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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探实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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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四周恢复了平静,大概持续了三秒才响起开门声,外面的光照进来,寒冷消失,我看见我妈倒在地上,而她面前有一只反盖在地上的香炉。我快速跑过去把我妈翻过来,掐她的人中,她慢慢反应过来,睁开眼睛,但她好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眼神茫然看着我。我跟她说了一遍,她看了看面前的香炉才大大舒了一口气,我们对视着,各种感觉涌现在我们脑海里,害怕、惊讶、悲伤、悲痛。
最后是我先反应过来,因为有那么瞬间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我立刻拉着我妈快步走出去。我妈不能进金屋,她进来时大概自己就没多想,只是一心想救我,奇怪的是她进了来竟然没事,我爸不是说她一进来就会变成白骨吗?
走到外面,我连忙道:“妈,你活动活动看看身上有什么不对劲。”
我妈说了一句没事,连忙跑到我爸的尸体旁,看我爸的情况。
我回头看着金屋,脑子很乱,我爸骗我?祖先骗我们?过了几十秒才转过身往我父母所在的位置走过去,跪在旁边。
该消灭的已经消灭,我有了时间悲伤,所以眼泪又止不住掉下来,我妈看见了道:“不要哭,不能哭,你爸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不是枉死,更不是惨死,一个有灵力的人死在有更高灵力的人手里,是宿命,是荣耀……”
是这样的逻辑?似乎不对,但我习惯性相信我妈,因为即便所有人都害我,她永远不会,她只会保护我,哪怕我不需要保护她都义无反顾,所以我擦了擦眼泪道:“好,不哭,我们走,赶紧下山,不然就要天亮。”
把我爸拉起来扛在背上,我举着悲伤的步伐往小道走,我妈一拐一拐跟着。
皇陵里的情况我们不再管,其实想管都管不来,除了被毁掉的兽像外,其它出现过的东西已经灰飞烟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去相信这一切。不过关于金色的甲虫,我后来从地图机关书看见过记载,那是八绝阵之一,叫灵甲阵。
灵蛇阵亦在八绝阵当中,还有宫阵以及灵兵阵,但所谓的八绝阵只有四个记载,其余四个没有记载下来,好像是故意不记载,所以到底是什么更恐怖的东西我不清楚,我妈更不清楚,我爸有可能清楚,很遗憾他已经永远无法告诉我。
把我爸背出皇陵,背到两颗大芒草外面,我对我妈道:“这个入口已经不安全,我们要把它毁灭,里面门右边的兽像是牛头兽,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毁灭机关,你来动手吧。”
我妈半信半疑进去看,出来时没有立刻说话,沉默了有数十秒才道:“如果入口毁灭,护守起来很麻烦。而且另外四个入口我只知道其中一,而且只知道大概位置,毁灭这里进不去怎么办?”
“不知道,肯定要毁灭,这是目前来说唯一安全的办法。”
“等两天吧,这两天我们想办法确定段盈盈的身份,确定以后皇陵交给她,我们离开村寨,不要再回来,血已经流的够多,我不希望继续流下去。”
我没和我妈争论,自己走进去推倒兽像,兽像砸在石壁上粉碎开来,顿时小道里就传出沙沙沙和咯咯咯的声音,应该是从里面开始倒塌。我飞快走出去把石门关上,轰隆轰隆地动山摇,来得快去得更快,五秒钟时间四周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平静。葫芦谷深处传来鸟叫虫鸣和野兽的嘶吼,和我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仿佛它们已经知道大战结束,才重新出来活动……
我妈叹息道:“但愿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第八十五章:遗言
回到家以后,我把我爸放到我房间的床上,我妈坐在床边一声不吭看着他,眼中充满悲伤,不过自始至终没有流一滴眼泪。我想给他们一点空间比较好吧,所以走了出厅里坐着,没想到我妈立刻跟出来,进自己房间拿了一篮子东西才走回去,大概要掩饰我爸的伤,这我帮不上忙,我就没管。
我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大口大口吸着,那会已经快天亮,看出门外,天上的乌云正在做最后斗争,高速运动找寻最后的黑暗栖息地,不过像过去的每一个早晨一样,它们注定要功败垂成,转瞬间天空就彻底亮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妈从我房间走出来,又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一张纸,在我面前打开,然后递给我道:“这是你爸四天前写给你的。”
我双手接过来,很恭敬,因为这是我爸留给我的最后的东西,我不得不小心翼翼。
纸张就是普通的纸,上面写着四句遗言,第一句是照顾好你妈和你妹;第二句是务必用生命守护好皇陵;第三句是安葬方面听你妈的话,不需按风俗;第四句是我无悔一生,你们都不要伤心难过,何种命运,它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怕它。
四句遗言意思很清楚,除了第三句,我想不明白安葬方面为什么要听我妈的话?我妈就不懂这方面的事,我道:“妈,这第三句什么意思?”
我妈道:“以前我们谈过这个问题,你爸说死了都要面对皇陵安葬,听他的话吧!”
我妈或许说了实话,但肯定只说了一半,甚至更少,我从她眼中能看出来。只是我知道她这个人,我无法逼她说,而且好像这些不重要,不告诉我或许有他们的道理吧,我不多问。
“别多想,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处理后事,我想盗墓贼这次损失那么多人,短期内不会再来,我们有个喘气时间。我进房间处理伤口,你去找鞭炮,放三联,你知道规矩,人来以后,解释方面就按我们回来路上商量的来,对你妹都一样,绝对绝对不能告诉她,这种事太残酷,会影响她一生。”
我点了头,我妹算我们家比较正常的人,我自然不会轻易告诉她。
我妈进了房间,我先把纸烧掉才进杂物间找鞭炮,找到三联点上一根烟拿着出门口,中间中断十多秒,分三次把鞭炮点燃。
十分钟以后,我妈从房间出来,她已经换过衣服,包扎好伤口,就在此时金族长也匆匆赶了来,接着许许多多叔伯兄弟都赶了来。刚刚放的鞭炮就是通知,他们能听出来,毕竟是已经流传好久的习俗,哪家哪户死了人都这样通知大家,而不是一家家去拍门寻求帮助。关于帮助,无论任何事我们都是自发行为,却从来不会有人缺席,我们是一个群族,一个存在了几千年内斗次数可以忽略不计的和谐大家庭。
我爸怎么死的这个问题最多人问,我起码回答了有二十遍,我说的都一样,山崩,意外,很不幸。
早饭二婶做好了端来给我和我妈,我们都没胃口吃,一直都傻愣愣的坐在客厅看着金族长指挥叔伯兄弟为我们家的事情忙碌。比如收拾东西去族堂、设灵堂,烧水找衣服等等,最后我妈亲自给我爸洗澡,换上传统服饰用床板抬去族堂。其实应该更复杂些,不过这是我妈的意思,金族长原本不同意,我开了口说这是我爸的意思,大家才无话可说。
我一直留在族堂里,跪在设得极其简陋的灵堂前,中间就走开过一小会给已经上班的程怀火打电话,让他请个假开车去学校把我妹接回来。我没有告诉程怀火是怎么一回事,因为他肯定忍不住对我妹说出来,我不想我妹哭着回来,我希望她哭的时候,我能安慰她。
同时我还给白白家里打过一个电话,我告诉白白我又遇上在七楼和我交手的高手,让白白找关系查一查全县城的大小医院以及诊所,看有没有医生接收了一个肚子被刀伤的男人。其实我觉得那个男人没那么白痴上医院看伤,大概随便包扎好,以最快速度离开我们县吧!
可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不能放过,我总会找到他,伤他的小刀我捡了回来,上面有他的血迹,除非他是幽灵。
下午两点钟,程怀火把我妹带回来,这小女神踏进族堂看见我爸躺在棺材里就哇一声哭出来,然后走到我面前哭着问我怎么这样?怎么回事?我说了同样的话,山崩,意外,很不幸,我妹哭的更厉害,我妈抱着她,安慰她,让她不要哭。
程怀火愣了好久好久才走到我跟前,蹲下来道:“怎么这样?山崩很厉害吗?”
“不说了,也不用安慰,我已经哭过。”我从口袋拿出一块布递给程怀火道,“这上面的血拿回去化验,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程怀火接过布块道:“谁的血?”
“我知道我用你找?你现在马上立刻走,顺带帮我跟王芸说一声,我要假期,什么时候归队,再说。”
程怀火走了出去,手里拿着从我裤子剪下来的布块,上面是那个男人的血,我不可能把小刀给程怀火,那是我妈的刀,上面指不定还有什么线索证据等等,我不得不小心为上。我想想觉得不平衡的是,如果当时我妈多想一些,在刀上下点毒,那个男人就算走了都得死,不过不可惜,因为这样我能亲手手刃他。
下午五点钟,金族长从外面走进来告诉我我同学老毛来了,问我方便不方便出去见面?
老毛跟我一起读书时没少来村寨,所以金族长认识他,而他那么让金族长转达话,显然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我肯定是没心情去的,我跪在地上不停想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我在想如果我什么地方做多些结果会不会好些?说白了就是怪自己,所以我都不想动。
可想到向飘飘和段盈盈还在老毛家里,估计老毛是受段盈盈差遣,甚至逼迫而来,我不去见又不行。
我站起来,捶了捶跪到发麻的双腿,感觉舒服些了才走出去。
族堂门外,我看见一辆吉普车,是段柏德的车,他人就在车里,段盈盈以及很虚弱的向飘飘都在车里,连向飘飘都来了,不过她应该是自愿的,她这种人很难逼迫,况且段盈盈会巴不得她不来,怎可能进行逼迫。而老毛,他站在车边,烦躁的抽着烟,看见我走了出来,他显得有几分不自然,倒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而是不知道如何说第一句话,安慰吗?
我给了老毛一个会意的眼神道:“不用说,我挺好……”
老毛一声叹息没说话,段柏德走下车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声节哀,然后快步走开。
车门开着,我上了车看着向飘飘,段盈盈道:“金夜雨,你不那样可能结果就不一样。”
段盈盈说的话向飘飘应该听不明白,但我能听明白,她意思是说,如果我不打晕她,而是同意她跟我一起回来应付盗墓贼,可能我爸就不会死。是这样吗?或许,但亦有可能情况更惨,所以我不悔,我都没心思理会她,我问向飘飘:“向大师,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向飘飘摇头道:“我还好,你节哀。”
段盈盈又对我道:“我们等会回城里,你注意安全,各方面的安全。”
段盈盈说的各方面的安全,包括着皇陵的安全!能看出来,其实她特别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没敢问出来,一是因为向飘飘在场;二是即便向飘飘不在场我都不会有心思给她答案;三是我活着就一定程度说明皇陵很好,我的命和皇陵紧密相连,皇陵不好我不可能还活着。
第八十六章:安葬
法事晚上八点半开始做,就是普通的超度,昨晚已经快十一点,我们一家三口,还有我二叔二审继续留在族堂里,其它人都被我妈劝了回去休息。
等过了十二点,我妈把我二叔二审也给劝了回去,接着到我妹,态度非常坚决,我妹哀求留下都被她凶狠的一口回绝。我感觉这里面有问题,所以哪怕我妹很委屈的求救,我都只能当没有看见,我不吱声。等我妹哭着走了以后,我第一时间问我妈:“妈,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妈道:“去把侧门关上,然后在正门外面看着,有人靠近你就想办法给我发信号。”
“我问你要干什么?”
“没时间多解释,如果错过,你爸会死不瞑目。”
我只能去,怀着一种很揪心的心情去。结果我刚出门外,我妈就把大门关了起来,我妈竟然对我用调虎离山,她告诉我有些事我还是不要看见比较好。还是她最了解我,知道我肯定会找机会进去,我白痴,我怎么就没有留一手?不过话说回来,对自己老妈都要留一手,就不容易办到,至少我办不到。
三道门都关起来,我就算想踹都无法踹开,只能着急的等待,我的心情由揪心转成担忧,毕竟不知道我妈要做什么事,从她的话理解,她说我不要看见比较好,应该和我爸有关,可能是很残酷的事情。
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等到第三十分钟,夹在手里的香烟瞬间熄灭。平地里竟然吹起一阵怪风,甚至说是冰风,极其的寒冷,呼啸着扑面而来,呼一声越过我的身体,吹得族堂大门啪啪啪作响。等我回头看的时候,门却已经静止下来,我不再寒冷,我第一感觉是,金山老祖,是金山老祖。
我把烟扔掉去拍门,举起手又不敢敲下去,因为如果里面在做法,我一打扰引来糟糕的后果我就是千古罪人。我放弃了拍门,在门外焦急等待,偶尔透过大门裂缝往里面窥视,很遗憾,有屏风遮挡,灵堂里面的情况完全看不见。
等了十分钟左右,我忽然感觉后面有风吹出,赶紧透过裂缝往里看,就那么一眼,几乎吓到魂飞魄散,我竟然看见一颗脑袋以飞快的速度飞出来,还是我爸的脑袋!
大门怦一声响,冰风瞬间让我迟钝下来,等我恢复过来,那还有脑袋的踪影?甚至连金山老祖的影子我都没能看见。
我重重拍着大门道:“妈,赶紧开门。”
门好快打开,我冲进里面看见地上有许多灵符烧尽的灰烬,还有两把木剑以及一个用铜钱在地上摆出的金字。而棺材那边有一把刀,刀锋有几分暗红,我走过去看清楚,是被已经凝固的血染红的,是我爸的血,躺在棺材里面的我爸,脑袋已经不翼而飞,就剩下身躯。
那一刻我的内心翻江倒海,愤怒,不解,激动,痛苦,我转过身面对着我妈:“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疯了是不是?”
我妈道:“不要怪我,这是你爸的意思。他要做什么我不清楚。”
“你撒谎,你告诉我实话,这是为什么?”我吼了出来,或许这不对吧,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爸先是毁了鬼约剩下一个多月命,每天担惊受怕,好不容易杀死鬼灵活了下来又被老道士所灭,反复折腾够凄惨够可怜,死了都不能清清静静完好无缺的入土为安,还被砍掉脑袋,而且还是被自己老婆砍掉的脑袋,这到底要做什么?需要这样吗?
“我说了不知道,不要逼我好不好?我已经够难受,你以为我愿意?你以为跟切菜一样?我哪天死了你切我一个试一试,你看看你什么感觉。”我妈也吼了出来,而且哭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有印象看见她哭。我觉得不太是时候,我爸死的时候我哭了她没哭,还劝我别哭,做法的时候大家哭成一团,就她没哭,现在却哭。
我愣住,是啊,先不管背后原因,下手的人才最痛苦,换了是我我绝对不敢以及不愿意下手。我相信我妈亦不愿意,只是真的没办法不下手,必须那么做。可即便这样我还是想知道原因,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让这件事过去!我道:“妈,我能理解,你别哭,你告诉我,我有权知道。”
“是,可我不知道,你爸说我不能知道,否则活不好,这是原话,到这时候我已经没有必要骗你。”
我妈这次说的应该是真话,她说完猛地推开我,走到棺材边上把盖子盖上。我站在身后看着她,心里滋味复杂,我爸这是尸骨无存啊,如何接受这个事实?但真的没办法,不接受都要接受,这些事它就这个样子,我无法阻止,因为他们是我父母,了解我,知道如何避开我,说服我。
收拾好了一切,我妈再次跪在棺材边,她没有再哭,只是整个人没了生气,手不停在抖,不是受伤的缘故,亦不是害怕,而是心理作用,毕竟刚刚干过一件一辈子都会做噩梦的事情。做噩梦是肯定的,因为那是亲人,即便你割了陌生人的脑袋都会噩梦,但慢慢会忘记,而亲人永远无法忘记,因为你的生活中充满着许许多多关于他的东西,时刻勾起你的记忆。
想着想着我亦逐渐想通了过来,已经发生的就要接受,所以即便很想知道这件事和金山老祖有何关系,我都没有再开口。我只是沉默的跪在我妈傍边,抓住她不停在抖的手,给她力量,告诉她我在和她一起承担,然后她的手慢慢就不再发抖,但人还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模样。
第二天早上七点,许多叔伯兄弟又来了族堂,钉好棺材送我爸出殡。什么守孝习俗都已经丢弃,但死者为大,没有人说三道四,至少出殡时没有,等把人抬到安葬的地方才开始有。因为我妈竟然要把我爸安葬到三星岩上,而且选的最阴最暗的一块地,别说我懂一点风水,即便不懂风水的人,都能看出那块地有问题,会伤害子孙。
叔伯兄弟们都很大意见,不愿意开挖,跟我说,看我没反应,带着失望去跟我妈说。我妈倒干脆,扑通给大家跪下,什么话都不说就是不停在磕头,没有办法,叔伯兄弟们只能开挖,六个人合力花了一个小时时间挖出一个标准尺寸的棺材坑,完全没有时间做修整就把棺材放下去进行封土,所有一切都办的特别草率。
我很费解,如此草率不是告诉所有人我爸的死有问题吗?转而一想我又觉得是时间问题,没有选择,否则我妈不会那么愚蠢。
坟碑立起来,出殡结束,大家哭完抹着眼泪下山,转眼间就剩下我们一家三口,以及二叔和二婶和他们的两个孩子,后来我妈让我们六个人先走,她想一个人最后陪陪我爸。
六个人下了山,二叔二婶带着孩子先回家,我坐在小河边抽烟,我妹蹲在旁边,沉默了好久才忽然开口道:“哥你和妈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心慌了一秒:“你怎么这么问?”
“爸死的奇怪,葬的奇怪,别告诉我和命理有关,我不信这些。”
“有些事其实不要盲目的不信。”
“你是警察,你相信科学好不?按你的思维逻辑这里面没问题?而刚刚大家都有意见你却没反应不就因为你知道吗?”
有时候我真觉得我妹就是我妈,她们不但相貌相似度很高,连言谈举止思维方式有时候都很一致,不过我还是要瞒她:“我是相信,但不是盲目相信。”
“金夜雨,说实话,是不是?”
“我是你哥。”我做出一副很严肃的表情,“金贝贝,我很认真跟你说一遍,不是,就是个意外,葬礼形式是爸的意思。”
第八十七章:发飙
五天以后的早晨,我坐在回县城的班车上,我做最后一排,左边靠窗的位置。透过玻璃窗,我看见外面不停在隐退的山川河流,田野森林,脑子里想着这几天的事情。
这几天我妈正正常常,看上去不像是死了老公的人,我不知道为何如此,她已经到达那种死即是生的境界了吗?显然不是,或许只是不想让我们担忧吧!我妹则截然相反,几天都睡不好,三更半夜有时候会哭,或者敲我房间门呆在我房间里不愿意出去,但又不和我说话,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床上的我。
白白这边完全没有消息,全县城包括下面乡镇全部都翻了个遍,都没有医生接触过一个肚子有刀伤的男人。而程怀火那边,更加没发现,只知道血迹的血型,有点糖尿病的迹象,根本就找不到对应的人。其实我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因为肯定不是本地人,是外地人,资料又太少,我们找起来很困难,不过又不是完全没可能,我们可以从太极拳这方面着手。
所以回到县城的第一时间,我汇合了白白一起去县城北面的一家中医馆,找馆主,白白打听回来得知,这个馆主会好几种拳术,其中就包括太极拳。
白白开着车,边开边用古怪的眼神观察我,持续几分钟都这样,我忍不住道:“你想说什么话直接说。”
白白道:“你身上很大一股药味,而且精神很差,其实你不需要那么着急找到这个人,即便找到又能如何?案件已经了结,你想开点,我知道你挨揍……挨的很伤自尊心,但自尊心不能这样找回来。”
白白以为我找这个男人是为了自尊?不过她这样认为对来我说更好,我道:“药味是近来都在喝中药疗伤,你知道中药多难喝吗?凭什么我喝他不用喝?这不行,这已经不仅仅是自尊的问题,这样一个祸害如果留在我们这个小地方,始终来说都是一颗炸弹。”
“那是拆弹专家的工作,特警的工作。”
“白白,你变了知道不知道?以前你觉得所有事都跟刑警有关。”
“你不一样吗?以前你公私分明,现在不这样,我就说说,你不乐意听就当没听过,我还是会跟你一起去,还是会帮你私人查,这是我仅仅能做的……”
“谢谢,真心谢谢!”白白这番话程怀火之前和我说过,虽然我们不从同一个部队出来,但我们同在刑警这条战线,都算一起出生入死战斗过,面对过各种生死险境,哭过笑过淌过泪流过血,这种友谊并非做普通工作的人能够理解。
不多久,我和白白来到中医馆,我们下车走进去,发现这个中医馆就开在家里,把客厅一半用甲板分割开来,里面看病,外面正常生活,装饰摆设很简陋,除了一张用来吃饭的破八仙桌之外,就剩两把椅子,以及挂在墙上的几幅破旧字画。看病的里间有后门,看出去外面是个小院子,药房以及外伤手术房,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正在院子外晒草药。
听见脚步声,小老头开口道:“看病请稍等,不用进来。”
我道:“我们是警察,来问点事。”
小老头这才回过头,同时站起来,他眼睛很小,但目光很犀利,看上去瘦弱,但动作很敏捷,能看出来真是练武之人。
我抱了抱拳道:“师傅你好,我们听说你会太极拳,我们来问问这个拳法的事情。”
小老头道:“太极拳博大精深,我就略懂几招,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我们屋里说吧!”
我和白白跟着小老头进屋,他把我们安排在外间,给我们泡了茶,不知道是什么茶,很苦,不过喝下去很精神,我刚打算问问,他先说话,让我们有问题随便问。所以我最后问出的问题不是关于茶的问题,而是关于太极拳的问题?这种拳法的起源,现代有多少大师?分布在什么地方等等等等,但凡有用的我都问了一遍。
很遗憾的是,小老头告诉我们会这种拳法的人很多很多,这种拳法有无数派系,每个派系招式都不一样,虽然都统称为太极,其实有些根本就已经失去原形和精髓。我凭着记忆耍了一遍和我交手那个男人对我使过的招式,可能是我使的形神不像吧,小老头告诉我,可能是陈式,亦可能是杨式,具体不清楚,建议我们找个大师问问。
带着失望,我和白白离开了中医馆,刚上车白白就道:“怎么查下去?去哪找大师?省城?别打我父母主意,这事太不安全,我可以帮你,但他们不能。”
“你想多了,你打电话去中国武术协会问问,拿个大师的联系方式给我。送我回宿舍。”
白白立刻开车,很快把我送回宿舍大门口,我看着她开车走了以后才进宿舍,把从家里带回来的包放好,然后从后门出去,在大街上买了几包礼物,以及一小篮水果,往向飘飘住的酒店走!向飘飘已经没事,至少她自己这样认为,药是她自己换的,所以是不是真的没事,没有人不知道。
到了向飘飘房间门前,我沉思了几秒,理清楚自己要说些什么话才敲门。
十秒钟不到,门打开,我看见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向飘飘,她脸色仍然有点苍白,不过看上去已经不怎么虚弱。我很想往她的胸部瞄,想知道她的伤是不是真的已经没事,我就感觉不会轻易没事,医生都说会留疤。但是,看见她那冰冷冷的眼神我又很点怕,她心情好像很差,一脸嫌弃,我顿时就摆正了自己的目光,想好的开场白都忘:“向大师,我是不是打搅到你了?”
“跟你无关,进来。”向飘飘说完先往里面走。
我走进去,关上门,把东西放下,找地方坐好,就跟上次一样我坐沙发,向飘飘坐床,她还是盘着腿,手像打坐一样放在腿上,眼睛闭着,嘴里道:“回来如此之快,你爸的后事已经办好?”
我嗯了一声道:“已经办好,谢谢关心。”
“死者已矣,你节哀。”
“我知道,你的伤没事吧?”
向飘飘答非所问道:“我后天离开。”
“后天就走?”我很痛苦,我来就想和她谈这件事,能不能多宽限我一些日子,我现在不能走开,我要调查那个男人的身份。事实上我不弄清楚我就无法正常生活,我会一直想,否则我不会在我爸才下葬几天就从家里出来,连我妈和我妹都不管,“那……我还无法动身。”
“跟你无关,你爸没活下来,虽是意外,但有我责任,我们当时说好我救你爸你帮我查事,现在结果是你爸还是走了……”
她如此说话,如此大方得体着实令我小吃一惊,但事情不应该这样,我不能占她便宜,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懂得有所为有所不为:“向大师,我爸的事责不在你,你已经尽力,所以结果与你无关。”
“有关。”向飘飘猛地睁开双眼,发起了飙,“我说了有关就有关,你这人怎么如此之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好吗?非要万事缠身你才感到生活有乐趣?”
我吓了一跳,有这样严重需要发飙吗?我道:“对不起,可能我意思说的不够清楚,我就是不希望你有负疚感。”
“这是我的问题,不到你指手画脚,我们的谈话结束,走,不要打扰我休息。”
“你……你身体如何了?”
“走,把东西带走。”
向飘飘的声音很冷漠、很坚决,我无法不走,我感觉她是为什么事在烦恼,我来的不是时候,反正她不是立刻就走,还有时间,我可以明天再来。
第八十八章:坦荡
从向飘飘住的酒店出来,我拿着一堆礼品和水果去了段盈盈住的酒店,就在附近,很快就到,而且刚好这个女人在,不过她是刚睡醒吧,我在门外等了好久她才梳洗完毕打开门让我进去,看见我手里拿着那么多礼品,她警惕道:“你想如何?”
我道:“没如何,就想和你谈谈,东西不是给你的,是别人送我的……”
“拿来还想拿走?要不在门口谈,进去就得把礼品留下。”
我心里叹息,和向飘飘相比起来,人品立见高下,人家是送都不要,她是不给都死活的抢,关键是我刚刚经历丧亲之痛,她应该问候我,至少都要小心点和我说话,她倒好,这态度令我想抽她,还真把我们当成两千多年前的仆人吗?我道:“行,给你就给你,让我倒霉。”
段盈盈立刻闪开身,我走进去把东西放好,她已经关上门回到来,把水果篮子拆开,拿了最大一只苹果去洗干净,坐在床上边啃边道:“事情都已经搞定?”
失望涌上心头,听她语气就像我是丢了几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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