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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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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刚刚的事情,你江姐那边……”正想给范存虎说说,又摇摇头,给他说又能有什么用处?范存虎能整天跟在我身边,可他终究是个男人,又不可能整天……对了!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也许这样的事情并非无解。
紫桐别苑,坐在电话旁想了想,我给刘淮安打了个传呼。
刘淮安,长安市委书记家的小孩,在这长安城里,虽然算不上第一衙内,倒也差不多了。跟这些长安的衙内党,因为后来会常常走动的缘故,所以倒也有几分交情,尤其是这个刘淮安,他更是在翡翠里占了百分之五的干股,挂了个理事的头衔。
电话很快就回了过来,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女人的身上刚出完汗,声音听着有几分虚浮。
“起桥,呼我怎么了?”
“有个事情跟你说说,今儿有个混蛋在翡翠闹事,被我收拾了一顿,喊着要让翡翠明天就关门。看着好像挺猛的样子。”我简单说了一句,电话那头的刘淮安立刻就怪叫了一声。
说起来这个刘淮安要比我的岁数还大,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人了,但是那份心性却还像是徘徊在十七八岁的年纪。当然,这只是在一些熟识的人跟前,如果实在陌生人面前,该拿捏架子的时候,这个刘大少可是毫不含糊。
“谁啊?癞蛤蟆打哈欠,口气真大。”
“好像是那什么商业协会的一个副会长,姓王,叫王探,还有好几个他的狗腿子,你看着给整整吧。”想了想江溪告诉我的那个王会长的名字,我给刘淮安提了一嘴。
刘淮安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我还当是哪个大人物呢,行,我好好拾掇拾掇他,现在这些人有点臭钱,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
挂了刘淮安的电话,看看时间还早,我又给陈庆之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他好像在处理一些什么事情,说让我等等。
约莫二十分钟之后,陈庆之把电话给我拨了过来。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一个女性朋友身边需要一个保镖,他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这个好说,其实军人退伍后的安置现在很成问题,这事情不难。”
“男人就算了,是个女孩子,身边跟一个男人不大方便。”我忍不住给陈庆之提了一句,不然依他那混蛋的性格,指不定就会找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老幺,你老大办事你还不放心?我在这个系统内人熟,而且放你十万个心,明天就能给你个准确的信。”陈庆之自卖自夸了一句,之后随便聊了聊,这事情便算是定了下来。
下午七点多钟,我陪着江溪一起吃了顿晚饭,直接把我的安排告诉了她,并没有征询她的意见。不过看她的反应,对这事儿并不怎么排斥,负责翡翠之后的那些日子,的确是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当然,晚饭并没有再白马寺吃。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那个佛门清净之地并不适合过分打扰。不知道为什么,白马寺给我的感觉,跟一些我曾经去过的久负盛名的那些寺庙十分不同。现在的许多的寺庙真的已经慢慢趋近于商业化运作了,在里面很难感受到佛门的大清静。
第二天,我直接把范存虎送去了白马寺,为此特意找到了老方丈。他看了看范存虎,便很大度的做主,让范存虎在白马寺带发修行一段时间。
老方丈说佛渡世人,如果能化掉范存虎身上的那种戾气,倒也算得上是一份大功德。
只是范存虎自己,对于这样的安排显然并不怎么愿意,想想也是,要让一个没有半点佛心的人去寺庙修行,这还真是有点为难,虽然并不让他当真剃度成了和尚,但说出去,总还是会觉得怪怪的。
不过这毕竟是我做出的安排,范存虎虽然不大愿意,但还是表示,一定会努力在寺庙里多多努力,争取早日修得正果以便还俗。
这话说得倒是好笑,别人修成正果是为了证得菩萨,至不济也是个罗汉的果位,而范存虎这只单纯的小老虎,竟然只是为了还俗。不知道多少佛家弟子,会被这个简单而认真的想法给气得吐血。
但是老方丈定力颇好,在听到范存虎的想法之后,虽然愣了片刻,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说这才是一种真性情,并且赞扬范存虎有一颗赤子之心,说他要是愿意在佛法上多家钻研,假以时日,一定能取得了不得的成就。
这话我一听,顿时就毛了。因为这种场景,实在是跟我和赵七九上青松观时候,碰到的状况有七分相似。那个宛若神仙中人的青松观老人,当时想要让我跟赵七九入道家之门修行,不也是这样充满了诱惑的表情么。
“大师,存虎只是在寺里修行一段时间。而且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大师若真想让存虎在佛法上钻研,那也得等他有后之后吧。”
这种事情,可不能有丝毫含糊。这个世界上的和尚道士,别的能力怎样先不提,但蛊惑人心的本事,可绝对是一等一的。而且范存虎从大山里出来,便一直跟在我身边,对于这个社会可真的称得上是涉世未深。
用一种不恰当的比喻,如果白马寺这位不简单的老方丈,想要游说范存虎出家的话,那以范存虎的心性,在这位老方丈的面前,无异于小羔羊碰上了大灰狼,根本就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去年在青松观,赵七九是怎么从青松观老人的诱惑下摆脱出来的,我并不知晓。但我是凭借着心里这一股复兴家门荣光的大执念,才让自己始终保持着清醒。
听到我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范存虎有些羞涩的低着头脸色变得通红,而老方丈却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笑,对此并没有表态。这谁也没办法说是错的,但却跟佛门的某些清规戒律相违背,这样怪异的矛盾存在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始终未曾有某个高僧,能在这种事情上,辩出什么个一二三来。
一边是人伦道德,一边是自身信仰。这两个大山顶尖相对般的矛盾,却一直以一种诡异的状态存在,被所有人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无视。无法正视的问题啊,除了逃避,还能怎么样。
“大师!”看着老方丈的神态,我实在是不怎么放心。这样的意味深长的笑容,最让然讨厌,尤其是这样的高人,你永远都无法揣摩出在这笑容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不能视之以人的目的。
老方丈有些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诵了声佛号,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依了施主就是。可事先,还是得说清楚,我不度化这位小友,佛也会度化他,到时,若真是这位小友一心向佛了,可不关老衲的事情。”
老方丈的话让我听着,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些问题,但细细想来,又挑不出半分的毛病,只能对方丈说道:“那就劳烦大师了。”又转头对范存虎说道:“存虎,好好在寺里修行,要有事情我会直接过来喊你。”
范存虎苦着脸,说道:“知道了,郑哥。不过我什么时候才算是修成正果啊?”
修成正果?看着范存虎这孩子单纯的表情,我不禁想着,也许真该拿着一个大棒槌,对着他的脑袋狠狠敲上一下,这在佛门是叫做当头棒喝吧?让他明白修成正果这四个字在佛门中的特殊含义。多少佛门大德终其一生都不曾修成正果,你一个小屁孩就想着修成正果?
老方丈的脸色也终于是变了变,他也露出一丝苦笑,有些的无奈的给范存虎说道:“不用等修成正果,机会来时,自然就可以出去了。”
“你这觉悟!”我憋着笑看了范存虎一眼,说道:“好好在寺里修行,把你身上的戾气化一化,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从寺里出来,走回紫桐别苑的路上,我忽然意识到这次这只小老虎,可能真的是要狠狠吃一些苦头了。寺里吃的全都是素斋,而范存虎跟范存龙一样,是一个无肉不欢的大型肉食动物,让老虎去啃青菜?我咧了咧嘴,觉得真的是做了件欢乐岛极点的事情。
到了屋里,才发现又两个未接电话,是陈庆之打来的,我给拨了回去。他告诉我事情谈妥了,有一个退伍的女兵。陈庆之神秘兮兮的说,那个女兵可是一个身手了不得的人物,是从中南海警卫部队那个变态队伍里出来的人才。
“这感情好!”听到这话我顿时就笑了,陈庆之这次还真的是给办了个是在事儿。可能有很多人,并不知道那个特殊部队的存在,但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陈庆之这个没有把门的嘴可给我们说了不少的东西,而这个部队的名字,就是他提到频率最高的一个地方,说那是一处军人的圣地。
“薪水上你可别亏待了人家,那女孩儿,家里情况不是很好,还有个弟弟在上大学,很不容易。”陈庆之难得严肃的告诉我,我自然无不应允。只要是人才,那花点钱我现在还真是不那么在乎。毕竟跟江溪的人身安全比起啦,这都不算是什么大事儿。
刚挂了电话,不久之后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一看号码,是家里打来的,心里便是一突。
有时候吧,不光是女人有那不靠谱的第六感,其实男人也是有第七感的,而且很多情况下,要比那所谓的第六感来的靠谱许多。
果不其然,不出我的所料,接起电话之后,那边响起了母亲抱怨的声音。“小桥,你这一天都忙什么呢?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是正在通话中。”
这还真是巧了,我说道:“刚刚不在,出去办点事儿,妈,家里有什么事吗?”
“有有,是有事儿!你赶紧先回来一趟。”母亲的声音顿时变得有些欣喜,还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但是对于她这样的语气,我却已经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什么事儿?”我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干,喝了口水,脑子迅速运转起来,想着怎么能把那事儿给搪塞过去。
母亲笑着说道:“你快回来先,桃花婆婆来家里了,他说有一个闺女的八字跟你很般配,而且照片也带来给我看了,那姑娘,特别水灵,要鼻子有鼻子,要眼睛有眼睛的。”
哀嚎一声,我真想说您说笑了,这世上没鼻子没眼的人还真不多见,不是,是从来没见过。没眼睛也就罢了,没了鼻子不能呼吸,那基本都死了。
“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不过郑起桥,我告诉你,这次你必须马上回来,这姑娘我看着很中意。”说完,母亲直接就挂了电话。
愣了愣,我有些艰难的吧一杯水喝完,简单收拾之后,朝着渭城所属的华州赶去。还是得先到渭城,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在我离开之前,说若是我活着回来,便会再来找我的那个要给我算命的疯癫老头儿。算算时间,从埃及回来也已经好几天,也不见他当真来找我。
可能只是说说吧,这世界上,哪里来得那么多的奇人?把诸多怪异复杂的想法抛之脑后,小心驾驶着这辆桑塔纳跑在这并不如何好的路况上。这些天听说那条高速马上就要修好了,若是这样,倒是可以换辆好一点的车,这样在高速上跑着会更加欢畅。
可能真的是想什么,便来什么吧。路过渭城的时候,我习惯性的绕路走上了古行所在的那条街道。大中午,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人,大家该上班的上班,而且现在天气还并没有真正转暖,倒也不会有太多人在路上瞎溜达,而渭城内的路面状况颇为良好,所以我的神经难免有些松懈。
一手撑着头一手驾车,车子用不快的速度奔跑,但好死不死,一个人忽然拦在了车前,吓得我一脚把刹车踩到底,轮胎跟路面摩擦,发出刺耳的鸣声。
拄着一根细青竹的,蓬头垢面,佝偻着腰,显得十分邋遢的老头就站在车前,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车子会直接撞在他的身上。
跟所有车主一样,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推开车门,想把这个可以寻死的老头狠狠臭骂一顿,撞死了你不要紧,万一把我吓出个所以然来怎么办?
只是当我推开车门下了车,看到面前这个拄着青竹的老头却愣了,刚刚还想也不见那个老头来找我,却没想到在这里就碰上了。我看着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老头一开始给我的感觉就有些不对,当时只以为是一个神经有点问题的老叫花子,后来他给我说的一番话,却让我明白并不是那么回事。
老头跟第一次在古行见我的时候一样,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半低着头,斜着眼睛看我。
这样的眼神很怪异,他似乎是想要把我看个通透,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送开了手,说道:“活着回来了?证明我没看错,那就是你了。”
这老头的话,让我一头雾水,我十分不解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以后我跟着你。”邋遢老头没有解开我的疑惑,反而是十分认真的说了句。而我更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么叫你跟着我?谁说要让你跟着了?
拍了拍袖子,我笑着看着这个很神经又仿佛带着些神奇的老头儿,说道:“老人家说笑了,我这还有点事情,您看哪里人多,先去歇歇脚,我们有缘再见。”
“我得跟着你!”疯癫老头不再用那种很神经的样子看我,他把头抬起来跟我直视,我才发现他的瞳孔竟然是一种诡异的样子。正常人的,比如我吧,眼仁跟瞳孔都是圆的,而这个老头在圆圆的眼仁里,瞳孔竟然是一个竖起来的椭圆,就像是一个橄榄球。
“就因为你一句话?我凭什么让你跟着我?我说老先生,您不觉得这样子太过突兀了吗?”我冷笑的看着老头,他的自以为是让我十分不舒服。我承认,在看到他眼睛的一刻,我的确是有些相信这是个神奇的家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但凡能跟命运打交道的人,眼睛都会有那么一些不正常。
但正因为这样,我对于这个老头的戒心更甚一分。对一个不知根知底,甚至连其名字都不知道,偏偏还有一身本事刻意接近自己的人,我不知道别人会怎样对待,但我却从心底里有些抵触。这样的人,若是真心帮你,自然是一大助力,但若是他存了些什么别的心思,在长时间近距离的接触下,那要做一些事情可真的是易如反掌了。
“突兀?好像是有些突兀呢。”老头声音很低沉,透着一种嘶哑,好像嗓子已经处于一个崩溃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坏掉变成一个不能发声的哑巴。“那你说,怎么才能让你觉得不突兀?”
我打量了老头几眼,看他这样子,好像是真的准备跟我卯上了。我有些不明白,这些都是为什么?正如我所说的那样,太突兀了,突兀地让人有些不可置信,一个很明显十分有本事的人要忽然对我说要跟着我?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我可从来都不相信。
再次冷笑一声,我看着老头,说道:“好,既然你说要跟着我,那么首先,你得让我直到你的名字跟年龄还有身份吧?”
邋遢老头愣了愣,他嘴里不知道嘀咕了一些什么,而后给我说道:“我姓李,名字……似乎是叫做候成吧,恩,就是这样,我叫李候成。至于你年龄……”邋遢老头拍了拍自己的脑子,不清楚他在思考些什么,过了一会,他诡异的眼睛里露出一些苦笑,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大了,一百岁?或者可能多一点,不过我真的记不清楚了。”
“似乎?一百岁?还可能多一点?”我看着老头,脸上的神色更冷。邋遢老头是很老,而且蓬头垢面让人看不出他的年纪,但是一百岁还能有这样的身体?还能一个人在外头这样溜达?把我当傻子玩么。
“可能你有些不相信,而我也知道这样说,很难让人相信,但的确是这样!”邋遢老头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的脸上倒是一片真诚的神色,不似作伪。可正如他所说,这让人怎么相信?
“好,那先略过这个问题不谈。你回答我第二个问题,你的身份!”我看着衣着破烂的老头,如果这真的只是个普通的老人,碰上这样的事情我很不介意让他发一笔横财了事,但偏偏,这不是个普通的老头。
他刚刚是神态有些疯癫,而后来神态不疯癫了,但是说出的话却像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神经病。
“身份……身份……”邋遢老头李候成又拽了拽自己的头发,这次倒是没有思索太长时间,他嘴里才蹦出了两个字。“家臣。”
“家臣?老头,你脑子是真的发烧了吧!?”我一下惊得跳了起来,你以为这是在拍古装剧?还家臣,现在,不,确切的说是从民国开始,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君君臣臣?这老头竟然说是家臣,这让我更加难以置信,甚至他说出的年龄,在这两个字面前就像是个笑话。
“没有发烧,老头子健康的很。除了前些年,生了一场差点要了命的大病之外,从来没有任何一点小病。”老头还是那一副十分认真地样子,他盯着我,说道:“幸亏我撑了过来,这些年,我已经联系不上那些跟我一起活下来的人了,我怀疑他们可能都已经死了,所以我很幸运,真正撑到了这个时候。”
我张大了嘴,这个老头越说越离谱了,但偏偏他还用那一副真的是这样的认真神色,这给人的感觉,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不可说
“我们换一种方式,直接一点,我也不想听太多废话。”我看着这个叫李候成的邋遢中带着点不正常的老头,说道:“第一,你怎么找到我的?第二,你为什么要找我?”
“命运的指引。”李侯成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道:“你问我为什么要找你,是想要问我找你的目的吗?”
我点了点头,塞了支烟在嘴里,心想这个老头还没有完全疯掉,如果现在送去精神病院早发现早治疗,应该还有救,而至于会不会落下病根,我又不是医生。
“不可说!”李侯成露出一排大黄牙,张嘴吐出了三个字。
“不可说是吧!”看了一眼站在我面前笑着点头的他,我屈指一弹,才吸了两口的烟抛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落在了马路中央。“那老人家,您可以滚蛋了,我还有点事情,没兴趣跟你在这里瞎蘑菇。”
不再搭理老头,我扭头走到车旁打开车门,而正要坐进去的时候,老头忽然提高了一些声音,对我喊道:“郑氏十八房大房衰落的真正原因难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吗?”
已经跨进车里的脚又缩了回来,这一刻如果有人站在我的面前,一定能看到我的瞳孔在那一瞬间骤然缩小,这个老头怎么知道郑氏十八房的?这种事情到现在,应该已经没有太多人知道了才对,要知道我查了无数关于姓氏起源的资料,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上,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相关的东西。这也就是说,从某种程度上,郑氏十八房应该是一种不大能见光的存在。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看着李侯成抠了抠耳朵。
拄着青竹的他,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低了下去。“我是说,你难道不想知道,郑氏十八房,大房这个宗脉,衰落的真正原因吗?”李侯成咬字很清晰,但声音还是那种十分沙哑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哑巴的样子。
“你知道?”我又关上车门,走到了李侯成面前,但他根本看都不看我。就算是微微又把头抬了起来,眼神也变得十分飘渺。但我却发现,原本他那十分怪异的眼睛,在这个时候竟然变得跟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自然知道。”李候成把手里的青竹在地上顿了顿,我这才发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事情。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这样看起来苍翠欲滴的竹子?而且重要的是,这根长相十分周正的细青竹十分干净,跟李候成那种邋遢的身份完全不匹配,但怪就怪在这里,偏偏这干净得好像一尘不染的竹子,拿在他的手里让我感觉十分自然。
多留意了两眼,我心说这世界上好像奇怪的事情越来越多了,以前还不觉得,就是这大半年以来,越来越多不能以常理看待的东西开始围绕在我的周围。
“那你告诉我,什么原因?”凤翠遗失带走了郑氏古行的气数,而其他十七个支脉的一些背后算计似乎便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自从看了那本祖上留下来的资料,我便一直都是这么认为。
“表面上,是因为一样重器大宝的丢失,深究一些,是因为某些不能见人的家丑,但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我眯起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李候成,心里却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开始凝神听他准备说些什么。
“给我根烟吧?”李候成抽了抽鼻子,看着我刚刚扔掉的那一支烟,有些希冀的说道。
艹!就好像一拳打进了棉花里,就好像一个被勾动了火气的男人刚刚爬到女人身上,女人却忽然提了裤子,就好像……我眼神不善的看着李候成,这老东西绝对是故意的。
盯着李侯成看了几秒,我递给了他一支香烟,准备给他点上火的时候,他却连连说不用。
“我自己来,自己来。”李侯成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火柴盒子,但他自己却好像把那个东西宝贝的不得了。很小心的在火柴盒子中取出为数不多的一根火柴,一连擦了几下才嗤啦一声窜起了火苗,他赶紧把香烟递上去,小心翼翼的点燃吸了一口,而后才像是十分过瘾的吐出了白色的烟雾,那种神态,就像是一个老色鬼被憋了十年,终于有朝一日护了个小萝莉一样。
“这烟也抽了,可以说了吧?”我看着李侯成说道。李侯成点了点头,却说了一句让我想找块砖头拍死他的话。
“可以说,但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
“玩我?”我顿时火大,看了这绝对连我一拳都承受不起的身板,我还是将火气压了下去。
李候成练练摇头,他说道:“不是,是没到时候,现在那些事情,让你知道,百害而无一利。”
“那您慢慢没到时候吧,我们有缘再见。”我再次转身,李候成说道:“其实你可以尝试着相信我一次,让我跟着你吧?”
已经打开车门的我看着他,想了想,说道:“我没法确定你对我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我不可能对你有恶意,如果还有跟我一样活下来的人,那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带着善意还是恶意,但我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有恶意。”李候成的话有些繁琐,他跟我对视,我从他变得正常的眼睛里,找到了一种叫真诚跟期望的东西。
“上车吧!”我朝他说着,坐进车里关了车门,李候成立刻笑逐颜开的答应了一声,小跑着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他平时走路看不出来,但这一跑,我立刻就能发现他有些跛,好像是左腿出了些问题。
“腿怎么了?”我看着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车里环境的李候成随口问道。
李候成眼里闪过一丝悲哀,说道:“被一些老朋友算计了,侥幸逃了一命,但腿也就这样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没有细究,看着李候成身上那根乞丐一样的衣服,便直接掉头去了服装商城,然后洗澡,剪头。
“看起来利索了不少。”接下来我得回华州,若是李候成那样被我给带回去,一向爱干净的母亲还不知道会对我有多大的意见。尤其是在我需要想办法把这个所谓相亲弄砸的时候,更是要顾及到母亲别的方面的感受。
“少主。”李候成讪笑地看着我,这个称呼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这么喊!”我愤怒的看着李候成,这已经是第三次提醒他了。
李候成脖子一缩,嘴里嘟囔了两句,说道:“老板,要不要占一卦?”
“我记得我似乎告诉过你?别把这种东西用在我的身上,不需要。”上次从青松观老人那里,让我明悟了许多东西,所以这辈子,我的命只能由我自己去走出来。
说到底,我对于李候成还是不怎么了解,也许了解这种玩意是得建立在时间之上的,但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之外,李候成的嘴很严实,那些不该说的话却是一个字都不曾吐露。
慢慢垂下了头,李候成的话并不多,我倒也乐得安宁。车子在使出了渭城之后,路面又变成了那种坑坑洼洼的模样,在这种路面上形式最害怕的就是分心,一个大意就可能惹出一场伤人伤己的车祸来。
日头偏西,华州微冷。相较于长安来说,这个静谧的小城气温要低一些,小几度的差异,在人的身上是会有十分明显的感受。
“小桥,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你这个妈说的话当回事了!我还以为,你这是准备今天都不回来!”才刚刚下车,在院里等候的母亲便十分不满的对我嚷道,也不知道她在这里是等了多久了。
“妈!怎么会,你可是我世上最亲的人,谁说话不听,你说话我还能不听么?”耍赖一样的抱了抱母亲,我才解释道:“主要是路上有些事情,略微耽搁了。”
“就知道油嘴滑舌!好听的谁不会说啊?”母亲白了我一眼,但刚刚那一点不满的情绪早就不知道被她抛去了哪里,脸上的笑容真切,却是分毫也瞒不住。
“哟,这位老先生是?”母亲看着从车上下来的李候成,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是我新请来的一个老行家,不用管他。”我给李候成胡编乱造了一个身份。
母亲说道:“你这孩子,哪有你这样待客的?赶紧先请老先生进来喝杯水先。”
“夫人您不用管我,就按少……老板说的来吧。”李候成及时纠正了自己的话,母亲并没有在意那一个字的误差,口误的时候多了去了,谁都碰到过不止一次两次。
“什么按他说的来?都赶紧先进来吧。”
父亲在家里看电视,听到我跟母亲在外头的说话声,他才从屋里出来,站在门口看着我跟李侯成。
“爸,今天提早下班了?”我诧异的看了父亲一眼,平日里父亲对待他的工作可谓是兢兢业业,而今天竟然这么早就在家里,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第一百八十章 疑窦丛生
“爸,今天提早下班了?”我诧异的看了父亲一眼,平日里父亲对待他的工作可谓是兢兢业业,而今天竟然这么早就在家里,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嗯,进来吧。”父亲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回去,母亲则是在一旁说道:“今天桃花婆婆来家里,还上什么班啊上班,先把你的事情说好了再上班也不迟。”
“我能有什么事啊?”我嘀咕了一句,母亲当即眼睛一瞪,说道:“嗯,你说你有什么事?”
“好好好,我知道我摊上事了……”我举双手做投降状,母亲在我身上拍打了一下,道:“你这孩子,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分宾主坐定,可以说母亲对于李候成还是给了相当高的接待规格,一则是因为李候成的年纪,二则是因为我说他是行家,现在在帮我的那句话吧。
当母亲的,哪个不是把自己孩子的事情,看的比自己的事情还重要无数倍?李候成倒也不枉了他这一把年纪,坐在那里跟我们聊天,场面处理得相当融洽,倒也不显得有什么尴尬之处。
“哟!时间差不多了,我现在去炒菜,桃花婆婆就快来了。你们先搁这里聊着。”母亲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快到了他们约定好的时间,便起身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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