来参加所谓的追悼会的,下一次看白开,妈的不是咒白开死吗?

屋里这时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白开的表情,但估计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白开很意外的没发火,嘿嘿了两声居然退了回来。

我有些担心,他性格显然不能吃这亏啊。我生怕他是回来找家伙准备动手的。赶忙上前拉住了他。

我悄悄的劝白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方兴许有别的含义。

白开捏了一下我的胳膊,突然悄声道,这人不寻常,身上带着戾气。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多留意下,看看他有没有影子。

提到影子,自然就会联想到用来辨别污秽。虽说这污秽也并不是像传说中那样的没有影子,但懂行之人还是会从中窥其一二的。

这说到底还是一个经验问题。简单解释起来就跟辨别古董或是中医诊脉一样,有些东西是不能完全按照公式或是规则来判断的,而依靠的是感觉。

白开这么一说,我心里有些担心。这个人的气场的确有些奇怪,难不成真的是个污秽?

污秽原来长的真跟我们人一样?

想着,那人就站了起来。乌七八黑的就看见一个轮廓,在原地跺了跺脚,飘飘忽忽的就从我身边闪了过去。

一转头,人已经出了船舱了。

白开说了声追,也立刻跟着跑了出去。我本来在地上挺安稳的坐着,根本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起来。猛地一发力,腿还没用上劲。人还没站起来。

这么耽搁的功夫,他们俩人都已经出去了。这一晚上都赶上西天取经了。就没停过,全是考验。

我好不容易爬起来,刚走了一步,妈的又被之前倒下的那几个假人绊了一个跟头。摔在地上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不是因为疼的。而是为我的命运多舛。

更让人着急的是,这么一摔,我之前拿在手里的打火机也跟着飞了出去。一会儿还不知道有没有用到火光的地方,我只好摸黑在地上找。

既然已经掉队了,也就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何况看那人影子白开肯定是专业,我去了也没什么大用。

所幸,打火机并不难找。摸了几下真的被我摸到了。打亮了发现还能用,我还挺开心。顺手照了下底面,以防一会儿出去再被绊倒。打眼一瞅,我有些奇怪。

地上是有一些血迹的,除了我们挂彩留下的,还有不少是秦一恒泼血时候溅出来的。猛一看跟凶杀现场似的,挺吓人。但我奇怪的是,地上的脚印似乎有些玄机。

之前大家都慌乱,地上难免脚印凌乱。所以靠近床仓里头的这一边,是看不出什么的。

倒是靠近船舱门那一边,地上的脚印很清晰。仔细分辨一下,有好几个人的。

具体是谁我是无从分辨了,估计有那个老头,白开或是那个男人的。

让我意外的是,这些脚印里,竟然有一行是从门外朝里走的。想必也不用我多解释。

这血是在船舱内,按理说即便有人从外头进来,也不会留下带血的脚印的。除非是之前就在船舱里,不小心踩到了血,走出去,又因为什么事情走了回来,这样才解释的通。

可我人一直就在船舱里,根本没见有人走回来啊!

这里即便黑,但实在太静谧了,空气里细微的流动都能分辨,何况一个人?我本能的环视了一下四周,什么都没看到。

脊背已经隐隐发凉了。这艘船恐怕比我想象的要邪。

我不敢耽搁了,赶紧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出了船舱,外头还是黑乎乎的。往远看也不见有灯火,周围也听不见海浪的声音。

我很难推测船现在停在哪儿。顺着夹板左右望去,没见白开的影子。我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只能凭记忆朝着之前上船来时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么一走,我越发的感觉这船似乎停在了一个很大的仓库里似的。完全感觉不到海边港口特有的风,一切都是闷闷的。我的记忆力还不错,很快就找到了甲板入口。

船的小扶梯已经搭好了,船原来早就已经停泊下来了。我一步一步的走下船,人终于踩到了地面上。外头的能见度跟船舱里没什么区别,一片雾蒙蒙的。

到处都看不见明光,远处黑的让人很不舒服。总感觉这么走下去,会一不留神掉到水里。打火机还在身上,是我唯一的照明工具。打亮了之后,我谨慎的试探着看了一下周围。地方不大,左右两边十米开外就都是水了,只能朝前走了。

第六章 凶宅养成计划

我这时候有些紧张,这也是难免的。人独自在黑暗中是十分没有安全感的。我的脚步已经尽量很轻了,可还是感觉能听见自己的回音。可见我所处的位置,真的是在一个相对密封的空间里。我很奇怪这船是怎么开进来的,当时一点感觉都没有。

前行了大概五分钟左右,我终于看见了一面墙。

因为时刻在地方身边是否有危险,也就一直无心计算自己究竟走了多远。不过应该远不到哪儿去,我走的很小心翼翼,速度自然不快。这面墙很普通,就是砖墙外头刷了一层石灰。我估摸着应该是个仓库。可见范围内,没看见门,我只能顺着墙根去找。

门不难找,没走多远就看见了。让我挺意外的是,这门弄的反而很精致,跟墙一对比有挺大的反差。

我摸了摸,大概是那种精装公寓才会用到的防盗门。表面还做了仿木的花纹。我对这种门很熟悉,现在我住的房子也是用的相似的门。手放在门把手上,我还有些恍惚,有点感觉自己是夜里一个人走回了家。

门没上锁,轻轻一拧就开了。我没敢把门立刻大概,耐心等了一会儿。里头没有丝毫的动静,我才把门缝拉大一些,人闪了进去。

进到里面,还是一片漆黑。因为遮蔽更严密了,比外头黑的更厉害。真真儿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把打火机打亮了,借着光一瞅,我又是很意外。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沙发和电视背景墙。这里头原来还住人,弄的还很温馨。我照着环视了一下,果然就是一个标准的起居室的布局。

远处依稀还能看见几扇通往其它房间的门。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去卧室或是洗手间的。我看着看着,忽然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待到我终于确认了这种感觉是什么,我吓了一跳。因为这个房间看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啊!

这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自己根本就没下船,而是压根就在船上被什么东西打晕了。我现在完全是在做梦。

然而手指头感受到的打火机的温度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我这时也顾不上谨慎了,快步探索了一下整个房间。额头上的冷汗立刻就下来了,这他妈不是我家吗?!

难怪刚才在门外头我就觉得熟悉。但压根就没往这个方向联想。妈的这是什么情况?我不甘心的去看其他的房间,这个地方我太熟悉了。

一件家具,一个摆设,一个花瓶,甚至就连茶几上的烟灰缸,我都认识。我根本就用不上打火机,完全无障碍通行的走到了卧室里。卧室也是一样,书房也是一样,就连洗手间连他妈我的电动刮胡刀都有!

我这次是真懵了。

要说,按照我家重新布置搭建一个仿制品,糊弄糊弄观众倒也不难。

但像这种每个细节都面面俱到的,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首先,我是独居的。就连秦一恒都很少会来。我又没让谁去我家考察过,这些讯息是怎么被人得到的呢?

其次,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但要让我带领一群工人复制自己的家,我觉得我都做不到。何况其它人呢?

想着,我猛然醒悟了。之前那些宏达集团的企业内刊,是突然出现在我家里的。

可能那时候送内刊进去的人,捎带手对我家走了一个详尽调查,估计拍了很多影像资料。回去后根据这些资料复制了这个地方?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之后家里也是填了一些小物件的,按理说这个地方就不应该有了啊?可我刚才查看的时候,特地留意过了。这地方完全跟我离家时一样。

我心说这下我的那个家是彻底不能回了。显然我在那里头的一举一动,小便洗澡甚至挖鼻屎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啊。

看这架势,就连我不小心找不到的遥控器之类的,这帮人也是一目了然。可我又不是什么明星大腕,至于这么监视我吗?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啊?

我看着这个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家。一直在做假设。这个世界上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一个疑团,这背后肯定是有一个目的的。

我不知道搭建这么一个地方要费多大功夫,肯定是轻松不到哪儿去。那么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这么一想,我有了一个猜测。跟之前宏达集团带我们去九子镇真龙那个宅子一样,同样是复制品。

难道有人在练习从我家里找什么东西?等到练好了,练熟了,再真的去破门而入实施的?

现在只有这个答案能解释的通了。

我摸出根烟抽了。人平静了一些。现在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恐怕等到谜底揭开的那一天,这一切都会同时揭晓的吧。眼下找到白开才是关键。

抽完了烟,见这里头也无路可走了,我只好顺着门又回到了码头上。这面墙应该很长,按照面积来说理应不只有这么一户房子。我觉得恐怕还会有其他的门。

果不其然,继续沿着墙根走了一段。就又被我发现一扇门。

这扇门显得很老旧,还是老式的双层门,就是里面一扇木门,外头有一扇铁栅栏门,猛一瞅跟去探监似的。

外头的铁门已经生了不少的锈,这里头毕竟挨着水,很潮。金属非常容易生锈,所以很难判断这扇门用了多久了。

我用手拧了拧,门还是没锁。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拧开了铁栅栏门。

还没等打开木门,我停住了。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的第六感忽然告诉我,这木门后头有一个人正在从猫眼里看着我!

我下意识的把手里的打火机灭了,大气都不敢喘了。按理说之前应该是从船上下来不少人的,我心说必是都在这屋里?

我虽然点着光,但从猫眼里肯定还是看不清我的面容的,对方不开门倒也正常。这种情形下谁能看出来老子是人是鬼?

虽然隔着一道门,但我总感觉是在跟人脸对脸对峙似的。

我想了一下,没敲门。

里头的人是敌是友不知道,这么盲目的示好很容易狼入虎口的。我干脆从门前闪到了一边,故意的又打亮了打火机。我估摸着里面的人肯定忍不住会开门出来看。这样无论对方是谁,我都算是占据了一些主动。逃跑来得及,闯进去也是有一定机会。

我等了一会儿,果然里面的人按捺不住了。

我听见了对方悄悄把门锁拧开的声音,接着门缓缓的开了一条缝。我心里这时不免紧张,按照恐怖片的套路,探出头的一般都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我脚上已经绷住了劲,随时准备来一个哼哼哈兮漂亮的回旋踢什么的。

然而当门缝更大一些之后,我长出了一口气。

这屋里头有光!既然有光,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但起码是活人没跑了。我手中的打火机这时已经开始烫手了,又过了几秒,门终于打开了。

里头立刻闪出来一个人,还没等看清长什么样,就听见那人嘿了一声,道,小缺儿乖乖,我把门打开,你要不要进来,要不要进来?

这声音跟风格太熟悉了,奶奶的是白开。

我差点就欢呼了,这种情形下太需要一个伴儿了。我道,这地方不会是你用来金屋藏娇的吧?妈的在船上你倒是等我会儿啊!白开嘘了一声说你先别急,之前的那个屋你去过了吗?

见我点点头白开又道,那成,欢迎来参观白府,进屋记得换拖鞋!

我跟在白开身后进了屋,屋里头所有的灯都是开的。

眼睛一时不适应还有些睁不开。待到我缓了一会儿,才开始打量起这个屋子来。

刚才听白开的意思,这屋里一定就是复制的他家了。

我从没去过白开的家,也就没有了见到我家复制品的那种诡异感。

环视了一下,屋子的装修还不错,家具摆设基本都是以浅色或是白色为主,倒挺像白开的穿衣风格。

他家面积要比我家大一些,客厅除了基本的陈设之外,还空出了一大块区域放了一个很大玻璃箱子。

我好奇的走过去瞧,玻璃箱子里布置的有点像是微缩景观或是盆景,有草有木有假山有水。

我问白开,这跟你家一样?这玻璃盒子是你的猫砂盆吧?

白开说他娘的你是不是晕船?下船时把智商吐出去了?这是蝈蝈的故居!老子为了探明真相把蝈蝈都豁出去了,你不哭倒是磕个头啊!

我没心思跟白开闲扯,心说这蝈蝈的生存环境可不比人差啊,这都赶上别墅了吧?

转念一想问白开,之前的那个人呢?你不是追他出来的吗?

白开一指里屋,努努嘴。之后就见那人从里面慢慢的走了出来。

这下我终于仔细看清了这个人的脸。他倒不是面无表情,可看着似乎有些沮丧。

我冲那人点点头,他就嗯了一声,坐到了沙发上。

现在的架势来看,白开跟这个人似乎站在了同一阵线上,也不知道我不在的功夫俩人是不是聊了什么。现在当着这人面也不好发问,我就也坐下来点了根烟,问白开,这房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开看了看那人,问了句确认了吗?见那人点了头,就冲我道,小缺,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我说操,怎么跟要宣布我病情似的?

白开又道,这屋完全是按照我的家一比一复制的,一丝一毫都不差。想必之前的那个屋你也去了,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的家吧?

我点点头。

“那就对了,建造这个屋的人一直在做一个训练。这里严格说起来都是训练场。”

我说这是训练什么的?打扫卫生?生活小能手?妈的总不能是训练情景复原能力吧?

“训练如何在我们自己的家里干掉我们。。。”白开抽了口烟道,他们在计划如何把我们的家变成凶宅。

第七章 白开家里的发现

我很诧异,现在这个局面下有人想干掉我倒没什么好意外的。

可是为什么非要在我家里动手呢?

再者说,即便非要让我死在家里,那也是有很多种办法的。破门而入拿把西瓜刀乱砍一通,或是干脆泼点汽油点着了,这些都能达到目的。

而且按照现在的状况看,他们完全是可以不漏痕迹的随意进出我家的。

甚至都不需要那么麻烦,随便在食物里下点毒,我怎么着都死翘翘了。

我道:既然要干掉我们,那有必要费这么大功夫在这儿建房子吗?有这人力物力,直接把我们家拆了砸死我都够了。

白开挪揄道:小缺智商有进步了。不过你看问题还是太主观。来我带你看个东西。

白开把我引进里屋,他家的结构是三室两厅,我进的这个屋是一个书房,另外的两个房间估计就都是卧室了。

书房里的陈设让我有点意外,我一直觉得白开这种满嘴跑脏话的人,家里即便有书房那也是为了面子弄的一个摆设。可是他家的书房显然很常用,书架上几乎已经堆满了书。

我粗略的扫了一眼,书的种类很杂,从工具书到小说都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书都很旧,白开想必经常会看。

我忍不住道:这屋跟你家一样?你家有这么多书?

“你瞧不起谁呢?”白开扭头从书架最上的一排拿了本书下来,翻开几页递给我。

“你看过之后千万别记得,我不想杀你灭口。”

我接过来扫了几眼,这是本零几年出版的养生书。前几年是非常的流行,很多人都买过。

弄的好像看了书之后医生都要失业一样。我从来不信这类书,本想挤兑白开问他是不是在里头发现了长生不老的秘诀了。

细瞅一下才发现,这页书的页脚有一些小字。

字是用圆珠笔写的,还算工整。只是完全没有连贯性,根本就不是一句话。

我向后翻了几页,发现从这一页之后,后面还有很多类似的小字,也都是写在了页脚上。

我问白开,这是什么东西?

白开假装嘘了一声悄声道:这是老子在笼街的接客,不是,是接活的记录!

我心里不由的感叹,白开真是个人物。

之前听秦一恒讲过笼街的历史以及作用,显然就是个黑市啊。里面做的都是伤天害理的活计。

妈的原来白开还是个职业干伤天害理的人。

心里这么想,但我嘴上还是只能问:你给我看这个干嘛?我也看不懂啊?

白开道:没让你看懂,我只是想告诉你。刚才我们仔细检查过了,这书上写的字的确跟我家里的差不多,但还是有差别的。

我见白开神色神秘了起来,赶忙追问,什么差别?

白开道:应该有一个活是有关秦一恒的,但是这书上没有。

“我觉得这些房子都跟秦一恒有关系。”白开拍拍我的肩。

一时间我有些恍惚,跟秦一恒有关系?这里的房子都是他盖的?除了跟我作生意天南地北的跑之外,他还得没事抽空来这里做民工?

我不信,况且秦一恒那时整天跟我形影不离的,他要干掉我太容易了,做这些是何苦呢?

我说,你说的到底靠不靠谱?秦一恒想干掉我们?他图我财害我命话,虽然不可能,但理论上也是说得清的。你有什么啊?有仇?

白开说,你激动什么?妈的我说是秦一恒想干掉我们了?我告诉你,建房子的人根本不是为了干掉我们,而是想干掉秦一恒从衣柜里带回来的东西。那些人不知道东西现在在谁身上!

白开伸手打了一下我后脑勺,道:所以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在这里盖房子,因为那些人害怕那个东西!

我被打的一愣,之前在船上受的伤刚刚都已经忘了疼了。

这回被打的一次性全找了上来。

我怒道:妈的你说的这么像回事,跟你在笼街的接客记录有蛋关系?

白开刚想发话,就听门边传来了一个声音:那个活是我发布的。

说话的正是那人。那人正靠在门框上,也不知道他进来多久了,刚才光顾着听白开讲话,完全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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