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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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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得禄毫不紧张。老油条子的卖相:“您说的哪里话,这是土地庙,当年的土地爷被游神赶走,我见阴宅空着,便擅自用了让亡魂们都出来舒坦舒坦,既然里土地庙近,偶尔有来上香的,自然就传过来人味。”

“你说谎,这里有人。”

“您逾越了,这是在责难我?”矮小的赵得禄挺直了腰杆,带着讨好笑容的脸冷起来,虽然身形还是卑微,却无端的发出一股威严,他身为倌人这么久,在土地庙开集的日子隐隐以他为尊,就算是头猪,也能培养出上位者的气势,赵得禄一发彪,确实很有威慑力。

草帽阴差的回答更干脆,他甚至没有说话,抬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赵得禄踹飞,矮胖的身材高高飞起又重重落下,最后还在地上弹了两下,草帽阴差这时才答道:“对,我在责难你。”

刚才站在赵得禄身后的应该也是倌人,他们面色惶恐,纷纷跑去扶赵得禄,嘴上却说着讨好的话,不外乎是这些年殚尽竭虑,煞费苦心的打理亡魂,希望大人看在往日相交融洽的情分上饶一命云云。

赵得禄被扶起,他不是人自然不会流血,却好似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全身都湿乎乎,尤其是刚才趴着的地方,留下一个人形的水印子。

阴气被打散了,不能再维持人形,阴差这一脚踹的真够狠。

有这必要么?大家同系同属,赵得禄又没有被他抓住真凭实据,无非是略带怒意的问了一句居然就被打成这样,而且赵得禄也不是傻子。

我从不敢对五乘说:你他吗在欺负我!说了他欺负的更狠,我也没有任何能抗拒五乘的能力,除非我脑袋发昏被欺负的狠了,赵得禄敢质问阴差,应该是吃准了他不会对自己动手,要么就是赵得禄控制不住怒意,但他这老奸巨猾,唾面自干都不是问题,绝不会控不住情绪。纵助宏扛。

果不其然,赵得禄被同伴扶着,脸阴的好像暴雨前的天,他抚掌狂笑:“好好好,好威风,好煞气,官不大官威却大得赛过阎君,既然您觉得这里有生人,那你就找吧。”

草帽阴差漠然道:“善,所有亡魂,一字排开。”

赵得禄冷哼一声,刚准备迈步的亡魂没一个敢动。

新官上任,下属在老领导的带领下集体抵制,草帽阴差面临的就是这种窘况,可他不生气,径直走到最近的亡魂身边,看不见眼睛却都明白,他在阴沉的盯着他。

老亡魂瑟瑟发抖,不住的用眼神向赵得禄求助,可赵得禄自身都难保,怎会帮他解围。

“我说一字排开,你听到没有?”

“听听听听到了。”

“动。”

老亡魂刚抬脚,赵得禄又是一声冷哼,打摆子的老亡魂顿时如地基一般牢靠的扎在地上。

草帽阴差抬手,两根之间夹着一根细长生锈,不知在雨里泥中埋了多少年的铁钉,缓缓的扎在那不会动的老亡魂身上。

哭天喊地的嚎啕,撕心裂肺的叫喊,即便我全身好像被冰冻,依然听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凉,僵硬的面皮眼角不住抽动,就好像那根钉子慢慢插进我身体里一样。

缓缓扎进去,又缓缓拔出来,老亡魂如刚才的赵得禄,像从水里被捞出来,痛苦的折磨让他忘记了赵得禄的威压,只想逃开离阴差远一些,老亡魂手脚并用的趴走,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阴差迈步,走到第二人身前,这是个新死的女孩,还穿着现代人的服饰,她不待阴差说话,哭哭啼啼如被一万个大喊糟蹋过一样扑到了老亡魂身边。

羊群效应,有了这两位带头,所有的亡魂都排成一排,我不禁感动的热泪盈眶。

果真是好兄弟,他们没有抛弃我,明知道我不能动,居然很贴心的给我留了个位置,不用挪步就排在他们中间。

阴差站在面前,审阅部队似的看了一圈:“生人自觉上前,休要自误。”

亡魂们当然不会动,我更不会动,但是在看不见的身后,我身边的左红莲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在我屁股上点了一下。

两腿僵硬,双臂紧贴,我便直挺挺像根木棍似的展展趴在地上,鼻尖装在地面时,磕得我头晕眼花,面皮酸痛,鼻涕,鼻血,眼泪混在一起糊了满脸。

面前露出一双黑靴子,头顶传来戏谑的声音:“你很自觉!着装也很别致,如今的年轻人喜欢穿成这样探险么?”默的阴差调侃一句,便沉声喝道:“生人入亡魂地,当下十八层地狱。”

一只手揪住裹着我的白单,阴差将我提起又狠狠过了几层,我此时就如刚沐浴出来,被小太监扛去侍寝的新妃一般模样,全身被单子紧缚,只剩下脑袋露在外面,阴差将我扛在肩头对赵得禄说:“放生人来此,你好自为之。”

赵得禄被抓住把柄,尴尬与被坏了好事的愤恨接连在脸上闪过,他阴测测的说:“你可知他是谁?”

“天王老子也不能擅入亡魂地,哪怕他是阎君私生子,也有阴天子为我做主。”

“好好好,大人好骨气。”

阴差不再啰嗦,扛着我转身就走,他背过身后我的脸便朝着左红莲,这个贱人轻佻的吐出舌尖,眼中笑意灿然,像是荡妇被色棍扒光了一样的爽快。

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草帽阴差就一路扛着我走出土地庙,健步如飞的下山,我有心求饶却无发张口,急转着如一休哥一般聪明的大脑想脱身之计。

被他扛着到了山下,隐隐能听见阴差的喘息声,而我小腹处也传来一股暖意,不是我想歪了,而是从他身体里传来的,剧烈运动过后的人,身体都会变得暖暖。

他是个人!他居然是个人!假扮了阴差将我偷了出来!

山脚下,快到白石岭村,草帽怪人急急止步将我从肩上仍在草垛上,胸膛急骤起伏着大口喘气,气息稍定后,他张嘴就骂:“你说你和废物有什么区别?裹个白单装蝙蝠侠呢?这也不懂那也不懂,天天就知道四处瞎闯弄巧成拙,闯来闯去还他吗死不了,为什么死不了?你以为自己命大?还不是有人给你四处填窟窿!命火也被弄灭了,我要是晚些再来,魂是不是也得被人弄散了?”

这他吗谁呀,老子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如此恶毒的骂我,长这么大我还没被人骂过呢,除了陈春峰,那是他看我不顺眼,再说了,我怎么四处瞎闯弄巧成拙了?江云镇的风水局是谁破的?雪坎窝里的狐狸命案是谁查的?**女弱郎尼玛阿佳是谁摆平的?太原明耀大厦是谁帮冯璐伸冤的?还不都是老子卖命得来的成果?

咦?也不对啊!我倒是把张雕毕的反弓煞给破了,好像是被陈瞎子算计,还逃了个齐健,雪坎窝的狐狸命案也查出来了,结果害得韩城和陈娇身死,老太婆可能还被困在金光寺,尼玛阿佳是没事了,可我亲手把络荣登巴送她身边,还不远万里赠了一块玉中鱼,明耀大厦的事更倒霉,那陈三水现在还是威胁我家的毒瘤。

这么一分析,好像还真是弄巧成拙了。

脸部僵硬,苦笑也做不到,只能认这草帽怪客摆布,他指着我哆哆嗦嗦骂了半天,终于熄了怒火解下草帽,月光照在他脸上,我惊得眼珠子快要跳出来。

第一百八十七章是他是他就是他

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捏开我的下巴灌进去,约莫过了三分钟。便是缓缓的一股热流,热力驱散了全身的冰凉僵硬,虽然还不能动弹,却可以感觉到这具身子又属于我了,再不是刚才装着生魂的容器,身魂分离的不着力感。

肩膀头顶的命火慢慢燃起,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就好像心里痒。脑中想,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也形容不到。

我啊啊几声,勉强能发出音节后,当先问了心中的疑惑:“你到底是什么人?”

“此地不宜久留,你险些铸成大错。”他扶起我向村里走去:“先离开吧,一会他们会反应过来。”

伏在他身上,我还是无法解开疑惑:“你怎么能让倌人相信你是阴差?就因为你穿着这身衣服?”

“为什么非要让他相信我是阴差?”

我猛地扭头看他,依旧是初见的样貌,无非少了当初那股老于世故的圆滑劲,我问道:“你什么意思?”

“自己想!”

“你真是阴差?”我激动的按住他的肩膀:“你是真正的阴差?在地府里听命的?阎君什么样?判官什么样?牛头马面有多厉害?”

“你问这些做什么?”

“问问,向往啊。修道人哪个不想知道?”

“向往地府?我看你是想找个办法下去打救你爷爷吧?”

“有这想法,”我笑笑说:“你怎么知道我爷爷的?他真在地府挨鞭子?”

“在不在地府我不知道,但我也从来没见过什么阎王爷。”

“怎么可能,你是阴差啊!”

“你见过白天陪你四处乱跑的阴差?你见过会用百度知道的阴差?你见过和你啰啰嗦嗦还四处给你擦屁股的阴差?”?健苦涩的笑,望着天空中的繁星微微出神,却没有停下步子:“你爷爷,哎,一环环的连环计。所有与他相熟的人都被算计,五乘就不说了,这俩老东西斗了一辈子,陈春峰可是茅山掌教的私生子,被你爷爷蛊惑的强暴了一富家妞,没奈何偷了茅山的宝贝跟在他身后逃命,还认为你爷爷帮他参破了情爱一道,牛精忠更倒霉,跟着亲爹在终南山隐修,你爷爷引着仇人到了终南山避难,害他全家惨死不说,这傻子还当你爷爷和五乘是恩人,傻呵呵的跟在后面要为家人报仇。”

听到他们过去的荒唐事,我不由有些脸红,打岔道:“你也是当年和他一起云游的?”

“我云游个屁。老子好好的在义庄里躺着,梦中有个红脸官袍汉子让我去古城镇委任当地城隍,就从棺材里跳出来拿上笔和册去了,从城隍庙里出来就要回义庄,走啊走啊走啊,走他吗到你家去了,都说鬼打墙害人,你爷爷玩的更绝,给鬼打了条路。”

说起往事。?健不由得发了火,狠狠捏住我的肩膀:“我问你爷爷为何诓我来此,你爷爷说有事要我做,我是谁呀?我他吗死后就成了阴差,能给他办事?然后你爷爷把我装进瓶子里关了十四年,就挂在你家茅坑里,你这个衰娃子还冲着老子尿过尿。”

听?健说起来我还真有点映像,小时候过年回杏桥村,老家都是旱厕,就是一个坑下面全是粑粑的那种,我年幼眼尖,主要也是**了一点,毕竟正常人不会盯着坑下面看,反正我看见下面挂着一个小瓶,就跑去问爷爷那是什么,爷爷说是专门给我准备的玩具,让我用劲尿,尿到瓶子上就赢了。

然后我憋着劲的喝水,终于掌握了力度和准头,以后养成习惯,去厕所不尿住瓶子就感觉不得劲。

按?健所说他当时还是阴差,应该属于亡魂一类,我那一泡泡的童子尿可把他淋了够呛。

怪不得他从东湖边的小楼里溜走时留下的字条中满带愤恨,也是个看我不顺眼的家伙。

“?健大师,听说你还找过陈瞎子?”

“这你都知道?我慢慢说吧!那年我被折磨的屈服了之后就被他放出来,蹲在杏桥山顶不让五乘那老鬼上去,当日他和陈春峰去扬州也带着我,便将我留在扬州上了这具身子,他让我代为照看赵小碗,可天高皇帝远,只要你表哥没死,我也懒得帮他,直到后来你去了,我一下就闻出你身上那股尿骚味。”

当时?健很诧异,以为我会私下里和他接触,可事实上没有,他也不敢或不愿贸然表露身份,晚上去东湖游船,他和雾女翻云覆雨之后准备睡觉,雾女忽然说话了,是个男人的声音。

当时?健差点吓死,掀起被子检查雾女的身体确实是女人才放下心,然后那男声说,如果方航对这里的事感到棘手就让他用你的账号上网求助,就说网上高人多,试试也聊胜于无,无论有什么问题他都会帮忙解答,所以后来我不会五步拜鬼罡,便从网上收到了录像。

他以为这消息是我爷爷发来的,可直到拜鬼罡录像出现后才发现这人不是爷爷,也不是陈春峰。

请倌人那一夜他偷听见我爷爷去世的消息,心里大为震动。

初时觉得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龙游,再也没有人能束缚住他,可转念一想,莫名消失了好久,忽然再回义庄说不定得被阴差抓住,而且占据人身这么久,也舍不得这花花世界,他觉得还得找条出路。

与五乘一样,?健也不认为爷爷死了。

“那老头会死?精的跟猴似的,”?健鄙夷道:“你表哥送我的鞋里装了追踪器,却不知道我在他身上也装了窃听器,得知你们要抓我就赶紧溜了,顺便帮你把拦路鬼也解决掉,真没法说你,那样的恶鬼也是可以随意哄骗的?要不是我出手,早就跟上你,不知道将你身边哪个人的身子占了。”

从东湖边上溜走之后,?健漫无目的的闲逛,最后想起录像上的身影很熟悉,好像以前一直在杏桥山出没的人,也想破了爷爷摆在山顶的小阵却不得其法,?健从窃听器里得知这人叫陈瞎子,便发动关系寻找,无非是明里问朋友,暗里问过路的游魂野鬼,居然还真给他打听到了。

“等等。”我打断他的话:“时间对不上。”

小锁离开**回风林窝的路上,陈瞎子劝她不要听五乘的话,实打实将一切讲给我听,而让陈瞎子改弦易帜的原因就是见过了名为?健的老者,可从时间上推算,那段日子我刚刚回到太原不久,?健又怎会是我去了江云镇之后才找上陈瞎子。

?健说:“你听谁胡吹的?今年五月我一直在扬州,而且我就这副样子,怎么会变成五六十岁的老者,八成又是那帮老东西搞的鬼。”

“行,过去的事先不说,你见到陈瞎子都做了些什么?”

“救人,陈瞎子在逃命,五乘派人在追杀他。”

我激动地扶着?健的胳膊:“你见到五乘了?那个孙子在做什么?”

“方航,找到五乘对你不一定是好事,他不会害你性命却会逼你做不想做的事。”?健正色道:“五乘身边还有两个人,一个妇人一个中年男人,明白我的意思么?都是人,包括五乘在内,活生生的人,我听闻陈瞎子的消息赶去,他正在往悬崖边上走,那中年人在不远处看着。”

?健说这中年人也是高人一流,却不知是五乘从哪寻来的帮手,而当时,?健并不知道这事跟五乘有关系,他从过去拉住陈瞎子,那中年人极为诧异的说:“?健?你怎么来了!”

听到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健也十分意外,问他是谁,中年人却说:“你不必知道。”

?健要带走陈瞎子,中年人说:“这是五乘要杀的,你带不走。”

“我必须带走,我要带他去救人。”

“救谁?”

“你不必知道!”

中年人不生气,袖着手很孤寂的在月光下站了片刻,问:“方航那小子?”

虽然不知道他的来历,可?健说这中年人提起我的名字的时候笑的很欢心,有种舔犊之情的意味,他心中一动,说:“就是他,方航有危险。”

中年人摆手道:“他能有什么危险?方航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中年人说这样的话,?健反而不知如何作答,他救陈瞎子只是想打听些事情,并不是非救不可,可他对中年人的来历很有兴趣,想通过他问问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健犹豫的当口,陈瞎子低声说:“在某些人眼里,死不可怕,但方航会害怕。”

?健明白陈瞎子的意思,中年人说我没有危险,是他认为我没有危险,比如五乘认为放弃山女对我是好事,却让我扯心一般的难过,中年人如此说,并不代表我真的没事,毕竟他是五乘那边的人,思维和正常人都有些区别。

中年人也听到了陈瞎子的话,他问:“老瞎子你想说什么?”

陈瞎子吸口气,略带虚弱的说:“你可知五乘为什么叫你来杀我?”

“你坏了他的事。”

“对,因为我要赶去陕西救方航,所以他要杀我!”



鬼画妖

第一百八十八章抓人

听到陈瞎子如此说,中年人眉头紧锁:“他有什么危险?我吩咐下去好吃好喝的招待,谁会亏待了他?”

陈瞎子说:“五乘要逼死他表哥。你说这是危险么?”

中年人震惊,他掐指算了半天,最后郑重说道:“你们走吧,我拦住五乘。”

与此同时,悬崖的对边走来两个牵手的身影,左边的高大威武是个光头,右边的温婉婀娜,是个女人。齐健知道那是五乘。

这一对人就在那里看着,目光落在齐健身上让他两腿哆嗦,可中间人却是不惧五乘,很淡定的说他可以拦住。

齐健问了好几声他是谁,中年人却不答话,径直消失在夜幕之中,齐健回头,五乘和妇人又牵手离去,而陈瞎子却不停呕血,断断续续的说:“汉中,zhen小碗被人抓去。做这事的是江云镇的张雕毕,五乘帮张雕毕对付了zhen小碗,如何处置却由张雕毕自己做主,若是不出意外,zhen小碗死定了。”

齐健与表哥倒是有几分交情,并不愿意看着他被害死,可事情还没问清楚也不能立刻就走:“这与方航有什么关系?”

“zhen小碗一死,方航一定会报仇。帮忙抓住zhen小碗的有一个厉鬼,应该与方航有些关系,我只知道方航与厉鬼死磕,无论怎样都会倒霉,其余的就不知道了。你还与我啰嗦什么?快去救人。”

人一定要救,可陈瞎子也不能就此放过,齐健撕碎衣服要绑住他一起走,陈瞎子却说:“你带着我怎么坐车坐飞机?我泄露天机太多已经是五痨七伤的局面,一对招子都瞎了好些年,今夜被那高人出手折腾,寿算已尽没几天好活,难道你还不放心?”

“你先把方云讯的事告诉我,他真的死了?”

“不知道,那时我已经与五乘到了**,但是看五乘的反应。就算死了也能再投胎,至于如何带着前生记忆,就看那老鬼的本事如何,而五乘这人有些问题,他既想再见到方云讯,又担心被方云讯坏了事,行事疯疯癫癫我也看不透,但我可以告诉你,方航的命理依然在我把握之中。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

齐健问他:“刚才那人是谁?”

“不知道,我坏了五乘的事就溜了,那人是主动找上五乘的,追了我好多天,可怕,真是可怕,我每每算出一地乃是大吉之兆就赶去逃命,往往到了地方却被冤魂缠身,好几次险些丧命,今夜正抹赶路,若不是你叫了一声,就掉下万丈悬崖!”

话已至此,齐健也问不出其他,可还是不愿意就此离开,他将陈瞎子绑在一棵树上任他自生自灭,便从四川赶往陕西,临上飞机的那一刻手机响了,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陈瞎子穿着泳衣露出干瘪昂张的身子泡在私人泳池里,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娇艳火辣的女人,还比出个v字手势对着镜头做鬼脸,与照片一起发来的还有一行字:汉中市白石岭村土地庙,亡魂意图困下方航等zhen小碗死。

有了这句话,齐健星夜赶到白石岭村,今天白天就上土地庙探查一番,下山后以他的眼里,很自然的发现这村子的格局不对,站在山腰上看居然有种八卦之势,乃是专门迷人的路径,于是他找到最突兀的一间屋子,这是八卦阵阵眼。

齐健与老者说了许多,发现老者好像在拖延时间,连哄带骗的威胁一阵,这才得知我已经入了鬼坊集。

毕竟当过阴差,虽然谁也不知道他算不算真正的阴差,可齐健却说他真的拘过亡魂扔进棺材,也带享阴寿的亡魂到过倌人那里,凭这这点气息,他换了一身打扮去鬼坊集将我骗出来。

左红莲将我弄倒的那一指头,应该就是专门让齐健把我带走,她是大老爷也就是那个中年人带来的,中年人要我走,她自然会出手相助,可若是中年人能通知到她,更可以让zhen得禄将我放了,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背后操控着地方的仍是五乘这贼秃。

前后来历与我讲清,齐健扶着我到了白石岭村的小洋楼外,经过这一阵的行路,命火被吹熄带来的僵硬已经散去,我活动一下手脚,翻墙进去拍醒睡姿很不雅的付雨辰与彭海庭。

他们迷茫睁眼,我没有多说,穿上衣服后带着他们悄悄出门,与齐健一起顺着小路溜走。

陈瞎子是算命高手,这点早听爷爷说过,可他接连搞出饿殍,太岁棺材,盈香楼,却又都被爷爷所破,明明是死对头,却没想到也蹚进这一趟浑水中,开始帮着五乘不知道搞什么猫腻,后来又叛变了好像帮着爷爷?真不知道这老瞎子到底要做什么。

齐健说的那个中年人也让我摸不着头脑,听说我有危险便放掉陈瞎子让他来救我,这样关心我的人不是没有,可又能耐险些搞死陈瞎子的,我映像中只有陈春峰和爷爷,陈三水也许还差许多,扎多活佛应该与陈瞎子半斤八两的水平,但这些人不是死了,就是不会帮我。

齐健见到这人的地方在四川,我觉得有必要去看一看。

如今当紧的事还是表哥。

当日在东湖我算死张雕毕,事后却只发现一件衣服在湖中飘着,那时惆怅于齐健的消失和陈瞎子送来的玉中鱼,对张雕毕这无足轻重的叼逼就没太上心,可现在想起真是后悔,五乘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救了这孙子,还给了他报仇的机会。

陈瞎子说抓住表哥的是厉鬼,想必就是左红莲了,而那中年人就是鬼坊集的大老爷,一班倌人亡魂听命的对象,看他的意思是不会再插手,可表哥已经被抓了,就算抓住张雕毕又有什么用呢!

将这里的事对齐健说了,他坐在车上思考良久,确定的说:“是有些麻烦,即便不是鬼上身也是类似于遥人动作的傀儡术一流,可这与鬼上身一样,总不能拿到警察面前当证据。”

“是啊,后天早上就要移交犯人了,咱们还剩最后一天。”

“这样吧,先抓住那张雕毕,既然他在这里算计你表哥,总脱不开所谓四大家族的帮助,咱们将帮他的人抓住几个交给你说的那位领导,要是能榨出来他们的恶事,也算完成你们的协议。”

“办法是好办法,可四大家族有不少伙计,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知道能伤他们伤筋动骨的事,我估计参与倒卖国宝古董或者私自盗墓的活,还得是核心人员,主要是这样的人难抓,不然我也不用去鬼坊集了!”

无论如何也只能先试试,彭海庭很没智商的出主意:“后天雨辰不是带着小碗回太原?咱们半路上劫人不就完事了?无非是两三个警察!海庭哥挥手就能摆平,实在不行让雨辰拔了他们的头发和我的头发一起放在香囊里,我随便说句话那两位帅哥哥就能放人。”

齐健扭头说道:“你傻吧?都知道你们跟着来的,明天你们消失,犯人被劫了,一查方航,哎呦呵,原来是犯人的表弟呀!于是满天下通缉他,连他家人也不得安生,是不是狐狸精除了勾引人,什么也不懂呢!”

“狐狸精怎么了?我就听不得这样的话”

一路的喋喋不休,等到了汉中市找到一直等着的绪兴昌,将能说的说给他听,绪兴昌不可抑制的失望,我稍加安慰,告诉他这事还没完,便让他发动人手帮我寻找这个张雕毕。

我琢磨着张雕毕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怎么也得藏到犄角旮旯瑟瑟发抖担心被我找到,可绪兴昌清晨六点离开,上午十点就打来电话:“挺简单,同事上班我先让他们把名字录进电脑里搜索了一下,居然有张雕毕入住宾馆的登记信息,地点就在你表哥带着狗和狐狸进去的那个小巷子不远。”

天源路十八号,绪兴昌让我等他一起过去,我早已急不可耐要抓住这个贱人狠狠揍一顿,还是齐健劝我,有警察在做什么事也方便些,这才在宾馆的门口等着他。

我们是坐出租车来的,担心有人看到太原的车牌号起疑心。

绪兴昌很快赶到,精干的小夹克将上半身矫健的肌肉紧裹着,就他这身材,虽然我应该能打得过他,却总担心他没事拍我一巴掌。

张雕毕登记的房间在八楼,嘉缘,付雨辰,还有虎子在绪兴昌的车里等着,绪兴昌联系了大堂经理,搞来门卡便带我们上去。

他先在门上听了片刻,悄悄刷门,滴一声响起后,推开门冲了进去。

这是套房,三米的走廊过去是客厅,再里面才是卧室和卫生间。

客厅乱糟糟摆满了酒瓶和食物垃圾却没有人,我们又扑进卧室,一个全身**的女人纠缠着被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并没有被我们进来的响动而惊醒,彭海庭要喊她,绪兴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去关好门回来对我们低声说:“咱们没有搜查令,阵仗不能太大。”

关门,轻声拉住窗帘,绪兴昌走到窗前拍那女人的脸:“美女,醒醒吧!”

这女人不耐烦的翻个身,脸从被子里露了出来,一看就是被酒色气掏空了身体的女人,那脸色白的与僵尸差不多,不过容貌还算精致。

齐健微微诧异:“这女人我认识,你也应该认识!”

“谁?”

“林月。”

“谁是林月?”

“年纪不大,忘性挺大。江云镇你表哥的姘头呀!后来被张雕毕勾走的那个!”

原来是她!我走上前扯过被子将她的身体蒙住,使劲摇晃着肩膀:“林月,林月!”

依然不醒,睡得与死猪一般,不是昨夜喝多就是嗑药了,林月翻个身撒娇似的抱住枕头,妩媚的娇嗔道:“别闹了,我再睡会。”

“这都啥时候还他吗怜香惜玉呢,真看不起你们这些臭男人!”彭海庭骂骂咧咧推开我,揪住林月的头发将她托起就要扇,绪兴昌猛然脸色大变,抓起桌上的台灯砸在彭海庭额头。

轻微一声响,擦着彭海庭的头顶留下一道烧焦的痕迹,擦过我的脸,我那吹弹得破的俏脸蛋多了一道血痕,好像锋利的刀刃从脸颊滑过。

身后的墙上多了一个弹孔。

就早彭海庭揪起的林月的时候,她顺势从枕头下掏出一把加了消声器的枪,没能打伤彭海庭,她急急指着快要抓住她的绪兴昌说:“退后。”

绪兴昌老实的退到墙根,她又急忙转身,不顾被子从胸前滑落,指着我:“你们三个,和他站到一起。”

真尼玛,抓人反被抓,以后再也不和城里人玩了,动不动就是枪!;

鬼画妖

第一百八十九章低智商女鬼

绪兴昌也是傻,刚才不拿台灯砸林月,若是把她砸晕或者将枪砸掉了。也省去现在的事。鬼画妖

第一百九十章抓不着

张雕毕的日子不好过!鬼画妖

第一百九十一章夫妻鬼

茶馆里没有人??他们是瞎子么?鬼画妖

第一百九十二章恶事

三层的格子间里只有一对夫妻鬼却不见伙计与彭海庭,而夫妻鬼逃下楼梯,我正要去追。?健忽然揪乏我的肩膀,笃定道:“弃车保帅?声东击西?管他呢,咱们上四楼!”鬼画妖

第一百九十三章落幕

这里的场景让我想起了中世纪的教廷的裁判所,虽然我也没见过裁判所的真容,但那里的惨状。总不至于比这里还凄惨。鬼画妖

第一百九十四章双生子

“表哥,疼不疼?”鬼画妖

第一百九十五章双生子2

见到这两个女人的一刹那,我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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