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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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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出现两个黑影,体积很庞大,我猜应该是另外那两艘橡皮艇。另外我们艇上的对讲机也响了,姜绍炎的声音传过来。
他是针对我喊得,“小冷,快把我的虫儿收起来!不知道那是宝贝么?”
姜绍炎的语气很急,我却听得一愣,心说金银虫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了?这不都是我培养出来的么?再者说,他先心疼的竟然是虫子,而不是我们哥仨的安危。
我有点小郁闷,不过头儿都发话了,我不得不执行。我又吹起虫语笛,金银虫得到命令,陆续的飞回来,往魔鼎里钻。
我发现短短这么一会儿,原本满满一鼎的虫子,现在只剩下一半了。
姜绍炎他们的橡皮艇来的很快,等跟我们汇合后,我们仨分别上了他们的橡皮艇,而这个漏艇,不得不舍弃,让它沉入大海了。
这么一来,我们九个人面对一群鲨鱼,虽然从数量上相比较,我们并不占优势,但我们都带着枪,其中还包括三把狙击枪。
就凭这种武装实力,能怕鲨鱼才怪呢。我们也都不客气了,砰砰的开起火来。我觉得把这称为一场屠杀也不过分。
反正停火时,大部分围攻我们的鲨鱼都被杀绝了,数不过来的死鱼尸漂在水面之上。
我们趁机给枪换子弹,有人沉不住气,先喊了一句,“痛快!咱们收工吧。”
我也这么觉得,不然还留在这里干嘛?难道要把这些死鱼收集一下,都带回到铁锚号上去么?
姜绍炎本来也下收队的命令了,但在两艘橡皮艇马达被打开后,他又很怪的喊了句停。
我们都不解的看着他。他不理我们目光,反倒眯着眼睛,警惕的看着海边,那表情分明再说,他察觉到危险了。
我也看了一眼,还有少数十几条鲨鱼,虽然留下一条命逃出去了,但都躲在远处,如果说这就是危险,那也说不通啊。
没等姜绍炎再解释什么呢,我所在这艘橡皮艇旁边的水域里有反应了,有一个庞然大物突然冲了出来。
它也是一条鲨鱼,但要我说,体积跟一条小鲸鱼都有一拼了。它很霸道,张个大嘴对着我们的橡皮艇咬了过来。
我怀疑它嘴巴大张的一刹那,都能吞进一个人去,而且很明显了,这是头鲨王。
我们不可能干等着,全都用枪对准它打起来。鲨王的身子骨真横儿,一时间没死,甚至连受重伤的架势都没有。
它一口咬住橡皮艇,使劲扭了扭后,觉得还不够劲儿,又把嘴巴大张开,往前一冲。
这次它咬到一个人,是六个三副之一,一名矮瘦男子。
矮瘦男子左腿进到鲨王嘴里去了,他疼的惨叫一声。鲨王得手后,立刻往回退身子,这么一拽,矮瘦男子一下滑坐下来,还就势有要落水的感觉。
我们都意识到不妙,我跟其他几个三副一样,只想加快扣板机,多打几发子弹出去,看能不能把同伴救下来。
但姜绍炎和铁驴都来脾气了,他俩还反其道行之,把枪撇了,拿出匕首,一先一后的跳到鲨王脑袋上。
鲨王脑袋大,他俩都站在上面,只是稍微显得有点挤,也并非没落脚的地方。
他俩就用匕首,对着鲨王脑袋噗嗤、噗嗤的猛刺猛戳。而鲨王呢,这下受不了了,也肯把嘴巴张开了。
鲨王知道我们不好欺负,打定主意要逃。
它身子很滑,一下溜回到水里,又嗖嗖的往下沉去。我担心姜绍炎他俩别因此溺水,扯嗓子提醒一句。
铁驴听我话,赶紧一个大跳,勉勉强强的回到橡皮艇上,姜绍炎对我的话置之不理,一直戳匕首,竟真跟着鲨王一起消失了。
我看着水面慢慢回归到平静,心里拔凉一片。
铁驴也很急,一边大喘气一边对着水面乌鸦、乌鸦的喊着。但没人应他。
其他人有的皱眉看着水面,有的把精力放在矮瘦男子的伤势上,那矮瘦男子的左腿滴里郎当的,明显是断了。
我们本来稳居胜券,却因为鲨王的到来,让战局出现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我没顾上其他事,只求姜绍炎能保住性命的游上来,但这时候,玛丽说话了,她语调很冷,问大家,“回程么?”
第九章鲨王(二)
玛丽这话让我心里一震,我瞧了她一眼。其实不仅我,其他人也都看着她。
我知道,这并不能说明玛丽心冷,而是有时候事真就得这么办。但话说回来,我舍不得姜绍炎,总觉得他没那么容易挂掉。
铁驴跟我念头一样,他掂量一番,接话了,“三分钟后,大家回程!”
这里的言外之意,我们再给姜绍炎三分钟间。玛丽他们看在铁驴是专员的份上,虽然觉得三分钟时间还是有点长,但也都点头同意了,还有人专门掐表。
我也把手机拿出来看着。刚开始的两分钟,我还沉得住气,但两分钟一过,水面依旧没动静,我心里来了一股子压力。
我的手机时间还带秒数的,看着一秒一秒过去,我更觉得自己脑袋嗡嗡响。我特想跟铁驴和这几个三副说,他们谁能下水一趟,试着找找姜绍炎,但这话也是对他们生命的不负责,不然别没找到姜绍炎,反倒再搭进去一个人。
等三分钟刚到,有个“三副”喊了句,“长官,回程吧!”
我神色一暗,铁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不过规矩都定了,我们就算硬着头皮也要执行。
铁驴嗯了一声没多说啥。两艘船的操舵手都准备起来,把艇掉头,我们往大船那里奔。
我心情差到极点,索性找个地方,闷头坐下来。而两艘船也就是刚刚往回开,有一个变故出现了。
一点征兆没有的,我们前方水域抖了一下。我描述不好那种场面,就好像有一个大手要从水里往外窜一样,而且那里水面也突然起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浪。
我坐的橡皮艇首当其冲,被大浪一带,一下子倾斜起来。大家都乱了,有人脚站不稳,滑倒了。而我更点背,本来坐着,这时身子一侧歪,竟从艇上翻了出去。
我噗通一声落在海水里。夜晚的海水太冷了,把我弄得一激灵,另外整个人都进了水,还让我有种溺水感。
我打定主意紧闭嘴巴与双眼,就伸手乱蹬乱刨的。我以为其他人看到我落水了,不得趁空救我啊?至少伸个手过来拽一把啥的。
但等我浮出海面上的时候,看着大家反应,一时间难以理解的愣住了。
他们都盯着我,甚至还有人举起了枪。这也包括铁驴,他表情很严肃。我心说咋了?自己落个水而已,算犯什么大错了么?咋看架势他们要把我枪决么?
我心里迷糊上了,这么一耽误,也没往艇上爬。而我后脑勺上也没眼睛,一时间没留意自己身后的事。
突然地,我听到噗噗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背后的水面钻了出来。
我第一反应是,卧槽、鲨鱼。我跟它离这么近,它要张嘴狠狠来一下子,我岂不是立刻见阎王去了?
我吓住了,拼命往艇上游,甚至都这时候了,也不注意姿势优雅不优雅的,连狗刨都用上了。
我留意到,铁驴这些人依旧把注意力放在我身后。等摸到艇壁,双手一用力将自己拽到橡皮艇里后,我心里落了底,也急忙扭头看了看。
就在我落水地方的后面,竟出现了一大股血。这血貌似是从深海溢出来的。而且此时,还有一股股气泡从海里往上飘。
我现在坐在艇里,有这么多人给自己壮胆,我也能沉得住气,继续观察着。
又过了几秒钟吧,有只手先从海里伸了出来,紧接着是脑袋和身子。光凭这脑袋的额头都被头发挡住了,我就知道,是姜绍炎。
姜绍炎没死,还能大口喘气深呼吸呢。我压不住心里的惊喜,先招手喊着,让他快游回到艇上。
姜绍炎四下看了看,又奔着艇这边游来。
我现在都不想别的了,心说只要拽他上艇了,我们就赶紧走人,其他事,尤其他怎么跟鲨王搏斗的,刚才水面一抖是咋回事等等,这都后话,一会路上问问就可以了。
但姜绍炎很急,上艇后压根没走的意思,还招呼铁驴和那几个手下,让大家赶紧准备绳索和铁八爪。
这两艘橡皮艇上也都备着一个小包,被绑好了静静放在一个角落里,大家都不知道姜绍炎要铁八爪干什么,却积极准备着。
姜绍炎独自蹲在艇上,一边使劲捋着头发,把里面的水压出来,一边观察着海面。
我们把铁八爪刚准备好,不远处的海面有动静了。那个鲨王又浮出来了,不过此时的鲨王很惨,受了很重的伤。
它脑袋和身上,好多地上都破了,嗤嗤往外溢血。尤其贴近鱼鳍的地方,还缺了好大一块肉。
它都这德行了,还念念不忘要攻击我们,摆动尾巴,往橡皮艇这边缓缓的冲,而姜绍炎就等着它出现与自投罗网呢。
姜绍炎喊了句动手,其他人把铁八爪全撇了出去。
那些三副,投的都不太准,让铁八爪钩在鲨王的身上,铁驴的铁八爪位置刁钻,正好卡在鲨王鱼鳍附近。
鲨王疼的乱扭身子,冲过来的速度也一下降了一截。姜绍炎让大家赶紧把绳索绑在橡皮艇上,又叫舵手快点开艇。
我们两艘艇,马力全开到最大,鲨王几乎是被拖着往前走的。
我算看出来了,姜绍炎的意思,这次回去不能亏本,我们要把鲨王当战利品带回去,但与此同时我也不明白,我们非要带鲨王干嘛?用铁驴的话说,我们也不是水手,不图这点卖鱼钱。
铁驴和那些三副都没多问,姜绍炎也不跟大家说什么,就独自对鲨王观察着。
远处还有没死的鲨鱼,看得出来,它们想冲过来,似乎有救鲨王的打算,不过碍于我们强大的武装实力,它们刚有冲的意思,或者刚冲出一小截,又害怕的转身逃开了。
我们一路上再没遇到啥危险,姜绍炎也用无线电跟铁锚号取得了联系。我听他跟卢船长说的,让大船准备什么钩子。
等顺利与大船汇合时,大船上有两个探照灯都点亮了,还正射向我们照亮。
我看到船侧面还立着一个吊车样的设备,大钩子也在上面。
有水手摆弄吊车,把大钩子送了下来,这时的鲨王,被我们“折磨”一路,离咽气不远了,也没脾气的半翻着白肚皮。
姜绍炎就指挥兼配合的,把大钩子钩到鲨王的下巴上,等吊车再一发力,鲨王被吊了起来。
我发现姜绍炎挺有意思,都这时候了他还舍不得鲨王,趁机爬到鲨王身上,跟鲨王一起慢慢升到船上去。
我可不想学他,我们其他人都坐着橡皮艇,从铁锚号的底舱小门返回了。
我们顾不上收拾,把橡皮艇都丢在仓库里,又都爬到甲板上。这时鲨王也被吊上来了,正放在甲板上。姜绍炎蹲在鲨王脑袋旁边,瞧到我出现了,他急忙摆手,让我快来给鲨王解剖。
我听完不敢相信的直眨眼睛,心说解剖这么大的鲨鱼?我怎么下手啊?另外干嘛解剖?有什么意义?
我揣着迷糊,但也摸着胸囊,把解剖刀拿出来,隔空对着鲨王脑袋比划着,想找下刀的部位。
不仅是姜绍炎,其他人看我这举动,全哈哈笑了。有个水手还指着鲨鱼脑袋,让我用手摸摸。
我照做了,当刚碰触的一刹那,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他娘的鲨鱼皮也太粗糙了,跟砂纸一样,岂不是增加我解剖的难度么?
其实也怪我笨了,或者说姜绍炎故意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吧,随后有一个水手,拿来一个大尖刀。
这刀跟我的解剖刀相比,虽然没解剖刀锋利,却胜在个头大。
也不用我费力解剖啥了,有几个水手配合着用大尖刀,没一会就把鲨王的脑袋割开了。我头次见到鲨鱼的大脑结构,说不出此刻啥心情,反正心里怪怪的。
而姜绍炎呢,又指挥水手割了几下,竟从鲨鱼大脑里抠出一个烟盒那么大的黑东西来。
这玩意还沾着鲨鱼血和脑浆呢,姜绍炎让人找点水过来,对着黑东西清洗一下,等去除污渍后,我观察着,觉得这黑东西是一种电子设备。
大家都猜出来了,这鲨鱼不是野生的,或者说就算是野生的,也被人捕捉过,动过手脚。
姜绍炎把玩着黑设备,念叨一句说,“刚才下水,那些鲨鱼之所以那么反应与疯狂,一定跟这个设备有关。”
他打算把设备收好,等以后回去了,好好研究一下。随后他起身往我们住的舱室走去。
至于剩下的这个鲨王,对我们这些办案人员来说,一点用处没有了,铁驴就代表我们痛快发话了,让那些水手看着处理吧。
水手忙活起来,听那意思,今天太晚了,先把鲨鱼运到冷藏库再说。
这次下海,我们中也有人受伤了,就是那个矮瘦爷们。此时他正被船上的医生治疗呢,我虽然不懂骨科,帮不上什么忙,却也过去看了一眼,从胸囊里拿出几服药,留下来。
之后我们这些人陆续休息了,我觉得今晚上的事还没完,还有危险等着我们,但再往下怎么办,让姜绍炎拿主意吧。
第十章再次停船
我一觉睡到了破晓前,当天边出现一丝曙光的时候,铁锚号顿了几下,又停了。这也是今晚第二次停船。
我睡得没太死,所以在停船的一刹那,我就感觉出来了,而且船上还响起了铃声。
我急忙从床铺上坐起来,姜绍炎和铁驴也醒了。我们哥仨互相看了看。这次没等姜绍炎说啥,我和铁驴率先行动起来。
我把舱门的下半截打开了,想从这里钻出去。但姜绍炎喂了一嗓子,也对我和铁驴摆摆手,表示不用这么做。
铁驴想明白啥了,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我却稀里糊涂的。姜绍炎走过来,毫无顾虑的一把将舱门全打开,又念叨句,“这铃声是技术报警,船上设备出故障了,不要那么紧张。另外陈诗雨那些人,一种手段不会重复用两遍,这次更不会有杀人机器出现了。”
我信姜绍炎的话,心里也一下松快不少。
我们仨“大摇大摆”的出了舱门。我本来合计,这次还得去操作室看看,问问卢船长到底咋回事了。
没想到,没等我们往那边走呢,卢船长带着几个水手跑了过来。
他们都拿出一副急匆匆的架势,看方向还是奔向船尾的。我们仨把他们拦住,姜绍炎问,“什么情况?”
卢船长回答,“按操作台闪灯提示,铁锚号的主动力装置出问题了,我们怀疑是螺旋桨坏了,这不?都跑到船尾去看看。”
我们仨都点头表示明白,也随着卢船长往船尾赶。
等我们赶到后,这里聚集了不少人,包括那五个三副。也得说铁锚号够大,能有这么宽的地方,让这些人落脚。
大家都贴着栏杆往下看,我也凑过去,发现有一艘橡皮艇,正开到船尾下面。
艇上坐着两个人,我对他俩有印象,一个叫铁臂猴,因为他天生臂力大,就有这么一个外号,另一个叫土肥鼠,是个又矮又胖、长得又有点猥琐的汉子。
他俩是技术工种,这次开艇到船尾,一定是想检修螺旋桨。我对这方面的知识丁点不了解,所以没法发表啥看法,只能打眼瞧着。
土肥鼠也当着操舵手,先把艇停靠在距船尾两米开外的地方,铁臂猴肩上扛了一个小箱子,又穿着潜水员的设备,一下跳到海里去了。
这样一晃过了一刻钟,我们这些看热闹的,要么私下低声聊几句,要么拿出烟来吸,等铁臂猴再次浮出水面后,他把潜水镜摘了,对船上大喊,“有东西冲到螺旋桨里去了,让螺旋桨卡住并烧坏了。”
我对烧坏这个词比较敏感,心里咯噔一下,还扭头偷偷看着卢船长。
船长脸色不怎么好看,笨寻思,船螺旋桨烧了,岂不是代表着,铁锚号没法开了么?
卢船长也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主儿,他很有主意,也沉得住气,又问铁臂猴,“什么东西冲进去了?”
铁臂猴说目前看不出来,它被螺旋桨搅坏了,不过凭他感觉,这东西体型不小,应该是鲨鱼之类的。
我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想到了敢死队,心说难不成真是鲨鱼做的?它们被陈诗雨用那种黑色设备控制住了?哪怕牺牲性命,也要把螺旋桨弄坏?
姜绍炎和铁驴都挨在我身边,铁驴有个疑问,跟姜绍炎念叨一句,“不对劲啊!螺旋桨多大的劲呢!就算大白鲨撞到里面,也不会把它憋烧了吧?”
姜绍炎没回答,只是忧郁的点点头,表示赞同铁驴的观点。
我被铁驴说的也满脑子是问号。
卢船长琢磨一番,又问了句,“猴子,你看看,能不能把螺旋桨简单修补一下,让咱们可以撑到开船回去?”
猴子喊了句,“尽力试试。”而船长这话也引起姜绍炎的侧目。
我算看出来了,卢船长这次有种没跟姜绍炎商量就拿主意的做法了,但他做的也没错,铁锚号这种状态,根本不适合继续向鬼岛开进了。
姜绍炎也没出言反驳,还招呼我们一起继续往船下观看。
铁臂猴又准备起来,把潜水家伙事都弄好,又一个猛子扎进去,蹬了几下脚蹼。不过怪事来了。没等他往下潜呢,我们都看到,他疯狂的扭动起身子。
几个眨眼过去,他竟不动了,还噗通一声,浮了上来。
这才多久?他肚子竟圆鼓鼓的,尤其小腹处,圆咕隆咚好像马上生孩子的孕妇一样。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这变故。土肥鼠离得近,跟铁臂猴感情深,他最先慌了,猴子、猴子的叫了几声,还把艇往前开了开,凑到铁臂猴旁边。
铁锚号的船尾也有探照灯,卢船长让手下把灯打开,给船下照亮。
这一来,我们更加清楚的看到,摘了潜水镜的铁臂猴,竟然七窍流血了!明显已经死了。
我觉得这里面蹊跷大了,如果他是因为有心脑血管疾病而突发死亡的,绝不会死相这么恐怖,很可能刚才在水里遇到什么了。
姜绍炎打定主意要下去看看,还给我们这些特警分了工。他让铁驴和一个“三副”把枪拿来,架着准备好,又让其他几个三副抛铁八爪,直接将绳索从甲板上顺到船下去。
另外他让我跟他走一趟,看看到底铁臂猴怎么了。
我虽然不太想去,毕竟危险太大,但这是我的分内事,要准备尸检,我深呼吸几下给自己缓缓压。
我们这些人办事很有效率,不出一分钟,枪和铁八爪都到位了,姜绍炎招呼我,开始攀爬起铁八爪来。
姜绍炎身子灵活,一跳一跳的,踩着船体嗖嗖下去,我本来也想用姜绍炎的办法,但试了一次,发现自己不是那块料,还差点手滑直接摔下去。
我索性用个笨招,双腿紧紧夹着绳索,一点点松劲,让自己往下秃噜。
等我踩到橡皮艇里的时候,姜绍炎跟土肥鼠已经把猴子的尸体拽到艇上来了,还让他平躺着,把上衣扒了。
这么裸露的看着他肚子,又别有一番恶心的景象,他肚皮很多地方的皮肉都被撑破了,露出一个个小口子。
姜绍炎用手指对着他肚子捅了捅,咦了一声,又扭头看着我。
我一直观察着,发现铁臂猴的肚子跟气球差不多,貌似里面有好多气。我让姜绍炎给我腾个地方,我把解剖刀拿了出来。
土肥鼠看我要解剖,他有点纠结,不过并没拦着,最后还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奔着铁臂猴的小腹入刀的,也觉得这里问题最大,等解剖刀刚滑开一个小口的时候,我们仨都听到噗的一声响。一股带着很强血腥味的臭气也从刀口处喷了出来。
我本来防着这一手呢,把脑袋抬得高高的,但这气流太强了,还是奔过来让我闻到的,我一时间被熏得不行了,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另外被气流一带,还喷出来一堆堆屎沫子,弄得刀口附近全是黄点点。
姜绍炎能抗住,没啥反应,土肥鼠捂着鼻子,呜了一声。
我看着很脏的双手,虽然有塑料手套防护着,但也不能用这状态继续划肚皮吧?我蹲在艇边上,用海水洗了洗。
这期间,我也对着海面看了看,我相信那一刻自己没看错,海里貌似有东西在游,它还抬了抬头,尖尖的鼻子,咧个狰狞大嘴,还带着一副墨镜!
当然了,这形容与描述或许不太恰当,不过真就是我的第一直觉。
我也跟姜绍炎和土肥鼠念叨一句,他俩凑过来看看,姜绍炎还把腰间手枪拿出来,指着海面。
不过这么一耽误,那东西游走了,海里又变得死气沉沉的。
土肥鼠有点害怕,没想到他还挺迷信,跟我俩说,“一定是海鬼,他们是因海难而是的游客,或者是意外身亡的水手变得,有怨气,不甘心之下来祸害我们。猴子,你死的太冤了。”
我对这个看法持否定态度,心说什么海鬼不海鬼的?一定是种海洋生物。我跟姜绍炎互相看了看。
姜绍炎让我别多想了,还是赶紧解剖吧,他要尽快知道,铁臂猴死的真正原因。
我们又回到尸体旁。姜绍炎不打算旁观了,也上来帮我忙。他让我把刀口再稍微划大一些,他又用手对着铁臂猴的肚子断续的压起来。
反正噗嗤、噗嗤的老半天,从他肚子里挤出不少气来,而他肚子也慢慢瘪下来。
等再挤不出气了,姜绍炎觉得可以了,又跟我说,“把他肚皮全拉开,我要看看五脏六腑。”
我说行,又来了个一字型的刀法,还把尸体的胸骨摘了。
土肥鼠害怕了,想想也是,他一个水手,让他这么近距离看人体内脏,确实挺难为人的。不过他也有好奇心,非要过来瞧一看。
而船上那些水手呢,也都拿出不同的表情,瞪个眼睛往下瞧。
不说这些人什么感觉,我看着铁臂猴的胸腹腔,一时间不敢相信的愣住了。
最明显的是他肠子,好多地方竟一截截断裂了,他胃也穿孔了,至于脏器和肝脾,也都有碎开的架势。
我心说这难道是被什么武器进攻导致的么?但什么武器这么厉害,另外,铁臂猴的死,与刚才见到的海下不明生物,又有什么关系?
第十一章海豚兵
一时间我脑袋很乱,被眼前这看似简单却又复杂的问题弄迷糊了,土肥鼠在旁边嘀咕,非说铁臂猴的死是被海鬼施展妖法弄得。
姜绍炎脸上又出现了忧郁的表情,沉默稍许后打破沉默说,“我知道猴子的死因,这海里有军用海豚,是它们做的。”
我跟土肥鼠全不可思议的看着姜绍炎,我头次听到军用海豚这种名词。按字面意思,我这么理解的,这种海豚应该跟警犬一样,是为军人服务的。
但问题来了,军用海豚也是海豚,我还从没听说海豚这么厉害,能把人肚子弄鼓,把内脏弄碎了呢。
我指了指铁臂猴的尸体。姜绍炎又主动解释一句,说前苏联和美国都曾投入很高的成本,用在研究军用海豚上,尤其前苏联,还在黑海克里米亚塞瓦斯托波尔港设立海豚研究中心,而苏联解体后,这个研究中心被乌克兰接管,特案组前阵接到线报,说陈诗雨这些人在乌克兰购买了一定数量的海豚,还雇了几个驯兽专家,按当时分析,陈诗雨就有养军用海豚的打算,没想到她不仅养了,还用它们对付我们。
另外这些军用海豚身上,都配备了一种很先进的武器,叫气罐枪,说白了,它们嘴上带着一种空心尖管,管子另一端连接着小型的二氧化碳罐,只要将空心尖管刺到人的体内,膨胀开来的二氧化碳气体就能将敌人的五脏六腑爆裂。
说到这,姜绍炎也特意指了指铁臂猴的肚子。我听得一顿恶寒,这么一联系,我也明白了,刚才在海里见到的就该是带着特殊设备的海豚。
我头疼上了,问姜绍炎这可怎么办的好,有这帮比鲨鱼聪明还受过专业训练的怪物在水下捣乱,我们修船的计划根本施展不开。
姜绍炎非常无奈的苦笑,又抬头看了看大船上那些人,念叨一句,“只有派人下水把海豚兵杀光,不然没别的办法。”
我心说这帮水手的水性是不赖,但跟海豚相比,肯定又差了一大截。
我估计这计划真要实施下去,这一船的水手,最后能活下来的也是寥寥无几了。
我也不知道咋搞的,这一刻突然想念老猫了,因为他有近乎变态的水性。我跟姜绍炎不再说话,土肥鼠去把橡皮艇马达打开了,他意思很明显,要带我们回大船上。
我觉得这哥们跟卢船长一样,都犯了一个错误,没事先问问姜绍炎的意思。而姜绍炎也略有皱眉的看了土肥鼠一样。
能看出来,姜绍炎想说点啥话,只是话到嘴边了,他突然把头低了下来,看着艇底,土肥鼠竟也这举动。
我好奇他俩怎么了?我是一点异常没察觉到。
姜绍炎也不理土肥鼠了,立刻趴了下来,对着一处艇底,把耳朵凑过去,贴近听起来。
姜绍炎表情很大,先是一脸认真的样子,之后诧异,又猛地站起来,招呼我俩说,“快跳海!”
我一愣心说什么?这时跳海不跟送死无疑么?但姜绍炎已经扑了出去,他还不忘拽我一把。
这股拽人的力道很大,我被带着一个踉跄,也下海了。土肥鼠动作慢了半拍,也自行扑了出去。
在我们刚入水的一瞬间,橡皮艇底下传来砰的一声响,海水有点波动,都传到我身上来了,而橡皮艇的艇底呢,竟出现一个足球般大小的漏洞,一看就是被小型炸弹炸出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有点明白了,心说铁锚号的螺旋桨之所以烧了,或许不仅仅是被海豚冲进去卡住这么简单,很可能那海豚身上还带有炸弹,把螺旋桨崩坏了。
铁锚号上的人冷不丁看着这种变故,一时间有点乱,铁驴扯嗓子吼,让大家淡定。
姜绍炎在水里露头后,也对上面喊,让他们稳住,又摆手对我和土肥鼠说,“赶紧往船上爬。”
那橡皮艇是不能要了,它还正不紧不慢的下沉呢。我们仨拼命的划水。
我跟姜绍炎落海的位置好,离铁八爪进,我俩先后各抓住一个铁八爪带的绳索。而绳索那边也被几个三副拽着,他们一同用力,要把绳索扯上去。
土肥鼠晚了一步,本来没绳索给他用了,他急的划着水,哇哇叫了几声,但船上的水手照顾他,立刻抛了一个新的绳索下来。
土肥鼠又奔着这个绳索游过去。我跟姜绍炎纯属命大,没被军用海豚盯上,但土肥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他马上抓住绳索的一刹那,突然喊了句,“别过来!”还使劲扭了扭身子。
我跟姜绍炎此时都离海面两米多高了,我是安全了,被土肥鼠这话一喊,我心里一紧,低头瞧他。
我看到就在他身旁,有一个怪里怪气的海豚,它离海面很近,所以算是不小心露了身形了。它一个冲刺,要奔土肥鼠的肚子冲过去。
关键时刻土肥鼠伸腿挡了一下。海豚的攻击全打在他腿上了。
土肥鼠嗷的疼着叫了一嗓子,他的腿也一下肿胀了不少,甚至伤口附近都胀破了,嗤嗤往外流血。
海豚不甘心,绕个圈还想发动第二次进攻。土肥鼠少了一只腿,根本划不动水,眼瞅着往下沉。
我心里出现一股悲伤感,觉得土肥鼠没救了。但姜绍炎没放弃他。
姜绍炎对我喊了一句,让我快逃到铁锚号上,他又趁空一摸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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