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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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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都听过青帮的名号,我也不例外,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原来是一家,说的就是洪门,青帮,白莲教这三个黑社会出自同一门派,小时候表哥总给我讲那些打打杀杀的故事,这洪门和青帮一直以龙头老大的身份出现,有点类似于武侠小说中丐帮的意思。

说起丐帮,我又想问问陆薄是不是真的有这个组织。

怎么来一趟海南,把我的世界观颠覆了呢!

“陆叔叔,真有青帮洪门的存在么?政府不抓你们?”

陆薄很夸张的摊手耸肩:“为什么抓我?我偷税漏税了?我打家劫舍了?都没有!甚至提供了工作岗位并且捐了许多善款,小方呀,不要用电视里的眼光看待现实,叔叔每次说出自己的身份,总有人问我是不是喝醉了,难道青帮很难接受?仅仅是一个称号而已。”

再次干笑:“嘿嘿,美猴王也是个称号!可除了疯子没人会这样自称。”

“你错了,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反抗不公的都是孙大圣。同样,青帮也不是神话,你可以拿我们当商会组织,我们也只是商会组织,你想象中的事情不会在中国发生,倒是国外的青帮如你所想,可是那与咱们无关,仅仅是我这种人出国后多一份照应和保障。”挥挥手,陆薄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还是说血液的问题吧,必须解决了他们,苍蝇虽然小,可嗡嗡声也烦人,明天动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既然小薇认你当哥,你也不好袖手旁观吧?”

“不是说这种事不会在国内发生?”

“对,明天要去的地方是越南。”

尼玛,这是跨国杀人啊,傻子才跟着掺合,我说:“陆叔叔,既然您势力庞大,多我一个也没用,而且我真的不会打枪,瞄准自己都能打住美国,去了也是拖后腿。”

陆薄神秘一笑:“不需要出手,只要跟着去就好。”

他的表情让我有种落入圈套的感觉,略一思索,滋滋的吸着凉气,我说:“陆叔叔,你认识一头疯和尚么?”

“认识和尚,可是没疯的。”

“那你认识瞎子么?”

“倒是认识一位,地位比我还高,你说呢?”

草,早该想到,陈瞎子若是没有背景怎么敢掺合爷爷与五乘的博弈,我还当他干着给老板算命的营生,却没想到来头这么大,不过也就想不到这里,在我印象中青帮是反清复明的组织,现在应该没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五乘与陈瞎子的感情

三大黑社会中白莲教是邪教,早就挂了,而青帮与洪门比对,还是洪门的名头响一些。可陆薄嗤之以鼻,他说枪打出头鸟,蹦的越欢死的越快,洪门之所以出名是他们做的事比较轰动。

洪门的目的是赶走满人收复汉地,将繁体“漢”字中的中土笔画去掉便是洪,于是就有了洪门这个称呼的由来,也就是因为他们对抗朝廷这才名声大噪,显得青帮弱了一头。

方盈盈说:“不单单如此吧?听说国父孙中山就是洪门中人。”

陆薄傲然一笑:“我们青帮的名人也不少,杜月笙,黄金荣”我正想说十个杜月笙也不如一个国父,陆薄就更加傲然的说:“还有姓蒋的那位。”

真叼啊!这么说来陈瞎子比爷爷厉害多了,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博山观连遗址都找不到,可陈瞎子背后居然盘踞了一条大龙。

“陆叔叔,我可以与陈瞎子见一面么?”

陆薄轻蹙眉头:“小方你不是外人。但在我面前还是要尊重一些,你口中的陈瞎子是青帮长老,希望你能顾忌我的感受。”

“不好意思,那我可以见他么?”

“随我来。”陆薄没有二话,让陆小薇带着方盈盈她们参观别墅,便领我上楼进了书房,用座机拨了一串电话,十分恭敬的请示能否与陈瞎子通话,这时候我感觉挺不自在的,在杏桥村时陈大长老被爷爷和五乘撵着跑,怎么轮到我了,与他通个电话还要请示报告一番。

与陆薄聊天中我也将所谓的青帮猜出个大概,就是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人,无论是政客,商人。还是泥腿子,以青帮这个古老的名义交错勾连在一起,如一张大网,也好似盘根错节的老树,但值得庆贺的是,时代在进步而这张网的力度却在退步。

感谢新中国,让我对这组织松了一口气。

利益勾连,仅此而已,与如今的商会,俱乐部几乎没什么区别,他们以青帮的名义相聚,寻找能够合作的伙伴,并不是几百年前,龙头老大振臂高呼就会得到山呼海应,只是这张网太大,几百年的积累足够这张网笼罩很多地方。但也仅仅是笼罩,不是掌控。

电话通了,陆薄对那一头的老瞎子嘘寒问暖之后就讲电话递给我,我清清嗓子:“陈长老?我是小方。”女扑岛号。

“哦呵呵呵,小方航,你怎么对我这样客气?”陈瞎子的嗓音还是那样沙哑,犹如两块木头摩擦出来的音色。

我说:“陆叔叔让我尊敬您呗。”

陆薄莞尔一笑,陈瞎子说:“把电话给他。”

陆薄接过电话,说了几句又递给我,十分放心的出了书房,我坐在他的皮椅上,点上一根没有商标的香烟,在这种环境里吞云吐雾,真有一种运筹帷幄的自豪感。我说:“老爷子,来头不小啊。”

“呵呵呵,看上去唬人,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

“你在哪里,方便见一面么?”

“明天帮着小陆把事情办了,他会送你来见我。”

沉默,直到一根烟抽完我才说话:“能不能不办?”

“为什么?”陈瞎子有些诧异:“虽然青帮不是当年的盛况,可对付一个小杀手组织还是有胜无败,明天去的都是自己人,你做出什么事也不会传出去,随便招两只鬼应付一下场面就好,事后还有丰硕的回报,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我的麻烦还不够多么?再招惹上青帮。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死。”

不知道陈瞎子是装傻还是真不明白,他居然问我:“此话怎讲?”

“老爷子,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你,但目前看来你好像没有害我,实话对你说吧,我现在有一大家子人要保护,你觉得我跟你们掺合的起?一枪就把我蹦了,我不怕死但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更不想拖累家人。”

“可是谁会杀你呢?”陈瞎子说:“方航,你是不是杞人忧天了?”停顿一下,他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怕了,你发现自己走到哪里都会遇见危险,担心有一天遇见过不去的坎!”

我苦笑道:“不是么?你有没有听过柯南?走哪哪死人,我现在与他差不多,你知道陆薄女儿的事吧?这种情况都能把我牵进来,你说我是不是倒霉催的!”

“不是,是你走大运了!”陈瞎子言之凿凿,好像很有把握:“以前你是一颗棋子,现在却变成了棋盘上乱蹦的跳蚤,我问你,当一件运行周密的机器忽然卡了一粒小石子,会有怎样的后果?”

“机器坏了。”

“机器很结实。”

“那就是石子碎了。”

“对,你现在就是背着石子乱蹦的跳蚤,机器因你的存在而发生故障,你又因故障面临被碾碎的危险,但你可听过百炼成钢?这块石子经过千万次碾压,也许会成为无法碾碎的钢铁,你可又听过洗尽铅华?当你最外层的糟粕被碾碎,变成了极其细微的小石子,自然可以在机器的缝隙里存货,届时,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局面!你可欢喜?”

“我草,难道你是说你究竟在说什么?”

陈瞎子哈哈大笑:“听不懂就算了,但你不要担心,安排你去越南就是让你变得如钢铁般坚硬或者说磨碎你臃肿的石屑,你也不用害怕惹上青帮后甩不掉,青帮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中国只有一个声音,而这个声音喊着正义的话,一旦青帮不正义,世界上就没有青帮了起码国内没有。”

“你们都要跨国作案了,难道还不恐怖?”

“很难么?以你的本事,溜出国境线不难吧?以你的本事,招只野鬼潜入一座破楼吓死里面的活人也不难吧?你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青帮几百年历史的威名让你产生了恐惧,这是正常的,如果人连历史都可以正视,早就冲出地球移民月球了。”

这老家伙懂的还真不少,不过说的确实很有道理,道理谁都会说,我心里还有点怕,可木已成舟,到了这一步想不帮忙也不行,我问道:“不说这个,我还得请教个问题,有只与我为难的小鬼钻进电脑里了,随随便便就能控制网络,我该怎么把他干掉?”

“电脑是啥?就是随意换台,想看啥就看啥的新式电视机么?”

满脸黑线,我说:“没事了,你当我没说。”

“别呀,我对新鲜事很感兴趣,你又遇见什么稀奇了赶紧说说。”

“别闹,有兴趣就自己来看,挺好玩的一个鬼,也不说这个了,齐健是怎么回事?差点把我杀了。”

陈瞎子又是惊异:“他要杀你?为什么?你俩反目了?”

“你是陈瞎子么?”

“是啊,姓陈,也是瞎子,咱俩在杏桥村相识,我还送你的小狐狸回了东北。”

“没错呀,可你居然什么也不知道,那方盈盈和乐正林的事你也不知道喽?”

“不知道。”

我微微愠怒:“可是你教齐健圆光术,说是有一天可以用到!”

陈瞎子说:“没错,你爷爷有可能投胎成你的孩子,用圆光术试试,说不定能唤醒他的记忆。”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陈瞎子都不一定知道山女的存在,他认为圆光术要用的地方就是爷爷身上。

幽幽叹息,我说:“老爷子,你没说假话吧?其实我现在谁也不信。”

“安心,与你爷爷相熟的没有人敢害你,当然五乘是个例外,那家伙脑袋不正常,不过我的脑袋正常。”

“好吧,企盼尽快与您会晤,有好些事需要你帮忙,这段时间要是方便,帮我找两个人吧,陈春峰和乐正林,咦。”我忽然来了兴趣:“老爷子,你帮我把乐正林做了,我加入你们青帮,如何?”

“我可以帮你杀人,但请你别加入,庙小,抗不住五乘那个祸害。”即便隔着电话,依然能听到陈瞎子的颤栗:“五乘是个畜生,把我绑到**做了两年苦力,好不容易被使唤着送狐狸溜走,险些又被他派的牛弄死,我以为终于安生了,那个畜生居然隔三差五给我打电话,去年过年我躲到新加坡的堂口,半夜在枕边收到一封信,五乘寄来的贺年卡,方航呀,我苦心钻研的算卜之术,料定还有十六年阳寿,可我现在感觉命就掌握在五乘手里,老头子与你一样不怕死,可五乘不杀人,他妈的一直吓唬人是什么意思!”

第二百七十四章置身宇宙深处的绝望

挂了电话我就坐在书房里发呆,陈瞎子好像说了一些事却没有明言,还得思索一番,不知道坐了多久。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跑出门喊人却无人应声,只好擅自接了他的电话。

“陆先生不在,请留下姓名,我会通知他的。”

电话另一端沉默片刻,一个中年男人说:“告诉陆先生,他与我们存在一些误会,既然是误会,最好的办法是澄清而不是动武。”

“我会转达,请问您的姓名。”

“你就说血液来电。”

居然是杀手大哥!我感到有些好笑,现在知道好好说话想要澄清误会,昨天怎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见面就是手术刀和手枪,往死里干我!

窝在转椅里,两条腿搭在书桌上。调整到舒服的姿势以便跟他好好聊聊:“血液组织?你们收到消息的速度挺快!”

“只要身体里留着血液,我们就能知道这个人的一切消息。”

“吹牛逼吧!我发现你们这些牛鬼蛇神都喜欢用邪教徒的口气说话,这样才能显出你的高深莫测?鄙人乐正林仅代表陆先生正式通知你:青帮几万弟兄枕戈待旦,即将砍下你们的头颅。”

“原来是乐先生,能从我手下精锐中救走人果然应了英雄出少年这句话,可我们的资料中并没有显示你何时加入青帮。”

“这事被我藏在脑中而不是血液,你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青帮有几万人呢,你全知道?”

这家伙也不反驳,难道青帮真有几万人?太扯了吧?不过看他怎么算,陆薄的公司也有几百员工,如果吃青帮的饭就算作青帮的人,他们在全球开了那么多公司,几万人还真不多。

中年血液沉默片刻,他说:“如果我没猜测。乐先生与我们应该有些误会吧?我们对您有些了解,浙江人,今年二十五岁,是个人才却与青帮没有纠葛,如果我的人冒犯了您,我在此向您道歉。”

“嗯,等我带着几万兄弟当面接受你的道歉。”这感觉好爽,有种大将军攻城掠地的感觉,要是再骑匹马就好了。

中年血液愠怒:“乐先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司马穰苴说过:国虽大,好战必亡。乐先生如此不知好歹,就算青帮再大个十倍也护不住您,青帮势大,我愿意休止兵戈,难道你还想赶尽杀绝?历史悠久的组织自然无法毁灭,可杀死一个人只需要一颗子弹。切记,你只是个小卒子。”

微微一笑,我告诉他:“我也送你一句话:战争的终止必须经过双方同意。没错,我是个小卒子,但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有本事就来杀我,记住,乐正林这三个字将成为你们的挥之不去的梦魇,从现在开始我就藏起来,看你能不能找到,再见!”

扬眉吐气,说狠话还不用担责任的感觉真爽,他居然威胁我,真当我是吓大的?有本事就杀呗。杀了乐正林我还偷着笑呢!

细想起来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反正我和乐正林长的一样,要是用他的名字为非作歹,恐怕全天下都得追杀他。

吊儿郎当的走出书房,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该不会乐正林此时就做这事吧?打着我的旗号杀人放火!

不对,不对,事有反常必为妖,此时我冒出冒充乐正林的念头时忽然对他有所警觉。

起初见到方盈盈,心神激荡之后通过她的表现确定是山女无疑,可她十九年前就存在的原因却没有深究,这并不重要,我要的是人并不需要高清她的来历。但再想到乐正林,敌我莫测的情况下就必须考虑他的来历。

方盈盈现在是普通人,我一直自作主张的以为乐正林也是普通人,但如果这一切都有人安排,很有可能他也学过道术,现在正藏在某个角落里等着害我。

站在窗前,看着别墅前的草地上坐着的三个女人,我无意识敲打着窗台。

当年爷爷带我去投胎时山女还未变化成人,如果以实际年龄算,她与方盈盈一样,乐正林也与我相同,会不会有一天世界上消失了方航和山女,乐正林与方盈盈取而代之?

有这可能,也许齐健杀我的原因就是这个,狸猫换太子,以假充真。

想到此处我不寒而栗起来,谁有如此之大的手笔和能力做这样的事?难道是爷爷?他若是已经重生,为什么对我避而不见?如果他没法重生,又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可以!

艳阳高照,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和恐惧让我从头顶凉到脚底,如果真是这样,当乐正林改名为方航出现,那些我所熟悉的人都拿他当我,而有能力发现真相的,却是做出一切的掌控者。

要说从未怀疑乐正林其实也不尽然,我早就对他的身份有过猜测,当年爷爷送我占了母亲的肚子,原本要出生的魂魄去了哪里?

满心欢喜的准备降生却是空欢喜,被**害和无法得到生命的怨气足够他变成厉鬼来复仇,可他从未来过。

要么被爷爷打杀了,要么就是再去投胎。

爷爷应该不会杀那人,一来他是方家真正的孙子,再一个也是爷爷的原因,他夺舍重生本就是大忌,随意出手万一惹得阴差发现,搞不好连他自己也得搭进去。

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送他去投胎。

乐正林才是真正的方航。

想通此节,我更加恐惧起来,如果这一切真是爷爷做的,我没有哪怕一点点机会去反抗。

一股从心底里散发的绝望将我包裹,只觉得万丈高楼一脚蹬空,扬子江心断缆崩舟。

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消失,乐正林以失忆的名义出现,我的家变成他的家,我的妻子变成他的妻子,甚至连我的孩子也会称呼他为爸爸,他霸占了一切属于我的,私下里再对方盈盈说出实情,无论是妞妞还是如今的山女,完完全全变成了他的女人。女余刚才。

多么可怕的局面,多么可怕的人才能做到这样的事。

我不来,乐正林在浙江,我将要来,乐正林即刻消失,他不与我碰面却等着占据我的一切,一定是这样,一定会朝着这样的局势发展。

“好算计,真是好算计”握拳,指甲深深刺入皮肉中,一滴滴鲜血落在地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响声:“真是这样么?不会吧?爷爷不会害我可我占了我妈的肚皮,那个魂魄就在他手里,如果不是他,谁能搞出来乐正林?”

杏桥村的一幕幕从眼前闪过,那个抓着烟锅子坐在台阶上吞吐模样恍如隔了一层雾,任凭我怎么瞪眼也看不清他的样子,而雾中若影若现的脸好像在笑,不知是真实的表情还是袅娜着的雾气勾起了他的嘴角,那个笑容有种莫名的寒意,好像残忍和高深。

爷爷会对我残忍么?不知道,但他从不是善心人。

五乘与爷爷两辈子的目标就是摆脱命运的束缚,他们把我搞出来就是为了和老天爷比斗,如果乐正林代替我便是斗赢了老天爷,我并不确定爷爷是否舍得牺牲我,毕竟不在一个境界。而他也说过一句话:成大事的人从来没有感情。

曹操负天下人便成了魏王,刘邦烹吃其父便建立了汉代,史称明君的周文王也吃过儿子的肉,这些故事都是爷爷给我讲的,难道他就是想告诉我一些道理?

哎,忽然间发现自己最信赖的人可能一直在谋划让我消失,心中的悲哀无法言喻。

打心底里我不想怀疑爷爷,可事实就是铁证,只有他能搞出来乐正林。

如果我孑然一身,也就随他去了,可现在不行,我不能让妞妞她们与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在一起,更无法忍受自己想棋子一样由人摆布。

既然谁都不能相信,就只能靠自己了。

下楼出门,小锁见我就小跑到身边,她也没话说,就是呵呵的傻笑,我问道:“小锁,如果你见了乐正林能区分他与我么?”

“能啊。”

“我俩的长相一模一样。”

小锁搂住我的胳膊笑道:“那也能。”

“如果他冒充我,还说自己失忆了,你怎么区分?”

“感觉,味道,体温,好多地方都能看出来,”她将我的手摇来摇去,眨着眼睛炫耀:“你忘了那个香囊?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闭着眼睛找见你。”

“说的也是,如果有天你发现我不是我,你会怎么做?”

小锁微微歪头:“我懂了,你怀疑方盈盈的男朋友要冒充你!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带着所有你在意的人下去陪你。”

“乖,你可真是心狠手辣的小丫头,去屋里看电视,我和方盈盈说几句话。”

小锁乖巧的进门,不忘了告诫:“要真是那样,方盈盈也靠不住。”

与方盈盈在小区散步,我心里沉甸甸,她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则问她:“盈盈,如果我把乐正林杀了,冒充他娶了你,你能看出来么?”

“能。”

“那你会怎么做?”

“我会在结婚那天的交杯酒里下毒。”

努努嘴,我心说这样看来乐正林即便冒充我也活不了,画堂春和妞妞都会毒死他。

“真有你成为我的新娘的那一天,明知酒里有毒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

第二百七婆十五章床头婆婆1

真正的人才总是桀骜不驯,可即便陆薄如此说,他也无法举例证明哪个成功人士的性格很轻狂。

司徒星辰温文尔雅,陆薄总是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就连陈三水平时也扮作一副宽厚长着的模样,他们都不桀骜。

所以我觉得桀骜不驯的人或许有才,但想把才用在有用的地方,还需要一番磨炼。

基于这种想法,那三男一女第一次用高傲的眼神看我时,我就觉得应该让这几个年轻人明白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但有些人就是贱骨头,先问我:“你就是陈长老的弟子?来,咱们比试一下身手!”等我把他干趴下了,他又捂着胸口说:“只有野人才在二十一世纪动拳头,想活的久些还是要靠脑子。”

他显然是个没脑子的,并不知道因为这句话我已经准备让他留在越南。

从海口开到越南的货轮中,我们五个人藏在一个集装箱里,陆薄想的很周到。不但装了电灯,就连软榻方桌这些也一应俱全,唯一让我不爽的就是那四个年轻人,最大的也比我小一岁,他们已经可怜到蹲在角落里,依然不忘记愤恨的瞪着我。

昨天将中年血液来电的消息通知了陆薄,他没有思索就说一定要除掉血液,不单单因为陆小薇,而是积怨已久。

这个血液只是保安公司,中国人网络了一批越南退役士兵,接点护卫保镖的工作,在一些生意人身边呆久了见惯勾心斗角的事,偶尔也帮着除掉一些生意对手,他们基本上不敢再中国嚣张,充其量就是几个沿海城市。

陆薄做海洋货运生意。半年前想从越南进一批香料,对方的几个保镖就是血液组织的人,漫天要价一番得不到同意就派人打断了陆薄手下的一条腿,也就是黑蛇会强卖强买的行径。

陆薄咽不下这口气也就派人以牙还牙,对方吃了亏,觉得陆薄有些能量便没有再生事端,偏偏陆小薇搞了这么一档子事,电脑高手查出她的ip后顺藤摸瓜就查到陆薄身上,这下可高兴了。

与陆薄做生意的越南人一直咽不下这口气,可血液得知陆薄势力庞大不愿意结下死仇,但陆小薇的一番施为让血液猜出了这是个缺心眼,想着法骗她不要与外界联络,在别墅里藏了四五天后,血液估计此时动手就能瞒天过海,既不让陆薄知道谁是真凶,又能消越南老板的心头之气。

陆小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除掉她再容易不过,血液就派了新加入的成员试手,也是个中国人,在中国作案后只能死心塌地给越南猴子卖命。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我的出现破坏了他们的计划,那几位杀手大哥还没来得及偷渡回国就被抓住,陆薄决定除掉他们。

挺简单的一个事,血液保安集团总部与广西就隔了一条河,坐船到广西后翻过栏杆走上五公里就到了,我问陆薄如何躲开戍边的解放军叔叔,陆薄说不用躲,唯一的障碍就是铁栏杆,五六十岁的老头都能翻过去。当地人经常到越南豪赌,拿上一千块就是土豪。

这样的杀手集团我也是醉了,听陆薄说他们的总部就是野地里一座大院子,白天有几十个退役军人训练,晚上都溜出去寻欢作乐,我们的目标就是三层小楼里的中年台湾人,血液创始人之一,他负责公司对中国的一切行动。

这种事根本用不着我出手,可陈瞎子偏让我参与,说是要造势,有了功劳就可以介绍一些朋友给我认识,为了保证行动顺利,陆薄还派了四个精英。说白了就是向导,不然把我一个人扔在广西,能不能找见回来的路都是问题。

可向导也没必要派四个人,还是四个看我不顺眼的家伙,在陆薄家第一次见面时就出言不逊被我揍了一顿,而在我钻进集装箱的那一刻,那四个家伙站在我后面,其中之一摆了个手枪的造型,对着我的后脑勺来了一下。

集装箱里有一面衣冠镜,陆薄担心我们出去后衣冠不整,很贴心的摆在里面,却没想到把那哥们的小手枪给暴露了,于是我微微一笑,假装没看见,等轮船行驶在海上后,便揉着拳头狞笑逼了上去。

这一次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派了四个人,陆薄不知道我的本事,仅仅以为是个身手不错的莽夫,而这四个带枪的哥们若不是帮我完成任务,就是顺便把我做了。

反正现在觉得谁都有可能杀我。女余刚圾。

“咳咳。”清清嗓子,指尖在空杯子上敲了几下,那颇有三分颜色的女孩苦着脸给我倒满水又蹲在角落,我估计他们这次是真服了,武功高的人不可怕,心狠手辣的人才可怕,我连女人都打,你说得可怕到什么地步吧!

“那个小刘是吧?”女孩姓刘,具体的名字倒是忘了,要是必须对他们说话,以男人的性格还是愿意和女人交流,虽然我对她没有那种兴趣:“你们为什么看我不顺眼呢?”

“没有呀,我们一直很佩服您。”

拿起桌上一把加了消音器的手枪,对着她说:“这样的动作可以表达敬意么?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扣扳机了。”

“那个”小刘犹豫道:“您没开保险。”

“是么?那你等等啊。”表哥教我用过枪,也是一年前的事了,我把那小长条的东西掰上去,乐呵呵的说:“这下开了,能说了么?”

小刘快被我逼疯了:“真的没有看不起您的意思。”

“我说有就有,你给个理由吧!”

“你要不讲理我也无话可说,反正你不能杀我,否则陆老板那里没法交代。”

“没有看我不顺眼,为什么一直找事?”

“因为这次任务简单,你忽然就当了领队,我们肯定不服气,这是能力的争执与是否喜欢你这个人没有关系,对吧。”小刘试探着站起来,见我没有反应,大胆的坐在我身旁:“其实就我个人来说还是非常喜欢您的。”见我还是没有反应,她有抓起那把银色的小手枪放进口袋里:“现在我们真的服了,还有三个小时到广西,不如您让他们也坐下?否则腿麻了也不好做事。”

“那可不行,万一你们拿枪打我呢!”

“天呐,杀了您,陆老板得把我们剁成肉酱。”

“说的有理。”从口袋里掏出半小时前画好的符,烧成灰烬后扔进水杯,有用枪指着她说:“乖,和你的三个朋友把这喝光。”

小刘还在犹豫,我用枪一指立刻老实了,与那三个小年轻捏着鼻子灌下符水,这下他们的命就和我绑在一起,时效不长,也就二十四个小时。

背上的伤裹着绷带却有些微痒,我趴在软榻上说:“记住一句话,要是开枪打我千万别一枪打死,先试试我受伤你们是什么感觉再决定,鲁莽行事只会让你们陪葬,来小刘,给哥按个摩,到了地方叫醒我。”

像我这种生活在内陆的小帅哥对走私贩毒这种事只以为存在于电视上,可没想到现实中真有,我问陆薄为什么非要藏在集装箱里,就算再远,开车也比坐船快,陆薄说这一路上到处是关卡,警察叔叔带着汪星人检查,很容易发现四个精英的手枪。

集装箱里闷热潮湿,搞得我昏昏欲睡,只希望在我睡觉的时间里四位精英别做傻事。

到了广西已是傍晚时分,天色昏沉沉,太阳快要消失在海平面。码头有许多大船也有许多船工穿梭,我们趁乱溜出去,坐着卡车进城,又是两个小时颠簸便到了名为港桥的小渔村。

将我们送到地方卡车就离去,也不多说话仿佛陌生人,其实也就是陌生人,做完事后我们想办法回去,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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