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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狱等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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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辰走到我面前,然后紧张地看着我。
我把安显腾往前一推,让他站在安东辰的面前,之后我又朝着安显腾的后脑勺指了一下,示意安东辰就对着我手所指的地方说话。
安东辰吞了口唾沫,然后开口说:“爹,我们哥几个从来没想过不孝顺您老人家,我们只是想让您多活些日子,多让我们哥几个陪你几天,就算您总是骂我们,我们其实也愿意听。所以我们不想让您吃奶油,您有糖尿病,太甜的东西必须少吃;还有那肥肉,您肝不好,医生说过不让多吃的;还有您的病,不是我们不给您治,因为治疗只会加重您的身体负担,让您走得更快,我们几个只是想让您多活几天,多让我们陪您几天。爹!我……我……”
安东辰语塞了,他的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转。
我冲安东辰点了下头,鼓励他把最后的几个字都说出来。
安东辰也冲我点了下头,然后再次冲着安显腾所在的方向说:“爹,我们是爱你的,我们哥几个一直都爱你。”
“你们几个,给点反应!”我冲安东辰的几个兄弟说。
那几个人也全都猛眨眼睛,以示认同。
安显腾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从安东辰开口说话的那一刻,他便不再骂人了,只是站在那静静地听着儿子的话。等安东辰说完了,老头子慢慢转回头,他的脸上已经满是眼泪了。
“你后悔不?折腾了你这几个儿子两年,接下来他们还要打官司呢,因为非法拘禁!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叫报应,因为你做错了事,所以你的孩子才遭了报应!”我继续用狠话训斥着安显腾。
安显腾也没跟我唱反调,就那么憋屈着脸站在那,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我挥手示意安东辰他们忙自己的去,然后我带着安显腾走到了后院的地窖前,那里曾经埋着一个女人,现在那只有一副空棺材了。
“这就是你作的孽!你现在有什么话想说?”我边问边把安显腾推到了地窖边上。
安显腾跪在那里沉默了好久,然后终于开口说:“淑惠,是我错了,我不该为了什么祖居、为了什么祖宗大业害你,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几个女儿。我对儿子不好,我总骂他们,我其实是在恨我自己,我不该这么对孩子……对不起……”
老头跪在那不停地道歉,然后冲着空棺材磕着头,最后彻底弓成了一个“句号”。
她老婆还有八个女儿早就走了,不可能给她什么回应,不过我代替她们回应了安显腾。
“她们没怨过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对你老婆洗脑的,不过她还真就不怨你,还一直引导着我来救你。如果你觉得对你老婆有愧,那你现在就去另一边好好待她,还有你的八个女儿。”说完,我轻轻拍了下安显腾瘦弱的肩膀。
安显腾没有回答我任何话,他只是静静地窝在在那里,然后身影一点点变得模糊、变得透明,最后彻底消失不见了。
二十分钟后,几十辆救护车赶到了林中的古宅,所有被困在古宅中的人都得救了。我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一直关注着这些人的情况,好消息是他们之中所有人都没有生命危险,只需要好好调养休息,坏消息则是古宅的主人们就像我说的那样将会受到法律的惩罚。
天亮之后,我走出了医院。
初冬的阳光并不会给人什么温暖的感觉,不过我还是愿意站在阳光下,因为站在这里能让我暂时跟鬼的世界隔绝开来。我闭了会眼睛,又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这感觉真的好极了。
回去的路上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并且跟他说了句“我爱你”。
我爸的反应很严肃,他问我是不是病了,如果感觉哪不舒服就回家来,他认识个很高明的中医,他会帮我瞧瞧。我赶紧说我没病,不过我还是愿意回家一趟,趁我爸还没糊涂到像我姥爷那样谁都不认识,趁着他还什么都能吃、什么都敢吃的时候,我想陪他喝上一顿。
说走就走,这应该算是自己做老板的一个好处了。
在解决了吃人古宅后的第三天,我开着电瓶车回到了老家在县里的祖居。到家之后我立刻把手机一关,工作上的事我完全不想管了……反正我也就在家里最多待一周,就七天时间,公司又会发生什么大事?
结果我想错了,我只在家里悠哉了两天,一个我万万没想到的访客竟跑到了我家祖居的门口。
那天早晨我还没起床呢,就听见我家的保姆边跑边喊说:“有个外国人来咱们家了,说是来找常乐的。”
我做风水生意确实会认识不少人,但我从来没有跟外国人打过什么交道,我自然很好奇到底是谁大老远追到我老家来。
我随便抓了件衣服套上,然后大冬天的就直接光着脚穿着拖鞋往门口走。我家大院的门开着,在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我还没等看到他的长相,就先看到他好像大蘑菇一样的头发了。
“你怎么跑过来了?”我边走边问。
“啊!乐哥!出大事了!”胡杨把巨大的蘑菇脑袋探了进来,急匆匆地说:“有人在公司的网上留言了,是个叫死亡助理的,威哥说必须要告诉你,所以我就跑过来了!”
章32、死亡派对
“死亡助理?!”我惊讶地问。
“对,是死亡助理。”胡杨点了点头。
“先进来吧。”
我先招呼胡杨进屋,然后我急忙跑回了我的房间,打开电脑看了一下乐易堂网站。网上罗威给我发了一大串的私信,还把死亡助理的留言截图发给了我,我也很快在网站上找到了死亡助理留言的原句:“你永远比我慢一步,不过你放心,总有一天你会追上我的,因为我会在地狱等着你。”
我在地狱里等你……这句话非常的眼熟,那个做杀人香水的郑莉曾经接到过一封信,信上留的就是这句话。但我并不是郑莉,我没有自杀的打算,更不会因为一句随随便便的留言就去死。
但是……在地狱里等我?
他到底想对我说什么?这句话对我来说有着什么特殊意义?
我百思不得其解。
“留言就只有这一句?”我问胡杨,想看看还有没有更多的线索。
胡杨摇头说:“就这一句,威哥以为你看了以后就能有点……嗯……有点启发。对,启发,他是这么说。”
我无奈地扬了下眉,然后拍了下这个爆炸头小伙的肩,“虽然他现在是你的领导,但也别盲目崇拜他,要做判断的话首先要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者相信直觉。”
胡杨愣了一下,然后严肃地向我点了点头,似乎他从我的话中悟出了什么人生哲理。但我这话其实也没什么深奥之处,只是想婉转地提醒他,罗威其实是个逗比。
“对了,还有一个事。”胡杨一边说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昨天有个女的打了个电话过来,珊姐录下来了,她说见到你的话就让你听听,看看你有没有兴趣接这个活儿。”
王珊到我这工作算起来也快一年半了,她很清楚什么样的案子我会接,什么样的案子我根本懒得碰,现在她既然让胡杨送电话录音过来,那就证明这要么是个很有意思的工作,要么就是大有赚头。
我接过手机,放了下录音。果然没错,这既是一个有趣的工作,同时也能让我赚上一笔外快。
打电话过来求助的人叫陆兮,是个大学生。
根据陆兮自己的说法,她就是个百分百的宅女,平时除了上课外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上周的周末,学校里一个公认的帅哥姚远居然主动约她,去参加一场名媛摇滚派对。
陆兮欣然赴约,她还特意为此打扮了一番。
周日晚上7点之后,陆兮跟着姚远一起到了派对的会场,会场是一间在地下室开的酒吧,许多青年男女都在里面喝酒、跳舞。
在舞台中心有一支摇滚乐队,这乐队并不知名,起码陆兮从没听过他们的歌,更没见过他们,但他们所唱的歌曲每一首都能打动陆兮,让她在不知不觉中随着节奏舞动起来。
派对进行到最高chao时,乐队的主唱竟然呐喊着指名说,要为姚远献上一曲“地狱摇滚”。
当音乐再次响起的时候,派对现场的气氛瞬间变了,所有的人都换了一个新模样。他们变得披头散发,全身的衣服也都破破烂烂,他们的脸变得扭曲,五官开始挪位,眼睛、鼻孔、耳朵、还有嘴巴里都在往外流血!
在最初的几秒里,陆兮还以为这也是派对的其中一环,但紧接着可怕的一幕发生了,派对现场所有的人竟一起扑向了姚远,并在陆兮的面前将这个大帅哥从正中咔嚓一声撕成了两半。姚远的内脏哗地一下全都流到了地上,血溅了陆兮一身。
陆兮被吓得当场晕倒在了地上,等她再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竟坐在了会场外的一个公园里。
她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可一低头,她发现她的羽绒服上全都是血。她感觉脸上很湿,再一摸,原来脸上也有血!
她吓坏了,赶紧打电话报了警,可是当她带着警察去那个地下派对的会场时,会场的入口竟然消失了,大门变成了一面墙壁。警察还特意询问了临近咖啡店的店主,店主回答说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派对。
随后,警察将陆兮带到了派出所,又换由一位女警带陆兮做了身体检查,看她是否吃了致幻的药物,以及是否遭遇过性侵。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她血液中只有少量的酒精,并没有违禁药品的成分,更没有遭到性侵。
女警告诉陆兮,最近有多名少女在参加派对时被注射毒品,她提醒陆兮要注意安全,然后送她回了家。而陆兮那件沾满血的羽绒服则留在了警察那里。
到家之后,陆兮翻反复拨打姚远的电话,可电话始终没有人接,等到周一再去上课的时候,姚远也没有来。她问了好多人,大家都不知道姚远去哪里了,他就这样失踪了。
两天之后,警察突然来找陆兮。原来陆兮羽绒服上的血已经确定是姚远的,而姚远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警方已经立案展开调查,所以要带陆兮回局里,再次详细询问当晚的事。
陆兮将她所见又如实说了好几次,可警察根本不相信她的话。在她快要出警察局大门的时候,一个中年女人跑过来,发疯一样抓着陆兮的肩膀,哭喊着问陆兮有没有害死她的儿子。
好在一个中年男人过来把女人拽走,陆兮才没有受伤。
随后,那中年男人回来给了陆兮一张名片,原来他是姚远的父亲,他很想知道他儿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告诉陆兮,如果想起什么了就给他打电话,要是能帮助他确认他儿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愿意出十万元表示酬谢。
陆兮没有什么朋友,没有人能听她倾诉,于是在回家之后,她选择在网上求助。有人推荐她到乐易堂试试看,所以她把电话打到了我的公司。
最后,这位陆兮同学称自己是名自由撰稿人,去年她参加了一次剧本创作大赛,拿了个亚军,得了7万块的奖金。她说如果我能帮她调查清楚当晚派对的事,帮她找到姚远,她愿意把那笔奖金全部拿出来做酬劳,姚远老爸提供的10万酬金也都是我的。
我不是个喝血的恶魔,一个小姑娘自食其力赚来的钱,我是不可能拿的。但我也不是慈善家,毕竟我手底下还养着两个员工……胡杨不算……还要每年交房租、水电钱,所以我决定接她这个案子。至于酬金,土豪的10万块就足够了。
在吃过早饭之后,我从王珊拿要来了陆兮的联络方式,然后直接打电话过去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约定四个小时后在她的学校正门碰面。
陆兮读的大学在邻省的省会城市,从我家这边开车过去并不算太远,估计王珊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让胡杨把录音给我送过来。
本来我是想自己过去的,不过胡杨非常主动地提出要跟我一起去,而且愿意替我开车做司机,或者干一些跑腿的活。多一个跟班总是没有坏处的,而且我确实不喜欢开车,所以就让他做了司机。
我俩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到了师大校门口。在那站了大概两分钟,我的手机响了,一个胖乎乎、看起来挺可爱的女学生正拿着电话四下望着。
我朝她走了过去,一边晃着手里正在响着的手机,一边问道:“你是陆兮?”
胖女孩愣了一下,然后站在原地望向我这边快速眨了好几下眼睛,“你是……嗯……”
“我叫常乐,是乐易堂的阴阳师。这位是……”
“我叫胡杨!是乐哥的徒弟!”还没等我介绍完,爆炸头小子就自己给自己来了个封号,完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我撇了他一眼,他立刻冲我咧嘴一笑,然后退到了我身后,不再出声了。
我转回头向陆兮点了下头,并抱歉说:“不好意思,我这个雇员的造型比较另类,不过没关系,我是专业的。”
“不不不,我没有怀疑你们的意思,只是……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年轻。”陆兮说。
“多谢,我还担心自己已经快要进入大叔的行列了呢。那么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吧,那个名媛派对的地点,你还记得吧?”我说。
陆兮连忙点头说:“记得记得。在风华街国贸大厦后身,那边有一个饮品店一条街。本来那个入口就在半岛咖啡厅的右边,可是后来再看的时候就变成一面墙了。”
“好,我会去现场瞧瞧。还有,那衣服你拿来了吧?”
“拿了。”陆兮边说边将一个纸兜子递给我,里面装着一件高领毛衣,上面有明显的血迹,而且有淡淡的阴气萦绕在上面。
我接过兜子,又将里面的衣服拿出来反复看了一遍。死人的血会残留着死人的魂,看了这东西也就能证明陆兮说的并非她妄想出来的,确实有个人死在她旁边,并把血溅到了她身上。
“这衣服我拿走了,晚上会用到它。”我把兜子交给了身后的胡杨,然后继续对陆兮说:“你先回学校吧,电话记得开机,有什么发现我会打电话告诉你的。至于酬劳方面,我不能破了规矩,所以需要你先付一些定金。”
“哦,我明白的,你们这么远赶过来,也需要费用的。那定金需要多少?”陆兮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朴素的布格子钱包。
我冲陆兮竖起一根手指。
“一千?”
“不,十块,我渴了,得买两瓶水路上喝。”我笑着说。
章33、神秘人
离开学校后,我先去国贸大厦那边转了一圈,熟悉了一下地形,尤其是陆兮所说的那片半地下的咖啡店。确认完我要找的地方后,我便在附近找了家旅馆休息,等到过了午夜12点之后,我才再次出来赶奔国贸。
国贸后身是一条步行街,因为已经入冬了,所以这个时间段基本上不会在步行街上看到什么人,两边的饮品店、小吃铺大多也都关了门。
我按照陆兮说的找到了那家半岛咖啡店。店门的右边是一面墙,我走到墙根那里,一边向右侧移,一边念着八阳咒轻轻敲着墙面。只敲了几下,墙缝里就有一股股浓稠的阴气泄了出来,我身边的空气也因此温度骤降。
“嘶~~!怎么突然这么冷了?”胡杨突然哆嗦着问了句,我这才想起来身后还跟着个“徒弟”。
“墙里面在往外渗阴气,阴气越是重,你越是会感觉到冷。你没有阴阳眼,看不见这玩意,如果你真想跟我学的话,那就先记住一条:本来不该冷的地方突然冷了,那么你要做的就是赶紧逃开。”
胡杨听后立刻点头,随后便向后退开好几步,直到退出了阴气覆盖的范围。
渗出来的阴气没多久就全部散掉了,我又继续沿着墙壁敲打,阴气又继续渗出、消失,这样循环着。
在重复了几次这样的敲打之后,我便大概确认出了死亡派对的入口所在。我让胡杨过来,站到我给他指定的位置,然后又给了他一把匕首,让他用匕首一直敲打我确认出来的“入口”。
随后,我用万用钥匙打开了半岛咖啡店的门,进店之后我便循着胡杨敲击墙壁的声音找过去。没多一会,我在咖啡店的洗手间里找到了胡杨敲墙的那个点,但这洗手间满打满算也就十五平米,别说开派对了,想要站下20个人都困难。
显然,这并不是我要找的派对会场。
我返回到室外,示意胡杨不用再敲了。然后我拿出陆兮给我的那件毛衣,将它平铺在墙根那里,接着又将蜡烛、符咒、大米等等这些用来召魂的东西布置在毛衣周围,随后我便开始念咒召魂。
毛衣上的血并不多,但应该还能召出姚远的残魂。我的咒语念到第三便的时候,那毛衣周围开始汇聚阴气了,过了一会,一个非常模糊的人影从毛衣上方浮现了出来。
我停了召魂咒,开始换念斩捉敕咒准备从这残魂中询问些信息,可还不等我开念,突然那墙壁上竟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圆圈,紧接着从圆圈里探出了十几只没有皮的血手!
“啊~!!!”
胡杨被吓得嗷一嗓子,然后倒退了好几步坐在了地上。
他这个反应可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按说鬼手这种东西常人应该看不见才对。另外,从墙里伸出鬼手,这种事怎么想怎么蹊跷!
那些鬼手明显是奔着姚远的残魂去的,我赶紧冲过去用镇鬼符对墙里的鬼手进行攻击。可无奈鬼手的数量太多,我又不敢用咒,怕损伤到姚远的残魂。
我的这种迟疑也让我付出了代价,一个没留神,从墙壁下方伸出的一只手竟抓住了我的脚踝,接着那只手猛地向后一拉,我整个人都被那鬼手拽得躺在了地上,随后我的一直脚竟被拽进了墙里!与此同时,我的耳边突然充斥着无数的怨声、哭声。
这声音太杂了,我听不清、也没心思去听这些声音具体是什么内容。
我赶紧用另一只脚踹住墙面,然后用力向后拽,同时我也将灵符往墙上那些鬼手上面扔,再用二字诀流火进行大范围的攻击。鬼手一瞬间全都缩了回去,我的脚也成功从墙里拔了出来,可是姚远的残魂也被“流火”产生的爆炸冲散了。
尽管我第一时间又回到毛衣旁边用咒召魂,可是姚远的残魂已然无法重聚。我又对着那墙壁用了各种咒语、咒符,试图让那些鬼手再出来,可以一切尝试全都是徒劳,黑圈早就没了,那面墙壁也什么反应都没有,连一丝阴气都没有再泄出来。
所有跟鬼有联系的东西都从这里彻底消失了。
“妈的!怎么搞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胡杨战战兢兢地爬过来问:“刚才那些手……我没看错吧?它们是……没皮的?”
“问题就在这了,为什么你都能看见?你刚才也看到那残魂了?”我问。
“残魂?是那个穿黑衣服的?”胡杨问。
“黑衣服?”我诧异地反问了句。刚才姚远的残魂穿得花花绿绿,显然胡杨看到的并不是他,而是其他什么东西。
胡杨立刻朝着远处街角十字路口一指,说:“刚才你念咒的时候,在那边有个穿黑衣服的人一直在看,我也不知道那是人还是鬼啊,也没敢打扰你。”
我一听这话赶紧往胡杨指着的方向望过去,可那里根本没有人在。我连忙起身跑到十字路口那,但除了我自己,路口这压根没有任何人的身影,我也听不到任何脚步声。
我站在原地开了眉心煞,把白虎式鬼放了出来,然后冲胡杨喊:“你能看见它吗?”
胡杨睁大了眼睛眨巴了两下,然后一脸茫然地问:“看什么?”
“没事了!”
我收了白虎,又转着身往看了下眼前这几个路,路上还是没有人的影子,连鬼影都没有。或许是我神经过敏了,但死亡助理刚刚在我的网站上留过言,这时候突然冒出个神秘的黑衣人来,我很难不将他与死亡助理挂上了钩。
但问题马上来了。
此前,死亡助理一直都在暗中活动,为什么这次突然选择露面了?这并不是他的风格!
另外,死亡派对明显是针对姚远而开的,那些墙里探出的鬼手应该就是撕碎姚远的元凶。我反复检查过那面墙,那里不可能有鬼,种种迹象都表明那面墙因为某种不明原因连通了阴曹地府,有人想让姚远下地狱。
如果陆兮跟着姚远一起到了阴曹地府,恶鬼们绝对没有理由放了她,所以一定有人把她救了出来。
那这个救陆兮的人又是谁呢?
会是死亡助理?
不!这绝对没有可能!
矛盾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我根本梳理不出头绪。死亡派对……这还真是件棘手的麻烦事。
第二天早晨,我给陆兮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有关姚远的事。
陆兮告诉我说,姚远是师大体育系大三的学生。师范学校是出了名的男生少女生多,而学文的男生又给人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并不受女生的欢迎,在这种环境下,运动系的男生就显得十分出众,而姚远就是其中的代表。
不过,学校里对于姚远的评价也并不都是好的方面,有传闻说姚远经常跟一些人泡夜店,在富家女那里当牛郎,女朋友一天换三个,等等等等。可尽管恶评很多,陆兮还是很高兴能得到姚远的邀请。
不过,陆兮并不是没头脑的花痴女,她很清楚姚远不可能平白无故邀请她这个不起眼的灰姑娘。于是在赴约之前,她问了姚远约她的原因,姚远很坦诚地告诉陆兮,之所以会约她实际上是因为他跟朋友打赌赌输了,这次约会本质来说就是一次惩罚游戏。
陆兮本就没对姚远抱有任何的幻想,所以得知这个情况后,她也没有感到失落,反而更安心了,只是最后的结果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陆兮分享的这些信息对我来说多少有些提示……类似的惩罚游戏姚远绝会是头一次玩,陆兮虽然不会因此而恨他,但这并不能说明姚远不招人恨,从他在学校的风评就能看出一二。
随后陆兮又告诉我,今天晚上在学校里有会一场祈福活动,貌似是姚远的好朋友组织的。我觉得这或许是个机会,没准那些痛恨姚远的人也会出现,而我或许可以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晚上八点,我自己一个人到了师大……因为胡杨的发型实在太扎眼了,所以我没带他来,以免暴露。
在跟陆兮汇合之后,她带我到了师大的足球场,祈福活动就在足球场中进行。我过去的时候,活动已经开始了,在足球场的中心放着许多花环,周围堆着荧光棒,有几十学生围在花环周围,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用小罩子罩起来的蜡烛盒。
我没有靠近,只是在远处观望着。而很快,我的注意力便从祈福的学生身上移开了,因为足球场的暗处,一个模糊的黑色人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人影时隐时现,飘飘悠悠的,因为光线的问题我看不清那人影周围是否有阴气,但以我的经验来判断,那人影九成是鬼,只有一成是活人。
我尽量不动声色地朝着影人那里绕过去,但我的动作似乎还是惊扰到了对方!那人影突然一转,快速地朝着足球场后门那边逃了,我也赶紧拔腿追赶。
那人影移动速度比我快,很快就将我甩出老远,情急之下我只能开了眉心煞,放出白虎去追。白虎蹿了出去没几步便追上了那人影,可让我倍感意外的一幕随即发生了,那人影不知用了什么招数,竟一下子把白虎的头按在了地上!
白虎趴在地上不动了,那人影稍微停留了片刻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等我追到白虎身边,发现在白虎的身上贴着三张符,符上面画着我根本不认识的符号。
鬼是不会用符的,我刚刚在追的是个人!
章34、纵鬼行凶
我把灵符揭掉,收回了白虎,而再想找那黑色人影已经绝无可能了。
黑衣人、黑色的人影,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巧合,这先后两次出现在我周围的必然是同一个人,而且我越发地觉得这个人就是死亡助理。
我用手机把灵符上画着的咒符拍了下来,并发给了我那个懂得梵咒的圈内同行,然后又打电话过去托他帮忙给瞧一瞧。我知道死亡助理用过孔雀明王咒,如果这个封住白虎式鬼的灵符也是梵咒,这就更能说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但我那个朋友看过咒符之后却给了我一个否定的回答……那并不是梵咒。不过他说他会帮我查清楚的,等有了结果他就立刻打电话告诉我。
我向他道了谢,然后挂断电话,返回了足球场。
球场里面的祈福活动还在继续着,我并没有忘记这次过来的目的,但刚刚那个黑色人影始终在我脑袋里晃来绕去的,想赶都赶不走。
白虎式鬼到底有多厉害我比谁都清楚,我用它战过群鬼,还用它斩过血尸,虽然我跟白虎单挑的话也未必会败,但想要一击秒杀白虎却是绝对没有可能的。那个黑衣人比我强,而且强得多!如果他真是死亡助理,那我的处境……
“算了,管他呢!”
我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本来思考这些东西就是浪费时间,如果真要分个胜负,那就等到再碰面的时候再说。想通了这个,我也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祈福的人群当中,而当我集中注意力之后,我还真就有了发现。
在所有祈福的这些人里,有一个矮个子男生的表情明显跟众人不同。他虽然也一样眉心紧锁,没有任何笑容,但他的肩膀明显在颤抖着,拿着烛台的手也一直在换来换去,感觉他似乎非常紧张,或者说他是在畏惧着什么。
我慢慢地朝他走过去。很好,这矮个并没有注意到我,也没有逃开的意思,我很顺利地来到了他的身后,然后用手指在他后脑勺上轻轻点了一下。
“啊呀~!”
这矮个男生被吓得尖叫了一声,手里的蜡烛也扔飞了起来。
我赶紧伸手把蜡烛盒接住,然后笑着问:“你在害怕什么呢?”
那矮个男生的脸都被吓绿了,其他那些来祈福的学生也都在往我俩这边看。我倒是没什么可顾虑的,毕竟我也不算老,谁也不会把我当成校外不良人士给赶走,倒是那个矮个男生好像非常害怕众人的目光,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撒腿跑向体育场的侧门。
我把蜡烛盒子交给身边一个人,然后便在后面追着矮个男跑。
比起之前那黑衣人,追上这矮个男可要轻松多了,没跑几步我便赶上了他,然后我就这么一边跑一边问:“你跟姚远应该很熟吧?”
矮个男撇了我一眼,但没搭话,继续拼命地加速跑。
我也赶紧跟着提速追上去,然后接着问:“你是害怕姚远回来找你算账呢?还是担心下一个失踪的会是你?”
“啊……”
矮个男喊了一声,接着便摔趴在了地上,感觉好像是左腿绊到了右腿。
我连忙急刹车,然后退回到那矮个男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们,没事吧?”
那小子一边“哎呦”一边扶着地抬起头。他脑门破了,嘴唇也出血了,但鼻子却没事,甚至连点擦伤都没有。
“行,你摔得真有水平,还有,你这脸型也挺有水准的。”我在一旁笑着说。
“妈的,别从侧面看我!”矮个男愤怒地转过头,用正脸对着我,但他冒血的额头和破皮的嘴唇让他看起来更加喜感了。
“噗……好的!那个……你为什么跑?”我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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