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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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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说过,铁驴这人笨归笨,偶尔却能聪明一次。也就是他这种笨中掺杂着耍滑的特点,很容易让对手彻底中招。
等他俩马上对上招时,铁驴猛地一收手,又把身子往旁边一避,栖身到断指狱警身边了。
断指狱警被弄得一愣,铁驴不给他缓口气的机会,又用双手拽着他的衣服,吆喝一句,“滚你奶奶的。”
铁驴原本就劲大,这一次又是在生死决斗间,纯属在原有基础上,又激发潜力、超水平发挥了。
被他这股劲一带,断指狱警横着飞了出去。
他的飞行路线是奔着断崖外的,这本该是让我高兴的事,但坏就坏在,我挡在他前面了。
我看着他跟个大号炮弹一样射过来,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他可别抱着我一起往下滚,那样我俩到底谁给谁垫背了?
另外我发现他的飞行路线还有点低,我自己要是蹲下身子了,未必能躲的过去。我也是被硬生生憋出一个办法来。掐准时刻叉开双腿来了一个大跳。
我的弹跳力没那么好,等落下来时,正好压在断指狱警的后腰上了。这下可好,我成了他的救命恩人,把他强行坐到了地上。
断指狱警哼哼呀呀的往上爬,我就觉得这爷们有股子蛮劲儿,我整个身子被带的也往上升。
铁驴看在眼里,他又发飙了,对着我这边冲过来。
他来了一个坐地踹,就是借着速度突然小跳一下,在坐地前的一瞬间,伸出双腿狠狠踹在断指狱警的双脚上。
断指狱警被这股力道一带,又贴着地往前秃噜好一大截。
他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一下又顺着断崖边缘,落了下去。
我听的清清楚楚,他一边落一边惨叫着。我知道这人的身份证可以销户了,这世上在没有这号人物了。
我趁空喘了一口气。也跟铁驴一起看向老猫那边的战场。
隔了这么一会儿,老猫和憨狱警的打斗已经接近尾声了。老猫把憨狱警的枪打飞了,又对他打了几拳,还让憨狱警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我对老猫死而复活的事感到十分的诧异,这也算是一种惊喜。但没等我问啥呢,老猫一手抓起憨狱警的头发,一手压在憨狱警的脖颈上,冷冷问他,“我有件事让你做,你要帮忙的话,我饶你不死。”
我发现憨狱警也是倔人一个,他没体力也没那身手做出反抗了,却还是冷笑几声,并没回答。
我是很佩服硬汉的,也觉得他既然有这份骨气,我们应该好好劝劝,让他投降,也能留他一条命。
但铁驴跟我想法完全相反,他还提醒一句,“这人骨头硬,不好说话,抛下去吧。”
我觉得驴哥这么做有些狠,不过细琢磨一下,他说的也在理。
老猫抬头看了看铁驴,又突然对准憨狱警下手了。他以前都是用双刀的,我发现现在没了双刀,竟然开始用爪了。
他伸出双爪,对着憨狱警身上乱抓乱撕一通。这跟正常人的抓撕方式不一样,要我说,都是奔着穴位去的。
我还听到憨狱警身上发出咔吧咔吧的响声,往白了说,他很多关节都错位了,一下成了半残废。
老猫最后还停下撕扯,故意退后几步,对着憨狱警的太阳穴狠狠扫了一腿。
他掌握尺度,这一腿,正好打出一个半螺旋形,脚尖还磕在憨狱警太阳穴上。
憨狱警的双眼一下有些鼓,只是这大夜里的,我隔远看不太清,也不知道憨狱警死前双眼充没充血。
他没力气了,整个人瘫瘫的躺倒地上,
我们彻底脱离危险了,又聚在一起。铁驴还从憨狱警身上摸出烟来,我们哥仨一人一根的,借着雨披挡着,抽了起来。
我心里的疑问还在,就问老猫,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说完还摸了摸老猫的脉搏。
老猫任由我摸脉,这倒是破天荒头一次让我这么亲近他。另外他也指着嘴说了句,“我拔了两颗力士牙。”
我品的出来,他脉搏挺有力的,这是好现象,说明他体内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了。不过他说这句话让我不明白,心说他死不死跟拔牙有什么关系?难道说,拔得牙越多,这个人就越命大,容易起死回生么?
真要这样的话,那我赶紧找个牙医,让他把我满口牙都拔去得了。
我正闷头瞎捉摸呢,铁驴听明白了,还指了指他自己的嘴,跟我解释说,“徒弟,装毒囊的地方,就在原来力士牙那里。”
我捕捉到一个信息,也有点懂了。
第三十章分头行事
老猫少了两颗力士牙,说明他嘴里应该藏了两颗毒囊才对。
上次他用了一颗毒囊,把它喂给大佬吃了,这次他又用了第二颗毒囊,其实把它称之为毒囊也有点不恰当了,反倒应该是一种解药才对。
老猫吃了有毒的包子,发现中了生物碱的毒以后,又把这毒囊咬破了,给自己解毒。
只是这种解毒方法有点牵强了,或许是不太对症,又或者是解毒时间有点晚了,让老猫陷入一种伪死的状态里。
这种状态也都骗过我的眼睛了,我们把他当成尸体,送到了尸袋里,还运到乱葬岗前。
我抬头看了看天,心说也该感谢这场大雨,要是没有它浇在老猫身上,老猫也不会被刺激的醒过来。
这是好事,而且也都过去了,我也不在这场合再提了。
我看着憨狱警的尸体,本来开心的心情又变得低落。这三个狱警都死掉了,我们仨回到监狱里怎么交差呢?
其实这时候也是我们逃跑的好机会,只要把脚环拿下来,绑在憨狱警身上,我们就能在其他狱警发现岔子前,顺着乱葬岗下山。
问题是,我们不能逃走,因为任务还没做完。我一时间愁上了,合计来合计去的。
老猫却没我这么悲观,他也有了法子,稍微沉默一会后,又跟我和铁驴说,“我先走了,你们把黑锅推我身上,三天后我过来配合你们,一起把任务做了!”
他这是要独自逃走的节奏。我本来话都到嘴边了,想问他,他是这次任务的主要负责人,他都走了,我和铁驴在监狱里还玩转个屁啊?尤其连那个嘴角长痣的人住在a监区哪个房间,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还怎么让他越狱啊?
但看着铁驴拍了拍老猫的肩膀,叮嘱他一路保重时,我懂了。
老猫虽然不善言辞,却很靠谱。他说三天后回来配合我们,就一定已经把越狱计划考虑的周全了。
另外他这么一走,我和铁驴也确实有好理由,让我俩轻松无责的再次回到监狱里。
老猫先离开一步,他把脚环摘了,放在憨狱警腿上,又从断崖处嗖嗖的往下爬起来。
我和铁驴站在断崖旁往下瞧,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后,我俩又蹲下身,在地上滚了几圈。
我们抱着同一个想法,现在的身子还不够脏,就这么逃回去,看着太不是那个意思了。
我跟铁驴挺狠,最后弄得那锉样子,估计光凭这身打扮,笔试面试都省了,能直接被丐帮录取了。
我俩又对了一遍词,都一口咬定狂暴兽死而复活,突然发起偷袭,把三个狱警都弄死了,尤其憨狱警身上的伤,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前一阵狂暴兽在监狱里打斗,他用什么攻击手法,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势,犯人们也都清楚。
这期间铁驴也对狱服撕扯了几下,让上面再增加了几条口子,之后我俩沿着上山路,嗖嗖往下逃。
老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我们现在的形势,是下山比上山容易。也就过了二十多分钟吧,我跟铁驴就跑到山脚下了。
哨岗上的狱警最先发现我了,这上面还有大探照灯,狱警把探照灯转过来,对着我俩射过强光。
我一时间眼睛特别疼,被刺激的也有要流泪的冲动。我和铁驴本来就拿出一副踉跄样儿,就好像说,我俩吓得不行了,魂都丢了好几个。现在我俩更是手足无措的蹲了下来,高举双手,表示我俩没任何攻击性。
守小门的两个站岗狱警也知道出岔子了,从小门里冲出来。他俩都拿着小号手电筒,对着我们照来,有个狱警还扯嗓子喊了句,“什么情况,其他人呢?”
我们跟他俩离得太远,总不能这么费劲巴力的隔远喊话吧?铁驴喊着,让我们快过去。之后我俩不再说话,拿出一副不快不慢的脚步,往站岗狱警那里凑。
这样刚等汇合时,站岗狱友又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我和铁驴一人一句的,把整个事交待了一番。
我发现铁驴真行,这么个硬汉,如此时刻还能哭出来,愣是挤出了两滴恐慌的眼泪。
我想给铁驴起个外号,心说以后他叫鳄鱼更好一些,毕竟那死去的三个狱警,有一个就是出自他的手笔。他当时把断指狱警抛下断崖时,那状态哪有半分恐惧的样子?
但这话我不能说出来。站岗狱警听完后,脸色沉得可怕,尤其知道狂暴兽杀完人还跑了,他压根沉不住气了,让另外一个站岗狱警守着我俩,他一转身,往监狱里跑去。估计是往上汇报并叫支援去了。
我和铁驴说完这事也没别的好讲的了,都乖乖的站着。守着我俩的站岗狱警拿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儿,也不知道想啥呢。
而哨岗上那位,毕竟站得高看的远,突然间他又把探照灯提高了一些,还把步枪举了起来,提醒一句,“远处有人跑过来!”
我们仨都拿出一副诧异兼吃惊样儿,尤其是我和铁驴。我心说怪事了,难道是老猫,他又想到别的好点子,回来自首了?
我们都向山上望着。原本这里有条上下山的小路,但有一块地方被几颗歪脖子树交叉的挡住了。
没多久后,有个人影从这几棵歪脖子树后面闪了出来。他也不往下走了,愣愣的靠在一个歪脖子树前面。
我能模糊的辨认出来,这人竟然是憨狱警。
我当场有种倒吸一口冷气的冲动,心说坏了,他怎么没死,还跑了回来?
但又细想想,我觉得不科学啊,他当时那样子,明显死透了。难不成他也少两颗力士牙,关键时刻,咬破药囊,吞食一些神药?真的起死回生了?
我没法下什么结论,只知道他可别回来告状,不然我和铁驴就惨大发了。
站岗狱警眼力也不差,认出是憨狱警后,他惊呼一声,还起身往山上跑去。我和铁驴想跟着,但没跑上几步呢,他又一转身,呵斥我俩原地站着就好。
我和铁驴没法子,尤其这时候,附近两个哨岗的探照灯也射了过来,照在我俩身上。
我明白,这一刻也一定有两把步枪瞄在我和铁驴的身上了,我俩不敢妄动了,也纯属干着急没办法。
站岗狱警赶到中途时,憨狱警就已经身子一软,再次躺到了地上。
站岗狱警大喊着兄弟撑住这类的话,又加快脚步。在他冲到憨狱警身旁的一刹那,我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忍不住偷偷撇了铁驴一样。
铁驴没理会我,而且面上看他还挺淡定的。
我们都等待着,站岗狱警先是使劲摇了摇憨狱警,又摸脉搏、扒胸口的鼓弄一番。
我看出点不对劲的意思来,心说这憨狱警最终还是死了?
这时候有一阵嗡嗡的警报声从监狱里响起了,站岗狱警扭头望了望监狱方向,又稍微掂量一番后,独自跑了回来。
他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我和铁驴身上,不过没急着送我俩回去。
我问他,“憨狱警到底咋样了?”
我自认这话没毛病,也就是想变相的套套话。
但站岗狱警突然抬起头,冷冷的望着我俩。我被他这种目光弄得心里一惊,不过我压着性子,没再脸上表现出什么来。
站岗狱警熬不住这种沉默,又主动问我俩,“你们确定从山顶逃下来时,老憨已经死了?”
老憨就该是憨狱警的名字了。铁驴还抢先接话回答,说我俩眼睁睁看着狂暴兽把憨狱警打死的,这绝对错不了。
站岗狱警又问,“致命伤是什么?”
铁驴比划一下,说就是狂暴兽的拳脚弄出来的,这个“变态”狠着呢,拳脚都堪比刀枪了。
站岗狱警把眉头皱起来,还拿出一副不信的样子再问铁驴,“拳脚再厉害?就算堪比刀枪,也没刀枪的锋利劲。老憨脖子上一寸来长的伤口,怎么解释?”
第三十一章夜审
(凌晨才到家,路上出点岔子,耽误了。熬夜写一章先上传了。
其他的等我睡醒后继续写,请大家多担待一下)
冷不丁的,我听一愣。憨狱警的死,也就是刚发生的事,致命伤是老猫的一记重脚,整个过程中,别说老猫了,现场就没出现任何的凶器。
我不知道站岗狱警嘴里的一寸来长伤口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另外憨狱警本该死了,怎么又晃晃悠悠走到山下的呢?
我觉得这里疑点实在太多。我悄悄看铁驴一眼,铁驴同样有一股诧异的表情。
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测,憨狱警脖颈上的伤口,是他下山后被弄得,或许就在他停在树旁的瞬间,凶手一定没走远,甚至就该隐藏在树里。
我拿不准这凶手是不是老猫,因为要是他的话,他为何回来,让我搞不明白。
我和铁驴很默契的一起往前方走,想看看憨狱警的伤势。
站岗狱警本来想拦着的,但又稍一犹豫。现在有两个探照灯正跟着我俩,有它们在,我和铁驴不可能打歪主意逃掉。
他最后选择放宽政策,跟着我们一起再次来到山下。
这期间憨狱警一动不动的。等我们凑过去后,也省着找手电筒照亮了,探照灯替我们把这里照的一清二楚。
我和铁驴都蹲下身,我离憨狱警的脖颈更近一些,也看的很仔细。
他脖颈上的伤口何止一寸,站岗狱警把这事都说轻了。要我说,至少一寸半的长度,另外凭创伤外的血迹凝固程度还有血迹喷溅走向,我立刻得出一个结论,这伤口是憨狱警死后被割出来的,而且他死了有一段时候了。
我心跳都有点加快了,呼吸也不自觉得加粗。我相信,自己刚刚得出的结论是这个站岗狱警没发现的,毕竟他没做过法医,而再往深了说,这里的矛盾太多了,一个死人,怎么可能摇摇晃晃的下山?而且到底是什么人?能死后补刀,给憨狱警尸身上来这么一下子。
随后我又顺带的想到一件事。鬼岛之行那次,我们最后去了中转岛,在逃离那里时,就遇到过一个诡异事件,有个老人离奇的死了,又离奇的在海里浮了出来。
他的伤口跟憨狱警的脖颈伤很像,都是被利器割的一寸多长的口子。
倒不能说我瞎联系,这两者之间一定有关系,甚至是同一凶手所为。
铁驴一直没说话,站岗狱警倒巴不得我俩能发言呢,又等了有半分钟吧,他忍不住问了句,“你俩看完没?这伤口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铁驴现在的身份是犯人,入狱前做的也是抢劫的勾当,我相信驴哥也一定有发现了,但我俩不能说,不然会败露出身份的。
要我说,铁驴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他拿出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儿说,“怎么会这样?这、这、这,伤口哪来的?”
他说完还纳闷的看着我。我没理他,又跟站岗狱警说了像铁驴一样类似的话。
这个站岗狱警是个多疑的人,他盯着我俩,一定觉得我俩在撒谎,但没等他继续问什么呢,监狱小门那里有反应了。
门开后,冲出来七八名狱警,其中四个狱警还带着警犬。
这些警犬全是德牧,很凶,隔远见到我和铁驴就大叫,要不是被主人拽着,早挣脱的冲过来了。
我和铁驴赶紧站起来。我俩跟站岗狱警一起,等着这些狱警和警犬一起奔过来。
站岗狱警跟同事说了这里的新情况,尤其是憨狱警刚才诡异的躺下及死亡这一块。
但大部分狱警只是听听,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抓捕逃犯狂暴兽。只有一个狱警留下来,其他人跟警犬一块,奔着山上去了。
站岗狱警跟这名留守人员打了招呼,又监视着我俩,一起回了监狱。
我和铁驴都懂规矩,知道我俩啥身份,不适合留下来办案,就乖乖的回到b监区里。
别看是大夜里的,b监区却很少有人睡觉,在我俩进来后,好多牢门的门口都站着犯人,包括冷手和毒枭。
他们不能出言问询,就盯着我俩回到牢房中。
等我们牢房的门被关上以后,我确保狱警也离开了,我又跟铁驴一起坐在下铺上。
我俩聊起来,当然了,话题主要是憨狱警。
铁驴也想不明白,在这位老憨同志的身上怎么出现这么诡异的事,而且他还想到一个我没想到的事,在我们运尸上山时,有个小狱警说他听到林子里有沙沙声。当时都以为这小狱警出现幻觉了,被吓得,但现在一想,会不会那沙沙声真有古怪,跟憨狱警的死有关呢?
我没法回答,因为我俩现在都回牢房里来了,更没法子再去山上查看。
最后铁驴又说个建议,我们麻烦事实在太多了,尤其老猫跟我俩交代一句,说三天后配合我们越狱,就一闪身,很光棍的走了。弄得整个越狱的担子都落在我俩身上,我俩都是人,不是神仙,现在只能保存精力,把越狱的事处理好,别的不想。
我赞同驴哥的想法,至于曲惊监狱的这些狱警到底有什么黑幕,憨狱警怎么离奇死的,还是等我和驴哥越狱后,汇报给姜绍炎,让他联系当地警方来处理吧。
我俩都累了,尤其晚上还没吃饭,饿着肚子。我俩就都爬床上睡觉去了。
我本以为,自己这倦意浓浓的状态,不得一觉睡到天亮?直到被小苹果或民族风吵醒了?但在后半夜,有两个拿枪狱警来到我们牢房前,大喊着我俩的名字。
在我睁开眼往外看时,牢房门也开了。这俩狱警把枪举起来,让我和铁驴立刻下床,跟他们走一趟。
我挺敏感,看架势这俩狱警也都不是善茬,我心说不会是站岗狱警乱说啥了吧?这俩狱警以为我和铁驴是杀害憨狱警的凶手,要把我们拉出去枪决了?
真要那样,我和铁驴可死的太冤枉了。但我又觉得不可能,这里的监狱警察虽然有黑幕,却不至于糊涂到这样。
我和铁驴没时间说啥,只能硬着头皮下床,还被他俩用枪指着,往b监区外面走。
这期间其他犯人也都醒了,其实要我猜,他们也都没怎么睡,被今晚的事弄得特别敏感。
看着我和铁驴这两个大佬被带走,有些犯人都不满的直叫唤。但这种抗议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和铁驴出监区后,又往北走,进到一栋楼里。这楼没啥标识,看里面环境,貌似是办公区。
我和铁驴也分开了,都被一个狱警带着,各自来到一个小审讯室里。
我被硬生生的摁坐在一把椅子上,还双手向后,被一把手铐子铐在椅子上了。带枪狱警转身离开了。
但这不代表整个房间里没别人了,在我眼前还有一张稍显破旧的老式木桌子,对面坐着两个警察。
我之所以说他俩是警察而不是狱警,因为他们穿的是公安警服,有个警察留着八字胡,另一个右眼稍微有点斜。
斜眼警察先向木桌子上的一个审讯灯摸去。这灯本来没开,他一下打开后,又把它对我照了过来。
我就觉得一股强光射到眼睛里,特别难受,有流泪的冲动。
我忍不住的想伸手挡眼睛,但双手被铐着。我又扭头,试图回避这种强光。
这俩警察对我的囧样很满意,都哼笑起来,那斜眼警察还骂了一句,说什么东西!
我心里有气不能撒,心说自己什么东西?他奶奶的,有种比一比,他一个小警察叫嚣个什么?老子是特案组的,要不是做任务伪装成犯人,我到他们警局做客,他得哈头哈脑的叫我专员才对。
但我吐槽归吐槽,现在的情况只能是自己有“苦”说不出。
八字胡警察又拿出一个资料本,他随意翻了几页后又一皱眉,把本子抛到桌子上,与此同时还用一种大嗓门,跟我吼着问,“交代一下吧,你为何杀人?”
第三十二章尘封记忆
(下午才睡醒,这几天五一,我尽量不出门,抽空就写,写了就上传,争取多写几章,先去吃口饭,晚上接着传)
我事先就想过这个问题,会有诬陷的可能。本以为这种事不会发生,但摆在眼前的事实让我不得不接受,它真的发生了。
我也不傻,这时候肯定不能认冤,而且在态度上我也把握一个尺度,立刻反驳八字胡警察,说人不是我杀的。
这俩警察脸一沉,八字胡还猛地一拍桌子,说我还敢嘴硬?另外斜眼警察把电棍和手铐子拿出来,往桌子上一摆。
我懂他啥意思,自己在乌州警局做事时,了解过这些刑警怎么偷偷用刑,最典型的就是把犯人铐在暖气片或铁管上,再用电棍电击铁管,通过传导又让电流流到犯人身上。
这种刑罚很熬人,他这是在吓唬我,要是不说实话,马上要面临这种刑罚。我又赶紧解释几句,再次说明自己不会杀憨狱警,因为我入狱后,憨狱警对我一直很照顾,而且曲惊监狱自打建立到现在,没有一个犯人能侥幸越狱的,我从这两方面考虑,也绝不会对憨狱警下手。
另外我也说,长官们可以去验伤,到底是谁杀人了?憨狱警的尸体能提供很多线索。
我自认这种解释很有说服力,但这两个警察稍微沉默一会儿后,互相看了看。斜眼狱警把电棍和手铐子收了,又拿出一个手帕来。
他桌前还放着一瓶矿泉水,本来是给他喝的。他拎着手帕和矿泉水,走到我面前后,先把手帕捂到我的脸上。
我发现自己坐的这把椅子也有说道,能自由调整角度。斜眼狱警对着椅子后面摆弄几下,我整个人就随着椅子成为一种半躺着的姿势了。
这种姿势让我特别难受,尤其双手都被拷在椅子后面,这么一绷,手铐子都快陷到我肉里去了。
我疼的忍不住呲牙咧嘴,但被手帕挡着,也不能被这俩警察看到。斜眼狱警又拧开矿泉水瓶的瓶盖,对着我脸上倒水。
这种刑罚看似很轻,其实比之前的刑罚要狠的多,会让人产生一种很强的溺水感。
我就觉得自己像快溺死了一样,忍不住长大嘴巴呼吸,但整个手帕湿湿的,我一张嘴就又忍不住的吞咽起来。
我脑海里还出现了乱七八糟的画面,都是以前的记忆,甚至包括小时候的。
凭经验,我知道这种酷刑不能让我死掉,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熬下去。我咬牙死磕着,另外考虑到这俩警察也在观察我,我又时不时的惨叫几声,让他们知道,我很痛苦。
斜眼警察把一整瓶矿泉水慢慢倒光,又把八字胡桌前的矿泉水拿了过来,这瓶矿泉水只剩下半瓶。
他又慢慢的把它倒完了,这才把椅子复位,把手帕从我脸上拿下来。
他料到我会很恐惧,却没料到会恐惧到这么严重。在拿开手帕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有种快呆了的征兆,目光发散,嘴角微微咧着,一小股口水还从里面流了出来。
其实这并不是我装相,也不是我真的被这种刑罚弄怕了。就在刚刚,斜眼警察浇第二瓶矿泉水的时候,我脑海中出现了一组小时候的画面。
那时候我爹还不是疯子,他本来躲在我家小屋子,我贪玩也没敲门就进去了。我撞见他坐在一个桌前,而桌子上放着的,有一副白色闪光的手套,还有一个小鼎。
那手套我不认识,而那小鼎就是我用的魔鼎,他还一脸凝重样,望着手套和小鼎想事情,看到我来了后,慌忙把这两件东西收了起来。
这本该是尘封在我记忆中的事,甚至要在平时,我根本想不出来,或许是被这次刑罚一刺激,大脑混乱之下,外加潜意识的作用,才把它翻了出来。
我以前一直想知道一件事,狼娃到底是谁?但这段尘封的记忆告诉我,狼娃貌似就是我爹。
我真不敢相信,我那个精神有问题的爹,竟还是这么狠的一号人物,另外他的疯会跟三年前那次大战,或者特案组有关么?
我一时间纠结与恐惧的就是这件事。斜眼警察看我老半天不说话,他推了我一下。
我回过神了,但还是用一种略发木讷的眼光看着他们。八字胡警察一直旁观着,这时又喝了句,“快点说实话,不然还让你尝尝这种苦头!”
我知道他俩一定误会了,以为我很怕这种刑罚。我暂时把我爹的事抛在一边,而且也把握着这次机会,跟他俩强调,憨狱警确实不是我杀的。
在这种刑罚下,我都没有松口,这让两个警察似乎知道了什么。他俩又一转话题,问我如果我没杀人,那当时都看到了什么?
我这才明白,这俩警察自打我进来后就在诓我。
我又把我跟铁驴怎么运尸,路上遇到的诡异,已经在山顶上的突变都说了一遍,当然了,我还是把憨狱警和断指狱警杀害小狱警的事隐瞒了。
这俩警察不再折磨我,反倒唰唰记着笔录。在我说完后,他俩一起看着笔录,也趁空整理一遍,就把带枪狱警叫来,让他先压我回去。
这次夜审也算结束了。等回到牢房时,我发现铁驴还没回来,我猜测他也一定遇到跟我类似的处境了。
我不知道现在驴哥正遭受什么样的痛苦,我能做的,只是等待了。
我身子很乏,就在下铺躺着,这样过了大约一个多钟头,牢门外有动静,伴随着还有很多犯人的不满嚷嚷和咒骂声。
我本想起身去牢门口看看,却又一合计,自己还是装装样子比较好。
我又哼哼呀呀的,拿出一副受刑后的痛苦样,另外只是微微抬头,往门口留意着。
铁驴比我想的还惨,他是被两个狱警架回来的,耷拉个脑袋,整个人看着都处在一种半昏迷的状态。
我一下子也明白了,为啥那些犯人都咒骂着,说白了,他们大佬被欺负了。
铁驴床铺本来在上面,但两个狱警图省事,尤其铁驴这么大块头,把他弄上铺去,得费多少力气?
他俩就把铁驴丢到另一个下铺上,转身走了。
我等着,牢房门关闭后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犯人们都不骂了后,我悄悄起身,向铁驴那里凑过去。
我看铁驴紧闭着双眼,急忙摸向他脖颈。
我想品一品,他脉搏怎么样了?强劲不强劲?但没等我手伸过去呢,铁驴一睁眼睛,还把我手抓住了。
我发现他手劲很大,这说明这爷们没啥大碍。在我诧异目光下,铁驴嗖的一下坐了起来,还稍微活动下身子。
他跟我念叨一句,“雕虫小技,对我用刑,这点小刑罚还难不成我。”
我懂了,驴哥滑头,也跟办案警察和狱警面前装样子。
我又借着昏暗环境看他身上,他身上的狱服有好几处都坏了,裂开一个个的口子,我也看不清是被鞭子抽的还是被撕扯出来的。
我心说铁驴是能抗住,狱服却熬不住,就穿这身衣服,明儿跟其他犯人见面,他这个当大佬的,也有种很掉价的感觉。
但掉不掉价的,想起来也是小事了,我又一转思路,开口问他,“夜审都问了什么了?”
铁驴把他的遭遇说一遍,随后我也把我这边的情况讲了讲。
我真觉得我俩是兄弟,在这件事的处理态度上,竟然也都惊人的雷同。铁驴对我处事过程很满意,还拍着我说,“徒弟,你跟师父真是同流合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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