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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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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小鬼子也怕死呢,杏桥山虽然不高距离水平面也有几百米,若是深入地下,就算遥控飞机也到不了最下面,对了牛哥,当年你们为什么不招只亡魂下去探路?”
牛哥苦笑:“找鬼下神仙窟,这种事只有你干的出来,不过我们还真试过类似的办法,用吊篮装了一只兔子送下去,绳子虽然不长却也有近百米,等拉上来的时候却什么也没了,无论吊篮还是兔子都消失了。”
几百米的地洞里会有什么?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毒蛇毒虫,可牛哥却说那根绳子就好像被人解开取走了兔子,麻绳也没有任何绷断的痕迹,可要说有人住在地下也不现实。
明知道神仙窟有东西却不知道是什么,这就没人敢冒然进入,他们只好买了许多吊篮一次次的往下送东西。
第二次是字条,表达了弟子对仙人的仰慕以及渴望相见的愿望,而结果就是吊篮和字条都没了。
之后就是写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石头,符箓,桃木剑都往下送,哪怕是避邪的圣品那家伙也照单全收。
爷爷说应该不是鬼,也许是类似黑猩猩的怪物,于是再次送东西的时候就变成加了毒药的鸡鸭鱼肉,直到能毒死一百个人的砒霜送完了,再放下吊篮后还会消失。
而五乘又出主意,他将吊篮换成装满油的铁桶,加了一根三米的铁丝再点燃了往下送,就好像一个火球似的东西进入神仙窟,再拉上时依然啥也没有,就连铁丝都消失了。
从送下去到提上来只有五分钟时间,爷爷没感觉到任何拖拽感,既然火桶也消失那就说明两个问题,要么下面有个什么都不怕又什么都要的怪物,要么下面住着会灭火的高智商生物,且无论是哪个,这四人都不敢轻易涉嫌。
“所以我估计那姑获鸟就是为了进入神仙窟准备的。”牛哥确信道:“哪怕把五乘运下去,悬在半空中毫不着力也是个惨死的局面,但姑获鸟会飞,最特殊的还是阴阳师养鬼之法,咱们道士养鬼便是养亡魂,可阴阳师特殊,如果没有虎子救命,妞妞和方小怜的生魂会被她吸走,**没有死亡的自然不是阴魂,哪怕下面有些精贵的宝贝也不会被阴魂污染。”
第三百七十章回到开始的地方3
一片树叶坠落,看上去毫不起眼,却是大树开始腐朽的征兆。
任何事都有征兆,任何事都有翻盘的余地。可老天爷不让人翻盘。他将征兆显示的无比细微,细到无法察觉却真正存在,而事后人们会想起来,才会痛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提早发现。
三四年之后的杏桥村没有变化,依旧是黄土路外半里地才能看到柏油路的破败模样,这几年来我大伯倒是年年回来给祖宗上坟,可祖坟里永远没有方云讯的墓碑。
现在想起。我才发觉他们从没有问过爷爷葬在哪里又是怎样死的,也许是问过的。我随口胡诌个谎话他们也没有追究,爷爷对自己的三个儿子并没有多亲近,以至于三个儿子有时都会忘记自己还有个父亲这回事。
爷爷家的破木门,黄泥围墙不见了,院子里的树桩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红砖水泥搭建而成的小院,从里到外装修一番,唯一没有变过的就是爷爷那间屋子,甚至连我都没有进去过几次。
至于小叔为什么没有装修爷爷的屋子,想必是留以追思?或者嫌老人住过的地方晦气!
沧海桑田变,眨眼百事非。
当初这里有颗桃树,桃树下拴了一头能听懂人话的老牛,而今桃树没了,甚至连树桩也被挖走。老牛却变成了人,依然坐在当初的位置,只是屁股下多了一个小马扎。
“爷爷成为这座小院的主人,院子里的桃树便是他的桃树,而他在心里又将自己与方家分的那么清楚,这桃树又怎会与方家有关系?”望着牛哥身后的空地,我苦笑连连:“钱兰兰将那颗桃树砍断就是砍去了爷爷的后半生,而爷爷没有心生警兆也没算到自己有此一劫,他甚至带着我们出去偷苹果,故意给钱兰兰创造机会。”
“所以才说人算不如天算,活人永远被玩弄在鼓掌之中。”
小叔将我们留在爷爷家变独自离去,而对门的金伯去金大柱家陪孙子。我们五个就坐在空旷的水泥院子里干瞪眼,冰锅冷灶的毫无生气,连带着心都有些萎靡不振起来。
“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咱们得找点事干。”快到杏桥村时陈春峰忽然问我小鬼子什么时候来,我眉头一挑,坦白说不知道,然后我们发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小鬼子一定会去神仙窟但谁也不知道他们要准备多久,如果那姑获鸟要吃够一百个人才能下到神仙窟地下,且有的等了,说不准他们还没准备好就被某个替天行道的道士给灭了,或者人家忽然不想去神仙窟了,我们等一辈子也没用。
我说去给陈春峰的庙里上两柱香,陈春峰却敬谢不敏,他说万一被某些存在发现,指不定大批阴差来捉逃犯,最后商量一番,还是去爷爷坟前扫扫墓。
春意正浓,在爷爷家就可以看到微微发绿的山脉格外喜人,而没了传说中的树猴子,从村口上山的路也能看到骑着摩托车忙碌的人,虽然我并不知道他们进山有什么事,可总归多了几份人气。
五乘死,狐狸精离去,被浓郁绿色覆盖的山脉少了神秘,就连林间的凉意也不在让人感到胆寒,而许久未来,这里杂草丛生,若非有山女在,我甚至找不到爷爷的坟在哪里。
“表哥,当年我就是在这条小溪里遇见山女的,再往前不远处,就是山女死去的地方,如果你肯下水摸,说不定还能找到我埋在淤泥下的木龙。”
表哥似有似无的点点头,趁山女不在身边的机会小声说道:“所以你带她回来重温旧梦?妞妞刚生了孩子,还没睡醒你就带着她跑了!其实这才是我跟着你的原因。”
“小辰和海庭被日本人抓了,难道你要我等妞妞睡醒?”扔石子入水,看着打出来的水漂心里微微满意,我很认真的对表哥说:“你们这种卑微的凡人根本无法揣测我的想法,照你看来既然娶了妞妞是不是就该尽到丈夫的责任对她无微不至?”
“不是么?不管你听谁的话才娶她,也不管你为了哪个女人而娶她,既然娶了,就不能三心二意吧,你要是在外面玩玩表哥也不会管你,但你显然是玩真的!”
“然后呢?没断过指头的人永远不会知道那有多疼,哪怕我说的天花乱坠你也不会明白当年在这条溪水里发生了怎样的事,而那些事又对我产生了怎样的影响,”我盯着表哥深邃的眸子问他:“如果嘉缘死了,你会自杀么?”
“当然不会,”表哥嗤之以鼻:“这不是古代,都是现代人了还玩什么殉情自杀那一套,你不要混淆视听,我就不信在这破村子里呆几年,你就变成古代人了,妞妞可是”
不想再听他的长篇大论,我直接说:“但是嘉缘会。”
表哥身后的草丛里钻出两个小脑袋,滴溜溜转动的小眼睛无比鬼祟,可连着那细长的身子一起看就可爱至极,一看到这样一对小家伙,山女惊讶的叫了一声,随后它俩迈着小爪子溜到山女脚下,像是松鼠那样人立而起,喳喳的叫了起来。
“这俩家伙还活着呢?”陈春峰也显得有些吃惊,而牛哥笑容满面的伸出一根手指,一只蛇獴便顺着手指爬到他的肩头,十分亲热的咬他耳朵。
当年爷爷准备收拾李冉时找到两只蛇獴来对付金悦湖河伯的柳仙,后来山女惨死,我伤心过头就忘记这俩,不过看上去他们在杏桥山过的还不错,膘肥体壮不说就连皮毛也更加亮了。
积年累月的动物很容易成精,这两只蛇獴虽然不能说话却可以简单理解人们意思,它们钻在山女怀里上蹿下跳的很是活泼,而听爷爷说,它们以前吃过五乘身上的蛇蛊,好像是蛇蛊的血比较神异,这才让它们始终没有老死,也算是飞来横福了。
蛇獴乱跑着与我们玩耍,接近表哥时,他却跳着脚后退:“方航快弄走它们,果子狸可是传染**的动物,以后你们离我远点。”
和我当初一样,表哥也认为这东西是果子狸。
终于看到那四座遥遥相对的坟,我心里却没有怀念故人的愁绪,本来也就没啥可怀念的,其中两个就在我身边,而五乘也活的很嚣张,至于说爷爷,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死了,偏偏至今都没有出现。
四座土丘,其中三座并排就好像爷爷带着小弟向五乘宣战,那半人高的土包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可里面躺着一具牛骨,一株枯死的青藤,一具人尸,对面那个更离谱,谁也不知道里面躺着啥。
自上次来已经过了近四年,爷爷的坟虽然不在山顶却也是被杂草密林阻挡的最深处,按说早该被野草淹没,可实际上异常整洁,没有一根野草不说,就连坟周的黄土碎石都匀匀的铺撒一层,好像专门有人精心照料。
难道是树猴子?应该不会,五乘说他被爷爷的师父打落山崖就是树猴子救命,看来是跟着去了外面。估宏华划。
不过五乘满嘴跑火车,谁知道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一个全身长毛近两米,既像猴子又像人生物怎么在都市厮混?住动物园么?
坟前不该这样整洁,可眼见的情况却让我们微微诧异,陈春峰和牛哥对视一眼都不明所以,便按住我不让上前,趴在草丛里打量四周的状况,可放眼望去都是翠绿一片,并没有人住在这里专职扫墓。
更不可能是山下人上来,一来没人会做这事,再一个他们也找不到这里。
第三百七十一章回到开始的地方4
既然没有住在这里,也不可能是山下人上来清扫,我们唯一的猜测就是坟里埋着的人做了这些事,而唯一一具尸体就是爷爷。若他真的活了为什么不去找我。反而留在这里收拾卫生?
确定没有人埋伏后我们便来到坟前,这是山女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坟,不知心里做何感想,但抓着我的手确实紧了一些。
牛哥与陈春峰去附近搜寻一番,回来后郑重的说:“不像有人住的痕迹,除非是五乘养的那只住在树上的怪物对了方航,你不知道那怪物是啥吧?”
“树猴子呗。”
陈春峰哎了一声。没好气的道:“来来来,你给我解释一下树猴子是什么生物。”知道我没法回答。陈春峰自顾自感叹说:“那就是一只大猴子的尸体,五乘杀了一只猴又扛了一具新死的尸体胡乱拼凑在一起,用我教他的茅山养尸符箓绘满猴尸便不停的念诵往生经,三年后就成了那副模样,力大无穷不说,还对五乘忠心耿耿。”
这么**?!
原来树猴子是类似于僵尸之类的东西,可这怎么可能,我亲眼见过它吃香蕉,有时候趴在它后背时还能感到温度和呼吸的起伏,如果是两具尸体拼起来的,哪怕变成霸王龙也没道理有呼吸。
“五乘这是**裸的造人呀!他跟女娲一样牛逼!”
牛哥冷不丁说了一句:“他叫那可怜猴儿为斗战胜佛,他不是造人而是造佛。”
陈春峰解释说五乘对生死之道的了解已经近乎变态,一猴一人的魂魄被他用《往生经》催的在猴尸与人尸中来回穿梭,而佛家的大业力就是在许多世的轮回苦难中积攒而来。具体的操作方法不足为外人道也,但结果就是每一次穿梭就等于一回投胎,三年下来,猴尸与人尸相融不说,还给活了。
当时五乘指着树猴子言之凿凿的说这就叫肉身成圣,死人都让贫僧给弄活了,你们说厉害不?来来来,让贫僧做了你们好早日成圣吧。
厉害,神异,虽然爷爷都没这本事可他们并不想把自己交到五乘手里做实验品,而陈春峰忽然给我讲树猴子的来历也不是动了给我增加知识的念头,还是山女最先明白了陈春峰与牛哥的猜测。她捂着嘴不敢置信的说:“陈爷爷,难道你是想说五乘也对爷爷的尸体做了手脚?”
陈春峰面色阴郁道:“那老和尚是畜生,什么事做不出来?”
猿大被他带走了,但难保这杏桥山里不会有第二只树猴子,而以五乘的性格来说他完全能做到对爷爷的尸体下手,这也就解释了大家都觉得爷爷不会死,可他却迟迟没有出现的原因。
牛哥宽厚的手掌按在我肩头,柔声道:“别担心,就算他做手脚也仅仅是尸体,你忘记我当年在墓碑上见到的牛头人了?魂魄一定没有事,如果你不放心,不如咱们开棺检查一下,反正那些日本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
陈春峰走到我左边,满脸严肃的说:“你是孙子,开不开馆由你定,可若咱们猜错了而冒然开棺,难保不会发生意外。”
有三个道士在自然不担心诈尸之类的意外,可随意动土总是不好,就算真有不得不开棺的理由也要先祭拜一番,再择个合适的日子,仅凭一点怀疑就把爷爷的坟刨了,若他泉下有知一定会气个半死。
“等等吧,咱们在这里盯上几天,如果真有树猴子来清扫那无疑是五乘下手了,若是没发现树猴子,不也没有开棺的必要?”
现在就不是有没有树猴子的问题,哪怕这里没有也不能说明五乘没有糟蹋爷爷的尸体,以他的性格来分析五乘是什么性格?
鬼才知道!
他只有行事的作风,就是没有丝毫作风,一切事都随心所欲,心情好的时候可以陪蚂蚁聊天,心情不好,哪怕最爱的女人也能一刀杀了,听陈春峰说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当年五乘认识个窑子的当红姐儿,那一阵如胶似漆的都快谈婚论嫁了,直到那女人来找五乘去踏青时,刚见面就被他一拳打碎了心脏。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爷爷问五乘发了什么疯,五乘说心情不好总要发泄一下,然后爷爷说那好,来我陪你发泄。五乘却极其无耻的说,不行,贫僧死了心爱的女人,现在要去痛哭一阵。
而五乘抱着那女尸哭哭啼啼的走后,爷爷和陈春峰牛哥探讨过这事,他怀疑五乘有难言之隐,比如那女人鬼混被发现了?可他们四个焦不离孟,如果另外三人都没有发现的事,五乘根本不可能知道。
所以说五乘就是个变态,我估计那小兰现在是否在世都是个问题。
对于这样的精神病患者,谁会相信他没对爷爷的尸体下手。
为了搞清楚坟前的端倪,我们急忙下山收拾了铺盖搬到坟前来住,虽然阴寒一些却也可以将就,而从五乘坟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山顶悬崖的神仙窟,倒也不怕那些日本人趁机弄宝贝。
陈春峰,牛哥,表哥,三个人围在一起斗地主,俩老头没钱可表哥说既然赌博就必须玩钱,你们没钱无所谓,我可以借给你们呀,而且赌桌无父子,虽然你们都是我干爷爷,可一会赢起来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至于欠下的帐就等回了太原帮忙办事来还债吧。
赌桌无父子,牛哥与陈春峰对这句话大感认同,如果表哥不说这句话估计还能留些面子,既然他率先不要脸想从这俩老家伙身上诈点油水出来,结局自然死的很惨。
堂而皇之的作弊,陈春峰在身后点了三根香,指尖轻划了一个我看不懂的符咒,尔后他的牌可以用逆天来形容。
牛哥更卑鄙,他砸吧着嘴唇,每次发了牌都慢条斯理的伸手从表哥手里换上几张,这一切在他们三人两米之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可一旦凑到身边却是另一种样子,应该是牛哥家传迷心术的本事吧?
赵小碗总说自己的碗是金子做了,经过这一场赌博,他可以改名叫赵破碗了。估宏引血。
山女枕着我的膝盖,裹着一床厚被子盯着山顶看,随着夜幕渐渐降临,那些日本人始终没有出现,看来真如我预料的那样需要等上一段时间,最少也要几天,而神仙窟的事可以先放一放,我着急的是彭海庭与司徒辰,最开始可以预料到他们没有危险,小鬼子一旦杀人可真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时间拖得越久我越不安心,毕竟还有个乐正林在,他被陈春峰打成狗一般的模样,难保不会在他俩身上撒气。
大疯狗联系不到了,我让副队长帮忙定位,可乐正林的手机没了信号,如今才是真正的眼前一黑看不到路,反正我心里有个结算,血债只有用血来偿还,司徒辰和彭海庭都有家世和女朋友,如果乐正林真的害了他们两条命,正好他也有双亲。
他可以对付我,但不能拿无辜人泄愤,如果真发生那种局面,只好让我们的眼泪流进他的眼里。
今夜的杏桥山没有风,白天晒下来的温度此时慢慢的释放着,那种很舒适的感觉让我有些微醺,双眼不自觉的微微闭合,摸着山女的头发快要睡着。
那一边,表哥已经输到面红耳赤,现在是他向两个老头借钱来维持赌局,这已经是他今天第四次借钱了。
就在这时候,被静笼罩的树林里冒出了咔咔的声响,听声音正是从那三座坟包里传来,我们几人齐齐震动,便看到爷爷的坟慢慢隆起,好像有个东西要破土而出一般。
树猴子?不会吧!他怎么钻进坟里的?
第三百七十二章许久前埋伏的后手1
我没亲眼见过诈尸,但是也知道躺在坟包里的尸体不会无缘无故爬出来,如果真是爷爷的尸体在动,除非有人在不远处做法逼他起尸。而做这种事的必要条件就是有爷爷的生辰八字。五乘不可能有,我甚至怀疑爷爷都不一定记得自己何时出生。
而陈春峰三人扔下手里的牌与我并肩站在一处,都面色严肃的紧盯着爷爷的坟包,万一爬出来的是他,我们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出于谨慎我还是将牛骨刀拔了出来,刺破一张符箓后挡刀身前,而就在这个紧张等待的当口,更为诧异的事情发生了,属于牛哥与山女的坟居然也开始隆起。两块墓碑被什么东西顶着向上冒出来。
要说那只死牛诈尸也有可能,可山女墓里只有一根一米多长毫无生机的青藤,若是这玩意都能诈尸,我他吗一口口啃得吃了。
另外两座坟包一动,陈春峰和牛哥立刻警觉,牛哥伸手拔出青铜剑带着一幕绿色光华跳到五乘的坟边上,左手比出剑指,右手持剑指向虚空。行云流水般的在原地踏起了罡步。
正一修符箓,全真练己身,这还是我第一次见牛哥做法,也是第一次见全真道士发威,他嘴里念念有词,虽然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却感觉像是金珠掉进玉盘一般清脆,而牛哥的面色越来越威严。微眯着双眼好像有神光发出,此时此刻便能感觉到一股恢弘飘渺的气势从他身上蔓延开来。
嘀咕过我听不懂的,牛哥左臂平伸,剑指直指爷爷的墓碑,右臂持剑指天仿佛要导电那副模样,我看他此时跟个避雷针似的好像要招天雷,心脏剧烈的跳动快要从嘴里吐出来一般,当年爷爷的师祖招来几道天雷将僵尸劈死,没走出湖南就挂了,难道牛哥比他还厉害?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陈春峰的动作更加邪门,前些日子在宾馆监视小鬼子闲的发闷。他就让表哥买了上好的桃木亲手雕了一把桃木剑,而他祭剑也就是俗称开光的方式才叫个邪门,买了上好的江米粒磨成粉,混杂我家老君爷的香灰,用十几种阴晦污毒的液体和匀后抹了厚厚的一层,还放在真武爷下面供奉了三天三夜。
他说既然霸占了我家的小金刀,这把桃木剑就送给我当补偿,我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陈春峰便留下自用了,他一身本事全在桃木剑上,留着倒也趁手,这次回杏桥村自然要带着得力的法器,那桃木剑片刻不离身,就留在刚才打牌的床单上,而此情况突变,陈春峰并没有过去取剑而是右手一挥再一收,那桃木剑竟然好像长了翅膀向他飞来!
“我草,这就是传说中的吸星**?”表哥被他干爷爷的动作惊得合不拢嘴,别说他了,我和山女都险些将下巴吓掉了,陈春峰并不多说,傲然一笑便赶跑两步跳上了五乘的墓碑,他居高临下,一轮明月正挂头顶,银灿灿的月辉撒在他身上就好像披了薄薄的一次光芒般圣洁。
“天地人神鬼,茫茫酆都中,微微开暗,三世报不歇”陈春峰就在墓碑那常人小手臂大的位置上跳起了舞,时而展身挥剑,时而缩身抱拳,虽然立于针尖之地,可那动作全然不见谨小慎微,就像是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载歌载舞一般,最让我们心惊的还是他手里剑,有时脱手而出却能倒着飞回来,这把式我只在游戏里见到过,分明李逍遥的御剑术。
噗地一声,一只沾满黄土的手从爷爷坟包里深了出来,而牛哥依旧保持着准备导电的姿势可夜空中一片晴朗,连朵乌云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怎么招天雷,而陈春峰在唱歌跳舞其实一开始我以为他在念咒和踏罡步斗,可随着他的声音渐渐高亢之后我忽然发觉从他嘴里蹦出的语句十分悦耳念咒能念到这个地步,你要说他不是唱歌,傻子都不信了。
当初这俩人决定给我当保镖时心里还蛮高兴的,渐渐就发觉一进了城市他俩基本上就是累赘,可现在回到杏桥村,坟墓里马上出怪物了,他们居然在这个时刻掉链子,我都感觉他们可能被鬼上了。
“关键时刻还得看你方航哥哥的,来吧比卡丘。”从百宝囊里掏出一个早就扎好的草人,牛骨刀穿透以后轻轻将舌尖咬破一个口子喷了血雾在草人和符箓上,血液沾身,就像火星落在干草上一般瞬间着了火,我趁表哥被眼前这一幕吓呆的机会猛地抓住他的领子揪到身前。
“方航你要干嘛?”表哥满面惊悚,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地方。
“给你护身,来点血用用。”刀刃轻抹过他的手掌便是一个浅浅的伤口,一串血珠顺着刀刃流到了燃烧着的符箓与草人上,那团火光顿时炸开,随着一声脆响,表哥吱了一声,双眼上翻,眨眼间没了意识。
好久没咬过舌头,我都不太熟悉这种道士的基本痛苦,恭声喝道:“太上太清,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握拳却突出中指狠敲向表哥后脑的鬼穴,我大喝道:“去吧比卡丘。”
将表哥推得扑出几步,我按北斗走向虚晃着牛骨刀,山女却忽然贴在我后背上紧张的说:“方航,林子里飘出来好多白影。”估余他弟。
我扭头看去,枝桠横生的黑色树影之间确实夹杂着许多近乎虚无的白色人影,而这些人面色呆滞,双目无神,双足夸张的点着地轻飘飘的向我们围来,这些鬼影的穿着也不尽相同,却都是宽松的长袍或长裙,衣角随着身形肆意摆动,那种慢到极致的空灵让我有种置身迷雾之中感觉什么都是假象。
这些人都是游荡在附近的亡魂,平日里不被人看到,却出现在每个角落里。
望着他们逼近,我喃喃自语:“不是被我的招鬼咒请来的吧?难道吃了缚地灵之后真的如此厉害,随便出个手就招来几十只鬼?”
我是想招只鬼上表哥的身好应付接下来的事,而鬼上身之后会吞噬身体里的一部分气血作为补偿,可这一下子来了几十位亡魂,绝不会听我的话排队上身,若是惹怒了他们,都不用坟包里的怪物动手也死定了。
“表哥你快醒醒,再不醒来就来不及了。”揪着表哥的领子大嘴巴子抽着,他的三魂七魄被我逼到身体里的某个角落好方便亡魂上身,若不赶紧叫醒他,真被那些东西趁虚而入了。
眼见叫不醒他,我直接扛在肩头带着山女小跑到五乘的坟边,低声疾呼道:“陈爷爷,牛哥,咱们被包围了。”
就在这时候,坟里的东西终于搬开压着的土块坐了起来,看模样确实是人,或者说曾经是人。
三座坟头一般模样,陈春峰也不再唱歌跳舞,他割破中指在桃木剑上画了一道血符,便对牛哥说:“看清楚是不是迅哥再动手。”
牛哥依然等着导电,一言不发甚至连点头的动作都没有,而那些亡魂将我们围在一个圈子里后便不再上前,毫无生气的眼珠子空洞的望着,看那眼神的方向却不是对我们,而是坟包上正在拍土的三个家伙。
旁若无人,就好像我们是空气一般,那三个家伙从坟里拍出,肆无忌惮的甩胳膊踢腿将泥土弄掉,陈春峰忽然压着嗓子说:“不对,他们躺在棺材上面,不是迅哥,动手!”
第三百七十三章许久前埋伏的后手2
一言喝毕,陈春峰挺胸抬头,傲然站在墓碑上的模样大有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的风采,他挥动桃木剑在空中画着。那些泛白的亡魂居然快步向我们对面扑去。
同一时刻。牛哥轮着青铜剑画了个大圈子,一道微风吹过连带了一朵乌云遮住月光,满天下变得黑洞洞。
风势大了,挟裹着尘土吹得山女睁不开眼。
陈春峰早就说过他最擅长的就是用桃木剑边打边招鬼,而这冒出来的亡魂便是他招来的,其实我早该想到,只是他当时没说做法时还要给鬼唱歌呀。
至于遮住月亮的云朵,忽如其来的狂风是否与牛哥有关我就不知道了,但想必是老天爷为了配合厮杀而专门搞出来的惨烈阴森的氛围,毕竟牛哥只是普通人没有兴风作浪的本事。就算他有,那一阵风也吹不死敌人,何必多此一举呢。
动手之后,我甚至感觉那三个人真的目不能视,他们根本没有抵抗,依旧忙活着清理个人卫生,我正觉得欺负瞎子是很不道德的事,就看到一个亡魂已经靠近了他们。三人中最靠前的那一位身手一抹,亡魂化为一缕黑烟消失。
打蚊子犹能听一声响,可他灭了一只亡魂却比眨眼还轻巧,而陈春峰则猛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脱口而出:“是你们?”刚说完,陈春峰便如一头发狂狮子般怒吼:“不管是谁,敢动迅哥的坟,敢觊觎神仙窟就给我死死死!”估余他划。
陈春峰挥手甩出桃木剑。这时我才看见他的手腕上竟然连了细细的一根丝线,虽然不知道什么材质,但他能将桃木剑抓来并不是什么吸星**,可这一招也很厉害了。
桃木剑脱手,亡魂做鸟兽散,陈春峰重重踏在五乘墓碑上飞扑出去,同时抓出腰间别着的小金刀,满脸狰狞的神色简直要噬人一般。
牛哥也动了,挥舞着青铜剑与陈春峰一起冲过去,只是速度慢些,双脚按着奇怪的规律踏步,每一下都仿佛很玄妙。像是合着什么拍子,而此时的牛哥一改往日的儒雅,脸色阴沉到快要滴出水来,他极其轻蔑的吐出一句话:“真以为自己是不死之躯?贫道让你们这些死鬼见识见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们都认出了这三个人的身份可我却被蒙在鼓里,难不成是当年的仇人?
而那三人被牛哥与陈春峰如此蔑视也都齐齐冷哼,很倨傲的并不把他们的威胁当回事,二打三的局面下人数上也占了优势,可我也不是吃干饭的呀,明明是四打二。
目前来说我的身手大不如前,估计未来也没有恢复的机会,擅长的招鬼起尸之术此时并没有用处,我只好拿着牛骨刀冲上去应应景,可还没靠近牛哥却大喊道:“方航退下,你扛不住他们一击。”
一击都扛不住,瞧这话说的。
“难道你便扛得住了?”对我喊话的当口,与牛哥动手的人冷笑一声,接他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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