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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古行的诡异经历-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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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甚至都影响到了周边的大城,长安便是其中之一。

其实让长安的杀伐气真正开始加重的,大概得从大唐说起,当李渊父子把长安城的城市格局变成一座兵城模样的时候,它的杀伐气就再也不受桎梏的逸散了出来,变成华夏第二个杀伐重城。但长安跟咸阳相比,却又多了很多大气跟仁气,如此中和几番之后,它的杀伐气便不能跟咸阳城相比了。但就算是这样,长安城依然不适合养老。

古语云,少不出关,老不入川。很多历史学者对这句话的认知,跟我们这群人的认知有很大不同,历史学者认为少不出关,是因为少年出关多为征战而走,每次都不知道有多少大好儿郎将身家性命丢在了关外的土地上。而老不入川,则是因为蜀道太难行,只要老人走进去,基本上有生之年就没办法再从那个地方出来。

而对于我们这群人来说,这句话却是有另外一种层面上的解释。少不出关,是因为关中男儿要在这毗邻长安的关内土地上,吸收足够的杀伐之气跟安身立命的仁气,如此在塞外才能一往无前能征善战。而老不入川,则是因为蜀地本身就是一座葬世大坟,年轻人进去没什么,可老人们若是到了蜀地,有很大的可能魂儿就要被锁在那一座完全封闭的活人坟里面了,想要走出来实在是太难。就连一代妖孽诸葛孔明,在他进入蜀地之后,到死都没能成功从那坟里走出来过,最终于五丈原被锁了魂魄就此消亡。

第五天的时候,一切终于都处理好了,李成青效仿廉颇负荆请罪,光着身子背着荆条在别墅的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可是他似乎忘记了,他不是廉颇,而徐若之老爷子也不是蔺相如,换句话来说,就算他有廉颇之能,老爷子也没必要去做一个蔺相如,所以他的这个所谓负荆请罪完全是不知所谓。但这家伙也真是有大毅力,竟然一直都那么跪着,最后跪的昏死在那里,等阿威让人把他架起来的时候,他的膝盖几乎都要跟地面生长在一起,膝盖上血淋淋一片,看着十分凄惨。

“要是在多贵最多半天,他的腿就保不住了,膝盖往下全都得截掉。”阿威倒是行家里手,他指着李成青膝盖上的伤口,神色平淡跟老爷子解释,徐若之老爷子也是神色平淡的听着,听完了只是点头,又忽然问我到:“起桥,如果有一天你忽然发现,自己养的狼变成了狼狗,你会怎么办?”

“我不喜欢养狼,也不喜欢养狗。”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在我说不喜欢养狗的时候,大藏獒还不满的啃了啃我的裤子,我没好气的瞪了它一眼,它倒是朝我翻了翻白眼。

“那你喜欢养什么?”徐若之老爷子追着发问,有些锲而不舍的意思。

“如果非得找个东西样的话,我倒是觉得养一只猪是挺不错的。”我给老爷子说着,又想起了小哈。那个小东西越见越让人割舍不下。

“养猪?”徐若之老爷子愕然看着我,愣了半天之后,忽然放声笑了起来,“这个回答够滑头的,我真是不该拿这种问题问你,我要养獒还想养狼,你却不需要,我们根本就不在一个世界里!”

“我倒是没有滑头的意思,其实养一只小猪挺好玩的,不信老爷子你有时间了可以养一只试试。”我很诚挚的对徐若之老爷子说道,当然在心里又添上了一句,只要你能找到小哈那种奇葩到极点的猪。徐若之老爷子却只是摇头,并不说话。

我跟徐若之老爷子说的不是同一个问题,他说的是关于培养手下的事情,我说的只是单纯养猪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去给人当面说,你应该把自己的手下都培养成一只猪,所以我真的只是单纯的说养猪的事情而已,像老爷子这种人精一样的人物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半分误解。

这个时候,被阿威丢在床上的李成青慢慢醒了,他看着徐若之,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只是犹豫了好半天之后,又颓然的把嘴闭在了一起,只是盯着天花板发呆,好像丢了魂儿一样。

“事情都办妥了么!”老爷子看了李成青一会,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道。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徐若之老爷子大概也之后在阿威跟我面前的时候,才会变得比较‘老小孩’,恣意欢笑,毫不顾忌。而当一旦出现在自己手下人面前的时候,那高高在上俯瞰生命的姿态拿捏的会让人喘气都不畅快。

“办好了,我办好了。”李成青听到老爷子的话,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赶紧接腔回答。“起桥兄弟,你那个朋友明天就能释放了,义……徐叔,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

第三百一十二章 工艺品

“你知道你错了,但你不知道你哪里错了。”徐若之对李成青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了他一眼,从他的眼睛里我看不到什么残忍或者嫉恨的目光,只有浓浓的挫败。心下不禁哂之,这李成青还真是如徐若之老爷子说的,他知道他错了,但是他不知道他究竟错在了哪里。

从这几天跟老爷子的交谈中,我能够听得出来,老爷子的确是养狗养得觉得没意思了,所以年龄大了就想养一头狼出来,也只有这样一头狼存在于狗群中,才能让狗群永远都保持着最巅峰的活性。

换句话来说,老爷子不嫌李成青变成一头白眼狼,而是失望于他最终都没有变成一头奸诈的狼。用阿威的话来说,李成青做狗没有足够的忠诚,当狼更没有殊死一搏的胆量,当他忽然跪在老爷子面前的时候,他就已经彻底废了。老爷子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会收回他手里的一切,至于他可能面对的结果?阿威跟我说,李成青这些年借着老爷子的威风,得罪的人不在少数,有很多其实动动指头都能摁死他。

梁州鼎还没有被李成青弄出华夏,当我看到这个颜色鲜亮没有半点锈迹的鼎器的时候,愣了好半天。我不知道真正的梁州鼎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这一尊鼎哪里有哪怕半点古董的样子?就算是从清朝到现在的铜器古玩,都会有一定的锈迹,更别说这梁州鼎还应该是几千年前的大禹所铸的。而现在面前的这个梁州鼎呢?这玩意在我的眼里,连赝品都不是,这压根就是一个赤裸裸的工艺品。尤其是当看着鼎身上,那个用繁体字写着的梁州鼎三个小字,我更是瞬间就感觉自己的大脑中狂奔过了一万头羊驼。

这就是寻宝蛇鉴定的,建议用天价出售的梁州鼎?这么一个现代工艺品,看在铜质的份上能卖出个五千块都算是碰上特别喜欢这东西的人了,数以亿计的金钱?那不是痴人说梦,没有痴人敢做那样的梦!如果非要找一个成语来形容的话,我觉得除了丧心病狂这四个字,实在是再也没有更好的字眼能用来形容这件事情了。

寻宝蛇,好一个寻宝蛇,就算是你的名头在黑市上再权威再值钱,也不能拿这样一个工艺品来吧大家都当傻子耍吧!你好歹也做一个很逼真的赝品,现在直接这么玩,是不是有些太不敬业了!这简直就是对所有人智商的一次侮辱。

“小子,这就是你想要得到的那个东西?就算是我不怎么懂得古玩,也能看出来这玩意绝对不是个古董,你要真是喜欢,明天去给你做个十个八个的带回去都行。”徐若之老爷子看着这个‘梁州鼎’对我调侃。

“我说老爷子,该不会是搞错了吧?我听说这东西还陪着一个大师的鉴定书,那人应该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才对啊。要不,再问问那个李成青?”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都不相信这竟然会是一个赝品,太说不过去了。

“李成青的胆儿都破了,他没有胆量骗我老头子,你说的那个跟梁州鼎放在一起的小盒子都给你带来了,你再看看,就在那个箱子里面。”

循着徐若之老爷子的指引,我在装着梁州鼎的箱子里面找到了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沓资料,我看了两眼,兴趣缺缺的把这些东西全都丢在一边。给这个梁州鼎编纂的故事,这有什么好看的,或许外行人还会饶有兴致的从这个故事来仔细琢磨这东西的真伪,但是行内人,对这些故事性的东西从来都是瞅都不瞅一眼的,哪怕是故事是真的,也没人去在乎,因为这个行当里面,早就已经没有了真正的故事。

在这些写着故事的纸张下面,是几张照片,这照片是从各个角度拍摄的梁州鼎,包括在很多重要细节的处理上都十分详尽,有点以图写实的意思。抓着这一沓照片我看了半天,咧着嘴同样把这些东西丢弃在一旁,这个‘梁州鼎’的实物都在眼前,这样的照片也就没有什么再看下去的价值了。

在照片的下面,是一本铂金镶边的鉴定书,打开鉴定书看着上面对这个梁州鼎所作出来的种种鉴定,再看着那个寻宝蛇的印章,我再也忍不住的大骂了起来,这些人,节操碎了一地,掉了都不带捡的,太让人气愤了。

“小子,不要太急切,你想想是不是有哪里出问题了?我那个干儿子什么德行我知道,没有切实的把握他是不会动手的,能让他废这么大的周折,肯定证明了这个东西就有那个价值。”徐若之老爷子这辈子吃的盐可能比我吃的饭都多,他面对这样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很不对头的情况仍然是笑呵呵的,似乎永远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知道这是很多大人物常年养成的习惯,只是这事情切实关系到了我的,所以我才忍不住有些失态。

“老爷子,你知道我家里也是吃这个古玩行当的饭的,而且不是小子我自吹自擂,我郑起桥这三个字在渭城那个古玩行当里也有不小的名气,只是这两年慢慢不怎么出手了而已,这一样东西是真是假,我不敢说能一眼鉴别出所有的赝品,但是这么一件明显的工艺品连您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不对,我研究了这么半天还能打眼了不成?”我把手里的放大镜放在桌上,看着徐若之老爷子的笑容有些无语,这样的笑容让我似曾相识,跟我在看别人热闹的时候多像啊,典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知道我知道。”徐若之老爷子倒是从善如流,很容易就相信了我这样听着有些自大狂妄的话,他笑呵呵的看着我,说道:“那你还是想想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了吧?”

“还能出在哪里,肯定是出在这个鼎上了,怎么能是一件工艺品啊……是啊……怎么能是一件工艺品呢?”我不假思索的说过之后,脑子中瞬间划过一道灵光,这怎么可能是一件工艺品?既然徐若之老爷子刚刚已经说过,李成青没有胆量在这事情上出什么幺蛾子,而且他还专门跟我说李成青那种没有把握绝对不做的性格,包括我之前想过的,寻宝蛇怎么可能那么不爱惜羽毛,弄出给一个工艺品出上亿鉴定书的笑话?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同一件事情,其实一切都没问题,有问题的只是这个梁州鼎,最大的问题就是在梁州鼎上。

梁州鼎有问题,可是从刚刚我就想过问题是出在了梁州鼎上,只是思考的方向不同而已。在刚才我想的是这个梁州鼎,是不是老二他们从车上弄下来的那,是不是被人掉包了或者本身就有很多人被这个工艺品给耍了,而现在我想的是,这个梁州鼎本身究竟是怎么回事?它现在就在我的眼前,而且就是老二从路上截下来的那个,这没什么问题。

“老爷子,您知不知道李成青当时究竟截的是谁的货?”脑子中划过一种可能,我立刻朝徐若之老爷子追问,老爷子哈哈大笑,伸手点了点我。

“你这反应有点慢了,身在局中不能尽快让自己超脱出来,用第三者的角度去俯瞰全局,那一定会在很多的事情上出现漏洞,可能很多时候一个微乎其微的细小关系没有看到,就会导致全盘皆输,这你要记住。”

徐若之的老爷子的话让我猛然惊醒,我细细品味着他说的,慢慢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这老人是在用这种方式引导我点醒我,让我考虑事情能更加全面好在将来少吃一些亏少交一些学费,他的用心良苦,我得承情,更受益颇多。

“李成青抢的,是鱼瘸子的货。”阿威接过了徐若之老爷子的话头,对我说道:“鱼瘸子你可能不知道,他是这一代的一个地头蛇,跟李成青差不多,打着外贸公司的旗号玩走私,手笔很大,而且这人不走私别的东西出海,他只把国内的古董文物往出弄。”

“这样啊……那事情就差不多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就是出在这个梁州鼎上无疑咯。”听到阿威这样说,我心里的猜想渐渐落实,伸手在面前这个梁州鼎上敲了敲,听着那种沉闷的声响,我后退了两步远观这个高大概有一米二的梁州鼎。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这的鼎器,确切的来说并不是梁州鼎,真正的梁州鼎应该是在它的里面!在外面用同做一层伪装,走私的话完全可以当成工艺品堂而皇之的从海关运出去,这可当真是好手段。

“想通了?”徐若之老爷子轻轻点头,说道:“这种伪装手法,在过海关的时候屡试不爽,你只有多走走看看,见识多了,想事情思维才会更加敏锐,千万不能让那些条条框框套在你的这里。”老爷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第三百一十三章 希望,有或者没有

老爷子在这种事情上颇有心得,按他说的,平时对这种东西的处理方法,都是找专业的人把外头这层过裹着的东西融掉,这东西对于温度的控制得十分精确,一般人做不了。在经过初熔之后,再得用很长的时间跟专业的工具一点点打磨,直至最后将里面原本的东西还原出来。

“这样一来对里面的本身的东西,损害会很大。”听着徐若之老爷子的话,我皱了皱眉眉头。这样历经了很多年岁月侵蚀的东西十分娇贵,它不比钻玉珠宝之类能耐得住长久的打磨,有时候稍微一点点的处理不当都会给其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失。

“有损害是必然的,这根本无法避免,不过前后虽然会损失很多,但是相比于它最终出手的价值,那些损失还不值一提。”那些人考虑的永远都只是利益之间的关系,他们会琢磨怎么能把利益最大化损失最小化,但是从来都不会去思考应该怎样让这些娇贵的古玩能更好的存在下去。或者确切的说,除了真正很喜欢这些东西的人之外,其实每个人看到一样古董的时候,第一想法都是它究竟价值几何,从古到今都是如此,这是人性的一部分,就如同徐若之老爷子说的根本无法避免一样,这个定律哪怕是圣人都没办法违背,否则人将不人。

“要是现在就想把东西熔掉的话,让阿威喊人过来,那些人都是专业做这种事情的。”

“算了,再等等吧,我想想能不能做找到更好的办法。”我摇头否定了徐老爷子的提议,这里面所涉及的那东西对我来说不是一般的重要,我得尽量想办法让它没有一点点伤害的被还原出来。梁州鼎,梁州鼎……心中默默念叨,这其中究竟是有多大的秘密?小黑布这些天神经病一样的,好像总是会想起来很多很多的事情,可是却来得没有源头,一旦要深究它立刻就会精神错乱,跟一个患上了呓语症的人一样。

“不会有更好的办法了,最起码现在没有,这种手法都被人用了几十年,大家都知道只有尽量完美的东西才能卖出最高的价钱,要是真的有能不伤它本身就能把东西取出来的法子,不会到现在都没人用。”徐若之老爷子对我劝诫道:“而且这种手法只有在这边才比较成熟,要是真想把它融掉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并且对它的损害减到最小,还是要在这边做才成。”

“我再想想吧,也不急这一两天,只是呆在这里又得叨扰老爷子你了。”我笑着对徐老爷子说了道,在这里呆了这些天,进进出出的都跟老爷子那些身边的人熟悉了起来,老爷子身边的高手不少,范存虎这个有些武痴的家伙就又开始整天找人切磋。

我看过一次,空手对抗范存虎经常被人给揍的鼻青脸肿,老爷子身边的这些人拳脚上的功夫都不是一般的强,甚至有好几个都是那些据说已经失传武学的传承者。但是一旦动了兵器,当范存虎拿起刀的时候,他的战斗力就成几何倍的增强,纵观老爷子身边的这些人,除了阿威之外,竟然没有一个能在范存虎的刀下走出十招,最厉害的一个就是在第十招的时候被范存虎用刀背拍飞了出去。也就是阿威,带着一双拳套,跟范存虎能打个不相上下,他事后知道范存虎今年也不过十九二十的年纪之后,连叹后生可畏,说他日日勤修不辍,四十年的功夫范存虎才二十岁就已经达到了。不过听到阿威的赞誉之后,范存虎却摇头,他很认真的说阿威没有尽全力,如果是生死搏杀二十招之内自己必死无疑。

对范存虎的话我是很相信的,这个老实孩子不怎么懂得人情世故,他跟范存龙很像又很不一样,范存龙是一个绝顶弓手,所以心思本身就比较灵动,儿范存虎确实一个痴于刀道的刀客,一往无前不退缩,手起刀落要么对手死要么还是对手死才是他的追求,所以这种事情上,他不懂得马虎,更不能有丝毫一点点的马虎。

华夏大地卧虎藏龙,可能路边一个杀猪的都是深藏不露的用刀高手,正所谓大隐隐于市,我们华夏的高手们,都有这种风光之后深藏功名,变成陌陌路人享受人生百态看生死荣华慢慢变迁的习惯,可能等到百年之后他们离去,也最多不过是一处荒地里起了一座没有碑的坟包,再之后一些年土地变更坟包也被平了,当小麦在春天变成绿油油的颜色,当孩童们扯着风筝从小麦地里笑着跑过,这些高手留在世间的最后一点点痕迹也就彻底被磨平了。

天真无邪的孩子们会去想,自己跑过的地上是否埋葬过一个也曾在华夏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吗?很显然不会的。也许这些高手残念未尽,会发现了某个根骨奇佳的孩子,然后便在冥冥中给他安排一系列的巧合让他得到自己的武学真传……比如掉下了悬崖没有摔死还发现了一个山洞之类的……等后继有人之后他们才会残念消散安稳投胎。

徐老爷子说的话始终在我脑子里面响来响去,我人生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古玩,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却是丝毫也束手无策,就像是老爷子说的,我一直都在关中那个地方生长,所以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事情,虽然今天在徐老爷子的提点下相同了很多的事情,可这并不代表着我一个人就能解开这个让无数人都没办法的难题。

梁州鼎老爷子放进了他的密室之中,跟我说不用担心,东西放在那个地方要比放在故宫博物院还要安全无数倍。这点我自然是丝毫也不会怀疑,其实不说徐若之老爷子这个被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地方,就算是我在长安郑氏那个密室,也要比故宫博物院安全了不知道多少倍。

所谓华夏第一大博物馆,其实在业界的名声早就臭大街了,在有专门护卫军队的驻守下,每年丢失的文物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只是碍于很多的限制,那些东西媒体不敢去深究罢了。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故宫博物院的目标太大,经常被光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人的心胸放宽广也都能勉强理解过来。可是当那些专家教授动不动就因为‘失手’‘不小心’或者一系列的别的‘意外情况’把一件件珍贵的古玩毁掉的时候,那个地方就已经变成古玩界流氓聚集的地方了。而且这流氓还有很强的官方背景,业界没人能惹得起。

思考了很久不得要领,我电话联系了几个行当里的朋友,问他们能不能想到好的办法,在不伤物件本身的情况下将外头裹着的别的金属熔化掉。他们跟我问清楚了一些基本情况,都表示这根本不可能,甚至一个行当里在物件修复上颇有造诣的前辈,在听说古玩外面被裹了别的金属之后还把我臭骂了一顿,说我这是一种对于古玩极不负责的态度,这样的行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听着那电话中的怒吼,我甚至能够想象那位口沫横飞的样子,所以在等到他平静了之后才一边讪笑一边挂了电话。

想了半天,请教完了所有行当里的朋友,都不得要领。那些人跟我一样,若说是在古玩的鉴定或者某些别的相关方面,都有一身不俗的本事,可是若说道在琼海碰到的这种事情,却没有哪怕一个人能应付过来。

这些人都太正常了,或者就是想徐若之老爷子跟我说的,脑子千万不能被那些条条框框禁锢起来,而他们的脑袋已经形成了定性思维,想要从自己给自己设定的某个怪圈之中跳脱出来可不是一般的困难了。

这种事情不能用常规的手法来解决!想了半天,我忽然想到了现在正在长安的周敦颐,也不知道他在出手那些不能见光的明器的时候,是用的一种怎样的方法?看看时间,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按照他的习惯,这应该正是精神最为亢奋的时候。

果然,等我电话打过去之后,那边依然想起来的是一群人搓麻将的声音,麻将这东西似乎已经成了他闲暇时候唯一的娱乐活动。

我把事情跟他说了说,本来希望是抱得不大,但是周敦颐子在破天荒的喊了一声大三元,糊了!之后,就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问我怎么回事。他对这种手法竟然十分了解,我对他大概说了说,他想了想,告诉我让我拍一些详细的照片用传真给他发过去,他先看看再给我答复。

这事情有门!周敦颐并没有如同徐若之老爷子一样跟我说不损伤不可能,我从他的话中看到了不小的希望,告诉他等天亮了给他发过去便挂掉了电话。

离老二出来的日子不远了,想想那个变化很大在我看来有些不可理喻的他,我犹豫着是不是要在那天过去接他。

第三百一十四章 周老二开锁,怎一牛字了得

琼海监狱门口,我看着监狱的大铁门缓缓打开,一个年轻人提着包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二!”我朝着老二迎了过去,想要用一个拥抱来迎接这个昔日的好哥们重新来到这个喧嚣的人间,但是很可惜,我表错了情。

老二跟我擦身而过,他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步伐缓慢的从我身侧走了过去,就好像路上两个毫不相干的路人一次很普通的相遇。

我身体僵硬了一瞬间,又慢慢缓和下来,转身看着老二离去的背影,心里那复杂的情绪顷刻间烟消云散。至此一事,今后相互便是陌路之人,我不禁回想起了两天前给陈庆之打过电话之后,他跟我说的那句话,有人会固执的杀了自己,谁都无法救赎。

今天还是有好消息的,在我把照片用传真发给了周老二之后,沉寂了几天的他回了我的电话。

“你没有对那个……梁州鼎,动手吧?”周老二在说到梁州鼎三个字的时候,语调怪怪的,而他在听到我说没有之后,则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那个外面的伪装有古怪,你千万别在那伪装上乱动,不然会毁了那个东西!你把那个东西带回来,我在长安等着你。”

在机场拜别了徐若之老爷子,又给梁州鼎办理了随机托运手续,在蓝天中翱翔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带着东西重新出现在了这关中大地上,是半夜到的,周老二在机场外面等我,他带着一大票人,让出入机场的行人频频侧目。

“生怕人不认识你?”看着周老二还是那一副阴气沉沉的模样,我没好气的对他说了一句。

“多带些人没坏处,这东西不能出意外,上车!”周敦颐一如往日的干净利索,他这人就是这样,在办事情的时候从来都不多说一句废话,跟往日里的那副模样有些鲜明对比。谁能想象,一个在麻将桌上大呼小叫,喊着他妈的三缺一,喊着给钱给钱,喊着你这狗日的摞牌的家伙,会有这样冷酷干脆的一面?

“你说那东西有古怪,到底什么情况?”坐在车里,我拍了拍身前的箱子问周老二。

周老二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很确定,等到我那边了我打开看看,最后确认了再说。”

周老二住的地方,有些无法形容,是一处坐落在长安偏僻之处的大院子,整个院里的各种东西的摆放,让人看着十分不舒服,如同一处阴宅。

“人住的地方跟鬼住的地方都是一个样子,阳宅跟阴宅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布置成阴宅贼不敢偷。”周敦颐开了个玩笑,等箱子被他的几个手下抬着放在屋里的时候,他挥挥手让那些人都出去,只留下了他身边的那个同样用刀的大高手在屋里。

周敦颐不说话,等门关上之后,他迅速的拉开抽屉把一个很厚的眼镜架在了眼睛上,然后各式各样的小工具便统统被拿了出来,我看的目不暇接。

等一切准备就绪,周敦颐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箱子,我还没看清他到底是在箱子上动了什么手脚,木箱的四面就朝着四周轰然倒塌了下去,只留下那个外观精美的工艺品‘梁州鼎’屹立在地上,在乳白色的日光灯下面还熠熠生辉。

周敦颐站定身子,快速打量了这尊梁州鼎一眼,一手拿着高强度的手电筒一手拿着小锤子就开始有目的的在梁州鼎上轻轻敲击了起来。我能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耳廓随着小锤子的每一次敲击在不停的抖动,而周敦颐脸上的神色也随之不断发生着变化。

等在几个很关键的部位击打完毕之后,周敦颐放下了手电筒,转而拿着一个听诊器搭在了梁州鼎的那三个小字上头,并用手指在上头不停的敲击。

这时候我才忽然想起来,郑无邪曾经给我说过,周老二家里在各种机关上的造诣十分深刻,尤其是周敦颐的父亲周老伯,那位老人家在机关锁上的研究甚至已经可以说是华夏第一人,而周敦颐在机关这个方面,则是深的他父亲的真传。郑无邪说,别人行走在地下,进入那些墓穴的时候,不但要防着死人阴鬼,还得防着大墓之中那种种要命的机关,更重要的是,有些地方的机关设置实在是精巧的过分,除非带着炸药进去,否则根本没人能把那些东西打开,而跟着周敦颐在地下走,那些墓室中的机关根本就构不成什么太大的影响。跟周哥在一起,他就跟个作弊器一样!这是郑无邪的原话。

是不是作弊我不知道,但是看着周敦颐用毛刷很小心的很专业的,把各种药水互相配合着刷在梁州鼎的一些位置上,而那些被涂染了药水的位置也随之颜色不断变化之后,我就莫名的对周敦颐这个家伙有了很大的信心。

我没有说话,但是周敦颐这神乎其技的表演却让我赞叹万分,我不得不感叹,想要在这个世界上很牛逼的活下去,没有一两首压箱底的绝活是绝对不行的,看看人周老二,没人能随随便便成功,这样的技术我甚至可以想象他在背后究竟是付出了多么大的努力跟艰辛。

“啧啧……十六芯公输锁,还有双反弹自毁装置,幸亏你当时没有动这个,否则这个鼎是一定保不住了。”周敦颐带着那灰白色的厚厚眼镜片子,面对面只能看到眼镜的后面有一个模糊的黑点在晃动,那是他的眼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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