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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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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果真是那样,早先本来已经彻底销声匿迹的人偶,又被放在了家门口,而且还是以那样的姿态,只是这一回人偶的额头上用大头针钉着一张字条,就像僵尸脑门上贴的符一样,我将字条给取下来,只见上面写着——你已经逃不掉了!

我看着这张字条,只是施虎却盯着这个人偶在看,我于是也看向人偶,只见被大头针扎过的部分正缓缓地渗出血来,施虎还用手去打算去捻一点看看,我见他有这样的动作,忽然觉得有些不妥,喊出声说:“不要去碰!”

施虎的手停在了那人偶的额头上面,我忽然全身像是打了个冷战,然后就有些拿不稳手上的纸条,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有了这样的一个念头,我和施虎说:“这个人偶和早先在水箱里出现的那两个不一样。”

施虎问我怎么个不一样法,我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在发抖,我说:“这人偶下面,是活生生的人!”

并不是我看见了什么,也并不是我洞悉了什么,而是我想起了我做过的一个梦来,当时觉得这个梦荒诞无稽,可是就在我看见血从人额头上渗出来的时候,这两个影像竟然直接重合在了一起。

在那个梦里,我梦见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可是很快他就变成了一个人偶,只是在梦里我依旧把他当成那个小男孩,醒来的时候才察觉到我把一个人偶当成了活人,而且我还记得,他摔在地上的时候把手给摔断了,我看见的是活生生的血肉和骨头,那场面血腥而且诡异,让我当时就吓醒了。

施虎听我这么一喊,果然就收住了手,然后看着我,我脸色肯定很难看,额头上一定也密布了汗珠,施虎说先把它抱进屋里再说,别放在外面吓到了旁边的住户。

于是他就伸手把人偶给抱起来,当他抱起人偶的时候,人偶的重量果真超过了他的想象,他才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看施虎用的力道,果真和抱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使出来的力气一样大。

可是施虎抱起来,我却没有开门,我说:“这个人偶不能抱到屋子里去。”

施虎想了想也对,说那么就抱到十二楼去,我也是反对,我说:“应该抱到七楼去,721!”

说完我找出721的钥匙,和施虎说我带了下面的钥匙。其实并不是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而是在我靠近门边打算开门的时候,我听见我屋子里有人在走路的声音,而我知道,我屋子里没有人。

于是施虎有些困惑地和我到了721,进去到里面之后,施虎才把人偶给放在地上,接着他从大头针扎过的地方入手,就像剥皮一样地将人偶的这一层塑料皮面给撕烂,只是才撕掉一些,我们就齐齐看见一颗血淋淋的头完全露了出来,的确是个男孩,眼睛睁大着,嘴巴也大大地睁着,可是整个头却全是活肉,他的皮已经被剥掉了!

施虎见了马上将撕掉的塑料皮给盖回去,他离得近,更是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他的手上全是血,这时候他才和我说:“赶快给单兰金打电话!”

我觉得施虎自个儿也吓到了,于是赶紧给单兰金拨了电话,让他通知警方那边的人。施虎缓了缓才抬头看着我说:“你倒底是招惹了什么东西,我原本就以为只是,只是一个人偶而已!”

施虎说话都有些不对劲了,我才发现施虎的反应似乎有些不一样,而且他甚少有这种情绪波动非常大的时候,我于是和他道歉说:“对不起,让你看见这种东西。”

施虎一会儿也缓了过来,他说他去洗洗手上的血,只是七楼已经不供水了,他说他回十二楼去一下,让我在这里不要乱跑,可我总觉得施虎不对劲,果真见他还没到门口就有些站不稳,一把扶在了墙上,我正想说什么,他就“哇”的一口吐了出来,我本以为是他恶心,想上前替他捶背,哪知道只看见一口血就这样从他嘴里吐了出来,他这情形吓了我一跳,我当即就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急忙上前扶住他,问他说:“施虎,你这是怎么了!”

施虎只是扶在墙上,好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样,我于是立刻拿出手机打算打120,可是却被施虎一把拉住,我看见他嘴巴张合着想和我说什么,可是嘴巴只是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然后他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我赶紧扶住他不让他倒下去,这时候我也顾不上这个恐怖的人偶,于是就架着他往楼下下去,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从他最后的动作来看,他不希望去医院,所以才会阻止我打电话,我于是又拨通了单兰金的电话,单兰金听见说施虎出事了,急忙就赶了来。

而且单兰金也是把施虎送到了医院里,这里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单兰金送施虎去到医院远了很多,一点也近而且还绕路,后来我也才知道,这地方就是单兰金放置殡仪馆不接受的尸体那家医院。

进了医院经过诊断,医生竟然说施虎没有任何问题,可是没有任何问题怎么就晕过去了呢,医生说暂时还不清楚。我觉得医生都没说实话,就问单兰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施虎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哪知道单兰金也是装傻充愣,他说医生都说不知道原因,他就更不清楚了。

后来他让几个人留下来照看施虎,和我回到了721去看那个人偶,只是再回到721人偶还在,里面的那个被剥了皮的尸体却已经没有,整个721里面满是血,而且可以确定是这具尸体自己从里头钻了出来,因为在整个地板上全是血淋淋的脚印。

只是这东西倒底去哪里了就不知道了,因为只有整个地板上有,而其余的地方都是干净的,可尸体又不在,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最后单兰金只能将这只剩下一个皮囊的人偶给收了,施虎吐的血已经凝固发紫,我就想不通,好端端的视乎怎么忽然就吐血了,我又不是学医的,于是晚上自己上网查了查,也不择呢么搞得懂,反正就是一个概念,一般这种吐血都是大症状,弄不好要死人的。

更重要的是从进去到医院开始施虎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本来说要去照看他的,但单兰金不让,他说这时候我们更不能乱了阵脚,施虎就让他在医院里,我就不要去添乱了,万一这事是因我而起,我去了不是把他的情况变得更糟,把那些东西都引过去了吗。

我觉得单兰金说的有道理,就没有再坚持,而且只是当晚,我就真真又开始了之前的那种情形,但却比以往更甚。

晚上我本来怎么也睡不着的,因为施虎的这件事,后来在床上翻来覆去到了快两点钟这才不知觉地昏昏沉沉睡过去,而且一睡下去还尽是这个人偶在梦里的情形,因为白天的事我还是有些怕他的,所以觉得整个梦都有些恐怖,虽然自始至终它在梦里都只是一个人偶。

第七章警告

我实在睡梦中被走路声给吵醒的,就是那种小皮鞋走在路上“噔噔噔”的声音,我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脸上有些凉,于是就用手摸了摸,哪知道一摸就举得脸上有些黏黏的,而且还腥,我于是一下子就翻身起来了,哪知道灯一打开,就只看见房间里满房间都是血脚印,与我在721看见的完全就是一模一样,我当即就坐在床上没敢下来。

而且我刚刚因为抹了脸,右手上也是一片血,我不得不找了鞋子下来,找了被收起来的镜子一照,我的乖乖,我脸上满脸都是血,而且还能看出一个巴掌印来,虽然被我抹花了一些。

而且很快我就透过镜子看见身后有个血淋淋的东西,于是立马回头去看,哪知道一回头背后根本什么都没有,再回头的时候,却看见镜子上已经印了一个手掌印,就是小孩子巴掌大小的那么一个。

我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接着镜子像是没放稳似的就从台子上掉了下来,就这么直愣愣地摔在了地上,在这寂静的夜晚里发出异常清脆的响声,我就呆呆地看着,这发生的太快,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咽了一口唾沫急忙忙地退出来,当我走到客厅的时候,却看见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人偶,而且正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我看看客厅的门,只见客厅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我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于是走到沙发前抱起这个人偶,只是在抱的时候,我忽然感到它自己就往我身上凑了过来,就像你抱一个小孩子他主动让你抱在身上一样。

我当即就愣住了,整个身子僵得就像不能动一样,接着头皮就一阵发麻,我能感到人偶的手搂上我的脖子,以及头悄悄地靠在我的肩膀上,与此同时,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来:“别多管闲事,否则你也会和他一样!”

说完这人偶就“啪”的一声重新落回了沙发上,我保持着那样的动作,耳边尽是他的那声音,再接着客厅的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

整个屋子里就我还一个人愣着,我忽然又想起白天在门外看到的那个字条——你跳不掉的!

我心上开始有一个疑问蹦了出来,从一开始我就先入为主以为这是写给我的,可是直到刚刚那人偶和我说让我不要多管闲事,也就是说它要警告的不是我,从一开始就不是,而刚好施虎又因为这事而出了意外……

下面的我不敢再想下去,而且马上我就担心起施虎的安危来,虽然还有很多疑团逐渐地从脑海里浮现出来,可是现在我根本就来不及去想,我马上换了衣服和鞋子,就往楼下去开车,我觉得施虎有危险,下楼的时候边下去我边给单兰金打电话,可是单兰金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我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没有信号。

我于是将手机给收了起来,急急忙忙的下去,可是我就觉得有个什么东西跟在身后,回头去看又什么都没有,还是转头看见墙上有个血红的手掌印子,这才明白过来,只是这时候我根本顾不上这些,就到了停车的地方将车打开,然后开车出去。

在我经过我们这栋楼楼道的时候,我看见白天看见的那个小女孩站在楼道门口,抱着那个和她身子一样大小的人偶,只是这情景转瞬即逝,我再透过后视镜看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影像了。

我一路开车到那家医院,火急火燎地刀了施虎的病房,却看见病床上空空如也,而且守着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这才着急了,问了值班的护士,也说不清楚,是不是出去了什么的,我当时就急了,这大半夜的会出去哪里。

最后我往天台上找上去,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觉得会在天台上。到了顶楼的天台,果真铁门是开着的,我上去之后,就看见施虎站在天台边上,好像正要跳下去,我喊了他一声,施虎回过头看着我,我认得出来是他,没有被上身,也没有任何异常。

我说:“你不要想不开。”

边说着我边往他边上走过去,施虎却就是那样转头看着我,一言不发,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我一直走到了他身边一些,才继续说:“什么事都好解决,你不要选择这样的方式。”

施虎却依旧没有说话,接着我听见有人在我身后喊了我一声:“亦杰,你在天台边上干什么?”

我回头看过去却看见施虎正站在铁门边上,我再看向身前的这个施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已经变成了一个人偶,然后我就听见一个声音说:“让你不要管闲事你偏要管,那就你先死!”

接着我就感到他来抓我,我本能地往后退,它一把抓住我受伤的左手,也不知道为什么,它才抓住,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就像是什么附在上面的人偶,忽然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偶,接着就没有了受力点跌落在地上,一半身子飘出了天台,就掉了下去。

我左手的伤口被它这么一抓,撕心裂肺地疼,我倒吸一口凉气,只见纱布上就开始渗血。我用右手抱着左手走到施虎身边,问他说:“你不在病房里,我以为你出事了。”

施虎才说单兰金怕他出事,帮他安置在了另一个病房,刚刚我来找他听见了我的声音,这才跟着出来。于是我和他回到病房里,施虎说我的手又渗血了,快去重新包扎一下,于是就找了护士让她带我去包扎,而他则回到病房。

护士重新帮我将纱布取掉,只见我的左手臂上从手腕到肘部一条长长的伤口,缝了好多针,而那个引起赫然还在,血正从未愈合的伤口上渗出来,护士说我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口这么大很难愈合,我一定要小心保护,还好现在是冬天,要是夏天的话很容易感染的。

接着她用纱布蘸了酒精替我清洗伤口,我忍着疼,接着我在伤口上看见有白白的粉末状的东西,就问护士说这是什么东西,护士看了看说也不清楚,我看着像药粉,但又不是,因为入股偶是药粉的话沾了血已经口口了,可这些东西却还保持着原状。

于是我忍着疼用棉签蘸了一些出来,用手捻了捻,这感觉像是沙尘,我欣赏才一个“咯噔”,我在心里暗暗说——这是骨灰!

而这个护士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我让他帮我清洗一下包扎起来,我明天到包扎的医院去问问看。于是她照着做了,只是我心上却根本一点也轻松不下来,因为我记得我的伤口就是在这里包扎的。

弄好之后,我打了电话给单兰金,他的电话依旧打不通,我又到了施虎告诉我的病房,进去的时候警员正守着他,施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警员认得我,我问警员说施虎睡着了,警员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说:“施副昏迷过去之后到现在还没有醒过,不是睡过去了。”

他的这句话像是一记闷棍打在我头上,要是他还没有醒过,那么刚刚我在天台上看见的又是谁,那个人明明就是施虎,而且还和我一起下来,可是现在……

想到这里我才明白过来,怪不得他要我先去包扎,原来竟是这样的缘故,可是那个又会是谁呢,另一个人偶?

可不会的,也不会是,如果是人偶应该是会再一次害我的。我在脑海里飞快地想着,同时和这个警员说:“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单兰金,我的电话没有信号,就说我找他有急事。”

第八章危机重重

我很奇怪为什么我的手机会一行字打不通,而且一直显示没有信号。警员给单兰金打了电话之后就将手机交给了我,好像他还是有些怕单兰金的,加上这又半夜三更的,这样冒冒失失打电话过去自然会心上虚一些。

电话被接起的时候,我说:“单兰金,我是亦杰,我现在在施虎的病房,你在哪里?”

单兰金在那头问道:“大半夜的你怎么到施虎的病房去了,出什么事没有?”

我说:“我暂时没事,但我怀疑施虎会有事。我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信号,我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

单兰金于是说:“你等我一下,我这就过来。”

之后把电话挂掉,我把手机还给警员,我其实自己也开始有些害怕起来,因为伤口里的那些骨灰,只是因为被包扎的时候我是昏迷状态,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我只想和单兰金确认,当时缝伤口的时候,里面是否也有这些东西。

而我在病房里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单兰金始终没有出现,直到我的手机响起,我以为是单兰金打来的,可是将手机拿起来,却是自己的号码,我接起来,电话那头还是那个声音,可是却已经换了一句话,他说:“你找到了!”

比起之前的虽然只是少了一个字,但是已经却完全就不同了,我问:“我找到什么了?”

然后电话就彻底挂了,我正疑惑这,就看见单兰金上了来,见到他上来我也没问什么,但是发现他与平时有些不大一样,就问了一声:“你这是怎么了?”

单兰金才说:“在路上差点撞到一个人,可好像又不是人,我记得我撞过去了,是下车看却什么都没有。”

竟然在同时发生,我们三个人身上在同时发生这些事,先是我又是施虎,再到单兰金。我问单兰金:“那你看清楚了没有?”

单兰金说他看的清清楚楚,的确撞上了一个人,只是撞到的时候什么动静也没有,所以他怀疑不是一个人,而是亡魂,我说撞到亡魂也是要出事的,他说他知道。然后他就问我说倒底是有什么事。

我才和他说了关于人偶和施虎的事,我说施虎一直在昏迷,是不是因为人偶出现的缘故,那个小女孩暂时我还不敢说,但是人偶和施虎有关联,那是一定的了。

我于是将事情追溯到第一次遇见人偶的时候,那时候施虎和单兰金都还没有出现,我说当时出现的那两个人偶是不是就压根不是朝着我来的,而是像埋伏在我身边一样,等着施虎的到来。

我这么一说反倒把单兰金给说乱了,单兰金只是安慰我说:“施虎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他现在只是暂时昏迷,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毕竟施虎的事我只是一个猜测,也不敢完全确认,于是我伸出左手臂,虽然现在被纱布包着,但我还是朝着单兰金伸出来:“那我的这只手呢,为什么伤口里会有骨灰?”

单兰金就只是看着我,面色虽然不变,但我看见他的眼神变了,我听见他说:“你知道了?”

我说:“就在刚刚,我看到了,那些骨灰就像是从伤口里面渗出来的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单兰金说:“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而且不是骨灰从你的伤口渗出来,而是骨灰在从你的伤口里钻进去,我们帮你缝伤口的时候已经清洗干净了,只是后来发现总会有骨灰不知道从哪来的,一直往你的伤口里钻,我们猜测有东西在将骨灰洒在你的伤口上,可是我们看不见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

我被单兰金这么一说,反而自己愣住了,我想不透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要这样做,我只是问单兰金:“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

单兰金说:“你刚刚才醒过来,告诉你这事你又能怎么办,我们猜测这些骨灰是你在焚尸炉上沾染到的,这东西应该和焚尸炉上的尸体有关。”

我说:“焚尸炉不都是清扫干净的吗,怎么会有残渣。”

单兰金才说:“那晚上焚尸炉上的确有没有清理干净的骨灰,或者说应该是火化了尸体之后没有被清扫过。”

我看着单兰金,问他:“你知道那是谁的是不是?”

单兰金才说:“根本没有人会料到那晚你回去火化房,而你去之前我们刚刚才焚烧了从树底下挖出来的那具尸骸,还未来得及清扫。”

我更加疑惑:“那具尸骸不是被你悄无声息地火化了吗?”

单兰金这才告诉我实情,他说:“那具尸骸不知道什么缘故,放在焚尸炉里根本就烧不掉,我们连做了好几天都是这样,直到那天下午忽然被烧成灰了,要去清扫的时候出了意外,因为打开焚尸炉的员工忽然就被莫名喷出来的烟给烧伤了,所以我们才重新将焚尸炉给合上了,想着明天再想办法,哪知道当晚你就打开了而且还要自己把自己烧了,兴许就是那时候沾染上了这些骨灰的。”

单兰金说的这些我完全不记得,我问他:“那这具尸骸是谁的?”

单兰金才回答我说:“是苏芮的,就是那个一直缠在你身上,你说被阿婆和难师傅一起驱散的那个女人的尸体。”

我惊道:“怎么会是她,而且她不是已经被阿婆给驱散掉了吗,怎么还能在这里作祟?”

单兰金说具体的他也不清楚,而且这应该也不算是她在作祟,只能是有什么东西在利用她的尸骸作祟吧,现在他也解释不清楚。

对于这样的事我也无话可说,只觉得大脑一片隆隆作响,竟有些昏沉的意思,而且到了这里,我似乎有些看不透了,尤其是施虎莫名其妙地出事之后,我觉得此前是我将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只是再次说起那个人偶的事,单兰金说我就不用操心了,他们会保护好施虎的,而且关于我伤口上骨灰的事,他也在想办法,只是暂时毫无对策,让我先忍一忍。

我明白单兰金的难处,于是就没再说什么了,就自己开车回了去,这一路上我都觉得身边似乎是坐了一个人,可当看向副驾驶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了,直到我看见车窗玻璃上忽然有了一个小小的血掌印。

只是我倒是也没有发生什么,好像这东西就只是想吓吓我,也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回到住处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折腾一夜我也没怎么睡,而且也觉得累,就睡了过去,只是一睡过去就是做梦,而且睡睡醒醒老做同一个梦,醒来之后再睡下去,又会从最开始的地方开始,好像循环反复一样。

而我知道,一个人接连做同样的梦那基本是不大可能的,于是想起聂老头和单兰金的遭遇来,才开始觉得脊背发冷,这岂不是说,我也开始了?

而这个梦自始至终都很简单,就是我忽然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就像是自己睡醒了那样,接着我就会走到客厅里,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了一面镜子,我就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而且随着注视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会越来越觉得镜子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反而像是完全陌生的另一个人一样。

恐惧就这样在心里不断地蔓延,直到我看着镜子开始出现裂纹,然后碎裂,镜子成为许多碎片掉在脚下面,而与我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我对面,冲着我诡异地笑。

第九章重合

每一次我都是从这个梦中惊醒过来,但是只要一睡下去,就又会从头开始梦见,以至于到了后来,我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事情刚开始发生的那一段时间,根本就不敢睡,生怕眼睛一闭下去,就又会看见自己在梦中出现,弄得我最近都不敢照镜子,我甚至害怕看见自己。

正因为有这种刻意的失眠状态,每当夜里我躺在床上不让自己睡过去的时候,我都会听见楼上有人在走动的声音,像是高跟鞋走在地上“咚咚咚”的那种闷响,而我知道楼上是施虎住着,可现在施虎正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而且之后的好几天,我都是在这样的声音中度过,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实在忍受不住这个声音,而独自一个人上去到了楼上。我发现施虎家的门是开着的,我能看见一个人站在窗子边上,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就那样站着,而我站在门口却不敢进去,只是看着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现在完全没有了那种见鬼的惧怕,我看见她的时候就认定她不是人。

接着她朝我转过头来,只是夜里漆黑,我看不清她的长相,只知道不是那种吓人的,我站在原地依旧没有动,而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她却开口说:“你是住在我楼下的住户。”

我没有出声,我看见她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将身子靠在上面,一副慵懒的样子,我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她究竟是想做什么,于是之后的情景就这样僵持着,最后我终于忍不住问她:“这几天都是你在上面发出声响?”

她没有回答我说:“这里本来就是我家,我住在这里。”

我听见她这样说,于是一张面庞徐徐地在脑袋来显现出来,我见过她,当时在电梯里,他和黄伟伦站在一起,只是后来我晕过去了,就不知道了她们的踪影,之后也就再没有见过。与此同时,一个名字也浮上了脑海,伴着很多人的话,很多事一起。

我说:“你是柳池!”

她忽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又那样静静地坐着,可我立马就又说道:“不,你不是,你根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因为你根本不是人,你只是一个人偶,你也是,李明也是。”

柳池笑声终于止住,问我说:“那你怎么没有问我李明在哪里?”

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身后似乎站着人,于是回头去看,却率先被一个东西蒙住了眼睛,同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走过路,走过桥,走过林子到鬼郊。”

他边说着我一边伸手来拉蒙在我眼睛上的这双手,我以为会有一些挣扎,但是却没有,我很轻松地就将这双手给拿掉,但是才拿掉就看见了一片空旷的昏暗,我忽然像是已经不再置身于施虎的屋子里,而是到了一个荒山野岭的地方,四周都是黑沉沉的夜幕,看不到边际,也看不到有任何可以辨识的东西,除了眼前的这黑漆漆的一团,看着像坟一样的黑影。

坟前依旧是一左一右放着两个纸人,我站在坟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就到了这个地方,我想去辨认墓碑上的文字,可是却一个也看不清楚,却反而看清楚了纸人那苍白的面庞和身上五彩的纸剪出来的衣服。

有那么一刻我看见纸人动了动,似乎立马就活过来了一样,我于是往后面退了几步,猛地觉得自己的手上好像拉着什么东西,转头一看才发现我手上拉着一只惨白惨白的手,却是我那天见到的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但是近距离看清楚她之后,却把我吓得立马甩开她的手让开了好几步。这哪里是什么小女孩,分明就是一个干枯到不能再干枯的老太太,她的面庞褶皱得就像是皮肉都堆积在了一起一样,眼珠子丝毫无光,什么小女孩都是幻觉,都是假象。

我本以为我已经甩开她了,哪知道手上好像还是牵着什么东西,我看向手上,才看见我手上依旧牵着一只手,不过这真的是一只手,一只从手腕地方断掉的手掌,被我这样牵在手上。

我于是立刻拼命地甩手,要将它给甩掉,可是无论我怎么甩,它都好好地拉着我的手掌,根本就挣脱不掉,我于是只能用受伤的左手来拉,左手才碰见这只断手,它就“啪”地一声掉了。

这“啪”的一声异常清脆,像是双手拍在一起的声音,接着我就看见眼前的纸人忽然“噌”地烧了起来,腾起刺眼的火光,与此同时我终于看清了墓碑,上面是空白的一块,什么都没有。再接着这火光就开始模糊,然后逐渐变成灯光的亮堂,我的视线重新回到客厅当中,就像是猛然回过了神来一样,我才看见自己站在施虎屋子的客厅里,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单兰金正站在我面前,而且正将手给收起来,像是刚刚才在我耳边双手拍了这么一下似的。

我说刚刚那声音怎么这么像双手拍在一起的声音,原来真的是,而且单兰金这样做显然是把我给唤过神来,我回过神来之后看着单兰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单兰金说他这几天一直都在,我问他说他也听见了屋子里来回走动的那个声音?可是单兰金却摇了摇头,他说:“我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但是每晚我都会看见你到楼上来。”

我觉得奇了:“每晚都来,可是我并没有印象啊。”

单兰金说:“如果你有印象,也就不会是这种反应了。”

我在脑袋里仔细搜索了一遍,并没有这样的印象,于是才问单兰金说:“所以那些脚步声是你发出来的,目的是引我清醒的时候上来?”

单兰金有摇了摇头,他说:“我何必要引你上来,我要找你,直接到你家里去就可以,何必费这样大的周章。不过这门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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