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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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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这个地方却跟往常不同了,看不到有孩子在这里玩闹,在这炎炎夏日里,甚至也听不到知了的叫声,伴随着一种跟天气格格不入的森冷,整个树林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气氛里。
树林里有一条曲里拐弯的小路,从一头通往另一头,而在路的尽头并不是如别的树林那样直接就能走出去了,而是并排栽种着三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将路彻底堵死,想要出去只能脱离这条小路从旁边大树的缝隙中穿行出去。
我听人说过那三棵大树给人的感觉很怪,会让人觉得心中堵得慌,而赵七九曾经在闲聊的时候也提到过这三棵树,我问他说为什么不把那三棵树砍了,留在那里很破坏人在林间散步的心情。而对于此,赵七九则是神秘兮兮的跟我说过,说那三棵大树不能砍,要是砍了会出大麻烦,那三颗大树的后面是一个凄凄惨惨的地方,比乱葬岗都可怕。
而事实上,这树林的后面就是一条大路,一条人来人往人气旺盛的大路,到了晚上那条路上还会被各种各样的烧烤摆满,是晚上喝酒聊天的好去处。以前有点不能明白赵七九说这话的意思,还当他是在装神棍,而现在基本明了,也许那三棵大树栽种在那里真的是为了堵住一些什么东西。
我跟赵叔叔从后门出去,这条曲里拐弯的小路已经大变了模样。路的两边插着很多的各种颜色纸糊的引路小旗,就是人死之后下葬那天会在路边插的那种,俗称鬼旗,是专门给死人指路用的,害怕人的灵魂跑错了地方没办法下阴间而滞留阳间变成厉鬼。
而每隔一段距离,在这条小路的转弯处,都会摆放着一张窄窄低低的小桌子,桌上堆放着一根已经点燃的粗壮白蜡,蜡烛的火焰在百天燃烧的并不是十分显眼。
路面上零零散散的有很多白色的纸钱,外圆内方的那种铜钱模样,不是我们现在进行祭奠时候所用的那种由冥界银行发行,上面印刻着十殿阎罗头像动辄上百数千亿一张的冥币。
关于这个,我曾经跟赵七九也讨论过,当时说的是现在的冥币上竟然印刻了华夏那位伟大开国太祖的头像,要是一个不留神说不懂会把这钱当成华夏币也说不定。而赵七九当时脸就黑黑的,只说了两个字,瞎搞。
起风了,小树林里枝叶摇晃,蜡烛燃起的并不大的小火苗不断摇摆,好似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但却总是差那么一点,就是顽强的燃烧着。铺在路上的纸钱也会被风吹的从小路上飘飞起来,或者贴着地面稍微移动一点距离。但不管是飘飞的还是贴着地面移动的,都始终没办法飞出这条小路,窄窄的小路两旁好像竖着无形的阻挡。
这夏天的风都是暖风,却吹不开小树林中笼罩的那种森森寒意,暖暖的温度略过之后这里立刻回恢复之前清冷的样子,而且还在逐渐变得更加冷冽。
赵七九的那位自家师兄将一个篮子递给了我,篮子里装着很多的纸钱,跟小路上铺的那种纸钱一般无二。“沿着这条路走,等到了下面如果有死人看你,你就向天上撒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还有,这个哨子你带好,等事情办完了准备上来的时候,你就把这个哨子长吹三次,我跟师傅会安全的把你拉回来,别有压力,心放肚子里。”
“嗯知道了。”我把东西接在了手里,对他们点了点头,“那我下去了。”
缓步走在这条路上,跟上次从郑无邪弄得那个门进入半步多的感觉完全不同。这次不用喝鬼血那种有副作用还会让人浑身冰凉发麻的玩意,我就这样带着自己的体温跟一篮子纸钱还有一个哨子,在这条已经被布置过的路上缓慢的朝前走去。
空间的转换我已经变得很习惯,再也没有那种忽如其来的恶心感。我手提装着纸钱的竹篮,从一条林荫小径上走到了一条满是灵魂慢步而行的大路上,所有的鬼魂都低着头排着队慢慢往前走,跟上次所见到的如出一辙。
也许是我的体温能被一些鬼魂感觉到,几乎就在我进入这鬼魂队伍的第一时间,立刻就有几道满含怨气的眼睛盯上了我。我牢牢记着赵七九的那个师兄跟我说的话,立刻抓起了一把纸钱洒向了并没有天的天空。
说来倒也神奇,纸钱在我头顶纷飞,却没有从我头上落下来,而是如同雪花一样全都扑向了看着我的那几个鬼魂,那几个鬼魂更像是本能一样的弯腰去捡自己脚下的纸钱,我便趁此机会加快速度不断往前走。等真正走进半步多的一刻,竹篮里的纸钱也正好撒完。
看着这如同人间集市一样的半步多,我感慨颇多,真没想到死人的世界跟活人的世界也没什么两样,先贤所说的一句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无道理,要是没有这些纸钱开路,这一路走来肯定得很费一番手脚,最起码会接踵而至的鬼魂带来的麻烦就能消磨去我不少的时间,更别说半步多这个还有自己规则存在的地方。要是万一不小心出动了这张规则大网上的某一个点,一定会引发连锁反应,上次跟郑无邪下半步多的情况我还记忆犹新。
半步多万年不变,我根据记忆中的路径找到了以前见过的那个扎根在半步多的老柳树,它的纸条永远都是那么一副安宁的样子,如果不是曾经见过,绝对没办法去想象这是一株有灵魂的老柳树,它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普通的植物。
让我诧异的是,我在老柳树的下面竟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一个小女孩,她静静的坐在柳树下面闭着眼睛,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而一直到我走到老柳树的下面,她才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是那个死在九尸迎宾格局里的苗疆小圣女,此刻的她看上去十分恬静,只是脸上的表情却并不像是一个孩子,透着一种远远超过她年龄界限的清明与睿智。
“是你?你不是死了么?”我看着小圣女皱了皱眉头,当时郑无邪可是说死的连灵魂都不存在了,但此刻她却就这样坐在老柳树下面,看上去状态不是一般的好。
小圣女也在看着我,她可有可无一样的点了点头,“我的确已经死了,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你是来找它的吧?”她指了指自己头顶,老柳树的很多纸条就垂在她的头顶上。
我知道她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本来是想说她不是已经神魂俱灭了。但这种事情本身就没有解释的必要,所以我也是顺势点了点头,说道:“是。”
“那你们说吧,我先离开了。”小圣女其身而走,而原本盘桓在柳树附近很多的鬼魂,也都在同一时间离开这个地方,好像是得到了立即离开的命令一般。
“你一个人来的?比我预想中的早了一些。”待这个地方所有的鬼魂全都离开,老柳树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它没有嘴,但跟上次一样,直接跟我进行精神层面的交流。其实也许除了我之外,就算这附近还站着别人,也肯定不能听到它在跟我说话,只有我能听到。
我挑了挑眉头,看向老柳树,说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好像知道我一定会再来这里?”
“唔……那是自然,否则当时我也不会跟你们交流了。”老柳树的声音淡淡的,古井无波。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你会算命?还是会看相?”虽然知道这一株老柳树是个妖精祖宗一样的东西,但此刻再面对它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压力,说到底,自身实力的增强才是能在这些很妖孽的家伙面前挺直腰板平等对话的资本,比如过去的我跟现在的我,就有截然不同的心境。
“只要我想知道,这世界上就没有我无法知道的事情。”老柳树很神棍的说句,又让我的眼皮挑了挑。但对于它说的这句话,我不可置否,就算是什么东西再厉害,也不可能厉害到这种程度,当真以为它有那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慧眼么?扯淡!
“那你说说我这次下来找你是为了什么?”我跟老柳树对立站着,周围看不到鬼魂,倒是让这个如同阳间一样,感觉不到半点阴森气息。
老柳树沉默不说话,我等了一会,微微撇了撇嘴角,说道:“怎么?不是说只要你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都能知道么?现在不知道了?”
“我不想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想你应该是来做说客的吧。我有感觉,就快有大事要发生了,也许我早些年听说过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只是,这也许是一场灾难。”老柳树的声音有些低沉,“睿智的我,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掺和进这件事情里。”
“需要我给你详细说说?”我想给老柳树说说我现在知道的事情,其实说白了,现在我知道的事情也几乎是各方势力所知的一个极限,无非是关于一场不知因由的灾难跟只有在白玉京中才有办法把那个灾难躲避过去或者解决掉,而至于到底是什么灾难?这事情所有人可能知道的都还没有我知道的多,最起码我身边还有一个知道很多事情的菩萨跟小黑布,它们两个知道的事情比谁都多,在它们两个的互相印证下,这场灾难很有可能正如小黑布所说的那样,是源自于一场新的破灭。
“不用,你想说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想我需要仔细想想,你在这里等等。”老柳树说完便陷入了沉寂,我喊了它几声它都不答应,我便在旁边找地方坐了下来等它想通。
时间过去了很久,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过去了多久,在半步多没有时间没有天黑天明也没有风景变迁,就在这种很容易让人瞌睡的环境中我枯坐了很久,始终都不见老柳树给我答复。
“给脸不要脸!找抽啊!”小黑布也无法淡定了,它竟然跑了出来。要知道每次来这种跟阴曹地府很贴近的地方,小黑布都是能藏着绝对不会冒头的,而现在它竟然跑了出来。“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跟它说!”
小黑布哧溜一声没了踪影,而老柳树的枝条抖了几抖,这好像是代表着小黑布进去找老柳树了。它让我在外面等着,我也提了提精神继续等候,但同样是过了很久,老柳树没有半点动静,小黑布也不见从里面出来,这让我的心绪稍微有些不宁。
“菩萨,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把菩萨喊了出来,初到这个地方,菩萨似乎是有些不太适应,它萌萌的脸蛋都快拧成了一团,过很好一会仿佛才慢慢适应过来。
“有问题!”盯着老柳树看了一会儿,菩萨双眼忽然怒睁,它脑袋后面的光环竟然开始变得光辉灿烂,散发出一种说不清楚是阴森还是弘大的严肃佛气,刹那间佛光普照。
佛光慢慢收拢,照在了老柳树的躯干上,干枯色老躯干瞬间被这样的佛光找了个通透,我看到了小黑布存在于老柳树躯干中的样子。在佛光之下,柳树的躯干中是一片漆黑的世界,而小黑布仿佛是在被关在那个世界里,在那漆黑中隐藏着几只眼睛,死死盯着小黑布,观察着它的一言一行。小黑布正在挣扎,它似乎十分愤怒,但不管怎么挣扎都没办法从那个黑暗的世界中脱离出来。
我的脸色立刻变了,那眼睛的模样我十分熟悉,是那些所谓的神祗,也就是在同一时间我便反应了过来,这次恐怕是被老柳树给坑了!但我有点想不通的是,它究竟是什么时候设下了这样一个局,又是怎么知道小黑布肯定会自己跳进它跟那些神祗的局里的。
“佛说,眼前一些皆是虚妄,心透明,则一切通透,再无阻碍!佛说,地藏本是秉心而行,当刺破一切屏障,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佛说……”
菩萨此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它每说一句佛说,自己脑袋后面的光圈便会辉煌一些,而它的声音更似乎是能穿透一切。随着菩萨不断的诵经,刚刚还在挣扎的小黑布忽然慢慢放弃了挣扎,他扯着脖子嘶吼了一声,青衣少年的模样顷刻间烟消云散,一张小黑布从躯干中渗了出来,而后嗤啦一声钻进了我的衣兜里。
“快走!别在这里耽搁,会出事!”小黑布急匆匆的对我大喊,我毫不犹豫的将哨子噙进嘴里吹响。三声常常的,刺耳的声音仿佛能够贯穿空间,要吧这讯息从半步多的空间中塞进现实的世界。我清楚的感觉到,有东西想要拦截哨声传出去,但却于事无补。
“咯……咯咯咯咯……”哨音刚落,一只巨型的公鸡忽然从我背后蹿了过来。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公鸡已经一嘴提着我仍在了它的背上,头也不回的朝着远处奔跑,而后慢慢扇起了翅膀,竟然脱离了半步多的地面直接朝着头顶上那片看不到的头的混沌冲去。
后面有东西在追我!我感觉到了身后有东西,回头看了一眼,竟然是那一株老柳树,它的枝桠越长越长,在我身后一点点不断的迫近。而大公鸡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它咯咯的叫着,翅膀煽动的越发卖力,而后噗嗤一声,我仿佛是一头扎进了没有空气存在的真空中,有一瞬间的窒息。
短短片刻,我从一个世界直接跳入了另一个世界,在那混沌中呆了仅仅只有几个眨眼的功夫。等回身翻腾的血液慢慢平息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已经重新回到了小路的尽头,背后就是那三棵大树,而树林中一直有风,小路上的纸钱随着风不断飘荡,似乎是在预示着刚刚发生过一瞬间的危险。
“混蛋!差点被那个玩意给坑了!”小黑布在我旁边跳脚大骂,刚刚经历的场景的场面有多危险,恐怕只有它自己知道。但是从小黑布这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来看,虽然从老柳树那里逃脱了,但是它恐怕是吃了一个不小的亏。
“地下的一切东西都不可信了!”菩萨了出来了,它站在小黑布的旁边轻轻开口,小黑布第一次没有反驳,而是十分认可的点了点头,这是它两之间罕见的意见一致。
“我明白了!原来灾难的根源就是那些作为外力的神!”小黑布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在规则内存在,规则也已经破灭过一次无法奈何我们,所以它引用了这原本改变了破灭进程的外力想要先把我们清算掉,然后再把现在这个世界推翻重新塑造出新的规则!只是我想不通,那些外来的东西怎么可能被这个世界的规则驱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中会始终存在着外力的影响,这样塑造出来的新世界根本就无法平衡会很短命!”
“不需要!”菩萨摇了摇头,它萌萌的脸蛋上也出现了一种别样的神色,似乎是在思考。“任何东西都抵挡不住时间的腐蚀,就算原本那些神祗属于外来的里,在经过这么长时间后,它也被认可为了,扎根在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规则认可它们的存在,甚至以它们来推动,这已经证明就算是大破灭,也不会对那些东西有影响!你还不明白了,那些东西最想要清算的是我们,因为我们是从上次大破灭中逃脱的幸存者!”
“你是说旧的秩序破灭,新的秩序诞生,这一过程不会影响到那些东西?现在我们反倒是成了过去的余孽,秩序会让那些东西来对付我们?”小黑布目瞪口呆,它大声说道:“我以为自己就已经够疯狂了,秃子你这个猜测比我还疯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如果新的秩序真的是这样,那这个世界会进入我们曾经论证过的最不稳定的神话时代!到时候旧的人群破灭而新的物种诞生,会对那些东西彻彻底底臣服!在那个时候,这个世界就彻底完蛋了!不再有我们,不再有物种间的平衡,不再有正常的人类!那是两个极端,完全是主子跟仆从的两个极端,所有的物种都不会再有自己的思想,一切将为了信仰服务……太恐怖了!”
“佛说,不管你信与不信,事实就在那里,不来不去!”菩萨摇了摇头,“但我始终相信,不管结局如何,我本慈悲!毁灭与新生无非就是交替的过程,就像这芸芸众生,有人出声,也有人老去,生生死死,存存在在,本就是命的交替!”
“狗屁的交替!当和尚当傻了吧,别忘了原本的地府存在的理由!平衡规则,让一切合理有序世界的构架才能稳定而破灭跟新生必须是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可是现在明显是在开倒车!这世界的秩序为了毁掉一切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了,我有理由相信这是外力干扰的结果,而目的就是为了重塑物种之后夺取信仰,这样的破灭进程我无法接受!”小黑布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更重要的是,老子还没活够呢,我相信现在很多人都还没有活够,而且这个规则的重塑方向有误!我们,必须阻止!”
第四百四十九章 于命运中的剥夺
“咯……咯咯咯咯……”一只大公鸡忽然凭空出现在了面前,仿佛是从半空中摔下来的,它扇着自己的翅膀在这条小路上上蹿下跳,不一会便蹬着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身体僵化如同死了一样,而事实上,它也的确是死了。
赵叔叔跟赵七九的师兄从小路的另一端走来,地上的那些鬼旗也都不见了踪影,而那撒了一地的白色纸钱更是一张都看不到了,处理的十分干净。
赵七九的师兄把死掉的公鸡捡起来,一语不发的离开去处理这具大公鸡的尸体,这东西并不跟别的东西一样随随便便丢在路边就能了事,而必须经过一个相对来说比较麻烦的流程。
“情况怎么样?”赵叔叔问我,脸上的表情不变,他似乎永远都保持着这一种表情,平淡无澜,最起码在我的记忆中是这样的。
“那个柳树有问题,在下面被它给摆了一道,我估计它可能跟那些仙打成了什么协议或者共识。”左右无人,我便给赵叔叔详细说了说在半步多遇到的情况,当然关于小黑布跟菩萨的那一段自是略过不提,只是说它想要对我不利。
“行,我知道了吧,把这件事情尽快告诉你父亲,不要耽搁。”赵叔叔点了点头,又说道:“下去的时间太长了,我还以为你在下面真的出了事。等会吃点东西就去休息,今天白天尽量不要见太阳,明天再从屋里出来。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这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清晨,这样来说也的确是够久的,但在半步多那个部分白天黑夜的地方,根本感觉不到这些。而赵叔叔所说的不让我今天见太阳,我也大致能明白,这就是因为我在下面带的时间太长了身上肯定会沾染一些阴气的缘故,必须得经过一个缓冲的时间让身上的阴气慢慢散去,才能重新接受天空中阳光的照射。赵七九以前会经常因为这样的事情跟我诉苦,所以也有了后来他总是会在大晚上拉我出去喝酒的习惯。
在赵七九他们家的这个店里呆了一天一夜,我便径直驱车回了华州,找到父亲把情况相似的跟他说了一边,父亲听完便把眉头皱了皱。“哦对了,还有件事情,我总觉得很怪。”
“爸你还记得我上次从苗疆回来的时候跟你说过发生的那些事情吧?白苗的那个小圣女的事情。”我看向父亲,现在再想起当时看到的小圣女坐在老柳树下面的场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是一种直觉,而我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
其实人跟动物一样,都有一种自己对危险的特殊反应,只是随着人类一步步的成长,那种对于危险的敏锐感觉也正在慢慢丧失,也许这就是古人说的有一补,必有一损的直接诠释吧。
“那个有玲珑心的小女娃子?”父亲显然对苗疆的那个小圣女记忆深刻,我想这有可能是因为她是玲珑心的原因,曾几何时,我身体中也长着一刻玲珑心。“她不是已经死了么?”
“是,当时看着她的确是死了,跟他一起死掉的还有那个一直在她身边的老头,无邪当时还跟我说他们死的很彻底,连灵魂都被磨灭了。可是,我下去半步多的时候见到她了,她就坐在那个柳树下面,我去找那株老柳树,她也回避了。”我把当时的情况说给了父亲。
父亲的眉头便慢慢皱了起来,沉吟了很久,他说道:“这样一说那脉络就清楚了,之前我还有疑惑。如果所料不错,蜀中的那些人应该是跟仙之间有往来吧,有可能他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怪不得,那些势力闹腾着要入世,入了世却不见去做什么,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能解释的清楚了。”
“时间不多了,两个多月,你这段时间要准备好自己的状态,去白玉京里,不能有丝毫的马虎。”父亲手指点了点,“这次恐怕白玉京里要热闹起来了,要进去的人很多,在这种时候里面的那些人也没有跟外面人拼的底气!要不然等到最后怕是所有人会跟着一起没命,所以,你也要有点心理准备才行。”
“对了,前些年你胡闹,是因为我不想你卷进这些事情里面。可是闲杂不一样了,你已经卷了进来,那就注意一些方寸。郑氏的兴盛,从来都不是你以为的在世界古玩行当建立起来一个郑氏掌舵的商业帝国!这些都是虚的,我们的根不再这世俗里,而古玩店也只是让后辈在那些物件里摸爬滚打成长的一种工具,后来祖上有几位玩的太过火了,才把家里在世俗也推上了顶端,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咱家有前车之鉴,天上天下的好事永远都不会让一家全给占了,两极的兴盛所伴随的是必然的快速陨落。有些东西你考虑清楚,收收心,有些事情该放就放一放,现在你的首要任务是去白玉京里,而这次仍然是你一个人去,家里不会有老人陪着你走。”
“这些我都清楚。”我耸了耸肩膀,父亲这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说话听着会让人感觉有些理性得近乎于冷酷了,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人们才说父爱如山吧。因为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做父亲的都能保持着自己最大的理智去为自己的孩子理性分析可能面对的一切。
长安城里日月如梭,母亲专程打来电话跟我唠叨过很多次,说差不多就把婚事给办了,让我别耽误了人家姑娘。但对这件事情我始终缄默不作回答,我对李香兰说等这次事情到头了,再说这些也不迟。李香兰眼里的失望我能看到,但在没有安稳下来之前,我想我没有做好组建一个自己家庭的准备,因为这背后索要背负的是一个更加沉重的责任。
郑无邪没有赶上郑屏的婚期,他也是在很久之后才回来的,在见到我的时候,精神有种特别的亢奋,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精神这么好的样子。但不知怎的,看着郑无邪这样,我却总觉得哪里不妥,这就好像是毁灭之前那种极致到了一种病态繁华,让人有些不敢置信。
郑无邪说他从那个墓葬里面活着走出来了,跟我说他跟周老二都差点交代在了那个地方,但他两福大命大,下去的人死了七成,活下来的两成九身上都还带着各种各样的怪伤,能不能治好都是问题,而整个人群完好出来的只有两个人,他跟周敦颐还有小闰土。
我无暇理会那所谓的死伤惨重,这个行当本身就是把命提在裤腰带上的行当,指不定哪天就死了,还是因为挖的坟太多遭报应死的,这种人本身就没有什么可值得同情的地方。但郑无邪说的话还是让我嘴角抽了抽,我问他他数学老师究竟跟他是有多大仇的,竟然让他随时随地都在展示着自己那‘惊人’的数学运算能力。
“你懂个什么?”对我的话郑无邪不屑,他说道:“是两个人没错!我算是一个人,周哥跟闰土他两算是一个,如果你非要弄得那么清楚,那我就必须得说是出来了两个人一个鬼,这样不得吓死你?别逗了哥们!对了,你这里还有什么好茶没有?我这段时间就特别喜欢嚼茶叶,上次带的全都给耗光了!我出来还专门找地方去买,说是极品好茶,结果那味道!我呸!难以入口啊!要不是我深明大义,绝对会喊人把那老板家的祖坟给他刨了!”
除了极少数的时候,跟这货就没法好好说话,所以我就信手指了指自己放茶叶的柜子,说自己去拿,但是别过分得给我留点。好茶不可多得,有时候就算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这种消耗品是真正的有价无市。
“起桥!过分了啊!你丫的是不是怕我来这里敲你的竹杠所以把你的好茶全都藏起来了?这狗日的是什么味道?!怎么都能淡出个鸟来了!”郑无邪骂骂咧咧的拿着一块陈年普洱的茶砖撕开了外头包装,他此刻嘴里噙着两片茶叶,很不满意的对我叫嚷。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五十年的陈年普洱!这一块茶砖拿出去标价二十万都会被人抢破头,我说你这犊子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的!”我还当郑无邪在跟我开玩笑,便指着他笑骂了一句。除开大红袍之外我基本上不怎么碰别的茶,而柜子里的那些茶叶则是江溪给我弄来的,都是茶中的极品,不可多得。
“你扯淡吧你!普洱老子不是没喝过,根本就不是这个味!”郑无邪兀自不信,将手里的茶砖随手丢在桌上,又去祸害我的茶柜。我随手拿起茶砖扣了两片放在舌尖,厚重的香苦掺杂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这么重的味道,这犊子竟然也能说淡出鸟来?
“我说你这狗日的干脆去嚼槟郎吧,那玩意够味,肯定能让你爽!”我看着蹲在茶柜前的郑无邪跟他开玩笑,而菩萨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它看着郑无邪,眼睛变得十分深邃。
“他出问题了。”菩萨声音中有一些悲悯,“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么,他的一只脚已经踩在了命运的外面,正在被命运抛弃。凡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尝到的味道,会一样样的变得难以实现,等他彻底被推出去的时候,他所希望的,永远都不会得到了!”
我屋子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菩萨的话打给我的震动还没有散去,这电话的生意就让我一惊。
“起桥!”电话那头是周老二的声音,他显得有些焦躁:“无邪有没有跑去找你!?”
“嗯,他正在我这里呢!”我沉着声音对周敦颐说着,郑无邪依然在茶柜那边翻找。
“他失踪好些天了,我一路几乎是追着他的足迹回长安的!在你那里就好,你让他接电话!我得问清楚他到底是抽什么筋,吓了老子一跳!这狗日的!”周敦颐明显松了口气。
第四百五十章 关于郑无邪的事情
“你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跟周老二说?他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了,说是怕你出什么事情。”看着又翻出来了一罐好茶的郑无邪,我试探着问他。而郑无邪却看着我,一脸的莫名其妙,好像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或者说明白不来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跟我说你们从下面上来之后你就不告而别,弄得他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我跟郑无邪大体转述了周敦颐刚刚说的话,“你们两个之间闹出什么矛盾了?分赃不均?”
“我说郑起桥,你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我跟周二哥能有什么矛盾?”郑无邪不满的看了我一眼,又说道:“我离开时候跟他说过了,他说要在那个附近的镇子上呆两天处理一些事情,我不想留在那里跟他交代了一声就先走了,怎么会没说过!还不脏不均,不均你大爷。”
“得得得!你是爷,我不跟你扯这些没用的,你过来怎么不见你带着小闰土?难道你就一个人先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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