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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探实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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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活动了站累了的双腿,走了一圈,我才点上一根烟回来继续往下看。我发现后代的守墓人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金陵的影响,都喜欢在后面写上一两首诗,有的写的很不错,有的则狗屁不通,大多数意思按照现代的说法就是愤青,映射祖宗的残酷,但他们又不能反抗,很无奈的一种心情写下的诗篇。

来来去去,反抗过祖先诅咒这事的一共两个人,宋代和清代各有一个,宋代记录的资料很少,只有一小篇看上去很古怪的文章,而且正常从右到左从上到下完全读不通,反过来一样读不通,但是这么古怪肯定有秘密,只是我没破解出来而已。幸好我有时间,而且我有准备,我带来了笔记本,我把这篇文章抄下来,把觉得有可疑的诗,以及话语都抄了下来。

至于清代这位守墓人,他写的倒很详细,他当时是如何如何破解的诅咒,分析的头头是道,不过最终却断尾,很显然是尝试失败身亡,来不及做总结。也就是说,这些详细的描写,头头是道的分析,是失败的经验。不过价值还是存在的,我仍然抄下来,然后继续看。

必须说的是,从清代以后的记载越来越少,我唯一能记住的是我爷爷是谁,我太爷爷是谁,往上的几代爷爷是谁,他们分别守过多少年等等。

另外五个是拿了宝物走的,三天之内全家死绝。我看着看着就感觉冷汗直冒,但不是因为想到这个诅咒的残酷。而是我听我爸说的时候,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既然这五家人都死绝了,我们是哪儿来的?从石头里崩出来的吗?

我连忙把书放下,打算跑出去找我爸,刚好他主动走进来,我连忙道:“爸,我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当你初和我说过拿东西走就会全家都死,历史上有五个人拿过,就是说都死绝了,我们是从哪儿来的?他们死绝了谁知道有这座皇陵的存在?谁负责传承守墓的责任?”

我爸震惊道:“对哦,但我不知道啊,你爷爷是那么告诉我的,我在书里亦看见了确实记载着历史上有五个人拿过东西跑。”

我连忙回去翻书,再认真看一遍,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死了这五家人,下一代的守墓人记录辈份那一项空白。造成这种情况有三种原因,第一是写漏,但五个都写漏的可能性不大。第二是写的人不知道怎么算辈份,所以留空,但五个人都这样,机会还是不太大。第三是这个辈份不能写,不能让后代的知道,这个机会最大。

什么情况下不能写上辈份?原因可以无限广阔,但是所有原因应该都会包含一点,就是,这是坏事。

我爸看我神色的凝重的在翻书,一直在旁边一声不吭,等我翻完才问我怎么样?我把我的新发现说了一遍,然后补充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我暂时说不清楚,或许这是假的记录,是记下来吓人不要生歹心的产物。又或许……另外有人知道皇陵的秘密,他们和我们一脉相承,但是他们的任务和我们则完全不一样,我们在明处守墓,他们则是在暗处守墓。这两个原因最有可能,其中第一个的可能性要低一些,操作起来难度更大。第二个可能性高,而且有间接证据。”

“什么间接证据?”

“我们在三星岩发生的事情,有第三个人杀盗墓贼,我们不是猜那是帮我们的人吗?为什么帮我们?估计那不是帮我们,而是那是他们的任务?但还需要找证据,最好是找到这第三个人。”

“恐怕很难,先不说了吧,已经四点多钟。”

“要不你先回去?明天晚上你再来?”

我爸显然没想到我出个这样的主意,他惊讶着摇头道:“怎么行?你不用吃饭不用喝水?我知道这些事很重要,但要理智地对待,能逆转过来是命,不能逆转过来亦是命,不要强求……”

我道:“我继续看,看完估计要中午或者下午,就饿一天半天不碍事,况且我以前在部队特训的时候两天吃不上东西都很正常。”思索了几秒我又继续道,“你除了给我带吃喝的来之外,最好带一支笔,我这支笔好像就要没水,我怕抄不完……”我当然想把书带走研究,但这东西一旦被第三人看见,后果将不可估计,我不能冒这种危险。

我爸看了我几眼,张张嘴还想说话来着,最终没有说,而是咬牙转身走了出去……

把心里的种种疑惑压了下去,我继续看第三本书。其实我更原因花时间多想,多推敲,但掌握的资料少多想能有效果吗?所以只能继续看,把所有的信息都综合起来,纵横交错地做对比,才能有效果。

这第三本书记载的竟然是技术,军事建筑的技术、炼兵器的技术、行军打仗的技术,属于一本军事大全类的书籍。我看过孙子兵法,感觉很阴柔,我不否认那是兵书的王者,但更多的是在强调计谋,就放在那个特定的环境时代才能发挥出那么大的效用,到后期各国环境大幅改变,已经不怎么适合用。

这本金山老祖宗所写的兵书,和孙子兵法完全不一样,它是极其霸道的兵书,没有复杂的计谋,只有霸道的防守和霸道的进攻,或许这么说吧,在这本兵书里人命一文不值。更令我感觉可怕的是,夜郎古国的战争习惯,他们从来不要战俘,抓到就当场割喉,不管男女老幼只要不是同族的人就必须死,比我们所熟知的同时代的秦汉战争史更加残酷。

当然,书里必不可少的还记载着金山老祖宗的邪术,虽然没有说清楚是怎么学来的,但有说清楚怎么运用和升级,以及这其中的奥妙和概念,反噬等等等等,有用的我照样还是一字不漏的抄写了下来……

翻着翻着,突然我的目光被一张图所吸引,这张图是一件兵器结构图,而且是连弩,更而且是五箭齐发的连弩。我靠,据我所知连弩是诸葛亮所发明,但这张图所记载的时间,和诸葛亮生活的时代整整相差了几百年!

莫非诸葛亮的发明是抄袭?

我继续翻,结果我竟然翻到木牛流马的结构图,还有火药制作工艺,当然这个火药和明代以后的火药区别很大,爆炸点威力非常小。

往下的我就不介绍了,反正我已经相信夜郎古国真是一个高度文明的国家,就冲这各种制作工艺,夜郎有可能不是自大,而是历史对它的误解,甚至是污蔑。

第四本书记载的是民族的民风习惯,研究价值不大,但我还是有坚持看。等我看完放下书的时候,已经早上七点,我眼睛干涩的厉害,我站起来活动了几分钟,抽着烟在大厅转了两圈才继续翻第五本。而这第五本,翻到一半我就无比惊讶,又无比疑惑,因为这本书的内容是皇陵的建筑结构图,竟然有六个出口那么多。当然我疑惑的不是出口多,而是这本书为什么明晃晃放在这里?如果真进来了盗墓贼,找到这本书不是知道所有机关设计和出口了吗?他们不是能自如的出入,搞不懂!

休息了半小时,我继续研究第二本书,把之前看漏的有可疑的抄下来,等弄完已经是下午一点,我实在累到不想动了就靠着香案睡过去。我最后是被梦吓醒的,一身湿漉漉,呼吸沉重凌乱,可想而知我做的梦多可怕,但我却已经想不起来,我只是记得我眼前有一张奇怪的脸,他的气息吹在我脸上,令我无比寒冷。

我跑出金屋,看见四周亮如白昼才感觉好了点,那会儿是晚上九点钟,我肚子已经饿到咕咕大叫,为了分析注意力我在大厅四周转悠起来,最后停在水银池边,我感觉两个水银池都有古怪,两个角落竟然很光滑,看上去以前有人进去过的模样。

可是,怎么可能?这是水银,进去不就死了吗?

但假设以前里面的不是水银呢?我不知道,我是没勇气下去,除非我想死,而且这座皇陵古怪事本来就很多,不差这一桩半桩,我显然不能都弄明白……

第三十二章:救命

从皇陵回到家,呆到天亮我就走了,回了县城,到图书馆一趟买了一堆历史书回宿舍。接下来还在休假时间内的两天,以及休完假上班的连续三天,我都没日没夜研究历史,午夜还悄悄潜回办公室开电脑查一些历史书上没有的资料,幸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把所有线索都整理好分析过一遍以后,找到两个救我爸的方法点。

第一,根据金山老祖宗对招魂术的记载,有这么一段话: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鬼灵,你能杀死自己,却杀不死鬼灵,你能杀了自己的鬼灵,你就能活下去。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爸的情况,我才对号入座感觉里面有文章,感觉里面的意思是说毁了鬼约活下来,方法就是杀了自己的鬼灵。

怎么杀那是一回事,总之在我看来这算是一个办法,或许我看错,但无论如何它至少都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

第二,招魂术它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使用会根据级别折寿,根据记载金山老祖宗二十四岁就开始练习这个邪术,而他死的时候九十二岁。他一生之中难道就没有用过?肯定用过,否则怎么得出那么多经验?这个问题很重要,他用过却能活到九十二只有两个解释,他有破解办法,以及他是老怪物,本来寿命就一百多。

可我查过历代守墓人的看守寿命,最长就四十五年,活了七十一岁,这差距太大。遗传基因这东西它有许多秘密,可能这些秘密不会发生在大部份人身上,但亦不会完全不发生,就拿隔代遗传来说,就看隔多少代,总会遗传下来。所以我更相信是金山老祖宗有破解办法,可为什么不传授下来?是不想后代人用?可没有一技防身怎么能胜任守护皇陵的工作?遇上紧急情况怎么办?当然金山老祖宗可以觉得紧急情况不会一直发生,除非守墓人在快死时遇上,否则还是有寿命可以折。

反正如果我是金山老祖宗,我不会那么残酷的对待子孙,或许我也认为这种邪术不传下去好,可传一半不传一半算什么?

还有一个原因,或许我是冤枉了金山老祖宗,就是金山老祖宗有传下来,只是往下的后代没有传好。

无论如何,这都算是一个点,我下一步的工作就是继续找机会进皇陵,调查清楚到底是金山老祖宗没有传下来破解毁了鬼约的办法,还是后代传漏,以及让我父母想想办法怎么杀死自己的鬼灵?

把以上这些信息通过电话告诉了我父母,约好回去的时间我就开始准备了,我买了许多礼品打算再去会会神婆,原因很简单,神婆供奉着牛骨。拿我们村寨来说,我们都知道自己的来历,但随着历史进展,许多习俗和习惯都已经改变,比如我们所供奉的东西,我们的饮食习惯等等。神婆为什么没有改变?我不知道,但有一个间接解释,有什么人没有改变?为什么没有改变?答案是我们家没有改变,因为我们有历史使命,所以我们知道祖先供奉牛骨,这样引出一个问题是,神婆是不是亦有历史使命?这是侦查的实用逻辑,这个逻辑从来没有出过错,我希望这次一样。

然而,时不待我,到了下班时间,我刚准备走,新来的队长到了,竟然是个女人,我不是看不起女人,只是惊讶。

比我更惊讶的是白白,因为这是女人她以前在特警队的教官王芸。这个王芸是个少见的美人儿,至少十多二十年前是,她现在都快四十岁了吧?但看上去仍然风韵犹存,你还不会觉得她是花瓶,反而觉得她要比范队要靠谱,是个有料之人。其实要说特警教官没料那也不中肯,女教官在我印象中都很厉害,我以前在部队就遇到过女教官来帮我们上侦查课程,整的我们那个惨,一帮大老爷们无论是比枪还是比搏击,或者其它军事技能都无一例外,完败。

我是不能走了,当天晚上两个组一起吃饭,王芸请,联络联络感情吧,以后好展开工作。

看我一整晚都心不在焉,坐我旁边的白白轻声道:“你在想什么?王队是很敏感的人,你这副嘴脸会让她以为你是不爽她的到来。”

我道:“我不舒服还不行?你每月都有那么几天,我偶尔一次还不行?”

白白没生气,继续小声道:“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精神状态很差,你不会有什么事吧?”

“你多心了,来,喝一杯吧!”

“你敬王队,敬我干什么?对了,告诉你一个事,刚刚王队和我说过,我们小组明天下来的新组员,是我的一个小师妹,不过我没有见过。”

“哦,知道了,我敬王队。”我站起来,端着酒杯对坐在我对面的王芸道,“王队,我代表我们二组敬你一杯,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王芸很豪迈地端起自己的酒杯,递过来和我碰了碰道:“我看好你哦,小雨。”

“谢谢,我先饮为敬。”我脖子一昂把酒喝下去,倒了倒酒杯,重新坐了下来。

白白对我道:“王队说的我看好你不是客套话,我就没听她对多少人说过,但说的每一个最后都红的没话说。”

白白这么说什么意思?提醒我还是警告我?不知道,没心思去猜,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想借口明天请假。到底什么借口适合?纠结中,我不像程怀火,我从来就没有干过这种事,是满勤坚守的一个人,从来不迟到早退,加班还特别主动。现在,我都感觉自己被这个该死的历史使命,弄的人不人鬼不鬼!

饭局结束以后,白白送王芸回宿舍,我和程怀火架着喝得烂醉的小马回他租住的房子。小马租住的地方环境不错,是个小花园,我们刚打算进去,忽然里面冲出一条黑影撞了程怀火一下,程怀火一放手,小马就往我这边倒,幸好我眼疾手快,不然得被压的摔在地上。

程怀火反应过来刚打算开骂,人影已经快速往前冲去,消失在转角处。这是一个女人,转角前我看的很清楚,她身材不错,穿一身黑色连衣裙,迷死人的背影,而且她走过的地方还残留下一股股百合的香味。

程怀火道:“靠,搞什么?这高档小区里面的人素质怎么那么低?”

我说:“算了吧,你素质好不到哪去,你看人家美女才没大声吼骂出来,如果是男人,小区里面在熟睡的人肯定得被你的骂声吵醒过来。”

就这时候,平静的小区忽然传出一个刺耳的声音:“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

经过那个精锐的声音一喊,整个小区的灯光都亮了起来,我和程怀火对视了一眼,我连忙道:“你扶住小马,我去看看。”

程怀火连忙扶住小马,我空出身往里面走,寻找着喊声传来的方向,最后找到楼下,发现五楼窗户亮着,一个女人站在上面对外面喊,许多邻居都被喊了出来看热闹,有的靠在窗户里面看,有的靠在阳台外面看,有的则直接来到楼下,就在我身边看。

我对他们道:“你们谁家有电话?回去报个警,我是警察,我上去看看,你们不要上来。”

没有人应答我,但我知道肯定会有人帮忙报警,所以说完就径直上楼,敲着门告诉里面的人我是警察。门很快从里面打开,刚刚在窗户边大喊那个女人出现在眼前,她穿很薄的睡衣,而且没有戴奶罩,胸前的亮点隐隐约约影印了出来,只是她模样不咋滴,披头散发,脸色惊恐。

我道:“怎么回事?救什么人?”

“我……我……我老公,你快进来,快进来……”她一把拉过我的手,拉我进屋,里面装饰很豪华,家具饰品等等都很有品位,眼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我观察着,跟着这个女人走到侧卧门口,她指着里面道,“这就是我老公,救他,快救他……”

第三十三章:不眠夜

放眼望去,房间里面的灯光条件比较昏暗,当然不是因为房间里面的灯光出了问题,而是故意调的很暗,应该是要一种情调的需要,是暧昧的粉红色!

床铺上躺着一个大肚腩的男人,他身上没有穿衣服,就那么赤、条条躺着,应该已经一命呜呼,因为喉咙被割开,鲜血洒了一床。他眼睛瞪的巨大如牛,死之前可能都来不及反应,否则按正常的被割喉,死之前的下意识动作肯定是双手或者单手去捂脖子,这个大肚腩的男人并不是这样,他双手放在两边腰侧。

这个死姿的造成,有两种情况,第一是来不及捂伤口已经断气,手到半空中又掉下来。第二是被割喉前已经断气,而断气和割喉相隔的时间只不过是几秒钟。到底是第一的可能性高,还是第二的可能性高?这要法证给我答案,我会看,但时间如果相隔太短,从伤口上很难看出到底是死后造成还是死前造成,一般来说最容易判断的是死后半小时造成的伤口。

奇怪的是他那个部位还坚强的屹立着,不过这证明了两件事,第一,他吃了某种兴奋药,第二,他刚死没几分钟。这到底是怎么死的?做着那种事情的过程中死的?和谁做?应该是这个女人吧?那她是凶手?或者突然外面进了人?心里想着,我连忙问站在身后的女人看见凶手没有?

她犹豫着道:“没……没……没,我回来已经看见他这样。”

“你从哪儿回来?”

“从……浴室,我当时洗澡。”她很害怕,声音稍微发抖,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我没有理会她,随手从房间侧边的柜子上拿了一只花瓶当武器,推开隔壁的房间门,轻轻闪了进去,其实我觉得凶手应该已经离开,但我来的时候门关着,所以……谁知道呢?安全起见还是搜一搜比较妥当。

这是一个主人房,比侧卧面积要大,结构要复杂些,物品亦要多些,但除了衣柜和阳台能藏人之外,别的地方都不太可能藏人,所以我很快就搜了一遍出来,去搜别的地方。最后把厨房、浴室、小房、书房都搜了一遍,没有发现有其它人在场,我才拿着花瓶走回去。

我对那个女人道:“人已经死了,你不要进去,以免破坏现场。”我看了她的胸部一眼,阿弥陀佛,还挺圆润,“而且你最好去换过一套衣服。”

这个处于慌张和害怕之中的女人听我这么说,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吧,脸色变了变,双手捂住自己前胸。

我咳嗽了一声,举步踏进这个发生凶案的侧房,找到电灯按钮把房间顶端漂亮的水晶大灯打开,房间顿时明亮起来,所有物品都能看的很清晰,大大的床,大大的衣柜,精致的沙发。我小心留意脚下,在房间转了一圈,来到窗户口往下看,这就是刚刚那个女人站着往下喊的地方。此刻下面聚集着许多人,打开窗就能听见他们议论纷纷的声音,以及远处传来的警笛声。

关上窗户我才走到床边观察尸体四周的状况,很干净,什么都没有,没有手印,没有脚印,没有什么不属于床上的东西。地上一样,除了这个男人的一身衣服之外没有其它不和谐的东西,不过再仔细找了找,我发现死者肩头边上有一根长发,大概十寸左右,这不属于死者,因为死者是短发。

我身后那个女人,这个房子的女主人,她虽然不是短发,但却是碎发,看上去最长不过六七寸长,显然床上的头发也不属于她。我回头道:“这个是谁的房间?不是你们的吧?”

我身后的女人道:“是我儿子的房间,他寄读,很少回来,他上次住的时候是五一。”

我还打算继续问,响起敲门声,我去把门打开,发现除了程怀火之外还有三个派出所警,我道:“人死了,要叫法医法证过来,这个案子我们接手,下面那些群众你们负责劝一劝。”

派出所的警察立刻走了两个,其中一个站在门口,程怀火看了看站在远处那个女人,问我什么情况?我道:“死的是这个女人的老公,被割喉,据这个女人所说她老公死的时候她在浴室洗澡,她没有看见凶手,如果她说的是实话,凶手应该是在她洗澡的时候杀的她老公。我们先检查检查门窗、浴室,任何角落任何可疑的线索都不要放过。”

程怀火点了点头,连忙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白手套,走进主人房。

不多久技术科的到来,法医是陈小春、法证是何辉。相互打过招呼,他们就投入了各自的工作当中,那时候我和程怀火已经把整个屋子搜索了一遍,找到不少线索,我们记录好以后一起出门,程怀火去向下面还没有走完的群众了解情况,我则去拍隔壁房子的大门。

这个楼层一共三户,其中一户我拍了好久门都没有人打开,第二户的门打开的倒是快,开门的是一个老爷爷,他睡眼惺忪的问,我出示了一下证件道:“我是警察,想了解点情况。”

老爷爷看了看隔壁出事的房子,目光才又转回到我身上道:“隔壁出事啦?”

“死了人,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或者看到什么人?”

“不知道啊,我很早就已经睡下……”

“你和谁住?”

“我和我老伴住,儿女都不在家。”

“老婆婆呢?”

“她耳朵不好使,我听不见她更听不见,而且她腿不方便,你有什么就问我吧!”

“隔壁这户人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无论大小都跟我说一说。”

“不太知道,不过能听见他们夫妻经常吵架,三天两头就有一次,还吵的很激烈,所以孩子都要送去读寄宿学校。另外吧……,女的好像不做事,男的挺忙,早出晚归,人倒不错,看见我们都会打招呼……”老爷爷拍了拍额头想了几秒,才又继续道,“听说这男的经营金银手饰店,我大概就知道这么多……”

“哦,金银手饰店。”难怪我发现他家那么多金银首饰,供奉的观音都是价值不菲的玉观音,“他们家平常多客人来吗?”

“很少见。”

“隔壁这户人家住的什么人?怎么没人在?”

“住一个离异男人,不在应该出差了吧,他经常出差。”

我问完返回现场的时候陈小春和何辉都已经快忙碌完,碍于那个女人在场,我才没有问他们结果。

等了十分钟,程怀火一脸郁闷的走了回来,说没什么发现,这个花园住的人太多,除了住同一层的之外基本上谁都不认识谁,我道:“那你带这个女人先回去局里审一审,我搞定这边再回去汇合你。”

程怀火带那个女人走了,我留在现场,等陈小春和何辉工作完把尸体弄走以后,我才坐陈小春开来的车一起回公安局,何辉也在一辆车。

路上我问陈小春有什么初步信息?陈小春道:“死状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死后才被割的喉,要回去仔细检验过才能给你答案。还有就是死者死之前吃过亢奋药,这应该不用我跟你说了吧?这亦有可能是死因,不过还是那句话,要回去仔细检验过才能给你答案。”

何辉道:“我这边一样,没有凶器,没有第三者的脚印、指模,只有一根你发现的头发,还有地上的衣服,不过很奇怪,竟然没有找到死者的内……裤。”

陈小春道:“估计死者就不爱穿内裤。”

我道:“不可能,我开过衣柜,看见有许多男式内、裤,而且不是新的,这个事确实奇怪,要么内、裤是某种证据被带走了,要么被第三个人穿错穿走了……”

第三十四章:臭石

两个小时以后,刑侦办公室里,我和程怀火研究着验尸报告和证物报告,以及那个女人罗素宁的口供,我感觉这口供问题很大,这个女人问题很大。至于死者的死因,是死于窒息,是死亡以后再被割的喉,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而床上找到的头发,不属于死者,亦不属于罗素宁。

我对程怀火道:“我们整理一下思绪,然后再去审罗素宁,这女人满嘴谎言,她当时根本不在浴室里洗澡,甚至不在家。”

程怀火嗯了一声道:“同意,浴室是干的,而且沐浴液香味很淡,那个时间段应该没有被使用过,她为什么撒谎?”

“从目前收集到的信息看,他们家很有钱,夫妻间不和睦,经常吵架,她撒谎的原因应该出于这两方面,再细化的暂时无法猜,先审吧,我们就从这两方面入手开审。”

进了审问室,我再次见到罗素宁,她一脸憔悴坐在椅子上,看见我们进来,表现的有那么几分惊恐。我拉出椅子坐在她对面,程怀火坐在我身旁,打开本子拿着笔等待着我发问,然后把罗素宁说的记录下来。我没有立刻反问,我坐下以后点上一根烟抽着,盯着罗素宁,我得让她快崩溃了再开口问,这会事半功倍。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看我们还不开口,罗素宁好像普通的嫌疑犯一样,已经有点扛不住,主动开口道:“你们到底要干嘛?问又不问,走又不让走。”

心里有鬼的人就是没有耐心,有句话说的就是好啊: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我笑了笑道:“罗小姐,走能不能走取决于你是否说了实话,我觉得很奇怪啊,你死了老公,你觉得你的表现像死了老公?我看更像死了仇人。”

罗素宁的声音大了起来,眼睛瞪大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你应该痛心、难受的哭出来,甚至要死要活,但你没有,是因为你内心很坚强?还是因为你觉得你所遇到的事情不值得你痛心和哭泣?”看罗素宁撇开脑袋不打算回答,我进一步道,“好,我直接点,你撒谎,案发前后你根本不在浴室洗澡,浴室是干的,而且沐浴液的香味很淡,你没注意这些细节吧?”

罗素宁愣了两秒立刻道:“我还没开始洗,浴室当然干,沐浴液香味当然没有,很奇怪?”

“如果是这样,按浴室和侧房的距离,你还没开始洗澡,没有水声阻扰,房间有动静你在浴室肯定能听见。你别告诉我是没动静,那是杀人,床上一片挣扎的痕迹会没有动静?容不得你抵赖,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杀了黄诚?”

“他是我老公,我怎么可能杀她?我为什么要杀他?”

“你们夫妻感情不好,三天两头吵架,这就是你的动机,你杀了他不但能耳根清净,还能承继他所有遗产,一举多得、一劳永逸是不是?”

“不是。”

“如果人不是你杀的你更要配合还自己一个清白,说说吧,家里有什么仇人?别告诉我没有,我们已经查清楚,整个县城所有金银手饰店都属于你们家,生意做那么大总会有些外仇,你掩盖是掩盖不住的……”

“我只管家里的事,从不过问我老公的事业,我不知道,你们自己查去。”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我们这是给你坦白的机会,等我们查到,你问题就会很严重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不知道。”罗素宁态度很强硬,“你们爱查查个够,反正绝对不是我杀的。事实上那个男人死了也是活该,他竟然要跟我离婚,而且还不给我一分钱赶我出门。”

“他为什么要跟你离婚?他在外面有了另外的女人?还是你有了另外的男人?或者其它原因?”

“他在外面有另外的女人,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娘嫁给他的时候他就是个穷光蛋,如果不是老娘的婆家支持他会有今天?他这是卸磨杀驴,看我父母不在了他才敢这么做,他就从来没有爱过我,只是一直在利用我,这种人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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