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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雷滚滚桃花开-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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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来不及回味这片刻僵持带来的温馨,易小楚突然大着步子从后面赶上来,把余秋月的手从他这里抢了过去,也是扫了他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

她这一眼很直白,完全没有余秋月的那种复杂意味。声音很小,延森也没听清说的什么,一个两字的短语,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色鬼”一类的“夸奖”。

余秋月在她的手上轻轻掐了一下,易小楚叫了一声。延森斜着头看她,仍然是嘲弄的笑。

易小楚发狠地冲他跺了一下脚,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他打定了主意,就是这样笑,看她怎么样。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易小楚回过头来,还是看到了他淡淡的笑容,又奖励了一个两字词组,这次声音却大,延森听了个清清楚楚:“无赖!!”

延森更加开心地笑了起来,这时易小楚已无计可施,挽着余秋月就快步向前走去,很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了。

延森想象着易小楚的恼火,如果不是在大街上,也许她又会忍不住来与他决斗吧。

决斗——想到这里,一丝失落涌上心头,算了,不想了。

余秋月站在大厅门前等着他:“我们就是想准备些出行的东西,你也一起来挑一下吧。”

他想,不是吧,不就是出去旅游吗,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

“你们不准备参团吗?”两个女孩子异口同声的回答:“当然不了,那样还有什么意思?”

延森的头大了,难得要搞个自助游吗,这可不是到近郊去,那带着两个女生出门,有够痛苦的。他不禁有些后悔起来。

他看看易小楚:“不如带上你的男伴一起去吧。”

“胡说。”易小楚一双大眼一瞪,一脸的不乐,“我哪有什么男伴。“

不是吧,延森心里悄悄念叨,那杭伟难道追求了这么久也没什么结果吗?这可值得同情了。虽然延森对他没什么好感,但也知道他对易小楚是一往情深。

“延森,你别乱讲了,小楚向来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余秋月也帮着她说话。

延森无奈的摇头,那就是说不管怎样都只有他一个人做苦力了。

……

世界总是容不得人后悔,他拎着三个大大的旅行包,陪着两位美女“上路”了。不仅是她们,延森这次准备得也挺充分,对牧区的困难状况有一个充分的估计。

火车都已经提速,很多遥远的地方朝发夕至已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往西北去的怎么就提不上速度来呢。

走过了京城的繁华,一路走来越加荒凉,就算在封闭的火车里,半天的功夫也会有一脸的沙土。看来继续进行国家的绿化大业还是非常重要的。延森想,等我有了钱,一定要在这儿建一片好的绿化带。

易小楚仔细地翻过了地图,所有的行程都是由它来决定。一路上她仔细地盯住余秋月,生怕延森会暗渡陈仓。结果就是害得他身边虽然有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同车厢的人还都羡慕他呢,有这样的两个美人作陪,殊不知他竟然是如此寂寞。余秋月说他身体强壮,把带的大额现金都放在他身上,却以此为理由对他严加“管制”,不许轻易跟陌生人说话。

这车坐的真是别扭,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跟有易小楚在的队伍出远门了。

火车慢吞吞的出了关,进入了一片无人的地带。领略荒芜,这的确是个绝佳的机会。倒了两次车,经过了两天两夜的跋涉,他们总算看到了点绿色。按易小楚的“指导”到达了旅游的第一站,据她所言,明天他们就可以坐车去美丽的大草原了。

两个女孩被兴奋冲淡了旅途的劳累,余秋月拉着他一定要陪她们说话。老天见谅,他可一直都是做听众的,忠不忠实不敢说,但没多少发言权总是真的。

说的最多的几句话,就是向两位小姐请示吃点什么,然后再颠颠地跑去买来,易小楚能有他这样的苦力应该高兴了,她心里也一定在暗暗得意:同意了他一同前来,得到一个免费的劳工。他后悔怎么就没再坚持一把,说些好话把曹言“两口子”拉上,也能多个好帮手。

在这家所谓当地最好的招待所里,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条件比曹言家的小屋也不相上下,满是尘土的桌子服务员还说是刚刚擦过。

吃的东西就更不用说了,好多都是原来没见过的,味道更不敢妄加评论。传说中的手抓肉、酥油茶,跟想象中的比起来,唉,不提也罢,倒是充满了大地母亲的味道。

带来吃的东西本就所剩无几,在这个风尘四起的晚上被两个女孩一扫而光了,包括他偷偷藏起来的那份。易小楚难得对他很“照顾”,跟秋月一样,把大盘的肉都推到他面前,说他是男生饭量大,得多吃点肉食,她和秋月就勉为其难,吃点垃圾食品了。

末了还不忘了加上一句,好有力气去提东西。她一直都宣称男女平等,加上会些拳脚功夫,向来不服气由男生照顾,这次不知道怎么也改变了作风,让他一下子适应不过来,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呢。

遇人不淑,唯一的向往也就是明天能看到传说中的大草原了。

坐上车的时候,他就问了司机,到易小楚说的地方有多久的路程。对她延森已经彻底失望了,开始跟余秋月说的头头是道,可一路下来才知道,根本就是路痴一头。

听说只有五十公里的路,他才放了心,也许不到中午就能纵马驰骋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了。

车上没有几个乘客,窄窄的小路,崎岖难行。走了一个多小时,回头还能望见刚刚住过的小城。两个姑娘已经坐在旁边昏昏欲睡,他终于明白,这次又是大大失算。

五十公里,怕是要走到天黑了!

延森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英明,到达那个也没搞懂叫什么旗的地方,天真的已经黑了。还好下车的地方就有住所,这哪是旅游,根本就是出来磨性子。

同样是在盛夏季节,这儿也与学校的纬度相差不大,可到了傍晚却冷的够呛,看来最明智的人就是他了,准备是最充分的。

不过这种明智对自身没有提供任何帮助,可怜带来的那套厚厚的运动装,被余秋月无情的拆开,成为上、下两部分,分别穿在了两位女生的身上,和他无奈的遥遥相望。也不知道这易小楚是怎样做的考察,对“残酷”现实的了解,还不如他在网上熬到半夜摸到的那点情况。

他真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反而能够有很好的睡眠,总之脑袋一挨枕头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迈步出了住所,才感到所行不虚。

茵茵绿草的覆盖之下,已经没有了呼啸的风和漫天的沙尘。朝阳初升,天空格外明清澈,远处牧歌声声,别有一番韵味。

简易旅馆的不远处,两个身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小朋友沿着踩出的小径,赶着羊群。稚嫩的童音不时呼唤着调皮的山羊,初来此地,延森却听不明白含义是什么。

好奇心起,他拔脚走过去,小声地向两个小孩问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什么还不上学。

两个小朋友叽叽地笑起来,摇头、摆手示意听不懂他的问话。热情倒是热情,他却遇到了他们同样的难题。

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了努力,看着两个小童互相说笑着越走越远。天气渐渐转暖,他找了块相对平整的石头坐下来。

身边小草青青,上面还难得地沾着露水。望着远处的山川,浮动的白云,他不禁有些沉醉。

“早啊,延森。”余秋月突然响起的声音惊醒了他的沉思,回头一看,远远的两个女孩施施然走了过来,懒懒地伸展着身子,还分别穿着他的运动装。

在这美好的早晨心情不错,延森微微一笑,两个如花的少女,在蓝天绿地优美的背景衬托之下,说不出的美丽,环境也因此增色不少。

余秋月走到身边站定,易小楚却自顾走了过去,掐了一团小黄花,放到鼻端轻轻嗅着,这样还有点女孩子的味道。

“冷吧?”余秋月看到他单薄的衣着,被凉凉的晨风吹动,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她在易小楚的唆使下瓜分他的装备时,可没这样的歉意。

“还好。”他想,既然已经做了好人,就奉献到底吧。

她挨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双眼也顺着视线远望:“在看什么?”

他笑着摇摇头,余秋月就是比易小楚乖巧。正想着呢,如影随形的易小楚已经折身回来,把余秋月从他的身边拽走,顺手把那朵可怜的小花丢在了刚才的位置:“起来活动活动,怎么一起来就傻坐着。”

这话怎么听也针对他来的,他抬头看看若无其事的易小楚,余秋月笑着伸手把他也拉了起来:“起来嘛,咱们三个来个跑步比赛。”

两女跑在前面,他也不跟上,只随意走在后头。易小楚不时边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姿态优雅非常。余秋月边跑跟她学着,嘴里笑个不停。

一对嬉笑顽闹的少女,在美丽的草原上划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两女遇到了一群放牧的小孩,也好奇地驻足问话。延森饶有兴趣地快走几步,看她们是怎么克服语言上的障碍,跟一帮小家伙交流的。

不等他到近前,听到余秋月表扬起易小楚:“哇,小楚,你连这儿的方言都听得懂。”

秋月兴奋地跑回到他身旁:“小楚好厉害,她刚才问了,这几个孩子都在前边的小学上学。他们也挺可怜的,只能半工半读,先把牛羊赶到指定的地方才能去学校,下午放学还得早早赶回家去。”

易小楚居然会懂这儿的少数民族语言,延森不得不表示钦佩,决心回去也找机会多学些语言。刚上大学那会儿,在伊莉的“逼迫”下,他曾经多学了两门外语,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展示”。看来掌握点地方语言也很有必要,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让人佩服一把。

易小楚接下来对余秋月的解释却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她早想来这儿地方,假期里磨着婶婶教她学了几句,正好今天能听懂一点,但多数话却不明白。

敢情她也是现烧现卖的,记得温赫好像说过,他家嫂子是个少数民族,只不过具体什么地方不知道罢了。

余秋月兴奋地说道:“走,咱们快回去吃早饭,过会儿去小学看看,这儿的小孩是怎样读书的。”

是个好主意,不过延森想的却跟她不同——也许这儿的老师有会懂普通话的,跟他们交流,了解些当地的习俗也许会容易些。

☆、做了回英雄

延森把所有的行李背在身上,他们离开了招待所。既然自助游嘛,就得有点样子,好好领略一下当地人的生活。

吃的东西已经被扫光,带的衣服也都一层层的被两女穿到了身上,延森背上的负担也就少了很多。往前走着,太阳渐高,天气渐热,她们就开始脱起来。这次他也不管了,让各人自己带着,做个“小人”也挺爽气。

越过一座山包,终于到了据称是这片草原上唯一的学校。据介绍孩子们的学习环境不容乐观,一年下来,还没有城市小孩一个学期学的东西多。

一位姓王的老师接待了他们,草原上的人看不太出年龄,估计他大概三十出头,是学校里不多的经过正规教育的老师之一,普通话说得一般,好在都能听得明白。他同样有着草原上人的热情,并自告奋勇要陪他们转转。

也就是刚过中午,孩子就都放学回家干活,王老师实践了诺言,亲自陪他们欣赏一下美丽的草原。

牧民们的生活并不困难,应该多数还比较富足,很多家庭每年的收入都在数万元,远远超过了国内平均生活水平。但世代游牧,对教育却没有足够的重视,虽然都不反对孩子上学,但却抱着可有可无的思想,热情没有多高。

多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也许这一切会有改变。里面的多走出去,外面更多的进来,慢慢会好起来。

娱乐和文化生活都显得贫瘠,与他们手里大把的票子比起来,确实是很不成比例。卫生和教育状况让人担忧,看病吃药大都靠世代相传的“岐医”。

草原上也许更需要一些现代化的产业,需要不断引进先进的理念。在这儿选择好的投资项目,比如医疗或是娱乐,必定会有巨大的回报,如果能参与当地资源的开发会,更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环境的成熟。

有王老师带领,果然方便了很多。他在牧民中挺有威望,遇到的人基本上都认识,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就连他们也跟着受益。

听着他随口给他们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延森的心里不住思索。

遇到的几乎每个人都是那么开朗快活,有着都市人难得的满足,或许他们对现在的生活已经非常满意,并不想有什么改变。要想在这儿做点事情还得假以时日,不知道是延森的观念需要转变,还是他们。

骑马——余秋月和易小楚不停地挂在嘴边。其实延森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比她们“阴险”上那么一点点,不愿意一遍遍说出来而已。到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如果不纵马驰骋一番,实在是说不过去。

在学校时,他悄悄送了部掌上电子辞典给王老师,在这方面他准备的挺充分,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嘛。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王老师对他们的要求总是尽量满足。很快就找了家相熟的牧民,给了他们三个一个大好机会。

主人家非常热情,把最好的马儿牵出来让他们骑。还是免费的!

自助游好处多多,虽然辛苦了一点。如果参团的话,要想骑马,铁定是要付出不小代价的,而且服务指定没有这个好。延森心里做着计较,只要一有机会,就想把事情与钱挂上钩。

很多事情是不能以金钱来衡量,他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每到这个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在心里打小算盘,还是蛮有做奸商的潜质。

余秋月的胆子小,选了一匹最温顺的马儿。延森和易小楚都想尝尝征服者的味道,不约而同拒绝了主人的好意,坚持要选匹凶悍点的。

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首次骑马,就连余秋月也从马背上掉下了好几次,延森和易小楚更不用说了。没行出多远,身上的衣服早就失去了原来的颜色。

整个人灰头灰脸,全都变了模样,三个人碰头到一起,都指着彼此哈哈大笑。如果是乍一看见,肯定会吓一跳。

纵马驰骋,嫌隙似乎都已经消失,在强壮的马儿面前,延森和易小楚同病相怜,看起来变成了好朋友。

等到渐渐跟马儿熟悉,他们终于得以开心地驰骋在青青的草原上。悍马自也有其好处,他们跑起来都比余秋月快,气得她嘟着嘴,怪自己的马儿不争气。

马主人跟着跑了一段路后,也放下心来,回到原地跟王老师聊天,不再注意他们。

三匹马载着他们渐渐离开,观赏着沿途成群的牛羊、一顶顶洁白的帐篷,心情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爽”。

马鞭挥舞在手中他们的快乐难以言喻。相互用鞭儿轻轻捅捅彼此的马匹,或是从地上挑起什么东西攻击别人。

跑了一会儿,一条缓缓流动的溪水吸引了延森的视线。不由慢下来,看看余秋月和易小楚在前面胡闹,不时跟勤劳的牧民们打个招呼。

溪水清清,宛如在碧草中横亘的一条玉带,划出了美妙的音符。延森任由马儿缓步而行,感觉着静谧之美。这一瞬间,心里一片空灵。

内陆地区,最珍贵的就是水了,也许正是这条小河,造就这片美丽的大草原。牧民们都自觉地约束着自己的牲畜,不许它们踏进。

经过一顶帐篷,一位瘦小的老人吸引了延森的视线。只见穿着当地服装的他靠在一块雪白的皮垫子上,手里翻着一本羊皮书,悠闲的吸收着阳光,懒散中透着舒适。

沿路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等,无论性别,年龄大小,甚至有少妇就在帐篷前面袒露前胸,肆无忌惮地哺乳孩子,但手里也在忙忙碌碌,真少有他这样闲适。

老人显得如此不合时宜,却又让人感到似乎就是这草原的主人一般,不可或缺。延森不由驻足下马,按学到的当地礼节举手向老人致意。

想不到他却把书放到一旁,挥手冲他说了一声:“嗨!”

他仍坐着未动,标准的内地流行语言,这样的言谈举止出自他身上,却让人觉得和谐无比,浑然忘了这样做似乎有失礼貌。

是个有趣的老人。

难得碰到个懂普通话的,延森正想过去好好聊聊,远处却传来了余秋月惊呼的声音。

放眼望去,不知道什么原因易小楚从马上跌了下来,失了约束的马儿却狂奔乱跑。老人也紧张地立起身子观看,延森冲他歉意的一笑,赶紧纵上马身赶了过去,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惊叫声更响,余秋月呆在了马上,易小楚跟在马后面紧紧追赶,但徒步要想跟上惊马谈何容易。

用力夹着马肚,延森距离惊马越来越近。马儿原地转了几圈,突然向一顶帐篷冲去。

有一人看样子是孩子的母亲,正提着一桶水从远处走来,看到此时情形,口里大叫,丢下手里的水桶就往回跑。

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儿,在帐篷前七歪八扭地走着。看到有马儿跑来,不知凶险,居然甜笑着迎了上去。

眼看马儿快到了近前,几个声音一齐惊叫出来。

“不——”发自延森嘴里的声音与易小楚、余秋月几乎同步。胯下的马儿似乎也知道他的心意,发疯似的向同伴跑去。

在距离几丈远的地方,延森来不及考虑,飞身就向小儿奔去。

他狼狈地抱着小家伙几个懒驴打滚,难看至极地滚了开去。惊马已经冲上去,把帐篷撞歪了。

好险!延森心有余悸,低头看看怀里的小东西,居然咧开嘴冲他笑呢。

附近的牧民赶过来拦下惊马,孩子的母亲惊魂未定,走过来把孩子从他手里抢了过去。

她嘴里嘟囔着,上上下下仔细摸着无邪的宝宝,就如盯着绝世珍宝,连看延森一眼都没顾上。

秋月和易小楚这时也到了他身边,一边一个挽着他的胳膊,也伸头看那孩子。余秋月的嘴唇青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目睹事情经过的几位牧民都赶了过来,女人们过去看孩子,男人们则七嘴八舌地跟他说话。其中一个用勉强能听得懂的话对延森连说“谢谢”。

“真是多亏你了。”易小楚也小声说道,嘴巴还有些轻微的哆嗦。

“刚才真是太危险了。”余秋月也冷静下来,“延森,刚才你那一跳真远。”

易小楚也不吝啬夸奖的语言:“就是,如果参加奥运会,一定能打破世界纪录。”

那一个纵身真是狼狈极了,居然得到她们如此夸奖。延森回头看看刚才马儿停留的位置,真的距离很远。想不到没了异能,他也能如此发挥,看来人急了,能量还真是不可估量。如果平时,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出乎意料的表现,与人的潜力有关,他的行为还真是反常,如果再来一次,可能没有这个水平。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他也不愿在此处多做逗留,拉拉她们的手:“咱们回去吧,赶紧把马还了,人家该等急了。

经过刚才的帐篷,雪白的毡垫还在,老人的影子却已经不见,断定他不是寻常牧人,他深悔失去了一个交流的好机会。

王老师和马主人已经在翘首遥望,等着他们回来。

主人很热情,王老师示意他要留他们吃饭,延森他们几番推辞未果,只好答应下来。

这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进到帐篷里面,见识牧民家里的布局情况。

热热的奶茶端上来,放到嘴里一品,也第一次发现味道还是不错的。看来什么东西都要讲一个气氛的。

女主人在帐外准备晚餐,男主人陪着他们说话,王老师做了翻译。

附近几座帐篷的男子也渐渐回来,听说这家来了客人,都纷纷过来招呼。他们互相间的谈话他听不明白,又不好向王老师打听,只好悄悄问易小楚,她也只是摇头,表示完全听不懂了。

他们说了半天,都把目光向他们看过来,说着当地土语。

这次王老师做了解说,说大家都夸奖延森是英雄呢。都说草原上交通不便,想不到一点事情这么快便传了开来。几个人不停的说着,王老师一张嘴已经转达不过来,听得他们三人如在云里雾里。

大盆的牛羊肉端上,隔壁的男子提来了一大坛酒,毡上已经摆得满满。肉的香气扑鼻,延森才真觉得饿了,正想开怀痛吃,突然听得外面马蹄声急促。

主人还没站起,几个男子揭帘闯了进来。

听过了几人的交谈,王老师指着其中一个男子:“兄弟,这是你救的那孩子的父亲巴顿大哥,特地来感谢你的。”

巴顿紧紧握着延森的手,一串听不懂的话冒了出来,只可惜延森听不懂他的话。草原人真的性情淳朴,事情因延森的同伴易小楚而起,人家没有一点责怪,反倒这么远跑来感谢,真是始料不及。

几个人转头又跑出帐篷去,一会儿功夫,各种各样吃喝东西都提了进来。半个帐篷都被摆满了。

因为他们这屋的客人,主人很骄傲的样子,说话的声音也显得高亢了许多。

大家都对延森很热情,女客人人家是不劝的,但延森的酒量不行。可听说在这儿如果拒绝别人是非常不礼貌的,更会让人看不起,也不好推辞,酒到碗干,几个回合下去,也没来得及吃什么东西,已经头晕脑胀起来。

朦朦胧胧中似乎有人在竖起拇指夸延森好酒量,他已经觉得天旋地转,似乎余秋月和易小楚在替他挡着,不过他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整个过程大概没用多少时间,他就被扶了出去。

躺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感觉头痛的厉害,胸腹间却有股很强的气息在流动,延森心里暗喜,难道他的异能要回来了?赶紧集中精力去运行,到了腹下还是沉积住了,只好无奈的放弃。感到清醒了一些,这才注意到身边有人在悄声说话。

“水——”延森张着干裂的嘴唇说了一声。一只手过来扶起他的身子,一个容器也放到了嘴边。

一大碗水喝下去,延森好受了许多,这才注意到秋月和易小楚都在身边紧张的盯着他。

没有完全想清,但他还知道向女孩子们道歉:“对不起,喝的太多了。”

余秋月转身拿了个东西,温柔地替他擦了擦嘴。易小楚在这个时候却也不愿意放过他:“不行就少喝嘛,谁让你这个时候还逞英雄。”

延森没有精力跟她斗嘴,向余秋月问道:“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异曲同工

“你还真喝多了!”易小楚故态复萌,全然忘了他曾经帮过她一个大忙,提出严正□□

“小楚——”余秋月怪了易小楚一句,却不对他恶语相向,“在人家的帐篷里呢,再躺一会儿吧,刚才你的样子好吓人呀,拖都拖不动。”

草原的习俗有意思,把延森跟两位女客安排在了一间。听说当地的风俗,有时为表现对客人的尊重,还有机会跟女主人睡到同一顶帐篷下。

大家都没有多余的住处,这样安排应该是对他们很照顾了。延森心想,可惜跟易小楚这个恶女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

延森醒了来,二女反倒都不好意思躺着了,都披衣坐着说话,看来她们是准备这样耗到天亮了。延森还难受的紧,依旧躺下,听她们说话。

正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忽听外面又喊叫声起,延森吃一惊,掀起了一边小窗子上的盖布,却看到了一片红红的火光。

他赶紧坐起穿上衣服:“走,咱们快去看看!”

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的到来,真不知道给这片宁静的土地都带来了些什么

“好多这儿的习俗咱们又不了解,还是别添乱了吧!再说你现在还没清醒呢!”余秋月低声劝道。

却听见隐隐似有哭声,明知道她的劝阻是片好心,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延森还是躺不住了:“不行,去看看。不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咱们能帮上忙呢。”

说完,延森翻身爬起,连衣服也来不及整好就撒腿向起火的方向跑去,余秋月和易小楚没办法,听外面叫声越来越响,也匆匆忙忙的跟在了后面。

红红的一片,黑夜里十分好辨认方位,就在远处的一顶帐篷。这儿牧民一般几家住在一片区域,但互相往往都间隔着一定距离。

快到近前,就发现确实是一片火光,真的发生火灾了?

他们还是来晚了,附近的几户人家早提着水桶赶过来,火势已经基本被控制,余烬中伴着响亮的哭声。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能找到询问的对象只有王老师,一边帮忙扑打,一边向他打听。

牧民们到了水草丰美的季节,就会赶着自家的牲畜出来放牧,大家都会约定俗成,有自己的地盘。

现在他们富足了,一般在远方的某处都会有像其他民族一样,有固定的居所。所以帐篷里不会有太多的财物,在干燥多风的草原上,发生火灾也不是特别少见。以延森的理解,就算损失了点什么,也不至于会如此痛哭出声。

细听之下才明白,这家的男主人也被邀请参加了“欢迎会”,延森因为醉的太快,跟秋月和易小楚提前退了场,几位豪爽的男士们仍在继续着豪饮。女主人看四岁的孩子们已经睡着,也跑到附近与人聊天。

不巧今晚风格外大,门前的灶火点着了飘起的帐篷门帘,结果火借风势,才引发了这场火灾。

等粗心的女主人发现的时候,整个帐篷已经烧成了红红的一片。呼救声引来了附近的乡亲,尤其是正斗酒斗到兴致高昂的男人们,热心的人们很快就控制了火势。

延森还以为自己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听他话里的意思,原来时间并不长。唉,这次醉得快,想不到醒得也快。可就会儿功夫,也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男主人目瞪口呆地站在一边,半片烧坏的毯子包着孩子,上身裸露在外面,妈妈用手捧着孩子的脑袋,早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那孩子也就刚刚会走路吧,大概有个一、二岁的样子,身上被一同抱出的毛毯仍在冒着轻烟。

母亲像疯了一样,把孩子接过来,止不住泪如雨下。

有乡亲拿着一条新毯子,女性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意。

妈妈把孩子放在地上,就在这要重新裹起来的时候,延森却见他身上眼看着起了许多大泡。

他大声叫了出来:“住手,别包太紧了。”

他自己住过几次院,还陪伊莉住了好几天,她本身就是学医的,再兼也不乏刘雨这样的医生,还有曹伯这个老中医也曾指点过一二,尽管没有谁是搞烧伤专业的,但比起来这些人来,延森的见识该算不少。

叫声引得所有人都向他看来,王老师把意思传达给大家知道。延森只好匆匆做了解释,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明白。

看孩子伤得厉害,烧伤之后,最怕的就是脱水休克,因此保暖很有必要。但千万不能太紧身,如果磨破了刚起的水泡,那就会引起更为严重的后果。

孩子哭得几次没了声音,这种疼痛连成人都无法忍受,何况是个小孩。一位大婶拿来一条沾满了凉水的毛巾,准备擦擦那红肿的脸蛋。

轻度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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