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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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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闭上眼用心看

床头婆应该与道家的傀儡娃娃或者替命草人差不多,都是驱动阴魂或者冥冥之中咒算之类的小术,也有可能就如蛊虫一样藏在彭叮体内,我身上阳气重命火旺。在彭叮身边时那些东西便不敢出来作乱,如果把床头婆毁去应该就会平安,毁去并不是砸了木偶人,而要将那阴魂或者与她命相连的咒法解开。

道士做法要捻诀念咒,少数民族应该也差不多,我不一定能解得开床头婆,最基本的,他们的话就不会说,看来要找个帮手。

问陈瞎子!

拨通陆薄的电话,他在外面办事,不过他说陈瞎子已经到了海南,想等我回去给个惊喜就没有通知,我松了口气,又给方盈盈打过去。接电话的却是陈瞎子:“小方航,你还不过来?”

“忙啊,脱不开身,要不您老来找我吧!”

“不行,那我多没面子,青帮长老,你以为是开玩笑?”

“别介,我是真有事,您要是方便就跑一圈,把盈盈和小锁带上,我这遇到点麻烦,您知道床头婆么?”

“略有耳闻,你被缠上了?”

“差不多吧,搞这些事的神婆是柳州人,您是否知道柳州那里”

“有鬼市。”陈瞎子说的高深莫测:“懂了。我们现在过去,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电脑鬼,小陆托人弄来了他的尸体,这事有些麻烦,他父亲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病入膏肓对这个小儿子爱极了,小陆想做个顺水人情,你觉得呢?”

我问道:“怎么做?让鬼和他父亲见一面?”

“不是,只是告诉他这件事而已,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把他从那机器盒子里弄出来。”

“随便吧,反正这的事完了我也得处理他。”

与陈瞎子约好见面地点就听见彭叮的肚子咕咕直叫,我带她去吃早饭,想了一下又去商场买了一身运动服,将她打扮的光鲜亮丽后,去银行取钱,大疯狗终于做了件好事。看到卡里一连串的数字,心中别提多自豪了。

再次来到矮男人开的饭店,彭叮由不得畏惧起来,小声劝我好几次离开,我却认为这事必须得说清楚,强行拖着她打碎了饭店的玻璃门,便看见穿着背心拖鞋的矮男人正指挥人收拾卫生。

矮男人见我们,十分高傲的说:“系不系很痛苦啊!现在脱光衣服在他的面前跪下求我,我心情好可以再睡你一次,贱货。”

饭店里除了三个女服务员还有两个肉呼呼的胖大厨,他们仿佛看戏一般等着欣赏彭叮的身体,而被丈夫如此侮辱,彭叮怒火攻心,双脚一软险些晕倒。幸亏我扶了她一把。

我搂着她的要扶稳,还是那本柔软纤细,这矮男人实在没眼色,我都打破了玻璃门,怎么可能是来求饶。

原本我取了三万块钱想把这事平息,虽然他对彭叮不好可毕竟是夫妻,如果撕破脸皮他将这事传到当年的大学同学耳中,指不定有多少人戳彭叮的脊梁骨,何况他已经知道我叫方航,万一报警,很容易就能查到太原去,若是让齐健知道消息,也许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我是真不想现在把他灭口更懒得动手。可他偏偏不识趣,言语间下流恶毒。

扶着彭叮坐在椅子上,我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出去将卷闸门都拉上,从外面看不到饭店里的场景后,我揉着拳头对他说:“小矮子,昨天夜里彭叮没什么痛苦,我俩睡得很舒服。”

矮男人眼角抽搐,无比怨毒的说:“系么?那你们还来求我做什么?”

“谁说我是来求你。”脚尖挑起扫把,慢慢走到矮男人面前,昨夜他们被精英四人组用枪指着也知道我有来历,此时虽然恼怒却不敢动手,而我和颜悦色的笑,他虽然双腿在颤却没有逃跑。

呼的一声,扫把穗在他脸上炸开,这一下使得劲大,细小的枯枝将他面皮上擦出许多伤口,女服务员顿时尖叫,两个厨师则抓起啤酒瓶向我砸来。

躲过一个将另一个抓住在矮男人头顶打碎,汨汨鲜血流过他的眼和嘴,矮男人发出公鸭子被掐脖似的沙哑吼叫,双手乱摆着想推开我,而那余下的人则慌张的要从后门逃跑,我将手中破碎的酒瓶扔出,贴着胖厨师的鼻尖砸在门上。

“小叮当,想欺负你的是谁哪个?”

一句话说的彭叮眼泪直掉,在这里开饭店伊始,大家以为她是老板娘,可时间不久有个厨师就发现矮男人与服务员苟合在一起,更发现了彭叮在家里的地位不是很高,他动了歪念头,认为彭叮敢怒不敢言心里憋屈,再加上风华正茂一定是如饥似渴的状态,就时不时调戏她。

彭叮自然看不上这种獐头鼠目的腌臜货,有一次厨师调戏不成就想用强,矮男人无意间看到后制止了暴行,事后反而骂彭叮是个**,也没有对那厨师责难一言半语,最近那厨师越来越过分,彭叮只好躲着她,如果我再不出现,早晚有天发生不可想象的悲剧。

彭叮捂着脸哭却始终不指认,我只好拖着矮男人的衣领按在吧台上:“小矮子,彭叮跟我走,你服不服?”

“她会死的,她一定会死的。”

“这个不用你担心,昨天我已经联系到大师摆道场为她做蘸,无非是床头婆而已,你要做的就是准备好手续,过段时间一起去离婚,即便你不准备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法院判决。”

在他后腰处狠狠点了两下,小矮子捂着腰叫唤,我看了看剩下的人都吓得面如土色,还是罢手带彭叮离开。

在街上散步,她说:“他不会离婚的,一定是卖了饭店藏起来。”

“我知道,估计现在正给他妈打电话好求神婆帮忙,然后躲着不露面。”一边和她说话,一边给陆薄发短信,告知了饭店地址,让他帮我处理了老板和欺负过彭叮的厨师,这是最好办法,原本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打草惊蛇再让陆薄帮忙,如今多了揍他一顿而已。

透出一股无法无天的气势矮男人就不敢报警,现在只是老婆被抢走,他可以遣散员工然后藏起来看看神婆能不能对付我们,那些员工也会觉得事情不大而缄口莫言,如果今天彻底帮彭叮出气,就必须把屋里的人灭口,但这显然不可能,我是道士而不是杀人狂魔。

陪彭叮在海边散步,换上新衣服又逃脱了魔爪,她一直洋溢着欢笑,等陈瞎子到了已经是下午,还带着小锁和方盈盈。

一见面小锁的笑脸就僵在脸上,嘟着嘴一言不发,方盈盈歪着头看了半天也没多说,反倒是陈瞎子,握着竹棍点地,甚至右手在我脸上摸来摸去:“小方航,你还没变样,真让我欢喜。”

摸完我又要摸彭叮,一副变态老瞎子的猪哥相,吓得彭叮赶忙藏在我身后。

“老爷子,好像以前你也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吧?”我只见过陈瞎子一面,那夜送盈香楼女鬼投胎后,爷爷与五乘骤然翻脸,好像有股肃杀的狂风将我们裹挟,而陈瞎子就从远方跌跌撞撞的跑来,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现在回想,因他的出现爷爷与五乘之间才得以缓和,难道陈瞎子有意如此?

陈瞎子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握着竹竿的手指着自己的心口:“眼不见,心里通透着呢,你有两只眼一个鼻子一张嘴,我说的没错吧?”

这是什么话,冷笑话?

“每个人都是两眼一鼻一张嘴,我又何必要看你们呢?”

很有禅机的一句话,我回道:“其实我在对你冷笑,不知道吧?”

“这还真不知道,不过你笑起来那么丑,我为什么要知道?”拍拍肩膀,陈瞎子说:“当年我也有眼,可是眼花缭乱影响了心就自己挖了,现在我的心呀,与比干的七窍玲珑心也差不多了,不如你也试试?”

“老爷子咱别打机锋了,赶紧办正经事吧。”女帅役巴。

“不是打机锋是教你怎样办正事。”陈瞎子挺胸抬头,干瘪瘦小的身子却被他做出一副高大的意味,竹竿一挑他指着方盈盈说:“你是为了这女娃的事吧?闭住眼,用心看,你就知道怎么办了。”

我苦笑道:“不是她,是她。”拉着竹竿指到彭叮身前,还说自己的心比眼厉害,连人都分不清。

“哦,海风太大听不清呼吸声了,不过都一样,闭上眼,用心看。”

第二百八十三章少童与山女

从前有个和尚远近闻名,来向他寻求佛法的人络绎不绝,而这和尚传道的方式也简单,别人问他:大师。什么是佛法。

和尚伸出食指给人看:这就是佛法。

来者皆顿悟拜服,感谢和尚开示便离去。

有一天这和尚有事外出,只留下他的徒弟,一个小沙弥在寺里,这天又来一人请教什么是佛法,可和尚不在,小沙弥就自作主张学着师父的样子伸出一根指头给他看:就是这个。

前来请教的人很高兴,感谢离去,小沙弥也很高兴,但他很快就高兴不起来。

和尚回来,小沙弥将这件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和尚进屋里,一会背着手出来说:你将刚才传授佛法的方式再讲一遍。

小沙弥不明所以就依言照做,可他刚伸出食指。和尚就从背后拿出砍刀将他的食指剁掉,小沙弥大声呼通,可呼声过后也顿悟了。

这种参禅的名号应该人尽皆知……一指禅。

不是少林寺的一指禅,那是武功,这个是悟道的禅法。

当年五乘给我讲了这个故事问我是否明悟。我当然不知道,就跑下山问爷爷,可爷爷却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在没弄清真像以前不要照猫画虎,否则会画虎不成反类犬。

我还是不懂,爷爷详尽解释:和尚教人一指禅是要收费的,那小沙弥没收钱,就被砍了指头。

当时我满脑空白,嘴张的能吞下一个西瓜,第二天上山后五乘问我是否明白一指禅的精意,我本来想说不明白。可见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利刃,只能强装镇定。将爷爷的一番说辞告诉他,却没想到五乘居然点头认可,将刀子扔了。

其实我一直没有明悟。直到今天陈瞎子跟我说闭上眼用心看之后,我忽然懂了。

按照他的说法,我面对彭叮闭上眼,竭力去体会陷入黑暗后能体会到的东西,好像是过了一分钟,也许更久,我睁开眼笑了,陈瞎子问我用心看到了什么,我说什么也没看到,他撇撇嘴,不屑道:“俗人,走吧,去柳州。”

上车,三个女人坐在后面,彭叮被挤在最中间,我开着车按照导航的指示一路前行,方盈盈终于憋不住心里话,她问道:“方航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真的什么也没看到,眼前黑乎乎的。”

她不依不饶:“那你笑什么?”

“虽然没看到但是我想到一些,我想到把你们的衣服扒光后仍在床上,然后我扑了上去,床上有你,有小锁,有彭叮,还有好多人于是我就笑了。”

“流氓。”方盈盈啐道,可与她一起说话的还有陈瞎子,他说:“聪明。”

一根指头是禅么?是他妈的蛋!两根指头是禅,三根指头也是,甚至爷爷说的学禅付钱也是禅。

佛说众生平等,人是未来佛,佛是过去人,既然大和尚的指头是禅,小沙弥的指头为什么就不是禅?如果小沙弥的指头是禅,那大和尚将他的指头削去,岂不是把禅法杀了?

禅法杀不了,被削的仅仅是一根指头,而这指头落在地上依旧是禅。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人生处处可得美景,世界万物皆为禅法。

就像只渡自身的小乘佛法修到极致成就了罗汉果位,渡些普通人自然毫无问题,而自觉后觉他乃是菩萨果位,此时的小乘佛法又怎算的小乘,救一人便是最高乘,一人与万人都是命,何来贵贱之分。

佛法与陈瞎子的算卜之术不同,但也有触类旁通的功效。

他让我闭上眼用心看,其实就是摒弃一切嘈杂去探寻本心,如果我闭上眼用心看之后告诉他:老爷子,我什么也没有看到!那我就输了,因为我说没有看到的意思是没有看到与眼前息息相关有用的东西,而陈瞎子并不需要我看到这些。

一根指头是禅,断掉的指头也是禅,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该看的是我心里想的,而不是看到自以为他说的能看到的东西,他闭上眼看到的是他的禅,我看到的是我的禅。

老和尚砍了小沙弥的指头就是告诉他:你以为指头是禅,现在你的指头被我砍了,禅不会随着指头的离开而消失,你的禅还在,全凭你悟。

爷爷的想法更简单,因为五乘的存在让他对和尚没有好感,既然禅是一切,那爱钱的和尚就是禅,既然一切都是禅,想那么多也没意义,随便糊弄过去就算了,如果有人能盯着粑粑顿悟,粑粑就是禅。

越想越觉得好玩,我将五乘将一指禅的始末当笑话讲给他们听,然后问了最后一个想不通的问题:“老爷子,你说五乘为什么不砍我的指头?难道他认为我悟了?可那些话是爷爷说的,他应该能看出来不是出自我的口吧?”

陈瞎子不吭声,我以为他在思考就没打扰,过了十几分钟才试探着瞥了他一眼,没想到陈瞎子立刻惊觉,他说:“还惦记这个问题呢?我说出来怕你难过。”

“说吧,没事。”巨反扔巴。

“那你听好,我猜五乘的想法是这样的:完了,这孩子没救了,剁了指头也悟不了,随他去吧。”

车里沉寂片刻,随即是一阵哄堂大笑,笑的我脸上火辣辣。

倒车镜里瞥了一眼方盈盈,原来她一直也从倒车镜里偷窥我,我对她森然一笑,可以眼见她打了个寒颤,估计把这小丫头吓死了,哈哈。

拍拍陈瞎子的肩膀,我说:“老陈,谢了。”

“老陈,他妈的老陈,”陈瞎子的竹竿可以拆卸成两截,进车里装不下他早已拆开,此时捅着我的腰怒道:“老陈,你他吗没大没小,再叫一句我听听。”

汽车在高速上七拐八扭,吓得她们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疾驰了三个小时后排的女人都沉沉睡去,陈瞎子忽然说:“你对鬼市了解多少?”

“不多,仅知道那是个市场,给他们想要的,我能得到一切。”

努努嘴,陈瞎子点头道:“此言非虚,但你不知道鬼市为什么敢夸下如此海口吧?”

我说:“难道不是势力大,妖魔鬼怪云集么?”

“是这样,云南与广西都有鬼市,偏偏广西胜出一筹,这里面就有些不为人知的猫腻了。”陈瞎子将双手放在肚子前,开始了长篇大论:“古有百越之地,广西就是其中之一,越的意思就是少数民族,史称北方胡,南方越,你们中原人常称呼我们南方人为南蛮子,就是因为我们的祖先隶属于百越之地,当年不如中原繁华,结果满清时期,人家满族人称呼汉人都是蛮子,哈哈,让你们再笑话我们。”

我瞥他一眼,不屑道:“呵,真不知道你哪来的优越感。”

“行,咱们说正事。”陈瞎子去掉嬉皮笑脸:“秦朝时期嬴政以屠睢为帅发兵五十万进攻百越,可百越之地大山千万,秦军惨败,屠睢身亡,五十万士卒全部埋骨柳州深山(最后一句杜撰,其余史实),如今的广西鬼市就开集在古战场当中,靠着数不尽的亡魂阴气,即便云南邪术繁多,依然不如这里的鬼市繁荣,而今你要解决缠着小丫头的床头婆,很有可能就要与鬼市打交道。”

“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难道你不知道床头婆究竟是什么?”陈瞎子用没有眼珠的眼眶对着我,解释道:“床头婆立于床头,以其**之性让男女损耗寿命换取欢愉次数,靠这个受孕之后接引鬼市亡魂投胎,你的这个老情人被床头婆缠上,不生个小娃娃让那五十万秦军士卒有个归处他们怎么甘心?一旦你灭了床头婆,一损俱损之下五十万亡魂都要找你为难。”

听到五十万这个数字,我不自己觉就松开了方向盘和油门,扯着嗓子问他:“你他吗喝多了吧?五十万?我连五十万人都没见过,你告我要得罪五十万亡魂?草,回家吧,享受生命最后的时光。”

第二百八十四章那一年的大手笔

即便杀五十头猪需要我忙活三天,何况五十万士卒亡魂?假使如猪一般好杀,杀尽了也需要近三十年,何况被杀的只能是我。

当即我就要调头离去。这不是开玩笑的事,让小白兔单挑霸王龙,你们以为小白兔嗑药了?

“别慌。”陈瞎子宽慰道:“这只是最可怕的下场,既然我来了,就有办法对付床头婆,什么远交近攻,什么合纵连横,三十六计一起使,总能分化了他们。”

“你以为这是打仗呢?不如你学毛遂去跟五十万亡魂谈判吧,谈得拢我们再去。”

“我可不去,我是让你分化床头婆。”陈瞎子撇嘴道:“先给你说说这种妖孽吧。还记得桃花女么?当年你对付桃花女的时候我还给你家送了一只小尸体。”

“记得,你用冥币骗我堂弟,现在说这是什么意思?先把旧账算一下?”

陈瞎子嘿然道:“过去的事将来再说,把我惹急了就转身一走。你去哪再找一位高人帮忙?和齐健闹翻了吧?五乘靠不住吧?牛精忠也不管你,陈春峰又找不见,除了我,你还有靠山么。”如果他有眼珠子,一定会甩给我个白眼。

“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不如咱们先聊聊过去呗,当年你惦记我爷爷守护的宝贝,搞了三重鬼,饿殍,太岁棺才还有盈香楼的事出来,最后你们怎么解决的?”

陈瞎子呵呵两声,摸着自己的干枯的手背:“这事要换个角度看,传说中杏桥山上有神仙道场,天材地宝自然有德者居之,你爷爷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一座山圈成自家的后花园吧?我们这些有本事的都想分润一二!可方云讯和五乘实在是高!不过想来也是。若真有神仙洞府,必然要有人守护。表面上看你爷爷在守护自己的囊中物,也难说不是被成仙之人算计,替人家看家护院。既然是神仙选的打手,厉害一些也说的过去。”

陈瞎子在杏桥村转悠了好多年始终不得其法,他也知道这里有高人在,若是贸然强闯引出高人针对他出手便很难逃出生天,所以他要侧面试一试水深。

五乘的墓在山上,陈瞎子也与冬瓜鬼五乘打过交道,只是五乘说自己也是来寻一份机缘却被护山神兽给害了,陈瞎子和他联手后就得知这护山神兽叫方云讯,家住杏桥村第一户。

虽然陈瞎子打架不行,可他的算卜之术乃是阴人的至高法宝,陈瞎子算出来小芳男人不得善报,便出手害了他一家,如果爷爷帮忙,这份恶孽就落在爷爷头上,恶孽多了便没有好下场,喝口水都有可能呛死,陈瞎子一直这样害人。

第一招饿殍,如果爷爷助小芳男人家就被恶孽缠身,如果他要灭了饿殍就会造出一只厉鬼,完美的进退两难之计,可爷爷不声不响就化解了,甚至陈瞎子当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只知道饿殍就这样古井无波的消失了,不明白他怎样做到的,至于去你家的三重鬼本来就是其中一环,你爷爷对付那小娃娃时派点鬼捣捣乱而已,”陈瞎子心有余悸的说:“游魂,阴鬼,僵尸,游魂是我从东北弄来的,阴鬼是做法找来的,那僵尸可跟我没关系,我只是驱动杏桥村祖坟的尸体,哪能搞来一只不化骨呢!那他吗根本就是五乘自己弄得。”

“不是说冬瓜鬼要被天王感召,不化骨又竭力吸收冬瓜鬼,这样才能让五乘留在杏桥山里么?他为什么把不化骨毁了?”

“因为你爷爷给他的坟里放了五只殄蝠。听过殄文么?就是专门给死人看的文字,也叫鬼书,你爷爷将殄蝠放在不化骨的头顶和四肢上,日日夜夜给五乘的尸体念鬼经文,不化骨已经快废了,否则还能让你带着条狗从家一路跑上山?”陈瞎子感叹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吸引不化骨离开的事危险至极,你爷爷却还是让你置身险地,就是骗你走好和五乘谈判。”

五乘的想法也简单:我用冬瓜鬼和不化骨相互牵引的办法留在人间,你倒好,放点蝙蝠要灭我,现在老子快死了,你给想个办法吧!巨反扔才。

那不化骨追着我,爷爷只能妥协,商量好打碎了扔进坡池,用坡池阴阳逆转的水流将五乘变成水鬼,再次牵引他不必离去。

这是爷爷和五乘的博弈,所以他一直不说,只说等我长大了就明白了。

与此同时,陈瞎子还不知道五乘借他的手给自己谋福利,还纳闷爷爷怎么这样厉害,自己不小心弄出不化骨都被他灭了。

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别看他的三个圈套在半年内全部施展,实际他已经在杏桥村附近游荡了许多年,单帮孙老怪弄太岁棺养寿就废了不少功夫,他这样做是积德,因为孙老怪年轻时有善报,原本要下辈子清福,而陈瞎子让他此生便享也说的过去,可一旦有人横加阻拦,就会引起阎王爷主意。

“小芳男人家作恶,你害了倒是无所谓,那海牙呢?他做什么了?”

“与表嫂私通。”

“那我在空心柳里发现的女鬼呢?你怎么说是女儿?”

陈瞎子怪笑:“那是海牙的表嫂,她和小叔子的丑事被男人知道了,准备谋杀亲夫前就被我害了,扔进空心柳里帮我看守太岁棺,后来见你们吵架我又准备露面,就拿她当个借口而已。”

我说道:“帮孙老怪运棺材的人就是青帮弟子喽。”

“对,不然你让我一个瞎子做这些事?”

孙老怪年迈,吸收寿元缓慢,那太岁棺抢了海牙的命还留有不少就被爷爷发现了,如果按照爷爷的想法,再做一具棺材骗孙老怪躺进去,就可以将寿元封在符里还给海牙,可人算不如天算,见到太岁棺后爷爷心喜,偏偏弄了一块给我吃,太岁棺也有灵性,把孙老怪恨到骨子里,让他寿宴当天喜事变丧事,而海牙救不回来,陈瞎子的阴谋再次破产。

这一次陈瞎子察觉到蹊跷,没理由接连两招都被爷爷无声无息的抵挡,若是他真有这样的本事,早就把自己灭了,于是他潜心钻研爷爷的来历,恰逢爷爷带着陈春峰外出一月,陈瞎子搞了桃花女,表面上是桃花女出来复仇好破爷爷在山顶的阵法,实际上他让桃花女将家里的东西查了个清楚。

夺舍重生,命理自然不一样,他按方云讯的生辰算出必然在此局陨落,可爷爷实际上是李凤凤,我估计全天下就没有人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于是陈瞎子跑去晋北,将当年救下的一众女鬼骗到晋南来,他是这样想的:你不是能耐么?一个有怨气的饿殍被你收拾,我给你搞一楼的女鬼来,惹得她们怨气大增你一定打不过,好言相劝送她们投胎,阴差来了看你怎么收场。

“可惜呀,人力终究无法逆天,这套计谋算是灭顶局,以灭顶之力对付敌人,可我不知道你爷爷的生辰就研究不出八字相克办法,比如你爷爷是火命,我若是搞一批水鬼就可能让他栽了,否则纵然再大力也终有一线生机,力大降十会,也有以巧破千斤呐。”

命途万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就像人们常说危机就是危险与机会并存,一个命理属土的人自然走在黄土命途上,若是搬一座大山挡路,虽然很难翻越,可土命的人偏偏有机会登山后会当凌绝顶,若是在黄土命途上载满树林,木借土生成大兴安岭一般浓密的树林,这人百分百没救。

陈瞎子说盈香楼只能算是灭顶局,如果有了爷爷的八字,他就能摆出绝杀局让爷爷跳。

盈香楼的事虽然凶险,最后的阴差接引时爷爷和五乘把我扔下就跑了,而陈瞎子根本没想到这俩老东西能做出这样的事,可事实偏偏如此,因为他不知道本地城隍陈春峰就是爷爷的老基友,见到绝尘而去的两人,陈瞎子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这件事让陈瞎子彻底死心,盈香楼的女鬼交待当年的经历后就将他暴露,陈瞎子觉得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现身相见,他当时自以为与五乘一伙,还想联手把爷爷做了。

“后来呢?”我追问道:“你说了几句话就跑了。”

“我他吗能不跑么!”陈瞎子苦着脸,愤恨道:“一直以为五乘是迫于你爷爷的威胁才虚以委蛇,我俩联手就能拿下你爷爷,可刚靠近就察觉不对,心脏一抽抽的好像被一只手捏住,心底又响起五乘的声音,他让我感受一下身后,那时我才发现,娘了个腿的,黑暗里一个半人高的老头坐在牛背上,领着上百只野鬼盯着我,他妈的,还记得你爷爷做了三个纸扎人吧?”

“对啊,乞丐什么的龌龊人,专门恶心女鬼的,从杏桥村祖坟里招的野鬼。”

“他不单单招了三个,那天你爷爷做了两手准备,能劝她们投胎最好,劝不动就开打,他把杏桥村祖坟里所有的亡魂都搬过去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鬼村1

当日在盈香楼劝女鬼投胎时,我基本就是个靶子,女鬼的怒气都撒在我身上,五乘则在一旁可着劲的说。而爷爷好像没有太多贡献,开始讽刺几句,事后搭个桥送她们离去,那时我还有些埋怨,说女鬼厉害的也是他,危急关头又好像没事人似的看戏,可谁知道爷爷早留了后手,能说就说,说不了就动手。

以他的性格,能动手最好还是别说话。

那件事后他萎靡不振了好些天,我以为是难过五乘的离去,却没想到是做法安抚亡魂消耗了心血,累成那副模样。

那一夜他和五乘翻脸,我担心他俩动手就一直跟着。爷爷将我打昏后骑着牛,带着陈春峰联系到五乘,四人小组掐算了一阵,绕到杏桥山北边的悬崖上等着,到了夜里陈瞎子就蹒跚着来到。

他不想来。但是牛哥出手,或者出蹄子,他不想来也得来。

陈瞎子走着走着,忽然停步说:“终南术法?厉害,名不虚传。”

爷爷说:“你自尽吧。”

陈瞎子说:“好。”然后就走到悬崖边跳下去了。

这是五乘让他做的,山崖边有个网兜,陈瞎子就掉在上面,直到口干舌燥快要死去时,五乘终于赶到,那时他身边已经跟了一位妇人。

不用说。网兜是树猴子弄得,至于五乘何时做了这些事又怎样瞒过爷爷他们。只有五乘自己知道了。

陈瞎子谢过五乘的救命之恩,问他有什么计划,五乘说:“有。从今后你跟着我,干些端茶倒水的活吧。”

陈瞎子当然不答应,暗中戒备五乘的刁难,可等了好久都没有动手,他目不能视也不知道五乘是否还在,只好试探着下山,发现没人阻拦后也是一阵迷惑,却没有停步。

叫人来接,坐车离去,一路跋山涉水后,陈瞎子以为到了自己的目的地四川,却发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檀香,紧接着就听到了五乘的声音:“myson,weletoxizang。”

那一刻,陈瞎子哭的老泪纵横。

五乘会说英语这不奇怪,他和爷爷一起与那西洋传教士云游过几年,只是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总让人哭笑不得。

五乘怎样把陈瞎子弄到**这就更没人知道,反正他俩密谈了一夜,陈瞎子认命般的给五乘免费打工,具体的缘由不对我说,只是没日没夜的推断演算些命理的事情,务必做到精益求精,最让陈瞎子怀疑的是五乘说了一个八字,不断让他推演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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